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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伊甸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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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迪轻柔地吻着妮琦的双唇,然后更坚决了。他抱起她上楼到她房间,放下她,把她身上唯一的衣物姆姆装脱下且丢到床脚边。她躺下且邀请地伸展着,黑眸半闭而双唇微张着。
  杰迪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爬上她那张窄床。当双唇索求着她的时,双手抚上她平滑的肌肤,滑过丰圆的乳峰,直下她纤细的腰部。她是那么结实,在海中嬉戏训练出来,他不必担心粗壮的手会伤到她。她跟他可算旗鼓相当。而此刻她欢迎他,张开双腿等待他。
  她轻易地包容他的,杰迪持续着直到她达到高潮才让自己发泄瘫在她身上。
  “你现在需要洗个澡。”她摸着他汗湿的背说道。
  杰迪只是哼一声,翻身让她起来。这房间热得受不了。午后的阳光由敞开的窗户射过来,而且一丝风也没有。他应带她到后面那些空着的房间,那边早上有阳光而下午会凉快一点。
  妮琦从没问起他为何不带她到他的房间,就在她对面而已。他庆幸不必解释他需要完全的隐私。他无法面对的是在完事后要求一个女人离开他的床,但他想独处的需要很快就逼他这么做。在事后脱身离开对他而言是容易多了。
  当妮琦去放洗澡水时,杰迪想他要独处的欲望是否与曾使他夜晚哭叫的恶梦有关。很可能的。他不想与任何人分担那些记忆犹新的回忆。
  他心想那些所认识的女人并不会把他视为固定的爱人。他只在需要时才找她们,而他从不迷恋任何女人。他小心地选择,不与处女有牵连,而且为了健康不涉足妓女户。寡妇是他的第一选择,然后是熟识者放荡的女儿自己找上门。没有比卖弄风情更能激怒杰迪,也没有比让她们尝到戏弄杰迪·布基的苦头更使他痛快。他自认为幸运,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掌握他。他知道爱对男人有啥影响,知道它具有多大的毁灭性。
  他有一天可能会娶台娜·卡农——他们从未谈过,但杰迪认为她在等着他。现在他们是朋友,不是情侣,而杰迪希望他也许会找到一个比台娜更热情点的女人。她二十五岁,美丽,平静且不摆架子。她并未恋爱过,杰迪很肯定这一点,所有他才考虑娶台娜做他太太。
  里欧,杰迪和台娜小时候经常是三人同行,一起在北海岸长大。这两个朋友总是知道如何消除杰迪的低气压。但是娶台娜?他会下定决心吗?那就会像是娶个圣女,而他不确定他能否受得了。他从未出于超乎友情的情绪拥抱她,他如何能与她做爱呢?但她可能就是他所需的。与台娜在一起绝不会有任何争吵,除非他自找。
  妮琦回到房内,“水好了,大老爷。”
  她还是处于愉快情绪中,所以他问,“你要一起来吗?”
  她点点头且开始拉他起床,但没等他坐直就放开他,“你为什么这么早回来呢,阿力卡?除非在乡下,我从未在这时候见到你的。”
  杰迪起身打了她屁股,“等我们洗完澡就得收拾行李了。”
  她眼神一亮,“我们要回家?”
  “你要回家,你来哈那鲁鲁买点东西一待就三个月。等你回家后,看你怎么解释?”
  “阿琦拉知道,她很高兴我照顾你。”
  杰迪呼声,“梅雅不知道。”
  “梅雅是我的朋友,她不会把我想坏的。”妮琦笑着说。
  “无论如何,我不要她知道。”杰迪皱着眉头说,“你明白吗,妮琦?”
  她点点头,但她再次警告他。“你总是宠着梅雅。你不让她长大。”当杰迪的眼睛变成两道冷光时,她赶紧说,“但我了解。来吧。”
  杰迪的情绪变了,“没时间游戏了,妮琦。明天一早我们就走,我得在星期五赶回哈那鲁鲁。星期天我启程到本土去。”
  “像你上大学那样?”
  “不,这是生意。”
  “多久?你会错过夕阳海岸的夏季吗?”
  “是的,但我会设法在圣诞节前回来。”
  妮琦转身掩饰失望之情,“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杰迫走向她且轻吻她,“在我离开时,你应该开始找个新丈夫了,娜妮需要一个爸爸。”
  她笑了,“你什么时候结婚?我没看到你跑向礼堂啊!”
  “总有一天,我会的。”
  “和卡农小姐,我喜欢她,我不介意和她分享你。”
  杰迪疲倦地叹口气而拉她一起走向浴室,“记住我所说的话,开始找个丈夫。”
  奈地·道奇的办公室位于波士顿市的南区,几乎不像个办公室,只是酒馆楼上的一个小房间罢了。里头有张杂乱的桌于,两张椅子和一座档案柜挤在一起。当杰迪在那头红发对面坐下时,他开始怀疑他是否来对了,这跟他所预期的完全是两回事啊!
  奈地欣赏地看了杰迪昂贵的西装,一身劲道,而且他注意到那双灰蓝色眸子有一丝无情。这是个能取得所欲的人,而不管他要什么,奈地希望能从中得利。
  “坦白地说,布基先生,我原以为不会再有你的消息,更没想到会见到你。你的事一定很重要,才会让你远从夏威夷来到此地。”
  杰迪决定开门见山,如果这人能达成他所要的,那他并不在意付出高额的费用。
  “我打算在波士顿做的事对我非常重要,”杰迪环顾着室内说道,“但我不确定你办得到,道奇先生。”
  “别让我办公室的大小位置耍了你,”奈地护卫地辩道,“大侦探社的花费较大而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有不少的客户。”
  “你单独工作吗?”
  “需要时我有帮手。”奈地微笑地往后靠,“从你那谨慎的表情可看出你对我怀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客户还没有一个失望过。无论我是调查公司的财务,找寻失踪人口,或跟踪红杏出墙的太太,我都能圆满交差,我甚至还帮忙破了几桩谋杀案呐。”
  杰迫不为所动,“我不只需要情报,道奇先生,还需要宣传。”
  “我有几个表亲和几个朋友服务于报社。”
  “我必须在短期内全市闻名——大约一个月内。”
  “没问题,布基先生。”
  “很好,那么我就冒险雇用你,道奇先生,但我可不喜欢到最后失望。”
  多么明显的威胁,奈地不觉背脊一凉了。
  “我对你是如何找上我觉得很好奇,布基先生,你以前来过波士顿吗?”
  杰迪有点放松了,“不。我是从一位我的大学同学那里得知的。他在校内说到一个好笑的故事,说他祖父雇用侦探社跟踪他祖母,怀疑七十二岁的她有外遇。”
  奈地笑了,解除了紧张的情绪,“那老头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是我接到最荒唐的案子了。”
  “我也是这么想。但我从未忘记你的名字,”杰迪坦承道,“即使在当时,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需要你。”
  “那么,布基先生,我确定我们会完成你所要做到的事,只要你告诉我详情。”
  杰迪的眼睛立刻闪出一丝冷光,“我要沙蒙·巴罗的情报,尤其是他的生意投资,资产极限及有多少预备金。我要知道这人的一切,他的同事及他的家人。我要知道他将来的计画,他工作的方式,他的弱点,和他的习惯。”
  奈地点点头,“要得到你所要的情报可能要花两个星期左右。因为收集情报是例行公事,我看不出会有何困难。”
  “好。现在有关宣传一事,你必须立刻着手进行。如我刚刚所说,我要名闻全市。我要最高金融圈的人谈论我,尤其是沙蒙·巴罗的生意圈。”
  矮小的侦探拿起记事本和笔靠在桌面上,“我需要你的一些资料。”
  杰迪笑了,“杰迪·布克,西岸来的百万富翁,到这里来现款投资。你需要知道就是这些。”
  “我不明白。”
  杰迪站起身来,“你不需要明白。我刚给你的名宇和资料是假的。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世。但如果情势可以的话,我是打算投资一些钱,你可以推荐一位好律师给我。”
  奈地的好奇心大起了,“你要成为一位神秘人物罗?”
  “没错。”
  “非常好。”奈地绕过桌子来握手,“过几天我推荐一位律师给你,我到那里去找你呢?”
  “今天早上我以杰迪·布克的名字住进花园饭店了。”
  回旅馆的路上真是愉快,杰迪让车夫在城里先逛了一圈。六月初的气温是十三度,在波士顿算是暖和,但比起夏威夷算是寒冷了。杰迪希望他不必在这里待太久,尤其别待到那酷冻的月份。
  马车走进后弯区,当杰迪看到贝肯街景时,他全身都僵直了。那一排楼房中的那一楝是沙蒙·巴罗的呢?不管是那一间,杰迪都很快就会受邀前去的。他会去结交沙蒙·巴罗,然后无论用何办法,他将打击那人且毁掉他。谋杀是太便宜他了。杰迪要他生不如死地活着,要他知道为何会有此报应。
  杰迪记得他第一次从他母亲口中听到沙蒙·巴罗这名字的情景。他当时七岁,生命是那么美好。他和母亲住在乡园,他父亲则在几哩外的哈耶鲁做生意,但经常回来看他们。
  杰迪和里欧那时正在学习如何耕作,在甘蔗园里帮忙种植。但他们时常溜到海滩去与台娜会合,海滩是他们的游乐区,冲浪板是他们的玩具。有一天当杰迪独自溜到海滩时,他发现他母亲和一位从来未见过的高大男人手牵着手散步。那天晚上他问他母亲那个陌生白人是谁,她告诉了他。沙蒙·巴罗,一个来自波士顿的老朋友。
  一星期后他父亲回来,而他生平第一次听到父母吵架。他们在屋后一处围起的天井,不知道杰迪正在不远的后庭院。
  “强恩·彼西看到你抱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若迪·布基劈头就问。
  [强恩?“
  “是的,我们的邻居!他大老远跑到哈耶鲁去告诉我他所看到的——你和另一个男人在海滩上行为不宜!”
  “你没有理由生气的,”蓝妮平静地应道,“那是沙蒙·巴罗,而我们是互拥道别罢了。”
  “巴罗?那个你本来要嫁的男人?那个因为家里需要钱而娶了女继承人的男人?”
  “是的,我告诉过你了。”
  “老天,他来这里干什么?”
  有一段好长的休止,“他——他来找我的,他说他还爱我。”
  有个什么在墙壁上击碎了,一个杯子或花瓶,“他还爱你!他有钱的太太怎么啦?她终于死了吗?”
  “若迪,我告诉过你没啥好生气的。”蓝妮开始哭了,“现在他已经走了,回波士顿去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蓝妮。他现在是自由身吗?”
  “不,他还是已婚。但如果我仍是自由身,他会离开她,不管是否不名誉。他们没有孩子,而且他家的难关已经解决了。但他不知道我已经结婚,而且有个儿子。”
  若迪平静声音沙哑地问道,“他曾要求你离开我吗?”
  “若迪,别讲了!”蓝妮哀求道,“那没意义了。沙蒙已经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是吗?”
  “是的,他要我跟他一起走,他说他也会收养杰迪。但你可以看到我还在这里。我对他说不!”蓝妮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他已经晚了八年!太晚了!”
  那时杰迪跑到海滩去,躲避他母亲的哭叫声。他以前从未听过她哭,没听过他父亲的声音那么愤怒或那么痛苦过。
  从那以后,蓝妮·巴罗就不再一样了。她以前一直是个温柔慈爱的母亲,为她的丈夫和儿子奉献她的人生。如令她是疏远,吝于施爱。她不再笑了,她开始喝酒喝得很凶,而且常常默默的饮泣。
  杰迪困惑不安地过了两年,他不明白他母亲为什么不再爱他了。然后蓝妮怀孕了,若迪起初很高兴,但接着事情却更糟。蓝妮从闷闷不乐变得暴躁不堪,她不要她的新胎儿。若迪远离家里,但争吵却没停止。蓝妮甚至和警告她喝太多的阿琦拉吵架,杰迪于是尽可能地不回家。
  当梅雅出生时,蓝妮根本不理她。她把婴儿丢给阿琦拉,又开始喝酒,而几乎没清醒过。杰迪终于明白他母亲为什么改变了。她还爱着沙蒙·巴罗。他偷听很多次他父母间的吵架,但有一次终于说明了一切。
  那是在一大清早发生的,就在梅雅出生后,蓝妮还没有机会找到酒喝之前。杰迪还睡在床上,但他的房间就在他父母的隔壁而他们的大吵声吵醒了他。
  “老天,那就去找他啊!”若迪吼道,“你已不再对我好了,对你的孩子也不好。自从巴罗那个畜生来过之后,你就不再是个太太或母亲了。没错,你又给了我一个孩子,但那是因为我强与你做爱才有的。”
  “请不要管我,若迪,”蓝妮应道,“我对自己的感受没办法。”
  他父亲的声音满是痛苦,“为什么,蓝妮?只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最初的八年是很好的,我们很快乐。如果你还爱着他,我们怎么会那么快乐呢?”
  “我过去是放弃他了。我以为我们永远不会有机会了,你不明白吗?我让自己忘记他。我应该等他的,没几年后他就一直想离开他太太了,但我却不知道。我早该等他的。”
  “你可曾受过我,蓝妮?”
  “哦,若迪。”蓝妮开始哭了,“我从没想要伤你。我是爱过你,但沙蒙·巴罗是我的初恋,而我情不自禁地还爱着他。”
  “那么去找他,”若迪哽哑地说,“我会跟你离婚的。”
  蓝妮笑了,但那并不是快乐的笑声,“太晚了,他回波士顿后写了一封信给我。他亲爱的太太在他离家期间生了个孩子,在他离开六个月以后。现在他不会离开她了。”
  “蓝妮,蓝妮,忘了他。你做不到吗?你以前曾做过一次。再次忘了他吧。”
  “这一次我知道他还要我,叫我怎能忘得了?他来这里找我就证明了,他爱我而我爱他!”
  “你必须想办法,蓝妮。我们不能像这样继续下去。我无法工作了,而且这也影响到杰迪。他变得退缩且郁郁不乐。你必须戒酒,且开始再表现得像个太太和母亲才行。”
  “不要管我,若迪。”
  “蓝妮,求求你。”
  “走开,我不要再谈了。”
  接下来是沈默。杰迪也终于明白他的人生为什么一下子全变了。
  梅雅一岁时,蓝妮·布基死了。
  那是个暴风雨夜,杰迪至今还会有那一晚的恶梦。他父亲在哈那鲁鲁,而阿琦拉带着梅雅和两岁的妮琦去卡呼古找亲戚玩几天。十一岁的杰迪对他的母亲变得非常保护,而不肯把她单独留在家里,那天晚上就只有他们两个。
  杰迪听到阳台开往海边的门开了又关上,他起床去看是不是阿琦拉回来了。当他发现没人在屋内时,他跑到母亲的房间,但发现它是空的,半瓶酒倒在床中央。
  他惊慌了,因为他母亲从未在晚上离开房子的。他跑出门到海边去,一次一次地叫着“妈妈”。没有回应。他浪费时间在岸线上找,然后才看到她在海水里,她快步地走向海里。
  蓝妮·布基不会游泳。这些年来虽然家后门就是海,她却未学会游泳。由于暴风雨将至,海浪好高,杰迪跳进五尺高的大浪去救她,但浪就像是神的手将她拉走了。没有月光的夜晚是太暗了,他看不见,眼中的泪水也阻碍着他;但他却一整晚待在海中,找寻、希望、祈祷着。
  黎明带来暴风雨,但仍有足够的曙光透出。在离岸半哩处的冷湿沙滩上,杰迪找到了蓝妮,但她已经死了。
  好几个小时后,他们才被找到——杰迪坐在沙滩上盯着海洋,他母亲的头枕在他腿上。
  他不能保密她是自杀的事实,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不会游泳,她连戏水都不曾下海。
  杰迪在好多年后才不再自责没有能力救她。就算救了,她也还会再试的,他最后终于明白。她就是要死,是沙蒙·巴罗害她寻死的。在一切都太迟时才来找她,他等于是伸手推她下海。
  他得为她的悲痛和她的死负责,而杰迪会看着他付出代价。
  第二章
  贝肯街的楼房灯光通亮,还摆满了花园中剪来的夏季百花。黑制服白围裙的女侍们为早来的宾客倒着饮料。这是个正式的宴会,客人们杂处在偌大的接待厅等着宣布晚餐上桌的时刻。
  楼上可琳的房里,伦丝正替她梳理秀发,而萝莲则紧张地在她们背后踱方步,高跟鞋敲着地板好吵。这是萝莲的第二次正式宴会,而她担心她给人的印象。
  “你确定这件礼服合适吗?”她第三次问道。
  “黄色很适合你,表妹。毕竟,你总不想年纪轻轻就穿得黑沉沉的。”可琳看着镜中的萝莲说。
  “但你的礼服是那么大胆,琳,只用那些细薄的布条系住,而玫瑰色丝绸是是那么美。妈妈不会让我穿那样的礼服,看来我一定落伍了。”
  “哦,别再烦躁不安了。我比你还大,记得吧,”可琳不耐烦地说,“但我想我是忘记十六岁是什么样子了,你真的会是宴会中最美的女孩,所以别担心了。”
  萝莲笑道,“也许如果你不来,我会是最美的。”
  “别傻了,外表并不代表一切,你知道很多男人会因为我太高而不看我第二眼。娇小、雅致像你这样,才是他们争相取宠的女人。”
  萝莲脸红地改变话题,“我不懂沙蒙姨丈为何没在七月十四日举行这次宴会,只差几天而已,而且为什么没事先通知我们呢?”
  “我不知道,但我才不在乎,”可琳笑道,“反正宴会就是宴会。”
  “我想也是,但这一次是计画得匆促了点。我妈妈有点怨言,因为她的新衣来不及完成而必须穿旧的那一件,你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吗?”
  “爸爸要亲友们认识某个人,他决定以宴会的方式来引见,以取悦我,最近我们一直处得不很好。”
  伦丝听着哼了一声,一面为可琳别上发饰。伦丝·瑞尔从小就服侍可琳,而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她插好最后一支发夹就退出房去,可琳在她的大珠宝箱内翻找着。
  “鲁耶会来吗?”萝莲问道。
  “当然。”
  “仍然不能取得你父亲的允婚吗?”
  “是啊,我还没放弃,但我开始觉得没希望了,爸爸甚至不再谈论它了。如果爸再没有表示的话,我可能得赶快再另找人选了。”
  “你脑中有任何人选了吗?”
  “没有,要找个我父亲会同意的人是非常的不容易。他要我找个毅力强勒的丈夫:”一个没那么容易操纵的男人“他说的。但那种人会破坏我整个的目的。”
  “我还是要说你应该等待爱。”萝莲叹道。
  “不,亲爱的,”可琳说,僵硬的唇显示她的决心,“婚姻将是我的人生,所以我必须控制它,我大可另外找到爱情。”
  “可琳。”
  “呃,这是事实。其实,我的确打算拥有谨慎的外遇,我不认为那是错误,因为我太清楚每个已婚男人都是这样。”
  “不是每一个。”
  “但大部分,所以我为何不该有?”
  萝莲悲哀地摇摇头,“你的人生观真是冷酷,可琳。”
  “不,我是讲求实际,我知道我对婚姻能期待什么,而且我知道我所要的方式,我所不想要的是一个男人想以他的意志控制我。”
  “那样真的很糟吗?”萝莲问道。她就是不懂她表姐想自主婚姻的需要。
  “对我而言,是的,现在帮我戴上项链好吗?”
  萝莲走过来替可琳戴上那条有颗泪珠般红宝石的金项链,可琳再配上成套的手环和戒指。她不喜欢显得珠光宝气的,时下仕女总喜欢戴好几颗的戒指。可琳喜欢一次只戴一颗,虽然她有一整箱的戒指可选。她决定不戴耳环了,金发上那根金亮的发簪已经足够。
  “今晚有谁会来?”萝莲问道,又开始紧张了。
  “只是平常的客人,不过爱德华和强尼·迈林会与他们的父亲一起来,”可琳心不在焉地答道,“还有安瑞·雷肯。”
  萝莲笑了,这些英俊的年轻人都是可琳在知识和艺术方面的谈天伙伴,“你父亲为他举办的那个人怎么样?他年轻吗?”
  “宴会是为我办的,”可琳提醒她,“爸只是决定把生意和娱乐搞在一块罢了。但关于布克先生,我完全不清楚,他可能不年轻了。”
  萝莲的脸立刻变成一团兴奋,“你是说布克?”
  “是的,我想我爸是说杰迪·布克。”
  “哇,那是每个人都在谈的人呐!你没听说过吗?”
  “没有,最近我一直没参加社交活动。”
  如果萝莲知道我为什么没参加的话,那怎得了?她想着。可琳白天几乎不再出门了,她整天睡觉,因为她每晚都溜出去和鲁耶及一些朋友到他们常去的赌坊。她父亲可能已知道,但他并没挺身禁止她去赌,甚至上个赌坊来找他要债也没有。
  她的手气最近已有改善。光上个星期她就赢了一大笔。但如果她能玩一手不限筹码,她赢得的将是无与伦比的。可琳最大的欲望是不必担心她的借条会送到她父亲那里,是能够一翻牌赌个一千、二千或甚至五千而毫不在乎。但那一天得等到她结婚后,或等到她满二十一岁,而她已经没耐心等了。
  “我偷听到我们的父亲在谈布克先生,”萝莲正说着,“而我妈的朋友也一直在谈他。”
  可琳的兴趣来了,“这个布克先生为什么那么轰动呢?”
  “就是啊!没人知道别的,只知道他很有钱,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那里人,大家都说他是西岸来的,但没人确知是那里。”
  “就这样?”可琳失望了,“就只有知道他有钱而来自西海岸某地这样?”
  “呃,传说他来这里是要投资几百万。”
  “那倒说明我父亲对他有兴趣的原因,你还听到什么别的谣言呢?”
  “只有他挥金若士,好像钱太多似地,能那么有钱一定是好极了。”
  “我还不知道啊!”可琳没好气地说。总有一天她也会有钱当土撒的,但她却必须等待,那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们离开可琳的卧室停在楼梯顶,俯瞰着灯火通明的大厅。厅中满是锦衣华服的男女老幼,大多各成小组且手端着饮料。如往常一般,伴护者都被请到墙边的长椅上看着年轻人,她们交头接耳地聊着。
  一位高大迷人的陌生人穿一身白色晚礼服显得特别突出。
  “你想那是他吗?”萝莲问道。
  “我不知道,”可琳承认道,“我看不见他的脸。”
  “呃,你认识的有谁那么高呢?”
  “我想你说得对,他正和谁说话?”
  萝莲稍往左移,“是茜茜·哈密,”她轻叫道且回到可琳身边,“你该看看她的脸,她十足地容光焕发呐。”
  “你知道茜茜的,”可琳讽嘲道,“她每次见到一个新男人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来。”
  萝莲嫌恶地应道,“如果你问我,她是有点太轻浮了,她简直是卖弄风情。”
  “那并没错啊,只要你知道你所做的,那是很好玩的。毕竟,那不会比几个无邪的吻更进一步呀。”
  “真是的,可琳。”
  “再给你一、两年,表妹,你就会明白偶尔调情一下并不是什么大错。”
  但萝莲没在听了,“瞧!他转过来了,”然后她屏息地补充道,“老天!你可曾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可琳也同样惊讶,不是因陌生人那惊人的俊貌,而是因他的年轻,“如果你喜欢的是那种豪迈户外型的男人,我想我是没见过,他比我所想像的要年轻多了。”
  “是的,年轻、有钱而且英俊。”
  “萝莲,真是的,他只是另一个男人罢了。”
  萝莲的眼光离不开那个陌生人了,“看他有多黑,他一定花了大半的人生在艳阳下才能晒得那么黑。”
  “没必要的,也许他是个外国人。”
  “也许是个牛仔,西岸有很多牧牛场呐。或者他也许是个船长,或甚至甚至是个海盗。他的确像个海盗,你说是不?”
  可琳有点懊恼了,那个陌生人不是她要的典型,她早已发现所有体格精壮的男人通常都有与之配合的强硬意志。你是无法驾驭这样的男人。
  “你何不去问他,萝莲,然后你就可以停止猜测——”可琳突然打住而倒抽着气。
  那陌生人正直盯着她看。他的视线真奇怪,可琳觉得背脊一凉。他的眼光穿过她的,好像他正读着她的思绪,而有好一阵子,她不能动,不能呼吸。
  她终于勉强转开脸去,她到底是怎么啦?她示意萝莲是加人宴会的时候了。
  杰迪精明地观察着那两位从容走下楼梯的小姐。那位娇小脸色红润的女孩相当美,但太年轻了,她显得很害羞,眼睛都朝下看。然而,那个较黑的金发女子却不同,她是个炫目的美人。她似乎相当自信,修长高雅、玲珑有致,犹如名家雕出的胴体。他曾见过这么灵妙的人间仙子吗?但他不得不怀疑那种完美的身材曲线是否出自于紧腰内衣的功效。
  那女孩不只是美貌,她身上还有一股相当逼人的气质。她有股高傲不驯,不同于一般女人,要让这女人柔声娇吟会是一项挑战哩!
  她可能是可琳·巴罗吗?他皱起眉头。奈地·道奇的报告曾说她是个大美人。他愈看那小女人,就愈觉得她多么适于躺在他怀抱中。杰迪强烈地希望她不是巴罗小姐,因为那位小姐与她父亲一样是他的深仇大敌。
  可琳注意到那陌生人看着她走近时脸上那千变万化的表情。她看到他眼中有着欣赏,甚至情欲,但也还有着别的,就好像他喜欢他所看到的,但却不想去喜欢似地,这令可琳觉得有趣了,他结婚了吗?
  “你能来真好,茜茜,”当她们走到那一对面前时,可琳笑道,“这宴会办得好匆促,我怕你可能另有计画而赶不来哩。”
  “我是几乎赶不来了,”茜茜答道,“但后来爸爸告诉我谁会是今天的主客,而呃嗯——我就必须来认识认识他了。”
  茜茜是个美得像洋娃娃的娇小女子,可琳想像得出她在老南方会是个多迷人的美女。但茜茜也是非常爱慕虚荣,而且毫不掩饰她的虚荣心。
  “那你见到他了吗?”
  茜茜咯咯笑,颤动的声音令可琳鸡皮疙瘩直起,“你在开玩笑吗?当然。真是的,可琳,我不知道你为何没告诉我他是这么个英俊迷人的绅士。”
  “这位有可能是我们所谈论的绅士吗?”可琳沉着自若地朝杰迪点头。
  “你明知道的。”
  “呃,你瞧,我还没见过布克先生呐。”
  她被那双冰冷的眸子吓了一跳。他似乎不喜欢她,但是他以前并没见过她啊。他迅速地掩饰他的感受,而以一抹作出的微笑向她鞠躬。
  “我不认为有必要自我介绍了,”杰迪·布克声音低沉地说,“我们知道彼此的姓名。”
  “这似乎不太正式,布克先生。”
  “你从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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