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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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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后,他开始发烧,反倒是管柔柔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起来“散步”。他没有办法只有硬撑著下床跟著她,那个中滋味就不消讲了。
这次的结论是,燕归来知道自己没有生病的权利,而此后他除去了所有华而不实的安排,一切以简单实用为主。因为他整整病了多日后才体会到,华丽的外表容易招惹是非,而本来就武功勉强的他,在处理那些被财色冲昏头的地痞流氓时,便会无限后悔自己和管柔柔招摇的外表。
既然没有生病的本钱,也下能承受打架失败的后果,以后他要做的就是很老实的练武功。他不是什么天资异禀的武学奇才,也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天公疼的“憨人”,更没有一个帮他打通任督二脉的老怪物帮忙,他只有一个比人家胜出的地方,就是——他不可以输。
因为他的命还连系著另外一个人。这次他因为那个盗贼的一时怜悯逃过一劫,但靠著他人的怜悯,是永远不能成为强者的,若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了,又怎么照顾别人?
在没有好好休息的情况下,燕归来的病拖了将近大半个月才好。中间病得很严重的几天,他甚至下不了床,只好托人买了无数的玩具,又哄又骗的把她留在房间里。幸运的是,这期间下的几场雨到了夜里就会停止,也许这真是苍天可怜他吧。
两人在小镇又停留了几天,就在他有意补偿的情况下,小美女痛快地逛了个够,甚至领著燕归来一路杀人了繁华的风州城。
风州是北方的一个大城。天曦皇朝的新帝刚刚登基,一上任就采取了许多果断的措施,如今天下正在饥荒和战争的双重打击下慢慢恢复,而风州城也热闹了起来。
他俩从南方一路而来,当然是远离繁华已久,因此刚进城就被迷花了眼睛。东张西望时,并不知道两人天使般的长相已引起许多人的觊觎,尤其是燕归来。对很多人来说,漂亮的少年甚至比少女更能引起他们的兽欲。
所以没多久,燕归来便发现自己被一个长相斯文,三十上下的男人拦住。他不耐烦地想闪开,闪了几下却还是被他轻易的拦下,可见这个男人的武功很好,至少比他的好。
眼看柔柔就要走出他的视线,他禁下住恼怒地瞪著眼前这个非要请他喝酒的男人。
“让开,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你娶妻了?!”男人惊讶的看著他。燕归来看起来纯净得像个孩子,根本不像已为人夫。
他这一愣,燕归来便闪了过去追上管柔柔。管柔柔拿了人家一个捏面人没给钱,老板追上去想抓住她,却反被她的尖叫惊得求饶不已。
燕归来上前付了钱帮她解困。她这才停下尖叫,把玩著面人,睑上浮现天真至极的笑容。看著她的快乐,他禁下住也笑了起来,阳光下两张笑颜光彩夺目。
方才拦下燕归来的男子看著他们,眼中满是惊艳。天下美人何其多,但是纯净到晶莹透澈的人儿却没几个,想不到今天他居然一下子就遇到了一双。这么两颗绝世的珍宝让他有收藏的欲望。他几乎著迷地想立刻将他们俩纳入他的羽翼下。
可是管柔柔当他是路人甲,燕归来只认为他是疯子,尤其在他自称是什么才貌双全、武功盖世的飞花书生时,他只感觉到他的口水胡乱飞溅。
被纠缠了一上午,好脾气的管柔柔也开始受不了的撒腿就跑,她亲爱的丈夫自然是跟在后面。结果那男人被这样的逃跑架式震惊,轻功练得太好的人根本就不记得狂奔的感觉。一个怔忡,居然让人跑掉了。
跑了两条街,管柔柔终于停下来蹲在冰糖莲藕的摊子前不走了,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甜藕。随后跟来的燕归来会意的掏钱,一人买了一个坐在摊子边的石阶上开始啃。
边吃,他边宠溺地看著她可爱的吃相。经过这些天,他发现她不是记不住人,只是记得很慢,而且每个雨夜后,她的记忆便会归零。所以离开多雨的江南后,她就不太提防他了,而平时的呆滞时间也越来越少,更多时候显露出的足属于幼童的天真。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并没有再遇到那个叫飞花书生的疯子,每日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街上闲晃。这日又在逛街,冷不防地,人群中寒光一闪,一把剑当胸向燕归来刺来。他大惊失色,连忙闪了开来,还好那剑只是险险擦过他的胸口便收住。顺剑看去,一个样貌淡雅的少女带著些许傲慢瞪著他。
厌恶的皱了下眉头,燕归来懒得理会似的盯著管柔柔的背影敷衍问道:“林清音,你怎么来了?”
林清音是他表姑妈的小舅子的三叔公的外甥女。她能长期在他的生命里出现,据说是因为他母亲很欣赏林清音,希望她能做她的媳妇。而事实上是因为林清音莫名的让母亲感觉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而燕归来跟他无缘的爹又比较像。所以他母亲要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实现未圆的梦想。可是燕归来很讨厌林清音,他总认为这个女人是个假货,天天学他母亲装高雅。
“姑妈也来了,在店里等你。”林清音也厌恶地斜睨著他。她的剑法已经尽得燕归来母亲的真传,当然瞧不起胸无大志的燕归来。
燕归来一惊,母亲这么快就找到他了。虽然心里有点忐忑,但是现在又怎么走得开,只好无奈地苦笑道:“现在没空,晚上我去找她。”
瞟到有人不怀好意的想住管柔柔身上撞去,他顿时丢下林清音,街上去把敢吃她豆腐的混混踢到墙上贴著。
林清音沉下脸色。虽然她和燕归来素来不合,可这样的忽视却也是第一次,而且一向对人不耐烦的他,怎么可能对女人这么温柔。不过看了会儿,也意外的发现那个阴阳怪气的败家子轻功居然长进了不少,令她忍不住跟了上去。
而燕归来早把林清音丢到脑后,解决完那些小混混后,继续跟在管柔柔身后,直到最后饶饿的她很自动的坐在一家客栈里。
经验告诉管柔柔,很快就会有好吃的上桌来,事实证明不但有好吃的送上来,还有些没壳的虾没剌的鱼自己跳到碗里面。
“想不到他会这么体贴人?”林清音震惊地看著燕归来仔细帮一旁的女子张罗吃的,而那个因为她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就掀了一桌于菜的混蛋哪去了?
那女子吃完后迳自离开,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可他居然也不生气,结了帐就像侍卫一样跟著她,然后又继续在街上乱晃。直到夜幕降临,疲倦的女子打了个呵欠后,就被他用一串铃铛像钓鱼似的钓到了一家客栈。
跟著他们逛了半天的林清音目瞪口呆地看著,这就是他们的相处之道,燕归来居然还没发疯?
安置好管柔柔,燕归来在房间里点上迷香,然后锁好门准备去拜见母亲。不料一转身就愣住了,方才热闹的客栈如今冷清得一点声息也没有,他探头一望只见一个清雅冷漠,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在客栈的大堂角落端庄的坐著喝茶。
表情变了下,他慢慢走下楼去,温顺的坐好。
“那就是你的妻子?”那女人淡淡的问,她的手指修长却有力,拿著茶杯的姿势一看就知道是个用剑的好手。
“是!”燕归来想到管柔柔,不禁带著幸福的微笑。现在他不但习惯了这种奇怪的丈夫身份,也慢慢的体会到了幸福。
“她是个疯子。”女人面无表情地抬眼看著自己的儿子,眼中闪烁著失望。
燕归来身子一颤,他最恨别人说管柔柔的不是,尤其是说她是傻子、白痴什么的。当下,微笑收了起来,许久后吐出一口气道:“她是我的妻子,拜堂圆房我都做了。”
母亲曾经告诉过他,对妻子一定要从一而终,一定要全心爱护。如今,柔柔既然是他的妻子,那么他当然要好好的爱她。
女人冷笑了出来,清冷的嗓音和燕归来如出一辙,“她只是个疯子,还是个花痴,无论任何一点你休她都会被原谅。”
他握紧了拳头,:化痴“这个词一直是他最大的忌讳,如果她不是母亲,他早扑上去拚个你死我活了。他冷静下来,依旧清冷地回答,”可是我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母亲,您的教导孩儿都还记得,所以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不会是那个虚伪的林清音。“
“即使我断绝母子关系?即使我停止给你钱?你靠什么养她?”女人挑眉道。
十八岁的他能靠什么维生,更别说还要养如同废人的管柔柔,更何况她还需要人寸步不离的看住她。他自小就是衣食不缺的太少爷,一旦没有了经济来源,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燕归来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咬牙思量了一下,抬起头坚决地说:“随您!”说完起身上楼,然后又停下脚步回头讥讽一笑,“现在的您和当年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当初母亲是被奶奶逼出门的,如今她却想逼他离开柔柔,是不是命运真的会轮转?
提起当年的旧事,女人指节泛白。“很好,我倒要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洒脱地笑了。
“欧阳落梅,我不再是您的儿子欧阳墨林,我尊敬您爱戴您,但是从此以后我是完全的燕归来了。”
燕归来这个名字本是他为了隐藏身份取的假名,没想到竟会成为他的新身份。
不再理会母亲,他迳自上楼踏入房内,看著带著天真笑意沉睡的女子,轻轻地印下一个吻。“可爱的柔柔,何时你才能从雨夜的恶梦里归来。”而他会等到她归来的那天。
三天后下了场倾盆大雨,不过半年来燕归来已经对这样的情况处理得很得心应手了。晚饭后,他拿玩具把管柔柔留在房内,顺便交代小二准备好换洗的衣物,接著便看著窗外滂沱的雨等待黑夜的来临。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他想了一下,知道是他吩咐的干净衣服送了过来,微笑著看著管柔柔正陷入发病前的恍惚中,情付时间正好。
打开门,外面垂头站著一个人,燕归来接过柔软的衣物,忽然银光一闪,他警觉的后退一步闪过匕首。来的不是小二而是个陌生的男人,接连过招中,燕归来看出此人武功在他之上。
怕会伤到管柔柔,他退至门外。
“朋友,在下不曾与阁下有过恩怨吧?”又险险地躲过几招,他尽量客气地问,只因他看出陌生人并不想杀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陌生人不和他多话,把他逼下楼后立即收手而去。
莫名其妙!燕归来搞下懂的正要上楼,却又匆然明白过来的迅速跑到房中……
管柔柔果然不见了。
她不可能是自己跑出去的,因为唯一出去的路就是从楼梯下来。
他恐惧地冲进雨里。漆黑的夜色中,只听得见雨声,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燕归来茫然地站在雨里,冰冷的雨水浸透全身,但是没有他的心冷。
不可以,不可以放弃,柔柔在等他,这世上的人都会欺负柔柔,能救她的除了自己还有谁?
想到这里,他在大街上疯狂的跑著,在雨声中嘶吼,“柔柔你在哪?你回答我……”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知道时间每过去一段,柔柔就更危险一分。最后他绝望地跪在地上拚命用手捶著青石地。这么大的城,要去哪找,更何况柔柔还是那种状态。
“柔柔,你要是有什么意外,你等我,我陪你一起死。”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然后肝肠寸断地喊,“你等我,柔柔!”
第八章
华丽的客栈里,管柔柔被绑得像颗粽子。她睁著茫然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个地方。想叫,嘴巴被塞住了,想逃,却被捆得动弹不得,只好拚命的挣扎。
“姑妈,要怎么处置她?”林清音冷冷地看著被绑著却还不安份的管柔柔,不明白她是靠什么手段迷惑了燕归来。
欧阳落梅静静的打量著管柔柔没有开口。
林清音看到她睑上的平静,微微皱了下眉头,“不除掉她,表哥不会回心转意的。”
欧阳落梅没有回话。燕归来的话在她心里回荡著,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
片刻后,她才缓缓地说道:“她只是有病而已,没必要做得那么绝。”
林清音背对著她的脸上有一丝惶恐,她是被当作欧阳家的媳妇收养的,一旦燕归来娶了别人,而欧阳落梅也承认的话,那她该怎么办?要她回到过去的苦日子吗?贫穷困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些三姑六婆的讥讽。
“有什么残忍的,她抢定您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就不残忍?”她忍下住怂恿著。她就算嫁不了,至少也要让燕归来娶不了,没有依靠的欧阳落梅就只能靠她了。
欧阳落梅沉默了下,然后说道:“别说了,把她随便丢出去吧!”
林清音恨恨地看了管柔柔一眼,随即招来两人把她抬定,然后又招了个人耳语几句,那人立刻恭敬的出去。
林清音冷笑了几声,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毒地嘲弄,“我倒想看看,你还要不要她。”
雨还是无情的下著,被丢在小巷的管柔柔不舒服地呻吟,勉强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著前方漫无目的的走著。
在潮湿的空气中,记忆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个接著一个爆炸,她无力地晃著头,想逃避那不断冒出来的画面。这样的雨夜,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她顺著小巷走几步,发现是条死路,于是转身慢慢朝另外的方向继续走。飘匆地步出小巷,发现这死巷居然是在城内的湖边,她难耐地喘著,冰冷的雨浇熄不了内心的烦躁。
堕落吧!只要堕落就不会有那么奇怪的煎熬了。
她踉舱的继续走,走人湖边的竹林。
“有没有人娶我啊,好难过,我要洞房。”管柔柔痛苦的扶著竹子。忽然她看到前面有个白衣男子,连忙上前扑到他身上,急切地问:“娶我好不好?我要洞房。”说完就要吻上他,怎知却被一把推开。
“你当我马行飞什么货色都要吗?我只要极品的。”男人冷漠地抖了抖水,撑伞准备离去,却被地上的女人抱住腿,诱惑地磨蹭著。
不耐烦的想一掌劈死这个花痴,他一低头,正好一记闪电照亮了女人的脸。即使在雨中,他也认出她是三天前那对漂亮的夫妻,这几天他找到了新的目标,一时没空去找他们,刚才有人给他送信叫他在这里等惊喜,不料这惊喜居然如此之大。
飞花书生马行飞捏起她的下巴,看到她迷离的眼神,轻佻地问:“被下了药?你那个形影不离的丈夫呢?要玩也可以,三个人一起吧!”
管柔柔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这个男人可以给她堕落,她难耐地在他身上磨蹭著,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任凭她缠上自己的身体,马行飞运功听到不远的街上有人奋力地奔跑,这样下雨的夜晚,有人这么跑就非常奇怪了。他微微一笑,也许真的可以同时得到两个极品呢!他抓起身上的人儿如闪电般穿过大雨,飘然落在燕归来面前。
燕归来几乎快崩溃了,忽然看到落在他面前的正是管柔柔,不禁睁大眼睛欣喜地冲上前,脸上流淌的分不清是雨水、冷汗,或者是泪水。
“柔柔,你没事吧?”
他连忙把她拉过来,从头到脚的审视著。管柔柔被强行拉离后就转而依偎著他喘息。
她的身上没什么伤,衣服虽然湿透倒也整齐。还好她没事,燕归来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他打横抱起她就准备回去给她灭火。
“你就这么定了?”马行飞冷眼看了许久,见他要走连忙拦住他们,“那我好事不是白做了。”到嘴的肉哪有可能让它飞走。
“多谢你救了柔柔,不过我现在赶时间,明日再来答谢。”他实在没心情和他罗唆,他伯柔柔会开始痉挛和呕吐。
“想走?”马行飞淫笑道:“方才她勾引我我都忍住了,就是想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玩,现在你们两个怎么能离开?乖乖跟我走,我们三个好好快活一次,我不介意你们两个一起来。”
燕归来这才看清这个男人,倒退几步,有点恐惧的看著他。论武功他不可能打败他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抱著个人。
他牙一咬冷不防地抱起妻子往反方向跑开,可是没跑几步就被马行飞拦下,他淫笑两声一手一个抓起两人,运起轻功飞向他在竹林中的别院。
眼看就快到了竹林中的宅子,燕归来挣脱下开他的钳制,他明白进入这个男人的地头就死定了,恐惧中碰到了怀里的匕首,他立刻掏出匕首出其不意的刺向他。
同时带著两个人在这么大的雨里施展轻功,马行飞一时不察被刺个正著,顿时气劲一散,三人一起掉入竹林。
被泥水染了一身狼狈,马行飞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想反抗。”恼羞成怒的他拔掉匕首,虽然躲得及时,受伤并不严重,但是尊严却伤得不轻,愤怒让他抽出腰里的软剑。“不识抬举,本来想多玩你几天,现在我心情不好,干脆先把你弄得半死,再把她活活玩死。”看了一下管柔柔难受的扭曲著曲线毕露的身体,他又淫笑道:“我先玩你老婆叫你看看我的厉害。”
“不许碰柔柔!”
燕归来举起拳头就冲了上去,但是他怎么打得过马行飞,因此一下就被他一掌打回,这一掌用了八成的力气,就是要他半死不活的。
马行飞冷笑著挥剑在他身上划了十几个血口子,然后又丢出一剑,把他整个人在肩膀处钉在地上。
“等我玩完你老婆,再玩你,到时你的血正好差不多流干。现在……”他把管柔柔揪起扔在燕归来的旁边,“看我怎么玩你老婆。”
这比让燕归来的血流干还叫他恐惧,尤其管柔柔还配合地攀上了马行飞的肩头。
“不要啊,柔柔你快跑。”他挣扎著想挡住她,无奈肩膀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柔柔,快跑啊!”
但她非但不跑,反而更妖媚的迎了上去。
“柔柔,不要啊!你不是个淫荡的女人,当你有一天醒来,你会受不了的。”他疯狂的喊著,肩头的伤越扯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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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震撼中回神的燕归来虚弱地看著她。他快不行了,雨水打在伤口上,大量流失著血,中了两掌的内伤和身上深可见骨的各处伤口,都显示著他生存机会的渺茫。
“我……不行了,柔柔……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他不舍地看著她。
“不要,我要幸福。娘……我不要一个人,你说你会看著我车福的。”管柔柔不肯听他说话,她还陷在自己的梦魇中。
看著她的样子,燕归来心疼极了,这样的她怎么一个人活著,他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他死了柔柔肯定也活不成。
“柔柔,扶……起我。我们……找大夫……”
勉强靠著她站直身子,走了几步,他满是鲜血的手缓缓伸了过去,拉好她的衣服,让衣服盖住属于他的娇躯。
临死前都对她占有欲十足!
城中的一个小医馆响起急切的拍门声,吵醒了刚来半个月的学徒。浓眉大眼的小学徒小心地打开门,惊见雨中两个浑身是血的人,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鬼啊!”
“救救我娘,求你了。”管柔柔软软地哀求,眼睛里依然没有焦距。
小学徒定睛一看,立刻同情心泛滥的把人带进屋内,先替燕归来换了衣物,也简单清理了下伤口,草草地止住了血。管柔柔也在他的交代下换好衣服,只有头发还是没有梳理。
“你们等等,我去后院请师傅。”他端著污水就出去了。
燕归来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开始麻木发热,他知道泡了水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估计最多只能再活两天。看著坐在旁边一动也不动,只是盯著他的管柔柔,不禁一阵鼻酸,他不想丢下她的。
呵欠连连的陈大夫咒骂连连道:“你傻子啊,大半夜的让他们进来,还满身是血,死在我们这里谁还敢来看病啊。”
走进客房正想赶定他们,看到管柔柔后,一双浓浊的老眼顿时发直。
陈大夫立刻上前笑脸相迎,“这位姑娘要救自己的母亲吗?”低头一看却是个男人,一个快死的男人。
“救救我娘,求你了。”
愣了一下,陈大夫色迷迷地看著她点头,“好好,姑娘的要求我一定答应。”
等这个男人死了,美人就是他的了,色心大起的老色鬼背地里一肚子坏水。
本来燕归来很习惯每半个时辰醒来一次,这是以前伯柔柔乱跑养成的习惯,只是管柔柔趴睡在他旁边,可爱的睡脸纯洁如梦,每次清醒他都要看上许久,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看不见了,生命正在慢慢的消逝中。
然后他醒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最后他闻到了自己身上腥臭腐烂的味道,身体热得像是快要烧起来。
他就要死了,想睁开眼却睁不开,意识慢慢的飘离。眼前的漆黑中忽然出现一点光,他向苦光走去,直到光几乎把他完全包住。
即将跨出最后一步时,他定住了,再走一步就解脱了吧!他却忽然想起他和柔柔第一次相遇的情景,还有那庙里的婚礼,他们一起拜天地,他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
现在离开的话,她不会记得他了吧!第一次见到他时,柔柔已经是神志不清了,以后她是不是会得到她要的幸福,是不是会有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丈夫好好爱她……
他心里明白下会的。但是他很累,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保护柔柔了,马行飞的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灰心地,他准备踏出最后一步。
这时他听到了对话隐约传来——
“娘怎么了,救救她。”
“他死了,就算不死也活下了—时半刻了。”
“求你,一定要救我娘!”
“真的是个傻子,他是个男人你却叫他娘。不过小姑娘,你也快死了,有人要我杀你。但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死前就陪我快活快活吧!”
“你干什么,你要救我娘吗?”
“哈哈,是啊,你陪我开心,我就把你们一起救上西天。”
然后是衣服碎裂的声音,还有物品掉落的巨大声响。
混蛋!这样要他怎么安心走,他走了所有人都会欺负柔柔的,他怎么忍心?
陈大夫扑向管柔柔,被讨厌和人接触的她用力推开,他不死心地再扑。这时,床上应该早已死透的男人忽然暴跳起来,伸手捏碎了他的咽喉,然后又倒下。
身上的脓包被压破,脓血流了一地。他就瘫在那儿,压在尸体上。管柔柔害怕地蹲在一边。
燕归来自己都很奇怪他怎么还能跳起来杀人。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在雨夜里想趁机欺负柔柔的男人。
在被他打伤后,那男人撂下狠话,“我一定找我的师兄们来杀了你,玩死你老婆。”
杀了他没关系,但是他不许他们欺负柔柔,所以他没给那人去报信的机会,一剑杀了他。杀人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是为了柔柔,一切都值得。
许久,她慢慢地靠近,轻轻地叫著他,“娘,快起来,睡在地上会生病的。”
看著拚命想拖他起来的柔柔,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创造这么多奇迹了。因为她,因为这个他放不下的人,假如柔柔是个正常的女孩子,他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所以不是他保护柔柔,而是柔柔守护了他。可惜母亲并不明白这一点。
他要活下去,为了这个让他认定的女人活下去。
他指挥柔柔去烧水,然后拿毛巾帮他擦身,想在这个色鬼的尸体被发现之前尽快恢复体力。
昏沉沉地睡了,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臭味少了,但还是热。他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正想著,一道热热的东西流到他嘴边,可是又顺著脸颊滑下,有人拿毛巾擦了擦,接著一个香甜柔软的东西覆住了他,他忍不住吮吸起来,从那柔软流入他嘴里的是温热的粥。接著唇上的东西离开又覆上,如此进行了很久,他的喉咙其实已经肿胀到溃烂,每咽下一口就疼得像刀割,但是为了那美好的触感,他还是忍不住一口一口的咽下每一样东西。
感觉像只过了一会儿,但他睁开眼睛一天又快过去了。柔柔看起来有些憔悴,她还在按他说的擦拭他全身的脓血,然后倒掉脏水,再从木桶里打来新的热水继续做。他知道这个傻瓜一直没休息地想救他,就怕他丢下她死掉。
他的身上什么都没穿,原来像个胖胖脓包的身体,由于脓血被擦去,看起来正常多了。他想叫她停下来休息却说不出话,想问尸体怎么样了,却只能沉默的看著她微笑。
突然那个小学徒进来了,嗓门大大的。
“你醒了,别担心那老色鬼,我把他埋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放心,我和师兄都不会报官,我找人开了药,这姑娘会帮你熬好,还有些外洗的外敷的。呵呵,我教了她很久,本来她一直学不会,我说你可能会被她害死,结果她马上全记住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下去。我们要走了,我跟别人说我们和师父去采药了,这几天不会有人来,但是你们最好尽快离开。”
小学徒看出他想说的话,连忙叫忙碌的女人躺下来睡一会儿,然后便笑嘻嘻地离开了。
再次陷入昏迷,有人用同样的方式喂他药和粥,身上的热少了很多,却飘著药味。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柔柔的手被药水泡得蜡黄,看起来很累却依然不停的擦著他的伤口。
嗓子已经好多了,他沙哑地呼唤,“柔柔。”
她乖乖地过来。
“去盛饭。”
她很乖地端出一碗粥,等待下一个指令。
“把它吃了。”
又是好乖地吃著,然后忽然吻住他渡了一口粥给他,梦里香甜柔软的东西就是这个。
吃完粥,又用最后的力气命令她躺在他旁边睡下,两人一起沉入梦乡。
等他们熟睡。一个女人走进来收走了碗,管柔柔会照顾人,但是根本不会煮粥,这几天的饭都是她做的。
看著床上天使般的两个人,欧阳落梅叹了口气,想起前几天指使那个大夫杀人却没有回音,于是前来探访,结果却发现床上那个曾经俊秀的少年,现在却浑身脓臭气若游丝,简直不成人形,连她这个亲身母亲都不禁在第一时间却步。可是那个痴痴的傻子却一遍又一遍的给他净身,把他翻来翻去不停的擦。
难过和愧疚,让她帮忙烧了热水,并帮他们熬了适合病人的粥。
她一直在窗外偷偷的看,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儿子。
燕归来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明明性命还在一线之间说下出话,可两人就这么傻乎乎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笑。那时侯的他们分明是最难看的样子,却让人感动得移不开眼睛。罢了,放过他们吧!
“谢谢您,娘。但是,我不原谅您。”沉睡的人忽然开口,他能吃出来他吃了十八年的味道。感激她,但是他不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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