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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阎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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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行辘辘,向文雄思潮起伏,对将要发生的事故喜尤参半,吉凶难卜,心情逐渐沉重起来。
  乘轿至一座宏大无比像皇帝的“金銮殿”前面停了下来。
  轿一停稳,早有一个婢女上来打开轿帘,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公主下轿!”
  古月梅嗯了一声,首先举步而下。
  当向文雄走出时,不禁有眼前的景物愣住。
  这座“金銮殿”巍峨雄壮,轰然而立,殿则古阶如玉。纤尘不染,古阶上每隔五级,便面对面站着两个宫装婢女,一直挺伸至大殿门。
  可惜,金銮殿太高,向文雄难窥堂奥。
  金銮殿的石阶下面左右两侧,各建有五间配殿的厢房,这正有一个锦衣少年急匆匆的跑出来,向二人这边飞奔而来。
  古月梅望了他一眼,连忙对向文雄悄悄的说道:“你的真正身分,只有家母,我,以及几个贴身的婢子知道,在玉虚宫内的一切言行都应以武林第一剑的姿态出现,切记!切记!”
  话刚说完,锦衣少年已结来至面前,笑盈盈的说道:“梅妹,小兄迟来迎接,万望海涵。”
  说话时,两眼色迷迷的望着她,诚恐诚惶,一副奴才嘴脸。
  古月梅漠然一笑,道:“那里,小妹不敢。”
  锦衣少年释然一笑,正欲献媚邀宠,古月梅又道:“这位是武林第一剑,这位是家母的首徒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闻言,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向文雄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可孟超,阁下多指教。”
  “老夫向宏道,一切有劳孟兄指引!”
  向文雄原以为孟超抓住自己的手,只是一种礼貌上的寒暄应酬,那知两手一接,忽觉对方心内冲来一股子暗力,不禁大为恼怒,立时意动功发,全力拒抗。
  武林第一剑向文雄年轻气盛,见他出手挑拨,本想让他当场出丑,吃点苦头,不料,全力一之下,居然稳如泰山,丝毫也奈不了他,心中不由暗吃一惊,暗忖:“好小子,这家伙的功力似乎已非昔日可比,我可要处处防着他一着才行。”
  心念间,二人怒目而视,一片杀机,在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中同时撒手放开。
  “向大侠真不愧是武林第一剑,好深的内力。”
  “孟朋友内力深厚,亦无愧是武林第一人的高足。”
  “好说好说。”
  “客气客气。”
  二人语冷如冰,寒气袭人,古月梅玉面一寒,忽然也道:“向大侠。请先到那边休息一下吧,家母现在可能尚未升殿。”
  说完,二人一前一后,径向右央的配殿走去。
  刚刚进入配殿,古月梅欲言未语,玉面郎君孟超又如哈巴狗似的跟了进来,古月梅不等他开口,便抢先说道:“孟兄,武林第一掌吕承,武林第一箫范鹏举,武林第一笔林如松,来了没有?”
  “还没有,武林第一剑是到得最早的一人。”
  “小妹想请孟兄入宫代我禀报二声,我好将咱们宫里的规矩向向大侠说明一下,免得大家发生误会,不知是否可以?”
  玉面郎君孟超在别人面前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但在古月梅的古榴裙下,却是百依百顺,闻言颔首一诺,转身自去。
  古月梅一直目送他去远后,才正色说道:“这个人你以后在特别留意,外和内奸,最是毒辣不过,人家几次想请家母让他离开玉虚宫,偏偏她老人家对他宠爱至深,认为是最得意的门徒,不肯听从,甚至还有意把我……”
  说到这里,玉面一红倏然住口不言。
  向文雄聪明绝顶,自知古月梅言外之音,微微一怔之后说道:“本剑适才和他握手寒暄之时,发觉此人功力极深,但据姑娘早先告诉我,他在生死台上时,曾吃过那个蒙面少年的亏,难道蒙面少年的武学造诣真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那个蒙面少年的武功固然高不可测,但以我看来,绝不会比向大侠高。”
  “可是,适才本剑和孟超握手时,发觉似在伯仲之间,以此推断,老夫自非那蒙面少年的排敌手。”
  “不,向大侠的功力修为一定比他高,主要原因是玉面郎君在生台上吃亏之后,家母大为震怒,花了三天三夜的苦功,把他的生死玄关打通了。”
  “啊,原来如此。”
  古月梅扬目向窗外一望,郑重其事的说道:“玉虚宫内的规矩繁多,不胜枚举,不过,千条并一条,只要你肯听从家母的令谕,循规蹈矩,不稍有逾越,自可复险如夷,否则,任性胡来,一旦惹恼她老人家,后果就不堪设想,纵然四个武林第一齐上,也不是我娘的敌手。”
  向文雄一愣,古月梅又深情款款的说道:“我说这些话,完全是为你好,希望你别使人家失望才好,以后对孟超该多忍让,因为他是家母最宠爱信任的人。”
  “谢谢姑娘的提示,在下定会永记不忘。”
  古月梅含情脉脉的望了他一眼,甜蜜蜜的道:“那我就放心啦。”
  “古姑娘,上一次去弊庄的凰辇轿帘上,绣着两朵白牡丹,不知是什么意思?”
  “家母对白牡丹独有偏爱,玉虚宫内处处可见。”
  “本剑的意思是说令堂可是以白牡丹为行道标志?”
  古月梅正欲答言,金銮殿忽然传来一阵清脆悠扬的声音:“宣公主古月梅上殿!”
  “宣公主古月梅上殿!”
  这声音直从金銮内传了下来,。站立在台阶上的宫装婢女,个个依次呼喊,音韵缭绕,袅袅不散,煞是悦耳壮观,气派的确不小。
  “向大侠,家母召见我,失陪啦。”
  “姑娘请便。”
  古月梅恋恋不舍的凝视半晌,这才转身而去。
  一出门,正巧和玉面郎君孟超相遇,孟超说道:“梅妹,师父她老人家正在殿内等你,快去吧。”
  “我知道。”
  话落人起,轻飘飘的拾级登阶而上,所过之处,婢女们一律行跪拜之礼,甚是恭谨。
  一霎时,古月梅已在向文雄的视线里消失。
  玉面郎君孟超略为犹豫一下,忽然举步而入,干笑了两声,说道:“向大侠剑术精湛独步武林,孟超久仰!”
  “那里,萤光之火,不敢与日月争辉,难及令师万一。”
  “向大侠的一柄三指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孟超心仪已久,今日幸会,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可肯屈驾指点三招两式?”
  向文雄料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心中暗暗吃惊,想了想,正容说道:“本剑自忖浅薄,不敢在孟兄面前献丑。”
  “那里,向大侠太客气了,阁下的惊魂剑法闻名天下,务盼不吝赐教才好。”
  孟超存心挑战,向文雄欲拒不能,只好说道:“好吧。有时间本剑一定敬领高明。”
  “宣武林第一剑向宏道上殿!”
  孟超一语未毕,金銮殿内适时传来一阵呼喊声。“孟兄,本剑失陪。”
  转身出门,正欲拾级登阶而上,玉面郎君孟超追出来说道:“向大侠,请将阁下的三指剑,和身后的长包袱卸下。”
  向文雄一呆,道:“孟兄要本剑解剑是什么意思?”
  “这是晋见玉虚宫主的规矩。”
  “可是,古姑娘并未提起过。”
  “兄弟现在告诉你也是一样。”
  解下三指剑,倒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无敌令”和“紫龙尺”却关系重大,非比寻常,尤其这咱上殿解剑的规矩,简直迹近侮辱,更令向文雄愤愤不平,道:“对不直,本剑无法接受。”
  “向大侠敢和武林第一人作对?”
  “本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请把三指剑等解下来。”
  “碍难从命!”
  “这样说来,兄弟只好出手冒犯了。”
  “悉听尊便。”
  正当二人剑拔弩张,驾战一触即发之时,古月梅忽从殿内一泻而下,冷冷的扫了玉面郎君一眼,道:“上殿解剑的规矩,只能适用于一般武林人物,至于身为武林第一剑的向大侠,自然又当别论,孟兄请别墨守成规,一旦传扬开去,天下英雄岂不笑咱们玉虚宫目中无人,坏了我娘的名头。”
  这话语意颇重,孟超大感羞怒,当下一语不发,转身自去。
  古月梅冷哼一声,道:“别管他,咱们快上殿吧!”
  话一说完,古月梅在前,田中身随后,在婢女们的跪拜迎接中,直向金碧辉煌的金銮殿走去来至大殿门口时,古月梅小声说道:“碍于本宫规矩,不妹不随伴随,你自己进去吧,凡事多加小心,应对之间处处留意,家母的性情喜怒无常,千万不要惹她老人家生气,只要能博得她的欢心,一切都好办了。”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向文雄听了微微一笑,道:“谢谢姑娘的盛意,本剑理得。”
  “那就好,再见!”
  “好,再见!”
  香风一掠,古月梅从殿侧一晃而逝,向文雄大模大样的举步而入。
  进得金銮知,眼光缭乱,不禁为眼前之事愣住了。
  此殿宽伟敲宏,富丽堂皇,简直是皇帝升朝问政之处,大殿宽十丈,深约十五丈左右,二十根三围粗细的朱红雕龙柱子排列得十分整齐,每一根柱子的前面,都站着一个宫装佩剑的妙龄少女,一个个花容月貌,美如一仙,而且高矮肥瘦相若,全是双目精光湛湛,堪称是巾国群中的英雄人物。
  大殿尽头,有一个宝塔形金黄色的平台,平台上金龙椅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位雍容华贵,风韵万各千的妇人,脸型耳目口鼻等,和古月梅十分相像,只是在美艳秀丽之中,别有一种神威,不用问。定是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无疑。
  武林第一人的左右两侧,各站着四个双手抱剑,头朝天辫,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另外,在宝塔形的平台四周,摆着无数翠绿的磁盆盆景。
  盆景虽然不小,可是确只有同一种的花——白牡丹。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到。”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到。”
  向文雄刚刚进入大殿,二十四个宫装佩剑的婢女便依次呼喊起来,声脆音嫩,字正腔圆,伴音漾漾,充满全殿,益增无限威风。
  “哼,好大的派场。”
  向文雄虽是心高气傲之人,见了也不免为玉虚宫的声势所惧,心忖间,连忙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
  行至定塔附近,扬目向上一望,一本正经的道:“武林第一剑向宏道,拜见武林第一人阁下。”
  这话等于没说,武林第一人无视无闻,未于理会。
  叟叟!两声,玉虚宫主的身旁,一边闪出了一个抱剑的女童,横立在向文雄的左右,神气十足的说道:“武林第一人是武林盟主,也是武林皇帝,应以三叩九拜之礼参见。”
  武林第一全向文雄闻言,心中冷哼一声,一动未动。
  武林第一人见状脸上泛起一抹怒容,眸中射出两道寒芒。
  向文雄一向以胆识过人自负,四目相接之下,亦感心惊目跳,急忙把头低下。
  两个抱剑见他久无动静,忽又上前两步,仗剑欲发,齐声说道:“这是有王法的地方,不肯屈膝,就会断头。”
  向文雄闻言先是一怒,伸手握住三指剑,正欲拔出,一眼瞥见眼前的白牡丹,自然而然的想到紫龙帮总坛内被人相救,并且打通生死玄关之事。
  最能消爱美人恩,在这瞬息之间,古月梅话音也重又涌上心头。
  心念电转,忽发奇想,暗自决定待机而动,倒要看看武林第一人弄的是什么玄虚,当下规规矩矩的行了三叩九拜大礼,正容说道:“武林第一剑向宏道,拜见武林第一阁下。”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朱唇微启,莞尔一笑,以冷冷的声音说道:“委屈你了!”
  “那里,本剑很荣幸。”
  “搬把椅子来,让武林第—剑坐。”
  其中一个抱剑女童闻言一诺,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向文雄身后。
  “赐坐。”
  “谢坐。”
  向文雄所坐之处,至少比武林第一人低了五尺多,玉虚宫主高高在上,俨然一代君王,派头在不小。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眸光横扫全场一眼,对二十四个佩剑婢女话道:“你们退下,本宫主有要事和向大侠密商,如无‘金凤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违者格杀毋论!”
  “是!”
  二十四个佩剑婢女闻言一诺,依次悄没声息的退去。
  你们也下去。“
  八个抱剑女童闻言一诺,也立刻躬身而退。
  这时,整座大殿内仅剩下向文雄和武林第一人两人。
  空气显得很沉闷,沉闷中又有一种特殊的气氛。
  玉虚宫主细细的打量一下向文雄,道:“你的易容手法很高,和本宫主以前所见的武林第一剑完全一样。”
  “这全是前辈的赐予,向文雄铭感已久!”
  “感激倒不必,只希望你能够忠心不二,别背叛本宫主才好!”
  “本剑怎敢!”
  “据本宫属下报告,你近来的确做了不少仁侠之事。汝父声誉大振,赢得了不少喝采,尔后更应加倍努力,发扬光大才是。”
  “谢谢前辈教诲,此乃文雄份内之事,定会竭力以赴!”
  “令尊不幸遇害,本宫主深感痛惜,但不知可曾探出仇家的踪迹?”
  “到现在为止,在下还毫无头绪。”
  “本宫主首先单独召见你上殿的主要原因,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
  “莫非前辈已知在下的杀父仇人是谁?”
  “本宫主相信已经知道了。”
  “敢问是谁?”
  “一个黑巾蒙面,行踪诡异的蒙面客。”
  这话好似当头棒喝,更如焦雷贯顶,向文雄心内大惊,寒气直冒,但又不敢流露出来,表面上不得不装出悲愤,惊喜的样子,道:“什么?是一个蒙面客?这人的来龙去脉盼前辈详告!”
  “此事详情尚待继续查究,不过,你父是死在此人之手,这一点,已可确定。”
  “亲仇似海,不共戴天,在下希望知道得更详细一点。”
  “不必。此刻你只要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就够了,其他一切言之尚早。”
  向文雄仰首一望,见武林第一人脸色阴沉沉的,虽然疑云满腹,惊惶不已,但又不敢据实相告,更不敢继续追问,怕是引起她的怀疑,把事情弄糟,略为沉吟后说道:“老前辈既然这样说,在下不敢追问,但请告知此人的行踪下落,向文雄一日不杀此人,一日于心难安……”
  “据本宫主属下之人归报,此人行踪飘忽,居无定所,至今尚不知准确下落,不过,你不必为此尤烦,本宫主现已侦骑四出,加强追寻,一旦有了消息,老身自会亲自离宫追杀,为你复仇,更为天下武林主持公道。”
  向文雄闻言倒抽了一口寒气,道:“父母之仇,理当亲手了断,前辈盛意心领,在下不敢假手他人。”
  “不,本宫主身为武林第一人,联责所在,不能坐视,同时,此人武功甚高,你父都非他敌手,你去自然于事无补,如非本宫主亲自出手,恐怕任何人也奈何不了他。”
  “如此,在下先在此谢过。”
  虽然,武林第一人所要杀的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事情逼到这步田地,为了不被他看出破绽,他不这样说又怎样说呢?
  沉默半晌,钗簪交鸣之声大作,武林第一人忽从金龙椅上姗姗走了下来说道:“现在恢复本来的面目,让本宫主看看你。”
  向文雄一愣,略为犹豫,立刻恢复了向文雄的本来面目。
  武林第一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满脸笑容,良久后,才说道:“不错,不错,神情奕奕,如似玉树临风,难怪那丫头会在我面前赞不绝口,原来梅儿那孩子的确别具慧眼。”
  向文雄闻言心如鹿撞,正欲答言,武林第一人忽又玉面一寒,冷若冰霜似的说道:“不过,本宫主愿意事先提出郑重的警告,不准你有任何伤害梅儿的言行。”
  “在下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你以后会明白。”
  “但愿如此。”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先是一怒,后又盈盈一笑,道:“难怪梅儿会喜欢你,娃儿不但仪表出众,而且胆识过人。本宫主自夺得武林第一之尊后,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本宫主毕生最厌软骨头的人,如肯拜在老身门下,管保你前途无量。”
  向文雄不假思索,立刻说道:“怨在下不能答应。”
  “什么?你不答应?”
  “不是不答应,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
  “不为什么,也许是在下生性淡泊,不愿高攀权贵。”
  “本宫主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敢在我面前哼过半个不字。”
  “在下很抱歉,破坏了老前辈的荣誉。”
  天下事往往不可捉摸,愈是得不到的东西,愈觉得珍贵无比,武林第一人发觉向文雄资质绝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才,意欲收归门下,万不料对方竟一口回绝,这一来更加引起了玉虚宫主莫大兴趣,更觉得向文雄超凡脱俗,与众不同,闻言不怒反喜,笑容可掬的说道:“以你此刻的功力修为,绝非蒙面怪客的对手,同时,你现在即已被本宫主封为武林第一剑,可汝之名行道江湖,更应有相当的成就造诣,方可蔽人耳目,绝无丝毫自私之念,希望你能三思。”
  “在下很抱歉,使前辈失望,因为向文雄早已拜师在前。”
  “令师是谁?”
  “这个……,家师是一位久已隐迹遁世的方外之人,连在下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讳来历。”
  “即然如此,本宫主无意抢人家的徒弟,你我无须,有师徒之名,传你几样武功出是一样。”
  向文雄冥冥中总觉得武林第一人的来龙去脉,所作所为,疑团重重,颇不简单说不定是一个空前未有的大阴谋,大骗局,更何况自己曾经立下宏愿,要打垮五个第一,武林第一人自然不能例外,现下波谲云跪,一切扑朔迷离,真相如何,尚在未知之天,自己连剑王庄的事尚且不敢吐露,怎敢冒失拜她为师,甚至接受她的一招半技,一旦有了授艺之实,自己无法和她一较高下,倒还算不什么,怕的是她真的要对义亲有所不利,事情就麻烦大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不得不作万一的打算,以免一步走错,千古遗恨。
  最重要的是。武林第一人为什么要赐自己一支“易容笔”,化妆成武林第一剑的样子行道江湖?为什么要苦口婆心的收自己为徒,甚至退而求其次,不可师徒之名,但求授艺之实?难道单单是为了帮助自己复仇,觉得自己是个可造之才?还是另有其他的阴谋与目的?他感到万分困惑?
  当下郑重其事的说道:“武林中人最重师道伦,在没有得到家师的许可前,实在不敢擅作主张,务盼前辈谅解才好。”
  武林第一人闻言面部泛上一快甜美妩媚的笑容,道:“难得小侠这样尊师重道,本宫主很高兴,但不知可否将令师隐居仙修之处告知老身?”
  向文雄听在耳中,大大吃了一惊,知她虽面带笑容,实则已动了火,存心要追究自己的真正来历,可是,师父是血手阴魔的事又断断不敢直说,情急无奈之下。临时撒了个谎,道:“家师就隐居在离此不远的鄂北隆中山内。”
  “啊……”以下的话她没有说,尽管微微的阴笑不止。向文雄虽是冰雪的聪明的人,对武林第一人的心思也有点莫测高深,微微一怔之后说道:“前辈召在下进殿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几件事?”
  “还有,还有……”
  “前辈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别急,等武林第一掌吕承,武林第一箫范鹏举,武林第一和林如松他们来后,本宫主自会当众宣布。你可立刻下令等候。”
  向文雄闻言才能松了一口气,就在金銮殿上恢复了向宏道的模样,躬身行了一礼,转身退出。
  刚刚走出大殿,殿侧姗姗的走出了古月梅,深情的望着他,道:“你怎么进去这么久,家母和你谈些什么?”
  古月梅见他神色有异,巴巴的跟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娘曾经对你发脾气?”
  向文雄扬目四顾,见左右无人,这才沉声说道:“古姑娘,你别理我,咱们以后还是疏远一点好。”
  古月梅闻言玉容陡变,差点气得哭出声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一直把你当知心人看待,想不到你却这样没良心,真不如叫玉面郎君狠狠的揍你一顿。”
  越说越气,霍然向前冲了三步,双掌作势欲发,情感的温度急降直下。
  向文雄见此情景,心中大受感动,急忙说道:“古姑娘请别生气,并非在下有意疏远,实乃情势所迫,不得不尔。”
  “我还是不明白。”
  “老实说,这是令堂的意思。”
  “什么?是家母的意思。”
  “的是,正是她的意思。”
  “我娘怎么说?”
  “她说你曾在她面前称赞我,警告我不准伤害你,这不明明是不准和你接近又是什么?”
  古月梅一闻此言,脸色陡然变成铁青,扬目向殿上望了一眼。道:“哼,她不准我们亲近,我们偏要亲近,你别怕,一切有我担着。”
  “我希望姑娘别为了我,伤了你们母女的和气。”古月梅正欲答言,金銮殿上忽然传来一阵呼喊之声,道:“宣公主上殿!”
  母命如山,古月梅怎敢不听,匆忙告别向文雄,悻然而去。
  约莫去了一盏热茶工夫,便又转身返回,双颊红肿,眼角泪痕未干,向文雄看得一呆,首先说道:“令堂宣你上殿,为了何事?”
  “她老人家什么也没有说,一见面就赏了我两个嘴巴,叫我自己去想。”
  “那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让她听到了?”“嗯,我想一定这样。”
  “可是,令堂身在金銮殿内,咱们在这里谈话,她怎会听到?”
  “我上殿时,玉面郎君刚刚退出,除了他密报之外还会有谁?”
  “这小子实在可恶。”
  “总有一天我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在下很耽心他已知道真正身分,果不幸而言中,可是大为麻烦之事。”
  “你放心吧,我娘对你乔装易容之事,看得十分重要,绝不会轻易告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疏远为佳,在下实在不忍让姑娘为了我,受令慈的责罚。”
  “不要紧,当家母打我的时候,并非真正生气的,否则,她老人家会笑眯眯的一言不发,我曾亲眼看到我娘杀人前,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出手行事的。”
  向文雄闻言一惊,想到早先武林第一人对自己笑而不语的事,连忙说道:“糟,令慈刚才就曾有这种表情,在下觉得身在玉虚宫如置身在龙潭虎穴之中……”
  古月梅不等他说完,便急急追问究竟?
  向文雄见问将事实经过据实说给她听。
  古月梅听毕,嫣然一笑,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拜在我娘门下为徒,岂不就万事大吉,还固执什么,近年来常常有人千里迢迢的来玉虚宫求她老人家收留,我娘还不答应一个,你也太死心眼,万一她老人家真的动了心火,后果那就不堪设想了。”
  “在下只知尊师重道,不考虑后果如何。”
  “看在小妹的薄面,希望你能留在玉虚宫。”
  “如果可能,在下会常走动,至于拜师一节,在下恕难从命。”
  “假如令师情愿把你让给家母,你怎么办?”
  “姑娘是说令尊有意派人去隆中山里找家师商量?”
  “据我所知,家母的确有这个意思,而且说不定此刻已经派人去了。”
  向文雄闻言心中直上一股寒气,呆呆地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古月梅对他关怀备至,这时说道:“但愿派出去的人能找到令师,家母一定会怀疑你在撒谎。”
  向文雄闻言又是一惊,深悔不该撒此谎言,立刻又强作镇定的说:“我想十有八九找不到,因为家师他老人家好似闲云野鹤,终年云游不返,同时地区辽阔,找起来更是谈何容易。”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家母派出去的人,如果搜遍整个隆中山,而一无所获的话,她老人家一定会这样想!”
  “随便她怎样想好啦,在下都无所谓。”
  “你倒说得蛮轻松,事实可没有这样简单,家母的性情我是最清楚。”
  “怎样?”
  “她老人家做事一向一是一,二是二,言出如山,一丝不苟,说怎么办,就一定要怎么办,三年前家母说要争取武林第一人的宝座,苦苦修炼两年,果然技压群豪,今天既然看上你是个可造之材,必定会达到她要收你为徒的目的!”
  “假如在下仍始终如一,不肯答应呢?”
  “从各方面看来,家母对你的印象绝佳,是以格外宽容,要是换了别人,只要在她老人家的面前说一个不字,就会身首异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娘对你虽有偏爱,却也有个限度,你始终不肯答应的话,最后恐怕还是难逃……”
  说到这里,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毒手”二字实在不忍说出口来。
  翠眉一皱,苦急半晌,正想再出言相劝,门外一阵也嘶声后,忽见武林第一铁掌追魂吕承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向文雄看清来人,忙上前说道:“啊,是吕大侠,久违,久违。”
  武林第一学吕承一见大惊,迟疑一下,才哈哈一笑道:“向兄,久违久违。”
  说话时,声音有点反常,满面疑云,凝视不瞬。
  古月梅适时说道:“向大侠,请陪吕大侠谈谈,姑娘失陪了。”
  武林第一掌等古月梅去进后,特地走至门外,见四下无人,这才回来小声说:“田兄,据传你已在月前横遭不幸,害得令郎文雄啼哭不休,怎么会还魂复活,来到玉虚宫,江湖上近来盛传阁下侠踪踪所到之处,做了不少除暴安良,奖善徵驾的好事,难道……”
  向文雄听至此,小即小心谨慎的将全部经过说了个大概,唯独对死者本是长白一魔胡木森,父亲蒙面客向宏道依然安然无恙的事却只字不提,最后郑重的说道:“在下易容乔装之事,关系非小,万望吕前辈别张扬。”
  铁掌追魂听毕,如梦初醒,良久后才说道:“放心,放心,老夫定会守口如瓶!。”
  向文雄闻言未语,武林第一掌吕承又道:“乔装诱敌,可谓上上之计,但不知结果如何?”
  “现在已经有点头绪,正在继续追查中。”
  “一旦有消息,请通知老夫一声,令尊和我交情不薄,定会全力相助。”
  这事已成过去,向文雄不愿浪费口舌,闻言颔首称是,忙将话题岔开,说道:“剑王庄分手里,吕前辈曾说要去昆仑山,去昆仑请高手,联合少林,武当涤尘,昆仑静心等三位掌门,不知事情时行得怎样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昆仑静恢,静性两位道长,已答应东来,共襄义学,如果途中没有意外耽搁,现在该早已到达少林寺了。”
  “希望慧觉尊者他们能在最近几天内,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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