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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同人)一别经年+番外 作者:方墨(晋江2012-08-10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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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节目还在继续,先是几个男生上来表演武术,然后是几个女生表演街舞,然后主持人说这三个节目都是动作,大家过了眼瘾,接下来就来点声音上的享受。
  
  音乐响起,带着淡淡的思念味道,台上慢慢走上一个身穿白色淑女裙的女生拿着话筒微微低头轻轻唱: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
  
  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
  
  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
  
  那女生便唱便走到台子中央,略微抬头眼光掠过整个观众席,眼神和歌很合拍。
  
  “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
  
  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想起
  
  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
  
  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
  
  谁在问君胡不归……”
  
  白裙女生轻轻的唱着,声音不大,飘荡在会场上,将前一段的激烈嘈杂慢慢涤去,印祥的心咚咚直跳,握着袁明远的手也紧了紧。这声音,多少年,终于不只是出现在梦里那个遥远的年代。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
  
  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
  
  凭谁错牵挂……”
  
  那个女生只是站在那里两个手握着话筒轻轻唱,没有伴舞,没有动作,微风时时掠起她额前的发,她带着恬静的面容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柔和。
  
  “乌希哈……”印祥低声唤了一声,起身向台子走去。
  
  袁明远听见印祥唤了一声便抬头看去,一个白裙女生正在唱歌,风拂起她的头发,她伸手轻轻将散落挡在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
  
  印祥到了后台,向岳寒打了个招呼,拿过岳寒手中的话筒就上台去。岳寒忙跟过去想问他做什么,可一步没赶上,印祥就已经站到台子上和着音乐给正在唱歌的女生伴唱了。
  
  “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想起
  
  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
  
  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
  
  印祥边唱边向白衣女生走去。舞台仿佛就像当年的回廊,一步一步,两人相望同唱。
  
  “谁在问君胡不归
  
  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
  
  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
  
  只道此生应不悔……”
  
  岳寒在下面抓了一把汗,这个印祥!当初找他多少次让他报名他不肯,今天自己跳上来了!幸亏这个叫赵萱的女生处变不惊,两人唱得倒像是排练好的。
  
  印祥走到赵萱身边,趁着中间停顿的时候向赵萱伸出左手,身子前倾略微低头,做出邀请的姿势,动作很是优雅。赵萱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将手自然搭在印祥手上。印祥牵着赵萱往前走了两步,继续相望而唱直到音乐声停。两人很默契的对着台下一弯腰,紧跟着就下了去。岳寒赶紧上台。
  
  剩下的节目袁明远也没心思看了。印祥肯定不回来了,自己对这个晚会也没什么兴趣。袁明远起身离开,想着到外面走走。如果他能再停留几分钟,那就能看到她,可是当他走到会场门口听到女主持人小崔甜甜的声音“岳寒,你别在这里大男子主义了,来听听《姐姐妹妹站起来》这首老歌吧!”时,脚步丝毫没有停留。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说一下,胤祥说的“乌希哈”是满语中常用的女名,意思是“小星星”,这是墨墨查到的,不知道对不对,希望有知道的筒子告诉一下;
然后吧,赵萱,也就是十三福晋唱的歌,名叫《朱砂泪》很好听,推荐大家听。
接着,恩恩,《姐姐妹妹站起来》这个歌····墨墨承认是墨墨的恶趣味····
最后,嗯,这章算是加更的,所以就没到晚八点就发了,墨墨求奖励~~~




☆、四八九打架

  
  卫廉出了会场就一直走,没有分辨方向。唐云泽担心的跟在三步远的后面。
  
  “你是八阿哥?呵呵,我是郭络罗?毓秀,是钟灵毓秀的意思,不过,额娘喜欢叫我的乳名乌勒丹,你有乳名吗?”宜妃母的延禧宫里,小小的毓秀歪着头闪亮着眼睛看着他。
  
  “爱新觉罗?胤禩,我郭络罗?毓秀今日与你结为夫妻,从今往后,便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大婚那晚毓秀握着他的手目光深情的看着他。
  
  “教我的嬷嬷就把这样一碗水放到我头顶上让我顶着……偏我那时不爱学……” 毓秀一边拿手比划着,一边笑得酒窝若隐若现,眼角落满了阳光的看着他。
  
  “爷,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毓秀自然毫无怨言的支持。”将手覆上他的手,缓缓的说着,坚定的看着他。
  
  “确是我行恶嫉妒,但实不干贝勒爷的事!”面对皇父的斥责,毓秀毫不退缩,言辞灼灼的维护着他。
  
  “爷,胤禩,毓秀走了,你要保重身子……”
  
  毓秀,到处都是毓秀,孩童时调皮的她,大婚时温柔含羞的她,平日里阳光爽直的她,处处维护他的她,临走时双目含泪的她……
  
  卫廉毫无意识的走着。
  
  乌勒丹,晨光啊,毓秀……你是乌勒丹,爱新觉罗?胤禩的乌勒丹。
  
  “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毓秀笑,上前拥抱。
  
  卫廉猛地站住,毓秀,你抱了他。毓秀,你抱了林彦青,是忘了我么?
  
  毓秀忘了我。卫廉突然觉得心口痛得受不住。当年时时想着自己、念着自己的人如今却忘了自己。毓秀忘了我,这句话在脑海中嗡嗡作响,忘了自己么?忘了自己。不是早就想过,她忘了自己反而好,这样就不会疼痛。不是早就告诉过自己,那些记忆太过苦痛,她最好是忘了么?现在,终于又看见她了,知道她很快乐,她生活的很好,自己不是应该感到幸福么?为什么,她忘了自己,这几个字让自己痛的一片空白?
  
  卫廉走走停停,唐云泽在后面就跟跟停停。唐云泽不明白八哥为什么不去找毓秀。看八哥的情形,反而像失了心魂一样。对于毓秀,唐云泽是有几分宠溺的。在唐云泽的眼中,她一直都是那个在额娘宫里和自己抢东西的小表妹。八哥对毓秀的感情,唐云泽曾经有过怀疑,毕竟那个年代“妻族”是政治的一大助力,可是每当自己和八哥出去商谈,八哥总是会打发人提前告知毓秀何时回去,就凭这一点,唐云泽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或者,那个时候,八哥和权力才是重要的,而毓秀,只要不拖后腿就好。男人的生命里,权力才是第一位,女人,只是附属品,可以宠溺,但绝不能影响心情,这是那个时代的主导意识,流淌在古老的血管里。
  
  卫廉不知不觉围着会场走了一圈。会场在操场旁边,它后面是小的室外篮球场。会场里时不时传出一阵欢呼和掌声,把夜幕笼罩的路衬托的愈加寂静。
  
  “咦?卫廉?你怎么不进去看晚会呀?”洛晴抱着一件外套从会场里出来正好看到又转到会场偏门门口的卫廉和唐云泽。
  
  卫廉只是盯着洛晴看也不出声。洛晴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卫廉答话,讪讪的就要走。
  
  “她还在么?”
  
  “嗯?什么?”洛晴刚转身就听见卫廉小心翼翼的声音,仿佛她的回答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影响。
  
  “不在了吧,她一定走了。”卫廉也不看洛晴了,自言自语,声音惆怅飘渺。
  
  洛晴摸不到头脑。对于这个自那日打靶才认识的同班同学,洛晴只是认识并不熟悉,现在他又莫名其妙的问自己问题,洛晴很是不解。你想问谁好歹告诉一下名字啊,只好用眼神询问唐云泽。唐云泽只好上前摇了摇头,拉着卫廉走。
  
  唐云泽将卫廉拉到会场后面的篮球场,低声询问,“八哥,现在要去找毓秀么?”
  
  “毓秀,还找得到么?能找回来么?”
  
  “八哥……”唐云泽见卫廉神情恍惚,心里一阵难过,叫了一声八哥,卫廉没什么反应,心里一急,声音提高了几分,“八哥!”
  
  “八哥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见到毓秀了么!你又没有对不起她,干什么这个样子!”那个时候休妻不是你乐意的,是雍正下的旨!唐云泽手握得啪啪响,恨不得立刻在袁明远脸上砸上一拳。
  
  “没有对不起她?没有么?”卫廉喃喃重复着,眼前是毓秀离开前含泪的双眸。
  
  “八爷您可于皇上前谢罪奏恳啊……”
  
  “我丈夫也,岂因妻室之故而求人乎?”
  
  当初那道休妻的圣旨一下,有人劝他向雍正为郭络罗氏求情,自己愤然拒绝,那时多是因为自己作为“大丈夫”的风骨,总从内心深处认为妻室是附属的,怎么能因她折了自己的风骨呢?可是,如今,在这个男女平等的时代待得久了,自己多少次梦到当年的情形,心里总是有些发虚,为了自己“丈夫”之名值得吗?这怀疑一旦有了,就时常出现,然后毓秀在传旨的人面前仍旧高贵傲气不屈的神态,独自面对自己时含泪的双眸,毓秀,如果当时我去求了,你是不是心里会好过些?
  
  雍正,雍正!是你下旨让我休妻,呵呵,是不是算到今世的重生?求你,你会放弃让我休妻吗?如果不是你,我会在三百年后毓秀就在眼前而不敢上前吗?!
  
  卫廉出了篮球场又开始绕着会场转圈,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在操场旁的梧桐树下。雍正!卫廉大步上去一把抓过那人的领口将那人转过身来,瞪着那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阿其那之妻何罪之有?”
  
  袁明远出了会场就一直在这里靠着梧桐树发呆。这棵梧桐树有三人环抱大小,密密的枝叶交错,已经形成了两个“凤凰窝”。
  
  冷不丁被人紧抓了领口按在树干上,袁明远双目一凌。
  
  “阿其那之妻何罪之有!”
  
  卫廉双目满是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眉头紧皱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朕不欠你。”
  
  “我问你,”卫廉狠狠地瞪着袁明远,“阿奇那之妻,何罪之有!”将‘阿其那之妻’五个字咬得很狠的,卫廉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润,有的是恨意,是怒意,是威压,是逼迫。
  
  “唆使其夫,以致恶乱已极。”袁明远平静的回答,看着卫廉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表情平静如常。
  
  这一会儿风也静了,周围一片沉寂,不远处的小会场里的欢声笑语很是突兀的时不时响起。北方九月中下旬的夜晚带着些许烦躁,地面上的热意也没完全散去。这些烦躁热气憋闷在人心里,将人内心最深处的意识压抑爆发出来。
  
  袁明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落进卫廉的耳朵里,在卫廉的心上狠狠地一个一个地烙下烫印。卫廉眼眶一紧,挥拳就朝袁明远脸上打去。
  
  两个人这边一开打,跟在卫廉身后早就按捺不住的唐云泽也上来朝袁明远砸拳头。
  
  三个人扭成一团,最后都滚在地上。
  
  “住手!都住手!”有几个人看到这边打架凑过来,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看到有人脸上有了血渍,也不敢袖手旁观了,先是有人出声劝阻,后来就有人过来将三人分开。
  
  “阿远?卫廉?你们怎么打架了?阿泽,你们这是怎么了?”李云瑾恰好从会场出来看到操场这儿有几个人推推嚷嚷的便过来看看,刚走进就看见三个熟识的人,身上脸上都带着伤,袁明远嘴角还挂着血迹。
  
  袁明远看了一眼卫廉,伸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转身拍了拍衣服走了。
  
  “阿远!”李云瑾喊了一声,见袁明远像是没听见一停没停的走了,回头上前扶住卫廉胳膊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就打起来了?”
  
  “没什么,”对李云瑾点点头,“我先走了。”卫廉转身向着袁明远相反的方向走去。
  
  唐云泽快步跟上去。
  
  沿着跑道走了半天,卫廉只觉得胸口憋胀的要爆了。
  
  “八哥。”唐云泽上前将猛地转身踢操场看台墙壁的卫廉抱住往后拖了两步,“八哥,别这样,别这样……”
  
  从唐云泽两辈子的记忆力,自家八哥始终都是举止合体的,即使当初被皇父骂完“柔奸成性”“辛者库贱妇所生”,八哥仍规规矩矩跪下磕头谢恩,像这样疯狂暴躁的八哥这是第一次出现。唐云泽看着现在的八哥只觉得想哭。
  
  终于卫廉不在挣扎,身子一歪坐在草地上。
  
  因为迎新晚会的缘故,操场上的人很少,放眼望去,黑色的人影整个操场上也就几个。
  
  “八哥,早就该狠狠揍他了!”
  
  “八哥,今天没打痛快,赶明堵上他再揍一顿!”
  
  卫廉坐了这么长时间,又经过刚才踢墙一顿发泄,渐渐冷静了。听着小九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试图安慰的话,轻声问了一句:“小九,若是重来,你要什么?”
  
  要什么?
  
  卫廉看了看天,天上有几闪星星,叹了口气,“刚才说毓秀是那个班的?”
  
  “没在意……报幕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她。”
  
  两人往回走,到了小会场门口停了停就继续向前。这个时候会场已经安静下来了,迎新晚会已经结束,连会场都打扫干净了。会场通向宿舍楼的路上都是三三两两回去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两三个女生因为跑着笑闹有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卫廉忙出声道歉。
  
  卫廉冲那个女生笑了笑道没关系就继续往前走,这时另外两个女生追了上来。其中有一个卫廉认识,就是李云琛的女朋友薛慧琪。
  
  “是你啊,卫廉!还有阿泽!呀,你俩脸上怎么了?”薛慧琪看到自己舍友碰到的人原来是卫廉就忙上前打招呼,看到卫廉脸上的伤痕很是惊讶。这明显是打架得来的,可自己不论是看到的还是听李云琛说过的卫廉都不像是会打架的人啊。
  
  “两个打一个还会受伤?”身后响起清清脆脆的声音。
  
  卫廉站住不动了,不敢转身,可是仍旧看到了说话的女生——那女生走到他面前拉起薛慧琪的胳膊,“琪琪,咱们快回去吧。”
  
  “毓秀?”唐云泽叫了出来。
  
  “别这么叫我,还是叫我的全名吧,我叫罗毓秀。”那个女生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唐云泽,“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这么叫我,是不是有点太自来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不得不说今天墨墨华丽丽的卡文了····就是这章那段老九安慰老八的话的时候,本来写了很多,想从一边写出老八对当年有人劝他去向老四为了福晋求情时,老八为了自己大丈夫的面子断然拒绝,在本文的设定里老八因此而心里觉得愧对八福晋,可是写出来,觉得好离题···没能写出老八和福晋之间的感情,反而···咳咳,拿给别人看,说··耽美了···墨墨欲哭无泪,连耽美都没看过的人写出的东西被人说耽美了····只好全删了···包括我专门给老八老九写的名叫《棠棣之华》的歌····
大家觉得呢····我本来是想他们上辈子为了权力斗争,亲情,爱情,兄弟情等等都那样被权力盖过了,所以这辈子就想让他们能重新来过,可怎么就会···那真不行,后面兄弟情就大大删文了···大家说呢···给建议,给安慰啊··




☆、打架的后果

  
  “别这么叫我,还是叫我的全名吧,我叫罗毓秀。”那个女生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唐云泽,“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这么叫我,是不是有点太自来熟了?”
  
  唐云泽眉头一蹙,这丫头的表情怎么和当年玩布库时一个模样?那时自己和老十练布库,八哥做裁判,老十有股蛮力一下就把自己摔倒了,当时自己小孩子心性,趁老十洋洋得意起劲得瑟的时候从后面一下把他扑倒,那时毓秀就用这种神情挑着眉说“背后偷袭,是不是有点太狡诈了?”
  
  “毓秀……”卫廉轻声低唤,声音沙哑低沉,似夜里海水冲刷着沙滩。
  
  毓秀听到卫廉唤她心里一动,这才真正打量起卫廉。校园里的路灯很不明亮,只是起到了有光不至于撞到人的作用,昏黄的光在卫廉脸上晕开,卫廉的表情让毓秀心里竟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他的颧骨处有一块淤青,碎发凌乱,眼神小心就好像怕把瓷器看碎了,还带着几分愧疚,或者还有几分情深意浓?毓秀被情深意浓这个词吓了一跳,忽然觉得自己自恋的可以,不过是经常收到些各种告白短信而已,怎么看到他看自己就感到他也喜欢自己了呢?又不是见过面的人,初次见面怎么会。毓秀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这个男生刚刚叫自己“毓秀”,眉头一蹙,刚说了叫全名,这人怎么不听?
  
  正要出口冷言几句,又听那人轻声唤着自己毓秀,一声一声就像冬日暖风拂过,听在心里就像大海低音清唱,还是那种怀旧低沉的中国风版的。原来,自己的名字能被念得这样好听?记得当年上高中的时候要求父母给自己改名,“毓秀这两个字太古董了,一看就是受气的封建主义的大家闺秀”,“这个名字多俗啊,我不是言情女!”可是如今,自这个人口里出来,低沉似暖流,“毓秀,毓秀”,怎么就这么,嗯,醉人了呢?
  
  毓秀想到“醉人”这个词,脸忽地就烧了起来,从脖子一直烧到耳朵尖,用自己都不曾发觉带着略微欣喜的声音张口问道:“你叫什么?”
  
  我额娘喜欢叫我的乳名乌勒丹,你有乳名吗?小小的毓秀歪着头眨着眼睛望着自己,有着孩童特有清澈闪亮的眼睛的小毓秀和此刻的毓秀在路灯的光晕下重叠在一起,卫廉恍恍惚惚就像当年回答一样,轻启嘴唇低声飘出两个字,“胤禩……”
  
  “什么?”起了一阵风,灌进人的耳朵里,将卫廉的声音吹得飘飘渺渺听不真切。
  
  “他叫卫廉。”薛慧琪在一旁解释,在卫廉唤着毓秀的名字时,薛慧琪就感到有点面红耳赤,云琛有时候后会学着电视上深情款款的男主角叫着自己琪琪,每当那个时候自己不论再怎么不想搭理他都会失败,虽然自己感到那么叫自己的名字很“酸”,可每当他那么叫自己的时候,自己所有的倔强都融化在那片酸水里。卫廉叫毓秀的时候自己觉得,如果李云琛能以卫廉的方式叫自己,自己不是融化在酸水里,而是融化在带着淡淡思念伤感的暖流里了。可是,卫廉怎么会这么唤着毓秀?这分明是久别重逢的情侣最适合的语气了,而且,卫廉的声音原来这么好听,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还有,他叫毓秀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很不真实,不是说卫廉虚情假意,只是,嗯,好像整个人,包括毓秀,他俩都不在这里,而是在五月的槐花树下,一枝一枝的槐花盛开,他和毓秀两个就立在簌簌下落的槐花雨中。其他人都被他忽略了,嗯,或者是他和毓秀在那样的画里,其他人是观画的人吧。
  
  “胤禩……应是……钟灵毓秀的意思吧,你的名字。”卫廉反应过来周围还有其他人,微微而笑,笑容温暖润泽,将发音悄悄一转掩盖过去,“真是好名字。我叫卫廉,保卫的卫,廉,清廉明辨的廉。”
  
  “卫廉,卫廉,呵呵,和威廉王子一个音呢。你的也是好名字。”毓秀调皮一笑,回头对薛慧琪说,“琪琪,咱快点儿回去,总不能让舒云一个人把水都提上去吧。”
  
  “卫廉,阿泽,拜拜!”薛慧琪向两人点点头和毓秀挽着胳膊喊了旁边那个撞了卫廉的女生一起走。
  
  “毓秀,”卫廉见毓秀给了自己一个背影就要离去,心里想留下她好好说说话,问问她过的好不好,可是现在毓秀好像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她周围还有其他的女生,唐突出口留下,自己却没有理由。无奈只好低声轻唤,一如当年毓秀离家时自己在院子里喃喃自语唤着她的名字一样。
  
  “嗯?”毓秀回头,见卫廉眼中流动着心疼愧疚,目光迷离而深情缱绻的看着自己,先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想上前去安慰他,刚抬起脚,目光就落在了卫廉脸上的淤青,这个人刚和人打了架!而且很不光彩的以多欺少。自己当时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个人上前揪住那个人的衣领,然后没说几句话就先挥拳头。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真像那大男子主义的表哥说的,女生都是自恋的?随即心里又暗骂自己怎么又从这个人脸上看出深情缱绻来,这个人对自己初次见面就这样满眼放电,肯定是个情场老手,哼,这人不仅以多欺少还是花心,真不咋样,亏自己听他念自己的名字还觉得这个人不错,怎么就一时迷惑了呢。想到这儿就把刚生出的那点儿好感收拾起来,“有事儿?不过,我得走了,拜拜!”
  
  卫廉看着毓秀头也不回的离开,一时很是踟蹰。毓秀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对她来讲该是上苍的怜悯。毓秀的性格脾气很适合现代。她开朗直爽,聪慧能干,爱恨分明,放在现代是光芒四射,可那个时候却成了泼辣嫉妒。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她会快乐的生活下去,前途光明,多姿多彩,这样是自己一直想给她的吧。可是,没了那些记忆,她,自己,之间……
  
  “八哥,毓秀不认识咱们了。”唐云泽见毓秀搂着薛慧琪的胳膊和另外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好像刚才没看到八哥和自己。
  
  卫廉没有回答唐云泽的问题,只是望着毓秀的背影悠长叹息道:“她在这里很适合。”
  
  “嗯。”唐云泽也点头,他明白八哥的意思。毓秀的脾气秉性自己是了解的。
  
  “八哥,刚才你注意到没,毓秀说了个名字。”
  
  “名字?”
  
  “舒云。”
  
  卫廉顿住,转头看唐云泽,就见小九嘴角勾笑,“八哥,你说,他知道么?”
  
  两人终于回到了宿舍。卫廉刚一进门就看见李云瑾打趣林彦青。
  
  “老林,别再傻乐了,都笑一晚上了。”
  
  卫廉眼神暗了暗。
  
  李云瑾见卫廉回来了,起身走过来将一瓶药酒递过来,什么也没说。卫廉接过点点头笑了笑,下意识的扭头看袁明远,只见袁明远正靠着床头看书。打开的书挡住了袁明远大半张脸,只露出垂着的眼帘。回头将药酒放下,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出门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四哥!”印祥笑嘻嘻的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来了。
  
  “哟,印祥,你小子行啊,和美女同一首歌啊!”林彦青心情不错,见印祥进来就立刻笑着坐起来。
  
  “呵呵,那是。”印祥一边笑一边蹬蹬爬到袁明远床上。袁明远在印祥攀上梯子时就往里挪了挪,腾出地给印祥。
  
  “四哥,四哥!”印祥一上来就趴在袁明远的枕头上笑。
  
  “弟妹她过的怎么样?”袁明远继续翻书,任印祥将自己的枕头当抱枕蹂躏。
  
  “嘿嘿!”
  
  袁明远不再问了。问了也白问,这个十三只会傻笑了。
  
  “四哥,”印祥终于笑够了,翻身侧躺着,“她叫赵萱了。”
  
  “嗯。”袁明远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翻了页书,听见印祥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有点遗憾似的,只好放下书,随意道:“萱,忘忧草,嗯,和她很像。”
  
  “四哥,她不记得了。”印祥小声嘟囔着,把枕头又往怀里塞了塞,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她喝了孟婆汤。”
  
  “那,现在你俩怎样了?”
  
  “嘿嘿,”印祥舒眉一笑,“我约了她明天去看电影。”
  
  “电影?怎么不想点新鲜的。”
  
  “这不是她刚认识我么,正巧刚才有人给她打电话说明天电影院半价优惠,我就趁机有理由了呗。呃?四哥,你嘴角怎么了?”刚才说话时印祥一直都没看袁明远,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袁明远左嘴角有一块淤青还有点肿。“谁?!我找他去!”印祥立刻坐起来。
  
  “没事。已经擦了药了。你冷静点了,我的床要塌了!”
  
  “冷静?你脸都肿了!”印祥凑上前去仔细看,“这没一个星期退不下去。谁这么混账!”
  
  “没事。他也挨了我几拳。”
  
  “他活该!”印祥愤愤,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他?!”手一指卫廉的床。
  
  卫廉推门而入。
  
  印祥瞪着卫廉,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又见他面无表情的瞄了自己一眼,然后放下洗漱用品,从容的爬上床去抱起笔记本玩。
  
  “十三,明天中午帮我把那个艺术团的名额退了吧。我就不去了。”
  
  “可是,我和她约好了明天一下课就去看电影的,四哥……”
  
  袁明远瞥了一眼印祥,“你没和我说一声就给我报名了。”
  
  “四哥,你干脆别退了,反正我给你报的是古乐器,你又不需要练,耽误不了什么的。”印祥边说边下床,对于四哥的脾气印祥表示自己很是了解,洗澡时四哥没说自己不代表现在不说自己啊,“四哥,我去给你弄个冰袋消消肿。”
  
  袁明远看着印祥明显的偷溜行为,就想教训几句,可那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阿远,卫廉,你俩是怎么回事?”林彦青见印祥跑了出去,便准备调和一下袁明远和卫廉之间诡异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按理来说老同学一起到异地读书,那感情肯定好得很,可自军训以来,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诡异了。俩人谁都不和谁说话,那就是都当对方是空气吧,可又不像。不像在哪里,林彦青也说不上来。
  
  “没事。”两人同时回答。
  
  呃……
  
  “没事就打架?”
  
  “练手。”两人同时答道。
  
  睡觉。林彦青放弃了。
  
  一熄灯,卫廉和袁明远都叹息。那时都还是孩子,在布库房,把暗地里克扣胤禩额娘夏天用冰的太监给打了一顿,怕皇父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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