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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晋江银推vip2014-11-19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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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点点头,“我和西门先生算不上朋友,但也算是认识,他既然来了,你就当他是个客,给客人倒杯茶水去。”
“是。”
什么叫旁人看了说闲话,什么叫当他是个客,西门庆听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脑门的黑线。
☆、第四章
何方在他对面坐下,西门庆见他一身怪异着装,不伦不类,真是个怪人。
“西门先生今日何事到访。”
三刀给西门庆倒杯茶,又端出一碗还热着的黑芝麻糊,这个对头发好,何方一头枯草般的头发就靠这个养了。
西门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芝麻磨成的粉,放上糯米饭熬成粥,撒上一点白糖,先生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味道好极了。”三刀不遗余力地吹捧自己的老师。
“西门先生要不要尝尝?再盛一碗来。”
三刀动作很快又端来一碗,见西门庆喝了一口,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如何?”
西门庆点头,“很香。”
“那是当然,这可是先生想出来的。”
西门庆和何方都未说话,等吃完芝麻糊,西门庆有一瞬的恍惚,我是来做什么来着?
“武先生之前说我非长命之相,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哦,再过几年你会精尽而亡。”水浒里西门庆是被武松打死的,就算武松没打死他,按他那荒yin无度的程度,怕也活不了多久。
西门庆微张着嘴愣怔在原地。
“可、可有良策。”
“我说的这般明白,西门先生何必明知故问。”何方笑了。
西门庆纠结了,一个两个都劝他克制,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沉迷酒色对身体不好,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一晚上不做那事,就通体不舒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难耐,又痒又疼,酥酥麻麻的。
“武兄弟莫取笑愚兄,愚兄实在是离不开女人。”
哟,这一会就称兄道弟了。
何方摸摸下巴,“法子倒有一个。”
“什么?”
“挥刀自宫吧。”
“先生,什么叫自宫?”三刀见西门庆脸色难看,好奇死了。
“小孩子非礼勿听。”何方摆手让他回屋看书去。
西门庆咬牙,他猛地站起身伸手放在桌边,想要掀桌。
何方轻飘飘地把手按在桌上,西门庆竟然无法撼动这桌子一分,涨红着脸:“你、你欺人太甚。”
“西门先生且消消气,坐下好谈。”
“没什么可谈的。”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听仔细了。”
西门庆暂且压下怒火,放弃了掀桌子,赌气似的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附耳过来。”何方朝他招招手,西门庆起身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再过来些。”
西门庆半个身子越过桌子,耳朵贴上去。
何方叽里咕噜一通说,西门庆神色不定,“真可延年益寿?”
“要练成丹药还需些药材,先生是做生药生意的,想必不难弄到。”
他和何方非情非故,何方凭什么帮他?
“我当然不是白帮你。”
西门庆这下反倒放心了,无利不起早,要是真的无所图谋,西门庆反倒不敢信他。
“我要100两黄金。”
真是狮子大开口,西门庆起身就走,这笔买卖没法谈了。
“西门先生还有大富贵在后面等着。”
西门庆收回脚转身看他。
“东河县有一富商遗孀孟玉楼,家财万贯又无儿无女。”
何方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得太直白就没意思了。
西门庆拱了拱手,“改日再登门拜访。”
何方起身,拱手还礼道:“衣衫不整,恕不远送。”
“留步留步。”
西门庆憋了两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去东河县调查是否有孟玉楼这个人,东河县离这不远,第二日,派去的人就回来回禀,确有其人,刚守寡不到一年,亡夫是做布匹生意的,家底殷实,光布庄就有三家,现如今都是孟玉楼在打理。
西门庆又问起对方姿色,对方回道颇有几分姿色。
不日西门庆亲自前往,以做生意为名去到东河县,又以买布赠妻为名,和孟玉楼在布庄邂逅,孟玉楼新寡不久,独守空房很是寂寞,看到西门庆谈吐不凡,相貌英俊,出手阔绰为爱妻买布,是个爱妻的好男儿,也就动了春心。
西门庆几次往来东河县和阳谷县之间,一来二去和孟玉楼如新婚夫妇一般如胶似漆,小别胜新欢,终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勾搭上了,没几天西门庆就托媒人提亲娶了孟玉楼作为三夫人。
孟玉楼带着全部身家作为嫁妆风光无限地进了西门家,成亲那日何方又在受邀宾客之列,与上次不同的是,何方是被管家恭恭敬敬地请进堂屋的,位置就安排在西门庆旁边,令众人大为不解。
何方却是安之若素。
“武兄弟来了,今日陪愚兄多喝几杯。”
“西门先生大喜。”
“诶~我虚长你两岁,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喊西门先生可就太见外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腆着脸唤你一声哥哥。”
“弟弟好坐,我去招呼客人。”
“哥哥请便。”
潘氏嫁进来不过半月,如今西门庆又添新人,潘氏没有正房那般的气度,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最是小气善妒,听说新夫人容貌艳丽,听说新夫人带来的嫁妆足足十个大箱子,听说新夫人……潘氏听说的越多,心里越是气急,拧巴着手里的帕子。
前面敲锣打鼓热闹非凡,自己这屋冷冷清清。
“二夫人,新娘子来了,你道怪不怪,那武大郎也来喝喜酒,还与老爷坐在一桌,以兄弟相称。”小丫鬟打探前面的消息回来说道。
是了,定是那武大郎为了报复她,有意撮合西门庆和新夫人,让她失宠,定是如此,潘氏找到了怨恨的发泄口,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
“绿荷,给我梳洗。”潘氏擦掉眼角的泪痕,换了副神色,起身说道。
“是~”
潘氏梳妆打扮,颜色比往日更甚,迈着三寸金莲扭着水蛇腰朝堂屋走去。
西门庆刚和新夫人拜完天地,瞧见面若桃花的潘氏,原本想呵斥几句,但话都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怎么出来了?”
“今日是官人大喜的日子,奴家特来道喜,这是我连夜绣的鸳鸯帕,送与官人和妹妹,祝你二人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说着从丫鬟绿荷手里取过绣帕递上去。
孟玉楼掀掉红盖头,一身盛装打扮过的孟氏立在人前,一个冷艳,一个娇美,各有各的美,众人暗叹西门庆真是好福气。
“妹妹在此谢过。”大方地接过绣帕,“姐姐的手艺真不错,和我们布庄的绣娘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明夸暗贬,道行更深。
潘氏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向西门庆,见西门庆拿过绣帕,“夫人说的是。”
潘氏只得强颜笑道:“妹妹过誉了,姐姐告辞。”
“姐姐等等,今儿个巧了,我听人说,姐姐有故人在,怎么也不见见再走?”
何方这个故人站起身走上前,“哥哥好福气,嫂嫂们相处融洽,后院和睦,哥哥也就能一展宏图之志了,真是可喜可贺。”说着倒了两杯酒,递给潘氏和孟氏。
又给西门庆和自己倒了两杯酒,“小弟敬各位一杯。”
孟氏不是无知妇人,听了何方的话也懒得再和潘氏争锋相对,笑着喝下了酒。
潘氏拿眼朝何方望去,这武大郎倒与往日有些不同。
敬完酒,何方对西门庆小声说道:“小弟要告辞了,我要回去看着丹药,药材那般贵重,不得不小心再三,不敢有所疏漏。”
西门庆点头,“那就有劳弟弟了。”
“我这有一颗药效果比不上益寿丸,但效果也是妙不可言,不知道哥哥可信得过我。”何方拿出一颗小药丸,药丸透着淡淡药香,通体褐色。
西门庆拿过药丸看了何方一眼,将药丸扔进嘴里,喝了口酒送服。
那药丸一入腹内,西门庆只觉一股热气从胸腔内喷涌而出,冲向四肢百骸,他微闭着眼,感受着这神奇的感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知觉神清气爽,身体仿佛充满了力量。
“果然奇妙。”于是更加期待何方说的益寿丸。
西门庆亲自将何方送至大门,“哥哥在这等兄弟的喜讯。”
“定不教哥哥失望。”
何方转过身敛去脸上人畜无害的笑,挂上一抹冷笑,何方给他的药丸成分类似于后世的兴奋剂,还添加了助、阳成分。
为了掩盖成分,何方故意讹了西门庆许多名贵药材掩人耳目,而益寿丸则是实打实的鸦/片了,主要的药材就是让西门庆寻来的罂粟,罂粟本就是一味药材,所以不会引起怀疑。
西门庆要是怀疑药物有毒,就算是找大夫来,何方也自信大夫查不出什么有害成分,毕竟现在医学技术落后,没有化验分析这种高端的东西,仅凭气味和口感来判定药丸可能包含的成分。
☆、第五章
西门庆服用了药丸,洞房之夜与新娘子大战三百回合,第二日神清气爽,想起昨夜从未有过的*快意,西门庆迫不及待来到何方家,想查看一下炼药情况,顺带再要几颗昨日的药丸,西门庆自这一次,对何方的能耐更加信服。
开门的仍旧是三刀,三刀又是探头探脑看了下左右,才放西门庆进屋。
“小哥,给我来碗芝麻糊。”
“今日没做,只有八宝粥。”三刀保持着有礼却疏远的态度,不冷不热地说道。
西门庆听这名字稀奇,“劳烦来一碗。”
三刀转身去了厨房,嘀咕道:“当这是粥铺呢。”
放下八宝粥,“我要回房温书了,西门先生稍等,先生一会就沐浴好了。”
“我知晓,你忙去吧,不必管我。”说着撩起袖子,拿起勺子大口吃起来。
西门庆早就饿了,连早饭都没吃就来了。
“西门大哥,怎不在家陪新嫂嫂,上我这蹭吃的来了。”何方披散着湿发,穿着西门庆眼里的怪异服装。
“过来看看弟弟。”西门庆笑言。
怕是来讨药丸的吧。
“弟弟真是受宠若惊。”何方笑着拱手说道,然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这粥味道真是不错。”
“哥哥若觉得不错,我把法子抄下来交给哥哥家的厨子,保准每天都能吃到。”
“那哥哥就在此谢过了。”
“客气客气。”
何方不想打扰三刀看书,所以自己去厨房盛了碗粥。
“我看你那小厮伺候也不尽心,不如哥哥找个勤快地伺候弟弟。”
何方搅着碗里的粥,怕是来监督他做药丸的吧。
“不劳烦哥哥,三刀这孩子很和我心意,哥哥感觉昨日那药丸如何?”
“好极好极。”
“这药丸弟弟称之为逍遥丸,哥哥觉得可妥。”
“逍遥丸?”西门庆想了想,笑道:“极贴切。”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先生,头发怎么也不擦干?”三刀挑开帘子,转身取了干净帕子走过来给何方擦头。
何方和西门庆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都专心解决碗里的粥。
“先生,下次不可这样,天气冷这样会寒气入脑,头会疼的。”三刀手下不停,“先生洗完澡怎么也不喊我一声,还亲自去厨房盛粥,先生这身浴袍太薄了,披件厚外套才行,先生怎么总是忘记?唉~”说完长长地叹一口气。
西门庆第一次见识到一个男子啰嗦地像个老妈子,一时间忘了喝粥,何方却已经习以为常,淡定地继续吃。
擦完头发,三刀上楼取了棉衣披在何方身上,这才被何方赶回房间去看书。
“你看看,若是再来一个,小弟可就不得安宁了。”何方苦笑一声。
西门庆理解地点点头。
吃过粥,何方带着西门庆去看了正在熬制的药。
何方租了隔壁的屋子专门用来制药,尚未进屋,一股子药香飘散过来,推开房门,药味更加浓郁,西门庆被呛得连打几个喷嚏,屋内光线不强,只见到一口大锅架在火上烧的正热。
西门庆捂着嘴往里走了两步,探头看一眼,只看到黑漆漆一片,皱着眉头不愿再上前。
何方斜睨他一眼,淡然地走上前,用木棍子搅拌锅里的药汁,往里添了些药草,又朝火堆上一挥手,火蹭地一下蹿地老高,发出蓝色的火焰,吓得西门庆倒退几步,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
何方面色不变,身形甚至都未动。
西门庆半晌缓过神来,站起身用袖子擦着吓出的汗,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你、你会法术?”
“哥哥不必惊慌,炼丹术而已,算不得什么。”何方自谦道,“药两日即可大成。”
“好,好。”西门庆今日的刺激太大,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早晨想好的话,如今也都抛在了脑后。
西门庆拜别何方,在书房里坐了一个时辰,出来后忙唤管家去兑换100两黄金,管家虽然不解为何突然要这么大笔钱,但还是依言去帐房取了银子又到钱庄去换黄金。
何方等西门庆走了,才用油擦掉手上的粉末,又用水冲洗了几遍手,一点雕虫小技而已,但糊弄迷信的古人却很管用。
过了两日,何方拿着一瓶药丸来到西门府上,西门庆亲自相迎,又命人备了好酒好菜,两人来到书房,西门庆屏退下人,关上房门。
“武兄弟怎亲自来了,你派人通知一声,我亲自去取药。”
“西门大哥太客气了。”何方在西门庆期盼的目光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西门庆伸手要去接,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怕污了药,在身上抹了抹手,这才笑着双手接过药瓶,打开一股清淡的药香淡淡地飘出瓶口,不刺鼻不浓厚。
西门庆倒出一颗,那药丸只有黄豆一般大小。
“这……”怎么比逍遥丸小了那么许多?
“西门大哥不可小瞧这一颗,浓缩才是精华,若是做得如逍遥丸那般大,则药力过盛,反倒与身体无益,一日最多只可服一粒,绝对不可贪多。”
西门庆明了地点点头,摇了摇药瓶,“这里有多少粒?”
“三十粒,一锅药材只熬制出这三十粒,所以才尤为珍贵。”
“这下个月的药丸不知道……”西门庆眼睛瞄着何方,犹犹豫豫地笑道。
“这药服用一个月就不必再服用,再服用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何方又掏出一瓶略大些的瓷瓶,“这里是我用剩下的药材制作的逍遥丸,足足100粒,一日最多不可超过两粒。”
西门庆本有些遗憾只有三十粒益寿丸,但也知道这三十粒耗费了多少珍贵药材,哪能一直服用,又听到何方拿出100粒逍遥丸,心中大喜,立刻将那点遗憾给抛诸脑后,双手接过瓷瓶,千恩万谢。
西门庆心满意足,拿出十个金元宝交给何方,何方大方接过沉甸甸的一袋元宝,西门庆留他吃饭,何方也不推辞,吃过酒这才告辞。
何方往家走时一直留意身后,确认无人跟踪他,何方确定那西门庆暂时无害他之心,他现在正忙着试药效呢,哪顾得上动坏心思。
何方第二日就买了一处大宅子,离闹市很远,何方命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整修了宅子,挖了下水管道,又在院子里挖了池塘,建了亭子,种了竹子,因多给了些工钱,让工期缩短为两周。
两周后何方搬入新宅,西门庆特意在阳谷县最大的酒楼摆了酒席,邀自己的朋友给何方庆贺乔迁之喜。
西门庆日日服药,如今他离得了女人却无法离开那益寿丸了。
何方的宅子极其别致,来拜访的人无一不被宅内的装饰配置所吸引,卧房的地上铺满了羊毛织成的地毯,进屋还要换上一种名叫拖鞋的露脚无后跟的鞋子,床柔软有弹性,像是睡在棉花上一样,一整面墙的大衣柜,门竟然是推拉式的,还有挂在房梁上的三片长木片,一根长长的麻绳垂下来,一拉那麻绳,那三片木头会旋转,就会有风,这可比扇扇子要凉快多了。
更稀奇地是那冲水马桶,上完厕所,一拽水箱上的绳子,马桶就干净了,再也不用闻茅厕的臭味了,还有那洗澡的木桶是固定在地上的,木桶底下开了个洞,洗澡的时候就用木栓堵上,洗澡水顺着竹管从隔壁烧水房流进木桶里。
见过的人都说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何方却觉得还差得远了,要是有电生活更方便许多,现在不过是凑活而已。
何方宅里的佣人不多,一个做饭的老妈子,一个负责起居的丫鬟,一个负责干杂活的小伙子,伺候何方和三刀绰绰有余了。
三刀翻身做了主人,被人少爷少爷地喊着,极为不习惯,何方让他专心学习不用再伺候左右,但三刀依旧每天早上给何方端洗脸水晚上给何方洗脚,每天在何方晨跑完给他准备好热水毛巾洗澡的香胰子。
何方感念他一番孝心,也就由着他,但每日对他学问的考校却并未因此而放低标准,反而更加严格。
☆、第六章
离家一月有余的武松归心似箭,恨不能长上翅膀飞回家去,他想念家里的芝麻糊,想念糖醋排骨,想念梅干菜扣肉,哦,他可不是因为吃食才这般想念家的。
好久不听哥哥讲的睡前故事,不习惯的他每夜要熬到很晚才能入睡,自己不在哥哥身边,哥哥也不知受人欺负了没,二刀有没有照顾好哥哥,哥哥会不会瘦了冻着了,我留的钱够不够哥哥花,哥哥会不会又去卖炊饼了,唉呀,这马怎跑得这般慢。
已经将大部队远远摔在身后的武松心急地甩着马鞭,在官道上一路奔驰。
回到阳谷县的武松先去向知县交了差,然后去集市上买了好酒好菜,水果糕点,带着在东京买的玩意儿,满心欢喜地回到家,双手腾不出来,便砰砰砰踢着门,声音洪亮地喊道:“哥哥,快些开门。”
好半天门被打开,探出一陌生男子,陌生男子见武松魁梧的身体,又一身都头衣服,不敢怠慢:“官人要找谁?”
“这是我家,你是谁?我哥哥呢?”说着撞开那人,进到屋里,那人踉跄着摔倒在地。
“哥哥,哥哥——”武松喊了好几声不见有人应声,瞪着因连夜赶路熬红的眼睛,揪起地上那人的衣领,“你把我哥哥怎样了?快说。”
“壮士,壮士,有话好说,我也才搬进来,不识得壮士的哥哥。”
“我哥哥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相貌堂堂学富五车,你竟然不知道我哥。”
那人哭丧着脸,我连你都不识得,又怎会知道你哥。
“哟,武二郎,你回来了啊。”对门的王婆走过来笑着亲切地喊道。
武松扭头看她,脸上三分盛怒七分焦急。
“王婆,我哥哥去哪儿了,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你哥哥现在可不一样了,我早看出武大郎是个有大才的人,果然被我言重,我王婆活了几十年,看人的本事最厉害了。”王婆还在自夸,武松已经不耐烦了。
“带我去找我哥。”
王婆被突然迫近的武松给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应道:“好、好。”
武松俯身去拿扔在地上的食物,扭头瞄到抖成筛子的男子,武松起身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这些便作为赔礼,告辞了。”
王婆走到集市上租了辆驴车,武松坐上驴车,车子行了半个时辰,远远看见一巍峨的宅子。
“瞧见没,你哥哥现如今住在这里。”
武松皱眉沉思,没有搭话。
到了地方,武松拿了几两碎银递给王婆作为感谢。
武松站在门口犹豫再三,然后才拍响了门。
“来了来了。”门被打开,一个戴着帽子的小厮探出脑袋,“请问先生是何人?”
“我是武松。”
“原来是二老爷回来了。”小厮打开门笑着将武松迎进来,伸手去敲挂在门上的青铜钟,当当震耳响。
在屋内辅导三刀的何方听到钟声,知道有客人到访,让三刀把刚才他说的地方温习一遍,然后走出书房,宅子太大就这点不好,从后宅走到前门就要花上好几分钟。
走进会客的堂屋,就见到风尘仆仆的武松。
武松双眼通红地看向何方,起身唤道:“哥哥,我回来了。”
何方走上前,捏着武松的胳膊:“瘦了些,这一趟风餐露宿受苦了,现在到了家,可以好好歇息了。”
“哥哥……”
何方抬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等你洗过澡吃过午饭咱们再好好聊聊。”
武松只得压下心中的诸多疑问点了点头。
“哥哥,这热水从何而来?”
“哥哥,这胰子真香,是什么做的?”
“哥哥,那马桶真好用。”
“哥哥,这床真软,以后这就是我的卧房了吗?”
武松洗过澡,何方把他带到他的房间,武松这摸摸那看看,挑了个“沙发椅”坐下,“真软和。”
“咱们先去吃饭,吃过饭你慢慢看。”
吃饭的时候三刀见到武松,仍唤他武都头。
何方听了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土兵,按照辈分,你以后唤他二叔。”
三刀激动起来,看向何方,“那我唤先生什么?”
“自然还是先生。”
见三刀失落的神情,何方用筷子敲了三刀的头,“心思太重,罢了,书房之外,你可唤我大伯。”
三刀听言垂下头,暗暗抹了把眼泪,收起眼泪,三刀笑嘻嘻地唤了大伯二叔,武松一切都听哥哥的,多了个侄子也没觉得什么,点头应下了。
今天这一桌菜都是武松爱吃的,有他心心念念的糖醋排骨、梅干菜扣肉,还有肥美的鲈鱼,香味四溢的烧鸡等等菜肴,比过年还丰盛。
饱餐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武松见何方要离席,他拉住何方的手,像怕他逃了似的,他憋了一肚子的问号正等着何方给他一一解惑呢,可不能让他跑了,绝对不行。
何方哭笑不得地被他拉着走进卧房,喂喂,我只是想去下厕所而已。
何方简单地说了买宅子的钱从何而来,和西门庆的交易如何如何的,武松听完追问道:“哥哥何时习得那炼药的本事?”
“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只是想试试,没曾想竟成功了。”
武松一直紧锁着眉头不展,何方也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但又不能告诉他,你哥哥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本事多着呢,制/毒是我本行。
武松眉头舒展,像是想通了:“哥哥智慧过人,便是炼出长生不老药我也信的。”
何方无声地笑了笑,他对自己还真是盲目地崇拜。
“哥哥,明日我想喝八宝粥,多放些糖。”说完正事,武松笑嘻嘻地说道。
从酷拽脸到吃货脸,这跨度有点大,这吃货真的是一百零八好汉之一,打死老虎的武松吗?
“我一会吩咐厨房明早给你做。”
武松一夜好眠,一醒来就睡过了头,一边套鞋一边往外奔,走到后院,见何方优哉游哉地在打木桩,武松埋怨道:“哥哥怎也不喊我一声,睡到了这个时辰。”
何方眼睛未离开眼前的木桩,说道:“我命李四唤你,喊你不起,你还把人揍了一拳,脸肿的半边高,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怪毛病,学起那梦中杀人的曹孟德来?”
武松听了挠了挠头,“我怎没有印象?”
“我本想亲自喊你,又怕控制不好力度伤了你。”何方手肘一个横击,木桩嘭的断掉一截,幽幽地说道,“下次换成铁的试试。”这副身体和灵魂还不太契合,所以何方有时会控制不好力度。
武松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庆幸还好哥哥没去唤他起床。
武松饭也没顾上吃,急急忙忙骑马去衙门画卯,和现在上班打卡差不多意思,武松到得衙门已是日上三竿,知县大人没有责怪他,听得他腹内空空的响声,反而还留他用了饭,一番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令得武松恨不能为其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武松临走时,知县邀武松明日来他府上吃酒,还让武松同他哥哥一道来,说是要犒劳武松这次差事办得好。
武松回到家便拉着何方说了这事,一脸喜色,何方却是笑笑,武松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有知县的仆从送来了请帖,显得非常正式。
那仆从笑着躬身说道:“武都头前脚刚走,知县便差小的送来请帖,恐怠慢了贵客。”
“知县大人说一声,武松怎敢不去,何必麻烦送来请帖。”武松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很是喜欢被人这般礼遇,伸手要接那请帖,谁料那仆从将请帖递到何方手上,“明日巳时会有马车来接先生。”
何方接过,“知道了。”
等那仆从走了,武松才按捺不住地询问道:“哥哥何时与知县大人认识的?”
“见过一次。”
西门庆有一次到勾栏院寻欢作乐,请了何方同去,何方正好也想去见识见识,可姑娘姿色都太一般,也不善化妆,调/情手段更是欠奉,何方本想找个能入眼地好好宣泄一番,毕竟他也是年轻气盛的男子,可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
那些姑娘们身段姿色算不上差,实是何方见识过了太多人造的或是天然的美女,大有种泰山归来不是山的无奈,只能笑笑回去自己解决好了。
西门庆除了邀请何方以外,还有他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以及本县的知县,西门庆那晚大大方方地拿了几粒逍遥丸给众人,何方自然没食用,那几人用过之后,有端着架子自命清高的,譬如知县大人,有早就难耐地对身边姑娘上下其手,但苦于有人在,放不开手脚,一食用了那药,各个变得放浪形骸起来。
也不各自找个房间,几个大男人也没有了忌讳,没有了身份的束缚,有挑桌子的,有挑椅子的,还有倚着墙的,有靠着窗的,旁若无人地做那等事。
逍遥丸可不是下作的春/药,这帮人之所这么大反应,一是本就色/欲熏心,二是屋子里点着助兴的香,再来才是逍遥丸。
何方退出房间,感慨一声,古人真是开放啊。
☆、第七章
“哥哥,这棉袄真暖和,黑色的,俺喜欢。”武松换上一身黑色“羽绒服”,喜滋滋地摸着柔软的衣服说道。
何方一身白色羽绒服,为了做这两件羽绒服,何方祸害了不少鸡鸭,等再多收些鸡毛鸭毛,他还想找人做套羽绒被,不过到那个时候,天儿也不像现在这么冷了。
兄弟俩坐上知县派来的马车,马车没有厚厚的坐垫,轱辘上也没有防震的弹簧,走的又是坑洼的土路,虽然车夫刻意放慢了速度,但何方坐在车内仍是极不舒坦,作为一个现代人,尤其是过着精致生活的现代人,要想在古代过得舒坦,要改造的事情很多,但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钱。
一百两黄金被何方用得没剩下多少,正好这生意就主动找上门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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