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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 是谁看见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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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满室昏黄，屋子里暗暗的只有几盏橘色的小灯点缀般的亮在那里。从门口蔓延到墙角的衣服和酒瓶怎么放置的都有，父亲就坐在一堆酒瓶子里。他低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个歪歪斜斜的酒瓶。
其实父亲也是个满可怜的人。他和母亲是初中就在一起了的。高三的时候母亲怀孕了，父亲本来是要让她打掉的（多亏没打^_^偷着乐会儿去~）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打；对此我总是耿耿于怀，问他几次都没说原因，估计是不好意思说。后来因为这个父母和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们闹翻了没有参加高考，自己出来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很困苦，俩人没高中毕业，一个还大的肚子。据老妈说，那个时候的老爸每天睡眠不到4个小时，干的还是全体力活。在我四岁左右的时候老妈跟人走了，当时老妈跪在地上抱着我哭，说什么她受不了了、她想过些舒服的生活什么的。记忆深刻的是，那段时间的老爸每天什么也不做就是团在床上一天一天的动也不动一下。后来家里实在没有吃的了，我跪在他身边死劲死劲的摇着他哭他才给了我那么一点点反应；转过头看看我。最后就是俺饿晕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那个时候的他很精神，虽然还是很瘦很瘦的。当时的他已经会和我开玩笑了，说什么钱是借的要是在花光之前我没出院就扔了我什么什么的^_^。
“爸，醒醒。”跪在他旁边摇了摇他，没反应！气~~~站起来伸脚踢踢他，还没反应！认命了……死拽活拽的把他拖回房扔在床上，NND没事长这么壮干啥？
其实老爸也不是很壮啦~~就是年轻的时候干体力活长的很高而已……恩……也有可能是遗传问题，因为我也很高~~嘿嘿~~
“…………”
？刚刚好象有听见什么声音？
“…………”原来老爸在喃喃自语。
“珊珊……珊……珊……”在叫老妈的名字。切！还在想她，老爸你也忒痴情了吧！多少年了，还想？？我就闹不明白了，老妈有啥好啊？印象里她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没照片，当年我没饭吃的时候气的不行，翻出来全烧了，为这还挨过打。还跟人家跑了……郁闷…………不管你了！
甩上门就回我房了，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课的。
……恩……好冷……怎么这么冷啊？？空调开了啊！切！不会又坏了吧？老爸这个吝啬鬼！明明很有钱了么！也不说给我换个，说他多少次了~~讨厌。起吧！起吧！反正也睡不着了。 左摸摸右摸摸…………被子呢？？
惊起！
靠！又掀被子了！老爸！咱俩没完！
气愤气愤的穿好衣服就往厨房奔过去了~
“老爸！你流氓啊？！你儿子裸体很好看是不是！！”
“呦~我的小老虎醒了啊？饿了不？早餐马上就好^_^”
摆出一副怨妇样。“老爸，下次叫我起床，不要锨我被子好不好？？可怜你的儿啊~~”
“怎么地？都帮你叠被子了，你还想咋？”
忍……我忍……谁让俺吃人嘴短呢？认了！
哼哼唧唧的往洗漱间去了~~认是认了，不满还是要表达滴~~~~
“儿子，好了没？？要迟到了~”
“来啦~来啦~表要喊！和卖蛋糕似的~”
风风火火冲到桌子边上，拿起奶两口喝完，抢了老爸手里的三明治就走。
“路上小心点~~~”
“知道啦~~”
“砰~”
2
怎么说老爸好呢？明明很有钱、明明他有车，可他就是不送我去学校。美其名曰——体验生活！！！你说这大冷天的让他儿子骑单车上学他就不心疼么？！从家到学校最少有30分钟的车程，我骑的飞快，城市里慢悠慢悠的公交车超了一辆又一辆。
左转弯，右转弯，敢超的人有危险~
啊~~终于到校门了~~~
“妈啊~~~~~”
马上就拐进校门的时候有辆超级骚的红色法拉利也向校门冲去，来不及刹车撞了上去。
车门开了，一个很讨厌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说亲爱的，你看到我高兴也不能这样不要命吧？？”
随后从车里钻出来一个看上去很欠扁的人。来人1米8的个头，很阳光的一个人，薄薄的唇边带着坏坏的笑————韩鹏，我发小。
“切，想你？我巴不得明天在报纸上看到你呢~”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呲牙列嘴的说。
那小子弯腰帮忙扶起车子同我一起往校内走去。
“昨天怎么没来上课？”
“老爸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带我去参观实习去了~还是你幸福啊~~”韩鹏上半身学习米开朗基罗
“我幸福？我幸福个屁！有本事你也每天骑车来上学试试！”推他一把看他假装要摔倒似的斜了斜身子，笑~~
存好车子来到储物柜旁边。
“你还上什么学啊？请家教不就好了。”
“花儿们要是没有了我的浇灌会枯死的~~”韩鹏很臭屁的边说边打开储物柜。
“哗~~~~~” 各色的情书掉了一地。
“别花儿没浇好把自己累死了=。=”我很是幸灾乐祸的说着。
“哗~~~~~哗~~~~~”
“还是注意你自己吧~~~”韩鹏很欠扁的声音。
低头、弯腰、信件分类，把属于韩鹏的给他剩下的放入垃圾箱。
“我说，你不是吧！和尚这个职业不需要毕业证的。”
“我和你不一样好不好。”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说起来我和韩鹏都是很受女孩/女人喜欢的那种，高高大大的个子，修长的身材，他风流潇洒，我英俊阳光。
“听说昨天校花和你表白来的？？”
“你不是没来上课么？怎么知道的？”
“听说昨天校花和你表白来的？？”
“烦，管那么多干啥？你又没包我。”
“听说昨天校花和你表白来的？？”
“……”快步走开…………
其实校花是个很温柔可人的女孩子，可我不相信她的爱情。与其和她勉强在一起最后又分开，还不如不给她机会。有句话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么。而且那个女孩我看也不怎么喜欢我，告个白被拒绝后扭身就走……什么啊~老妈没走之前经常跟我说，当年老爸追她的时候那是排除万难、历尽艰险的。比如，当时老爸为了追她组织全校人跳爱的广播体操，为了给她买束花并用自己赚的钱表示诚意堂堂金枝去做服务员，为了在她生日上逗她开心，从零开始学弹钢琴一首曲子练了一个月，结果去参加生日宴会的音乐学院教授非要收他做关门弟子，那教授教了老爸一天就把他赶回来了*…………反正那个吃闲饭的在家没事就讲给我听。
我知道同学们在背后说我是同性恋。那帮脑袋盛屎的，我会去抱一个和我一德行的平板身材？？没意思！虽说有时会和人开黄｜色笑话，但一想到要抱着和我一个德行的身体XXOO，就…………噫~~不想了，反胃。一直都没找女朋友是因为，怎么说呢，是因为我想找一个能像我爸那样痴情的人。
“喂！我的车你准备怎么办？那可是我模考第一的奖励。”韩鹏死气摆咧的癞上我。
“管你去死，没管你要压惊费你都该感谢上帝了。”拍拍掉他贼抓，我被误会成同性恋他也有责任。
“主席，校庆的舞台背景今天就要开始整了，资金什么时候到位啊？”（临时演员甲）
“不问他你问我！喂，管家婆，要账的来了！”四韩鹏伸直了他的鸭脖子乱喊。
“别吵，没看我忙着呢么？”转身“给我你帐号下午转给你。”拿到临时演员甲的帐号后，转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准备上课了。也不知道死韩鹏是不是单相电，都高三了还混学生会，自己不怕死就算了还非要拉上我，NND。
啊~累死了~~死化学老师！不就是套卷子么，不讲完不下课！！！拜托，你拖堂一个小时了！！你到是知不知道啊？？
看看外面黑黑静静的天，再看看屋内昏昏欲睡的同学，想回家啊~~~~~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
哇~~解放了~~~回家！回家！
“韩鹏，走了~”
“哎，等等，我跟你说………………”管你说1234爷爷我不奉陪了~
冲冲冲冲到车棚，冲冲冲冲到大门口，急停。没看错吧？那是老爸的车！把自行车推到老爸的车边看着他摇下车窗。
“你怎么来了？”
“刚吃完饭，往家打电话没人接，过来看看。”
“哦，老师拖堂了。”
“把车子锁学校吧！今天没月亮路上黑，坐车回去了。”
“好，你等等。”
3
呼~终于完了！累死人的校庆加二模。站在自家门前边给自己锤肩，边找钥匙开门。
“咔哒~”妈呀~又是一股酒味！
家里没有开灯，老爸坐在清清冷冷的月光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背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
“爸！你怎么又喝上了？”走过去轻轻的拿走他手里的酒杯。
“恩？”酒杯被拿走后，老爸抬起头用迷蒙的眼神看了我一下。
“回房睡觉好不好？？”
“……嗯……”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呻吟的声音= =！
“唉~”
架着他和拖尸似的拉他回房。刚把他扔床上他就呢喃着要水喝了。
“水……水……”
“嗯，你等等。”
去打了杯水，把他扶起来喂给他喝。他歪歪斜斜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还碎碎叨叨的说着什
么，听上去好像有老妈的名字。
“哎……哎……你别动，别动！……哎呀！真是的……”
不知道是我喂得太急了还是怎么的，老爸伸手就推我的水杯，因为没抓稳半杯子水洒在了我们身上。本是准备把他放倒后换身衣服再来的，但就在我起身的霎那老爸突然翻身，把他那重重的身子压在了我身上。
“珊……珊……珊，你别走好不好？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赚很多很多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不要……不要……”
本要推开他坐起来却触动了他，老爸半坐着骑在我身上抓住我的肩膀边摇边喊。
“喂，老爸！我不是老妈啦！放手！放手！”
挣扎~
为了不让我离开，他改抓为抱，强壮的手臂死死的扎住我，勒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喂，老爸！你放手，放手！我快喘不上气了！叫你放手！放手！……放……手……”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感觉有什么轻轻的落在了我的脸上。停止了挣扎，错过头……惊呆了！那是老爸么？那是那个什么都打不倒的老爸么？那个跟我说宁流血不流泪的老爸么？好像什么压在了我的胸口上好疼好疼。不自觉地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模糊了我的视线。
抽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老爸的头。“乖，不哭，不哭……我不走，不走……”柔和的将这个可怜人轻轻揽入怀里，抚慰的拍着他的脊背。
轻声地安抚了他一会儿，感觉他逐渐平静的时候，我想站起来换衣服了，身上湿湿凉凉的很难受。可是只要我想离开他就激动起来，反反复复几次之后我放弃了。帮他和我脱了湿湿的衣服，拉过被子把我们盖好，学着我小时候他在我哭泣的找那个女人时那样抱着他哄他入睡。
……恩……好冷……怎么这么冷啊？？开空调了啊！切！老爸，又来！！今天咱们不上报纸咱就没完。我抬起手往自己的右上方去摸闹钟。
！！什么东西？！我的闹钟是铁的应该是冰凉冰凉的啊！
嘿嘿……四老爸，又戏弄我=。=上次是只毛绒大老鼠这次是什么啊？
恩！要镇定！镇定！！吸口气！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尖叫，不然又要成笑柄了！！恩！要镇定！镇定！！
恩~吸气~~缓缓的先挣开一只眼~
！！！！！！！！！老爸！！！！！！！
晨曦柔和的阳光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凌乱的头发散漫的搭在他白皙的额头上，漂亮的眉紧紧地扭在一起，唇也抿了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忧伤的美。
他还没有从几年前的噩梦中醒来么？睫毛轻颤着，他梦见了什么呢？眼角边渐渐的凝结出一颗透明的水晶在晨光中散发不可思议的光芒。
！！！！！！！！！！！！我……我……我刚刚做了什么？？
我刚刚好像~不对！是我刚刚的确在看见水晶要掉下的霎那含住了它并且……并且……并且还伸舌头舔了舔！！！！！！
快速下床，回房，锁门。
靠在门上，一遍一遍的回想刚刚的一幕。我到底在干什么啊？那个人是我老爸啊！把眼泪含了就算了，怎么还舔啊？舔一下就算了，怎么……我怎么……嗯……老爸的皮肤不错啊~柔柔的滑滑的还散发着一股清香~~恩~不错！不错！神游中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啊~~~
！！！！！！！我……我……我在想什么啊？疯了！疯了！！一定是我疯了！！不对！！不是我疯了！是~是~~是昨天太累了！对！是昨天太累了~看，昨天我考二模、彩排校庆、照顾酒醉后的老爸……嗯……对是太累了~太累了~~
想清楚后我快步向洗涑间挺进……
“咔哒~”
“哇！老爸！！你怎么不穿衣服！！”洗澡哼歌的我在听见开门声回头的同时就看见一丝不挂的老爸开门走近来~
“你不也没有穿衣服么？脸红什么？？切！又不是没见过~想当年我还抱着你洗澡呢~”
对啊~我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怎么现在不仅脸红心跳还血液逆流啊~血液逆流？呃~
快速跑过去，扳着老爸的肩膀让他转身，推的他往门外走去……
大声说：“见过怎么了！不知道世界上有隐私权这么个东西么？”不大声不行啊！！就我现在的心跳，和擂鼓似的！
“砰~”
呼~终于出去了~靠在玻璃门上的我，低头看着某个目前很精神的东西，烦啊~~~~~~扒扒头发坐进浴池里长出一口气~呼~~今天这是怎么了？唉！烦啊！烦啊！！烦啊！！！
“啊~~~~~~~~~~~~~~~~~~~~~~~~~~~~~~~~~~~~~~~~~~~~”舒服多^_^
“嘭嘭嘭~”
“儿子，你咋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我在钓嗓子~倒是你刚刚找我有什么事啊？着急的衣服都不穿了！”
“哦，我不是怕你走了么。我要出国一个星期，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啊。”
“出国？什么时候走？干什么去？”
“去开会，收拾好了就走，9点的飞机。我去收拾东西去了，你自己照顾自己，校庆玩的开心点啊……”
终于走了，唉~我也别洗了，出去吧。
4
“喂！喂……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感觉有人推我，转头就看见了韩鹏那张青蛙脸。把他那张痞子脸推开……
“没想什么，看你的话剧去吧！”
台上罗密欧正在那发酸：“轻声！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起来吧，美丽的太阳！那是我的意中人；啊！那是我的爱；唉，但愿她知道我在爱着她！她欲言又止，可是她的眼睛已经道出了她的心事。…………”
今天早上的老爸也挺像太阳的，嗯~清晨温柔的太阳^_^
晨光中忧郁的脸，白皙的身体，两颗小小的殷红…………
“喂！喂……”
“你干嘛？再打扰我看话剧我和你急啊！”讨厌的韩鹏！没看见朕正在想事呢么？
韩鹏转脸看了看舞台，再转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那个……现在好像演的是话剧，那个……不是A片吧？”
“你丫不是废话么！小心莎士比亚从坟墓里爬出来杀死你！”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坏笑，淫贱什么呢啊！
“那个……那个……你……”他边说还边摸摸鼻子。
鼻子？鼻子上有什么？摸摸……湿湿的……！！！快步向洗手间冲去……
“哗~~~~~~~~~~~~~~~~~~~~~~~~~~~~~~”（背景音乐可以忽略）
“哎~我说哥们，你也太不仗义了吧！弄着好东西也不跟哥们我分享分享。你看看你哥们我，哪次不想着你！就说上次吧！我还专门拉的你去我家看影院呢~哎~你这次弄到什么好康的了啊？能让你流鼻血……咱俩看过多少次了，也没见你这样过……是不是很……………” （背景音乐也可以忽略）
不理旁边那个吵人的苍蝇，我趴在洗漱台上不停的冲洗流下来的液体。这是怎么了？早上的亲吻可以说是一时冲动，那洗漱间里的兴奋、刚刚的鼻血也可以那么解释么？我不会是真的不正常了吧！不会让班里那帮小人一语成谶了吧！不要啊~~~~我不要啊~~~我虽然没谈过恋爱，还是个处男，可是我喜欢女孩子啊~~~柔柔软软的女孩子啊~~~~~~~~上帝啊~~~救救我吧！！
冷静了下，我站起来向韩鹏走去，眼睛盯着他，嘴边带着坏坏的笑。想知道我是不是正常还不容易么！旁边就有一个可以做实验的，嘿嘿，韩鹏小乖乖不要怕哦~~~
韩鹏好像也发现不对了，也不唐僧了，我往前走一步他就退一步，直到他退无可退贴墙站立。
“你……你……你干啥？我不唐僧了还不行么？那个……片子我也不要了……既然你这么宝贝它，你就自己珍藏着吧！你……你……别再往前走了……你……你干嘛？”
“呲啦~”一把撕烂他的衣服，躲过崩飞的扣子。
“妈呀~救命啊~~非礼阿~别邢政，咱俩谈谈好不好？……”
不理那个苍蝇，摁的他墙上就对他左摸摸右摸摸……看看自己的宝贝……没什么啊！松手，转身，思考着向操场走去……
“喂！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跟在身后的背景音乐，请大家自行忽略）
到底是怎么了？在刚刚对韩鹏摸摸捏捏之后我就可以肯定我不是同性恋了。韩鹏的身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体健壮、肌体平滑，我要是同性恋还对这身体没反应我就性冷淡了。可是老爸的事又怎么说呢？现在一想到老爸的身体还是心跳加速、反应过度……啊~烦！
停下脚步等那个苍蝇赶上来，冲他勾勾手指。
“我问你，你要是一想到某人就脸红心跳，那那个人对你有什么意义？”
“脸红心跳？”韩鹏低头沉思“没有啊！不过小弟弟倒是会很精神就对了^_^”他痞痞的笑着，看得就烦。
“算了！不问你了！你这头种马，小心哪天四床上。”冲他摆摆手，意思他哪凉快哪待的去。转身继续沿着操场进行我的思考之旅……
那苍蝇又粘了上来。“别价呀~我是没对谁脸红心跳过，不过……”
“不过？”转身看着他那欠扁的脸。
“不过，书上说，你这个状况是说明你喜欢上那个人了。”
“喜欢？”
“对！喜欢，也可以说是爱！怎么木头裂缝了？告诉我啊，谁啊？不会是校花吧？你不是拒绝她了么…………”
喜欢啊，爱啊~我是挺喜欢我老爸的，也很爱他。不过听韩鹏的意思，我的喜欢和他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事。我像喜欢女人那样喜欢着老爸？！不懂…………
5
头疼~今天一天脑袋里都是韩鹏大大小小的声音——你爱他啊~。一遍一遍的和回声一个样！烦！烦！！烦！！！
站在家后面海边的悬崖上，让海风吹过我的头发，看着有点点星碎的远方，感觉我就要溶化在这月色。
刚刚回过家了，不想待在家里。不想待在那个没有老爸的清冷的家。以前也有过老爸出差的时候，那个时候只是感到寂寞而已。这次不一样了，刚刚在家里不管往哪看都能想起我和老爸在那一同经历过的快乐时光，嬉笑的他、怒骂的他、装可怜的他、板着脸装酷的他……家里就好像有好多好多他一样，他们朝我走来将我淹没……一种窒息的冷让我逃出了那个家。
我真的爱上老爸了么？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那种爱是不容于世俗的，是不会为老爸所接受的……
清冷的月光洒在海上，洒在山上，凝结在随风飞扬的水晶里，摔碎于冰冷无情的石头。
当海水的颜色逐渐变浅并披上一层金黄的时候，我知道该回家并准备上学去了。真讽刺，第一次看到日出是在这种情况下。以前老爸为了让我能看见日出——这种他认为世间最美的风景，不知道用了多少种方法都没有成功，这次他回来，告诉他我见过了，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啊~~~~~~~~~~~~~~~~~~~~~~~~~~~~”吼出一胸的郁闷，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亲爱的~今天你总该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了吧？”一下早自习满脸奸笑的韩鹏就贴了过来，手也像蛇一样缠上了我的脖子。
不知怎么地我当时的火噌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把书往桌上一扔，摔了他的手握就往外走。“你烦不烦啊？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嘈杂的教室一下子变得落针可闻，看了看吓呆的他我推门走了出去。
其实我不应该和他发这么大火的，十来年的好朋友想知道对方喜欢谁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是我正常么？我的爱情正常么？这几天我反反复复的想这个问题。结论是——不正常！我的爱情是不正常的！是不被人所接受的！是不能开花结果的！以前遇到什么难题都可以和老爸商量，可是……我的爱情能么？找韩鹏商量？不！我就他这么一个好朋友，如果他不接受……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医生啊？抬头看看飘着棉花糖的天“你和我一起下雨好不好？”
没上第一节课，意外的在学校的天台上看见了韩鹏。
“在这做什么呢？”
他没理我，静静的带点忧伤的看着远方……
“那个……关于我喜欢的人……那个……”
他回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很难么？”
“啊？”
“告诉我你喜欢谁很难么？”
“也不是很难……就是……唉！你别问了……总有天你会知道的……”对！总有天他会知道……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呢？
我有点不敢看他的转过身。“今天的课我不上了，有点不舒服，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吧！”
背对着他摆摆手，逃也似的走开了。
不敢有一刻停留的走出学校，怕韩鹏追出来问我，哪不舒服，去什么医院，最怕他说的是：“我陪你去吧~”。快出学校的时候我偷偷的望了眼天台，依稀的看到他还在那站着，面冲我的方向。
在医院门口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没有走进去。总觉得那是一片深潭，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无聊的在街上逛着，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他们都要去做什么呢？他们在想什么？会不会有人有和我一样的烦恼？他/她是怎么解决的啊？
走到中心广场的时候看到一对情侣在吃一根糖葫芦，很幸福很甜蜜的样子。那个女孩子很快乐的笑着，时不时的做一些小动作引来男朋友宠溺的微笑。这个才是幸福吧！远远的看着他们，心里涌出的哀伤流窜四肢百骸，我蹲下身有点颤抖的抱住自己。
下午6点的时候下起小雪了，本想打的的，一掏兜才发现东西都放学校了，除了身上的衣服一无所有。晃晃悠悠的走到家天黑已经了，感觉的有点发烧……怎么办？算了，烧就烧吧！睡醒了就好了。
6
昨天晚上睡得很不好，时冷时热的还伴着恶梦。梦里有好多人围着我转，说我不要脸的、说我不正常的、说我变态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现在应该是早上了吧！眯起眼看着墙上的折影，隐约的还听到从厨房传来的做饭声。呵，一定是幻听了！老爸最少还有5天才回来呢！再睡会儿吧~一会儿给韩鹏打个电话就好……
“乖儿子……醒醒？醒醒……”？？这个不会也是幻听吧？一睁眼就看到老爸站在床边上，弯着腰用手轻拍我的脸。老爸柔和的笑着，很高兴我能醒过来。
他把我扶起来，在我的身后垫了个靠枕。
我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他给我试体温、给我擦脸、喂我吃早点。一种酸酸的幸福浸润心田，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爸……”老爸听见我叫他一回头就看见我在掉眼泪，他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怎么了宝贝？还难受么？”他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很忧心的看着我。
“爸……”我哭得更凶了，伸手就抱住了他。
他抱着我调整了个让我舒服的姿势。“怎么了宝贝？是不是还难受？”我轻轻的摇摇头。“那是怎么了？”将我拉出他的怀里，直视着我的眼睛。“爸……我……”我不想说，伸手又去抱他。他挡住了。“来，告诉我怎么了？”我不想说，轻轻的摇着头。
“……”他看了我一会儿又将我拉回了怀里。
“那再睡会儿好不好？”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
点头……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真是病来如山倒啊~以为睡一觉就好的，可现在还觉得有点烧。
“爸？”在书房找到他的时候老爸正坐在书桌前写文件。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先坐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坐在老爸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夕阳中的他。他的表情沉稳而柔和，专注的写着眼前的文件时不时的停下来思考一下。时间就在他笔端的沙沙声中流逝。
当天色渐暗不适于书写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在昏暗的光线中他很严肃的看着我，“你可以和我解释解释么？”
“解释？”还没从刚刚的气氛里回过神来，既不知道他问什么也不知道要摆什么样的表情。
“对！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发烧，为什么没去看医生。你知不知道你在无人照顾的情况下烧了两天，要是我再回来晚点……再回来晚点……”说到最后老爸的声音有点哽咽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回来的话我会怎么样吧。
看着他带着忧心又严肃的脸，有点点心疼、有点点忧伤也有点点烦躁。要我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呢？
我们静静的对望着，其实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冲上去XXOO了他，他复杂而忧虑的表情让我有种去蹂躏他的冲动。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老爸不会允许的，而且我18年的教养也阻止了我的冲动。
泯抿唇，缓缓的起身走了出去。也许是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动，既不让我站住，也没有生气的表情。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崩塌……
一个星期前，提前回家的我发现了正在高烧的儿子……
很着急的叫来小高诊治了一番之后才放下心来。小高说儿子很幸运，只是发烧而已，没有引发什么症状。
在听完电话里的留音之后才知道——他已经这样两天了。小高说他很幸运的时候我还不是很高兴，但现在觉得很庆幸。
当时坐在儿子床边看着高烧不退，做着恶梦胡言乱语的儿子，我第一次反省——我是个合格的父亲么？
儿子醒来以后总是一个人随便坐在什么地方沉默不语，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跟随着我，一种参杂忧郁、幸福、痛苦、无措的复杂的眼神，但当我转身看他时他又错开了。这两天相处的感觉很不好，象两个坏掉的齿轮——扣不紧也松不开。
儿子怎么了？他在想什么？韩鹏的留言里说我走的第二天他就觉得不舒服去医院了。可他为什么既没有看医生也没有买药呢？他就那么从学校里回来了？那他又为什么要和韩鹏说他去医院了呢？啊~~~不懂！想不明白！
7
有月亮的时候星星总是很稀……
看着坐在篮球架下孤单沉闷的背影，我的胃有些微的抽搐。
我踩着地上的积雪，默默的走到他身边：“那个，对不起。”
“……”他没有说话，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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