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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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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梦襄笑道:“怎样试呢?是否请阴大公主和阴二公主等两位………”
  话犹未毕,阴素华便自连摇双手,表示不愿地,接口苦笑道:“不干,不干,云大侠莫要拿我们姊妹开心,若是被困在阵中左转右转,空自转得头昏眼花,仍无法辨清门户,出得了阵,岂不太以丢人现眼?”
  上官明失笑道:“素妹也是,包括云兄在内,大家都是自己人,在自己人的面前,那里谈得上甚么“丢人现眼”之语?……”
  语音至此,略略一顿,目光四面微扫,手指右侧方六五丈外的一大片嵯峨石笋,同云梦襄含笑说道:“云兄,那边有好大一片的嵯峨林立石笋,可以利用,委实再妙不过!我们只稍略为移动移动,便可佈成一座具体而微,急就章的“七曜三才阵”呢!”
  云梦襄见上官明如此兴緻勃勃,不便拂他之意,只得含笑答应,与上官明一同合力着手佈置。
  阴素华展目望去,只见云梦襄与上官明二人,并未大费气力,仅仅略为移动了数十根石笋,不禁双眉一挑,向阴玉华耳边,低声说道:“玉姊,刚才我不愿试,如今竟突又有点兴趣了呢!我不信他们就移动了这样几根石笋,便能产生甚么神奇玄妙变化?”
  阴玉华笑道:“试上一试,原本无妨,最多只要施展轻功,跃上石笋顶端,不也可以出阵了吗?”
  她们私语方毕,上官明已在五六丈外,高声笑道:“玉姊,素妹,我们已把最简单的“七曜三才阵法”佈好,你们有无兴趣………”
  阴玉华不等上官明的话说完,便自含笑答道:“有兴趣,有兴趣,素妹现在又突然有兴趣了!”
  一面发话,一面双双闪动身形,疾纵了过去。
  上官明笑道:“玉姊看见没有?那些较高石笋,便是门户,你们随意从任何门户入阵均可…………”
  阴素华扬眉道:“我们也多少懂得一些门户方位,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乾脆从“死门”入阵,闯一闯看!”
  说完,拉着阴玉华的手儿道:“来,姊姊,我们从西北入阵!”
  阴玉华知晓阴素华一来是生性好强,二来明知云梦襄与上官明在旁,不会有甚危险,才故意硬闯“死门”自然不加反对,与妹子双双携手,从西北两根略较高大的石笋之间,闯进那利用大片林立石笋临时佈成的“七曜三才阵”内。
  上官明笑道:“素妹,我们佈的是颠倒阴阳,你所闯的“死门”,恰好是最适当入口,最多方位被迷,不会有任何凶险!”
  听到上官明说话尾音,阴玉华阴素华姊妹,业已进入阵内。
  说也奇怪,才进那两根石笋,便觉得当空天光,为之一暗!跟着便有片白茫茫的浓厚雾影,电疾似地,起自四方,使眼前世界,成为一片浑噩!起初,阴素华倚仗自己也曾涉猎过奇门遁甲之术,还想试别辨出东南西北!但转了颇久,空自转得头昏眼花,仍自未能辨出东南西北!阴玉华笑道:“妹妹认输了吧,你难道没有听得上官妹夫说是此阵尚具体而微的急就章,倘是尽备所有妙用的完全“七曜三才阵法”,我们恐怕不是在阵中晕倒,便是遭遇什么不测的了。”
  阴素华因自己心力已拙,也知不能倔强,遂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说道:“好吧,那些石笋,最高的也只有三丈左右,我们且双双各展轻功,拔空四丈有余,总可以见到天日吧?”
  说完,首先一式“长箭穿云”,向头顶上空,纵起四丈六七高下。
  阴玉华生恐妹子年轻气傲,万一有甚差错,遂早就拿定主意,一进阵内,便与她形影不离,如今自然也和阴素华一同纵起!孰料她们空自拔起四丈有余,慢说天日之光,仍连一根石笋的影儿,也瞧不见!阴玉华苦笑道:“素妹服气了吧,奇门奥妙,毕竟非凡,云大侠与上官妹夫,仅阴阳五行,略加颠倒,便使我们觉得天突然高了许多,地突然大了许多,但天地之间,却茫无一物,只是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
  阴素华正待答话,耳边突然听得有人以“蚁语传声”上乘内功说道:“东南丈七……”
  她以为这是新婚夫婿上官明,生恐自己难堪,才瞒着云梦襄,以密语传声暗加指点。
  阴素华既认定发话之人是上官明,自然接受这份美意,遵照指点地向东南飘身,一纵就是丈七。
  似足尖尚未沾地,耳边又听人以传声密语叫道:“正南丈二……”
  第一次既已听话,第二次当然也照样施为,完全遵从那耳边传声的密语指引。
  身形才到正南,耳边密语又作:“略偏东北,纵出一丈……”
  阴素华在忽而东南,忽而正南,忽而东北地,飘身乱纵,阴玉华始终形影不离,跟随在妹子身侧!方位又到第三次上,阴玉华因忍不住心中惊诧,失声叫道:“素妺,你像只猴子似的,来回乱蹦则甚?难道你突然触动灵机,看出这“七曜三才阵”的门户妙用了吗?”
  阴素华笑道:“玉姊如今不必多问,你只随我一般动作,可能再像猴子似的蹦上三四次,便跳出大堆石笋的了!”
  边自说话,边自足不停地,忽而正西,忽而又改往正北。
  这种情况,自然是她耳边密语,也未停止,仍在对她指示。
  果然,在转变方位到第六次上,身形才一纵出,眼前便觉一亮!眼前既亮,自然是见了天光,换句话说,也就是出了那利用大堆石笋所佈的临时阵法以外。
  但阴素华在阵中时,并不呆滞,一出阵后,反倒呆呆发怔!阴玉华讶然问道:“素妹,你……你突然发怔则甚?”
  阴素华呐呐道:“我……我;…我是怎么出的这么“七嚁三才阵”?……”
  阴玉华“咦”了一声道:“素妹适才忽而东南,忽而正南,忽而东北的那样绕来绕去,难道只是巧合,并非悟出了阵内的奇门生剋之道吗?”
  阴素华玉面飞红地,苦笑答道:“我是钝根,何来顿悟灵气?刚才的绕行步法,只是受了高明的指点而已!”
  阴玉华越发惊奇道:“受了高明指点?我为什么没有发现阵中另外有人,那位指点素妹的高明人物,又是谁呢?”
  阴素华道:“我本来以为是明哥对我体贴,不愿使我困阵中,脸上难堪,遂特意暗加指点……”
  阴玉华听至此处,接口问道:“素妹猜得对,上官妹夫应是第一可能人物,但听你适才口气,莫非不是他吗?”
  阴素华掀着嘴儿道:“哼,怎会是他?他的人在那里?”
  阴玉华被阴素华一言提醒,立即闪动目光,察看四外。
  一看之下,方知“沧海巫山”云梦襄,“玉面鬼谷”上官明等二人,业已不在眼前,难测去向!阴素华等阴玉华向四外扫视一周以后,柳眉微蹙,苦笑一声说道:“姊姊看见了吗?明哥与云大侠不知何去?则那对我耳边以传音密语,加以指点之人,却是那个?为何他对明哥云大侠刚刚互相研究,新有心得的“七曜三才阵”,竟能如此熟悉,只消指点数语,便可使我们脱困而出。”
  阴玉华略沉吟,扬眉说道:“素妹不必过份惊奇,我认为原因有二,第一,此阵只是临时凑起,具体而微,变化并未全备,各种阴阳五行等生剋妙用,自难充份发挥!第二,是你与云大侠,上官妹夫等,把“七曜三才阵”的名儿叫出,被人在旁听去,否则,他身在阵外,对阵中一切门户方位,便难於这快参透!”
  阴素华听得连连点头道:“姊姊这种推测,虽然相当有理,但我们所面对的两项问题,仍相当难於解答!”
  阴玉华道:“那两项甚么问题?”
  阴素华应声答道:“是两个“何”字,一个“何人”?另一个“何去”?”
  阴玉华自然懂得阴素华的语中之意,眼珠微转,皱眉说道:“关於“何去”的问题,委实令人无法猜测,不过据我所料,上官妹夫与云大侠必在近处,不会去远……”
  阴素华道:“姊姊这样说法,岂非对於“何人”一项问题,业已有答案了?”
  阴玉华摇头说道:“答案从何而来?我且试上一试,看看这位隐形高人,愿不愿意现身与我们相见?”
  话音一落,竟真气微提,施展内家上乘传音及远神功,朗声叫道:“方才是那位高人,从旁指点,帮助我姊妹脱困!请不吝现身,容阴玉华、阴素华姊妹,拜谢盛意好吗?”
  阴素华似乎莫明其妙地,不住皱眉摇头,等阴玉华语音告一段落,方自讶声问道:“姊姊,适才救我之人,分明就在左近,轻轻一呼,亦可听得,姊姊何必还大费心力,施展传音及远神功则甚?”
  阴玉华笑道:“古人推重能一箭双雕之人,我如今却想作一呼双喏之辈!”
  阴素华恍然道:“姊姊是想令明哥及云大侠也听得你蕴有内家真气的送远呼声?”
  阴玉华“嗯”了一声,颔首笑道:“假如我所料不差,则最多在叫到第三声,便应该产生反应!”
  话完,第二次略提真气,传音叫道:“阴玉华再度请求适才那位高人,莫如天际神龙,难睹首尾,且容我姊妹当面拜谢如何?”
  语音了后,四外里仍自寂然,毫无反响。
  阴素华苦笑道:“姊姊,你别再白费气力了,人家若是肯见我们,早就现身,何必等你几度传音,一请再请!”
  阴玉华仍不死心,第三度提足内家真气地,施展“千里传言”功力,高声叫道:“那位高人……”
  这回不同,有了反应!阴玉华道:“那位高人……”
  四字才出,便听得远远有人接口答道:“玉姊,你是在找那位高人?”
  不须多问,仅仅从“玉姊”两字的称呼之上,业已知道答话人的身份,定是“玉面鬼谷”上官明。
  果然,随着答话之声,上官明的英挺矫捷身影,便自远远奔来,飘身而至。
  阴玉华、阴素华姊妹二人,看见上官明只是独自赶回,不禁相望一怔!上官明一到近前,看见阴家姊妹,也是一怔!阴玉华阴素华姊妹发怔之故,是由於上官明只是单独回来,不见云梦襄踪影,并且他的来处,不是意料中的纯阳谷方向。
  上官明发怔之故,是发现业已进入自己所佈“七曜三才阵”阴家姊妹,居然脱困而出。
  既然双方鄱在发怔,自然双方都想询问究竟?於是,一声“玉姊”与一声“上官妹夫”,便同时脱口而出。
  毕竟女孩子总比较性急,仍然由阴玉华抢先一句,目注上官明道:“上官妹夫,你们干甚么去了?”
  阴玉华问得既急,上官明答得也快,并答得十分简单,只是“追鸟”二字。
  这句“追鸟”,越发把阴家姊妹听得一头玄雾。
  阴素华诧声道:“追鸟?追甚么鸟?”
  上官明笑道:“别的鸟儿,和我们有何关系?自然量追那只“三奇金隼”!”
  阴素华越发惊奇地,皱眉问道:“那只“三奇金隼”,不是已飞往“纯阳谷”
  中,替你和云大侠探听秘密了吗,怎又追牠则甚?……哦,我明白了,莫非你们又发现另外一只?”
  上官明摇头道:“这种罕世灵鸟,那里会连连发现,我和云兄所追的,便是先前那只“三奇金隼”……”
  说至此处,见阴素华与阴玉华均听得满面诧异神色,遂加解释说道:“因为那只“三奇金隼”,似乎并未飞往“纯阳谷”,而是中途被人捉去……”
  阴素华惊道:““三奇金隼”是否中途被人捉去,明哥和云大侠是怎样知晓?”
  上官明道:“因为我们看见一只鸟笼,笼中有只“三奇金隼”,并向我们发出求救呼声,岂不是显示在牠未抵“纯阳谷”前,或初抵“纯阳谷”时,便被人捉去,囚入笼中!”
  阴玉华惊诧道:“我们已知“三奇金隼”特性,一是飞行极速,二是力大无穷,则要想捉牠,谈何容易?”
  语音略顿,好似发现甚么问题,向上官明愕然注目道:“上官妹夫,你们人在此处怎曾发现鸟笼?难道那鸟笼是从天上飞来?”
  上官明点点头道:“对了,玉姊所猜,真是半点不错!”
  阴素华瞪起黑白分明的两只大眼,满面迷惑神情地,望着上官明道:“明哥,你此话怎讲?鸟笼,岂非千古奇谈?”
  上官明苦笑道:“鸟笼自然不会飞,我和云兄所见囚有“三奇金隼”的鸟笼,是被另外一只鸟儿,抓在双爪之上!”
  阴素华越听越觉希奇,失声叫道:“又来一只鸟儿?那是只甚么鸟呢?”
  上官明道:“那是一只形状如“三奇金隼”差不多,但却全身墨黑,体积也要大上百倍左右的罕世巨鵰!”
  阴素华扬眉道:“如此说来,那只墨黑巨鵰,是有主人的了!”
  上官明看了娇妻一眼,点头笑逭:“当然有主人,否则牠双爪之中,囚着“三奇金隼”的那只鸟笼,却是从那里来的?”
  阴玉华阴素华姊妺闻言之下,一齐双深眉锁,彷彿有所寻思地,默然不语。
  上官明道:“玉姊素妹,你们是在……”
  阴玉华道:“上官妺夫,我来问你,你与云大侠如今已通鸟语,若是想把那只已具灵性,又具勇力的“三奇金隼”囚入笼中,容不容易办得到呢?”
  上官明怔了一怔,摇头答逭:“不容易,想和“三奇金隼”互相亲善,交个朋友容易,若想站在敌对立场,把牠囚入笼中,却是桩极难之事!”
  阴玉华道:“既然连你们精通鸟语之人,都觉甚难,那只墨黑巨鵰的主人,却又是怎样办到的呢?”
  上官明苦笑道:“这是个谜,我与云梦襄兄,便是想解开这个谜儿,才双双去追那只墨黑巨鵰!”
  阴素华突然“哼”了一声,在旁插口说道:“不止墨黑巨鵰和“三奇金隼”等两只鸟儿,一共似是四只……”
  上官明急急问道:“素妺怎说有四只鸟儿呢?另外两只何在,却又是甚么鸟儿?”
  阴素华“噗嗤”一声,娇笑道:“明哥还要问吗?就是你和云大侠这两只傻头傻脑的呆鸟嘛!”
  上官明被她骂得一怔,正待动问,阴素华秀眉双扬,又自含笑说道:“明哥请想,那种墨黑巨鵰,不单双翼风云,转瞬百里,并可以上下青冥,直上云霄,再好的轻功,也没法赶得上牠,你和云大侠偏偏要追,岂不成了两只大大呆鸟?”
  上官明苦笑道:“那只墨黑巨鵰倘若直上青冥而去,我和云兄当然不追,但素妹有所不知,牠不单把囚有“三奇金隼”的鸟笼,抓来给我们看,走时既飞得不高,又飞得不快,分明是引逗我们对牠追赶,我和云兄不甘示弱地,跟去看看!”
  阴素华道:“既然如此,明哥怎又中途折回,不曾跟到底呢?”
  上官明道:“因为我听得玉姊用“传音及远”功力,发出呼声,不知你们有甚么变故,只好中途折回由云兄独自追那墨黑巨鵰……”
  阴玉华蹙眉道:“云大侠单独一人去追那扁毛畜牲,不要又出了甚么其他差错?……”
  上官明摇头道:“不会出甚么差错,一来云兄功力通神,一只扁毛畜牲,再怎凶恶,牠对他奈何不得,二来我於中途折返时,已与约定,追到以三十里左右为度,过此距离,便不再追,免得耽误时间太长,会双方挂念……”
  说至此处,因将追鸟经过,业已对阴玉华阴素华说明,遂把话头一转,目注她们姊妹笑道:“你们审完我了,如今该我问你们了,玉姊与素妹是怎样参透玄机,脱出那具体而微的“七曜三才阵”外?”
  阴玉华笑道:“上官妹夫,你好健忘!”
  这句莫名其妙,而又突如其来的答话,不禁把上官明听得为之一愕。
  阴玉华见了他的愕然神情,不禁失笑说道:“上官妹夫,你惊愕甚么?你既是听得我的传音呼声赶回,适才一见面时,又问我“找的是那位高人”,那里还用得着再问我们是怎样脱困的吗?”
  上官明恍然大悟,道:“原来玉姊与素妹能辨清门户,脱出“七曜三才阵”外,是受了高人………”
  第二十六章
  语音忽顿,神色一变,目注阴玉华道:“玉姊,这位高人是谁?如今何在?”
  阴玉华白了上官明一眼,嘴角微笑道:“上官妺夫问得多够聪明?我若知道他姓甚名谁?那里的用得着称他“高人”?我若知道他在甚么地方,还用得着施展“传音及远”功力,大呼小叫地,惊动你吗?”
  上官明碰了这个钉子,不敢再问,口中遂喃喃自语,紧皱双眉说道:““三奇金隼”被人捉走,“七曜三才阵”也等於是被人破去,却连对方的姓名踪影,一点也摸不着边,上官明呀上官明,你还称甚么“玉面鬼谷”?真如玉姊适才所骂,变成了只“玉面呆鸟”……”
  阴玉华阴素华姊妹听了上官明这哺喃自语,正有点忍耐不禁,突然听得远远有奔跑步履声息。
  阴玉华低声叫道:“上官妹夫,你不要自言自语地,发神经了,如今有人奔来,可能就是那位擒去鸟儿,破去阵儿的高人奇士?”
  上官明凝目看去,果见有条人影,宛如云飘电掣般,远远驰来!但他目光才注,便自废然说道:“那是云兄,怎会这快转来,莫非追赶那只墨黑巨鵰之事,业已有结果吗?”
  说话之间云梦襄已到面前,阴玉华等觉得不必多问,因为仅从这位“沧海巫山”的沉重脸色之上,已可看出他的追鸟之形,不会十分愉快!云梦襄身形刚落地,目光略扫阴家姊妹,便向上官明问道:“上官兄,此地出了甚么事儿?”
  上官明道:“此地并无别事,只是有位隐形高人,对玉姊素妹,传音暗加指示,使她们脱出“七曜三才阵”的迷踪门户以外。”
  云梦襄叹道:“真想不到我们在未入“纯阳谷”前,便遇上绝世高明人物,被人家作弄得不亦乐乎……”
  上官明问道:“云兄追那墨黑巨鵰之举,有结果吗?莫非牠在被你穷追一阵之后,竟加速飞翔,或是直上青冥而去?”
  云梦襄点头答道:“正是如此,总算那只墨黑巨鵰直上青冥之前,给我留下了一张纸儿。”
  上官明颇感惊奇地,扬声问道:“墨黑巨鵰双爪之间,不是抓着那只囚有“三奇金隼”的鸟笼吗?牠又怎能对你留纸儿呢?”
  云梦襄答道:“牠在直上青冥之前,回头用钩啄向翅根一拂,便飘飘然地,落下了一张白纸………”
  说至此处,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白纸,递向上官明,苦笑一声说道:“上官兄请看,纸上虽有字迹,却仅寥寥二语,真所谓丈二和尚,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了!”
  上官明接过一看,只见白纸以上,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地,写着八个字儿,道:“兹因急用,暂借尊宠!”
  上官明看完,向云梦襄问道:“云兄,这“尊宠”二字,意属何指?莫非是指那只“三奇金隼”吗?”
  云梦襄颔首,说道:“照那“三奇金隼”被囚入笼中攫去的情况看来,应该是这种意思了…………”
  阴玉华一旁笑道:“对方既称“暂借”,便似未含敌意,那只“三奇金隼”也似尚有珠还合浦之日!”
  云梦襄冷然道:“此人纵未含敌意,但借用之因不提,借用之人不署也,真实有点欺我太甚!”
  语音至此略顿,目注上官明道:“上官兄,你大概猜想不到,还有第二张纸儿……”
  上官明“哼”了一声道:“第二张纸儿,也是墨黑巨鵰所留的吗?上面说些什么?难道也是寥寥八字而已?”
  云梦襄道:“这第二张纸儿并非黑鵰所留,乃是我在归途之中发现,纸上字儿,虽然多了几个,但讥嘲之意,却甚尖酸,令我有点受不住呢!”
  说完,又取了一张纸儿递过。
  上官明接在手中,注目一看,只见纸上一首五言打油诗儿,写的是:“鸟既被人捉,阵又被人破,为问云梦襄,是在作什么?”
  上官明看完笑道:“难怪云兄生气,这首打油诗,是指名云兄所作,倘若他们把“云梦襄”三字,改为“上官明”,我看了也会满复蹩扭!”
  云梦襄的脸上怒色,与眉间气恼,似乎逐渐淡去,终告清除。
  上官明笑道:“云兄委实修养功深,竟慢慢压平肝火,不生闷气了吗?”
  云梦襄道:“遇见这等厉害对手,若是心中蹩扭,生甚闷气,根本毫无用处,反而自乱神智,我们目前最需研究的是,对方如此作法,究竟用意何在?”
  上官明略一沉吟道:“照情况说来,对方既已擒得“三奇金隼”,根本无需要致函说明暂借,故而小弟觉得他那第一封柬帖,似乎并未含有恶意?”
  云梦襄道;“我承认上官兄的分析有理,但不明白的是,墨黑巨鵰为何不放初见面时,交出柬帖,却故意缓慢低飞,把我们引得追离此处?”
  上官明道:“这事委实难解,但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那墨鵰捣蛋,第二种可能是墨鵰主人就是以传音密语指引玉姊素妹出阵之人,他先嘱咐墨鵰引开我们,才便於向玉姊等发话。”
  云梦襄苦笑逭:“这两种可能中,当然是以后一种的可能性稍大,但对方如此作法,究是…………”
  上官明含笑接逭:“由於玉姊素妹,未受丝毫损伤的情况来说,对方又未存有恶意,故而依小弟判断,唯一的理由是……”
  他说到“是”,便把语音顿住,未肯再继续说下去。
  云梦襄诧声逭:“上官兄怎么吞吞吐吐起来,你所谓的“唯一理由”,是甚么呢?”
  上官明向云梦襄看了一眼,含笑答道:“大概由於云兄位列“风流三剑”,名头大大,引起甚么武林高人的嫉妒不服,才故意要对你这“沧海巫山”,找找麻烦,斗上一斗!”
  云梦襄知道真有这种可能,并非上官明对自己加以倜侃,遂苦笑一声道:“上官兄这猜大概猜得差不多了,但对方这个玩笑,开得有点不是时候,我命“三奇金隼”前往“纯阳谷”,刺探机密,对方却把牠带走,岂不等於捣了我们的蛋,帮了“氤氲神君”的忙了吗?………”
  话方至此,耳边“嗤”的一声,这是一声冷笑,听来似是在左侧山壁间的一大堆藤蔓之中发出。
  云梦襄认位极准,身形如电,一闪便到了那堆藤蔓之前,一抱双拳,朗声说道:“那位高人,请出指教!”
  上官明生恐云梦襄在激动之下,心神不定,万一有甚失闪,遂也跟踪赶过,但藤蔓之中,却寂然全无回音!云梦襄剑眉双轩道:“尊驾不论是何盖世高人,再若这样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莫怪云某要失礼了。”
  藤蔓之中,仍是寂然,连枝叶也未见动上一动。
  云梦襄忍耐不住,扬手一掌,向那山壁上的大堆藤蔓,虚空按去。
  他用的不是浊力,故而并未见甚呼呼劲急掌风,但那种无形阴柔压力,却足以使藤蔓之中的任何人物,都藏身不住!“嗤!”
  这又是一声冷笑!这是於云梦襄出掌吐劲时,从他的身后约莫二三十丈以外发出。
  云梦襄与上官明均觉一怔,双双转身注目。
  只见在距离他们二十七八丈外的一片峭壁之上,出现了一条人影,轻灵得宛如绝世飞仙般,转瞬间便飘越峭壁,不见踪影!阴玉华、阴素华姊妹,双双出声娇叱,闪动身形,欲待跟踪追赶!云梦襄反倒扬声叫道:“阴大公主,阴二公主留步,你们不必追了。”
  上官明诧道:“云兄,那斯适才分明施展“六合传声”的上乘功力,对我们加以愚弄,你怎样又消弭敌意,不打算追他了呢?”
  云梦襄苦笑道:“我如今业已把对方身份,猜出十之八九,觉得万一追上,反而难於处理,不如忍口气儿,由她去吧!”
  阴玉华问道:“云大侠,你既猜出了十之八九,却认为刚才施展“六合传声”
  ,大开我们玩笑的那条人影,究竟谁呢?”
  云梦襄道:“对方适才走得太快,真如惊鸿一瞥,但就在这一瞥之下,也可看出她是穿了一身红衣。……”
  阴玉华加以补充道:“并由对方那曼妙身材之上,可以断定她是一名年轻女子!”
  云梦襄苦笑道:“正因如此,我才发话截止阴大公主、阴二公主请你们不必追了!”
  阴素华问道:“云大侠,你与那红衣少女,是彼此熟悉?还是有什么特别渊源?”
  云梦襄摇头道:“我与那红衣少女,并不熟悉,也未正式见过面儿,但她可能却与我齐名。”
  上官明吃了一惊道:“哦?云兄认为适才红衣人就是与你,暨“玉潘安”萧凌,合称为“风流三剑”,一向都宛若天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红衣无名女”吗?”
  云梦襄道:“我认为一定是她,因为除了她,别的妙龄少女,恐怕不会有这么高明的上乘功力……”
  说到此处,似乎略觉失言,又向阴玉华阴素华姊妹笑道:“阴大公主和阴二公主,请莫见怪,我是……”
  阴玉华不等云梦襄再往下说,便自嫣然一笑地,接口扬眉说道:“云大侠尽管直言,不必顾忌到我姊妹,我们有自知之明,身上这点功力,比起适才那位身法,妙得宛如绝世飞仙的红衣少女,真还差得远呢!”
  上官明道:“云兄所作猜测,固然有理,但你们“风流三剑”中,居然会有两位在“野人山”出现……”
  云梦襄道:“不会有错,因为我与欧阳珊,业已看见一次那红衣少女大展神功,对一个既称“风流秀士”,又号“逍遥夫人”的人妖申屠珏,加以儆戒,但却想不到她竟把第二次的麻烦,找到我的头上?”
  阴素华笑道:“这也不一定准是找麻烦,因为对方帮助我姊妹从阵中脱困的事儿看来,似乎并非恶意!”
  云梦襄叹道:“对你们虽非恶意,对我却非善意……”
  阴玉华立刻加以指正地,含笑说道:“云大侠,我们意见不同,你认为不是善意,我认为却是大大善意,还准备向你道喜呢!”
  云梦襄愕然道:“道喜,我喜从何来?”
  阴玉华笑道:“因为我有一种感觉,觉得那位神出鬼没的红衣侠女,虽找云兄麻烦,却是善意麻烦,可能已爱上你了?”
  云梦襄俊脸一红,苦笑道:“阴大公主怎么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阴玉华道:“我不是开玩笑,而是如此判断,因为那位红衣女郎,既是“风流三剑”之一,自必相当倜傥,而云大侠的人品,又这等俊逸高华,英挺君子,淑女好逑,也是人之常情呢!”
  云梦襄摇了摇头,口中吟道:“曾经凔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阴玉华听得他的吟声,失笑道:“这两句话儿,正是云大侠“沧海巫山”的招牌,我知道你对欧阳姑娘情感甚深,但像无名红衣女侠,这等姿色武功,两皆超绝的旷世佳人,似也不应错过的呢!”
  云梦襄不愿与阴玉华多作口舌之辩,遂设法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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