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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里的娇新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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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黑曜岩沉着脸,低首,若有所思。
第2章(2)
见黑曜岩许久不出声,校军为难似地低下头,半晌,抬起头,出声道:“总裁,要我发文给记者,澄清这件事吗?”
“澄清什么?”黑曜岩抬眼反问。
“澄清……你没有要娶步霸天的外孙女。”
“我是没打算娶她……”扬唇,冷嗤了声,“不过,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又何苦去破坏步爷爷费尽苦心筹办的婚礼?”
校军愣杵在原地,不懂上司的意思。他不想娶步家的外孙女,又不想阻止婚礼的进行……同情?妥协?被逼就范?这不像他上司的作风。
“后天?对了,后天我想出国去度个假,随便哪个城市都可以,就是不要待在台湾。”轻松的话语从黑曜岩刚毅的唇角伴着笑容逸出。
“是,总裁,我马上订机票。”校军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步霸天的算盘打得太精,连他这个特助都看不过去,但总裁这一走,等于和步霸天正式撕破脸,这不是好事!
“看起来,你很想留在台湾观礼?”两道剑眉扬高,黑曜岩嗤声笑着。
校军的父亲在校军十五岁那年,临终托孤,想来好笑,当初他那个混黑道的父亲还曾计画绑架他父亲,打算勒索,不过,后来的事父亲从未提。
校军大他两岁,跟在他父亲身边十年,父亲把校军调敦成标准的特助典范。而他当他的特助也有五年的时间,他在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
不和人正面冲突,是他父亲生前一再叮咛他们俩的话,但他有他自己处世的准则,父亲的话,他未必全然都听。
“不,我跟你一起去。”校军明白自己的身分,他不只是特助,还是贴身保镳。
恭敬点个头,校军退出,去办他该办的事。
拿起放在桌面的钻石笔,黑曜岩在一份企画书上签下他的名字,笑容在他斜撇的嘴角跃动。
步霸天啊,这只老狐狸的金算盘打得可真精,又要解决债务,又要让他的外孙女嫁入他黑家,当钻石豪门的媳妇——他可不会以为老步只有这点野心,应该还暗自盘算着把黑家的家产,变成步家的。
但,问题是,他可从来没答应过,这桩暗藏着家产变革阴谋的婚姻。
既然老步这么爱擅自做主,那他这个后辈也该懂得成人之美,表示一点心意……就让老步一个人去主持婚礼,他相信以步爷爷的能耐,即使婚礼上没有新郎倌,那场婚礼还是会很“圆满”的。
把笔插回笔座,阴冷的黑眸眯起。
这回,他记住了父亲生前的话,不和步老头正面冲突——他选择躲得远远的,总行了吧?
当结婚进行曲响起的那一刻,飞往美国的班机正在起飞中。
步映尘头戴着钻石皇冠,新娘白纱礼服镶满碎钻,白里透红的粉肌,美的亮眼,美的如天仙。
当步霸天挽着外孙女步向红毯的那端,参加的来宾个个瞪大了眼,发出惊叹的赞美声——
“好美的新娘子!”
“天啊,这么美的新娘……”
“哇,仙女下凡!”
“步老的外孙女真的如传说中一样,美的像天仙。”
“我看过她一次,就在上回钱董的私人宴会,步霸天把她保护的不让任何人接近,不过我还是近距离看过她,真的是很美……”
在热烈的掌声中,宾客纷纷交头接耳,早看过步映尘的人,也不知道在骄傲什么,不断地向身边的人炫耀。
步映尘挽外公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红毯底端。知道这桩婚姻的使命,她不再流泪,没有任何怨,当然也没有任何快乐可言。
她是今天的新娘子,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从穿上这袭白纱礼服开始,该怀着喜悦的,可她,全然没有感觉。
当脚步踏定,她才知道已到红毯的尽头,拾眼,她或许该给她的新郎一个美丽的微笑,毕竟当戒指戴上那一刻,他们步家的八亿负债,就如被风吹飘的柳絮一般,飘离的无影无踪,从此,外公肩上再无压垮他的重担。
嘈杂声在耳边盘旋,这场婚礼的宾客大多是外公认识的大老板,为何会在婚礼进行中发出喧闹声?
抬眼,赫然发现外公的脸色难看至极,目光移动,为婚礼福证的牧师一睑尴尬,再望,应该在她面前的新郎,却不见人影——
呆愣住,望了外公一眼,低下头,此刻她在意的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外公的面子。
外公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几十年,人人都尊重外公这个老前辈,外公向来爱面子,平常如此,今日尤甚,可是……
在他唯一的宝贝外孙女婚礼上,新郎却未现身,这让他这位商场重量级大老的面子该往哪儿摆?
“外公——”
步映尘低声轻唤,但步霸天显然没听见,铁青的老脸别向一旁,用眼神示意下属,似乎要采取什么应对策略。
不一会儿,一旁的下属拿着手机,稳健地慢跑向步霸天,恭敬地把手机交到他手中。
步霸天把手机靠向耳边,徐徐地回过头面对宾客,脸色依旧铁青骇人。
私底下在讨论不见新郎人影的嘈杂声,在步霸天回过头来时,有默契地瞬间噤若寒蝉。
步霸天拿着手机和某人通话中,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的铁青神色,霎时消失无踪,转而被咧嘴的笑容给取代。
关上手机,把手机交给下属,步霸天大笑着,一副龙心大悦的神情。
“感谢各位贵宾拨空参与步某外孙女的结婚典礼,方才步某的准外孙女婿来电,说他人现在还在美国赶不回来——
相信在场的商界菁英都知道,步某的准外孙女婿曜岩金控集团的总裁黑曜岩,是个热衷工作的有为年轻人,这一趟去美国和国外客户签下一笔年收入大约可赚进五亿的生意……“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步霸天一脸得意地续道:”曜岩要以这笔生意,当作送给我外孙女映尘的结婚贺礼,以及做为他会给她一辈子幸福的保证——“
语毕,惊叹声、羡慕声交杂着热烈的掌声。
步霸天举高两手,咧嘴笑着,表达对众宾的热烈谢意。
“虽然曜岩今天赶不回来,但他早已经准备了结婚钻戒——”
说着,另一名下属已捧着丝绒盒来到步霸天面前站定,面对着宾客,把丝绒盒打开。
盒子一开,钻石耀眼的光芒眩花了步映尘的眼,她心间没有喜悦,却略略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外公在客人面前丢脸,新郎在不在婚礼上,她都无所谓。
捧着丝绒盒的男人,走秀般地端着结婚钻戒在红毯上走了一趟,然后回来,在步霸天身后站定。
“这只结婚钻戒,等曜岩回来,他会亲自帮映尘戴上……”
步霸天的话一出,身后捧着丝绒盒的下属,立刻把盒子合上,严谨地退至一旁。
婚礼上,如黑曜岩所料,步霸天一个人独撑全场,盛大的婚礼并未因新郎未现身而陷入窘境,反而在步霸天规画的预先提防策略下,让这场原本看似几乎置之死地的婚礼,起死回生。
而美丽的新娘子步映尘,从头到尾静默无声,表情是一贯的恬静,一如往日陪外公出席重要宴会那般。
只不过今日宴会的主角是她自己,还有——
一个未现身的新郎。
第3章(1)
坐在陌生的房间里,步映尘的表情有着些许茫然和不安。
婚礼结束后,外公执意把她送到黑曜岩的家里来,黑家所有仆人的表情,和她这个新娘子一样,全是一脸茫然。
没有人告诉他们要准备新房,也不知道今天会有新娘子来,不,应该说是新的女主人。
管家林同更是错愕,他是知道步霸天今天要嫁外孙女,也知道新郎是他家主人,可是,主人跑到美国去度假,把盛大的婚礼抛在脑后,证明他不认这场婚事——
不过,主人倒是没交代不让新娘子进门。
和人在美国的主人通过电话后,主人一句“让她留下”,更令他费疑猜明明不认这桩婚事,为何还让新娘子住进黑家?
但他是个下人,主人怎么交代,他就怎么做。
来到主人房,年过半百的林同恭敬地问候新女主人:“少奶奶,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吗?”
呆坐在床头,还未卸妆的步映尘,回过神来,听见管家的话,忙不迭地摇摇头。
“没有,你们……去休息吧!”
这里的环境,陌生的令她非常不安,尤其她还没见过新郎,和新郎还是陌生人这个事实,令她备觉惶恐。
“那,要不要我请女仆帮你整理一下头发?”林同愣盯着完好的新娘头,心想,顶着这头发,要怎么睡呢?
“喔,这个……我可以自己来。”下意识地摸着梳高的发髻,步映尘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林同点点头。“那好,少奶奶,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林同恭敬地退出房后,步映尘在原位坐了一会儿,起身步至梳妆台前,自己动手卸下发髻。
她一边拔发夹,一边观望房内的摆设。
房内的色调以简单的黑白色为主,没有太多繁赘的摆设,和她在家的公主房大相迳庭,她一时很难适应这种冷硬、没有温暖感觉的空间。
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抽出卸妆纸,低着头,她默默地做卸妆的动作,想着佳欣没有回她的信,自然也没有回来参加她的婚礼——
但,算了,一个没有新郎的婚礼,若是佳欣回来,说不定她会觉得更尴尬。
想到佳欣、想到荷兰、想到水晶球里的男人……
卸妆的动作停在鼻梁上,停在她又忍不住想起他的时候——
弯翘的睫毛一垂,轻咬下唇,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在新房里想着别的男人,即使黑曜岩不在,她也不可以偷偷想着他。
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快速卸妆,她不要想、不能想……
站定在一大束黛安娜粉玫瑰前,步映尘的手轻摸着花办,眼底有着一丝愁郁。
来到黑家已过了十天,她的新郎仍没回来,她也没看到黑曜岩的任何一张照片,她仍对他感到非常陌生。
对她而言,“黑曜岩”这个名字,充其量只是新郎的代名词。
外公每天打电话来问黑曜岩回来没,并叮咛她,在黑曜岩回来之前,不准踏出黑家一步,自然也不可以“回娘家”。
她可以安静的待在黑家,可是,她好想外公、好想她原本的家。
在这里,和在家并没什么两样,一样有仆人伺候她,但……她就是想家。
走到镜台前,拿起梳子梳着头发。外公交代,她要随时保持完美形象,发不能乱、脸不能脏,要让黑曜岩看到她的第一眼,有个极佳的印象。
她不懂,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一个爱妻子的丈夫,会因妻子偶尔发乱、脸脏,就不爱她了吗?
但她还是听外公的话,把头发梳的整齐。
放下梳子,想到外公、想到芸妈,眼泪倏地滑下,她好想他们,她从来没想过会离开他们,她以为自己会和母亲一样,一辈子住在步家,住在外公筑起的城堡里,当步家永远的小公主。
除了想家,十天来,她每天都想着水晶球里的男人,尽管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但愈是如此,他的影像就愈清晰。
白天,她可以到花园去走走,赏花转移思绪,但到了晚上,一个人独处时,脑里全是他冷峻的容颜——
外公对这桩婚事的在意,连她都感觉得到,如果黑曜岩知道她心里一直在想着别的男人,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休了?
不,她不能让外公失望、不能犯一丁点错,哪怕只是偷偷想着,也不可以……
下意识地拿起前一刻才放下的梳子,轻轻地梳着及腰长发,水眸一抬,她整个人赫然僵住。
为什么眼前的镜子突然变成了水晶球,“他”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没有在午夜十二点削苹果,怎么会看到他?
桌面上的闹钟,的确显示刚过午夜十二点……
难道是因为她太想他,所以……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镜子里?
是她的思念把他引来镜中的?
眸底泛起水雾,此刻她的心情复杂至极,她好高兴能这么清楚的看到他,但心头却难免有一丝罪恶感。
伸手想摸镜中的他,但又倏地收回。
她静静地、痴痴地凝视着镜中的他,水眸载满深情。
镜中的他站在她身后,可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他会消失不见——
满怀爱意的双眼,凝定镜中冷峻的人影,他好高,看起来冷傲又霸气十足,浓密的黑发显得有点散乱,手里拎着西装外套,领带扯开悬挂在衬衫领口……
这就是今生的他?眼里闪进一丝欣喜,她幻想过无数个他今生的模样,此刻,答案终于揭晓。
她凝望着镜中的他,镜中的他也在看她。
冷然深邃的眼神,令她着迷,她微低头,双颊浮现娇羞的红晕。
一会儿后,他开口说话——
“你就只会呆坐在那里,是吗?”
冷沉的音调,在冷硬的空间里产生一种甚为契合的协调,但却把坐在镜台前的步映尘给惊吓到了。
转过身,原本浮现在双颊的娇羞红晕,瞬间被苍白的神色给取代。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红唇微张,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
她真的被吓到了。也许她可以偷偷想他,可以和他在镜中做眼神交会,但她不可以……不可以和他单独见面,更何况,这里是黑曜岩的家,黑曜岩的房间,大大的双喜红字,还贴在床头——
“我怎么进来的?”甩上门,走向床边,他冷然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她。“你没锁门,不是吗?”
“我……我是说,你……你怎么走进这个家的?”
虽然很晚了,大伙都睡了,但是,管家林叔告诉过她,黑家有严密的保全监控,住在黑家很安全。
两道浓眉扬高,唇角微扬。“我有两条腿,你应该有看到。”
把西装丢在一旁,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往床上躺下。
“不可以,请你出去!”
她急着起身走向床,想叫他离开,但又怕两人靠得太近,万一仆人进来看到会误会,于是慌措地退回镜台前,两手往后抵在桌上,声音因害怕而颤抖着。
“请、请你出去,好吗?”
“请我出去?你请我出去?”坐起身,黑眸冷睨着她。
“你……你不可以……到我的房间来。”低首,她怯怯地道。
她不管他是翻墙,或是有着和蜘蛛人一样吸墙的高超本领,不管她行多高兴能见到他,总之,他不能出现在这房里,这……这样会令她有罪恶感。
望着她,冷然的眸子闪过一抹戏谵。
“方才你不是痴痴地忘着镜中的我,那表情像是看到……你偷情的男人。”
“不,我……”抬旨,双颊羞赧涨红。“我……我……我不知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求求你,你快走,好吗?”
“我怎么找到这里?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前认识?”眉心添上大问号。
步映尘没有听进他的问话,她担心他若继续待在这里,万一林叔起床见她房里灯还亮着,过来察看——
不,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行为,牵连外公,让外公蒙羞。
第3章(2)
“我求你——啊!”
她开口想请求他快点离开,孰料,他不知何时已站定在她面前。
“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你。”低首,他冷峻的脸逼近她,把她柔净甜美的容颜瞧个仔细。
“我们……我们……”
她颤抖抖的说不出话之际,他倏地将两手抵在桌面,把她整个人钳制在怀中,逼得她纤弱的身子往后微倾。
“不要……”
他脸一沉,冷峻的脸上有一丝疲惫。“不要?不要什么?哼,我还怕你想要吃了我呢!”
虽然这么说,但他仍旧维持原姿势。
“请……请你走开。”她吓得掉下泪,放在身后的手,转而抵在胸前,藉此隔开两人太过贴近的距离。
“如果我不走呢?”微扬的唇角,挂上一抹邪恶的笑容。低首,他作势要亲吻她。
“不要——”她反射性地把手横在他的嘴和她的唇间,不让他得逞。“救命啊——”
起床看见主卧房的灯还亮着的管家林同,早已来到主卧房外想敲门,但似乎听见房里有对话声,于是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没多久,他就听见步映尘的求救声。
“少奶奶,怎么了?”推门进入,林同焦急的问。
步映尘惊吓地哭着说不出话,男子回过头,林同露出错愕的表情。
“呃,少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黑曜岩放开她,笔直站挺。
“我回来已经很晚,所以没让校军通知你们。”回头,他斜睨了步映尘一眼,又转回。“没事了,你去休息,我很累,想休息,不要再来吵我。”
“呃,是、是。”
林同一脸尴尬,忙不迭地把门带上,快步离开。
步映尘僵愣在原地,脑内一片空白,脸上残留的泪滴,映照着黑曜岩对她的冷嗤。
“你打算一直杵在那里,盯着我睡觉?”
从黑曜岩透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步映尘惊诧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黑曜岩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水晶球里的男人……这就是缘分吧?从前世牵连到今生的缘分……喜悦的情绪,悄悄爬上心间。
“戏演完了吧?”脱掉衬衫,裸着一身结实的肌肉,黑曜岩冷嗤着。“我可告诉你,我很累了,不要再演戏给我看,我也没精力再陪你演。”
事实上,昨天他就回来了,只是他直接进公司,除了总经理之外,没人知道他回来。他待在公司,一来调时差,二来躲避媒体记者追问婚礼一事,三来……他得养精蓄锐,好对付步老头。
离开将近十天,他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一整天,他都埋首在文件堆里,直到进家门前的一个小时,他都还在为公司堆金矿。
他很累,真的很累。
“我没有演戏,我只是……”
黑曜岩打断她的话:“强烈抵抗我这个”陌生男人“,好显示你对我的忠贞不二,我算是服了你外公,想得出这一招,当作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他的话,在她脑里盘旋一圈后,她方知他的不以为然所为何来。
“不,你误会了,我外公没有叫我这么做,那是因为我……”他突然转身,赤裸的结实胸肌近在咫尺,她羞红了脸,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黑眸低掩,打量着眼下羞怯的女子,不,应该说是“他的新娘子”。他在心底暗自承认,她的确很美,美的脱俗,柔美甜净,宛若不沾尘的天使。
进门的那一刻,她坐在镜子前,镜中的她,美的令他愿意多看几眼。
他知道,她是步霸天手中最美的王牌,而这张王牌,就是用来对付他的。
“你显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冷冽的声音,如霜降落她的发顶。“我想休息,不要吵我。”
明天,他一步出家门,消息灵通的记者必定会闻风而至,追问婚礼的事,他得好好休息,才能藉记者的笔,和步霸天打一仗。
“好,我不吵你。”
尽管她亢奋不已,想跟他说她去荷兰发生的事,想告诉他属于他们俩的缘分,但他才刚回来,看起来也很累,她是该安静,不吵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关灯。”他躺上床,合上眼之前,下令。
“好。”
把房内的灯调暗,她羞怯怯地想着要现在就上床,或者是等他熟睡之后再上床……
“不准上床来,随便你要去哪里睡,就是不准上床来!”合著眼的他,冷然下令了。
“喔,我知道了。”
步映尘没想太多,只是猜想他可能是一个人睡习惯了,一时难以适应身边有人。
她能够体谅,他太累了,如果她睡在他身边,他可能会不习惯、会睡不着,那对他不好,他要管理整个公司,需要精神饱满才行。
蹑手蹑脚,走向沙发,生怕吵到他,她动作缓慢,轻轻地躺在沙发上。
悄悄地望向躺在床上的他,又羞怯怯地闭上眼。
外公送给她的毕业礼物,因缘巧合,让她嫁给了她思思念念两年的男人。不管是缘分,不管是还债,今后,她一定会努力做个好妻子。
带着微笑,步映尘独自踩着幸福的舞步,进入甜蜜的梦乡。
躺在床上的黑曜岩,很累,闭上眼,却迟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他不让她上床,是因为还不想承认这桩婚姻,没有新郎的婚礼,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再者,他不想掉入步霸天的陷阱中。先用婚礼逼他就范,接下来用孩子勒住他的脖子,好能让他为所欲为——
他不笨,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眼尾的余光瞥向躺在沙发上的步映尘,他告诉自己,不需要心软,她既然愿意当步霸天的棋子,不让她受点罪,怎么对得起她……
合上眼,她美丽的脸孔充塞着他整个脑海,他似乎还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
整个晚上,他数度冲动地想下床、想靠近她、想抱她、想亲吻她、想把她占为己有……但他的理智成功的拦阻住他的冲动。
他静静地躺着,不睡,不动,尽管浑身燥热,欲火狂嚣——
第4章(1)
天刚亮,一夜未眠的黑曜岩,在第一道晨曦透过玻璃射入房内之际,沉重的眼皮,缓缓地合上。
而,睡在沙发上一夜好眠的步映尘,柔亮的晨曦在她脸上跳跃,轻轻唤醒了她。
醒来,发现他还在睡,她静静躺了一会儿,不动,生怕吵醒他。
虽然睡在沙发没有躺在床上舒服,但加长型的沙发,不至于令她睡的不安稳,加上满心喜悦,昨晚她睡的好香甜。
片刻后,她动作轻柔如羽飘,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确定没吵到他,方蹑手蹑脚走进浴室梳洗。
踅回房内,见他赤裸的上身未盖被,房内冷气仍运转着,怕他着凉,她拉来薄被,正当她羞答答地不敢正视他裸壮的胸肌,欲将薄被覆上他的身子之际,她的右手突然被抓住——
“你做什么?”甫入睡的黑曜岩,察觉有人靠近,眼未睁之前,手往上一挥,抓住了靠近他的“不明物”,睁眼,赫然发现是她。
“我、我只是想帮你盖被子。对不起,吵醒了你。”松开手,手中的被子滑落,她想收回被他抓住的右手,但他并未有要放开她的念头。
他抓紧她的手,坐起身。
“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靠近我!”他冷睨着她。
一整夜未睡,奸不容易睡着了,她却来吵醒他,睡意跑得无影无踪,看来,他也别睡了。
“我……好,我知道,以后我不会了。”她想解释自己是一片好意,但他似乎不喜欢这样,把话吞回,她想,她该顺他的意。
和他对望,那双冷然的黑眸,令她莫名心跳加速。低首,她试图把手从他左手的虎口处抽回。
他松开手,冷冽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她有着一张绝美的容颜,可惜的是,她是步霸天的外孙女——
就算她长得再美,只要是和步霸天有关连,在他眼中,她的美就是魔鬼幻化而成的。
“大早把我吵醒,又想演戏给我看?”他坐在床边,手抵在腿上,低垂的头靠在手心,手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演戏!?揉着手,步映尘愣望他,旋即想起昨晚他说的话。
“不,我没有要演戏,我也不是在演戏……”抿抿唇,她怯怯地问。“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吗?”
他坐着没离开的打算,不知为何,他很想听她说话,希望从她的谈话中,更快了解她……但为什么想了解她?
或许,知己知彼吧,了解她,他才知该用什么方法克她。
“随便你!”隐藏心中对她的万般好奇,和……一丝好感,他口气冷淡的回应。
“我在荷兰看过你。”两手交握在裙前,轻柔的语气夹带着兴奋。
“你在荷兰看过我?所以你知道我是谁,所以……昨晚你的确是在演一出为”陌生丈夫“严守贞节的戏码给我看?”哼,才一开口就露了馅。“步霸天显然没教你先把词套好。”
她焦急的摇头。“不,你误会了,那时,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反应挺快的。”扬唇冷嗤。“好吧,那,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在荷兰看到我的?”
他倒要看她能掰多久。
“两年前的四月底,那天是荷兰的皇后节,我在阿姆斯特丹的街上看到你……”说话的当儿,她眼匠闪闪发光。
斜睨她水眸中闪闪发亮的光芒,有那么一秒钟,他信了她,但,理智把迷失的他拉回。
“我没有参观过荷兰的皇后节,而且,我是去年到荷兰的第一大港口鹿符丹。”两手环胸,浓眉一挑。“你的戏,玩完了!”
“不,请你听我说。”生怕他不听,她急着上前一步,发现他没有移动身子,仍坐在原处,察觉自己失态,她自动退一步。“我不是看到真正的你,而是……你的影像在水晶球里。”
怕他不耐烦,她接着开始说着在荷兰发生的事,关于水晶球、关于那个荷兰老妇人说的郁金香球茎的故事。
黑曜岩凝睇着她,她说话时没有夸张的表情,但那柔美动人带着一丝雀跃的微笑,却深深吸引他——
直到她把在荷兰发生的事说完,他的目光依旧停驻在她脸上,许久,不发一语。
步映尘被他的目光盯得羞窘,她微低头,又不时微抬眼,偷偷望他有没有反应。
为什么他听完之后,没有和她一样,感到……感到惊喜……或者,有其他反应?
“顶级珍贵的极品郁金香球茎?你?而我用一万荷盾的天价买下了你?”黑曜岩冷然的眸子眯起,旋即冷哼:“显然我没有得到前世的教训,今生还用八亿”买“下了你。”
冷讽的言语从黑曜岩嘴里逸出,他压根不信她说的鬼台词。
“想不到步老头的编剧能力挺好的!”语落,黑曜岩蹙起眉头,他匆地想到这一趟避婚之旅,他从美国买回来一只郁金香浮雕花瓶。
他从来不会买这些玩意,但那天,看到那只郁金香浮雕花瓶,一种想带回它的念头,在他脑里久久盘踞。
只有校军知道他买了那花瓶……校军不可能把这事透露给步霸天知道,除非是仆人拆了它,把他买了一只郁金香浮雕花瓶的事告诉她……
即使只有短短一个钟头,要编出这故事,不难。
“为什么……你似乎对我外公有偏见?”从昨晚到此刻的对话,她能确定他对外公有很深的成见,因为他一直称外公为“步老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摇了摇。“不是似乎,是非常有偏见。”
错愕的愣望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没有要这场婚礼,也没有答应要娶你这个……八亿新娘……”
“可是……”细眉微蹙,她的心上登时出现裂痕。“你不是……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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