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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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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完,翻身退后,与云梦襄、阴玉华等站在一处,还自有点噁心,连连作呕。
宝玉环挤了挤扫帚眉,玻Я瞬'三角眼,发出她那得天独厚的骚媚娇脆语音,向上官明怪笑说道:“你想快点解决我吗?恐怕不太容易!娘娘久经战阵,你便有胶毒之具,再吃下些强烈**,也至少要鞠躬尽瘁的两个时辰左右,才把本娘娘伺候得过足瘾头,舒舒服服!”
她是故意把东瓜缠到茄子上去,向上官明来个语涉淫邪,蓄意勾引!上官明不加理会,伸手往路边花花罗汉的无头遗屍一指,绷着脸儿,沉声说道:“妖妇看见了吗?那是黑道中有名的“花花罗汉”铁弥陀,在我云兄手下,一招丧命!你快点准备一下,我的功力虽远非云兄之比,却也不打算让你这万恶淫妇,逃出第二招去!”
赛玉环把眼角余光,向花花罗汉遗屍,瞟了一瞟,“哟”的一声说道:“那是铁弥陀吗,这和尚曾经向我报效过两次,他的傢伙不小,并能维持一个时辰左右,虽不过瘾,也还解馋,不想却被你们杀掉……”
上官明厉声喝叱道:“妖妇,你莫要再唠唠叨叨,老说废话,我这就出手,还不快些准备………”
话犹未了,那位“天香娘娘”赛玉环,便吃吃笑道:“你才在说废话,既要出手,怎不发招?闯荡於江湖中,必需时时防算计,步步费心机,若是遇上事儿,只有随机应变,那还需要预作准备?……”
上官明既听她口出狂言,也就不再客气,一招“推山填海”,向赛玉环当胸拍去。
赛玉环玉掌一翻,飞迎而去。
这种举措,颇出上官明的意料,他本来以为赛玉环必会闪躲,故在这招看似凌厉的“推山填海”之上,只用了八成真力。
他打算看准对力的闪避方位,跟踪追击,全力施为,所以才有“不打算让你这万恶淫妇,逃出第二招去”之语。
如今,赛玉环根本不闪不避,足下不丁不八,暗站子午地翻手硬接,情况自与上官明心中所料,完全不同。
情况既然变更,上官明自然立改原计,在那招原本只有八成真力的“推山填海”之上,猛加了二成劲力!双方掌劲合处,狂风四卷,周围砂石柳叶,一片乱舞!但两人足下所站位置,均未移动丝毫,只是互相把上半身微微一晃而已。
上官明见这“天香娘娘”宝玉环在功力方面,竟能与自己抗衡,并无甚逊色,不禁心中好生骇异?赛玉环也把两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上官明,向他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比那“花花罗汉”铁弥陀强胜得多,照你的功力,修为看来,应该不是个“银样蜡枪头”了!”
这几句话儿,简直把位平素牙尖咀利,花样百出的“玉面鬼谷”上官明,听得为之苦笑,气得乱翻白眼!宝玉环又复以她那得天独厚的媚人语音,格格笑道:“一个人最不堪的事儿,便是说了大话,被人当面揭穿,无法兑现,我来问你刚才的第一招互接,对方实力如何?彼此应该心知肚明,在这种旗鼓相当,铢两悉称的情况下,非斗到三五百招以上,不容易分出输赢,你却怎样能让我逃不出你的第二招呢?”
这几句话把位一向辩才无碍的“玉面鬼谷”上官明听得快把他那张“玉面”,变成“珊瑚面”了!因为他想不到像这样一个看来只是下五门的淫贱妖妇,竟具有当世第一流武林高手的上乘武功?如今,他知道赛玉环讲得不错,慢说是第二招,便是第二十招,甚至於第二百招,也未必能稳佔上风!然而语已出口,对方报以反击,应该怎样回答,方能圆住场面?……就在上官明心中电转,口中尚未答话之际,赛玉环业已抖动着她那一身肥肉,浪笑说道:“你不必动脑筋了,要在第二招上把我解决之语,业已成了显然大话,如今我来替你圆场解围,我们不必动丰动脚且换个方式好吗?”
上官明闻言,当然暗中心喜,注目问道:“你打算换个甚么方式?”
赛玉环笑道:“我想和你打赌……”
一言未毕,上官明已颇为高兴地,点头笑道:“好,好,我生平最爱打赌,但不知以甚么作为“赌法”?”
宝玉环道:“咱们是武戏文唱,我出个谜语,也就是说件事儿你猜好吗?你能猜出其中究竟,便算我输!”
云梦襄听了赛玉环这样说法,几乎为之失笑。
阴素华发现他的神色变化,讶然低声道:“云大侠,你怎么好像有点忍俊不禁?”
云梦襄笑道:“上官兄平素最爱做谜,也最爱猜谜,我和他之间的一场误会,便是由猜谜而起!想不到如今却又遇见有人以谜语隐事,向他挑战,岂不是有点好笑?”
阴素华秀眉微蹙,有点忧形於色地道:“常言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项谜语隐事,恐怕不大好猜……”
阴玉华一旁笑道:“素妹放心,妹夫是聪明绝顶之人,有“玉面鬼谷”之号,文通武达,饱读诗书,胸罗万有,江湖阅历又相当丰富,我不信他竟会被那“天香娘娘”难倒了。”
他们低语至此,上官明也已经略过一斟酌,向宝玉环扬眉说道:“以猜测谜语隐事,代替动手,藉分胜负之举,倒是颇有趣味,但不知你打算用甚么东西,当作彩头赌注?”
赛玉环又抖动她那一身肥肉,笑吟吟地答道:“简单得很,彩头是谁若输了,便听从对方的话儿,为对方作一件事。”
上官明皱眉道:“这样一个赌注……”
赛玉环接口道:“这赌注虽极简单,却不轻,可能比万两黄金还重!譬如你若赢了,对我看不顺眼,叫我当场自绝,我也只有立刻自拍天灵,或是自行点断心脉!……”
语音至此一顿,目注上官明,咧着她那血盘大口,发了一阵虽极好听,却极难看的格格娇笑又道:“如今睹法赌注,业已说出,我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倘若认为文干没有把握,咱们再武干也可!”
上官明也是一代大侠身份,相当心高气傲,怎肯对这“天香娘娘”赛玉环有所示弱,剑眉一轩,朗声说道:“好,你既然认为有个极为难猜的高深谜语隐事,我倒愿猜一猜看!”
宝玉环笑道:“并非甚么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等高深谜语,我只打算请你猜一件眼前之事………”
云梦襄忽似有甚么警觉,双眉蹙处,低低叫了一声:“不好!”
阴素华正站在他的身旁,吓了一跳,俏然问道:“云大侠,你发觉了些什么?”
云梦襄脸上神色,相当沉重地,缓缓开口答道:“但愿我所料不确,否则,上官兄恐怕空负一身文才武学,也难免对这妖妇,输了赌注……”
几句话儿,把阴玉华、阴素华姊妹也说得紧张起来,与云梦襄同以六道微带焦急的关切目光,盯着上官明,阴玉华并对云梦襄悄然说道:“不要紧,集腋可以成裘,聚沙可以成塔,我们不妨帮着他猜,以“蚁语传声”功力,供他作为参考。”
霎梦襄苦笑一声,压低语音道:“但愿我料得不对,否则我们对於这桩难题,一样莫明其妙乾瞪白眼,想对上官兄有所暗助,也无从助起!”
阴素华与阴玉华正欲问云梦襄所料何事?忽听上官明已向那“天香娘娘”赛玉环问道:“甚么眼前之事,你就说出来吧。”
赛玉环举手微掠鬓发,竟对上官明来了个搔首弄姿,腋下的茸茸黑毛现处,一股狐骚恶臭,扑鼻而来,把鼻中虽已预涂解臭药物的上官明,仍薰得双眉立蹙,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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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点了点头,轩眉答道:“当然如此,彼此风来水上,云渡寒塘,原本互不相识,你若不发出那种淫秽得不堪入耳的无耻之声,我们却好端端地,骂你则甚?”
赛玉环叹了一口气儿,摇头说道:“唉!“帐中声”为天下“妙音”之一,有的女人想叫也叫不出,有的男人想听也听不到……”
上官明委实被她那“狐臭天香”,薰得有点难以招架地,飘眉接道:“不要多噜囌,赶快说出你作为谜题的眼前之事!”
赛玉环笑道:“这谜题比甚么猜射范围极广的经史文集,容易多了,我要你猜测的是,是谁使我发出那种转来令人销魄蚀骨的“帐中音”?换句话说,也就是适才与我合欢者是谁?他在何处?”
几句话儿,问得上官明瞠目结舌,满脸尴尬神色。
云梦襄叹息一声,向阴玉华姊妹说道:“不幸被我料中,阴大公主暨阴二公主,对於这桩问题,大概与我一样莫明其妙,深感迷惑,我们还怎样能够施展“蚁语传声”功力,暗助上官兄呢?”
阴玉华、阴素华姊妹,全是七窍玲珑的聪明人物,如今目注那张被单上留有几根蜷曲体毛,以及几滩斑斑战渍的空床上,回想起“天香娘娘”赛玉环方才那些狂呼乱叫,欲仙欲死的床蓆春声,委实一头雾水,想不出她是与甚么隐形鬼魅,在疯狂缠战,胡帝胡天?云梦襄猜不出来,阴玉华猜不出,阴素华更是莫明其妙?上官明号称“鬼谷”,并非能搯会算,他自也无法例外地,苦笑一声,摇头说道:“猜不出来,我甘心认输……”
宝玉环喜心翻倒地,扬眉笑道:“你认输了吗?我要你……”
上官明冷笑一声,截断了她的话头说道:“你听清楚,大丈夫决不抵赖,但我却是有条件的认输,换句话说,你若是出了个没有谜底的谜题,那便不能算数!”
这回是“天香娘娘”赛玉环被上官明弄得莫明其妙起来,皱着两条扫帚眉道:“甚么叫“没有谜底的谜题”,这句话儿我不明白。”
上官明道:“就是你要把适才与你互相荒淫之人叫出来,给我看看才认输!否则,你若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凭空呓语,乱发花颠,岩非等於只有谜面,没有谜底了吗?”
云梦襄闻得上官明这样答话,点头讚道:“上官明真是相当厉害,相当精明的辩才无碍之人,这几句话儿,答得多好,我们倒要看看“天香娘娘”赛玉环能否施展幻术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出一个精赤条倏的大男人来?”
谁知赛玉环闻言之下,根本不慌不忙地,咧开她着张上下交辉映互,只分一横一竖的血盆大口笑说道:“你是问谜底吗?好,我告诉你……”
说至此处,咀唇动了几动,却又不出声音,好似择人专注地,向上官明耳边,作甚传音密语?上官明听了密语,好似频出意外,吃了一惊。
但他并未向“天香娘娘”赛玉环继续追问,转身便向搁在一旁的赛玉环所睡大床的华丽轿形大罩走去。
云梦襄看得好生疑惑?因为这轿形大罩,适才曾飞起两丈来高,其中分明空空,除了赛玉环的面首,会施展隐身秘术,否则便决不会不被自己与阴家姊妹,暨上官明等的锐利目光瞥见……他正起疑难解之际,上官明已走到那轿形大罩前,伸手一揭珠帘,走了进去。
云梦裘在他揭帘时,特加注目,看清那轿形大罩中,委实空空如也,毫无人影!但上官明走进这分明空空的华丽轿形大罩以后,竟未立即退出,不知在内中作甚勾当?“上官兄……”
华丽轿形大罩之中,寂无反响,上官明对於云梦襄的呼唤,居熬睬也不睬!“白骨魔女”阴素华双眉一蹙,娇声叫道:“明哥……”
她这一声“明哥”,由於双方是正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自然比云梦襄所叫的那声“上官兄”,来得对上官明更有力量。
但力量纵大,仍是徒然,华丽轿形大罩之中,静悄悄地,上官明照样不加理会。
云梦襄与阴玉华,阴素华,都愕然了?他们不明白上官明会在这华一丽轿形大罩之中,有甚遭遇?但看来似乎决未遭受暗算!因为一来,轿内空空,分明无人!二来,即令设有甚腔厉害消息埋伏,也未听见任何机括响动声音,更未看见那轻飘飘的轿形大罩,有任何震动摇晃迹象。
二来,上官明绝艺在身,不论遇到甚么埋伏,他也必可闪避,必有还手机会,那里可能在才一进入轿形大罩之内,便响都不响,动都不动,被摆平制住?由於这三点理由,云梦襄与阴玉华。阴素华姊妺,均认定上官明不会遭人算计!但他倘若无恙,为何对於好友高呼,暨爱妻娇唤,都一齐置之不理?这些心事,写来虽慢,但在云梦襄,阴家姊妹脑中,却仅仅思潮略涌而已。
他们理未想通,念犹未毕之际,那位“天香娘娘”赛玉环,竟“咦”了一声道:“你们叫“上官兄”,一个叫“明哥”,显然他叫“上官明”……”莫非就是近年在武林中颇出风头的“玉面鬼谷”?……”
云梦襄委实想不通其中究竟,遂忍耐不住地,向赛玉环问道:“喂,你这妖妇,少要张狂,我上官兄在作甚么?”
赛玉环声如黄莺出谷,但与她那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尊容配合起来,竟化美为夷,显得格外难听地,目注云梦襄露出了一咀黄牙,媚笑说道:“你真明知故问,上官明不是到那轿形大罩之中,去观察谜底了吗?”
云梦襄道:“他若仅观看谜底,则听了我们的叫喊,怎不出来?”
赛玉环又来了个丑怪无比的搔弄姿,格格笑道:“你们侠义道中人物,不是向来讲究一言九鼎,不轻然诺吗?上官明在瞧见谜底后,他便输却东道,如今是只会听我的话儿,不会听你们的话儿了!”
阴素华“呸”了一声,挑眉叱道:“哼,我明哥是何等人物,会听你的话儿?”
赛玉环笑道:“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比我漂亮,其实你花径新扫,蓬门初开,根本尚未成熟,魅力远不如我!如若不信,我就叫他一声,包管他如奉纶音,立刻走出。”
云梦襄等那里相信上官明在进入轿形大罩的刹那光阴之后,便立即轋**格,甘心听从妖妇“天香娘娘”赛玉环的指挥命令。
赛玉擐也看出他们不肯相信,遂目注轿形大罩,以她那天赋娇音叫道:“明哥哥……”
乖乖,她竟然死不要脸,比上官明新婚娇妻阴素华适才那声“明哥”,还要亲热地,叫起“明哥哥”来!这一声“明哥哥”,虽然叫得又娇又脆,又香又甜,但听在云梦襄,阴玉华,阴素华的耳中,却使他们牙齿发酸,心中发麻,全身都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但说也奇怪,在“天香娘娘”赛玉环叫了这声“明哥哥”后,上官明果然如奉纶音地,立即从那轿形大罩之中,掀帘走出。
阴素华见他不听云梦襄和自己的话,却听那丑恶无耻妖妇的话,自然这一气非同小可!但目光一注,心情忽变!阴素华是把一气非同小可,变成了一惊非同小可!因为她发现夫婿“玉面鬼谷”上官明於轿形大罩中走出后,竟目光发直神思有点恍惚?这时,宝玉环得意笑道:“如何?他是否听我的话?如今我再更进一步地,指挥指挥这位“玉面鬼谷”,给你们开开眼界!”
话完,把她那痴肥如猪的娇躯。
在床上仰天躺下。
双腿一分,露出黑茸茸,紫艳艳,水汪汪的那话儿来,摆了个请君入港的奇骚无比的架式,口中呃声叫道:“明哥哥,你……你已输了东道,快……快来替我效劳,但……但在共梦巫山,阴阳和合之前,我……我要先……先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替我来阕前奏曲,否则,恐怕不容易使我大张情欲,得到真快活呢!”
第二十二章
这些太不像话的淫词浪语,听得“白骨魔女”阴玉华玉面通红,向地下“呸”了一声,骂道:“死不要脸……”
但阴素华虽然怒骂赛玉环死不要脸,他那新婚夫婿上官明,却丝毫不以为忤!上官明适才初出轿形大罩之际,只是目光发直,如今竟变得满面通红,一双俊目中,更是充满红丝,并把条舌儿,伸出唇外,不住舐动地,向那大字朝天,丑态不堪入目的赛玊环身前走去。
这种情况,显然是上官明不知何故,突然欲火煎心!阴素华功力不弱,是个相当坚强,相当心高气傲的武林英雌!如今却“嘤咛”一声,掩面而泣!因为她看不下去了,慢说自己英俊倜傥的新婚夫婿,与这又丑又荡的“天香娘娘”当众合欢之事,令人无法容忍,便是上官明只埋首於赛玉环的两腿之间,他一世英名,立付流水,永远贻人笑柄,在江湖中抬不起头,露不了脸!云梦襄在阴素华才一“嘤咛”失声之际,向她低声说道:“阴二公主不要哭泣,你的“貘骨鎚”儿,是否无坚不摧?”
阴素华不明白云梦襄为何突然有此一问?遂一面点了点头,一面含着泪水,目注云梦襄,向他投过一瞥询问眼色?云梦襄暗以“蚁语传声”的功力说道:“阴二公主请乘我与赛玉环答话之际,纵身临空,自上而下地,挥动“貘骨鎚”,把那华丽轿形大罩毁掉,我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阴素华又是点了点头,但这回却把目光瞥向那不断舌舐嘴唇,正对赛玉环缓缓走去的上官明身上。
云梦襄懂得她的关切心意,悄然说道:“阴二公主放心施为,我决不会听任上官兄舌留污痕,大嚐异味就是!”
说至此处,掏下身上一粒钮扣,屈指猛挥,电射而出!他竟用内家极上乘的“摘叶飞花,豆粒打穴”手法,飞点了似乎正食指大动,欲嚐异味的上官明的穴道。
赛玉环因躺在床上,两腿又左右分开,竖挡住自己双目,以致未曾看见云梦襄出手之举,只见上官明突然止步,不禁诧然叫道:“明哥哥,怎不快来替我服务?我知道你心中像火烧一样难过,但是只要埋首胯间,嚐上一些我的“天香玉露”便可烦燥立止,还会像神仙一般的快……”
她这句“像神仙一般快活”中的最后一个“活”字,犹未出口,已发生了三声异响。
“飕……”
“哗啦……”
“嘶……”
“飕……”
是“白骨魔女”阴素华遵照云梦襄的密语嘱咐,突然纵起三四丈高,头上脚上地,挥动“貘骨鎚”,向那异常神秘的华丽轿形大罩,凌空击落!“哗啦……”
是那华丽轿形大罩,被“貘骨鎚”击垮之声。
“嘶……”
是从那华丽轿形大罩中,发出一声悽厉已极的慑人怪叫!前两种声言是在云梦襄意料之中,后一种声音,则出於他意料之外。
轿形大罩,居然藏了个隐形人吗?不是,因为那声怪叫,不是人的声音!真相大白了!因为那轿形大罩业已完全击散,再被劲风一吹,遂使人看见罩中适才发出悽厉怪叫的那样东西。
那是一倏蛇,一条全身雪白的蛇。
蛇并不长,只有三尺三四,但蛇身却粗如核桃,尤其是那个蛇头,比身更粗,竟然有杯口大小!这条白蛇,本是藏於轿形大罩顶上,故而在大罩飞起空中,以及被上官明掀起珠帘之隙,都使云梦襄等觉得罩中空无一物。
但事有凑巧,这条白蛇藏处虽妙,却被阴素华凌空一鎚,打个正着。
“貘骨鎚”天生异质,无坚不摧,何况更极为凑巧地,隔着罩顶,打在白蛇的七寸要害之上,自然使这条异种蛇儿,於发出一声怪叫后,便告死去。
起初,赛玉环听得怪叫,毫不在意,仍举着她那两条肥腿,嗲声嗲气的说:“你们不要动我“白郎君”的脑筋,牠皮硬似铁,骨坚如钢,任何宝刀宝剑,均所难伤……”
话方至此,那个名叫“翠翠”的绿衣美婢,已向赛玉环恭声禀道:“启禀娘娘,“白郎君”业已死了!”
两句话儿,震得那位“天香娘娘”把腰一躬,精赤条条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就在这片刻之间,云梦襄从满怀纳闷心中,钻出了一个“恍然”,由“恍然”
之中,又钻出了一个“大悟”!他如今才明白,“天香娘娘”赛玉环先前大作销魂蚀骨“帐中音”之举,不是人与人淫,而是蛇与人淫,赛玉环利用那“白郎君”的特巨蛇头,作为浅浅深深,出出入入的交欢妙具。
上官明掀起珠帘入罩之际,不是被这“白郎君”咬了一口,便是被牠对头面口鼻之间,喷了甚么内丹所化的毒汁毒气!否则,以上官明的功力,怎会猝不及防,便中毒手,变得欲火煎心,七情上面。
云梦襄刚把事儿想通,“天香娘娘”赛玉环业已厉声喝道:“快说……快说……是谁杀了我的“白郎君”……”
阴素华向前一步,正待开口,云梦襄巳先笑道:“蛇儿是阴二公主杀的,主意则是区区在下出的!”
赛玉环目光一瞥呆立一旁的上官明,方知他是破人点了穴道,遂又目注云梦襄道:“上官明是被谁点了穴道,莫非也是你的傑作?”
云梦襄点头微笑道:“不错,这些令你恨得牙痒的煮鹤焚琴之事,都是我这捣蛋鬼儿作的………”
语音至此,见赛玉环三角眼中的两道目光,死盯自己脸上,遂双眉微扬,失笑说道:“赛娘娘,你这样看我则甚?是不是想咬我一口?”
赛玉环早就看得云梦襄的风神俊美,尤甚於上官明,如今这一对面细看,竟是越看越爱,把那满面杀气,化得荡然无存地,咧着血盆大口,媚笑说道:“我确实想要咬你,但却不是用上面这张嘴巴咬你……”
这种淫邪之言,慢说“白骨魔女”阴素华听不入耳,连那位以前也是欲海妖姬的“白骨公主”阴玉华也听得只眉一皱,认为这“天香娘娘”,委实不知羞耻,面皮太厚!倒是云梦襄仍极倜傥大方地,向赛玉环小腹间的茸茸芳草之下,看了一眼,嘴角微披说道:“你那第二张嘴,竟时常被毒蛇钻来钻去,我那里还有兴趣?……”
赛玉环赶紧以她那黄莺出谷般的语声,接口笑道:“你不要怕,“白郎君”虽足我衾中宠物,并具奇毒,但却决不会把牠的特殊毒质,遗留任我桃源洞中,传染给你,你赶快脱了衣服,试上一试,休看我身体长得稍为胖点,但这个所在,却“紧、暖、乾、香、浅”五字齐全,吞吐翕张之间,包管你欲仙欲死,销魂蚀骨!”
云梦襄眼珠一转,含笑说道:“好吧,我与女人合欢,向喜欢“狮子爬山”,你且转过身去,翘起屁股!”
赛玉环或许是色令智昏,竟果然掉过身去,把她那又肥又大的屁股高高翘起!谁知这位“沧海巫山”云梦襄虽是风流剑客,也具铁石心肠,赛玉环身形才掉,屁股才翘,业已被云梦襄以上乘绝学“弹指神通”隔空点穴地,把她制住。
这个穴儿点得太缺德了!所谓缺德,是指赛玉环的被制姿态,太以难看!她是把个又肥又大的屁股,高高翘起,腆起那张自诩“紧、暖、乾、香、浅”
五字齐全的紫黑门户,委实难看无比,太不像话!翠翠等四名婢女,一见“娘娘”受制,自然娇呼一声,三个扑袭云梦襄,二个欲对赛玉环设法解救。
云梦襄哈哈一笑,儒衫大袖,拂空双飘!他就这样身形略一旋转,施展了式“旋风舞叶”便把“天香娘娘”赛玉环所调教多年,身手相当不弱的四名婢女,一齐点了穴道。
阴玉华早就见识过云梦襄的绝世武功,阴素华则向是初睹,不禁惊佩万分,知道这位风流剑客的震世威名,并非虚誉。
云梦襄笑向阴素华道:“阴二公主,赛玉环妖妇与四名婢女,均已被制,其余四女,因目光发直,看来也是被害之人,我们己无顾虑,你去把上官兄穴道解开,再设法为他除去所中“白郎君”的奇异蛇毒吧!”
阴素华一直在关切上官明,闻言自然立向呆立不动的夫婿身前走去。
她走到上官明身前,正待伸手为他解穴,突然听得有人大声喝道:“千万动他不得!”
这声大喝,似乎不含恶意,自然使“白骨魔女”阴素华立即停了对上官明的解穴动作,但却把云梦襄大大吓了一跳!并不是这声大喝之中,含有什么佛家“天龙禅唱”,道家“万妙清音”等惊人绝学,其所以吓了云梦襄一跳之故,是太以突如其来。
令云梦襄怀疑他自己的耳目失灵,怎会毫未发觉有外人来此。
语音是来自右侧高峰的削壁之上,云梦襄与阴玉华、阴素华姊妹等六道目光,自然立即循声望去。
只见削壁上三四丈高之处,有大堆藤蔓丛生,如今正从藤蔓中钻出一人,向壁下飞身纵落。
云梦襄见状方知发话人是早就藏在此处,自己纵耳目再灵,在对方毫无动作前,自然难於察觉。
但云梦襄惊念方定,又起诧念。
因为壁上那人向下纵落时,施展的是“凌空虚渡”身法,但於洛地时,却站立不稳,身形连幌几幌,踉跄两步,几乎跌倒!换句话说,云梦襄看去此人虽然擅上乘轻功,但似受了甚么严重内伤,几乎到了真气涣散地步。
那人摇摇摆摆地,把身形站定,是个奇瘦无比,两腮削陷,双目无神,但眉鼻五官部位,却极为端正,约莫三十一二的黄衫文士,背后揹着一具长约三尺,粗约两寸铁筒,首先向云梦襄抱拳叫道:“云大侠别来无恙!”
从这一句“别来无恙”之上,显然双方乃是熟人,但云梦襄於刹那之间,遍搜记忆,却想不出自己交游中,曾经有个这么一位骨瘦如柴的憔悴人物?云梦襄方一错愕,那神情憔悴,奇瘦无比的黄衫文士,又叹了一口气儿说道:“云大侠江湖得意,加上神功精进,虽然睽违五载,却依然翩翩丰采,张绪当年,小弟却厄於孽缘,陷於欲海,变成了“人乾”模样!回想当年在“滕王阁”,小弟以爝火秋萤,妄拟中天皓月,竟与云大侠欲较风神之事,真是汗颜无地的了!”
云梦襄大吃一惊,目注黄衫文士道:“尊驾就是五年前在“滕王阁”上,与我论文赋落霞,比武擒孤鹜,曾使云梦襄十分倾倒,但事后便无缘再见的“潇湘俊客”万士雄兄?”
黄衫文士叹道:“云大侠居然还记得我,足见故人情重,但我如今业已不叫“万士雄”,自行改名“万事空”了……”
云梦襄又向对方看了两眼,讶声问道:“万兄於近五年间,怎的在江湖中未现侠踪?并为何憔悴至此?”
万事空指着那仍把屁股跷得好高的“天香娘娘”赛玉环道:“小弟是在这妖妇的媚术引诱之下,沉迷欲海,无法自拔!直等到我精尽髓乾,染病在床,奄奄一息,无复人形时她便把我遗弃於一座“万蛇谷”中,不顾而去!”
阴泰华因太以关切夫婿上官明,听至此处,忍不住插口问道:“万……万大侠,你适才阻止我为上官明兄解穴则甚?”
万事空因在壁上静听已久,均知对方身份,遂向阴素华正色答道:“阴二公主有所不知,“黑郎君”与“白郎君”,乃蛇中最毒之物,上官大侠於进入轿形大罩之际,定被“白郎君”於其头顶,用“丹元”所化毒气,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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