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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遗忘的角落 ----白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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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遗忘的角落 ————白夜 
      作者:needless77 发表时间: 2004/07/04 22:32 点击:17132次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收藏 

       


      提示:这个故事涉及到乱仑问题,对此反感者就不用往下看了。


      (一)

      “叮……叮……”

      呼,终于下课了,我长嘘了一口气,收拾起桌上的课本,准备离开拥挤的教室,今天下午只有一门课,心情欠佳的我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只想赶快出去透口气,换换情绪。'自由自在'

      “他……也快要回来了吧……”一放松,脑袋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浮想起来…… 

      猛然,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炸开:“小夜,一起去踢足球,怎么样?”

      我不禁大叹了一口气,每天这种可以把人心脏病都吓出来的轰炸总要来上个好多次,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还能支撑到现在。

      “秦、天、岭”,我侧过脸对上了一张充满笑意的青春脸庞,无奈地抗议:“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突然用这么大的嗓门在离我可怜耳朵如此近的地方死喊,不是聋子也要快被你弄成聋子了,真是受不了。”

      “哦,嘿嘿,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住。”被抱怨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谁叫我天生嗓门大,一不注意就……”

      看着眼前一脸歉意的秦天岭,我心头不禁流过一丝暖意,他是我在十九年的人生中交到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不是一个活泼的孩子,到了初中更是厉害,在学校里几乎不讲话,对同学、老师都很冷淡,再加上我有一张用天岭的话来说就是实在不适合男孩子的漂亮得过头的脸蛋,让周遭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高傲冷漠、自命不凡、瞧不起人的性格恶劣的家伙,于是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接近我,到哪儿、干什么,我都被排斥在外,“朋友”这两个字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字典里。

      问我孤独吗?是的,我孤独。但我知道这正是我所要的。刻意让孤独和寂寞包围着自己,麻痹着自己,是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对自己的保护?我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只想要拒绝人群,害怕别人触及我内心的隐密。是的,我害怕,我恐惧……

      直到在大学里遇到了天岭。初次见面的他,用一双澄澈的、闪耀着灿烂光芒的眼眸直视我的眼睛,然后说:“你好,我叫秦天岭,是和你一个班的,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我愣住了,真的愣住了,这些年来,面对孤傲冷漠的我,从没有人吐露过“朋友”这两个字,可是却在他的口中轻易地逸出。他当时站在窗边,金色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满他的全身,仿如太阳的使者般挺立在我的面前。对于一个长久以来把自己缩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来说,他身上带有的阳光气息似乎种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明知危险,却又控制不了地想在他的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就这样,在大脑恢复正常运转之前,我已经脱口而出:“可以,我叫白夜。”

      ★ ★ ★

      后来我问天岭,当初为什么要和我这种不受欢迎的人交朋友,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第一次在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深深的忧郁,它震撼了我的心,它让我了解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有着与他冷漠外表截然不同的需要人抚慰的内心,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想帮他抹去忧郁,想看看他展现出灿烂笑容的样子。”

      我惊住了,没想到看似粗线条的天岭竟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竟能洞悉我极力隐藏的心绪。敏锐的他是否有一天会碰触到我深藏于心中的那个肮脏丑陋的角落?我不敢猜想。我依然可以冷漠对人,但天岭,他毕竟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向我伸出友情之手的人,对能发出太阳般热量的他,我似乎有一种无法拒绝的迷惑。该远离他吗,在他还未用轻视、厌恶的表情面对我的丑陋的时候?我挣扎过。但我似乎有种感觉,这个纯净的大男孩也许会是冥冥中出现的可以救赎我的人。于是,我真的接受了他,虽然带着惶恐和不安。

      现在,我可以很庆幸地说,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有天岭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好。我们结交半年多了,他的开朗、他的快乐、他的阳光般的气息在逐渐融化我冰冷的外表,感染我忧郁的内心,和他在一起时,我可以暂时忘却烦恼,一同欢笑。

      “谢谢你,天岭……”正当我看着天岭,回想起以前,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感激之情的时候,天岭这家伙却大嗓门地喊着:

      “喂,小夜,怎么呆掉了?哦……是不是我太帅了,把你看呆了?”脸上浮现出戏谑的表情。

      我回过神,用课本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白痴,你这张呆瓜脸还想让人看呆,做梦去吧!”

      “啊,什么叫呆瓜脸,我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可是全校女生的最爱耶。”他委屈地嘟囔。

      与我的漂亮不同,天岭有着真正男孩的高大帅气,183公分的身材,长期体育锻炼塑造的结实体魄,轮廓鲜明的脸庞,嵌上一双明亮、犀利的眼睛,配着爽朗的笑容,一个典型的阳光男孩,成为学校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我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受不了他自恋的样子。

      “是,是,是我说错了,那就请你去到那些女孩子们面前展现你的英俊帅气好了,保证她们一定个个都会呆得像石柱一样,这下你满意了吧。”

      “小夜……我发现你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

      “哪比得上你自恋狂的嘴巴呀。”

      “你……真是……算了,不谈这个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踢球,怎么样?”

      “让我想想,我今天想去街上的书店买几本书……”

      “买书呀?那我先陪你去买书,回来以后再去踢球好了,反正今天下课早,有的是时间。”

      “这样呀……”

      我和天岭一起走出教室,穿过校园,往校门口走去。

      远远地,看见学校门口停了一辆显眼的亮蓝色的保时捷,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子靠在车旁,从他身边走过的女生都在频频回首、窃窃私语着。

      天岭故作夸张地吹了一声口哨。

      “哇,好抢眼的车,开这种车真是够帅的,不知道在等谁呀?”

      我的心猛地快速跳动起来。是他,即使远得看不到脸,但那辆车,还有那靠车的站姿,都在告诉我,是他。快三个月没看到他了,他怎么到学校来了,我记得要求过他不要来我学校的呀?

      随着脚步越走越近,他四处环顾的眼睛终于捉住了我的身影,一扫脸上的不耐神色,对我露出了一向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笑容。我的心只为他激烈跳动着。

      “小夜……”走在一旁的天岭,明显地感觉出那位高大男子等的人似乎就是我,满是疑惑地向我开口。

      “对不起,天岭,我今天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了,我先走了。”

      我略带歉意地抛下一脸愕然的天岭,加快步伐向那个男人跑去。

      “我还正在想要不要进学校去找你。”一靠近他,那熟悉的浑厚悦耳的男中音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仰望着他那张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脸。如果说天岭还是个稍嫌青涩的英俊男孩的话,那么他则是一位浑身上下散发出无穷的迷人魅力,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倾心的成熟男人。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在他身上刻划下任何苍老臃肿的痕迹,反而为他增添了更多的魅惑气息。以39岁的年龄,拥有丝毫不输于天岭的强健体魄,笔直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显有型,无论站在哪里,他始终是人们视线的焦点。

      当我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塞进了开在路上的保时捷里。紧闭的车门,似乎把我们与外界隔离,形成了一个只有我们俩人存在的小小世界,我一向很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时候回来的?”望向他的侧脸,我轻轻开口。

      “一个小时前。”

      他转过头,用只在我面前展现的深情眼眸凝视着我。

      而我的心永远也无法习惯他那种深情的凝视,“砰砰”地剧烈跳动着,向我诉说着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渴望。

      我故作不经意地掉头望向车外,想要摆脱掉这种让我痛恨的感觉,找了个话题:

      “要带我去哪儿?”

      “陪我去吃饭。”

      之后,便是一直的沉默。我不敢再开口,既怕被他的话挑动心神,更怕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他浓浓的思念。而他似乎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车开进了高级餐厅的地下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我望向车外的视线终于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注意到他脸上浮现出无法用喜悦掩去的疲惫,我皱了皱眉。

      “才刚回来,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又不是难得见一次面,何必一下飞机就来找我?而且我说过不要到我学校来,等你休息好了我们约个时间再见也……”

      我的话在他修长、稳健的手指轻触到我脸颊的瞬间停住。

      饱含深情的低沉嗓音驳回了我所有的不悦。

      “想你……夜……”

      我再也无法控制了,我努力要隐藏、摆脱、忘却的一切又一次在他的呼唤声中苏醒,将近三个月的思念全都涌上心头。

      他停在脸颊上的手指拂去了我眼角滴落的一颗泪珠,另一只手同时揽上了我略嫌纤细的腰身,用力将我整个人拉进他的怀里紧紧拥住,两片薄而性感的唇狠狠地覆在了我的嘴上,死命地揉搓着。

      激烈的交缠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此时牙齿被他的舌头撬开,我顺势张开了嘴,趁隙滑进嘴里的火热舌头几乎夺走了我的呼吸,我一边努力回应着,一边无意识地用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满溢出来的唾液无法完全吞下去,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直到我快呼吸不了、就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的唇瓣。

      我整个人瘫软在他宽厚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用指尖抹去我挂在嘴边的唾液,抬起我的下巴,我迷朦的眼睛正对上他散发出狂野气息的双眸。

      “想我吗……夜……”

      “是的……我想你……”

      我自暴自弃似地将头深深埋进了他的心窝,清楚自己永远无法抗拒他,永远无法抗拒他的一切。

      感觉环在身体上的两条健臂加深了力道,我苦闷地闭上了双眼。

      我知道,此时,上帝离我们更远了。

      ★ ★ ★

      透过装着柳橙汁的玻璃杯,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他显然是真的饿了,埋首大口地吃着牛排,但仍不忘不时地向我送来几个温柔的微笑。

      即使是现在的他,看起来依然是那么风度翩翩、有条不紊。我知道这不是他刻意装出来的,而是他自身所特有的气质使然。这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双颊似乎还有些发烫,我想可能是刚才激吻过后带来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便将装有冰块的杯子贴在脸上,眼睛正好对上了他抬头看向我的视线。

      从未有人说过我们相像,就连母亲也认为我更像她一点。只有我和他知道,我们在骨子里是最像的。

      他一向狂狷,漠视一切世俗繁规,有着强烈的侵略性与独占欲,我和他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他将这些毫不掩饰地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而我,则是将它们深深地、深深地埋在冷漠的外表下面,深得连我自己也快要将之遗忘了。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这也许是因为我身上流淌着他的血,也许是因为我们早已深入彼此的骨髓中。

      而这份认知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我那个残酷的事实:他是白御风,我的父亲;我是白夜,他的儿子。

      ★ ★ ★

      唔……,已经快12点了,该死!

      我像要发泄怒气似地将闹钟粗鲁地塞到枕头底下。躺在宿舍的床上,耳边已是室友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不停地浮现下午和他在一起的情景。

      唉,真是败给自己了。每次和他在一起,虽然在他面前表现得不冷不热,竭力克制,可是一到独处时,便会不自觉地把和他一起渡过的每个画面都拿出来仔细回味。

      下午陪他吃过饭后,看时间还早,就一起回到了他的住处,长途的劳累,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从他和妈妈在我12岁那年离婚开始,我就跟着妈离开了那幢房子。当初协议离婚时,他一再要求我留下与他同住,但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妈妈。

      “你已经抛弃她了,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不管!”

      我记得当时是这么对请求我留下的他怒吼的。

      我的心痛得厉害,知道无法劝阻他要离婚的坚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爱我,那种对情人的爱,我也不想知道,他也从未解释。但我察觉得到,或许是从婴孩开始,他便用那样的视线注视着我的存在。

      从小,他对我的宠爱就是远近皆知的。他对我一向比对妈妈要紧张得多。回到家,首先抱的、亲的,是我,然后才是妈;做什么事,干什么,首先顾虑的是我,而以他一向对人的霸气,从未有其他人领受过这份体贴温柔,包括妈。曾有一段时间,妈妈因他对我异常过度的关爱而大感不悦,甚至有些微的吃味(?),但渐渐地,许是因为无可奈何(他向来不听别人的说辞)而不再表现出来。

      他养育我的方式,根本不是对待儿子的姿态,很小我就明白这点,停留在我身上的灼热视线是其他父亲所不会有的。而在我的潜意识中,我也从未将他当作父亲看待。内心的秘密使我心理发育异常早熟。

      在庆祝我小学毕业的那个晚上,被party搞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因为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进柔软的床里而立即宣布罢工。

      “夜……”

      我已睡得迷迷糊糊的神志被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唤醒。

      “爸……”

      我揉揉困得发涩的眼睛,努力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

      “很困吗?先起来洗个澡再睡吧。”

      “唔……不要,我已经困得动不了了,让我睡嘛,明天再洗好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宠溺地笑出声来。

      我被他的笑声吸引,借着床头灯发出的昏暗光线注视着他。他真的好帅,我见过的人里没有比他更帅的了;对事业也很有热情,而且也取得相当的成就。身为一个男人,他已是如此的优秀。

      “夜,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爸,我好喜欢你!”我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霎时,我发现那张英俊脸庞上的温柔笑容在听到我的话的刹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我无法理解的奇怪表情,还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闪闪光亮,射出的火热视线比平时更甚,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灼穿似的。

      “爸……”我被突然的变化吓住,有些不知所措地轻唤着。

      “夜……我的夜……”变得沙哑的声音中似乎透着一股长久压抑的渴盼欲望,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它已经成功地牵动了我的心。'自由自在'

      感觉到手指在脸颊上的抚摸,好烫,但这种热度却让我深深迷幻其中。好舒服,我不自觉地想渴求更多。

      慢慢地,他的脸越靠越近,已能从我的眼中读到渴望的信息。

      “夜……”

      在一次轻叹似的呼唤后,他吻上了我的唇。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第一次亲吻,正确地说应该是第一次情欲式的亲吻。我的嘴唇不断地被吮吸、被舔舐,他的舌头滑进我的嘴里,我陶醉在两舌相缠的初次快感中。

      我对这个吻一点也不反感,除了些许的惊讶,更多的是从深处冒出的莫名喜悦在撞击着我的心。它彻底激活了我对他的爱,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心就只为他激烈跳动着。

      不久,他提出要和妈离婚。别人都说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但我当时就知道不是这样。

      他一向风流,花名在外,碰过的女人多得数不清,从结婚前就这样,和妈结婚后还是这样,妈也从不干涉,只要自己能稳稳当当地做白太太就知足了。那些女人都是被他的英俊多金自动吸过去的,一个个妄想霸住他的心,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们而抛弃向来安稳无事的妈妈?

      “为什么要和妈离婚?”

      “夜……”

      “为什么?”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到现在,我还清晰记得当时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极端痛苦扭曲的表情,苦涩的话语回荡在我们中间。

      心好痛,那一刻只觉得心好痛,痛得快不能呼吸了,脑子里不停地说:就这样死掉吧,死掉算了……

      我是一个多么肮脏丑陋的人,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抛弃了自己的母亲。母亲一直爱着父亲,一直。对她来说,他是她生命中的一切,所以她可以长久地忍受他的风流,只为了能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现在,是我,她疼爱的儿子,成为破坏她幸福、毁灭她希望的罪魁祸首。

      天,我多希望自己不爱他,这样就可以把一切罪过推到他身上,这样就可以正义凛然地痛斥他,这样我的心应该就不会如此的痛……

      但该死的,我爱他,真的无可救药地爱他。我恨自己,好恨,恨得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已畸形得丑陋不堪。

      即使如此,我仍然无法阻止对他的爱。

      明知不被伦理道德容许,明知要遭人唾弃,明知是一片黑暗,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欺骗自己,无法不让自己的心里充满他的身影。

      他没有爱过妈妈,和她在一起也许只是因为她生了我,离开她,也还是因为我。

      他可以不在乎一切,可以不在乎世人的鄙视和谩骂,但他在乎我,在乎我的感受,所以他从未对我说过“爱”字,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接受。'自由自在'

      我可以不在乎一切,可以不在乎世人的鄙视和谩骂,但我在乎妈妈,在乎妈妈的痛楚与悲伤,所以我从未对他说过“爱”字,因为我知道他不可以接受。

      于是,我变得越来越冷漠,甚至希望冷得能把自己冰冻起来,就此忘却所有。

      上帝啊,您是否真的已经离开了我,难道是因为就连您也无法忍受这份污秽不堪?

      上帝啊,请您不要那么残忍,不要把我留在这个被您遗忘的角落里独自啜泣……

      (二)

      “哈……”

      我第N次从浅睡中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换了个姿势又再次回到梦乡。脑袋里再一次浮现出可爱的小床,对此时的我来说,连就地铺设的草席都是那么地有吸引力,又哪会在意哲学老师第N次向我射来的杀人目光。

      虽然在阳光明媚的早晨趴在桌上睡觉确实令人有些心情不爽,但我也没办法呀,谁叫昨晚脑子里东想西想了半天,好不容易在天快亮的时候才有了睡意。

      “小夜……”

      两堂哲学课终于睡完了,和我选修不同课程的天岭从其它教室飞跑过来。

      我大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知道他这么急着找我是为了昨天下午的事。谁叫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宿舍已快熄灯了,而且他和我又不在一个寝室,满肚子的问号全积蓄到今天来向我发动攻式。

      而我,最不想和他谈起的就是这件事,真想快点结束。

      “小夜,昨天下午的那个男人是谁?”语气中充满好奇,似乎还有一丝丝的紧张?

      “他是我爸爸。”我只能如实回答。

      “啊,那个人是你爸爸?!”

      “怎么了,有这么惊讶吗?

      “他好年轻哦,根本看不出会有个你这么大的儿子嘛。”

      “拜托,他已经39岁了。”

      “39岁?天哪,一点也不像。不过就算是39岁,作你父亲也够年轻的。”

      “他和我妈同龄,是在20岁的时候生下我的。”

      “那岂不是在上大学的时候?那时的学校允许学生早婚吗?”

      “当然不允许了。我妈在发现怀孕以后就辍学了,想要一心一意地把孩子生下来,所以是未婚先孕,等我爸大学毕业以后才结的婚。”

      “小夜,没想到你们家这么有趣。那你爸岂不算是“奉子结婚”?不过凭我昨天对他的第一印象,他好像应该不是这种人才对。”天岭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我的心一惊,差点忘了天岭那超常敏锐的感官,不能再说下去了。

      “你又知道什么?你很了解他吗?”

      “你这样说也没错啦……”

      “好了,不要再谈这个了。你下面也没课了吧,一起去图书馆?还是出去逛逛?”真想赶快摆脱。

      “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干,我们就一起好好聊聊嘛。你从来都不讲你家里的事,我真没想到小夜的爸爸竟是个这么有魅力的人,哪像我们家那个老头……”

      待人亲切热情的天岭其实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这是和他认识好久以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知道的。他爸爸在年轻时开创了一家公司,是个很有经营头脑的人,发展到现在,已成为附近几个省市中的知名企业。
      '自由自在'
      也许是年轻时太过操劳,所以虽然还不到60岁,但已明显显出老态。天岭是老么,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天岭总说他爸爸太死板,只知道教训人,加之天岭的个性又很爽直,所以父子俩之间吵吵闹闹、相互冷战是家常便饭。

      “我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虽然天岭家的事我知道得挺清楚,但那是他自愿说的,我可不会因为这样,就也要把我的事对他说个清清楚楚。

      “当然可以聊啦。我真的很想知道更多小夜的事,真的很想知道。你从来都不讲。告诉我好吗?我想更多地了解你。”

      他如此诚恳,我实在无法说出严厉拒绝的话。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个很普通的要求。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小夜,你跟你爸差好多啊。看他的个头应该跟我差不多,身材也很不错,你怎么一点也没遗传到?”

      “你这是在损我啰?”我没好气地臭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高达到172公分后就没怎么再长了,而且天生骨架又有些微的纤细单薄,再加上那张该死的遗传了妈妈美丽基因的脸,所以被别人说成没有男子气概成为我最讨厌的事,毕竟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呀。

      “我哪敢,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天岭慌忙道歉,“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我跟我们家那老头就长得不怎么像,还是我比较帅。”

      我白了一眼这位总是不失时机夸赞自己一番的“大帅哥”。

      “我应该长得比较像我妈。”其实也不能说我真的跟妈妈长得很像,我和她相貌各有特色。只是也许接受到女方的基因多一点,所以长得比一般男孩清秀点而已。

      “哦?那你妈一定是个大美人。因为连小夜都这么漂亮了。”天岭用很笃定的语气说。

      “你再这样说我扁你了。对一个大男生老用“漂亮”来形容,你恶不恶心呀,真想把你喉咙割破,让你永远发不出声音!”妈妈那张美丽的脸浮过我的脑海,心中一阵抽痛,我忍不住拿天岭来出一下气。

      “你真够绝情的。好了好了,怕你了,以后不敢了。”天岭配合地做出害怕的样子。

      “那还差不多。”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建筑设计师。”

      “真厉害,这可是个很有性格的工作。看他的样子,已经很有成就了吧?”

      “嗯,他大学毕业没几年就开设了自己的事务所,一直发展到现在,应该还算不错吧。”

      “应该?还算?小夜,虽然离你爸爸不是很近,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出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不能忽略的霸气,这种人的事业应该不是用这两个词就可以敷衍的吧?”

      “秦、天、岭!我想怎么形容就怎么形容,你知道得这么详细干什么?算了,我不想说了。”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讨厌天岭那种过度的敏锐,再说下去,他会嗅出多少东西?

      “好、好、好,我不敢了,你别生气。”

      “小夜,你爸好像从来没来过学校,昨天来找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哪有,他前段时间接了个大case,是和加拿大那边的人和作,所以去了国外快三个月,昨天才回来,顺便来看看我。”

      “你爸对你真好,哪像我们家那老头,我是死是活他都不关心。”

      “你也说得太过头了,你爸爸有他对子女的方式,虽然和你的有冲突,但你也不能这样说他呀。”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说说,抱怨一下,别当真。”

      “其实你现在已经很幸福了,家里有这么多的亲情包围着你。”我真的很羡慕天岭,被家的温馨所包容而不自知。

      “咦,小夜不是也一样吗?被爸爸妈妈包围着,只是少了兄弟姐妹,谁叫你是独子。不过家里有兄弟姐妹也没什么好的,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现在搬到学校住还真是清静了。”天岭不知情地喳呼着。

      我暗暗咬了下嘴唇,恨自己多说了不该说的话。
      '自由自在'
      “小夜,你怎么了?”天岭察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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