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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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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女人一僵,哭声也骤然而止,只一抽一抽的慢慢扬起头来,红肿的像一对核桃的眼睛还在簌簌的掉着泪,唇被她咬的通红,像有一团雾气隔着,她看着他,深蹙的眉头出卖了她内心的挣扎。
澹台潇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改口道:“你知道我是亲王,往后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自在了,而西北陆家还需要一个管事的人,我觉得你来做最合适。”他看到她眸底的疑虑和踟蹰,也不知怎么,他就是想说动她,也是给自己一个坚定的带她走的理由,于是又附加解释,“你在经商上的能力我最清楚,我信你能做好,……难道你愿意永远呆在这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抬头只看这么大的天……。”
“老祖宗那怎么办?”添香突然哑着嗓子问,诺诺道:“虽相处的时日不长,可我知道老祖宗是真心待我好,我若走了,这宫里便只剩她伶仃一个人。”
澹台潇急忙道:“还有姚任在,将来他是娶媳妇、有孩子的,老祖宗想清静都不易呢。”
“可……”她皱紧的眉头稍舒展,面色还有些举棋不定。
“别可是了,跟我走吧!”澹台潇一双黑夜般的眸,沉沉的看着她,执着的目光让添香心头一热,想了想,新皇已经登基,明珠每日要学的课程被排的满满的,日食起居都有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古代的孩子总是成熟理事的特别早,想来也不需要她这个捡来的娘亲了,这么想虽失落,更多的却是安心,于是她缓缓点头,“什么时候走?我要给老祖宗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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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一更,明日恢复双更。【原来1号2号是周末,幼儿园休息啊!】
第224章 没有选择
第224章没有选择文/k金女人
添香向老祖宗辞别是赶着傍晚时去的,屋子里没别人,自打临武帝殡天,老祖宗的精神也不如往日,说说话就神情恍惚起来,看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眸光迷茫,竟好像飘出了魂魄,不知道想哪去了。。
她说了几句,见老祖宗又分了神,显出倦意来,只好温吞吞的轻咳着,“老祖宗,天色不早了,我服侍您歇了吧。”
老祖宗眼里的焦距蓦然聚集,竟好似她说的话吓着她了,添香扶着她胳膊的手也跟着一抖,老祖宗沉了口气,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拍着,倒反过来安抚她,慈爱的笑道:“人老了,精神愈发不济,咱娘俩说着话呢本宫这心思倒不知落哪去了,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才好不容易说了辞行,这么一问,添香只咂嚰咂嚰嘴。好在老祖宗又想起来了,连声笑着,“你瞅瞅,眨眼的工夫本宫就给忘了。”她又叹了口气,突然道:“离开也好,你不离开,早晚是事。”
添香不是十分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猜应该与姚任有关,可姚任不至于让老祖宗如此怅然,老祖宗淡淡的眉间有着难色,虽然只隐隐若现,她却看的清楚,何况今晚老祖宗光叹气就已数声,能让这位历经风雨的老人更上心的,大概与如今的皇帝有关恽。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祖宗的孝顺儿子没了,如今有些事她已是力不从心,忧虑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来,自己走倒全了对老祖宗的孝心。
添香暗暗苦笑,怎么到了哪,自己都是不招待见的,久而久之总是遭人厌弃,在这个世界,想要个家……不,只要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那么难……疡。
她在心里叹气,面上却恭恭敬敬的点头,“我明白。”
与宫娥一起侍候着老祖宗歇下,添香从正殿出来,顺着相连的长廊踱步慢行,月色幽幽,微凉的风拂在面颊上,好像一只冰冷的手掠过,直叫她脖颈上起了一层颤粟的小颗粒,玉云挑着宫灯走在身侧,见状忙小声问,“姑娘,夜里凉,咱们这就回去吧。”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独个呆会儿。”添香说着伸手从玉云手里拿过灯笼,淡淡的语气夹着不容人劝阻的坚持,玉云为难的顿了一下,还是带着人下去了。
四周静了下来,她也没走几步,抵着廊柱做到石椅上,望着园中复苏的枝枝蔓蔓,绿野丝绦,显得生机勃勃,北国的夏日带着特有的干烈,火辣辣的像一壶老白干,那西北的夏天又是什么样的呢?此去依旧寄人篱下……不知道自己答应澹台潇对也不对?
“我发现你很爱赏月,有什么隐意吗?”
闻言,添香倏然回头,夜色中露出一长条藏青色龙纹锦袍来,腰带下缀着的龙翔玉佩当即让她站起身,并未抬头看便恭敬道:“圣上。”
显辉帝伸手扶她,添香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侧了侧,避开他的手。
他的的手置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缓缓垂下,显辉帝仰头望着幽暗的月,目光幽深如这夜空,声音低沉道:“听说你要走了?”
“是,还未来得及向圣上辞行。”添香字字斟酌的小心应着。
如今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空有山河抱负的六王子,而是实实在在的帝王,他坐拥一国,岂可令人小瞧?就算他说话的语气没变,这身龙袍已经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她与他更不可能了。
显辉帝扭头瞅了瞅她,不知想到什么又转回头继续沉默的看着远处,他不说话,添香也无话可说,可皇帝不说让她走她又走不得,渐渐身体里起了浮躁,正不耐烦的盯着鞋面看时,头顶轻飘飘的传来显辉帝的声音,“半月前有敌军探子入皇宫盗图,此人也算艺高人胆大,孤有意招安,但这人愚忠,不肯服从,既然如此便也留不得了,每每想起总觉可惜,如果是你,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啊?”添香一惊,心脏像是被炸开了般轰的一声大脑一阵空白,只觉得自己身子在打晃,还好后背是廊柱,她慢慢靠上去,暗暗缓了缓,才试探的确认问,“敢问圣上,此人盗的……什么图?”
显辉帝缓缓转过头来,黑的不见底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好像漫不经心,却又一字一顿,“幽州城防军布图。”
添香身子彻底支撑不住,一下蹲坐在石椅上,迎着男人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是小昭!他疯了吗?皇宫禁卫如此森严,他怎么就敢往里闯?随即沉沉闭合眼睛,她已经没必要在澹台霁掩饰,他不就是要看到她的真实反应吗?是,她还在乎,她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心里还有那个人,现在她只想知道,澹台霁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的真实反应刺痛了身前这个男人的神经,他的眼睛不觉的眯了眯,袖子里的手掌怵然握拳,脸色忽而阴沉忽而快慰,复杂的让旁人看不出他到底想怎样,澹台霁忽而一笑,噙着添香没看过的冷意,淡然道:“孤一直觉得你是个才情并茂的女子,既然你问了,何不说说你的看法,孤要如何处置?”
添香拿不准,何况涉及小昭,关心则乱,她一时心乱如麻,嗫嚅着唇瓣几次想说,又拿捏不准澹台霁的用意。
澹台霁越发笑的阴沉,好心提醒她,“君临天下,却独独中宫无人,不可谓无憾。”
“你要我入宫?”添香猛然抬眼,不是没想,是一直不愿意这么想,她只惊诧于他的胆色,气急道:“先帝虽未下旨赐封,可谁人不知我是老祖宗的义女,是先帝亲口承认的妹子,是你……。”她的话还没说完澹台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疼痛让她暂时闭合住喋喋不休的嘴。
澹台霁眼中有着被人践踏的伤痛,不置可否的冷笑,“姑姑吗?我可一声都没叫过,也从未承认,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救他,一条是杀了他,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的手死死捏着,添香甚至恍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可下巴上疼痛远远抵不过心上的,她看着澹台霁满是阴霾的眸子,那里面明明挣扎着不甘心,他只是不甘心身为九五之尊而无法得到一个女人的钦慕吧,可自己心里的男人,她曾经刻骨铭心记下的男人却是实实在在与自己白首明志,至今依旧让她放不下,她没有办法理智的思索,就在澹台霁松手的一刹那,她几乎是冲口而出,“放了他!”澹台霁幽深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添香以为他要改变主意,惊惶的去拉他的衣角,澹台霁垂下眼,袖子上的手白皙如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明明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却偏偏惹得他不想放手,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就要覆上她的,只觉得她手指松动了一下,余光扫去,她清朗的眉宇闪过一抹厌恶,秀气的眉尖似乎是下意识皱紧,澹台霁一股火拱上胸口,抓住她的手狠狠甩掉,转身快步离开。
他能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紧紧跟着他小跑着,又渐渐停了下来,明知道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可他还是不愿放手,深深吸了口气,停下,没敢回头看她那双带着厌恶的眼睛,咬着牙道:“封后的圣旨我已经备下了,到时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她的话像一根剪不断的丝线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越是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越是让人痛的无法言语。
这四个字萦绕于澹台霁的后半生,就算多年以后,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这四个字还是会觉得心像缺了一个口,怎么补也补不上,因为他再清楚不过,这辈子,不会有一个女人是真心真意为了他而放弃选择。
*
所谓夜长梦多,翌日早朝,显辉帝议立后之事,早有揣摩圣意的大臣奏请,立帛添香为后,立时引得朝野一片哗然。
而拥护博尔术及保守派大臣也纷纷开腔表态,一致反对,虽然显辉帝早有心理准备,可他没想到这些人言辞如此激烈,舌战口伐,引经据典,甚至把祖宗家法都搬出来了,结果一堂早会散去,并未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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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要晚点,k码字比较慢,而且小正太放学了,囧,不过一定会保证双更的,不然对不起大家这些日子对我的包容!
第225章 若是当初
第225章若是当初文/k金女人
雍亲王澹台潇历来闲散惯了,新帝登基他也就露了几天的脸,与添香定下回西北,突然就觉得日子过的轻快,打理行装,安排人事,在宅子里忙碌的进进出出,连下人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愉悦心情。。
跟着回来的子乙看着主子爷的样子,木讷的脸上也洋洋带笑。
这座宅子是澹台潇未成亲王前自己置下的,院落不大,地处僻静之处,与他再北国的低调作风十分吻合,因为地方不大,人口单一,没两日便收拾齐整,预备离开。
傍晚宫里传出信来,澹台潇才知道澹台霁要立后的事,当即沉下脸来,子乙也敛去笑意,担忧的看了眼主子爷,“爷……。”
澹台潇冷哼了声,甩衣袖转身,“更衣,我要进宫一趟。恽”
子乙连忙跟着,道:“这个时辰了,爷明儿请早吧。”身前的男人头也不回,一道珠帘噼里啪啦的交叉撞击着,将他隔在外面,子乙本能的向后一闪,没被珠帘打到,却被主子爷的怒火震慑到了。
他跟在这位爷身边多年,还真就少见他发泄真实情绪,唯独遇到那个女人,早在西北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是不是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澹台潇进宫直奔荷袁殿,老祖宗的正殿还亮着灯,显然也是因为有事还没歇下,他往东殿看了看,随手抓了个内侍问,“帛姑娘此时在哪?疡”
那内侍挑着灯一看是亲王,连忙跪下请安,“回维亲王的话,帛姑娘才从这儿出去,想必是回东殿了。”
澹台潇眯了眯眼睛,黑夜中那双狭长的眸子尤显鬼魅,直把偷眼看他的内侍吓的一哆嗦,他没工夫理会一个内侍的不敬之举,抬步去了正殿见老祖宗,与老祖宗谈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子乙正问要不要去东殿,人已经朝着东殿去了,子乙边跟着去边无奈的摇头。
此时,添香已经躺下了,隔着半透的罗纱床帐,那上面绣着的双面兰草仿佛交织重叠的思绪,烦躁的让人想动手扒开,她瞅了两眼便烦闷的狠狠闭合了眼睛,才翻了个身,突然感觉屋里亮起了灯,她回头,恰帐子被撩开,澹台潇妖魅的脸突如其来的放大在她眼底,吓的她汗毛都竖了起来,轻呼,“啊!”
澹台潇没想到会吓到她,一愣,马上向后退了两步,刚才他先进了屋,一干下人这会儿才鱼贯而入,见到这种情况也都愣住了。
自从答应澹台霁立后的事,添香这东殿就换了一大批仆从,眼见进来的大多是面生的奴才,她只觉得眼角猛的抽搐了一下,连忙强做冷静,换上一副笑容淡淡、客套疏离的样子,一抬手将床帐放好,隔着罗纱端坐在榻上,紧着干咽唾沫,放慢语速的故作平常道:“王爷怎么这么晚了还来看老祖宗,您放心,有我侍候着老祖宗,老祖宗的头痛病无碍的。”
她四两拨千斤的把话引到了老祖宗身上,明确的把她与澹台潇的私人关系拉开,为了陆昭的安全,她不得不‘洁身自好’,谁知道这屋里有多少澹台霁的人?
澹台潇眸光一闪,顿了顿,虽然隔着帘子却能感受到她的焦虑,他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会让她答应嫁给澹台霁,可不论什么原因,都让他十分的不爽。
“咳……”急着等他配合的添香不由的清了清嗓子。
澹台潇不咸不淡的一笑,转身随意的坐下,一抬手,“老祖宗说你这儿有新贡的葡萄酒,不如你割爱,匀本王一坛。”
果然上道,添香暗暗松了口气,忙吩咐道:“快去取!王爷稍后。”
自有下人去取,余光里有一道窥探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自己,添香扭头去寻,却见玉彩快速的偏开脸去,样子有些鬼祟,她心头一动,也没多看,不着痕迹的看向别处。
结果她一转过来发现澹台潇也正用一副探寻的目光锁着自己的眸子不放,她脸一热,为自己的再度食言而惭愧,垂下眼帘,祈祷着时间快点走,下人能快点把酒取来,好让这个男人快点离开这里。
她的祈祷得到了老天的垂听,不一会儿取酒的人就把事办妥了,澹台潇身旁的子乙接了过去,澹台潇本人却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添香就怕他这种专注的刨根问底的态度,好像能把一个人心底的秘密掘地三尺的挖出来。
幸好还隔着床帐,不然她真要脸红脖子粗的大喘气了。
这时有人走出来开腔,“王爷,宫门该下钥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澹台潇扭头瞅了眼,添香也寻声望过去,一见是玉彩,她不由自主的锁紧目光,玉彩似乎是没想到澹台潇会这样大赤赤的盯着她看,姿容姣好的脸渐渐泛红,说话也没刚才底气足了,声音却是比以往要柔美,“奴婢是担心王爷出不得宫去,夜里风露重,又恐王爷着了风寒。”
澹台潇一直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闪动着潋滟的波光,别说是玉彩,只怕换哪个姑娘被这么俊美妖异的男人瞅着也要脸红心跳了,若不是事情紧迫,添香只怕要起哄让澹台潇对玉彩用美男计了,探探她这东殿的奴才到底都是谁的人,这里面不光光有显辉帝,还有各宫娘娘的,真是一个错眼不见就怕被人动了迫。害的手脚。
玉彩已经被撩拨的不知所措了,就听澹台潇懒懒的轻佻道:“长的不错。”说完不等周围的人反应,他已经站起身,走到玉彩身边,擦肩而立,侧目俯睨,突然倾身贴着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从添香的角度看真真的呢喃细语,虽是听不清一个字,姿势却是暧昧的让人心里泛酸。
添香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瘪起了嘴,而玉彩的表情则更像是大惊失色,就见她身子发软的就要跪下去,被尾随在澹台潇身后的子乙一把扶住,澹台潇背对着,嗓音越发低沉迷醉,“葡萄酒赏了她吧。”
子乙也不去看玉彩惊恐的半张着的嘴,一把将那坛酒塞到她怀里,许是见她拿不稳,别有深意的嘱咐道:“王爷可还从没赏过哪位姑娘东西,您的福气,您捧稳了。”说完面无表情的跟着澹台潇向殿门走去。隔着帘子,再也看不见男人的背影,添香这才发现自己惊愣的竟然连送王爷的客套话都没说,眼风一扫,玉彩还抱着酒坛子立在原地,添香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做戏做全套,她再添把柴火。
“既然是王爷赏你的,你就好好品尝吧,这可是西域贡酒,除了老祖宗、圣上那有,别的宫里的娘娘都没这口福呢。”
玉彩像是狠狠打了个寒战,添香不容她说话,高声道:“都退下吧,我要歇了。”
玉彩只得随着一众宫娥内侍退下,她的脚步沉的灌铅了般艰难,越是如此越让添香感觉快慰,原来不隐忍,不等天报应,这样的处置能让她这样好受,原来她也不过是个自私的凡人,有了怨愤也希望有人替她撑腰,可为何这样的快感过去,席卷上心头是沉沉的酸楚,啃噬的她想抓住被子埋头大哭。
若是当初……若是当初有人像澹台潇一样站在自己身边,哪怕有一个如他这样袒护自己,那她还会不会失去孩子,还会不会被逼离开陆家?
假设如果的事情永远不会有个确切的结果,而如今能让她确定的是,她不能与这个男人去西北了,困在这金丝牢笼里,这辈子不会有人护她!
她伏在被子里,像只鸵鸟死死的压住自己的头,她感觉自己泪水磅礴,可伸手去摸的时候却发现被褥是干的,只一股腥味冲刺在鼻端,原来泪都干涸了,她哭不出却把唇瓣咬烂,连一丝痛都没觉察到。
她的人生非得这样吗?只能掌控在别人手里?凭什么!
那个人不是自诩顶天梁柱吗?是时候是他这个梁柱出力了,姻弟有危险,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添香猛然坐起身,撩帘子摸到窗口,借着月色磨墨铺纸,提笔上书,‘陆昭有难,速救!’写好装进信封,执笔的手停滞,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在信封上写道:“陆礼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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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困极了,没完成任务,今天争取补上,抱歉抱歉!!!如果情况k会在留言区和微博上给大家留言,没有看到更的童鞋不妨看看留言区,再次谢谢大家的理解。
第226章 悔意晚矣
第226章悔意晚矣文/k金女人
她写好装进信封,执笔的手停滞,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在信封上写道:“陆礼亲启。。”
滴上蜡油封好,藏在镜奁底层,想着有机会见到澹台潇,让他传出去。
恍惚间已经离开陆家大半年,没有她,想必陆礼正春风得意,乔氏会给他们兄弟再次张罗婚事,新夫人应是柳家娘子吧,那个柳依芷能如愿以偿了……。
熹颜国?陆家
“娘,娘……您要说什么?”跪在榻前的陆白眼看着阮氏翕张着干裂的唇却说不出声音,心痛的两眼通红,可面对人力不可违的生老病死的时候,他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身为儿子感同身受却无能为力悝。
他沉沉的闭合了一下双眼,只得倾身上前,把耳朵压在阮氏的嘴边去听,断断续续的传来阮氏艰难干涩、轻若鸿毛的声音,“走……,娘不会再拖累……拖累你……去找她吧……走……。”
“娘……。”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好像自打懂事他就再也没掉过泪,听到阮氏的话,陆白刹那间感觉身体像是一点点崩裂开了细缝,四分五裂的撕扯着他,身上、心里,没有一处不痛的,他只是想保护母亲,费尽心机也只是想终有一日看到能松口气的微微笑,结果呢,怎么算也没算过老天,母亲长期忧思已经灯枯油尽,老天这是要把命收回去了。
“娘!我哪也不去,儿子陪着您,您不是想北国吗?儿子陪您回去,您快点好……。”陆白通红的眼簌扑扑的掉着泪,抓着阮氏的手像是要把人从死神手里拽回来,可阮氏渐渐褪去血色的容颜还是残忍的打碎了他的渴望,阮氏挣扎着想要在弥留之际再嘱咐点什么,那双担忧的眼就这么望着陆白,有多放不下恐怕只有做母亲的才知道莸。
她抬起手臂,苍白的手才碰触到儿子脸颊上的泪便如抽干了力气,倏然垂下,到最后她想嘱咐的话也没能表达清楚,只有一滴泪顺眼角滑出,好像还带着对生命眷恋的生气。
陆白渐渐松开了母亲的手,像是坏掉的齿轮,机械的一点点站起身,母亲安详的躺在那儿,似乎只是睡熟了,可他知道,母亲再也不会醒来,从今以后,他便是孑然一身,孤苦无依。
有时候他恨自己的清醒,可他偏偏是这世上难得的明白人,就是因为什么都明白,所以他主动与女帝合作,不求荣华富贵,不图安逸享乐,不过是想心里苦了一辈子的母亲能与尚在人间的爹爹再相见,如今……全似那薄云,风一来,全散了。
全散了……,他还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他撑着额角晃了晃身子便再无意识。
阮氏病逝不过半个月,陆白已向女帝提出要遁入空门,直到前两日女帝才正式下了口谕,让他到四方游走,待发修行。
启程在即,他第一个要去的便是北国,身后的背包里裹着母亲的骨灰坛。
而此时,陆家除了陆礼还在,几个兄弟都走空了,陆礼收到澹台潇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恰是在陆白临走的头天晚上,他捏着信,深锁眉宇,在书房兀自打转,似乎一宿的时间,脚上的鞋子已被他磨破。
外面鸟啼鸡鸣,他突然停住僵沉的步伐,倏然转身大步出了屋子,赶在陆白上马之前把信拿给他看了,陆白眸光淡漠,波澜不惊的好似远远望向紫霞水榭的碧天水色,让人看的平静却又心头发沉。
陆礼承认自己眼拙了,十多年来竟然没瞧出陆白是个心机如此深沉的人,几兄弟中他年纪最小,却做了一件让众人都比不及的大事,与女帝做交易,那是何等心智又是何等魄力才行?!
他惊诧,陆家水深,妖魔鬼怪什么都有,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这些人不敢碰的,如今也只能这么跟自己说了。
“何意?”陆白冷淡的问。
陆礼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嘴角噙着好似清风无痕的笑,“见字如见人,她如今落笔果决刚毅,想必……已然放下,但我信她始终是情长的人,遇到陆昭有难,定不会袖手旁观,如今来了信儿,只怕是帮不了了。”
陆白看着眼前这个陆家的大家长,如今外强中干,亏得是他,还能有如此气度的支撑下去,与女帝抗礼这么久,他也算是传奇人物了,可惜啊……可惜他终究不会敌的过女帝,下场可想而知。
陆礼略过陆白眼中的怜悯、钦佩和遗憾等等交汇在一起的复杂目光,只如光风霁月般随意聊着,“知道你要往北去,只盼你看在与陆昭多年的兄弟情义上,出谋出力救他一救。我手里还有些死士,你都带走……。”
“你知不知道她为何帮不了?”陆白突然截话,其实不用陆礼回答,陆白突然笑的冷森又残忍,“那是因为她要嫁人了,嫁给北国新帝,放心,不是妾侍,是天子明媒正娶,迎作中宫之主,母仪天下!”
“你说什么?”陆礼脸色大变,瞬间土灰。
陆白的笑容却越来越放大,“后悔了?伤心了?痛了?”他露出一抹无情的轻蔑,笑容不觉间冷却在唇边,他按着胸口,狠狠的揪起衣襟,衣裳的褶皱仿佛是一颗碾碎的心,他冲着陆礼冷冷的吐声,“可惜,晚了。”
确实晚了,陆礼空荡荡的心一瞬间变的更加空冷,初夏的早晨,那柔和的风扑在脸上却像一叶叶尖刀,刺的他肌肉都在扭曲,他抽搐着唇角,扯不出温润的笑,就连眸子也抑制不住的死死盯着陆白不放,似乎在恨陆白宁可弄伤自己也要拉他做垫背的,可事实证明,他确实如他所愿,整个人痛的快要窒息。
“别忘了,这里面还有你一份功劳!”陆礼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讥诮。
好像有一只手抓着他的心,狠狠的碾压揉捏,痛的一阵阵的想吐,陆白一把抄过他手里那张薄薄的信笺,攥在手心,却好似流沙,越用力流逝的越快,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还是陆礼先垂下眼帘。
并没有谁胜利,在有关于她的事儿上,他们都是失败者。陆白狠狠闭合了一下眼睛,沉下气道:“此去北国,无论无何我都会留在她身边,陆昭是她在意的人,我不会坐视不管,你大可放心。……至于你,好自为之吧。”
眼看陆白揣了信笺在怀里,腾身上马,一身葛布素袍,头戴帷帽,脸上遮了黑纱,风驰电扇的冲了出去,留给他的是满眼的暴土扬尘。
世人都说陆白谪仙人物,哪能在尘埃中见?以前总觉得世人夸耀的飘渺,今日所见倒让他信服了,难得的凡尘中的明白人,更难得的能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后还勇于面对自己的心。
他之敬佩的,也是最为羡慕的,唯有此。
陆礼在烟尘中静默良久,脸上看不出什么,内心却浑浊慌乱的如同眼前的烟尘,一片悲凉迷茫。
*
快马加鞭赶路的陆白再心急也比不得澹台潇,他毕竟要陆路、水路的折腾两三个月才能到达,最快也要在初秋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心之所牵的女子。
而行事历来果决的澹台潇却是一分一秒也不能等,他早知道碰到澹台霁这个人总不会让他两袖清风的离开,涉及添香,他破例在朝堂上明确战队,其实以他对澹台霁的了解,这个皇位就是没有自己的拥立也是胜券在握,自己这么做也算明智之举,不过这次要带走添香,恐怕不出点血是不成了。
澹台潇在添香面前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她瞪着桌上的合同书,一时有些发懵。
因把陆昭的事透露给了澹台潇,这几日澹台潇来的频,添香虽怕流言四起,但更怕断了陆昭的消息,好在澹台潇有些手段,她得知澹台霁登基前是抓了一个从幽州来的奸细,只是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陆昭。
这一消息暂且安了她的心,但存侥幸,暗暗祈祷。
宫中人见澹台潇来的勤,却不敢私下讨论,玉彩无故枉死就是最好的警告,待澹台潇一来,仆从争先恐后的退下,生怕惹上阎罗王。
添香左右看看没人,拿起那张合同书细看,一眼看到下面落款是她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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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一更,别等了!
第227章 相濡以沫
第227章相濡以沫文/k金女人
添香左右看看没人,拿起那张合同书细看,一眼看到下面落款是她的签名,“这……”顿时惊疑不定。。
澹台潇看着她有些僵硬的眸光,突然心就软了下去,低笑道:“眼熟?”
添香老实的点头,确实眼熟。
男人大乐,拈起这张纸,用手弹了弹,薄软的宣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的面色微显出不自然来,声音渐沉,笑意也露出一抹自嘲来,“这是我的后路……。”
添香的眸光更迷惑,澹台潇站起身,背对着她,缓缓道:“你难道就没听过一些传闻,关于我的身世的。悝”
关于澹台潇的身世……,还真就听过,说是无意也算有意吧,事情是玉云貌似私下闲聊飘到她耳朵里去的,提起澹台潇来,她便没阻止她们说下去,在一边竖了耳朵听。
‘听说姚贵妃当年是二嫁进宫,七个月就生下十三王子,都说十三王子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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