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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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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风微蹙双眉,向欧阳珊低低叫道:“这位姑娘,…”
欧阳珊觉得不报姓名,人家不便称呼,遂含笑说道:“我叫欧阳珊……”
燕风笑道:“欧阳姑娘,你有没有觉得云大侠虽然神功盖世,却仍稍嫌托大一些,他何必像灵猫戏鼠般,乍弄“销魂太岁”戚通,早点把他解决,报却旧友深仇,岂不是好?”
欧阳珊微微一笑,秀眉双轩微笑答道:“我云兄生就这般高傲性格,他既要为旧友雪恨,尽量对戚通老贼,加以楚毒报复,又不愿特技凌人,使戚老贼毫无还手机会,遂让戚老贼把本身艺业,充份施为,才好死而无怨,心服口服……”
燕风叹道:“大侠襟怀,果然迥异流俗,我姊妹这番西来,得识如此高人,可算大开眼界……”
话方至此,一片“呛螂螂”的金铁交鸣声息,突然响起。
燕风顿住话头,与燕月,欧阳珊等循声注目看去。
原来戚通止於步转身之后,便探手腰间,取出了一十二面铜钹,燕风等所闻“呛啷”声息,便是由钹上发出。
那铜钹钹身极薄,似甚锋利,径约三寸,体并不大,又可合在一起,故而悬在腰下,并无不便。
戚通取出这十二面铜钹后,又取出一根共长十二节的“蜈蚣鞭”,和十二粒核桃大小的黑色铁弹,向云梦襄狞笑叫道:“云大侠,戚某身边暗器,共有一十二种,如今先以“迷神钗”,“打神鞭”,和“封神弹”等三件,向云大侠请教,倘若无功,戚某便再施展其余九种!”
三种暗器中,云梦襄唯独对“打神鞭”一种,有点好奇,目光闪处,不禁向戚通手中那根共有十二节的“蜈蚣鞭”,看了两眼。
等戚通语吾一住,云梦襄恢复了冷傲神情,挑眉说道:“何必分甚先后,只要你有本领,不妨把十二种暗器,对我连续施为!”
戚通突也神情转傲,冷笑一声道:“云梦襄,你不要太狂,就这三样,业已够你受的,戚某自走江湖以来,还没有遇身能逃得过我这“三煞手”的英雄好汉!”
“好汉”二字,方一脱口,右手扬处,十二铜钹,便已错落联翩飞出。
他这铜钹,不是打向云梦襄,而是一面接着一面地,向自己头顶上方,凌空飞起!每飞起一面铜钹,戚通便以手中那根十二节蜈蚣鞭,向铜钹边缘,猛力一击!经这一击,铜钹便声带错音,飙轮云转般,向云梦襄飞去。
但眼看笔直打向云梦襄,到了中途,又生变化。
有的往上斜飘,有的往下掠落,有的向左偏出,有的向右错开,也有一二面铜钹,仍然不变原有路线,准确异常地,照直打到。
云梦襄自然知道这“销魂太岁”戚通所耍花样,不禁暗惊对方果是暗器高手。
表面看来,这十二面铜钹,或上或下,忽左忽右,有点杂乱无章,其实这是极高明的“欲擒故纵,百鸟归巢”手法,飘上的还会掠下,掠下的还会飘上,偏左的还会错右,错右的还会偏左!总而言之,这十二面铜钹,像一面网!如今,戚通上下左右地,是把网张开,等他一收网时,那十二面铜钹,便从上下左右,各方飞来,使云梦襄成了无法徼倖的网中之鱼了!转眼间,十二个铜钹,均已发完。
戚通猛一抖手,那十二节“蜈蚣鞭”,便一节一节互相脱离,化为十二个红黑光影,向云梦襄疾飞射去!照当时情况,云梦襄并非太难应付,他身法灵妙,快速异常,只消退后丈许,出了浓烟所罩范围,便可脱离困厄了!但自己适才还夸大话,在距离三丈之处,任凭对方把身边所有毒辣暗器,一一施为,如今,第一种“封神弹”才爆,便被逼得后退,超出了三丈距离,倘若传扬开去,岂不贻笑江湖,为盛名之累?云梦襄这一起了爱惜羽毛之念,便决心屹立不动!跟着,他那十二粒黑色铁弹,也宛如狂风暴雨般,一齐电掣出手!三种暗器,三十六件东西,以及三十条钹光弹影,在空中结成了一片慑人心魂的怪啸光网!以暗器结网,已是令人惊奇,但更惊奇的,抑是这片暗器光网,居然不是向云梦襄当头罩落!此时,云梦襄已颇惊心!他虽卓立如山,提足功力,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等暗器临头再行抵禦!谁知那些暗器,虽以精妙手法,乱人心神地,先分后合,但那聚合目标,却非云梦襄的身躯,竟在他身前三尺!铜钹先发后至,最先到达云梦襄身前的,却是那最后发出的十二粒“封神弹”。
十二点黑影,本是洒成一片,如雨飞来,但到了距离云梦襄身前三尺之处,却骤然从中一合。
“砰”的一声,十二粒“封神弹”猛合之下,一齐炸裂!但这“封神弹”委实与众不同,它爆裂之举并非以碎片伤人,竟在云梦襄眼前,立漫黑烟,佈成一片浓雾!云梦襄大吃一惊,心中好心为难。
他鼻中预塞灵药,并不怕黑烟之中,含有剧毒,但雾质太浓,足以蔽目,另外十二面铜钹,和十二团“蜈蚣鞭”的红黑光影,若在雾中龑来,却是如何抵禦?他不是目光能够透视浓烟,也不是已成金刚不壤之身,不怕那十二面铜钹,与十二团“蜈蚣鞭”所化红黑光影,而是不甘被逼后退,要凭双耳风之力,於浓烟密罩以下,来个盲目应敌!“波,波,波,波……”
“呛,呛,呛,呛……”
一连串的奇异声息,相继在云梦襄身前三尺的雾影之中响起。
云梦襄所作判断,够迅速,却不够正确,他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他认为“波波”之声,是红黑光影爆炸,“呛呛”之声是铜钹互相错击,而在这爆炸的错击之后,必将有无数碎片,妅蝗如雨地,蝟袭自己。
一件一件的来袭,可凭耳力听风,加以闪避格拒,倘若如蝗如雨地,密集击襄而来,却是如何……云梦襄功随念发,所练的上乘内家神功“先天太乙罡气”业已化为一片无形气网,护住周身,尤其加强了头面胸腹等要害部位的。
云梦襄此举,是不闪不拒,准备硬挨,他认为仅凭戚通铜钹铁弹爆炸所化的一些蝗飞碎片,未必击得破自己念动即佈,其轫如钢的护身真气!真气佈处,云梦襄白紧张了。
原来他的后一半判断错误,十二面铜钹与十二团红黑光影,虽在浓烟中,“呛呛”“波波”地,相继爆炸,阻却决无任何碎片,向云梦襄蝟集飞袭!爆炸的结果是每增加一种爆音,当前似乎已将淡散的那片幕空黑烟便又加强一些浓度。
换句话说,那名称听来极具威力相当唬人的“迷神钹”“打神鞭”和“封神弹”三者,发放手法虽高,威力却不甚强,它们的作用,不在伤人,只是佈成烟雾,维持时间,以求遮蔽住云梦襄的视力而已。
云梦襄起初茫然!他弄不清楚“销魂太岁”戚通的葫芦之中,究竟卖的甚么药?当然不无戒惧疑诧。
但等到听完第三次的“呛呛”声息,仍无碎片来袭,眼前烟雾,却又加浓之际,这位风流剑客,也就恍然大悟。
他知道自己第一次把戚通一掌击倒,使他尝受错骨分筋磁味以后,对方心胆已裂,根本丧失斗志。
眼前的一切,甚么三丈距离,甚么十二种毒辣暗器,全是藉词,戚通并非要作孤注一掷的困兽负隅之斗,只是安排他的逃走的机会而已……云梦襄智珠一朗,动作也变!他不再以“先天太乙罡气”护身,而是双手一挥,将它从无形变成有形,化为一片宛如海涛怒啸的排空狂飙!这阵狂飙,威势极强,把林中漫空浓烟,冲出了一个大洞。
云梦襄接连数次拂袖挥掌,驱散了漫空浓烟,口中冷然叫道:“戚老贼……”
三字方出,云梦襄不由怔住。
他身前三丈以外,除了高低,巨细不一的森森林中,那里还有“销魂太岁”戚通的丝毫的踪影?云梦襄钢牙一挫,提气高声叫道:“戚老贼,你纵然逃出十里,我也要抓回……”
云梦襄话虽未了,但却也听得出他未了之语,只是一个“来”字。
而且,他既要抓回戚通,便应立展轻功,向戚通所隐遁的方向追去才是。
但云梦襄身却未动。
不仅身却未动,他并呆呆发怔,满面急怒神色。
刚刚不见戚通时的发怔,他脸上只有“怒”,如今再度发怔,却是添上了“急”。
发怔的原因相同,他是发现这林中又少了一个人。
“急”和“怒”,份量不同,显然,这第二个失踪人物,对云梦襄来说,比戚通更为重要!这份量比较重的第二个失踪人物,便是业已被云梦襄视为爱妻的欧阳珊。
其实倘若描写得正确一些,这林中不是失踪了两个人,而是失踪了四个人。
因为云梦里目光扫处,发觉适才与欧阳珊同立一处的“天欲双凤”燕风燕月姊妹,也一并失去踪迹。
转瞬之间,变化这大,云梦襄怎不发怔?怎不茫然?他觉得方才那阵烟雾,委实太厉害了!追!当然要追,但方向完全不同,他应该追那面呢?这判断并不难下,云梦襄当然暂时只得放弃为旧友复仇之念,以爱侣欧阳珊安危为重!於是,他在一怔之后,连那句“我也要抓你回来”的最后一个“来”字,也未说完,便闪动身形,向适才“天欲双凤”与欧阳珊所立,并可能便是由该处隐遁的方向去追!但刚刚闪过数丈距离,云梦襄便又止住脚步。
第十九章
不是他改变主意,不重视欧阳珊的安危,而是面前一株合抱巨树的树干之上,钉着一方罗帕。
非单树上有帕,帕上并还有字。
云梦襄正在心中怒极,脑中在茫然之际,自然住止揤步,要看看帕上字迹,究竟是写些甚么呢?帕上字儿,显系用黛笔仓促写成,歪歪斜斜只有十个字,写的是:“欲了相思债,请来欢喜桥!”
末后,用草草笔法画了两只燕子。
显然,这帕儿是“天欲双凤”燕风燕月所留,更显然的是欧阳珊已被她们掳劫而去。
云梦襄再度怔了,使他发怔的有两种原因,一是“天欲双凤”燕家姊妹为何要掳劫欧阳珊?一是所谓“欢喜桥”是在天南?抑或海北?两个问题,均非仅凭思考所能解答,云梦襄猛一顿足,闪身再追。
他希望凭自己的绝世脚程,超绝身法,或许可以追得上逃之不远的“天欲双凤”!这种想法对吗?不对,云梦襄是具有大智慧的绝顶聪明人,但却“急令智昏”,作了一次大大笨蛋。
所谓“笨蛋”之称,是指他过於高估敌人低估自己,遇事仍嫌不够冷静,没有沉下气来,运用智慧好好想上一想。
云梦襄若镇定不追,不单有希望擒住“销魂太岁”戚通,为崑崙旧友,报却深仇,也有希望从“天欲双凤”手中,夺回欧阳珊,使她安然无损。
这一追之下,非仅把“销魂太岁”戚通追得死里逃生,冥冥鸿毛,更便欧阳珊被人掳掠而去,受了不少风流罪过。
因为戚通与燕氏姊妹,都太以聪明,他们双方武学修为相去甚远,自己若逃,只要被云梦襄追对方向,便绝难逃得过这位风流剑客,快捷如风的罕世脚程之上。
故而,两批人都不逃,全在原地,隐藏於那些参天古木的浓密枝叶以内。
首先藏匿的是“销魂太岁”戚通?他以“迷魂钹”“打神鞭”“封神弹”等三十二件暗器,接连爆炸,佈起一层障目烟雾之后,便一式“旱地拔葱”,腾身数丈,藏在一株巨树的浓荫之内。
戚通人虽藏起,戒备未懈,双手中至少扣了六种真正具有威力,可以致人死命的独门厉害暗器,并把一粒外裹蜡衣的烈性毒药,含在口中。
希望烟雾散后,云梦襄发现自己失踪,便怒发如狂地追向“纯阳谷”方面,自己便得捡回一条性命,悄悄逃走。
万一,云梦襄的江湖经验太以老到,雾散后竟不追踪,只在原地搜索,而将发现自己之际,便冷不防地,发出手中所扣六种厉害暗器,与其拚命一搏!六种暗器,若再无功,自己便立即咬碎口中蜡丸,来个服毒自绝!这不是戚通有意忏罪,不再偷生,而是他吃过苦头,心胆皆碎,知道第二次被点“五阴鬼穴”的痛苦滋味,比第一次缩骨抽筋,还要难以禁受!於其落於敌手,惨受楚毒,何如自己了断,求得解脱!戚通有了这等打算,遂在飞身上树,手扣暗器之前,先把那粒内蕴剧毒,入喉断魂的小小蜡丸含好。
暗器连爆,烟雾一散,林中便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种情况,除了令云梦襄皱眉以外,另一个最关心的人儿,自然是欧阳珊。
她正自心惊,一时间又想不出法儿,可以防护云梦襄,不至受人暗算之际。自己却已中人暗算。
暗算欧阳珊之人,是“天欲双凤”中的“多手凤”燕月。
暗算欧阳珊之物,则是根小小绣花针儿。
“多手凤”燕月,本来与欧阳珊站在一起,见浓物大作,觉得可以利用,遂悄然拔了根绣花小针,向欧阳珊的手臂刺去。
一来,浓雾方起,目难见物。
二来,欧阳珊对“天欲双凤”已减敌意,一颗心儿全关怀云梦襄身上,根本没有顾及本身的安危。
二来,燕月兴她相距咫尺,所用对人暗算之物,又是一根绣花小针,自然毫无迹象,毫无声息,使欧阳珊来不及作任何防范。
欧阳珊只觉手腕上似被蚊虫之属,轻轻叮了一口,人便立时失去知觉,娇躯倒下!燕月接住欧阳珊,并把她交给姊姊燕风,暗以“蚁语传声”的功力,向燕风耳边悄道:“姊姊,你带这丫头,上树躲藏,我去留件东西骗骗云梦襄,看他可会上当?”
燕风想不到燕月有这种举措,但再加阻止已然不及。
只得听她之言,抱着业已昏迷的欧阳珊,纵上了身旁一株参天古木。
燕月算准云梦襄可能因关怀欧阳珊,浓雾散后,放弃追赶“销魂太岁”戚通,而会先追自己姊妹,遂循着原立方向,后退数丈,以描眉黛笔,在罗帕上匆促写了“欲了相思债,请来欢喜桥”二语,并画了两只燕子,钉在一株巨树的树干醒目之处。
她留帕既毕,并不返回原地,就藏在这株大树之上。
果然,云梦襄以“先天太乙罡气”,驱散浓雾以后的一切动作,全如燕月所料。
等他看完罗帕留书,略一迟疑,再下了决心,循此方向,电掣追去后,燕风便知燕月之计己售,但却不知她藏身何处?她正待提气传音,呼唤燕月,蓦然。“夺”的一声,树身一震。
燕月吓了一跳,赶紧隐身不动屏息静观。
原来是“销魂太岁”戚通,因见云梦襄怒追燕家二女,自己业已死里逃生,遂高兴得从大树上,纵身跳下,并把含在口中的那粒毒丸喷出。
他高兴之下,竟用了内家真气,使那粒毒丸变得像枚具有威力的厉害暗器,打在燕风所藏身的大树上,把燕风吓了一跳!燕风见他亦未逃去,知道这位“销魂太岁”,业已痛恨姊妹,遂暂不现身,看他有何举措?戚通目光电扫,见深林寂寂,毫无人迹,不禁好生得意地,狞笑自语说道:“今天总算运不当终,捡回了一条老命,云梦襄小贼,若敢再来“纯阳谷”,参与“阴阳大会”,我定要用尽各种手段,对他加以报复!”
话完,身形一闪,便自隐入深林,像是向“纯阳谷”方向驰去。
燕风凝神倾耳,听出“销魂太岁”戚通确已远去,方把欧阳珊抱下树来,目扫四下,高声叫道:“月………”
一个“月”字才出,燕月已从数丈外,飘身纵来,向她摇手说道:“姊姊莫要高声,我们虽不怕戚通老儿,却提防云梦襄会再度赶回,还是小心一些。”
燕风闻言,顿住话头,燕月遂把自己在树上罗帕留书之事说出,并对燕风得意笑道:“姊姊,我这一招,用得好吗?”
燕风皱眉道:“云梦襄对於我们已无敌意,月妹何必………”
燕月不等燕风再往下问,便接口笑道:“这不是有敌意或无敌意的问题,我们在天南一带,阅人多矣,何曾见过如此英朗,如此高华,并具有如此身手的健美奇男,风流俊傑?姊姊平素的床上瘾头,比我还大,你难道不想和这“沧海巫山”,同游“沧海”,共梦“巫山”地,彼此魂消真个?……”
燕风苦笑道:“我怎么不想,但这种事儿,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办不办得到的问题…………”
燕月吃吃笑道:“怎么办不到呢?常言道:“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衣裳”……”
她说到这“隔衣裳”之际银牙微咬下唇,又是一阵“吃吃”娇笑,神情委实媚荡已极!燕风点头道:“云梦襄若去“欢喜桥”,我们自然可得地利之助,但区区一桥,不似五帲剑校幢赜卸嗌偃酥泼蜗迥芄徽业米怕穑俊
燕月笑道:“寻常人自然未必找得着,即令找得着,也未必得到了“欢喜桥”
,但既有地名留下,那里会难得住身负绝艺,足迹又几遍天下的风流剑客“沧海巫山”,让他费些心思,找一找吧,我们也好有一段时间,从容佈置。”
燕风问道:“月妹打算如何佈置?”
燕月双眉一挑,正式说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天时”一项,比较虚幻,其余两者,却是最重要,最实在的东西,云梦襄身怀绝艺,名不虚传,我们要想把他掳於裙下,仅仗“地利”,恐怕无功,非要加上“人和”不可……”
燕风听出燕月之意,“哦”了一声道:“月妹打算要传“天欲令”吗?”
燕月颔首道:“勾漏山的“天欲宫”,此次开宫,十姊妹均分头外出,实力太以分散,我正是打算飞传“天欲令”,把“双凤三娇,一花四叶”等“天欲十女”
,一齐集合到“天欲别府”的“欢喜桥”,因为聚集十个“蜘蛛精”的道行法力,大概可以吃到云梦襄这块“唐僧肉”了!”
燕风听完燕月所说,不禁双眉略皱。
燕月发现她这副神情,不由诧异地说道:“姊姊,你皱眉则甚?莫非我这想法不对,或者是你认为集我们“双凤三娇,一花四叶”等“天欲十女”之力,仍斗不了那“沧海巫山”云梦襄吗?”
燕风摇头道:“以十对一,任凭云梦襄本领再高,也必居下风,故而我的顾虑,不是斗他不了,只是在掌宫大姊身上……”
燕月一时之间,未明其意地,诧然问道:“掌宫大姊怎样?姊姊莫非认为掌宫大姊会不同意我们这种打算?”
燕风向燕月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月妹忘了云梦襄和我动手之时,曾以“蚁语传声”,告诉他和我们“天欲宫”的掌宫大姊,乃是旧识,彼此有交情吗………”
燕月怔了一怔。
燕风继续说道:“倘真如此,我们纵然费尽心机,把云梦襄诱去“欢喜桥”,也无非促成他与掌宫大姊,重温旧好而已……”
燕月眼珠连转,截断燕风话题叫道:“不至於……不至於………”
燕风讶道:“月妹认为甚么事不至於……”
燕月一扬纤手,伸出食中二指笑道:“有两个不至於,第一个不至於是我认为云梦襄纵与掌宫大姊,是昔年旧识,也可能是风萍偶遇,互相略作倾谈而已,不至於有其真正“交”情……”
燕风自然听得懂燕月所说“真正“交”情”一语中的“交”字之意,遂眼珠一转,点了点头。
燕月继续笑道:“第二个不至於,是即令第一个不至於有所料错,云梦襄与掌宫大姊之间,业已“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地,有了真“交”情,却私“交”情,掌宫大姊在重温旧梦,重修旧好之下,也不至於“吃独食”,姊姊难道不记得掌门大姊,於获得上佳男子之后,总是大大方方地,分我们一杯羹吗?”
燕风苦笑道:“对於寻常男子,大姊虽然大方得总是公诸同好,但对於声名震甚,风神秀绝的“沧海巫山”云梦襄,却怕……”
她说至“却怕”二字,便不往下说,叹了一口气道:“反正事已作出,地点也已约定,我们不必在此空作研究,且把这位活宝贝欧阳姑娘,带去“欢喜桥”吧!”
说完,抱着欧阳珊,便待闪身出林。
燕月摇手叫道:“姊姊,我们要绕些路儿,採取与云梦襄相反方向行动,免得万一被他转回撞上,岂不倒霉?”
语音一毕,当先闪身,向云梦襄适才追赶自己等的相反方向行去。
在这“天欲双凤”燕家姊妹,走后约莫半个时辰,林中人影又闪。
这条如飞驰来的人影,正是“风流三剑”中的“沧海巫山”云梦襄。
云梦襄虽然功力精纯,此时也满头大汗,胸前剧烈起伏,口中喘息颇急。
因为他关心欧阳珊的安危,自忖轻功甚高,或可追上“天欲双凤”燕氏姊妹,遂展尽脚程,提气猛赶!一口气赶出百里!但因燕氏姊妹根本在林中未动,则云梦襄根本慢说赶出百里,就是赶出千里万里,又有何用,仍然见不看他要追之人的丝毫踪影!云梦襄本是聪明绝顶之人,灵机一动,突然省悟!他不再前追,赶紧往原处飞跑。
几乎毫未休息地,飞跑了来回两百里路,叫他胸前怎不起伏?口中怎不急喘?额上怎不是满头大汗?但回到林中,为时已晚,不论是“销魂太岁”戚通,或“天欲双凤”燕氏姊妹,都已利用这半个时辰,走得无踪无影。
云梦襄真急了!人在急到极点之际,往往会化急为怒!云梦襄也是人,他如今便毫不例外地,把心中焦急,化作了满腔愤怒。
既然愤怒,便须发泄,既要发泄,便须有发泄对象。
云梦襄略略寻思,遂将“氤氲神君”乔大化所居的“纯阳谷”,作为发泄对象。
因为“天欲双凤”燕家姊妹所去的“欢喜桥”,不知是在天南海北,一时无法找寻。
“销魂太岁”戚通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既是“氤氲神君”乔大化的供奉之一,自然便可前往“纯阳谷”,向乔大化要人,闹它个天翻地覆。
云梦襄主意一定,便欲闪身扑往“纯阳谷”方向。
但他身影才闪,忽又止步不动。
因为他听出林外有了脚步声息,不由心中起了希冀,悄悄向林口掩去。
距离渐近,转出林外行动的共有三人,云梦襄不禁心跳起来,暗忖难道竟是“天欲双凤”燕氏姊妹,有所追悔,带着欧阳珊,去而复返?走到林口,掩身段后地,注目看清,心中顿告失望。
不错,来人中确有两姊妹在内,但另外一个却是男的,不是女的。
这两姊妹,是阴家姊妹,不是燕家姊妹,是“白骨公主”阴玉华,和“白骨魔女”阴素华。
两个女的,既是阴家姊妹,则那个男的,无疑便是方与“白骨魔女”阴素华新婚燕尔的“玉面鬼谷”上官明了。
云梦襄见并非所料之人,失望之下,不禁一叹。
这声叹息虽极轻微,但却已被远在数丈外,正行径林口的“玉面鬼谷”上官明听见。
上官明脚步立时一住,目光注定林内,冷然发话问道:“在林内叹气的,是那位江湖朋友?”
云梦襄道:“上官兄,你也太霸道了,你自己燕尔新婚,身为驸马,享受风流艳福,却连我这“坐观垂钓者,徒有羨鱼情”的旁观人,叹口气儿都不许吗?”
他一面说话,一面从林内现身,缓步走出林中。
“白骨魔女”阴素华上次因未见过云梦襄的本来面目;故而顿觉眼前一亮,暗忖世上真有这么美的男子汉,居然比自己的新婚夫婿,还要俊朗三分!云梦襄见她这副惊愕神情,遂含笑说道:“阴二公主竟不认识在下了吗?我就是曾在贵岩叨扰,前往“白骨洞”探险,那位欧阳姑娘的忠诚老仆,欧阳不二。”
上官明急忙接口笑道:“素妹,我来为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真牌实货的“沧海巫山”云梦襄兄,也就是名震当世的“风流三剑”之一。”
云梦襄哦了一声,扬眉笑道:“上官兄是否因生米已成熟饭,对於贱名贱号,不打算再用了吗?”
上官明俊脸一红,正待答话,那位相当倜傥的“白骨谷主”阴玉华,已在一旁娇笑说道:“云大侠不要口角尖酸,你的鱼呢?”
她这句“你的鱼呢?”把云梦襄问得一怔,皱眉讶道:“阴大公主,你……你说的是……是什么鱼?”
阴玉华笑道:“云大侠适才不是曾说“坐观垂钓者,徒有羨鱼情”之句吗?古人说得好:“临渊羨鱼,不如退而结网”,我是问业已落在你情网之中的那倏美人鱼,也就是那位百媚千娇,倾国倾城的欧阳姑娘,怎的不与你在一处,她往那里去了?”
云梦襄一面倾听,一面却把两道微带高兴的目光,盯在阴玉华的身上。
因为这位“白骨公主”,虽是女中豪傑,倜傥无伦,但行径却太以风流放荡,云梦襄先前见她却是一丝不挂,精赤条条,最多也只披上一袭轻纱,那些逗人销魂的粉臀雪股,新剥鸡头,仍然隐约可见,如今居然穿着整整齐齐,显然心情已变,行迹已改,怎不令云梦襄目注之下,有些欣慰高兴!直等阴玉华的话完,他方双眉微蹙,摇头一叹!这回,阴玉华却面带惊容,失声问道:“云大侠是曾经沧海,历尽巫山,能够泰山崩於前,面色不变,麋鹿兴於侧,面目不瞬,具有绝顶镇定功夫的不凡人物,你两度叹气,显见事情不小,莫非欧阳姑娘有……有甚……不……幸……”
云梦襄又是一声长叹,神色沉重答道:“是否已遭不幸,此刻虽尚难言,但她身落人手,泰半凶多吉……”
一句“凶多吉少”尚未说完,忽然想起一事,目光电扫阴家姐妹及上官明面带希冀问道:“阴大公主、阴二公主、上官兄,你们可曾听说过“欢喜桥”这个地方?”
阴素华与上官明夫妇,一齐摇头。
阴玉华却娇笑答道:“云大侠,我问你欧阳姑娘的下落安危?你却反问我“欢喜桥”则甚?此处是云南西陲,“欢喜桥”远在贵州,两者相去千里,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
云梦襄不等阴玉华话完,便急急问道:“那“欢喜桥”在贵州吗?是在贵州何处?”
阴玉华摇了摇头,目注云梦襄道:“在贵州何处,我不知道,因为我只是曾听一位朋友,偶然提起,他说“欢喜桥”上,春色无边,可算得世间罕见的一处销魂洞天!”
云梦襄闻得“销魂洞天”,既“春色无边”之语不禁皱眉问道:“阴大公主的这位朋友是谁?他如今人在何处?”
阴玉华道:“他是个姓名不见经传的小脚色,况且居无定守,一时也无法相寻………”
云梦襄听至此处,业已满面失望神色。
阴玉华看他一眼,讶然叫道:“云大侠,你急什么?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既已发生,便需镇定应付,你先把欧阳姑娘遭遇了什么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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