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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伊甸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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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是在唬人。
  今晚可琳觉得手气很好,头五局中她已经赢得三把。桌上的其他人,三个男士和一位小姐,并没特殊的技巧。鲁耶一确定可琳桌上的男士只对牌有兴趣而不会惹她后,就去玩黑杰克了。
  “赌梭哈。”发牌者叫道,且每个人发五张牌。
  可琳身边的男士开牌了,而她看牌后发现五张顺牌的可能就下注。其他一人跟着下注,再轮到可琳时,她换张牌以完成五张顺牌。来的不是她所要的牌,但它以眼皮一眨作势它是。开牌者也换了一张牌,可琳加注到极限,然后靠在背椅上等着。另一玩家毫不迟疑地盖牌了,但开牌者却考虑一下才放弃。
  可琳丢牌收赌注。下一小时内,她又羸了不少,虽然是好牌而不是唬人赢的,她还是玩得很乐,直到杰迪·布克在她这一桌坐下。
  看到他一身黑西装,脸带嘲讽微笑地坐在她对面,可琳惊愕了。说过要在家里安静的休息后,被他发现她在这里,可琳觉得既羞又怒。他会怎么想?那是他笑的原因吗?
  “有新手加人,我的手气也许会改变了。”有个玩牌者说道。
  “也许,”杰迪顺畅地应道,“但要从一位淑女身上诱出幸运女神是很难喔。”
  可琳觉得脸颊发烫,她听得出他话中有嘲讽。
  “五张底牌。”可琳以僵硬的声音叫道,赶紧发牌好结束这话题。
  从那时候起,可琳输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她把嬴来的每个筹码和身上带来的现金一次又一次地全推到杰迪面前。可琳开始恼怒自己,不管费多大心力,她就是无法专心于牌局。虽然避免去看杰迪,但她却可以感觉到他的眼光正嘲笑着她。她气得连手上的牌都几乎看不清楚,而且还得要人不断地提醒地该下注或叫牌了。不知他会怎么想喔?
  到了最后一把,她手上终于有三张国王,明知她终于有机会打击杰迪了,但身边却已经没有筹码可以下注,要胡这一把她就得签借条了。但是她不愿让杰迪那么称心如意地看她笑话。
  “反正这一把也不值得下注,”她撒着谎,以微笑掩饰她的挫折,“我想今晚我是玩够了。”
  可琳佯作无聊状地离开赌桌,走到墙边的长吧抬去。她叫了一杯纯威士忌。她从不习惯喝烈酒的,但有何不可呢?每件事都会有头一回呀。
  她除了坐在这里喝酒外根本无事可做,鲁耶的手气正好,他还不想走呐。
  “原来这就是你在家安静休息的方式罗,巴罗小姐?”身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她转头发现杰迪在她身边,自以为是地靠在吧抬上,赢的筹码放在他的帽子里左右摇晃着。
  “现在并不是晚上,布克先生,”她没好气地说,脾气又冒出了,“已经是清晨了。”
  “说的也是。”
  她怒盯着他,但他不为所动。
  “我看得出你在生我气,”他说,“不过,我并不惊讶。大多数女人都是输不起的。”
  “大多数男人也是!”
  “我们在这点是共同了,是不?因为我自己就是个很输不起的人。”
  她知道他的话意并不只是在牌桌上而已。她唱了一口酒,当灼烈的液体滑下她喉咙时差点就吐了出来。
  “所以你现在要借酒浇愁罗?”他讽刺她,“我还以为你挺有志气呢,可琳。”
  她皱起双眉,“我可没准许你叫我的名宇,布克先生。”
  “难道这不是我们不必如此拘礼的时候了吗?”
  “我不认为是。”她不逊地答道。
  杰迪笑了。他眼光离开她一会儿而落在鲁耶身上。那人显然是蠢得可以,杰迪轻蔑地想着。他竟然蠢得把他想娶的女人带到这种地方来,而又让她设法自行取乐!哼,任何人都能拐走她而鲁耶·垂顿得过好久才会惊觉到呐!
  “你愿意让我送你回家吗?”当可琳怀疑地看着他时,他补充道,“既然你的未婚夫还有得忙。”
  “不,谢了,”可琳冷漠地说,“我不介意等鲁耶。”
  [那么,也许你想借点钱,“他建议道,”以便能再继续玩?我挺喜欢与你玩牌哩。“
  “你是说你喜欢赢得我的钱!”她咬着牙叫道。
  他耸耸肩,咧嘴笑了,眼光闪烁着,“那也是。”
  “我到这里来从不借钱的,布克先生。”她令人信服地撒着谎,眼光却闪开了,“我定好我的界线且严守着。”
  “可钦可佩,”他嘲讽地说,“那是你今晚不戴珠宝的原因吗?怕你可能经不起诱惑而把它们输掉了?”
  她禁不住因他的知觉力而笑了。这人是什么事都知道的吗?
  “我头一次到这一家赌坊时是有点失去自制,”她承认道,“我在牌一翻的瞬间失去了一支昂贵的钻石胸针。从那以后我就把珠宝留在家里。”
  “你说得好像你常常来这里似地。”
  她被他声音中的非难意味所激了,“我是常来,”她肯定地说,“我负担得起。”
  “但你负担不起让人知道。”
  可琳脸色一沉,“那是威胁吗,布克先生?你是在暗示你会让别人知道吗?”
  “我连想都不敢要毁了你的好名节。”杰迪向她保证。
  “但你却觉得我来这里会?”当他耸耸肩时,她愤怒地继续,“这里没有人认识,布克先生。就算有,他们也会因尊重我父亲而不说出去的。”
  “但你还是冒着险,对不?”
  “我是来这里赌博的,所以我也是赌那一点。何况,这真的不关你的事,不是吗?”
  杰迪稍点个头,“我不会再多说了,但我仍然建议让我送你回家。”当她又要拒绝他时,他补充道,“一旦我离开,巴罗小姐,你将会被一些以为你单独无伴而想一亲芳泽的男士所包围。你没必要让自己受那种骚扰。”
  “我可以照顾自己。”她说,高傲地仰起俏鼻子。
  “原谅我,我只是以为你不想要那种注意。也许我是错了。”
  他真是可以气死人!
  “我并非喜欢被骚扰,布克先生。我只是觉得我应该等鲁耶。”
  “为什么?”他挑明地问,“他甚至不知道你在等他。”然后他有度量地让步,“虽然我相信他若知道的话,他会来找你的。”
  她知道他言不由衷。
  “难道是我这个人让你不敢接受我的好意的吗?”杰迪以一种柔和的口气问道,“你该不会是害怕和我单独相处吧?”
  “当然不!”
  “哦,那么?”
  可琳盯着她的空酒杯。她早已让自己信服她根本没啥好怕这男人的,所以她何必犹豫呢?
  “好吧,”她同意地笑道,“如果你能给我几分钟去告诉鲁耶我要走了。”
  “有必要吗?”
  “哟,布克先生,”可琳轻快地揶揄道,“你不会要我未婚夫以为我遗弃他吧?”她靠近点耳语道,“他可能会以为我到楼上去了,而大闹一场地找我哩。”
  可琳笑看杰迪脸上那惊愕的神情,然后才离去找鲁耶。任杰迪·布克爱想什么就想什么,反正她不在乎他的看法。况且能吓吓他还真痛快,瞧他脸上那自大的神情消失好一阵子呐!她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她耐心地等鲁耶玩完那一把后才引起他注意。他很不情愿地离开他的赌桌,但还是朝她走来。
  “鲁耶,亲爱的,我是不愿打扰你,但我若不告诉你就走了,那更不好。”
  “走了?为什么?”
  “我的钱都输光了。”
  鲁耶看看他自己赢的,“我还不能走,可琳。今晚我的手气太好了。如果你还需要钱——”
  “不,鲁耶,你知道我从不向你借钱的。况且,我很累了。你也不必离开你的牌局,布克先生已经好心地提议送我回家。”
  “布克在这里?”鲁耶眉头一皱地张望室内,看到杰迪等在吧台边,“我不喜欢那家伙,可琳,在我看来,他是太投机了,倒像个外籍佣兵。”
  “别荒唐了,鲁耶,”可琳责道,“他也给别人一种无情的印象,但他是完全无害。很快地他就会是我的合伙人之一。我爸觉得我们需要他的钱,所以我不能对他太无礼,你说是不?”
  鲁耶再次看看他赢的钱,灰黑眸子里闪着贪婪,“我想是不能,但是小心点,可琳。”
  “你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在情绪好时都喜欢调情取乐,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对布克不会太轻佻的。”
  她不理会他的警告,“这纯粹是生意关系,鲁耶,没别的啦。”
  可琳一上封闭的马车厢就发现这不像他们去午餐时坐的那辆宽大,也没那么地舒适。当路上的一个窟窿差点使她抖下座位时,可琳几乎想破口大骂。
  “我必须为这交通工具道歉,”杰迪在黑暗中说,“但这是我在短时间内所能找到最好的。坦白地说,当我付钱要马车夫等我们时,我还不太肯定他会等哩。”
  “你应该雇用一位自己专用的马车夫,”可琳冲动地建议道,“如果你打算在这里待很久。”
  “我不打算这样。”他应道。
  “那么你是打算投资你的钱后就走罗?”
  “如果你喜欢说得那么直接的话,是的。”杰迪毫不犹豫地答道。
  “而你已经对我们的公司作好决定了吗?或者你宁愿不说,我会了解的。”
  杰迪笑了,不过在黑暗中可琳看不见,“如果我决定的话,我做的会是个好投资吗?”
  “当然。”她的声音中透着骄傲,“这些年来我自己就赚了一笔财富,爸爸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不知道吗?”
  “我的钱存人信托基金的,布克先生,那是我外婆为我立的。它包括了她留给我的钱,以及她在造船厂的所有股权。但我父亲拥有控制权,直到我结婚。”
  “经由他的同意?”
  “是的。”
  “我想你是不喜欢那些条件,是不?”杰迪不在意地问道,“我是说,考虑到你是那么喜欢独立自主?”
  “我不介意婚事要经过我父亲同意,”可琳答道,“我介意的是还要过了这期间才能拿到钱。我是说,明明有一大笔钱放着,而我父亲却不给我足以应付需要的钱。”
  “我觉得难以相信。”
  “我的零用金对大多数女人是很充足,但对我却不够。”她解释道。
  “因为你赌博?”
  可琳倒抽口气。他的知觉力强得吓人哩。
  “我只是要控制我自己的钱,布克先生。你难道不会吗?”
  “是的,但当你结婚时,你仍然没有控制权,你丈夫才会有。”
  可琳低笑道,“不,他不会。”
  “我不懂。”
  “这很简单,布克先生。你瞧。那是我和鲁耶的妥协,他了解我不能忍受限制。当我结婚时,我会是自由的。”她说得好高兴。
  “我明白了。”
  杰迪终于真的明白了。在鲁耶·垂顿身上,她替她自已找到一个完美的丈夫。对她是完美的。
  “如果只要结婚你就可以得到所要的,你为什么还没那样做呢?”杰迪好奇地问,但愿可琳会毫不怀疑地继续谈她的私事,“是垂顿先生不敢面对你专制的父亲吗?”
  可琳只在马车通过街灯下时才看得见杰迪的脸。这时候,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口气并没显出他是在刺探她。
  “布克先生,其实鲁耶已经见过我父亲徵求同意婚事,但我父亲拒绝他。”
  “我真抱歉。”
  “不必这样,我父亲终会回心转意。”
  “在我的感觉,他并不像个会轻易改变心意的人哩。”杰迪有所感地说。
  杰迪是碰到伤处了。他是对的。沙蒙·巴罗几乎不曾改变过心意。他对可琳的生活很少限制,但当他有所限制时,什么也无法让他重作决定的。不过,这会是不一样了,可琳告诉自己。他这次必定会屈服。
  “当他明白我对这婚姻有多坚定时,他会让步。”她强作自信地说。
  “那么我也许会被邀请参加婚礼罗?”
  “如果你还留在这里。”可琳愉快地说。
  “哦,对了,今天,或该说昨天了,你把钱包忘在车上了。如果我早知道会再这么快见到你,我就会带在身边了。”他虚情假意地说。
  “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了呐。”可琳松了口气,“明天我会派个人去你旅馆拿,你是否方便?”
  “那一点也没必要。今晚我去接你吃晚餐时,我会送回去。”
  “我并没说要与你吃晚餐啊,布克先生。”可琳傲慢地说。
  杰迪狡诈地笑,“我舍弃一晚好手气送你回家,而你就不能赏光一次吗?”
  可琳笑了,的确很喜欢这种戏謔玩笑,“你把自己说得好像是个牺牲者似地。我又没要求你的服务,你知道的。其实,这还是你自己坚持的呢。”
  “我想我内心就是充满骑士精神,不忍见淑女身陷困境。”
  “我是那样的吗?”
  “你不是吗?”他驳回。
  “好吧,我今晚和你去吃晚餐如果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正好去那家赌坊,他们并没对外公开。”
  “我的律师告诉我的,”杰迪从容地答道,“其实,如果他没跟着去,我很可能会进不去。”
  “你是说他跟你去,而你却丢下他?”
  马车就在此时停住了,“我会回去找他。”
  可琳笑了,“你为了送我回家倒是费了一番手脚,是吗?”
  他扶着她手肘走到她家门前。曙光才刚冲破地平线,但可琳却觉得清醒得很。
  “我要吻你,可琳·巴罗。”杰迪突然说。
  在她能反应之前,他已经把她拉进怀里了。这是个温柔却有劲的吻,可琳有一瞬间根本不想抗拒。他没像鲁耶那样紧抱着她,但他却牢牢地拥着她,使她逃脱不得。
  他放开她,“在你赏我耳光怪我任性胡为之前,你必须知道刚才是没什么能够阻止我。你不能,我的意志力也不行。我想吻你想得再也抑制不了了。”
  可琳笑道,“你令我失望——杰迪。我没想到你会道歉。”
  她就这样留下他,惊喜于她的反应。
  第三章
  可琳走进休息室,“原来你在这里,爸。你坐在黑暗中干什么呢?”
  沙蒙窝在一张舒适的大沙发中,手端着一杯白兰地,“炉火够亮,而且这样较宁静。”他答道,审察地看了看他女儿,“你打扮了吗?你今晚有计画?”
  可琳站到壁炉边,稍提起裙子以暖暖脚。九月的夜晚是有点太冷,她半夜要出门时得穿暖和点才行。
  “杰迪要带我去听一场独奏会,他应该很快就来了。”可琳承认道。
  “是杰迪?”沙蒙扬起一道眉毛,“我不知道你和布克先生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别荒唐了,”可琳训告道,“只不过是我觉得在这个月来他已经当了我不下十次的男伴,如果我还叫他布克先生那未免太无聊了。”那并没包括他带她去赌的次数呐,“我们共享过晚餐、午茶、还有看戏。他甚至带我去坎顿赛舞厅,那时你忙得无法分身去参加,而且我们还跑到隔壁州去赌赛马呐。”
  “唷,唷,”沙蒙佯呼道,假装他不知道她女儿的每次行动,她和布克的约会他全都知道,“垂顿先生怎么了?他已经三振出局了吗?”
  可琳僵直起腰身,“鲁耶在夏季中期必须到纽约去。”
  “生意——或是娱乐?”
  “都不是,”可琳怒道,“他母亲的娘家在那里。他外公生病而医生说可能无法复原。鲁耶说他真的很老,反正,他就是应该去看看。”
  “所以你在他缺席的期间就转向布克先生罗?”沙蒙一针见血地问道。
  “有时候你真的能气死人,爸,”可琳气愤地说,“鲁耶随时都会回来了,而到头来他会是我的丈夫。我只是觉得他离开这段期间我没理由要关在家里不出门而已。”
  沙蒙皱起眉头了,“你不会只因需要一名男伴而让杰迪·布克会错意吧?他可不是一个可以调戏的人喔。”
  “以前就有人说过了,”她笑道,“但不会的,爸,杰迪知道我对鲁耶的感情,知道我打算嫁给他。我们乐于分享彼此的陪伴,如此而已,他真是相当惹人喜欢。”
  “你第一次见他时,并非这么想。”沙蒙提醒她。
  “第一印象通常是不正确的。我错看他了,我承认。”她辩解着。
  “有没有可能你并非全错了呢,琳儿?”他孤注一掷地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布克认为你们的关系就如你说的那么无邪吗?”沙蒙以一种认真的口气问道。
  可琳对他的担忧嗤之以鼻,“他当然是。哦,我也许是与杰迪打情骂悄地调情,但那样会让我们的相处增加情趣呀。生命没有一点嬉笑调情真会闷死人,他知道我那样是不代表什么。”
  “他那么了解你吗?你也那么了解他吗?在这一切无邪的叙会中,你得知了他任何事没?他到底是来自何方呢?他家人是谁?你并不知道他是否家世清白,是不?”
  “我问过他,但他总是回避我的问题,”可琳答道,然后笑了笑,“我想他真是喜欢当个神秘人的角色哩。”
  “不过,你难道不好奇吗?”
  “并不特别,但你看来的确很好奇,”可琳说,“你为什么从不问他来自何方呢?”
  “我问过了。”
  “结果呢?”
  “他也一样顾左右而言他。他说那不重要,且与我们的洽商无关紧要,而他是对的。”
  “呃嗯,如果他跟你投资,而当他离开波士顿时,你就会知道答案了,他若要取得他的红利,就得给你一个联络处。”
  “呵,那么我应该这几天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
  “他上星期就在我们公司投资了,”沙蒙答道,有趣于他女儿的惊讶,“他没提过吗?”
  “没,没提过。他一点也没跟我提到这档事。”可琳说,突然觉得好气恼,“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最近我很少见到你呀。不是我在工作,就是到处找不到你。”
  “那么他现在是个合伙人罗?”可琳说,自言自语的成份较多,她不懂杰迪为什么一点也没向她提起过。
  “是的,他是个合伙人,没错。”沙蒙好笑地应道。“他比我们预期的投资还多,几乎五十万美元。”
  可琳吹出一声口哨,“你扩充计画并不需要那么多,不是吗?”
  “是啊,但布克先生却坚持,这是他同意的唯一条件。”
  “而那给了他多于你所欲分出的股份了,不是吗?”
  “是的。现在他拥有与我和文力特同数的股份了,如果他有意,他可以否决我们的表决,这就使得你的表决权具有决定性了。”
  “但你控制着我的表决权。”
  “是的,我是。”沙蒙笑道。
  可琳因她父亲眼中的狡诈神情而倒抽口气,“你没告诉他这一点,是不?”
  沙蒙慢慢地摇着头,品味着他的生意手腕,“第一次股东会议时他就会发现了——如果他来参加的话。”
  “那么,你是骗了他罗!”
  “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聪明地瞒住一些真相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一直向你献殷勤吗?如果他不是那么注意你的话,我就不会觉得需要隐瞒事实。由于如此,我必须考虑所有可能性,而其一就是他可能想接管公司。若非如此,他何必投资这么大呢?”
  “那是无稽之谈,”可琳质疑地问道,“他对造船厂懂个什么呢?”
  “我得提醒你,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呢,琳儿?如果他不是那么保密,那也许我也不会。
  但不管如何,如果他打算藉操纵你来控制公司的话,那他应该大大惊奇,那只会是他应得的后果。而如果他没那种计画,那就更没什么关系了。“
  “杰迪不像你暗示的那么可怕。”她气愤地说。
  “是的,他也许不。但小心点总是无害,而且时间会证明一切。”
  “是的,时间会证明你的想像力太过分了。”她答辩着。
  “你非常护卫他,”沙蒙有感而言,“你不会有可能昏了头地与他有所牵扯了吧,琳儿?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是那种女人会轻易爱上的男人喔。”
  “你会喜欢那样,不是吗?”可琳指控他,眼眸突然转为墨绿色,“他就是你会赞同的那种典型!”
  “呃,我怀疑他会像我那样任你撒野呐!”沙蒙笑道。
  “你呀,大可不必转作媒的念头啦!”可琳激烈地斥道,“我要嫁给鲁耶!”
  “除非我同意!”沙蒙也提高声音压她。
  可琳怒瞪着他,他绝不会让步的,她现在就看得出来了,她只得另找他人了。但不是杰迪·布克,绝对不是他。哦,他是够迷人,够英俊且多金,每当他吻她时,她都会觉得全身兴奋不已。他毫不费力就能吸走她的意志力,光为那点理由他就不适合当个丈夫。
  “好吧,爸,”可琳冷漠地说,“等鲁耶回来,我会告诉他我不会与他再见面了。”
  “好。那么你打算考虑布克了吗?”他问道,难以掩饰他眼中希望的神色。
  “在你确确实实地指控他想接管你的造船厂之后,你怎么还能问得出那句话?”
  “我可没那么说,我是说它只是个可能,而且不是非常可能的可能。”
  她怒瞪着他,“那么,你是会让他娶我,是吗?”
  “是的,我认为他会是个好丈夫。”沙蒙理所当然地说。
  “哼,我不认为,反正他很快就会走了。”她说,抹煞了她父亲的希望。
  “他在哪里呢?你不是说他很快就会来了吗?”
  可琳看看壁炉上的钟,皱起了眉头,“他迟到了。”
  沙蒙低声笑了,“呵,那倒是一大改变,总算有人让你等了。”
  “呵,这会是最后一次了!”她僵硬地驳道,而开始踱方步,“过了今晚,我不会再见他了。”
  “就因为他迟到了?”
  “不,因为若让杰迪·布克垄断我的时间,我就不能好好地去找我未来的丈夫。”
  “你非常冷酷,女儿,”沙蒙不赞同地说,“我可怜那个最终娶了你的人。”
  杰迪迟到半个钟头,这使得与父亲谈话后的可琳情绪更不好了。她冷漠地向他打招呼,整晚没跟他说多少话,只确定他半夜会再来接她的承诺而已,杰迪并没质问她的沉默,推测她因为他的迟到而生闷气。可琳任他这么想,晚点等他从赌坊送她到家之前她会解释清楚。
  可琳并非真的恼怒杰迪,而是气她父亲那不可理喻的顽固,在鲁耶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而令还得花时间去找另一个合乎她需要的男人。但再多等两年才取得她的钱,那更是不必列于考虑。
  那问题还不够,因为杰迪又制造了另一个。想到要告诉他说不再见他而且解释为什么,她真是一点也不期待呐。她讨厌必须打断一项关系,忍受对方的哀求和伤心的样子,就如当时她对威廉和查尔所做的。她并非心肠硬得不受那种情景的影响,但她意志却强硬得不为所动。
  对于杰迪,她不会有太大的罪恶感,因为促成他们关系的人并不是她,不像前三次的关系都是她主动的。他才是坚持她一次又一次与他见面的人。她理所当然地利用他作男伴护,但他也利用她作为他在波士顿停留期间的游伴了,所以当她稍晚告诉他时,他没有权利生气沮丧。
  在他们到达赌坊之后,可琳对杰迪的怨愤已愈积愈多了。每次他带她来这里,他都坚持她与他同桌玩牌,以便他能兼顾到她,而每次她跟他玩,她就输他,这真气死人。
  今晚也没什么两样,他们已在赌坊待了三个小时,里头并不拥挤,因为不是周末假日,很多早来的赌客都已经回去了。只剩三张赌桌上有人。可琳正准备不赌了,杰迪又再次赢去她所有的钱。
  “这是我的最后一手。”可琳宣布道。
  “我想我也是。”可琳左边的赌客说。
  “那么,我们最好一起收手好了。”另外那个在杰迪旁边的赌客说。
  杰迪同意地点点头,可琳发牌。她有足够的筹码赌完这一手,只要他们不加注。她最后一次祈祷,这一手让她狠狠赢一场,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与杰迪来这里了,也是她必须赢倒他的最后机会——只要一次,她只要求一次。
  她慢慢地摊开牌,而屏着气看着皇后、杰克,九和十的梅花一起出现在她眼前逗惹着。
  她慢慢椎开最后一张牌,但看到钻石三时心都沉了。然而,她还有机会,不过她得换张牌以期来个同花小顺。
  杰迪叫开,而可琳跟另一人跟了。那人要了三张牌,杰迪要两张,让她以为他打算作成两张国王。她拿到她的一张,而几乎害怕去看它,杰迪又加注了,赌注的极限五十美元,而可琳轻拿起那张牌放到手上。她看到那张梅花十时,眼睛眨也没眨一下。一次同花小顺,可能是最棒的一手了!她不能相信,这是她有过最好的一手,然而她却没钱加注了!她甚至不够跟牌,因为杰迪已加到极限,她愤怒地怀疑他是故意的,明知她没办法跟。
  “看你了,可琳。”杰迪说。
  她冰刀般地瞪着他,然后朝另外的赌客展出最迷人的微笑,“你们介意我在摊这手牌之前离开一下吗?我知道这通常是不准,但我想玩完这最后一手。”
  “尽管去。”收手的那人说。
  “我也没关系。”另一人说,而丢出他的牌,“反正我不打算跟了。”
  可琳瞪向杰迪,看他敢不敢反对,“你介意吗?”
  “我不认为有必要去向庄家借钱,可琳,这已经是最后一手了,你何不也丢牌而我们就收局了?”
  “我想玩完,”她僵狠地说,“或是你怕我可能赢了你呢?”
  他耸耸肩而往椅背靠,“好吧,我等你,但别太久了。”?她离开赌桌,没多久就更失望懊恼地回来了,庄家拒绝给她写借条。
  “怎么样?”看到她气鼓鼓的表情,杰迪问道。
  她孤注一掷地看着他,“你会接受我的借条吗?你知道我的信用很好。”
  杰迪等了一会儿才回答,“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提高赌注限制?如你所说的,你信用不错,而且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另外两个赌客已经走了。他们独处,而令她感觉到自从与杰迪玩牌后就不曾感受到赌博刺激感了。她将要打垮他,而且名利双收。
  “五千元?”她建议道。
  她注意到他惊讶的表情而笑了,若没向她老爸求援,她是负担不了这么多钱的,但她不那样,因为她将赢这一手,大大地嬴一笔。
  杰迪点点头,而从口袋里掏出笔和纸,“你还没跟我的赌注呐,可琳。”
  她拿笔纸写了张借条,包括他的赌注和她的加注,“五千美元。”她自信地说,没比赢这一手更确定的了。
  杰迫再伸手人口袋,掏出一叠纸钞且数出一些,“这是你的五千。”他停一下再数出更多纸钞,“再加五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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