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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师传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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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次往下奔去时,“砰”一声巨响,整扇大门连着墙壁,飞了进来,数也数不清那么多的黑叉人潮水般涌进来。
  我一马当先,守着石阶,剑法展至极尽,接着了黑叉人的所有攻势。
  黑叉人冲上来又掉下去,不一会石阶上也不知叠起了多少黑叉人的尸体,使黑叉人攻上来时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忽然间,河面上火光熊熊,燃着冲天烈焰的木排随着湍急的水流滑过河面,往城内疾冲过去。
  我大笑道:“来得好!”
  双足一屈一弹,凌空一个翻身,来到黑叉兵的中间,魔女刃舞了一圈,七、八个黑叉兵溅血跌退,将其他人撞得束倒西歪。
  苞往我后面的净土人,一声大喊,疯虎般举着取自黑叉人的武器,杀将下来,这批奴隶能入选来当此苦差,身体自是远比其他奴隶壮健,又兼平时受尽虐待,这刻我到发泄的机会,真是有如疯虎,势不可挡。
  我当先杀出门破后留下的大洞外,只见流仙城的南城墙便在眼前,城墙和我立身处有一大片空他,密密麻麻尽是黑叉兵,怕不有数千之众。
  我大骇下退回洞里,向后面的净土人高喝道:“敌人势大,快跳进河里逃命去!”一边苦挡着要攻进来的黑叉人。
  不一会我已多处受伤,心中叫道:“为何还未来?”
  一技长枪由右下侧标刺而至。
  我的剑刚架着一柄大斧,无奈下往内急退,里面的净土人听话得紧,早逃得一乾二净。
  河面上仍是无有止境的火船,真使我奇怪燕色等怎能造了笮么多木排出来。
  “铿铿锵锵!”
  我连断敌人四件重兵器,滚倒地上,翻往平台处。
  喊杀声从河面传来,另一批载着净士军的木排已蜂拥地沿河而至,在十盾牌的掩护下,劲箭像雨般往两岸洒去。
  我知道已完成任务,一个倒翻,插入河里,当我潜游了远远一段水路,再从水中冒起头来时,看到的是满天火焰。
  泊在岸边的黑魔船固是陷入火海里,两岸多处地点亦是烈焰冲天河面上这时已满是木排,载着以万计的净土军喊声震天,一些继续深进,其他的泊往两岸,开始登陆作夺城之战。
  四处都是喊杀连天,情况的混乱真不可以已笔墨形容万一刚走到旁林木婆娑的沿河大道上,一大群人手持着武器,由左方狂喊杀将过来。
  我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原来都是净土的奴隶们不知为何人数却十多倍中一人认出是我,向其他人喝道:“这就是圣剑骑士!”
  众人慌忙跪下。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岂是跪下的好时刻。那五等武将察才走了出来,道:“大剑师,教我们怎样做?”
  我问道:“你们为何多了这么多人。”
  察才豪气干云地道:“我们攻破了大监狱,将所有人放了出来。”
  我大喜道:“跟我来,我们去打开城门,你带路。”
  众人一齐发喊,争先恐后向城门的方向涌去。
  这时一队百多人的黑叉军迎脸而来,见到我们这等声势,吓得掉头便走。
  在火光映照里,众人有若出笼的猛兽,狂追而去。
  反而我这应带头的圣剑骑士却给抛在后面,心中一动,不随他们往城门走,迅速掉头往大公府奔去。
  大街两旁房屋的窗门都紧紧关闭起来,不时传出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我也没法知道其中究竟有多少是黑叉人,有多少是净土的女人和孩子?
  一队队的黑叉军骑着马从大街小巷疾奔出来,很多连战甲也未穿好,仓忙往河岸奔去,脸上都带着惊徨的神色。
  净土军的攻势太突然了,兼之两遏的河岸线长达十哩,他们的人数即使多上数倍,也绝难守得住,何况大部分黑叉兵还集中在城外的旷野里,这有似空城一座。
  “轰轰轰!”
  流仙河上不时传来龙怒吼的爆炸声。
  我又避过两队黑叉兵,看准其中一个落了单的,将他斩下马来,跃上他的马,一抽□索,掉头往大公府奔去。
  奔了好一会,路上竟再遇不到黑叉兵,河岸处传来的□杀声却更凄厉了。
  这时我已抵达流仙城的中心,策马转入往大公府的林荫大道上,直赴大公府,到了大公府前阅兵的大广场时,只见大公府外门大开,却不见半个人影。
  我暗叫不好,难道“狼嗥”直慕早倾巢而出,到了外面去抵抗净土军,那我想生擒他的美梦便要暂时落空了。
  我策马跑上石阶,旋风般奔进门内的广场,大叫道:“有没有净士人在!”
  大公堂矗立前方,比之先前我看到的背部,气势又自不同,净土北方的城市,以这流仙城为例,无论在规模上还是设计上,都比南方的飘香城宏伟壮观得多,但却缺少了南人建筑的自然和秀丽。
  我边走边叫,到了大公堂前时,一名净土女子奔了出来。
  我跳下马去,迎上了她。
  走到近处,才失望地发觉对方不是凌思。
  女子满眶热泪跑来,直冲人我怀裹,搂着我哭道:“真太好了!真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我急问道:“黑叉人到那里去了?”
  女子道:“直神将接到我们净土军攻入城内的消息,立即和其他黑叉人匆匆离府,还迫着其他净土妹妹一齐走,我……我躲了起来,才……才。”
  又哭了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你认识凌思吗?”
  女子道:“那是戴神将从北方带来的爱婢,她也被他们带走了。”她叫惯了神将,一时改不了口。
  我的心直沉下去,看来这直慕知机得很,一听得我们已攻人城里,便判断出大势已去,竟立即逃走。
  我一边安慰着怀内的净土女,脑筋飞快转动着,直慕若要逃走,最佳方法莫如乘黑魔船离去,我们的火船攻势虽凌厉,但总不能烧尽所有黑船,只要有两、三艘逃过火焚,他们便可以逃生了。
  而关键处在于城河北端的水闸是否落了下来。
  我向那女子道:“你留在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我们控制了全后,才好跑出来。”
  那净土女依依不舍放开了我,依言奔了回大公堂内。
  我跨上马背,跑出大公府后,再切人沿坷大道,往河北驰去。
  大道上竟见不到任何人,大道上竟见不到任何人,战斗仍在南方的河岸区进行着,骤眼望去,倏流仙河在城内的这一段都是烈焰冲天,隐见黑魔船的高桅在火海中折断到了可以遥望城北高墙的时候,路上开始出现了往北城门逃去的黑人,有男有女,说不尽的惊恐凄惶。
  我偏离大道,穿过沿河大道和河岸间的林木区,往河旁驰去。
  一出林木区,便看到下游处泊着五艘完好无恙的黑魔船,其中一艘刚离岸边,往城外驶去。巨舰泊处的岸旁聚满了黑叉兵,正匆匆上船,准备逃命去了。
  北水闸已陷入了水里。
  我奇怪这里为何见不到半个净土军,回头向河面望去,才发觉这截河道被三艘横亘河中焚烧着的黑魔船封锁了河道,难怪净土军不能通过。
  我拔出魔女刃,踢着岸旁的泥土,拍马直冲过去。
  正等待上船的黑叉人生出警觉,十多人弯弓搭箭,向我劲射过来。
  我俯前运剑,一一挑开。
  风声在右侧响起,我骇然望去,只见最接近我那艘黑魔船上洒下另一片箭雨,向我罩来,我自知无法应付由两个不同角度射来的箭,无奈下恻飞落马,滚人林木里。
  可怜的战马惨嗥倒地,马体上插满长箭。
  我再滚涯了十多尺,才跳了起来,正想借林木的掩护潜过去,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从沿河大道传来。
  我暗忖难道是净土军来了,但旋即推翻了这想法,由水路攻来的净土军又怎会骑马,心中一动,扑到林木外缘处,往来路望去。
  -大队黑叉骑兵,正气急败坏地沿路奔来,最少有四、五百人之众。
  我自问无力把他们拦下来,唯有目送他们过去算了。
  大队过后不久,又奔来另一六人的小队,其中一女,正是美艳动人的“黑珍珠”戴青青。
  我大喜过望,一声长笑,跳了出去,持剑拦在路心。
  奔在最前的三名黑叉兵狂喝声中,掣起黑叉人爱用的蛇形矛,俯身刺来,其中一人更将马驱得向我迎脸撞来。
  我大笑声中,侧身避过,魔女刃闪处,先将中门那骑劈离马背,才从容旁身,避过敌矛。
  一伏再起,魔女刃像一道激电冲天而起,后至的两骑兵折人倒,只剩下空骑继续往前奔去。
  寒风骤起。
  两枝长枪,一上一下挑来。
  只看双枪的速度和角度,便知是高手。
  这时已冲过去的另两骑勒马回头,又徙后面夹攻过来。
  我不想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一个倒滚,徙后方来的两骑间穿出,既避开了那两枝长枪,又变成拦在他们前方。
  那冲来的两骑马术非常了得,一扭马头,又当先攻来。
  我吃亏在兵器比他们短得多,但胜在魔女刃神妙锋快,左右削出,两枝蛇形矛只剩下了半截。
  敌人一呆间已给我抢人他们中间,魔女刃左右开弓,两人同时倒下马去。
  眼前豁然开朗,只剩下黑美女戴青青。
  戴青育左右手分持长枪,立马停定,连我也不由赞她骑术高明,只是运用双腿便可将战马操控自如。
  她冷然望向我道:“大剑师兰恃!”
  我微笑道:“‘黑珍珠’戴青青!”
  戴青青长而媚的美目闪着亮光,上下打量着我道:“只要杀了你,就算流仙城没有了,也是值得。”
  念着她对凌思的仁慈,又或因她能使人忘记了种族和仇恨的美丽,我心中对她并无丝毫恶感,微微一笑道:“假若我们不是在战场上兵刀相见,那会是多好!”
  她勃然大怒道:“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一夹马腹,长枪左右夹击而至。
  我收摄心神,看出双枪似是同时攻来,其实不但力道轻重有别,连速度亦有差异,这种巧妙的判断,正是胜败的关键处。
  我冷哼一声魔女刃前挑,当挑中对方先攻来那一枪时,立时回刃把另一枪格开,然后往后急退。
  丙然戴青育一声娇叱,枪热开展,满天光影,长江大河般向我攻来。
  我嘿然出剑。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我连挡她十多枪,也退后了十多步。
  她高明的地方是以剌挑为主,配以迅芳闪电的速度,使我想借势劈断她的长枪也有所不能,加上她用的是长距离重兵器,以攻代守下,纵便以我超绝的剑法,也无法抢人她枪势的内围处,硬生生披她迫退了十步之多,这在我真是徙未有过的事。
  我又再挡了她吞吐无定、飘忽狡猾的数枪,她的枪势蓦地滞了一滞。
  这正是我苦候的时机,因为无论她体质如何过人,甚至胜过黑叉男子,但如此挥舞两枝长达十多尺的长枪,总有力竭的时刻,这时就是了。
  我不容她有喘息回气的机会,得势不饶人,剑芒转盛,抢到她马下左侧处,利用她在马背上不及我转动灵活的优势,劈向她修长的美腿。
  戴青青抛掉左手的长枪,骇然下缩脚翻往另一边,但却没有下马,更要驱马逃走。
  我若容她这样走了,以后也不用叫大剑师了,魔女刃穿过马腹下,削断她踏着的右边马磴。
  战马前冲,但它美丽的女主人却仰翻后跌,掉在路上。
  她背脊才触地,便借腰力弹了起来,娇喘着气,两手一前一后握着长枪,如临大敌的指着我。
  男性的本能,使我的眼光自然地落在她急促起伏着的高挺胸脯上。
  戴青青怒叱道:“你看什么?”
  我淡淡道:“比之你们黑叉人的奸淫虏掠,我看看又算得上什么?”
  戴青青怒瞪的凤目闪过复杂的情绪后,才尖叱一声,长枪毒蛇般转动着攻来。
  她是我所遇到的人中,若不包括大元首在内,长兵器用得最好的人,这种转枪刺来的手法,是要使我即管劈中长枪,也劈它不断。
  我大喝一声,刃尖点中她的枪尖。
  凶猛绝伦的一枪立时给破去,她全身一震,退了一步。
  既抢得先机,我的剑法像出笼猛兽般展开,任她如何剌来,总能点中她的枪尖。
  戴青青娇叱声中,也像我先前那样退足十多步,除了苦守外,再不能发动任何攻势。
  退到第十三步时,力竭下戴青青一个踉跄,长枪摆往左边,空门大开。
  我大笑挺进,刃锋一闪。
  戴青青手上只剩下三尺不到的一截铁枪棍。
  我回剑鞘内,负手道:“杀不了我吧!戴小姐。”
  戴青青狂叫一声,持着剩下的短枪棍,迎胸向我戮来。
  我一手便抓着枪棍,反扭向后。
  她另一手撮指成刀,剌向我咽喉,用招狠辣之极。
  我哈哈一笑,施出擒拿手法,一把抓着她能使人致命的手,同时顶起膝头,挡了她下面那真正杀着的一下膝撞。
  膝头碰着膝头,我固是痛得要皱起眉头,她更是痛至弯曲了身子。
  我乘这凶猛的黑叉女将无力反抗之际,将她推到道旁的林木里,把她在一棵特别粗大的树身处,略屈双膝顶着她的腿,除非她用口向我咬来,用前额撞我,否则休想再施展攻击。
  想想也好笑,早先才将她的美仆凌思压在墙上,现在又把她压在树干人生是否就是不断的巧合和错过?
  她不知是否意志崩溃了,软绵绵靠贴树身,张开小口不住喘气,高耸胸脯这次不用远观便感觉到它们起伏时的弹跳力。
  当我驰想到她背着我脱至一丝不挂的香艳春色,竟不能控制地有了男本能的反应。
  她先怒望我一眼,但忽又像放弃了一切地道:“好吧!你也不是什么东西,为你的净土女人报被奸辱之仇吧!不过事后最好杀了我。”
  我出自真心的道:“我为何要杀你!”
  戴青青激动起来,娇躯大力扭了两下,到醒觉不能和我的力道相比时,才娇喘道:“不要在我脸前充英雄侠士,若不是你的剑利,看是谁擒到谁?”
  我微笑道:“你的枪法的确非常好,但即使我没有背上的利刃,你仍不是我的对手,你自己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戴青青愕了一愕,默然下来,最后闭上美目,好像要表示不屑看我的样子。
  我放开了她的手,退了开去。
  她猛地睁开眼来,不能置信地看着我。
  我淡淡道:“趁你的船还未开走,净士军未来时,快点走吧!”
  转身便往城南走去,我将这样难比登天才能到手的人质放走,一方面是确有点欢喜她,另一方面也因只有她在,才可保护凌思免受暴忽如狂的黑叉逃兵的摧残。
  第七章 城外之战
  我来到南城门时,悠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在朦胧的晨曦里,接近南城门的几条街道上挤满了以万计城陷后被迫作奴隶的净土男女和小孩子,其中有些肤色棕黑,显是黑叉人遗下的孽种。
  他们都含着泪疯了般狂叫着,欢迎从黑叉人的魔爪裹解放他们出来的净土军队。
  净土军已重新夺得这座宏伟的水道大城,北伐最重要的军事据点。
  一群的黑叉降卒,被押着往市东的大监狱去,沿途受到刚脱离奴隶身分的净土人的投石和唾骂,这以千计昨夜还是主人的黑叉军,都像斗败了的公鸡,垂着头颓丧惊惶地走着,令人难以联想到他们以前的不可一世,趾高气扬。
  这就是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分别。
  当我走上通往城门的主道时上立时给人认了出来,自动让出通路。
  净土军都举起武器,高呼大剑师,其他的净土男女纷纷下跪,狂呼圣剑骑士之名,一峙,间所有人都挤了过来看我,欢喊一阵阵爆起,气氛激烈至顶点。
  占据了南城墙的士兵亦在高嚷欢叫着。
  我微笑挥手致意。
  到了近城门处,大开的城门拥进了一群人来,奔在前头的是妮雅,傍在两侧的是她手下两名年轾大将侯玉和泽生。
  妮雅看到我,俏脸现出欢欣若狂的惊喜,抢奔了过来,冲入我怀裹,哭着道:“大剑师!大剑师!我们找了你整晚,噢!你受伤了。”
  侯玉和泽生这时才赶至,亦欣喜无限地左右用力抓着我的肩头,表达出对我真挚的热情和感激。
  侯玉道:“我们南方两城的联军,肃清了流仙城的黑叉人后,现正布军城外,准备和北方的联军夹击黑叉人的残余,听到城内所有人都在呼唤你的名字,妮雅大公才不顾一切地奔了回来。”
  泽生道:“城内的叫声数哩内也可听到,黑叉军立时乱了起来,而在另一边压着他们的我军却士气大振,情绪益发激扬呢!”
  我微微一笑,搂着妮雅,在众人簇拥下,步出城外。
  在流仙河右方的大平原上,以万计的黑叉兵给挤压在阵容鼎盛的净土军中间。那边的是燕色、龙腾等北方将领上,这边是以红石、妮雅为主的南方军,还加上一个谢问大公,后者最熟悉流仙城的情形,攻城之战自不可缺他那一份儿。
  两方的净土军都是旗帜鲜明上高竖空中,随风飘扬,反之黑叉军只剩下两三枝军旗,而且还是无精打采地东倒西歪。
  这边的净土南军和少量属于谢问的北方军分成了六组,每组约五千之众,由不同的将领统率,排开战阵;燕色那方面军势更盛,超过六万的净土雄师队形整齐,两翼伸了出来,像只大蟹般探出巨螫,将黑又军钳制得动弹不得。
  我来到红石和谢问之旁,问道:“情况怎样了!”
  两人向我表达过最热烈的欢迎,谢问兴奋得脸也红透了,激动得挥拳叫道:“昨晚我们和黑叉人交手整夜,歼灭了他们近万人,也粉碎了他们回师夺城的梦想。”
  红石道:“他们的主将是‘黑霸’客横生,现在只剩下三万多人,所有人都疲乏不堪,我们前后夹击下,足可稳食他们,可是困兽之斗下,我们的损失将亦是无可避免。”
  我钿察敌方的阵容,发觉对方实已溃不成军,而我们更有一个优点,就是可静心等待,只要再将黑叉人困上一段时间,不用打便可赢了这场仗。
  当黑叉人拚死突围时,便是大屠杀的开始,从怖满眼前整个平原满身带着箭矢的黑叉兵尸体看到的可怖情形,便知道他们每次突围都被净土军在墙上墙下的射手所粉碎了。
  我心中生出不忍,道:“真是要全宰了他们吗?”
  谢问道:“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若让黑叉人的败军四处流窜,对周围尚未被战火波及的乡村将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和破坏。”
  我点头表示同意,道:“是的!但我有点心软了,倘能尽俘这里的黑叉人,我们或可以这些俘虏,和黑叉王尧敌作一项交易。”
  号角声自远在另一边的北方联军处响起。
  站在我身旁的妮雅像小女孩般挽着我的手道:“大剑师!他们在请求你发出指令,因为你是我们的最高统帅。”
  我心中一动,取饼红石手中作传声用,以薄铁打成,头尖尾阔的大圆筒,走出阵外,向着尖窄那边的筒口大声道:“谁是黑叉人的统帅,出来和我对话。”
  好一会后,敌阵处一骑驰出,马上坐着个铁塔般的大黑汉,高喝道:“我就是客横生,有屁便放!”
  两边的净土军大怒喝骂。
  我伸手制止了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骂战,透过声筒,声音远远传开去道:“我就是大剑师兰特。”
  这句话立时惹起黑叉军一阵混乱和骚动,可见我大剑师之名,已深深将恐惧烙印在每个黑叉人的心裹。
  我续道:“我以大剑师的名誉作出保证,假设你们肯抛下兵器投降,我可以保证你们获得善待。”
  客横生“呸”一声后骂了一连串黑叉话,狂叫道:“要我们作猪狗不如的俘虏,我们黑暗之神的儿子们情愿轰烈战死。”
  我大声道:“你们是否永为俘虏,就要看你们的黑叉王尧敌怎么想,我可以让你客横生安全乘船离去,说服黑叉王于十日内放回十万净土人,其中最少要有三寓人是成年男人,其他则女人小孩均可,所有在这里的俘虏便可毫发无损的离开。”客横生呆了一呆。
  他身后的黑叉军亦静了下来,有机会好好生存下去时,谁肯白白送命。
  客横生奔了回去,几个黑叉将领立时将他围着,显在商量我具高度引诱力的建议。
  不一会客横生又策马奔出,大叫道:“我们可以接受这个提议,但有一个条件。”
  我回应道:“请说吧!”
  客横生道:“我客横生一败再败,已无脸目回去见尧敌,所以我希望能和大剑师公平一战,但大剑师须以其他武器对我的大刀,那不论胜败,我们也立即投降,再进行交换俘虏。”
  这客横生的嗓子极雄壮,声音远远传开去,不比我的扬声筒逊色。
  众净土军纷纷喝骂,他们心中自是想到客横生等已是瓮中之鳖,那还有如此便宜的事,正如戴青青所言,若能杀了我,失去区区流仙城又有何问题?
  我举起手来。
  战场上立时鸦雀无声。
  我微微一笑道:“我答应你不论我是生是死,净土人也会执行这协议。”
  两方的净土军立时呆了起来。
  被困在中央的黑叉人先是愕然,接着举起兵刀,齐以黑叉语连续大喝三次,叫得人热血沸腾。
  客横生拔出大刀,跳下马来,大声道:“我的孩儿是在向大剑师致敬,即管你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也敬重你是个真正的英雄好汉,若我真能杀了你,我也以自刎回谢。”
  我大叫道:“妮雅!”
  妮雅奔到我身旁,甜甜一笑道:“大剑师!我知你定能取胜。”
  我解下魔女刃,和扬声筒一并交与她后,淡淡道:“将你的弯刀给我!”
  妮雅脸色一变,愕然道:“大剑师!”
  她知我从没有用过弯刀,而且弯刀极难使得好,怎能不为我担心。
  我微笑道:“你怕我用得不够你好吗?”
  妮雅犹豫了片响,终抽出弯刀,递过来给我。
  黑叉人又爆起一阵喝采声,倒像我才是代表他们出战的人。我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情,我这样挺身赴险,接受这不必要的挑战,为的竟是要保住他们的命,这种胸怀,自是使这批本以为今回绝无幸理的黑叉人感激不已。
  妮雅在我脸上重重吻一口,往后退去。
  我大笑道:“这管用得紧。”大步往前走去。
  客横生微微弓起腰背,刀指向着我,有种稳如山岳的气度。
  敌我双方均屏息静气,目不转睛看着我们两人,战场上沉凝无匹的气氟,压得人欲要狂叫发泄。
  我们的距离足有百多步,那是一段相当远的距离,我潇洒地将弯刀刀背反托在肩上,悠悠向他走过去。
  当我们的距离拉近至五十步时,客横生狂喝一声,豹子般弹起,标窜过来。
  刹眼间,客横生已迫至近前,长刀迎头劈来,简单直接,但却有种千军万马,冲杀而来的惊人气势。
  我一声长笑,弯刀由眉上弹起,横架敌刀,晃也不晃一下。
  “锵!”
  清响传遍全场,双方的打气声立时轰然爆起。
  客横生疾退往后。
  我知他这一刀是在试我的实力,跟着才是杀着,若我乘他退时心切追击,便堕入他的陷阱裹。
  弯刀在虚空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回转过来,收在胸前。
  像我这种级数的剑手,任何武器到了手里,也可驭发挥最可怕的力量,何况我曾仔细观察过净土人如何使用弯刀,早掌握了其中要诀,只是妮雅不知罢了。
  客横生瞳孔微微一放即收,显示出对我高明眼力的骛异,一个箭步标前,又向我攻来。
  我却看出他步法巧妙之极,虽像正面攻来,却是略偏向右侧,以我没有持刀的左手为攻击目标上。这七大神将,果是各有绝艺,先前戴青青的枪法便是怨地了得,现在这客横生亦是不可轻视。
  不过这次我将教他更吃不消。
  我之所以爽快地答应这场比拚,除了想保住这批黑叉人不致惨被屠杀,再可换回十万净土人的自由外,还有几层更深的理由。
  首先我要在黑叉人心中播下我威武无敌的形像的种子,在心理上压倒对方,将来这批黑叉人若回到了他们的族人里,发挥出的影响力将是难以估计。
  其次,我要向净土人展示他们的弯刀,也可以是战胜黑叉人的武器,进一步加强他们的信心。
  所以我不但要胜得漂亮,还要速战速决。
  客横生的大刀已至,取的是我的左臂。
  我狂喝一声,刀交左手,往前挑出,正中敌刀。
  这一着大出客横生意料之外,尤使他震骇莫名的是,我左手的力道竟绝不比右手逊色分毫。
  客横生大刀往上荡起。
  我手往内拉,再平推出去,弯刀的最外弯处刚好送入刀下的空隙,削往他握刀的手腕处。
  客横生骇然后退。
  净土人看得如痴如醉,想不到我用弯刀之好,竟到了如此境地,喝声震天响起。
  客横生沉腕将刀压下,刚护着中门,我的弯刀已藉腰力在空中转了个小圈,呼啸着由外侧劈至,正中他大刀的尖端处。
  这一刀不但凝聚了我全身脚、腰、臂、腕之力,还加上了弯刀天然物理上的回旋力量,比之一般刀剑的直劈横扫,要厉害得多,何况劈中的又正是他力道最不能及的刀端。
  客横生连人带刀横跌开去。
  我一声长笑,弯刀盘旋着追去,一时空中尽是弯刀的破空尖啸。
  平衡之势已失,客横生立时陷入绝境。
  弯刀刀势展开,旋来回去,每一刀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劈入对方大刀的空隙裹,兼之弯刀被我使得飘忽无定,每能从绝无可能的势道时间生出微妙的变化,立时杀得这黑霸叫苦连天,连连退后,连小孩也看出他绝无胜望。
  “铿锵”之声不绝。
  客横生架了我十刀,闪了七刀,到第十八刀时,我舍刀不用,切入对方空门,飞起一脚,正中对方手腕。
  大刀飞出,“当”一声掉在远处一块石上,再滑落草丛里。
  客横生呆看着我,脸如死灰。
  众净土军纷纷举起武器,喝采致敬。
  黑叉人都默然不语,但对我不杀客横生,不用说也生出了好感来。
  客横生转向众黑叉兵道:“你们信任大剑师吗?”
  众黑叉人齐声应道:“信任!”
  客横生喝道:“交出你们的武器来!”
  众黑叉人毫不犹豫,分批走了出来,将武器抛在军前空地上,不一会弓矢矛刀等堆起了十多个小丘般的兵器堆。
  骑着马的人都跳下马来,垂手静立。
  客横生再次脸向着我,道:“到了此刻,我才真正佩服大剑师的武技,假若我们入侵净土前,知道会在这里遇上大剑师你这种人物,我们必会三思。”
  我心中暗叹,喟然道:“你想清楚了吗?”
  客横生一震道:“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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