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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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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茵也没有固执留下,而是有礼地告退下去。
正堂里只剩下母子俩,章荣氏遣退站着侍候的两三个仆人,脸上的神色顿时严厉起来,“那到底是你妹妹,当着媳妇的面,得给她留几分面子,再说瑜姐儿又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
“她嫌三嫌四的,岂不是在说我们家很没教养?”章京神色严肃地道,“你让乔茵怎么看我们家?”说到底仍是大男人的心思在做怪。
章荣氏也知道女儿那一闹太小家子气,不过仍是道:“你媳妇看来也是个明理的,她能嫁到我们家来是我们家的福气,至于你妹妹,我会再开导开导她。”
章京没有驳斥母亲的话,现在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乔茵失贞一事只字都不能提,不然母亲必定翻脸不认人,以她好强的性格来说的话。模糊应了几声,他就以有公务赶紧告退。
章荣氏看到儿子走远,这才醒起他不是向上级告假三天吗?怎么还有公务?这心底有疑问,却没在乔茵的面前提及,在午膳时只是笑着说了儿子几句好话,要乔茵莫在意。
乔茵哪敢提出异意?章京这举动分明就是在避开她,心里正一片苦涩,又要大度纯良地表示自己不在意,只是这菜是什么味道,她半分也吃不出来。
章京能去哪里?
无非就是去找当初保媒的年彻出一口气,哪怕他是永定侯府的世子爷,他也没有必要买他的账,让他娶一个失贞的妻子,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费了好一番功夫,他才知道年彻今天没在府里,而是在别院。
他也没有含糊,赶紧杀过去。
推开拦路的小厮,他看也没看这府里的陈设,而是径直地闯进去,“年世子在哪?”他一把抓住一个小厮就恶声恶气地问。
那小厮突然被抓,脸色吓得颇白,领子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好指了个方向,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章京一把甩下这小厮,大踏步就走过去。
待到那亭子时,看到年彻正与一名看不清楚容颜的少女态度亲昵,他的脸色沉了沉,对于这些个权贵之家,他哪会不知道最是肮脏龌龊不过?年彻就算不是破了乔茵身子的人,只怕也会与那人关系匪浅,不然哪会替人家处理这后事?
对于这个男人,他一直耿耿于怀,恨不得将其杀了摘掉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所以他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见年彻,摒弃掉那些繁文缛节。
他杀气腾腾地冲过去,一拳就打向年彻,用足了所有的力道,半分也没含糊。
年彻早就感觉到危险,耳边听到拳头的风声时,他已经一把抱住身边的少女避开章京的拳头,看到章京一脸的怒容,他冷声喝问,“章校尉,你这是做甚?”
章京看到年彻将身边的少女护好,想到乔茵昨晚的泪水,更觉得这些个权贵子弟不是人,他朝那名少女道:“姑娘,这不关你的事情,你赶紧离开,我不想祸及无辜。”顿了顿,忍不住忠告一句,“姑娘若是好人家的女儿,就莫要再与这种人来往,免得闺誉受损……”
“章京,你放肆!”年彻怒喝一句。
“我可没说错。”章京讽刺一笑,“都怪我他娘的太易信你,你年世子哪有那么好心为我保媒?原来是想塞给我一只破鞋,只怕那个经手人还是你吧?所以说啊,你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年彻还没有步上前去,他身边的少女已经一脸气愤地冲上前,朝他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章校尉,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直的好人,原来不过是个迂腐的顽固之人……”这时候她连五姐夫这几个字都不想喊。
乔蓁难得得到冷夜的批准给了一天假期,她先回府与乔维见了面,姐弟二人哪有分开这么长的日子?两人的情绪都是万分激动,说了好一会儿话,用过午膳后,她知道时间有限,也还是抽了些时间陪陪年彻。
本来还想去章家探望乔茵,后来想到她昨天才成婚,娘家就有人上门探视,只怕会引起婆家不满,以为他们虐待儿媳妇,这才做罢,等着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
本来她对这五姐夫还是满意的,只是现在听到他的破鞋论,她哪里还坐得住?乔茵不过是有段情史罢了,这又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有必要那么看不起五姐姐?
章京万万想不到出头的会是这个少女,现在被她指着鼻子骂,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好心才给她忠告,她不接受就罢了,还要骂他迂腐守旧?他的眼眸一沉,“姑娘不听就罢了,何必倒打一把?反正到时候吃了亏,年世子再找个人来安置你,你再去祸害别人罢了,你这样不知洁身自爱的女子,谁娶了谁倒霉。”这些个话他没有当乔茵的面说出口,毕竟那个人现在还是他的妻,如今对着这少女,他尽可以畅所欲言。
年彻越发听不下去,冷声喝道:“章京,别以为本世子抬举你,就会容许你在我面前大放噘词?”一把拉回乔蓁,“你别听他瞎掰,这都是子虚乌有之事。”赶紧为自己澄清,免得她误会去,反正他自问没这乌七八糟的事情,不过就怕众口烁金,让自己的情海生波。
“你敢拍着胸口说你没做过这种龌龊的事?”章京当即质问。
年彻却是渐渐出离愤怒,他好不容易才拐到乔蓁来谈情说爱,好端端地就被章京搅和,心里正憋着一口气,正待要发泄出来。
乔蓁看了看章京,抛去怒火,这个一脸正直相的男人不像是无敌放矢,再说他昨晚才跟五姐姐圆房,这洞房花烛夜才一过,章京就来找保媒的年彻算账,思及他的言论,她顿时心惊肉跳,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这么一想,她按住年彻的手,不让他出手将事情弄糟,她冷静地道:“你把话说清楚?”
章京一脸的怒气,狠狠地一掌拍向石桌,顿时桌子就碎了一地,眼角的余光看到这附近并没有下人在,这时候他怒视年彻,“你问他岂不是更快一点?”
年彻正要怒斥这厮,乔蓁却是再度按住他道:“他若知道我何必来问你?他有何对不起你?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让你戴了绿帽子?”最后绿帽子这三个字她加重了语气,听章京的语气好像就是为了这三个字而来的。
“乔蓁!”年彻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离谱,当即不满地连名带姓地唤了她一声,语气难免有几分冲,“我可是与乔茵没有半分关系,你不是早就知道?他疯就好,你也跟着一块儿疯?”他是那种只要女人投怀送抱都会随便接收的吗?
乔蓁回头瞟了他一眼,真是的,她问的又不是他,他跳出来怒吼什么?“别吵,我现在问的不是你。”
年彻想要回嘴,最后看到她的神色严肃,暗自生闷气,竟是不再吭声。
章京并不是个傻子,哪会看不出这两人的关系?这时候连他都有几分意外,这年世子绝对不是个忍气的主儿,他早就做好与他动手的准备,哪知这少女出手一拦,更是随口俩字别吵,就能让这年彻安静下来,真个没再做声。
思及年彻怒吼这少女的名字,他的眉尖皱了皱,姓乔,又是草字头的名字,这时候他已经隐隐猜到她与乔茵的关系,目光在她与年彻身上游移,现在他有几分明白又有几分不明白。
他这一沉默,乔蓁可不接受,有话就摊开来讲,遮遮掩掩的绝非好事,她往前踏一步,正待要说话,就听到章京的声音,“你与乔茵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五姐姐,严格说来我应唤你一声五姐夫。”乔蓁正色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诋毁我家五姐姐,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你说这话不亏心吗?那可是你新婚妻子。”
“那你可知她与我成婚是他年世子保的媒?”章京一手指向年彻冷声道。
乔蓁点点头,“我知道,如果你怀疑他的动机,那么我就代为澄清好了,会有这桩婚事,是我求他帮忙的,要他给五姐姐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她把这婚事背后的意图道出,“我没有半分隐瞒。”
章京愣了愣,感情年彻不留余力地做媒就是为了讨好她,这让他的脸抽搐了一下,有几分难以置信。
年彻却是冷哼一声,瞪了眼乔蓁,她这是在诋毁他的形象,只是被乔蓁一眼瞪回去,他又没骨气地再度冷哼转头看向一边,娘的,他好像真是太宠她,都快要没原则了。
章京把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本来他对乔茵的话就已经选择了相信,现在再看年彻与乔蓁的相处,更加可以证明那个令乔茵失贞的男人不是年彻,至此他的神色缓了缓。
“我为我的冲动向你们道歉,”他道,“只是我想知道那个与乔茵有关系的男人是谁?你身为她的妹妹,不可能不知道她已非完壁。”
乔蓁的神色一愣,这是她最不愿听到的话,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对于乔茵与欧博,她只知道他们有过一段情,只是万万没想到乔茵还失贞于他,这时候她真想将欧博狠揍一顿,不想娶人家姑娘,为何还要亲近人家的身子?
至于章京的愤怒,她已经不去怪罪他了,这放在现代,有处女情节的男人比比皆是,哪怕有一部分说不介意老婆婚前的情史,其实一旦吵起架来就会拿这个去攻击老婆,说的话比章京难听一百倍的都有。
章京说到底仍是古代的男人,他不接受倒也在情理当中。
年彻也是皱了皱眉头,欧博在男女情事上一向颇为放得开,但他以为他与乔茵之间并没有到达那一步,哪里知道他连人都吞了进去还要逼乔茵为妾,这时候,他对这兄弟的愧疚都扔到了爪哇国。
欧博这个混球,年彻与乔蓁非常有默契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此时正坐在船上抵达卫京码头的欧博连打几个呵欠,堪堪止住,鼻子又有几分痒痒的难受。
“世子爷,可是感了风寒?”小厮忙道。
“没事。”欧博道,这趟公务足足耗费了他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他离开这么久,乔茵可有想念他?
离别才知相思情意深,身处外地的时候,他时常回忆起初相识的那个乔茵,娇俏又灵动,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无非就是再添一桩情史罢了,所以撂开手时也能极潇洒。后来渐渐上了心,他才想与她长厢私守,希望她能想通,不要再拘泥于妻妾之分。
一阵春风吹过来,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吩咐小厮道:“待会儿下了船,你去媒婆那儿,看看她可是办好我交代的差事。”
“是。”小厮忙应声,没想到世子爷回京第一件事就是乔姑娘,看来这乔姑娘哪怕不是当家主母,只怕在爷的心里也相差无己了。
欧博看了眼春光明媚的卫京码头,看到一些年轻妇人与丫头都偷偷打量他,他顿时就笑了笑,更是惹得一众女子都羞红了脸,顿时芳心乱飞,他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一个噩耗正在等着他。
此时年彻别院里面的春风却是刺人骨头。
乔蓁皱紧眉头,很明显乔茵选择了隐瞒丈夫自己第一个男人的姓名,就是怕丈夫找上门去理论,然后会吃个大亏。五姐姐这么想是没错,但欧博若是知道五姐姐成了亲,难保他不会亲自找上门去破坏五姐姐的婚事?
现在这是左右为难,她看了眼年彻,年彻的感受要比乔蓁深刻得多,身为男人在新婚之夜发现妻子非完壁,是个人都会抓狂,自己这媒保得不地道,若是当初知晓乔茵于欧博,他会给她另找一个夫婿,至少是不能嫌弃她这点缺陷的。
章京一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必是知道这人是谁?正待要再追问的时候,却听到乔蓁问道:“章校尉打算休妻吗?”
他顿时愣了愣,乔蓁这小姨子问得倒是直接,休妻?他不是没想过,只是真要放开乔茵让她走,他又舍不得。这时候他想起妻子的容颜以及昨晚她滑腻的肌肤,这些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不是他臆想的。
“五姐夫,你能认真答我吗?”乔蓁再度又唤了他一声五姐夫,她自然希望这个男人更有包容力。
“这一刻我没想休了她。”章京如是说。
乔蓁对他这有所保留的答案也没有什么不满,婚姻可不是随口说说的,是需要用心经营的,现在章京不想离,只要乔茵以柔克刚,往后只怕更不想离。
“那你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做甚?”乔蓁道,“难道你想上门打杀,然后与他同归于尽,这是大魏的律法不能容忍的,难道你想让五姐姐往后守寡?如果真是这样,你何必耿耿于怀非要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章京的脸色一沉,乔蓁说的正是他失去理智时所想的,知道后又能如何?真杀了他泄气?那时候乔茵与娘亲还有弟妹又当如何?“只是我有权知道。”他仍是坚持道。
乔蓁为难地与年彻对视一眼,看到他微微点头,她也松一口气,这样说来他会拖住欧博,而她要做的就是让章京放弃去寻衅闹事犯国法的念头。
“五姐夫,你若真想要知道,我也不瞒你,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发誓不去找那个男人寻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再执着又能如何?”她表情严厉地道。
章京愣了愣神,表情越发严肃,最后还是举起手来发了个重誓。
直到华灯初上,乔茵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不停地引颈眺望,一直没有看到丈夫回来,她到底心难安。
囫囵地用了晚膳,她坐下绣了一会儿花,又看了看沙漏,不安地起身踱来踱去,就在她又一次踱到门前的时候,才看到章京一身酒气地被人扶回来,她忙扶住他,看向那个扶丈夫回来的汉子。
汉子笑道:“章哥很少喝醉的,嫂子可别介意啊,今儿个可能是高兴才会如此,兄弟们这都给嫂子赔罪啊。”他忙打了个揖,就怕乔茵会误会章京,所以才坚持扶他进来给乔茵解释。
乔茵哪会真误会这事,只得笑着说不碍事,让这汉子喝碗茶再走,对方没有多待,很快就找了个借口离去。
春柔忙上前与乔茵一道扶章京回卧室躺好,乔茵闻到他一身的酒气,看来应该是喝了不少,忙指挥春柔去煮醒酒汤。
章京这一醉酒,连章荣氏也惊动,她亲自来看看儿子,脸上顿时没好气,这才新婚怎么就喝得稀巴烂醉,传出去像话吗?
“儿媳妇啊,你也别怪他,男人在外应酬有时候身不由己。”
乔茵忙道绝不会,这才将婆婆送了出去。
再转身回去拧干巾帕给章京擦脸,“怎么喝得那么醉?”伸手给他解开腰带脱去外衣。
哪知章京一把按住她的手,醉眼朦胧地看了她一眼,“滚,老子不要你。”将乔茵的手推开,转身朝里睡去。
乔茵一脸的怔愣,咬了咬下唇,他的态度到底让她难过了,不过想到这才是新婚第一天,她不能强他所难,遂忍下气把锦被打开给他盖上,怕他酒醉着凉。
她也躺在床上,伸手环住他的腰,表明自己的决心。
面向里的章京在说了那句话后,当即后悔了,所以当乔茵的手缠上他的腰之际,他没再粗暴地推开她。
乔蓁倒是没有隐瞒,把事情都跟他说了,对于她与定波侯世子那一段孽缘他也知道个大概。他没想到她会被人欺负到那种程度,逼良为妾,这些个权贵后代实在逼人太甚。
想到她的走投无助,想到在成亲之前那些个夜晚她辗转难眠,想到昨晚洞房花烛夜她的泪……
他的心又似被人狠狠地拧住。
怪不得那天会在白马寺外碰到她,那天在白马寺许愿的是定波侯府的人,她不愿与人为妾的傲骨还是感染了他。
他一个转身,借着酒醉抱紧了她。
乔茵的神情微微一愣,她的眼里有几分湿意,两手更是抱紧他的腰,她轻微的呼吸之气在他的耳边吹拂。
“夫君,茵儿真的想与你天长地久,想为你生儿育女……”
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她仍柔情似水地说出心底的话。
章京的身子顿时一怔,随后双手更紧地环抱住她。
感觉到他的动作,她微微一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与他做一对交颈鸳鸯。
端着煮好的醒酒汤掀帘进来的春柔,看到床上姑娘与姑爷抱着一块睡,她顿时颊飞红霞,嘴唇微微偷笑,赶紧又退了出来,顺手将门关上,不让人去打扰这一刻的温馨。
回到她住的耳房,春柔展纸写信打算明天就让人送回去给乔综,三爷收到消息怕是会安心得多,姑娘与姑爷好着呢。
这一夜的定波侯府却没有安宁。
欧博一回到京就去述职,然后回到府里还没来得及让人去将那名向媒婆探听消息的下人找来问话,就被祖母的人唤去。
此时他正站在祖母的面前,而他的亲娘正站在祖母的身边,看这阵势是有话要与他说了,他笑嘻嘻道,“祖母找孙儿来可有什么吩咐?这一路奔波的,孙儿还没来得及洗洗呢……”
“在你祖母面前没个正形。”定波侯夫人轻斥了声儿子。
“好了好了,这都是些小事。”老夫人欧温氏不满地横了眼儿媳,这可是她的宝贝乖孙,“我唤你来不为别的事,你这孩子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纳妾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与家里商量,直到人家找上门来我才知晓,真是该打。”
“她找你们了?”欧博顿时张大眼睛问,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没错。”老夫人没好气地道:“我与你娘都不同意你纳她为妾,你就死了这条心。再者,这女子还算识趣,找了个六品武官就嫁了去,你往后给我收收心,我与你娘必为你求一房好妻室……”
欧博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听着,套倒听到弄茵嫁人了,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祖母?”她成亲了?〃
第七十二章 此情
原本他以为她只是傲娇地闹一闹,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以为时日一久,她必能明白他的苦心,他既得了她的身子,自然也会负责任。
欧博没想到乔茵会这么狠,半句话都没留给他就匆匆嫁人了,等到生米做成熟饭才让他知道,这时候他的心狠狠一抽搐,生疼生疼的。
原来心痛的滋味是这样的,他总算体会到一回,咬紧牙关承受着这剜心之痛,脸色阴晴不定表示他内心承受的冲击有多强烈。
不得不停下步子靠在红墙上,他捂着胸口仰头看这春天的夜晚,乌云遮住星云,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祖母警告的话仍在耳边响,“你给我老实点,人家都成亲了,这闹剧也就算完了,往后我可不许你与她再有牵扯,如果再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流言,我可不依的。”
与他一道告退出来的母亲也绷着脸道:“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我的看法与你祖母一样,别再做这等糊涂事。这样的女孩不配嫁到我们家来,既然她已经不再纠缠你了,你也给我警醒点,莫让我在你婶母姨妈那儿丢了脸面。”
欧博突然很想笑,他对她也算一颗真心,为何她偏要放在脚下去踩,这一刻,他恨着那个叫乔茵的女子,这个生平第一次让他有挫败感的女子。
再度抿紧唇,他脸色难看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几个通房大丫头一看到他,忙停下明争暗斗,匆匆上来迎他,莺莺燕燕声不绝于耳,有撒娇的,也有故作清高的,总之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使尽浑身解数。
以往他乐于看到她们之间的争斗,这是他消遣的方式之一,现在再看到她们美丽的脸孔,想到她们私下为了争宠可是手段尽出,非要致对方于死地,他忽而产生了厌恶,这样虚情假意的女人,又有多少真心?
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出去公务前最宠的,这个女人原是他祖母身边侍候的得力丫鬟,只是勾人的媚眼老往他这儿使,为了爬上他的床,外表清高的她可是什么床上动作都摆得出来。
“我现在就开脸让你当姨娘,再停下避子汤,你可愿意?”
女子眼里闪过一抹贪婪之色,只是嘴上却故作清高地道:“世子爷拿奴婢来开什么玩笑?奴婢就算是个下贱的,也不是能任世子爷拿来寻开心的……”
他一听,猛地将这个女子掷到地上,看以她错愕的目光,他擦擦手冷笑道:“装腔作势,我看了就做呕,来人,拉下去,明天给她配个小厮。”
女子一听顿时顾不上装清高,忙哭出来,“世子爷,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您说出来,奴婢改……世子爷……”
被拖下去的女子声音渐小,直至消失不见。
其他几个通房看到这一幕,哪个还敢造次?再者看到欧博冷然的面孔,她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脸惴惴不安地站在那儿。
欧博斜睨她们一眼,“你们呢?”
“世子爷饶命啊……”几个通房大丫头都一致跪下,直喊他开恩的话。
欧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是群庸脂俗粉,一脚一个兜心窝踹了一脚,然后就让她们滚。
这几个平日最是骄傲看不起人的通房大丫头,真个狼狈地滚下去,他看了顿时脸上一阵抽搐,与乔茵相比,她们连挽鞋都不配。
命人拿来几根红萝卜,他脸色愤怒地拿刀开始雕刻起来,那表情似乎将手中的红萝卜当成了敌人一般。
在外人眼里,开始雕花的世子爷似乎又正常起来,只是那周身的低气压还是与平日差别甚大。
没一会儿,那个去找媒婆的小厮就硬着头皮进来了,其实他早就回府,只是想到乔姑娘已嫁,世子爷指不定要大怒发作一通,他又怕撞到枪口处。后来听得老夫人将世子爷叫去,他一阵的庆幸,可能自己就幸免于难。
“爷?”他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她嫁了个什么人?”欧博的声音听来十分正常,祖母说是六品京城武将,具体是什么人,他并不知晓,毕竟卫京城的六品武将一抓也能抓出一大把来,他才没那个闲功夫去一一了解。
“据那媒婆说是骁骑营的章校尉。”小厮忙回话,“昨儿匆忙成了亲……”
欧博手里雕的胡萝卜花顿时断成两截,表情十分狞狰,这让小厮急忙住了嘴,身子发抖地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一把甩下那断了两截的胡萝卜,他起身朝外道:“备马。”
外头的小厮哪敢怠慢,急忙就去传世子爷的令,一时间定波侯府的马厩忙成一团。
定波侯府的大门一开,一马当先就冲了出来,欧博骑在马上表情严峻,章校尉,大名叫章京,他要查到他的住处并不难,倒要看看这个敢与他抢女人的男人到底算哪根葱?
他到底放下下乔茵,哪里有可能对此事装聋作哑?那个该死的女人,趁他不在玩这一手?好啊,他要看看她有多少资本跟他玩?一个六品校尉能有多大本事?护得住她这朵娇花?
尤其想到昨天两人的洞房,乔茵那娇美的身体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恣意寻欢,他就嫉妒红了双眼,手握上自己腰间的剑,思考着将这六品校尉干掉,他要负多少责任?
马才堪堪跑出定波侯府门前的街道,就被人拦下。
他红着一双眼看向拦下他的人,年彻的脸并不陌生,只是这次他没有心情与他周旋,咬牙道:“彻之,你别挡我的路,有话等我回府再说,我有要事待办……”
“你所谓的要事就是寻衅闹事吗?”同样骑在马上的年彻表情严肃道。
欧博当即冷眼看他,大吼一声,“我叫你放手,你他娘的没听到?”
年彻非但没有松手让他离开,而是巧妙地勒马到他面前站住最重要的位置,挡住他的去路,“冠英,如果你是去找乔茵晦气的,那么我定不会放你过去的,我们谈谈。”
欧博不顾礼数地推开他的手,火气极大地道:“滚一边去,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道……”
年彻却是一把手就攥住他,厉声道:“你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要不到糖吃就发脾气,冠英,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欧博气红了一张脸,没再故意推开年彻,但也没有配合地任他拉走,他反驳不了他这一番话,毕竟这也是他以前常挂在嘴边的,现在再听竟是刺耳得很。
如今方知,情到浓时,什么放手的言论,他妈的全都是扯蛋。
他的头脑稍为清醒一点,只是胸腔的怒火禁也禁不住,被年彻直接就拉回了永定侯府,两家离得并不太远,出只是几条街的距离,所以年彻送乔蓁回去祈福神宫后,还来得及阻止欧博去找章京晦气。
墨院里头正有伶人在排戏,年彻扯着一脸拧气地欧博直接就坐在戏台子前的位置。
“我没心情听这咿咿呀呀的戏……”欧博很是反抗地就要起身走人。
“你给我坐下。”年彻一把按住他,触及到他的表情十分不善,为了让他暂时静下心来,他道:“等这出戏唱完了,你就可以滚了。”
“当真?”
“我有骗过你吗?”
欧博这才不再试图溜走,而是表情抗拒地坐在一旁圈着手不耐烦地听这台上的戏。
这出戏码他并没有看过,似乎是最近新排的戏,演的是一个深闺寂寞的少女随母进寺上香,与一借宿的男子相遇,通过身边侍女鸿雁传书,进而与之相好。
最后却是所托非人,惨遭抛弃的故事。
这正是另一个时空有名戏剧《西厢记》的前身《莺莺传》,与《西厢记》的完美结局不同,《莺莺传》是一出不折不扣的悲剧,张生的渣男形象是妥妥的。
这是乔蓁让年彻安排的,当然里面有细微的改动。在短短的时间内,也亏得这帮永定侯府养的戏子们技艺精湛,拿到匆匆写就的曲词就能唱出来,虽不至完美,但是能将故事完整说出。
欧博最初并没有看进去,只是当他看到戏里那个大家闺秀崔莺莺大胆与张生来往的细节时,他的神情一动,这多像那时候的乔茵,她也是这般既偷摸又忍不住地与他私会,那种情爱至上不顾一切的姿态在当时是那样的迷人。
只是他不知道为何最后却让她走失了?
戏里的大家闺秀思春想念又担忧的心情,是不是曾经的乔茵也这样迷茫过?
当那个女子心死出嫁的时候,乔茵是不是也在大骂他是负心汉?
越看,他的表情就越紧绷,戏里的大家闺秀是个勇于追求爱情的少女,曾经他的乔茵也是勇于挣脱礼教的束缚向他示爱。
还记得那个有着星星的夜晚,她娇羞地将自己交给他,那滑腻的肌肤以及诱人的吟哦都曾在他的梦中出现过……
回忆以以前是带着芬芳的,现在却是如一把剑般似要将他砍成两半,不欲去看戏里那个始乱终弃的张生以哥哥之名求见崔莺莺遭拒的桥段,他猛然起身,将椅子都带翻在地。
“冠英,戏还没有演完。”年彻低沉声音带着威压看他。
“彻之,你从哪儿弄来这么恶心人的戏目?你想说什么?我是戏里的那个负心汉?哈,这是最大的笑话,我有哪样对不起她乔茵?”欧博怒道,“现在是她乔茵对不起我,趁着我出门公务就急匆匆地嫁人,我他妈的就要忍下这口鸟气?任由那个男人踩到我的头顶上……”
他越说语调越激昂,随后头脑灵光一闪,两眼不善地看向年彻,“彻之,你老实告诉我,我这趟公务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他当时就有感觉不对劲,明明已经就快要解决了,便还横生枝节,好像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
年彻没起身,优雅淡定地喝了口茶水,然后表情平静地看向欧博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也知道这瞒不下去,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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