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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故事完结之后 作者:范醒(晋江金编推荐vip2013.05.20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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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种暧昧的态度,让他们之间的分手变得纠缠不清。莉迪亚挑了挑眉,转过脸来,仰头看着费斯,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道:“费斯,你长得真合我胃口,身材也不错。”
费斯表情一变,正要有所反应,斯诺就在沙发另一边哈哈地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直拍自己的大腿。直笑得费斯几乎要生气了,他才停下来,看着费斯道:“你这真是为盛名所累,船长。女人看见你的脸,脑子就成了浆糊,再也注意不到你别的方面了。哈哈,船长,原谅我这么高兴,我这可是第一次不嫉妒你长得比我招女性喜爱。哈哈。”
费斯从有点恼怒,变得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点了下莉迪亚的额头道:“我也是上过剑桥的!可是不只一个教授夸过我的才能呢!你们这些浅薄的女人!”
莉迪亚侧开头,避过费斯不正经的手指,捂着额头,回了一句:“我根本没上过学,所以只能浅薄地去当出版社社长了。大才子先生。”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有钱人家小姐们上的女子学校还要再过几十年才会存在,现在只有接受孤儿或者是被弃子类的教会女子学校,就好象《简·爱》里女主角小时候上的学校就是这种教会女子学校。学校条件极差,对待学生也很严苛。
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好人家的女孩会有文凭这种东西。莉迪亚说她没上过学,是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乡绅小姐的教育背景。只是,连家庭教师都没有过,实在是班内特先生的一项失职。
三人又笑闹了一会儿,都难得地放松了心情。
斯诺看着这两个声明已经分手的男女,费斯的一只手靠在沙发背上无意识地玩弄着莉迪亚的头稍,而莉迪亚也同样无意识地在明知费斯的手就在自己身后的情况下,靠在沙发背上,几乎就在费斯的怀里一样,笑得开心。这样的场景,让斯诺的眼神微微暗了暗,无声无息地别开了目光。
“费斯。”
“嗯?”
“我想起来了。你昨天跟我说的街道,我去过的,而且,还在那里看见了莱宁。”
费斯抿了抿唇:“……嗯。那里挺乱的,下次你就别往那儿去了。回家的话,宁愿绕远点道。”
“我知道了。”莉迪亚转过头去看着费斯:“不说肇事者了,我母亲的货和马车都丢了,警察有没有找到?”从法制社会穿越而来的莉迪亚,遇到了这种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警察。
“警察?”费斯愣了一下,根本没人报警。因为太混乱了,受害者众,又大都是些没钱没势的小民,遇到枪击这种大事,反倒没人敢站出来报警。人都散去之后,巡警路过时,也不过是随意询问个流程,没人专门会花大力气去查这种根本查不出的事情上去。
不过,费斯没这么说。虽然他对莉迪亚说过,这世界不只黑白两色,可下意识地,却并不想让莉迪亚看见这种灰暗地带的事。费斯看了眼斯诺,两人眼神迅速地交流了一番,回道:“莉迪,这事你就别想了吧。马跑了,车也撞坏了。那些货都被路边的乞丐还有小混混们捡跑了。警察根本追不回来。”
费斯说的倒有一大半是真话,除了警察的部分。
“哦,糟糕。”不只是心疼那近百镑的货,莉迪亚还心疼班内特太太。她本来还想着,能找回些货,也能让班内特太太安心一些。没想到,竟然一点都找不回来,可恶。
她在晚餐前去看过班内特太太,她表现得很自责,觉得那些货丢了都是她的责任。更何况还跑了马,坏了马车。一辆马车也是很贵的,再加上马,算下来并不比房子便宜多少。
班内特太太更多的是心疼钱。她倒不是缺那点钱,班内特先生过世时,把她的嫁妆都留给她了,她有四千镑的存款呢。只是班内特太太自从开店之后,对钱有了概念,明白一百镑可以干多少事,才会这么心疼的。她现在移动不了,服饰店暂时无法开张,好好一个圣诞大赚期就要这么错过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平白丢掉的近百镑给赚回来呢?
一百镑确实不是小数目,能在伦敦租一套小公寓一年时间,苏珊要工作五年,莉迪亚要在报纸上工作三个月。穷一点的人家,磕磕巴巴地能过一两年呢。她就这么摔一跤就给摔丢了!
“那,那个肇事者找到了吗?”在莉迪亚看来,对警察来说,找肇事者比找货简单多了。肇事者又不会拆成几份被人藏匿,有长相,有行踪,有关系,自然就能查到身份,查到住处,查到人。真找到肇事者了,按法律来说,班内特太太这个受害者应该可以要求赔偿的。
不过,莉迪亚没想过让肇事者赔偿。能用枪在大街上互射的人,都是有实力背景复杂的人,她惹不起。有气也只能憋着。
她这么一问,纯粹是随口。下意识地,想知道那个混蛋的名字,也许什么时候突然有了机会也说不定,就能报复一下。只是,她这么随口一问,倒吓了费斯和斯诺一大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草了,今天累了,也没力气再检查一下,抱歉。
下一章走剧情。斯诺的过往故事得拉出来晒一晒了。
☆、64半场歌剧
班内特太太不方便移动,要卧床三四天。迪克终于熬过来了,不再发烧,但也有班内特太太的症状,头晕。怎么也得再休养一周才能康复。于是,莉迪亚也被困在了费斯宅。
画画的工具都不在身边,莉迪亚只能把想法写在随身的小本子上,大部分时间无聊到发呆,她又不会做针线,除了陪班内特太太聊聊天,除了安慰班内特太太不要在乎丢的货,就是和她一起担心怀孕了的托托,没有主人在,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剩下的时间里就是盯着炉火一盯半天。看的人都觉得气闷。
上次谈判不过是交锋的开始,费斯的后续工作一步也不能缺人,所以忙得除了用餐时间,根本见不到人。倒是斯诺做的是前期工作,这会半闲下来,有些时间。看到这种情况,于是,斯诺很知趣地前来邀请莉迪亚一起去看歌剧。
莉迪亚没看过现场歌剧,听了这个建议,立刻来了兴致,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让一旁的费斯只能干喝酸水。
一身寡妇装,倒不用怎么收拾,就坐上了马车,和斯诺一起出了门。赶车的依旧是面瘫的万能管家肯特先生。
进剧院之前,莉迪亚就发现斯诺交游广阔,一路上尽跟人打招呼了,连带着她这个带着面纱的寡妇都被人用各种隐晦的目光扫射过几十遍,才脱了身。不知道,转过身去,今晚有多少人会讨论,新贵斯诺先生身边的小寡妇是哪家的夫人。
所幸,他们坐的是二楼包厢,把这些猜测与八卦都隔在了门外,不至于看戏途中还要应酬。
当晚上演的是《魔笛》,歌词明显不照顾她这种教育程度不够的小土鳖,一口的意大利语,她只能苦着脸完全当人声纯音乐听,不纠结剧情,还算动听。
“怎么了?这个表情?”歌剧总是这些曲目,《费加罗的婚礼》、《托斯卡》什么的,斯诺有的时候为了应酬不得不来,每一部都看过许多次,并不十分在意。看戏的时候,倒分有大半的精力放在了身边的莉迪亚身上。一看她皱着眉,苦巴巴的表情,就倾身上前,低声问了起来。
莉迪亚侧过头,可怜兮兮地回了一句:“听不懂。”
闻言,斯诺低头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抬起头,眼中依旧带着满满的笑意:“莉迪亚,你以为她们都听得懂吗?”说着,指了指楼上楼下听得如痴如醉的男男女女们,表情中带出些微的讽意,转过目光,灼灼而视:“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的直白呢?”
莉迪亚不以为意,笑着回应:“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只对你直白啊。你当然得喜欢。”哪怕当着班内特太太的面,莉迪亚都要装模作样一番呢,下意识想让人觉得自己能干又可靠吧,虽然有些可笑,但不算什么坏心思。只有斯诺,莉迪亚觉得他知道她就是这么浅薄的家伙,所以也就放下了这种矜持。
斯诺扬起眉,轻轻笑了起来。显然很欢喜。
一个没兴趣,一个看不懂,两人窸窸窣窣地低声说着闲话,感觉没过一会儿,第一幕就已结束,剧院的灯点了起来,让出时间给各位先生小姐们休息方便,楼下一下子哄闹起来。
因为光亮了起来,楼上的包间就象另一个小舞台,出现在里面的人物正好随便让人点评。莉迪亚和斯诺相视一笑,一起地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阴影里。
不知是不是得感谢没有电,烛火再多,也不能象电灯一样纤毫毕现。在这样晕黄的烛火下,几乎每一个少女都是美人,赏心悦目。莉迪亚忍不住感慨:“难怪社交都选在晚上呢,白天的女孩子们可没这么漂亮。”
听了这话,斯诺也勾起了嘴唇:“男人也一样,白天可没这么有魅力。”
莉迪亚一歪头:“说你吗?”
“莉迪亚觉得我有魅力?”斯诺也笑笑回应。
“当然。”莉迪亚直白的肯定让斯诺笑得眯起了眼睛:“斯诺难道不自信吗?”
“看面对谁。”斯诺口气微妙,莉迪亚没反应过来,当做了平常话,听过就算。
莉迪亚突然向前倾了倾身子,惊讶地指着楼下大场里的一对男女,问道:“看,那个是肯特吗?”做为车夫,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跟着进剧场里的。虽然谁也没把他当车夫看,但他就喜欢这么恪守规则,认识肯特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死脾气。所以,在这里突然看到肯特,莉迪亚大吃一惊,这完全不象他会做出来的事。
听见肯特的名字,斯诺表情一变,也倾身向前,顺着莉迪亚的指向一看,果然是肯特,他站在门边,似乎被一个年轻女人拉着说些什么,女人的表情很悲凄,肯特的表情很严肃。
当看清那个女人的侧脸时,斯诺猛地站了起来,顿了一下,道:“莉迪亚,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又来这招?在意大利餐厅被丢的经验让莉迪亚很难相信斯诺所说的“一会儿就回来”这种话。在餐厅时,他不回来,莉迪亚还可以直接让肯特送她回家。可是这里,他去找肯特了,一会儿他要是不回来,这大晚上的自己找谁去?
莉迪亚直接跟着站了起来,不理会斯诺的表情:“我跟你一块去。”
斯诺表情里明白写着“不同意”,但看着莉迪亚丝毫不退让的坚定表情,也有些无奈,手一抻,露出臂弯来,莉迪亚嘿地一声笑出来,上前挽住他,二人刚走出包间门,大厅里的烛火就灭了,第二幕正式上演。
包厢后面的走廊倒是有烛光的,不至于让贵宾摸黑走道。只是,这时剧目开演,走廊里除了两个看守,没有别人,倒省了打招呼的时间了。
绕到楼下的大厅门外,果然看见肯特和那个女人并没有进去看歌剧,而是依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声音很小,莉迪亚完全听不见。莉迪亚只顾着观察这位与肯特纠缠不清的女人。
看年纪,应该是二十□岁的样子,和肯特差不多。黑发碧眼,长得挺温顺的,类似于简的长相,应该招男人的喜爱。只是从衣著上看,似乎生活并不怎么如意,虽然打理得干净,但无论是样式还是衣料都是旧的,失去了光泽。
只是不明白,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闲钱和闲情来看歌剧?
“肯特。”斯诺看了眼好奇的莉迪亚,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才转回来,很镇定地开口。
肯特的背影一顿,过了半秒,才转过身来,先行了个礼,才道:“少爷。夫人。”
斯诺还没说话,那个女人看见斯诺,突然叫了一声:“约翰。”
莉迪亚可以感觉到斯诺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他说出口的话却依旧平稳得没有任何异状,微微欠身:“芬奇夫人。”说着,也不理芬奇夫人的反应,直接对肯特道:“肯特,去准备马车,我和夫人要回去了。”
……一点也没有通知自己的意思。莉迪亚直想翻白眼,幸好自己跟来了。不然的话,一遇到事就迷糊的斯诺,八成会把自己丢在剧场,回到家才想起来吧。不过,她也没有反驳斯诺的意见。一则是她对歌剧的兴趣远不如眼前的八卦来得大,二则是,做为合格的女伴,还是要给男人面子的。
“是,少爷。”肯特一眼都没看芬奇夫人,转身就往剧场外走去。
斯诺也带着莉迪亚跟在其后,经过芬奇夫人时,芬奇夫人突然越过莉迪亚,拉住斯诺的袖子:“约翰。”
哇哦,这个女人,完全无视我啊。
莉迪亚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因为这位芬奇夫人拉住袖子的手,正是自己挽住的这只啊。这个动作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说:“识相地赶紧让开!”,虽然芬奇夫人一脸悲凄,也算是个美女,但莉迪亚被她这个动作搞得很不爽,直接在心里给她打了个叉,认定她是一肚子小计较的小白花。
三个人这么纠缠在一起很难看。于是,斯诺的表情跟着难看起来,莉迪亚也不见得多高兴。
“斯诺,你和这位……什么夫人,有话要聊吗?”口气挺婉转,可带着表情看,这话的意思就可以解读为——“有话快说,没话走人!”
斯诺看懂了,莫名地放松下来,好象一直以来压着自己的重担在这一刻突然显得无足轻重了。轻轻一抽,抽出被芬奇夫人牵着的袖口,彬彬有礼地道:“芬奇夫人,你还是叫我斯诺先生的好。我们没那么熟。”
“约翰。”
斯诺直接转身。
“约翰。”
斯诺不紧不慢地走出两步去。
“斯诺先生!”芬奇夫人突然声音大了起来,带着几丝凄厉,听得莉迪亚下意识抖了一下。斯诺伸手盖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意思是“别怕”,然后转过身来:“有什么事吗,芬奇夫人?”
“求你救救我,约翰。”芬奇夫人扑了过来,但看着斯诺的表情,却不敢再拉他的袖子。
听见“约翰”这个称呼,斯诺一下皱紧了眉头,盯着芬奇夫人道:“你已经没有资格叫我约翰了,芬奇夫人。”顿了一下,他接着用这种平静得近乎冷酷的声音道:“芬奇夫人,你现在的状态似乎并不适合呆在这里了,要不要我帮你叫车?”
“J……斯诺先生。”烛光下,莉迪亚看见芬奇夫人眼里蓄满了泪:“救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斯诺的名字,我应该起的是约翰吧?我都想不起来了,汗。。。也懂得翻前面的设定,就当是约翰吧,哈。
☆、65芬奇夫人
一看这情形,莉迪亚稍退一步,低声问斯诺:“不如,我去马车上等你?”
这明显是有旧要叙,莉迪亚不觉得明目张胆地旁观八卦是件好事,赶紧做出一付有德淑女的姿态,准备撤退。
斯诺看了眼装模作样的莉迪亚,终还是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我一会儿就来。”
这态度……太假了!比她还会装。就斯诺这表情,对面的这位芬奇夫人不误会他俩的关系才怪呢。她这是白白给人当了回挡箭牌啊。莉迪亚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微微一笑,转身离去,留下这两位旧人叙旧。
“莉迪亚夫人?”肯特看见莉迪亚独身一人,有些吃惊,顿了一秒突然反应过来,没再说什么,过来帮莉迪亚打开车门,顺便把大衣交给她:“夫人,车里冷,盖上吧,不要着凉了。”
“多谢,肯特。”莉迪亚把大衣披在身上,缩成一团。不得不说,这马车在外面放久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肯特。”
“是的,夫人。”
“刚才那位芬奇夫人和斯诺是旧情人吗?”这话有点有违淑女行为准则了,不过,莉迪亚本来就不是道德好人,背后八卦一下朋友,是她常干的事,一点都不觉得丢脸。
听了这话,肯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看了眼莉迪亚,低下头:“这,夫人你还是直接问少爷吧。”
“嘁,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莉迪亚嘟了嘟嘴,不以为意。不过,在她心里,她已经把那两人划分在“已分手的旧情人”的类别里了。肯特说不说都一样。
肯特行了礼,转身关上车厢门离去。只是这脚步比平时的稳重快了不只一分。
过了一会儿。
这一次,斯诺很守信,说是“一会儿”,还真是就一会儿,顶多一刻钟,他就出现在马车车厢外,只不过,和他一同出现的还有那位芬奇夫人。
莉迪亚虽然对芬奇夫人印象不好,但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不关她的事,她也就不关心。不过,斯诺不打个招呼就带人上车,她有点不舒服。所以,她只对斯诺微笑颔首,然后继续摆淑女款,文静地不说话。
斯诺对莉迪亚很熟悉,自然明白她这付表情是个什么意思。心中略有些尴尬,觉得脸上微热,幸好天黑,只有车外的烛光,昏暗得看不清楚。顿了一下,他解释道:“芬奇夫人和我们顺路,我就做主带她一程。”
莉迪亚还没说话,旁边的芬奇夫人却突然惊讶地出声:“约……斯诺先生!”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语气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说斯诺做的事与她要求的事相去甚远呢。她受委屈了。
于是,莉迪亚索性没有吱声,看向斯诺。斯诺转头看着芬奇夫人:“芬奇夫人,你说的事我都记下了。你先回去,明天我会给你答复。”
“可……”芬奇夫人显然对于斯诺的表态不满意,可又是有求于人,不敢真的表达什么。口气犹豫显得可怜。
不过,斯诺好象对她没什么耐性,直接不理她的反驳,直接对着外面赶车的肯特说了个地址。马车稳稳当当地向前驶去。
就着路灯,看着窗外街道风景,莉迪亚并不怎么熟知,但从方向上看,这位芬奇夫人的住址和费斯宅并不顺路。岔出去好大一段路呢。
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到达了目的地。莉迪亚看着这片房屋,忍不住叹了口气。芬奇夫人和当年的莉迪亚的处境是多么想像啊。在莉迪亚的记忆里,她也曾穿着曾经华丽的旧衣裙住过类似混乱又脏污的街区,那么落魄了,还要不停地参加舞会,通宵玩乐。这些回忆被眼前的场景激发出来,让莉迪亚不禁有些感叹起来。
芬奇夫人不情不愿地下了车,看着斯诺的目光里全是期盼,期盼着斯诺会临时改变决定,带她离开。显然,她是高估了斯诺的善心。斯诺只是对她再次承诺,明天会给她答复之外,再没有别的话。她不得不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泥泞的街道,走进自己黑暗的小屋。
莉迪亚不由地再次感叹自己命好,穿越到了女主一家。班内特家都是开了金手指的,好运不断。再加上达西这个外挂,只要她表现得稍微比从前好一点,也不至于走向更可怕的沦落。而这位芬奇夫人却没有这般好运了。
到了这一刻,莉迪亚突然理解了芬奇夫人象扒着救命稻草一般地扒着斯诺的行为了,因为斯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是沦落还是安享余生,只在斯诺的一念之间而已。
这就是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他人的善心的可悲。不能独立,如同飘萍一般的人生,是莉迪亚最害怕的。
莉迪亚的沉默让斯诺感觉有些压抑。他以为莉迪亚还在为刚才的事感觉被冒犯而生气,犹豫了一下,才道:“莉迪亚,芬奇夫人因为太过焦虑而有些失礼,你别生气了。”
莉迪亚一愣,从刚才发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斯诺:“没,我没生气。我只是突然想到别处去了,没注意到你。”
这样被无视了,斯诺不知道是该郁闷还是庆幸对方其实不是在生气的好。
“关于芬奇夫人——”
斯诺突然直入主题地开口,反倒让莉迪亚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斯诺会害羞地假装刚才的事没发生呢。“芬奇夫人怎么了?”
“她遇到一些为难的事,所以想求我帮忙。”
莉迪亚挑了下眉,不明白他把这种事告诉自己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自己能帮上忙?帮忙这种事,还是由对方提出来比较好,莉迪亚没有主动帮忙的好习惯,尤其是对方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更没兴趣当圣母。于是,她直接把问题转开来:“你和肯特都认识那位芬奇夫人?”
斯诺一顿,抿了抿唇,才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们从小认识,一起长大。”
“那你还对她态度那么冷漠。她得罪过你?”
看着莉迪亚这付轻松泰然地讨论自己过往的态度,斯诺微微叹气,竟然也觉得轻松起来,轻笑起来:“倒是没有得罪我,但是她这个人有些……实在不好太亲近。不然,很麻烦。”
“诶?!”莉迪亚完全懵了,怎么跟她想像的狗血言情剧的场景完全两码事呢?“怎么麻烦?”
“芬奇夫人的……”斯诺指了指自己的头:“脑子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说到这里,车厢外的肯特与斯诺一起露出苦笑的表情来。斟酌了一下用辞,斯诺才开口解释道:“她倒不是坏心,也不干什么特别出格的事。但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外人怎么和她交流,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很麻烦。”
“不……太明白。”莉迪亚听得云里雾里。
斯诺表现出一付强忍着什么似的,艰难地开口道:“芬奇夫人她……似乎是觉得每个和颜悦色和她说过话的同龄男子都是她的爱慕者。”
“啊?!”
既然说开了,斯诺的叙述也流利起来:“而她自己就是那种不忍心拒绝他人求爱的善良公主。对所有的所谓‘爱慕者’都表示出一付娇羞的模样,一付‘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爱我,永远爱我’的表情,很让人……”
好吧,莉迪亚终于明白了。
斯诺刚才看见芬奇夫人时的僵硬和不知所措似的反应,原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怕。
莉迪亚盯着斯诺,再重新想到刚才的场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难怪自己刚才问肯特,斯诺和芬奇夫人是不是旧情人时,他一付便秘的表情呢。
斯诺看着她笑,过了一会儿,可能想起从前,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只是我,在她眼里,肯特也是她的‘爱慕者’呢。”
一听到这话,再想到刚才芬奇夫人拉着肯特不停述说的情景,两人笑得更欢了,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
“那么,她现在还认为你俩还对她一往情深?”所以才有那种明明求人,却莫名地理直气壮的感觉吧?因为觉得对方一直爱着她?想到这里,莉迪亚又想笑了。
斯诺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显然如此。所以,我才那么冷漠地对待她,不然她就会纠缠不清。”
“那么害怕,你还敢单独和她在一起?而且,刚才那样,显然是答应了她的求助啊。”莉迪亚不解。
斯诺更加无奈:“我都说了,她虽然有这种毛病,但人并不坏。而且,她的父母从小待我也很好。在这种时候,我自然不能真的放她不管。而且,她已经结婚了,就算她再怎么误会我和肯特,除了让人别扭点,也不可能对我们做出什么实际行动了。”斯诺没说,他们现在阶层相去太远,帮过一次之后,再相遇的机会都很少了。
“既然这样,你能帮就帮一下吧。算是报恩也好,让自己心安嘛。”莉迪亚说着,嘟哝了一句:“那,那位芬奇先生呢?怎么让一个女人大晚上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求人?”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又晚了半个小时,我摔!!!!!!!!
☆、66绑架
斯诺叹口气:“我并不认识这位芬奇先生,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科拉结婚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家了。只是听人说起,她嫁给了一位芬奇。”
科拉应该是这位芬奇夫人的闺名,莉迪亚听着点了点头:“你刚才没问吗?按说,真有难的话,出面的不应该是家里男人吗?”
斯诺苦笑:“我一问,她就哭哭啼啼地不肯细说,不过看意思,应该是这位芬奇先生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在伦敦。”
莉迪亚皱起了眉。她知道,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在伦敦这种地方,要生存是如何的艰难:“她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歌剧院去?”
其实,照莉迪亚的教养习惯,对于这种他人私事,哪怕她真的好奇,也会比较矜持,不会问出口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与斯诺说话就会这样,让莉迪亚生不出防备之心,好象被牵引着一般,随随便便地就把这种探人*的话问出了口。最重要的是,问出口了,她还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就好象少女时代在家里面对父母时一样,大大咧咧,毫不顾忌。
莉迪亚自己意识不到,斯诺却很喜欢她这样。两人就这样,你情我愿地把这种谈话的氛围从相识一直保持到现在。连在车厢外偷听的肯特都不由地佩服起斯诺来。肯特一直觉得莉迪亚是个脾气古怪而且防备心很重的女人,无论是面对高洛克村的那些朋友,还是面对与她一起长大的亲人,都一样,看着笑嘻嘻的挺和善,其实和谁都亲不起来。哪怕她随随便便地和船长好了,肯特也觉得她一样处于戒备状态。可是,偏偏斯诺就可以,让她如此轻易地敞开来。真是奇异。
肯特甚至猜测过,斯诺是否与莉迪亚夫人有私情。可是,他在一边看着,却清白得很,连手指都没碰过。这样的情形,让一惯擅于分析的肯特都有些迷茫了。
“她是去找人的,只是没想到没找到想要找的人,却看到了肯特。”
莉迪亚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一下全部说清楚吧,非要我一句一句地追问啊?累不累啊?”
斯诺轻笑一声,缓缓把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照这位芬奇夫人说,她带着孩子在伦敦给人当家庭教师为生,两三年的时间里,过得很不宽松,但还算可以维持。谁知道,前一阵,有一个男主人突然看上了她,千方百计地非要把她搞上手,她当然不愿意。但男主人却不依不饶地纠缠她。结果,一次纠缠中,被女主人发现,女主人大发雷霆,把她开除了。
因为这样的事离开前主人家,名声也坏了,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更何况还带着个孩子,以前的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日渐贫困下来。
这个故事听着莉迪亚嘴角直抽抽,听着就知道又是那位芬奇夫人自我修饰过了。如果男主人真是那样的色渣,那她前两三年的平安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也不可能她突然间就漂亮得变了个模样吧?不过,看斯诺说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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