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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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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过客的脸突然变了,他只感到一股炙热无比的劲力从烟袋上传入他的身体,这甚至比那烧红的烟袋更热上数倍,怎叫他不惊不怒林峰早就知道那烧过的烟袋炙热异常。可他对于热根本就无须慌,那沸水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是温水一般,对高热他己生出自然相抗之力,对冯过客的烟袋自然不放在心中,反而将体内炙热的真气传入对方的体内。
  那少女脸色微变,身若鬼魅地轻轻一拂,烟袋之上立刻传到一片冰寒之真气。
  林峰只觉胸口一震,但并无太大的反应,自然也就潇洒地放开手掌,那铁烟袋却被捏出五根指印。
  众人心中一片骇然,谁也想不到林峰如此年轻,竟会有这样的功力。
  冯过客的脸色霎时红艳若人。显然吃了闷亏。
  “还不退后,凭你们这点功夫。岂是人家的对手”少女脸色一冷,怒叱道。
  “是!圣姑!”冯过客低着头恭敬地道。
  “姑娘的功夫真是高明,看来并不比我差。”林峰不知是赞许对方,赞许自己地道。
  孟病夫诸人见林峰身陷包围之中,犹能如此神色自如,且功力深不可测,不由得对他敬服不已。
  “公子这是在赞自己还是在赞我呢?”那少女看似有些天真而娇嗔地问道。
  林峰“嘿嘿”一笑,豪放地道:“我便是这个人在赞别人的同时,总不忘把自己也赞一下,所以这句话是两家都赞了。”
  旁边几人不由得莞尔,依那情朗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道:“林少侠很有意思,我到中原来三年多,你是依那情朗第一个要赞的好汉子”
  “能得到依那先生称赞的人,的确不简单,公子和”岳阳门‘中人很熟吗?“那少女毫不在意地问道,那神态自然之极。
  林峰“哈哈”一笑;淡淡地道:“岳阳门的人。我就只认识几个刁龙门主见过一面半句话也未和他说,而刚才走的两位也不过是才相识七八天而已,另外还认识三名‘岳阳门’的弟子,其他的一切都不熟悉了。”
  “哦!那少侠为何要舍身救他们?”少女奇问道。
  “这个嘛,站着说话似乎有些累,我们还是坐着细细说吧,怎么样,仙女般的姑娘!”
  林峰有些顽皮地笑道,心头暗忖:今日倒要想个办法逃出去,只好拖延一下时间。待伤势好之后再说,否则打起来,流血恐怕要流死,哼,他们绝不知道我有自动迅速疗合伤口之术。
  那头陀和秃头及两广五怪一脸愠色,但却敢怒不敢言,似对少女有着无比的畏惧那两名穿紧身装的美女与两名小丫头也觉得林峰那种洒脱并不讨厌,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林峰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邪异的魅力,是任何异性都不想抗拒的,那是一种自然生成的诱惑力。
  “难道少侠有如此雅兴,不若请公子和诸位道友到我的居所暂住不是更好?”那少女淡淡一笑道。
  “我连姑娘的芳名都不清楚,怎好打扰姑娘的清静、‘林峰洒然地摊了摊手,笑道。
  那少女甜甜地一笑,道:“我姓花叫我雅兰好啦!”
  “雅兰,雅兰,好名字,好名字,怪不得姑娘会得这样美,不过,我更不敢打扰姑娘的清静,雅兰,乃空谷幽兰,性喜清静,群芳争春我自赏,淡装素心品自高,我岂敢破坏姑娘清静呢!”林峰不由得推托道。
  花雅兰和众女及那依那情朗眼睛不由一亮。
  花雅兰不禁念道:“群芳争春我自赏,淡装素心品自高……”一连念了数遍,不由赞道:“想不到公子乃文武全才,居然会有如此好句。”
  林峰淡然一笑道:“让姑娘见笑了!,林峰旋又转头望了望身后的人,不由奇问道:”雅兰姑娘今日似是有备而来,哟,竟算准今日会有这几位道爷和我来这儿,这不是有些神乎其神吗!“
  花雅兰桀然一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今日之来并非是为了对付你们,若是为了对付你们,今日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走掉,不知公子信也不信。”
  林峰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果然正在愈合,一种生肉时特有的痒意直传到心底。心头不由得暗喜。却不得不应付道:“那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多高手出来对付我们?,”素心,就由你对公子解释吧!“花雅兰显得百分有耐性而温柔地对身边受伤女子道。
  这使林峰和众人无不称奇,怎么,一个魔教妖女会如此温和、宽容,没有半点邪气,和林峰比起来,倒似林峰更象魔教中人一般。
  那神秘女子声音有些冷,但似乎很好听地讲道:“今日这里乃我教所约的落脚之地,只是为了恭迎圣姑的到来作一次聚会而已!”声音嘎然而止,显然可能是重要的地方而不会吐露。
  “误会,误会,原来是误会,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聚会,真让我过意不去,那我就不再打扰雅兰姑娘与众位好汉的聚会了,他日有缘再行打扰如何?”林峰打了个“哈哈”,很客气地道。
  除雅兰和依那情朗之外,所有人都大为皱眉,那秃头的独角钢人被切去一角,心中最为不服气,怒吼道:“哼,在我圣姑面前,岂容你说来便来,说去便去,至少要留下一点记号来。”
  林峰望了望花雅兰那比花娇且温婉的面容,眼中充盈着淡淡的笑意却掩不住那狡黠之色,却并未对秃头的话作出反应。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他离去,但却很有自知,要想——击败眼下所有的高手是不可能的,单只那依那情朗和花雅兰,他就没有丝毫把握可以将对方击败,刚才只不过是侥幸以怪招才使依那情朗吃了点小亏,时间长了,鹿死谁手,却没人能知道,而花雅兰的内力怪异异常,刚才借冯过客一交手,便知道是个劲敌。
  想到这儿,林峰不由一阵苦笑,半真半假地道:“我怎敢在雅兰这天仙般的姑娘面前卖弄呢!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在美人面前出丑,刚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已被雅兰姑娘看得我脸红了老半天,心中别扭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怎敢再出丑。”
  花雅兰见林峰那副怪样和怪语气,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身边的两小丫头也掩口而笑,那两个带斗篷的美人似乎也神情松了松,依那情朗先是一愣,后竟放声大笑。
  “油嘴滑舌的本领似乎比你的伸手更厉害!哪有一点英雄好汉的气概!”花雅兰甩了一个秋波嗔道。
  孟病夫和定阳等人又是惊又是好笑,这对本应是对头,此刻竟有点像小情人打情骂俏一般,那定月本是年轻人,却见林峰如此潇洒应付着这些环顾的高手,心底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向往,不过却知道受着身份和教义的影响,这一世都不能像林峰如此洒脱而活。
  林峰运了运真气,只觉得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是该行动的时候。对花雅兰的话只得报以一个无奈的苦笑道:“天地良心,我这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若这也叫油嘴滑舌,那干脆以后不食宴腥算了。
  “好好,不食宴腥可修道成仙,可白日飞升也是很好的。”依那情朗道。
  “依那兄可错了,我可不修道哦,人间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留恋,我怎么舍得白日飞升呢?我孤零零的有什么好,像现在有雅兰小姐陪我说说话,就是快活无比,比什么得道成仙要好多了”林峰转头对依那情朗笑道“放肆”余无子怒喝道。
  林峰望了望没有愠色的花雅兰一眼,对余无子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淡淡地道:“雅兰小姐,把我们留下来,想怎样处置?”
  花雅兰巧笑如嫣地道:“以公子的才华和身手,在江湖之中又无门无派,我当然是想将公子请入我教,当然我知道公子定会不愿受人差遣,可以和依那先生一样,是我教客卿的身份,亦或公子若不甘置同投散,我可以保准你去做我教内坛副总管不知公于意下如何?”
  “啊!”两广六怪一阵低惊,显然花雅兰的承诺是太高了。
  林峰神色也是一变,想不到花雅兰会如此看得起他。
  孟病夫诸人不由得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决定。
  第十章瘟疫之神
  “公子是否知道楼下现在的情况?”花雅兰那双充满狡黠的眼神一转淡淡地笑道。
  林峰心头一凉,知道对方看出了他的动机。所以才会有恃无恐和他说话,不由干笑一声,问道:“但闻其详。”
  “楼下布下了五十名劲弩手;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两枚轰天雷,同时还有数张大网,这一切原是准备迎接任何外敌的侵袭,但只要我轻轻一呼一切的准备将会从外向内攻到。你猜若有人破开楼板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花雅兰若无其事地笑道。
  林峰心给凉得透了底,不由得一阵苦笑,看对方如此说,也不知真假,当然若对方所说是真,那么沉下去只会变成大刺清,连半分活命的机会也没有。
  想到这儿,林峰不由哂然一笑道:“雅兰小姐真是厉害,一眼便看穿了我要破开楼层,从底下逃跑,看来只有认栽这一条啦”
  花雅兰不禁“扑哧”笑道:“逃跑,说得多难听,不过林公子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就只这么一会儿便立刻可以转守为攻,扭转劣势,怪不得黑白无常会在你手上屡次吃亏,连山魈也受了如此重的伤!”
  “啊!”包括林峰在内,除花雅兰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呼。
  “山魈是你伤的?”那两神秘女人低喝道。
  林峰环顾众人一眼,苦着脸道:“你问雅兰小姐吧,她全都知道了,我还说想留一点值得骄傲的事情让自己独自回味,却没想到,见第一次面,便被挖出来了,看来我不是玩游戏的料子,只不知难兰小姐是如何看出来的?”
  那紧绷着脸的神秘女人也不禁掩口笑了起来,依那情朗更是放声大笑。
  花雅兰仍然是淡淡地一笑道:“我开始还在怀疑,根据黑白无常和山魈的报告,你此时应该早就看不见太阳,因为你当时刺山魈之时,便被他以八成功力的‘六阳煞阴掌’所伤,又疾奔了五里半路,中了八根‘醉千日’的万毒金针,同时身体被插在地上的毒箭划得血肉模糊,的的确确是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啊!”所有人都一阵惊呼,包括依那情朗和林峰,林峰当然是惊骇花雅兰那精确的数字,而其他人的惊呼则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谁都知道“六阳煞阴掌”的厉害和“醉千日”的药性之烈,更明白“天妖教”毒箭的毒性之重,可林峰在受如此重的伤之后奔行五里半路,这是怎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更吃惊的却是林峰此时更是生龙活虎地立于众人之前,更没有一点曾受过伤的模样,怎不让他们惊讶。
  孟病夫与定阳诸人便若是看一个怪物一般看林峰,当然眼中有疑惑也有尊敬。
  “雅兰小姐真是精细之人,居然将数据统计得如此清楚,真叫林峰佩服得三体投地。”
  林峰神情一肃,认真地道。
  花雅兰和她身旁的两个小丫头全都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一阵美人同笑可把所有的男人魂都勾去了一半,那定月的神情更是古怪,脸居然红得像柿子,林峰不由得暗笑,他体内的魔气上涌,使他脑中的思路更是清晰异常,不由得想到各大门派当初对神偷门的无情杀戮,引起自食其果,在六十年前又迷不知返,变本加厉地去害死真英雄,现在又是自私自利,没有几个门派敢于出面,不由觉得齿冷,望望那神情万分真纯、一脸巧笑的花雅兰,心头不由得暗自定一个计划。
  “我就知道公子定不会轻易信服人,能够得到公子三体佩服,已够让雅兰欣慰,我知道公子若不是我真的能拿一点东西来给你看一下,你定不会服气,就算做了我教内坛总管或是客卿,也只是属于形势。”花雅兰拍了拍手掌淡淡地笑道她身后的一个小丫头,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块丝绢,把一张椅子擦了擦,并移到花雅兰的身后。
  花雅兰温柔地向林峰递了一个秋波,轻柔而客气地道:“公子请坐!”自己也很优雅地坐了下去。
  林峰很潇洒地还了一礼,向身旁的孟病夫诸人望了一眼,笑道:“这几位朋友可不可以也一起坐下来。否则,恐怕我的屁股有些坐不安稳。”
  花雅兰幽幽地横了林峰一眼,嗔道:“你这人呀,总爱得寸进尺,好吧,这几位道爷和孟副帮主站着很辛苦,你们也坐下来吧!”
  林峰大刺刺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恰然自得的样子,气得两个丫头和两神秘女人秀眉轻皱,而依那情朗却毫不在意地来到林峰身边的椅子上,安安稳稳地坐上,似乎根本不怕林峰对他施以暗算,而林峰也丝毫没有戒备的意思。
  林峰望了望那安然而坐的依那情朗,刚好依那晴朗也向他望来,两人目中都暴射出奇光,不由得同时扭头望向花雅兰,刚好撞上花雅兰那似可以透视人心的眼神,竟同时大笑起来,花雅兰掩住檀口,笑得花枝乱颤,林峰和依那情朗却笑得声震屋瓦,却把周边的人弄得莫名其妙。
  “你好!依那兄!”林峰停住笑声向身旁的依那情朗豪情万丈地道。
  “你也好!林兄弟!”依那情朗也毫不作伪高兴地道。
  花雅兰也停住笑声横了两人一眼,笑道:“林公子不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便是黑白无常所要找的人吗?”
  “当然想听听雅兰小姐的思路啦,也许多听你几次分析,可以找出你思路的破绽,将来要是对付起你来,就要容易一些,对吗?”林峰毫无顾忌地笑应道。
  有人听了大为皱眉,有人听了却大为赞赏,定阳诸人又是佩服,又是欣慰,定月更多的似乎是推崇,不知怎地,他这一阵那样爱脸红,孟病夫心中却多了数分尊敬。
  “天妖教”中之人除花雅兰之外,其余之人无不皱眉。却碍于花雅兰的面子,不敢出言斥责但依那情朗似乎并没有大多的表情,只是静待花雅兰开口。
  花雅兰却毫不为意地媚了林峰一眼笑道:“少侠可知在我解开你和冯先生搏斗时做了什么?”
  林峰一愣,扭头望了冯过客一眼,见他一脸茫然,心中立刻一阵明朗,抱拳道:“佩服,佩服,想不到雅兰小姐下毒的功夫竟已达到这种境界,倒让林峰小瞧了。”
  众人心中全都一惊,望望冯过客又看看林峰,这才知道施雅兰刚才一拂竟向林峰下了毒,孟病夫和定阳诸人不由关切地望向林峰,见他毫无异样,心中稍为安了一些花雅兰嫣然一笑,娇媚无限地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公子,叫公子一猜便猜着了,不错,我借一拂之间向公子播下了‘断生碱’,无色无味,细若粉尘我下毒的本领已经并不比瘟神差,这‘断生碱’相信大家都知道,可是林公子到现在却没有半点反应。那便是林公子天生便有抗毒的特性,这和当初的‘醉千日’并无多大区别,而刚才林公子所用之刀的锋利程度而正是削断我教数张大弓,在黑白无常哭丧棒上留下伤痕的宝物,相信公子定和那位林公子有关,照推测,若公子遇上了‘医隐者’付春雷,你的内伤有可能被医好,若是再加上百毒不侵,则便有活下来的希望,刚才那位被你从窗于踢出去的应该是渔隐者絮随风,经证明,在你受伤之后,便是渔隐者所救,而到此时你犹未曾毒发,可见你定有抗毒异能,刚才走的有‘岳阳门’大小姐刁梦珠,根据圣者范老的描述,刁小姐也正是到付先生那里去求医,那就是说,你和付大夫也有联系,这样一推测,就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你便是那位林公子,你既然自称林峰,而在‘天蓬客栈’中力斗娄钟、方仪和龙三少爷,并夺其刀的人也必是你,因为他们所描述的形状和你差不多,更多的是你改也改不了那种邪异的魅力,公子认为有遗漏吗?”
  “想不到雅兰小姐居然有如此手段,叫我林峰不服气也不行了,光凭你这一手调查的功夫。让我慌了手脚,幸亏这只是外在的,还没能看到我内心深处,看来今后做梦时还不能说梦话。说不定也被雅兰小姐偷听了心中的秘密……”林峰邪邪地望着花雅兰和那杜娟风格完全不同的俏脸笑道。
  花雅兰破天荒地俏脸一红,横了林峰一个让人心神俱醉的媚眼道:“谁有闲情去理你睡觉,人家只是对江湖的一些动态和人物作一些了解而已,哪像你想的那般无聊。”
  林峰装作一副有些失望的模样,怨道:“都怪我想错了,我还以为雅兰小姐对我特别关心呢”
  花雅兰又气又羞,但也没有发作,只是脸儿特别红。
  林峰又转换一个话题淡淡地道:“雅兰小姐并不是对我特别好,而是一直在考虑,怎样才可以不花力气将我杀掉是吗?
  花雅兰立刻恢复淡然,很潇洒也很优雅地掠了一下刘海,很甜地笑了笑道:“在没有证实你是在黑白无常眼皮底下抢了‘岳阳门’掌门令牌的林峰之时,我是在想千方百计地以最不花力气地将你杀死,甚至最后不惜动手,若此次你仍不是那个林峰,我们绝不会这样好好地谈天,给你作如此解释。”
  “那又是如何?”林峰有些不解地问道。
  “因为林峰并不属于任何门派,是‘五魁门中的仆人,但叛出’五魁门,将‘五魁门’的大弟子打得吐血后扬长而去,在‘天蓬客栈’把‘青龙帮’两大长老和三少帮主龙佩耍得团团围转,两次把龙佩击成重伤,这便证明你并不是和那些伪君子假当道一般,而后你又独斗黑白无常和数十名本教最优秀的箭手,居然杀死六人而重伤逃去,然后又在彭家峡将黑白无常耍了一手,在新滩口附近,独斗黑白无常、山魈和连心四剑及三十名剑手,终于杀死四名箭手还差点让山魈身死,又逃得一命,这说明你并不属于邪派,就是说你是处在正邪之间,你生在常家集,曾做过街头小流氓、地痞,你的一切都没有丝毫问题。所以我才敢放心地让你任我教内堂副总管或是客卿!”花雅兰毫不在意娓娓地道来,却不知道早已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惊得呆若木鸡,包括林峰自己。
  良久,林峰才从震惊中中醒来,眼神中充满了惊骇,望着那举重若轻的花雅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林峰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望了望周围那几双望向他、有些仰慕的妙目及一双双敬服又不敢相信的眸子才沉重地道:“我服了,没有五体也有四体半投地了,雅兰小姐对我调查得居然如此细致周详,该不会连我爷爷叫什么也会知道吧?告诉我好吗?我还不清楚我爷爷和祖母叫什么呢”
  “扑哧!”花雅兰掩口笑了起来,道:“这大概便是你小时候留下来的习惯吧?滑头,我又不是神仙,你都不知道,叫我如何去查!”
  林峰不由一愕,瞬即尴尬地笑了起来。
  孟病夫诸人更是愕然,他们怎也想不到这样温柔、娇媚、清纯、随和、大方的绝代佳人竟会有着让人想象不到的厉害之处。不由得心底冒出一阵阵浓浓的寒气“林公子,我给一件礼物你看一下!”花雅兰在众人惊愕的同时再次拍掌道。
  掌声传出,立刻传来‘嗵嗵’登楼梯的声音。
  林峰和孟病夫等人抬眼一看,立刻脸色大变。
  林峰看着楼梯口走进来的人,立身怒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楼梯口走进来六人。其中三人竟是刚从窗口跳入小船的云大夫、刁梦珠和絮随风,其中还有那准备驾船溜走的店小二,只是此刻店小二眼中精芒四射,神情冷漠之极。
  “莫死哭!”孟病夫一声惊呼,站了起来。
  那店小二斜眼望了望孟病夫,不置可否地向花雅兰恭敬地道:“禀圣姑,这三人已经顺利带到,属下先行告退。”
  花雅兰望了望满脸怒容且有些焦灼的林峰一眼,转头向那店小二温和地道:“莫先生你便解开三位所中之毒,然后下去听命吧!”
  “是!圣姑!”那店小二依然恭敬地道,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瓷壶。拔开壶塞,在三人的鼻子之前晃了一晃,三人立刻打了三个喷嚏,转眼悠悠地醒来。
  三人一见店小二,立刻怒喝道:“恶贼!”伸手便打,但毒性初解,丝毫没有力气。被店小二轻巧地避开。
  林峰心头一震,同时一阵无奈,只是急上数步,低呼道:“絮前辈、珠妹、云大夫,你们没事吧?”
  三人听到林峰呼叫,这才回过神来。刁梦珠立刻惊呼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林峰心中已经了然,回头望了望花雅兰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扭过头来向三人苦笑道:“我本来就在这里没走掉,是你们又回来了,来吧,一起来坐着,接受雅兰小姐的审问。”
  花雅兰和众大不由全都笑出声来。
  刁梦珠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又望了望正退出去的店小二和身边的絮随风及云大夫,疑问道:“哪小二是什么人?”
  林峰苦涩地笑了笑道:“他便是‘瘟神’莫死哭!”
  “啊……”三人一声惊呼,再不做声跟在林峰的身后来到中间坐下。
  林峰摊了摊手向花雅兰作一个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你要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我是斗不过你的了。”
  花雅兰横了林峰一眼,嗔道:“无赖!”
  刁梦珠和云大夫三人不由一怔,奇怪地互望了一眼,又转头望了望花雅兰,再回过头来有些难以相信地望着林峰。
  林峰知道三人所想。不由苦笑道:“别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走了这个歪运,被打得招招受制。我只好投降一条了。”
  这一说,弄得絮随风三人和花雅兰都是哭笑不得。
  刁梦珠怒叱道:“妖女,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岳阳门’与‘天妖教’的仇不共戴天,休想我们屈服。”
  花雅兰身边的丫头脸色立变,却被花雅兰伸手拦住,只是很温柔平和地道:“不错,刁老帮主是我教害死,但黑白无常却已被你们所杀,连心四剑也被赔进去了,刚好你们‘岳阳门’的仇恨长老也是我教下的手,我们所牺牲的高手比你们多,这六个人换你们两个人,也没让你吃亏,要说很大的仇怨,也已解得差不多了,姑娘所说的不共戴天似乎严重了一些,若是姑娘执意要和我教过不去,我敢保证,你们‘岳阳门’用不了五天便可以全部溃散,包括潘古阁、李铁男、风破天。”
  “那我费青天长老、吴岸然长老、朱古尾总管和刁漠然长老又是谁下的手?”云大夫怒问道。
  “我们没有必要隐瞒所杀之人,就算是我们所杀也无所谓,我教已和你‘岳阳门’结了怨,也不怕多承认杀了几个人。但事实便是事实,这四人不是我教所杀,刁漠然之死我也不清楚,但费青天、吴岸然、千古尾之死我正在追查之中,今次也不怕告诉你,这里的聚会便是为了这件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花雅兰冷冷地道。
  林峰和习梦珠诸人不由得愕然。
  “那你要把我们怎样?”絮随风沉声问道。
  “絮老爷子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今日你们适逢其会,却害死了我的一名好朋友,我便不能不为我的朋友尽一点人事,只要让你们吃上一点点苦头而已。”花雅兰的声音变得无比冷厉地道,那本来总充满笑意的脸,此刻却若罩上了一层寒露林峰淡淡地应了一声道:“哦!你要怎样给我们苦头吃呢?”说完拉过刁梦珠的手坐在自己的身边。
  花雅兰望了林峰和刁梦珠一眼,目中竟有些凄然,旋又冷冷地道:“你想护着你的心上人?。
  刁梦珠俏脸一红,娇叱道:湖说,他是我大哥!“
  花雅兰一脸不相信地冷哼道:“我可知道林公子是在常家集长大的,父系却姓林。”
  “我们乃是金兰之交,苍天可表。”刁梦珠羞恨道。
  林峰却有些怪异的感觉,扭头望望被自己拉着的刁梦珠,又望望花雅兰,却不知如何说起。
  哪知花雅兰听到这里却“扑哧‘一笑,弄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刁梦珠这才似乎明白了什么,望了望林峰那充满邪异魅力的脸,不由得消脸通红地低下头,微微地挣脱林峰的手。却不知是酸,是苦,是甜,是愧地坐了下去。
  定月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投向林峰的目光很怪异,但仍有些仰慕。
  “林大公子对我刚才提出的意见有何看法?”花雅兰霎时变得无比柔媚地向林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热切的期望林峰望了望有些错愕不解的刁梦珠和絮随风等人一眼;苦涩地一笑,咬了咬牙转头对花雅兰淡淡一笑道:“要我加入‘天妖教’也可以,但我有几个条件”
  花雅兰似看穿了林峰的心思一般地望了望刁梦珠众人,似笑非笑地道:林公子何不说来听听。“
  刁梦珠等人这才知道,花雅兰的意见便是让林峰加入“天妖教”,不由心中大急,刁梦珠忙一拉林峰的手臂幽怨道:“大哥,不要!”
  絮随风和云大夫也不由得急切劝道:“林少侠,咱们宁可战死也不要向他们屈服。”
  第七卷
  第一章与魔共舞
  花雅兰冷冷地一笑,只是很温柔地望着林峰。
  林峰缓缓地转过身来,来到花雅兰的身前,两个丫头一阵紧张,但花雅兰却淡然一笑。
  有说不出的洒脱。
  林峰一愣,旋又很诚恳地道:“我佩服你,是因为你自己的才智和手段及做人的洒脱,我可以说出条件了吗?”
  花雅兰很大方而又很温柔地道:“谢谢你,能说得这样坦然,你说吧。”
  林峰苦涩地一笑道:“第一个条件便是将今日所有犹活着的人全部不能留难,任他们自行离去,更不能有任何伏击。”
  花雅兰扫了众人一眼,又望了望两广五怪,见他们一脸的愤慨。不由得走到那掌柜的身边,探指在鼻子前一摸,低声道:“他已被撞裂五脏已死多时,今日之怨就此罢休吧。”
  冯过客平静地道:“既然圣姑如此说,我们也只好作罢。”
  “好,第一个条件可以通过!”花雅兰淡淡地道。
  林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第二个条件便是不要去对付‘岳阳门’江陵长江分舵。”
  花雅兰愣了一下,依然很温柔地问道:“林公子不觉得这样不公平,要是他们来找我们麻烦呢?”
  林峰望了望刁梦珠和云大夫一眼,淡淡地道:“我相信雅兰小姐的话,费长老、吴长老、朱总管不是‘天妖教’杀害的,而刁长老大概也真有内情,希望珠妹回去再仔细地查一查,在未将掌门之位夺回之前,不要找‘天妖教’麻烦,好吗?”
  刁梦珠有些凄然地点了点头。
  林峰又望向花雅兰道:“若是‘岳阳门’先动手,你可以不必守这个条件,不过希望你们能够留一步,行吗?”
  花雅兰听到林峰有些苦涩的话语,心头不由得一颤,但依然沉声应道:“好,就依林公子之吩咐!”
  “这第三个条件便是,希望将来若是和‘五魁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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