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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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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女人。”添香咬住这一句嘶哑的喊出。

“不是?”此时的陆昭已经不在乎她这么说,撑开她的腿,火热的坚。挺摩擦着她的私密处,背脊挺直,手按着她的细腰一点点的进入。

想起昨晚的粗暴,添香忍不住一个激灵,没出息的红了眼圈。

反观陆昭明显比昨晚熟练,不似毛头小子那般青色莽撞了,边轻轻揉着她的腰间软肉边低哑的道:“我姓陆。”他莫名其妙的说起自己姓什么。

就在添香奇怪的皱了他一眼后,他身子一沉,粗壮的硬物全部没入,添香倒抽一口冷气的抖了一下,陆昭享受的眯上眼睛,开始一下一下的抽动,让添香气结的是下面只是起初的一点点涩痛,他一动起来,很快便如点了润滑剂般包裹收紧,而显然的,她的反应正好给了陆昭鼓励。

陆昭的动作不禁快了起来,抽动的快感像电流一般流通全身,添香忍不住的吱吱呀呀出声,“啊……啊……唔……”,她连忙胡乱的捂住自己的嘴。

“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陆昭低低一笑,抬手拿开那只捂住嘴的手,温柔的搭上自己的脖子,随后腰身一沉,身体贴着她加快速度,添香的身子摇晃的只得像依附大树的藤蔓不知不觉的缠了上去。

双臂搂着陆昭的脖子,浑身战粟的咬唇轻吟,“嗯……嗯……”那声音像是从细小的喉咙一寸寸的哑着溢出,可真是销。魂的骨头都酥了。

两人身上都出了汗,黏糥的粘在一起,交叠的身子仿佛天生的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陆昭最后一番冲刺,身子一挺,释放那胀满的火种,在她体内肆虐流淌。

喘息着,他宽厚的大手温柔的捋过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暗哑着道:“我们是夫妻了。”

完全放任自己不管的添香蓦地睁开眼睛,深深的看着陆昭这张刚毅深刻的脸孔,在心里默默的否驳道:“你我很快就会分开,然后生死再不相见。”她在顺应身体的反应迎合他的一刹已经想好,今天就去找陆烨亭,她要找到小乔,她害怕再和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会万劫不复。

一个成熟的心灵与另一个成熟的心灵碰撞,她很害怕这种矛盾的感觉,似乎心底的某个声音在说,其实她更适合这样的男人,粗犷又不失温柔,强悍又不失体贴,一个面色永远是那样冰冷深沉的男人面对她的时候却是满满的爱意。

也许是虚荣心在作祟,更或者说,她根本就不配小乔那样单纯的小男生。可她却又这么无耻的不想放手,在被陆昭吸引的同时依旧不想对小乔放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两个男人她都不配!。

“怎么不说话?”陆昭拄着耳畔,另一只手握在她的一侧高耸上,戏耍的挑弄着。

添香目光错开,一把拍开他的手,羞红着脸颊却是冰冷的眸子,彷如冬日桃李,分外妖娆。

陆昭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眼含笑的起身穿衣裳。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毕,她余光瞟过去正好瞧见他拿撕成一小条的胸围擦拭下面,那一坨东西竟然还雄伟的昂着头,她看得心尖一哆嗦忙又避开眼去。

不一会儿传来陆昭下地走路的声音,再一会儿传来开关门声。

添香紧绷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是松了下来,只是刚一松下来却突觉周身寒凉,空落落的全是清冷。

她拽过被角,紧紧揪着,眼圈慢慢布满氤氲,是怕、是累、还是失落?复杂的集结在一起如迷乱的暴雨黄沙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她侧着蜷起身子,鼻腔发出呜咽的声响,眼泪滑落她才明白,这是委屈……是自小到大从没有过的委屈,不哭出来她就会难受的死掉。

“哭了?”眼见炕上那耸动不止的一小团,去而复返的陆昭愣住了。

听见他的声音添香吓了一跳,好像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猛然掀开被子怔愣的望着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立在那的男人。

“为什么哭?”陆昭和她一样怔愣,她有什么值得伤心成这样?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回来?”添香披头散发的也不顾不得凌乱的被子,香肩外露,直勾勾的盯着陆昭,仿佛看到了外星人。

陆昭固执的还在问,“为什么哭?”

添香傻了般杵了一阵,突然爬起身,扑到陆昭身上拳打脚踢,嘶声大哭,“走了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还没欺负够吗?你明明知道我是要嫁给小乔的,你明明知道!你还回来干嘛!……”她哭着叫着,不停的重复着这些话。

陆昭任由她没有一点杀伤力的挠痒痒,蓦地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她的腰狠狠的咬住她的下巴,直听得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添香嗷嗷叫痛才松口,抱着她赤。裸一条的身子,当空一丢,顿时把女人吓的没了动静。

稳稳的接住她,又抱又亲的长笑道:“口是心非的丫头,还不承认喜欢我吗?”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添香双手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他欢喜的笑声,岂知这笑声会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不喜欢?”陆昭笑声渐小,只是眼里还带着浓的化不开的笑意,抱着她回炕上坐好,伸手打开那包裹,里面一套崭新的女装呈现出来,看她盯着这套湖蓝色的锦缎裙袍怔神,他释然的一笑,道:“喜欢吗?以后绫罗绸缎、金银翡翠,只要是你的喜欢的,我都买给你。”

“……”添香茫然的抬头,这么说是自己把自己卖了吗?

陆昭却不觉得疼自家娘子有什么不对,又道:“别光看着,快穿上,不然……”他玩味的瞟了眼她赤。裸的身子,在她硕大的美乳上停顿下来。

反应过来的她顿时慌乱的抓起那件衣裳就往身上套,她自己的已经被陆昭扯零碎了,被他欺负,穿他一件衣裳不算是卖了自己吧?

她边胡思乱想边拿眼睛盯着陆昭,还真有点害怕这个男人又来了兴致。

脚下地,才要穿自己的鞋子,陆昭递过来一双同样崭新的素白精秀兰花的帩头鞋,意想不到的是她穿上刚刚好。

起身,这套湖蓝色曲裾深衣将她的身姿包裹的曼妙玲珑,亭亭玉立如风中百合,只用手指随意的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在背后挽一个发髻,插上一支缠头银簪子,照着桌上那面小小的铜镜,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也能张扬出封建社会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气。

陆昭自身后温柔的为她搭上一件大红披风,然后扳过她的身子,在她脖领上围上一圈银鼠毛,系上领带,牵起她的手道:“跟我走。”

披上披风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恍惚,跟着他走了两步才猛然止步,问,“去哪?”

陆昭的笑容坦然中带着浓浓的炙热,慢声道:“自然是,陆家。”

“陆家?”

“我一想你就没细听,我是陆家嫡出一脉,陆礼的堂弟,旁人都唤我一声二爷。”眼见添香越听越糊涂的样子,他干脆道:“等你进门,你要唤我二郎。”

他说完发现添香似乎更迷糊了,歪着脑袋又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他向来没有耐心,面对她已经是特例了,这会儿微微叹气的再进一步解释道:“你还不明白吗?那你总不会忘了陆家三爷陆乔吧!”话说到这儿,已经明显带着醋意。

陆……乔?添香好像隔了一个世纪再听到这名子,怎么会是那么的陌生?陆家三爷?小乔吗?

“你……你姓陆?你和小乔认识?”她心中渐起慌乱。

陆昭确实没什么耐心,随口道:“我和小乔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

“为什么?”她低低问着,好像是在问陆昭,又像是问她自己。

原来如此?他们竟然是兄弟……,她却一直像个傻子似的就在这两兄弟之间‘玩暧昧’?可是小乔,他为什么不说?忽然心念一动,她抬眼看向陆昭,艰难的问,“他在哪?你知道!”最后一句是肯定。

陆昭抿抿唇,点头,“已经回去了,陆礼让我带你回去。”

“回哪?陆家?哈……”这真是比她***还要可笑的笑话,凭什么她的终身要和这些姓陆的扯上关系,难道就凭她喜欢上了陆乔?陆乔陆乔陆乔,她真想揪着他的衣领好好的质问,到底有多爱能让他把她拱手与兄弟共有?

“对,回陆家,回雒阳。”陆昭没有笑,他的脸色现出凝重。

婚姻大事不是玩笑,他更不是什么浪荡公子,即便是兄弟共妻他也从没想过像陆乔那样带着一个女人背叛家族逃离,更不会舍下母亲一个人面对陆家上下各种势力和防不胜防的肮脏手段,他爱一个女人能给她力所能及的,其他的,他认为对于自己和他的女人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就像马添香,奔波上路,为了口粮想尽办法却还要受尽冷眼和苦累,最后还是被恶人欺凌的难以度日,他真的不觉得这样就是在爱一个女人,是以从始至终他都不赞成小乔的出逃,也曾劝过若真爱就放手,可时至今日小乔不放手的后果又如何?。

陆礼依旧要娶亲,马添香依旧要嫁给他们这四个丈夫,如此看,之前忍气吞声的逃跑意义何在?

陆昭看着面前许是被什么事情震惊的难以接受的马添香,目光时而晦暗时而闪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生动的将她内心活动表现的一丝不露,他想,她只是不能接受陆乔的欺骗吧。

答应了的事没能办到,变相的说这就是欺骗。

陆昭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随即一收手臂温柔的将她搂紧,一边安慰式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喟叹道:“命运就是如此,再怎么绕弯子依旧是为了走向一条你该走的路,不要怪小乔,因为他除了你还有一个女人不能放手。”

“……”最后一句话让添香有了反应,她仰起下巴。

陆昭被她的模样逗的舒缓了心绪,轻笑道:“他母亲。”

“你希望我除了你以外和另一个男人温纯?”添香有太多的话想说,不论是关于小乔的还是关于这个似乎并不反对和别人共妻的小昭的,可她此时却只能归类问一句。

陆昭的脸色又冷了下来,眯起深邃的眸子睨着她,低沉道:“没人想。”

添香心头一松,刚要说些什么来劝服陆昭转变观念,忽然被陆昭打断,就听他道:“虽然没人想,可兄弟共妻是不会改变的,非要改变,那便是整个时代的变迁,我办不到,你也办不到!”

陆昭说的很不客气,说完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奇怪自己今日竟然如此有耐性的和一个女人磨了这么半天,见添香似乎还想说什么,他抬手捂住她的嘴,淡淡转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她的挣动,只是他不想理会也没必要理会罢了。

外面早就备好了马车,炭盆、香炉、软榻、侍从无一不缺,添香被强势抱进去,陆昭笔直的长腿往软榻上一横,一把搂过执拗的她,只深沉的看了一眼便合上了眸子,沉着嗓子道:“就算帛氏在龟兹国颇有根基,可你一个旁支庶女怎么也指望不上家族背景的,更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山高水远,你还是安心的做陆家媳妇吧。”

此时的陆昭仿佛又戴上了那个冰冷的面具,说话时习惯性的把嘴唇抿成直线,他的话还没说完,过了一会儿突然又道:“或许你还想见到陆乔,不论怎样,你都应该随我回雒阳。”

他见识过添香发疯的样子,心里隐隐觉得没什么事不是她不敢干的,所以要想用两只眼睛盯着她回雒阳还不如用点脑子,虽然拿小乔做诱饵他是一百个不高兴,可总算应该能有效果吧。

添香软软的跪坐在驼绒地毯上,脑子好像僵硬了般停滞在了某个点上,直到马车就要驶出北地郡,她才突然像是下了决定,重重敲了敲案几,露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神情。

陆昭斜着眼睛瞄了瞄,本应该因为她能跟自己回去而放下心来,却还是不能免俗的为了小乔这个诱饵而生气,他憋闷的扯了扯衣领,露出坚实的胸肌,火盆盈旺,身上渐渐见了汗星。

车厢极扩渥,有侍从在一边侍候,陆昭敲了敲案几,立即有人上前斟茶递水,陆二爷的派头不比陆三爷的小,也许这就是自小养在氏族里的贵胄公子的习性,就算布衣灰杉也掩不住这样的气质,而身为都尉的陆昭更是把这种贵气施展到最佳极限,身形伟岸样貌俊朗的外型不论走到哪都能不怒自威的震慑住周围的人,这里面原本就有马添香,只相处的久了她对他的畏惧淡化了。

马车前行,她与陆昭从白茫茫的北国一路南下,弃车乘船,再由水路到旱路,经过不知多少古城郡邑,终于与三个半月后望见雒阳城高大雄伟的城墙。

添香撩着车帘子,若有所思的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陆昭已然准备下马车,闻言道:“宁安三十二年三月十九。”

春暖花又开,以后她又将遇到什么事呢?

也许自宁安三十二年三月十九日起才是真正的开始……。

——————

ps:耶耶~~进入第二卷喽~~~

第079章 6000~

宁安三十二年三月十九,对于整个雒阳城的百姓来说绝对是个值得挤破脑袋上街看热闹的大好日子,无人不知今日是熹颜国**氏族中的陆氏豪族新一代掌舵人陆礼娶亲的大喜日子。

陆礼带着族里几个嫡系的子弟立在巍峨的城墙上,遥遥的看见一辆外观不起眼的马车驶近,越来越近就会看到车辕上挂着陆氏世族特有的标志,他淡淡的看了眼便转回头,对一旁的一个子弟道:“一切就绪。”

那人年纪不大,缠着裹娇,露出的双眸明显要比准新郎兴奋,烁烁闪光的忙跌的点头,“大哥放心,事情早就安排妥当了,今儿就是天塌了大哥的亲事也耽搁不了。”

陆礼带着帷帽,罩面的黑纱扇动,他的一侧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微颔首,便转身带着几个亲随下了城楼。

那人目送陆礼离开,兴奋中带着紧张忙活的不亦乐乎,在他的操办一切都进行的井然有序,待马车近在五百米的地方,他举着一面红色镶黑边的小旗子摆出姿势,随即下面接龙般不住的有人挥动旗子,城门开启,放入如遥远的桎梏沉重开启,那声音悠远而固执的传进人们的耳朵里刻。

就在人们吊足了胃口盯着瞧的时候,城楼上的旗帜再次变换,城门洞里齐刷刷地跑出两队士兵,弯腰、铺红毯,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庄严,长毯铺街延绵十里,街道两旁的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通向陆氏年前新竣工的东盛宅的道路。

终于,那辆马车徐徐近了,就停在西城门外,停在红毯的一端。

陆昭一身玄色直裾缎袍出现在车厢外,先是抬头看了看鲜艳的旗帜,随后甩了甩广袖,一旁立时上来侍从匍匐在地,他坦然从容的踩着那人的脊背稳稳的下了马车,他一站稳,城楼上的旗帜唰的又是一变,长龙般煞是壮观噱。

城门洞里飞快的小跑出八人抬的竹辇,翠***流的竹辇四端及伞盖红绸飘展,仿若一道横空出世的长虹,踏着祥云飞出,竹辇距陆昭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侍从们皆弓着身子小步迈着分开两排。

万众瞩目,仿佛世外仙物的车厢此时就要撩开它真实的面纱,在熹颜国的女子出嫁并不蒙盖头的当今,想一睹新娘子芳容的人们尽可饱得眼福。

随着众人又是垫脚又是伸长脖子的屏息长时间等待一分一秒的过去,马车门帘子却仍旧纹丝不动。

陆昭眉头微微一皱,侍从畏惧的将身子又低了几分。

“花轿来了。”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他只得低沉的出声。

话音飘散,像是带起一阵风,将门帘子吹的动了动,就听里面传来女子闷闷的声音,“我要见小乔。”

一瞬间陆昭的火腾的滚了上来,脸色一沉,气道:“你不坐花轿如何见得到他?”

“我只想见小乔,花轿与我何干?”添香的语气里明显也夹了火。

“你想这个时候闹吗?”陆昭铁青着一张冷面,深眸一横,向两旁使了个眼色,不乏警告意味的道:“与陆家翻脸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你是聪明人,且三思。”

时间再次凝住,车厢内女子的沉默就连城楼上的人都已察觉,挥动旗帜的士兵身子微向下探,想要看个究竟,就在这时忽就听城门洞里有人道:“娘子是要出题考考为夫吗?却是还没想好题目才不肯露面吗?”

话音一落,周围立时响起窃窃私语,聒噪如海潮般涌来向马车。

坐在车厢里紧张的搅动着手指头的马添香闻言顺着车帘子缝隙向外瞟去,门洞光线昏暗,隐约见一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人,袍袖被风鼓动,那一袭大红色顿时刺的她两眼狂跳。

“是他!”这种像玉的纹路一样柔润的音色和如此温润却掩盖不住高高在上的凌然气势的男人目前为止她只见过一个,就是小乔的大哥——陆礼。

今天他的角色又增加了一个,她的新郎。

“天!我可以去死了!”马添香双手捂住脸,现在是万分后悔中了陆昭的卑劣伎俩,说什么带她回陆家就能见到小乔,可还没进城门就要上花轿的事他却一个字都没透露,简直是个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还有陆礼,这些姓陆的没一个好东西!

“添香,应声。”陆昭不知何时挨近车厢,侧着身子狠狠的敲了两下车面板。

左右躲不过去,她一把掀开车帘子,以一种慷慨赴义的形象猛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秀眉紧拢,炯炯有神的一双眸子冒着两团火光,咬着下唇,挺起脊背朝着陆礼的方向瞪了回去。

丫不是高傲的不可一世吗?那她也别客气的做一回考官。

“来人可是陆大爷?”马添香一身青果绿的曲裾深衣,迎风而立,散落于背后的长发随风飞扬,陆礼傲然她便乖张,同样的不可一世,比的就是谁嚣张。

“娘子好眼力,为夫这厢有礼了。”陆礼不急不缓的温和道。

谁见过有如此亲密关系的陌生人,夫妻名分诏告天下同时两夫妻说的话却好像佛语,天机不可旁人晓。

马添香一挑眉,还真蛋定,不愧是陆家老大,脸皮比那头狼还厚,她暗暗腹诽了两句,抬了抬下巴道:“我的问题很简单,只要陆大爷回答的上来,我甘愿上花轿嫁给你做娘子。”

陆礼大约知道她非一般的女子,闻言向两侧招了招手,马添香一看没忍住憋笑了一声,他竟然随身带着几个帐房先生?这就叫有备而来吗?难道以为她还会出珠算?愧他记性好,可惜他不知道的太多,她知道的比他多了太多。

“请出题。”陆礼的语气依如那日在奴隶交易市场她的语气,这不禁让她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此时身后还站着小乔,她竟傻傻的意味小乔是个被人欺凌的少年,此番看来,种种过往不过是自己多情罢了。

“娘子,请!”陆礼再一次彬彬有礼道。

马添香沉了沉气,稍在脑中思索了一下,便问,“什么东西吃不饱离不了,生不吝贫贱,死不庇贵胄。”拿着算盘准备就绪的先生们立时愣住了,纷纷看向陆大爷。

陆礼也是一愣,虽还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可添香明显感觉到有种微妙的情绪在慢慢蔓延,一点点的铺满他傲然无物的双眸。

哈!他答不上来!丫感觉真好!

就在添香自信满满一道题击退花轿的时候,就见陆礼身后的一溜排先生里挤上来一个清瘦的身影,陆礼一见他眸光一闪,微微侧头后就听他道:“此题谜底是,风。”

“风?”马添香眼角一抽搐,在这年代空气似乎也只能叫做风了吧。

她一咬牙,暗恨,算他蒙对了。

“拿着鸡蛋丢石头,鸡蛋却没破,为什么?”来个脑筋急转弯。

陆礼沉默的功夫那清瘦的身影又上前,马添香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果不其然,那人低语一声陆礼便答了出来,“左手拿鸡蛋,右手丢石头,鸡蛋必然无碍。”

“你……”马添香气结,讽刺道:“陆大爷好大的排场,不知道还以为您要带着人收租子去。”

陆礼面上一红,手指一挑将面纱再次遮住脸,淡淡道:“娘子可还要考?”

马添香一咬唇,一鼓作气道:“最后一个问题,什么花开时炙艳,花落后结果诱人,食来不舍,多食则亡。”

这是一个死题,对于庄家地里只有水稻和粟米的时代,有太多的东西是他们所不了解的,解释不出的便是谜。

长久的不能应答就像一束光偷偷照进添香心里,她要看着陆老大带着空花轿夹着尾巴溜走,若要食言而肥,也必定会被世人‘传诵’,到时人言可畏,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突然眸光一动,她紧紧盯着的那个清瘦身影又上前来,素白的裹娇,同样一身素白的长袍,向陆礼低语的时候不现一丝拘束和敬畏,不知提醒了陆礼什么,陆礼迟疑的点点头,挺直腰身对着她回道:“若没错,娘子说的应是书中记载的一种神花,传说是在一个遍布沙漠黄金的国家,此花开的时候或红艳或带紫,花落后蒂下结果实,剥开有白色汁液,少食有瘾,份量过了却要丢了性命。”陆礼睨着添香,顿了顿,渐渐弯起唇,“娘子请上花轿,莫要辜负了吉时。”

原来他已在添香的惊诧的不可置信的脸上找到了答案,确定了自己回答的准确性,故而又现出潇洒从容的神态,伸手朝着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马添香确实很震惊,就算是亲耳听到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为什么死迷也能解的出,难道真应了那句低估敌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凭什么连小麦都不认得的古人知道罂粟花的存在?还差点就能说出古埃及的存在。

真的可以去死了,添香顺着陆礼的手看向那八人抬的竹辇,顿时欲哭无泪,连古人都糊弄不过去,简直是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生不得死不得!

一场别开生面的新郎新娘pk赛以新娘失利告终,陆昭早就没了耐心磨蹭下去,一招手,不知哪来的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一边一个架着添香的肩膀不顾她的挣扎硬是赛了进竹辇,随即快速的撂了红帐子,八个轿夫嘹亮的吆喝一声,“起!”竹辇忽悠一下被抬起,添香早忘了喊,只急忙忙的找把手稳住身子,不想四下摸索却没一处可抓紧的地方。

她紧张的不行,抬辇的轿夫个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左右,也就是说她乱动摔下去就是不断了胳膊腿儿也必定鼻青脸肿,好不到哪去。

不敢动,只得像尊雕塑似的被人抬走,隔着朦胧的红纱帐能看见陆礼骑着马的背影,就在竹辇的前头,像个威风的将军,而她就是他的战利品,依旧带着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气。

一想今天兵败的原因全是因为那个百事通的瘦高男人,她的眼睛开始在人群里巡梭,可惜眸子转了一大圈却再没发现那个一身素白的身影,就跟天兵天将一样,完成任务便回天庭复命去了。

马添香兀自生闷气,这火从卑劣的陆昭身上蔓延到厚脸皮的陆礼身上,在从陆礼那儿转回到陆昭身上,目光便定格着与陆礼规矩的错开马头一同前行陆昭,这男人有一颗比石头还坚硬冰冷的心,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可还是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向了兄弟,这些人的心里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了,居然能忍受兄弟共妻,时至今日她依旧想不明白。

当然,别跟她说什么大环境,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放屁。

若不爱,何必将就?何况是和四个男人一起将就?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真的要这样去生活,啊,老天给道雷劈死她吧!哦不,是劈死除了小乔以外的那三个陆家男人吧!

十里红妆无缘得见,可十里红毯迎亲今天添香算是亲身经历了,抛出去不安、紧张、无奈和愤怒的心情,她对这样浪漫的婚礼还是很新奇的,如果换成是别人的,她甚至会羡慕,可惜这满世界的喜气对于她来说却是连绵不绝的不甘和委屈,不知如何才能平息。

竹辇刚走多久,城楼上旗帜又一次变换,士兵们齐刷刷的转身,收整归队,迅速恢复到巡逻、守城的日常布置中来,仿佛刚才动用军队的事情不过是导演摄像机里的一个镜头,过了就over。

这边陆礼迎亲,那边陆宅却乱成了一团,不为别的,只因陆乔撬开。房门跑了。

“快快快!截住他,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陆家的脸面!”春季早晚凉,身子一直不爽利的大主母又咳嗽上了,边咳嗽边紧快的安排人手。

“大姐……小乔不懂事……大姐你多担待!”同样急的眼圈通红的乔氏捏着帕子在门口团团转个不停,见周氏脸色不佳的不应声,惊得出来一身冷汗,不时的摸着额头、鼻尖,不住的骂咧着,“这个逆子,待他回来非打断他的腿不可,这大喜的日子,你说这孩子抽的是哪路邪风啊!”

“哪路邪风?唉,这可就不好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三郎这孩子哪都好,只这一样可真真是——不太好哦!”柳氏拉长了音的火上浇油,冷嘲热讽的全没把乔氏看在眼里。如此一说,乔氏美若秋水的眸子瞬时掉了剔透的泪珠子,抹着帕子万般心酸的哽咽道:“二姐说的哪的话,五个月光景二郎可曾回了幽州?还不是色迷了心窍,连职务在身都顾不得了,想来我家小乔还不曾为了女人耽误了什么正经事。”。

“呦,合着三妹妹是水做的,这大喜的日子哭天抹泪的给谁看呢?我可不是族里那帮吃你这套胡言媚色的老货,也没得让你谋利的,痛快的止了吧,别是让你那宝贵儿子见了又来祸害人!”柳氏乃陆昭的母亲,她与乔氏明争暗斗的历史可溯源到二八芳龄时,两人曾是闺中密友,原本都是要嫁进陆家的门,只不过老头开了个玩笑,两人分别想嫁的却成了对方的夫郞,而这中间的误会屡不清道不明,柳氏一直认为是乔氏贪恋那人的俊朗柔情,而乔氏则觉得是她半途改心思是相中了那人的权势荣华。

“合着二姐姐是故意给妹妹添堵的,恨我不死呢!”乔氏一抹眼泪,通红的像小兔一样的杏仁眼好比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

柳氏冷冷一笑,嗤笑道:“让你死还不至于,不过我更乐见你伤口撒盐,哈!”

“柳如烟,当初若不是你贪慕虚荣,我的小乔怎么会吃这么多年苦,如今还要被你嘲笑,你个害人精,看我不撕烂你的皮!”

柳氏柳眉倒立,也不甘示弱的伸手就要去抓乔氏的脖领子,嗷嗷道:“好你个乔娇娇,得了陆郎的宠爱还有脸面来诉苦楚,看我不抓破你这张脸,省的你到处妖言媚主!”

两人说着就要撕扯到一处,周氏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整个脑瓜仁子都在跳,往日里只无奈的让人拦下,然后打发她们各回各院,少见面,可今儿不成,儿子娶亲的大日子她能让哪个避了?且小乔还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关乎自己儿子陆礼的颜面她如何不急,气不由的大声斥责道:“都消停着点吧!自家姐妹成日的吵闹成何体统?难不成等着新媳妇上婆婆茶时还要吵吗?你们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们臊的慌!”

又有一旁的贴身丫鬟上前,将将的把两人分开,两人都气不过的死盯着对方瞪圆了眼睛,周氏无奈的撑住额头,问道:“四太太还在佛堂吗?这般的大日子她怎好不露面?”

小丫鬟紧低着头小心应着:“四太太说有大太太、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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