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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fate,hero back 作者:川上羽(晋江vip4.8完结,幻想空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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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中迷失方向的那一夜,香织与出云肩并肩坐在某处可以瞭望星光的空地上,仰着红扑扑的脸蛋细声细气哼起了歌。
“有你在的那个夏天/已是遥远的梦中/渐渐消散于夜空/盛放的花火……”
“夏天、花火……是以夏日祭为题材的歌吗。”
出云刚听几句歌词便动了动嘴唇,不解风情地出声打断。
“嗯嗯,是叫做《夏祭》的歌,在女生中很流行。主唱的女孩子跟我们差不多大,听起来很有共鸣吧?只是哼着这首歌,就有种置身于祭典中心的感觉。真的好像亲眼看到一样……‘啪’——地,在头顶上炸裂开来的烟花。”
香织就像被人夸奖的小孩子一般,开心地张开两臂比划着解释道。
“我们现在可是被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森林里,真亏你能联想到祭典的景象呢。”
出云很为她的达观感到欣慰,但天生的不坦率促使他半吊着嘴角挖苦了一句。
然而,香织的回答却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欸嘿嘿……”
少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憨憨地抓了抓头发,将明眸弯作月牙,含着纯粹而率真的笑意如此说道:
“就是因为现状糟糕到了极点,才要多想些明媚快乐的画面啊。不然的话,不是很快就撑不下去了吗?”
…………
香织那时的笑容,出云始终无法忘怀。
与洁白雪花般纯净无邪的外表不同,少女的心灵非常坚强。
这本该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出云却莫名地感觉焦虑。
也许,从那时起他就已意识到了。
——和作为先辈及同类的日见坂胡桃一样,心智尚未成熟、心性却强韧无比的少女将被这份坚强伤害到体无完肤。
…………
“…………织!!”
至此,梦境戛然而止。
七草出云在宽敞而陌生的洋馆卧房内陡然惊醒,冷汗淋漓地睁开了眼睛。
背部依然残留着清晰而强烈的痛觉,似乎刚被人连皮带肉剜走一大块,或许刀尖还挑下了些许骨粉。只是稍稍尝试活动手脚,便牵扯着躯干一道撕心裂肺地疼痛起来。
(对了……我之前一时犯浑,替那个阿姨挡了一刀来着。)
少年难得体验一回舍己救人,感觉简直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
四肢发麻。
嘴唇干燥欲裂。
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沉甸甸的钝痛。
上下颌像烤糊的面饼般紧紧粘连在一起。
干涸的血液在面颊和衣襟上结成暗褐色的硬块。
内脏仿佛蜿蜒的蛇,彼此交错纠缠成滞重的一团。真正意义上的牵一发而痛全身。
理性分明一次次亮起红灯警示他“不可乱动”,不知从何而来的本能冲动却叫嚣着逼迫他强打精神坐起身来。
——玄关……非到玄关去不可……
——快点,快到玄关那里去……
冥冥之中,似乎有道声音如此急迫地催促着他。
听见这声呼唤的瞬间,少年像是被什么幽灵精怪附体了一样,不顾自己伤势严重,立即动作僵硬地翻身下床,然后梦游般脚步虚浮、恍恍惚惚地跨出了房门。
此时,昨夜晚归的胡桃刚进入梦乡不久,经历了一日激战的菜菜子和妙也酣睡正香。闺蜜组的英灵都一心守着各自的御主,不曾对出云的动向多加留心。相见恨晚的法兰西抱抱团则搬着铺盖卷儿聚到一处,由龙之介老师亲切传授两位英灵新时代的社交秘技——打扑克。
因此,谁都没有注意到。
少年在自身“机能”驱使下迈出的这一步,将成为扭转全盘战局的重要锁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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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圣杯战争·第二日凌晨】
【小林雄·市区某公寓,客厅】
“废、废物!!都是废物!!!”
…………
男人额角青筋暴突,汗水将油光水滑的头发粘成了湿漉漉的一团,边拍桌子边气急败坏地责骂着。
正如他的表情动作所显示的那样,小林先生现在非常不高兴。
背负着“平庸市井人物”这一标签度过了半生的小林,理所当然地将获得Servant视为神之恩宠一般的幸运。时隔数日,小林仍然沉浸在“被上天选中”的喜悦与骄傲之中,完全没有考虑过制定战略之类的技术性问题,只是一味兴奋于圣杯战争给自己人生带来的巨大颠覆——当然也包括从柴田处得来的大把金钱。
自己掌握着非人的英雄。
能够忤逆自己的人类是不存在的。
这样的小林,在Assassin干净利落地败北时,就像Assassin的败北一样干净利落地……崩溃了。
要打比方的话,他就像是《Fate/Extra》中那位年仅八岁的天才黑客慎二君一样。抱着“这只是游戏”的天真侥幸感,胸中没有半点觉悟与信仰,轻易涉足自己毫无了解的危险世界,直到招致自灭时才幡然醒悟。
如此看来,他也算是别种意义上的悲剧角色。虽然因其无知而可笑,但也因其无知而可悲。
现在,小林先生短暂的、悲剧性的圣杯战争即将迎来终结。
“什么‘人类最强的英雄’啊!这不是弱得没边吗你?!明明有那么多人一起上,就连区区一个黄毛丫头都放不倒——”
任凭小林骂得面皮紫涨唾沫横飞,幸存的Assassin都只是保持着仿佛要融入夜色一般的缄默姿态,一个个纹丝不动地伫立在原地,端出一副潜心受教的恭顺模样。
而痛骂到兴头上的小林不曾注意到的是,每一副貌似谦恭的髑髅面具之后,都隐匿着一抹轻蔑的讥笑。
Assassin将小林视作主人、打从内心宣誓忠诚这种事,可以说迄今为止一次也没有过。他们只是遵从圣杯的召唤,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与Master结成名义上的契约关系,说难听些是互相利用,说好听些是合作双赢。他们之所以一直老实服从小林的荒唐指令,大多还是出于对令咒的忌惮。
为了让毫无战略头脑的Master也能理解“英灵各有所长”这一基础知识,几个哈桑对望了一番,最终由其中能言善辩、擅长说明的一位开口:
“魔术师……不对,小林阁下,我想您对圣杯战争的程序还有所不知。恕我直言,Assassin这个职阶原本就是以侦察与暗杀见长,在正面冲突上会比较…………呜?!”
噼里啪啦、哗啦啦——咚。
没有任何预兆地——无论是御主小林歇斯底里的怒骂,还是从者哈桑苦口婆心的解说,都在中途戛然而止了。
“……?!!”
房内所有人/髑髅不约而同转过头,向接连传来玻璃破碎声与沉重钝响的方向望去。
——在那里的,是来不及吱一声就面朝下扑倒的好口才哈桑,以及某个静静凝立于他身后、衣袂随风飘飞的纤细身影。
没有剑气华光笼罩、平淡到几乎无法与背景分离的外表,却充满了异样的存在感。
“晚上好。深夜打扰实在冒昧,请见谅。”
水一样柔软、春风一样和煦的嗓音。犹如风拂花叶,只给人留下几近窒息的美感。
仅从这道黑影翩然飞舞的衣袍与及腰长发来看,来者似乎是位窈窕可人的纤弱女子。但是,那道温和的声音里却裹挟着不容质疑的明确意志——无需多虑,那的确是属于“敌人”的声音。
平静地、甚至可说是彬彬有礼地,来人向前踏出一步,整张面容完全暴露在了明朗的月光之下。
“————”
小林张开嘴,本想呼喊些什么虚张声势的威吓台词,却在话涌到喉头的瞬间丧失了声音。
因为这个“敌人”的样貌,实在是太过美丽了。
清秀绝伦的五官,搭配上丝绸质地的柔滑长发,以及纤瘦如孩童的手脚,宽大飘逸的白色长袍。年纪大约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性别却是看花了眼也难以分辨。
就像承载了诸神恩赐诞生的美女潘多拉一样,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周身洋溢着超越人类的异质之美。比起“美人”这种狭隘概念,更让人联想到自然风光一般的壮丽。小林身为成天追着明星跑、见惯了俊男靓女的娱记,也从未见过那样惊世骇俗的美貌。
“啊、啊……”
干哑的喉咙怎么也迸不出声音,小林扶着桌子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赢不了。
几乎被一个瘦弱小姑娘全歼的Assassin,绝对赢不了那种充斥着非人气质的存在。
“别,别过……!!”
少年没有追来,只是带着礼貌而庄重的笑容站在原处,独身面对从各个方向朝他逼近的黑衣髑髅。
秀丽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优雅平摊开的手掌皎洁如玉。
“Assassin的Master,你的从者没有说错。你对这次圣杯战争还有所不知。我不会杀死你——这是Master的命令。即使不这样做,我们同样可以结束这场战争。”
“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不杀”这个词的瞬间,小林顿时从咒缚般爬遍全身的恶寒感中解放了出来,第一次磕磕绊绊吐出了完整的句子。
“我们已经与管理圣杯战争的英灵Ruler取得了联系。今次战争本就是歪曲的产物,为了减小伤亡,Ruler提出了增加只适用于这次战争的新规则。”
少年唇角微弯,不慌不忙地温言解释道。
“——也就是说,给予Master‘放弃参战资格’的权利。”
“放弃……资格……?”
“没错,放弃资格——弃权。”
少年安稳地微笑着,小林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只要你自愿舍弃令咒、退出圣杯战争,任何人都无法再加害于你。对你施加的伤害将被视作违反规则,由Ruler执行制裁。”
“…………”
小林费力地催动僵死的大脑,花了好大功夫才理解少年话中的暗示意味,不由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额头汗如雨下。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在这里弃权,我就安全了?”
“正是。Master也无意加害他人,这是两全其美的做法。”
“可、可是,柴田先生他……”
“Ruler会负责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不会遭到报复的。”
少年似乎能透视小林心中所想,好脾气地安抚道。
“但是,如果你在这里选择与我作战……很遗憾,我的方式稍微有些粗暴,大概不能保证你毫发无损地退出。”
见小林眼珠咕噜噜乱转、面上仍有迟疑之色,少年不再多费口舌,只抬起右手随意在虚空中招了招。
“咿————!!”
难怪小林发出如此丢脸的哀叫——他明明没有触碰任何开关,黑暗的室内眨眼间已是灯火通明。
再定睛细看,那分明不是灯火,而是自少年身后凭空钻出的、无数闪闪发亮的刀剑斧戟,缠绕着庞大魔力的尖端正齐刷刷对准小林主从。
这一次,连方才仗着人多势众保持冷静的Assassin都勃然失色了。
“怎、怎么会……那个宝具是?!”
虽然没有继承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记忆,但不久前被罗马皇帝凌虐后又遭吉尔伽美什顺手补刀的哈桑们,自然不会认不出这座拥有“魔弹射手”之名的无穷宝库。
“我的宝具有什么问题吗……啊,抱歉。光顾着完成Master的吩咐,忘记做自我介绍了。”
少年像是没注意到对方五雷轰顶的惊悚表情一般,若无其事地绽放出清澈而耀眼的笑容。
“我的名字是『恩奇都』,以Lancer职阶被召唤至此。你们刚才袭击的那位吉尔伽美什,就是我生前最亲密的朋友。说实话,我非常期待与他在战场上重逢……所以,能否麻烦你们先退到观众席呢?”
作者有话要说:在经历了这样的事和那样的事后,FHB第二季顺利开播。亲,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35第九幕 牺牲者路线
【宅圣杯战争·第三日早上】
【绿队洋馆·玄关】
…………
“小子;你肯定在开玩笑。”
胡桃两手把住门框,蟒蛇般面无表情地冷眼盯着堵在门口的七草出云;看上去随时都会扑上去把他吞了。
“阿姨,你没学过国语吗?还是离校太久忘记了?”
出云扬起眉毛;以更加剑拔弩张的态度回掷过去。
“我说过了,我要带香织进屋休息……否则她会送命。”
“搞清楚小子,现在是战争状态;我们没有多余精力来看护你的小恋人。没战斗力的伤兵嚣张个什么劲;收留了她你能保护得了?——还有;我是大学在校生;文学系的。”
胡桃两手叉腰挺直身板,左右腾挪着硬是不让出云进门;俨然一副恶毒包租婆的嘴脸。
“……你算哪门子的文学系,专门研究粗话的吗。”
小声吐槽一句,出云再次一脸促狭地皱眉看向包租婆。
“阿姨,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我不要求你切腹报答我身上这条疤,只要你把香织纳入那个正义宅人小组的保护之下,我们就算两清。很划算吧?”
“是宅圣杯战争正义Master小队。”
胡桃冷冷澄清自己队伍的名号。
她心下清楚,少年确实是为庇护自己而负伤,先前还误踩绿Archer陷阱中了猛毒。考虑到自己仅存的一丝良心,她就算不当牛做马涌泉相报,好歹也应该投桃报李。
(照顾小姑娘可不是我的强项……总之,和小樱一起养起来就可以了吧?)
——毕竟自己从没做过父母,胡桃还不太能区分小孩子和小狗小猫之间的差异。
“对了小子,你说这丫头一大早昏倒在我们洋馆门前,恰好被睡不着出门闲逛的你捡到了……是真的吗?”
既然决定了收留少女,胡桃索性大摇大摆走上前去,歪着头细细端详起香织的面容。距离上次相见不到三日,少女的面色却已苍白了不少,眼眶下有浓重的紫黑色阴影,像是自那以来就一直不吃不睡的样子。
(只是失踪了一天两夜而已……这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啊。)
看见香织显而易见的异样症状,一向吊儿郎当的胡桃也不敢小觑,立刻催促出云把她背入屋内。
令她大为惊奇的是,出云虽然脚步有些蹒跚,但伤势竟已不知不觉恢复了大半——昨日明明刚受了足以致命的重伤,就算是自己这样异常的“人柱”,挨上那一刀也得卧床几日才能复原。
七草出云异于常人的杰出体质,已经到了连胡桃都叹为观止的地步。
——不过,眼下最需担心的不是出云,而是他背上气若游丝的白鸟香织。
胡桃虽然有一定魔术修为,但她和着重修行治疗魔术的绮礼相反,主攻的方向是伤人而非救人,在医疗急救上完全是个外行。和出云一道将香织搬入客房盖上被单之后,两人便一齐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困扰状态。拜托菜菜子和妙是行不通的——作为比胡桃更加理智严苛的好闺蜜,她们一旦发现香织恶劣的身体状况,绝对会将这个大包袱连同七草出云一起扔出宅去。
所幸,贞德正好选在此时叩门来向屋主告辞,才给对治病救人一窍不通的两人带来了一线曙光。
在善良圣女的帮助下,他们总算大致把握了白鸟香织的情况。
香织身上没有外伤,仅仅是贫血加上疲劳过度,这让出云多少松了一口气。虽然心性强硬,香织到底还是个怕苦怕痛的普通女孩。从小到大,他有多少次亲眼目睹少女打针时拼命忍耐泪水的逞强模样,已经记不清楚了。
尽管肢体并无大碍,但香织依然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对此,贞德的解释是“少女遭到了超出承受范围的巨大冲击”,换而言之,也就是因心理上的打击过大而导致精神衰弱,进入了一味自我封闭、拒绝现实的状态。
“哇,原来这样的设定不是电视剧里才有啊……嘶——!!”
胡桃刚一没心没肺地喊出这句话,立即被出云狠狠一脚碾上足背,险些咬碎自己的舌头。
“喂小鬼,开个玩笑而已欸?!你是有多护着这丫头啊!”
“自作自受。”
少年眼也不斜,淡淡吐出冰冷的话语。
自从贞德下达了诊断,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少女沉睡的面孔上移开过。
心底某处正大声叫嚣着反驳——香织不可能因为区区的精神打击就陷于崩溃、我才不记得有认识这么软弱的女孩——这样。
但是,无法从眼前的现实上挪开视线。
香织在自己被Servant袭击的同时行踪不明,深夜发来求救短信,现在又因为某种“物理创伤以外的原因”而倒在洋馆门前。
怎么想都是相当不正常的展开。
——不对。
少年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摆脱寄生虫一般悄悄侵入脑海的不祥念头。
香织那样乖巧的日常系女孩,绝不会和圣杯战争扯上关系。自己本就是偏离一般人类的存在,老实说被卷入怎样的异常事态都无所谓。但香织不同——只是看着她的笑容就会让人感叹“啊啊,明天太阳也会照常升起吧”,自心底衍生出无尽的暖意。
因为她是这样的女孩,所以必须始终站在“那条线”的对面才行。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急迫地渴望着将香织送回日常世界,七草出云却不知晓。毫无疑问,他并不是会对青梅竹马记挂至此的重情家伙。
一直以来,都只是对周遭漠不关心、独善其身地生活着,为什么唯独对这个女孩牵挂有加,出云本人也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他在潜意识中将其判断为“不可深究之事”。
——不要刨根问底。
——你只要保护香织平安渡过圣杯战争就够了。
——只有【那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想起来——
…………可是啊。
【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呢?
…………
“……呜。”
脑神经上疾驰过一阵电流般的激痛,少年下意识地捂住了头。
“喂,没事吧小子?该不会你也贫血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躺着……”
“不,我留在香织身边。”
干脆拒绝胡桃难得表露出的好意,少年咚地一声在香织床边坐定。
面对一脸烦躁的胡桃,贞德转过身向她礼貌地点了点头,沉下嗓音道:
“那么,我也只能继续在这里叨扰一阵子了。这次圣杯战争的异常点实在太多,不过胡桃小姐和出云君被违规者当做目标这一点,应该已是确凿无误。既然有一致的敌人,一起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
“啊啊,拜托你一定要多留几天,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你那位热情的跟班。说实话,我为了圆谎可是动用了贮藏多年的瞎掰天分呢。哎呀~~~感觉未来十年都编不出故事了。”
——虽然我的寿命也只剩十年左右啦。
撇开脑内一闪而过的阴暗现实,胡桃轻松而亲昵地冲圣少女微笑着。
“是胡桃小姐的选材有问题。用轮回转世这种说法欺骗吉尔卿的感情,果然还是有点……”
贞德为难地皱了皱眉,但随即又恢复到一贯温和的神容。
“……不,我也没有指责他人的立场。我的友人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对此我也有必要向胡桃小姐谢罪。”
“不不,真要说的话他也救过我两命……用触手。”
“那确实是夸张而凶险的魔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死,那个人也不会……”
贞德舒展眉眼,露出充满怀念又略带苦涩的笑容。
“……好了,不说那么沉重的陈年旧事了,眼前的事才更加沉重。有一点必须事先告知你们——虽然胡桃小姐允许我多滞留几日很令人高兴,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由于召唤的英灵是通常圣杯战争的两倍,这次战争的持续时间也会缩短为通常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说,你们最多只有一周时间来夺取圣杯。”
“……哈?!”
胡桃立即条件反射地跳将起来,顺手朝出云后脑狠揍一拳。
“只有七天?!”
“……为什么打我。”
出云黑着脸回踢她一脚,迅速将身子挪远了些。
“如果从我被Saber袭击的那天算起,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也就是说,顶多再过五日,圣杯战争就会结束?”
“正是。”
“呼,那岂不是争分夺秒了……”
出云幸灾乐祸地向胡桃横扫一眼,对方却大大方方地摊开两手,不见半分慌张之色。
“那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我们的目标并非争夺圣杯,而是‘阻止某人获得圣杯’。既然时间短暂,我们之中只要有一人苟延残喘五天不被消灭,就能顺利粉碎柴田先生的企图了。我可是做过功课的,这个圣杯只是来自异界的伪物,战争一结束就会乖乖滚回老家。”
“我起初也是如此乐观地预期,但看来天不遂人愿。”
与胡桃相反,贞德面上的阴云没有丝毫放晴的征兆,反而越发浓重了。
“……你的意思是?”
“…………”
金发少女仿佛在忌讳着什么一般用力抿了抿嘴唇,随后带着坚毅的眼神抬起脸来。
“没有早些向你们说明实在抱歉。……事实上——”
———————————————————————————————————————
【宅圣杯战争·第三日中午】
【大学图书馆,屋顶】
…………
“为了守护诸多人类,而将少数人当做祭品献上……Archer,你认为这是合理的吗?在决定下一步行动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胡桃一手撑着护栏迎风而立,另一手张开五指伸向天空,透过指缝窥视着空中徐徐流转的浮云。
“啊,就效率而言不是什么坏事噢?”
身披绿色斗篷的青年抱着双臂斜立在她身后,不带褒贬意味地轻轻吊了吊嘴角。
“比起大家相亲相爱地一起完结,牺牲一点人来保护大多数要聪明多了。……虽然很聪明,但也傻得没边呢。”
“……这是猜谜游戏?”
“哎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牺牲少数来拯救大多数的做法,又聪明又愚蠢。没有比这更恰当的解释了,我说真的。”
“总觉得,真是暧昧的发言……”
胡桃回转身来背倚护栏,调侃似的歪了歪头颈。
“黑白善恶哪可能那么容易区分啊,大小姐。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衡量善恶的标准吧?”
所谓的“善”与“恶”之间并无绝对的界线。
这一点,眼前闹剧的原作者们解释得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有谁办场“奈须蘑菇&虚渊玄老师见面会”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现在的我还太嫩了。)
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所爱之人,或是为了守护所爱之人而置无数生命于不顾。究竟哪一边才是“正义”真正的姿态,日见坂胡桃始终不曾找到过答案。
年少的她曾以为,自己无须面临这种博大的选择支,就能够自在安逸地度过人生。
然而幻梦终究只是幻梦。如今,选择的时刻已经来临。
“——虽然刚才贞德的话那小子也听见了,但他对这个世界的机关一无所知。换句话说,了解白鸟香织‘真身’的,就只有你我了吧?”
胡桃绷紧了面孔,以前所未有的肃杀语气朝向Archer发问。
“是啊,除了我们再没别人了。要是昨天小姐没给我讲解那么多麻烦的设定,我到现在也还是一头雾水哩。”
Archer戏谑地低笑着耸了耸肩。
胡桃稍稍松开了打结的眉毛,但凝重肃穆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收敛。
“记好了Archer。没有我的许可,就算有人用电锯锯你的嘴,关于这件事也不准吐露半字。无论如何,最后的决断必须由我来下——对小鬼来说太沉重了。”
大概早已对Master的指示了然于心,Archer脸上毫无讶异之色,只是歪着肩膀露出带点无奈的苦笑。
“哎呀呀,真是大小姐风格的方针。又打算一个人默默背负起一切吗?他人的怨嗟也好,‘杀人犯’的恶名也好。”
“……”
胡桃扭转身去,以冷淡的背影作为回答。
“Archer,你在开玩笑吧?这明明是你的风格。”
——最终,只从微微打颤的齿缝间,挤出了这样一句蹩脚的调笑话语。
…………
那是、身为圣杯战争管理者的诚挚圣女,向他们淡然倾吐出的真实。
【圣杯从你们口中的“二次元”渗透到此世之时,必定需要以某物作为凭依,即通常所说的“圣杯之器”。可能是酒杯、花瓶这种无机物,也可能是动物甚至人类。】
【然而,作为维持规则的Ruler,我却无法感知到本应已经现世的圣杯。圣杯的存在,似乎被某种力量从我的认识范围内完全剥离了出去。】
【啊、抱歉,说了难懂的话……就是说,我只能捕捉到位于我那一侧的东西。这个原理,就像Servant只能感应到Servant、Master只能感应到Master一样。虽然圣杯渗透到了你们的世界,但根本上还是来自“二次元”之物,照理说我是不可能跟丢的。但是,这种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却发生了。】
【也即是说——圣杯、已经被同化成了你们世界的东西。即使今次战争结束也无法再回到我们这边,只会永久地徘徊下去,直到落入某人手中。你们的世界,也将开始无止尽地重复“圣杯战争”吧。】
…………
尽管贞德对眼下异状全无头绪,同为异端者的胡桃却已隐隐得出了答案。
——先前也说过,如果用“切”和“嗣”打比方,胡桃的能力属于“嗣”,是连接事物之力。
与此相对,这世上同样存在掌管“切”之力的人柱。人如其名,天生具有切断、切离一切事物的力量。只要运用得当,连胡桃开启的时空隧道都可以强行斩断。倘若要将原本属于二次元的圣杯切离出来、同化为三次元之物,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司掌“嗣”的人柱日见坂胡桃,在柴田的诱导下懵懵懂懂打开了通路,将圣杯引入此世。
那么,司掌“切”的人柱,又被那个男人以怎样的手段玩弄了呢——
那个答案,不是早就摆在眼前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本章是关于香织的一半真相。
胡桃的“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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