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魔鹰传-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楠心中一惊,身子也横空跃起,左手却飞出一根钩索,搭在一块岩石之上,右手向飘飘的衣带抓去。
  “嘶一一”竟将飘飘的衣带撕断,照天明和飘飘的躯体依然疾坠而下,反而传来照天明那种让人心酸的长笑。
  死,对于照天明来说,似是一种享受!
  没有人可以知道照天明是怎样一个心理!
  萧楠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崖壁之上,有些发呆。他心中很酸、很酸,望着照天明那逐渐变小的影子,他感到一阵揪心的苦涩!
  这难道就是命?!
  萧楠不由得望了望手中由飘飘腰间撕下的东西!
  那是一块破布,破布之下却是一本书,风轻轻地掀起那片破布,萧楠的脑子里不由得一片空白。
  书页上,用鲜血写着“惊天一剑剑谱”‘六个大字!
  (注:该剑谱后为一代大侠萧秋水所得,而无故于天下,那是后话,此刻不提。)
  “惊天一剑剑谱”难道就是刚才照天明所使的那惊天动地的一剑?
  萧楠翻过剑谱,却只有一半,显然刚才仓促一抓,只是撕下了剑谱的一半。
  “萧大哥,你怎么样?”崖上侍来杜云的声音。
  萧楠收拾情怀,将剑谱很珍重地放入怀中,纵身跃上崖顶。
  “他们下去了!”萧楠望了杜云一眼,只是说了五个很无奈也很冰冷的字。
  崖顶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母老虎,他们也根本就未曾想到,一代可怕的两个高手便这样地去了,结局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这却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我们下崖,去找他们的尸体!”万字堂的那只母老虎叱道。
  “对,我们下崖!”说着崖上的人全都向山下冲了。
  片刻,崖顶只剩下一片狼藉,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萧楠!他没有下去,他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怀中的剑谱,然后向另一个方向大步而去,唯留下二声长长的叹息飘在风中。
  云,依然很气大,依然很蓝;西天的天际依然飘着一抹淡红!风,轻轻地吹起一曲悲哀苍凉的音调,似乎记叙着一个永远都不会苏醒的噩梦!
  崖下,没有照天明的尸体,也没有飘飘的尸体,没有人知道这两个本应该停留在崖下的人到了哪里,不过崖下却有一个大水潭!
  照天明死了吗?没有人知道!
  照天明活着吗?也没有人知道!
  但不可否认,照天明和飘飘记述的是一个江湖的悲剧,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也是一个很让人伤神的典故。江湖中从此再也没有人愿意谈到这个话题,没有!这只是一种耻辱,武林的耻辱,武林人物的耻辱!
  但这并不是说便是故事的结局!
  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故事的结局,可是新的故事却因为这个不是结局的悲惨故事而展开,但那是在六十年后。
  第四章圣门健仆
  雪很大,一片片地接成一幕灰暗的云,一层层盖了下来,天空一片昏暗,像是被烟熏了一般,虚空里除飞雪还是雪。
  风很大,一阵阵地织成一只怪兽的厉吼。雪云在飞,雪层在流动,雪片似有生命的精灵,顺着风打着旋儿,累了,然后便归于寂寞,静了下来。地上除了雪迹有树,孤零零地秃着身子,就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无奈地望着昏黄的天,无奈地迎着凄冷的北风,风很大。吹过那光秃秃的树干时,总免不了有一阵“呜呜……”惊心动魄的声响。是哭诉,是哀鸣,是伤感,…
  没有人能读懂那低沉的调子。
  地上除了雪和树,还有人、车。人是少年人,穿着厚而破旧的棉袄,清秀的面孔已经冻得发紫,口鼻间呼出的白气在瞬间被雪压落。真的,口和鼻子有些像烟,囱,那气有些像轻烟,浓浓地喷着乳白色的颜色。眼睛很大,而且亮,像是两颗星星,隐隐有一股自然的灵气,当然更多的却是倔强,不屈和热切的眼神,他似乎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向往,额头宽平,给人一种朴实纯真的感觉,不过整个面容结构起来,却有一种背叛的基调。
  车是马拉的。马不是好马,但也不是坏马,只不过在风雪中,有一种瘦骨伶仃的感觉。
  三匹马,都一样,白白的毛色比天上飘下来的雪要逊色几分,比天上的云却要白上几分。马儿也在喷着白气,不时也“唏律律…
  …“地低嘶。冷吗?可能也是,这样大的风,这样猛的雪,又有谁不冷呢,几乎所有的人都呆在家中围着火盆,不过或许还有的人没有这么好的命,这小世界,这个社会,在这寒冷的冬天,能有一口热粥喝已经心满意足了,又怎会计较火呢?这雪天,冷了,一家人便相偎于一起,互相取暖,这是很正常的,而这少年却正在雪中驱车,马四蹄都包好了棉花团,以防冻坏了四蹄,而少年却只戴顶破毡帽,披着一张草织的蓑衣,雪已经将他的背全都染白了,隔着一张蓑衣和一件厚厚的破棉袄,依然牙齿有些打颤。
  车子,在轮子与辕子之间搭了两块宽宽的木板,轮子给固定在木板上;因为雪太厚,轮子会陷得很深,而这样会在雪上滑行,也使马儿更省了一些力气。
  车子有篷,只是用厚厚的茅草盖着,但似乎很沉,地上那滑过的痕迹,若两道长蛇,蜿蜒地追逐着马车奔行。
  天地一片苍茫,很静,静得没有一只寒鸟在叫,偶亻尔有饿狼的凄嚎,愈显得雪野的凄清。
  终于,见到了一片村庄。也是一片素白,只是在雪;原上突兀着似怪兽的脊背,村庄也很静,有几只黑狗蜷缩在屋檐下见到驰过的马车,甚至连叫都不想叫,耷拉着脑袋,若不是口中有一丝白气冒出,还其以为已经被冻死了呢。
  “吁……”少年稚嫩的声音老练地呼了一声,带住马缰。
  马车停在一家大院门口,朱漆铜环大门在白色的世。
  界里特别显眼,门顶挂着一块金匝,“五魁门”三个大。
  字显得无比苍雄而有力,与雪花的轻柔成一个很鲜明的对比,这便是江湖中名气很盛的五魁门。五魁门的创始人是百年前武林第一人杜星,曾在五届天下武林大会独占整头,连任五届武林盟主,从此便成立了五魁门,经历四代,五魁门在江湖人的心目中仍然地位不减,现任五魁门主杜刺在江湖中也是罕有敌手。
  少年,利落地从车辕上跃下来,却一脚陷入雪底,雪竟没于膝盖之处,“这烂天,竟来坑我,下这么大的雪,老子只有这一双好鞋,也要给弄湿了,真是不够意思!”少年低声诅咒道,但也迅疾跑到那朱漆大门外,伸手拉着大铜环敲击那厚重的大门了。
  “王老鬼,快开门呀,都快冻死我了!”少年高声喊道,而大门也发出“嘭嘭嘭”有节奏的声响。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地拉开一道缝,一张爬满水沟一般深的皱纹的老脸从门缝间探了出来。
  “是林峰呀,炭都拉回来了?”那长满皱纹的老者温和地向少年问道。
  “快把门打开嘛,把我关在外面想冻死我呀,看谁陪你喝酒。”林峰不满地道。
  “好,好,我为你准备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嘿…
  …“老人迅速把门打开,笑嘻嘻地道。
  林峰抢上几步,快速伸手一抓,在老者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竟顺利地摘下了老者腰问的酒壶,向口中猛灌几口。
  “好酒,好酒!”林峰不由高声赞道。
  老者脸色一变,忙一把抢过洒壶,心痛地道:“唉呀我的‘不归夜’啊!你这贼小子,这可是我老人家的命根子,也要抢,真是黑心,没良心,没心肝的王八蛋,你给我在外面冻死吧,一进来就尽干坏事。”老者骂着又要把门关上。
  “哈哈,……你这死老鬼,喝两口酒这样小气,真是不够义气,你关吧,最好关上就不要打开,我便可名正言顺地把这一车炭拉回南山。到时候,门主怪下来,我就说你这老乌龟把门不让进,哈哈哈,……”林峰得意地大笑道,对老者关门的动作视若无睹。
  老者一楞,停下关门的动作,狠狠地瞪了林峰一眼,狠声道:“算你这小王八蛋厉害,以后再找你算账。”
  “别太小气了,老家伙,大不了,我赔你一件好东西,怎样?”林峰嬉皮笑脸地道。
  “唏律律”三匹马儿低嘶一声、用蹄子刨起雪来,似也在诉说天气太寒冷。
  “别乱叫,再乱叫,让你们在这里吹一天的风。”林峰转头对马儿大喝道。
  “你小子还会有好东西带回来?”老者怀疑地道。
  “唉,既然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有空儿我一个人享受,不要有人来求我就是了。”林峰毫不在乎地道,“好,有有,有就快拿出来嘛,何必在这里卖什么关子呢,你不知道我这人的脾气吗!”那老者急不可待地道。
  “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给你拿出来吧!”林峰嘲笑道,转身向马车走去,老者也跟在身后。
  “便在这里面,你可别叫啊,让三小姐听到了就全都泡汤了哦!”林蜂小声道。
  “兔子?”老者眉飞色舞地问道。
  “着了不就知道了!”林峰轻轻地翻开那车箱上厚厚的茅草,不耐烦地道。
  “唉,兔子,活的,太好了。”老者兴奋地跳起来低呼道,一只白兔子正伏在炭车上的一堆茅草上,脚却被拴在车箱的木柱上,睁大一双迷茫的眼,望着白皑皑的雪原“怎么样,换你几口”不归夜‘还值得吧?“林峰得意地问道。
  “值得值得,果然够义气!”老者欢快地拍着林峰的肩膀道。
  “对了,你是怎么抓住他的?”老者奇怪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这大雪天,这家伙被我马车一赶,哈哈,竟一头扎进雪地里,露出一团毛茸茸的屁股在外面,我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它给逮回来了。”林峰轻快地道。
  “你怎么不多抓几只回来了?”老者不满地道。
  “你以为是折树枝呀,这么容易?咱杜家庄方圆几十里连只兔子都没看到,否则你也不会想去偷三小姐的玉兔了,这只兔子还是在南山不远的地方才找到,过了南山,连只兔粪蛋和一根鸟毛都没着到,哪儿去找呀,要有,那些饿狼也不会鬼叫的了!”林峰不满地道。
  “不给你讲了,我还要把炭运到库房去呢!”林峰岔开话题道。
  “去吧,记得快点来陪我喝酒啊,我把这只兔好等你,来迟了,可就没了。”老者威胁道。
  “我怎会舍得这只兔子呢,我一定会来。”
  林峰欢快地道,翻身跃上车辕。
  “驾!”一声低喝,马车驶进了大门。
  五魁门的庄院很大,而林峰这里是后门,因为只有后门才可以走马车,后院内的雪依然很厚,与门外相,比,没有一点逊色,不过有几朵梅花开得很热闹,有红梅、有腊梅,清香为这寒冷而凄请的后院增添了一点淡雅。
  “阿峰,回来了?”一声亲切的叫声从回廊中传了过来。
  “顺子,可还有热馒头?”林峰扭头向回廊望了望对那走动的年轻小伙子欢快地问道。
  “还没吃过饭吗?”那被叫做顺子的小伙子惊问道。
  “哥们儿,你没见我正冻着吗!那几块干饼都快结冰了,叫我怎咬得动呀!”林峰拉住马车不耐烦地道。
  “好,小子,我去搞只烧鸡来慰劳慰劳你,这大老远拖回这些炭,也够辛苦的啦!”那被叫做顺子的小伙子爽快地道。
  “嚷,今天是什么风,小顺子居然这么够义气,不怕老爷知道了会挨鞭子吗?”林峰诧异地道。
  “你上当了,阿峰,这小子哪叫够义气,这只是按厉副总管的吩咐而已,厉副总管对你小子特别照顾,说你拉炭的确够辛苦,叫我们给你准备一只烧鸡。”一个含着笑意的苍老声音从回廊内的窗口传了出来。
  “你这是干嘛,陈老爹,我哪儿得罪了你吗,老和我过不去!”顺子向那窗口的老头怨声道。
  “哈哈,原来你小子是这么好心,谢了陈老爹,回头孝敬你老一壶竹叶青。”林峰-笑道,驱马迅速离去。
  “哦!原来老爹你竟被这小子的竹叶青给收买了,其是人心隔肚皮,还亏我这么关心你。”小顺子唠叨“你小子嘴巴哪有阿峰甜,而且心还不诚,帮阿峰了,有本事,你也给我老头子弄几壶啊。”老头笑骂道。
  “其是太没良心了,除了酒是我最怕的东的哪样照顾你还不够吗?”小顺子不满地道。
  “这就叫道不同,不相为谋,知道吗,俺老头子只以酒论英雄,哪跟你这包子王论英雄的。”陈老爹得意地道。
  林峰的脚步很轻快,总算是把这个鬼任务给完成了,而此时又有烧鸡,又有烤兔,又有好洒,当然会打心里高兴了,只是此时雪犹未停,那些伙伴都躲在屋内,也只有这样的机会,吃肉喝酒才没有人管。
  林峰的目标,当然是后院,那些马车拖过的痕迹已被这漫天的雪花填平,地面依然一片洁白,连红梅也变成“杂种”。
  后院都是像林峰这般下人所住的地方,中院是门主及家眷和亲属所住,前院却是五魁门的弟子住宅,五魁门挑选弟子极为讲究,一般只招收一些名家子弟的优秀少年。
  五魁门的弟子不多,但地位却在武林中超然不群,每年这些弟子的家长必会送来许多礼物,免不了的,这些钱财几乎占了五魁门经济来源的三分之一,比如杜刺的大弟子君情便是“天龙镖局”总镖头的儿子,这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镖行,每年他向五魁门几乎送上一万两白银,既是报答对儿子的授业之恩,也是与杜刺建立关系。在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天龙镖局”的后台是五魁门,那些想伸出魔爪之人都得掂量掂量能否斗得过杜刺的追杀。
  很多人想将子女送入五魁门,也千方百计地送礼,打通关系,但很多还是不够资格,穷人的子女更是望门兴叹,但却可以卖入杜家做下人,林峰便是如此,十三岁便已卖入五魁门,而今都已十七岁了,四个年头,不是很长,但也不短,在后院士很南人缘,从膳房上下到柴房上下,看门的、扫地的,打杂的都和他关系很好,包括几十岁的老头子。
  林峰从膳房拿了一只烧鸡,很香,还是热气直冒,他不回得想起一个人,副总管厉南星,每一次对着这个人,总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是一个好人,对待门中任何一个人都是那样温和,,都是那样关爱,似乎从来都不会发火,所以门中上至门主,下到小杂工,无人不尊敬他,无人不爱戴他,谁有困难,谁有纠纷,他绝会处理得很好,很公正,对于林峰这样一个小角色来说,这,样的关爱,已变得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愿意给他做任何,事请。
  林峰经宜到酒窖里去偷酒喝,有时候张老爹去偷,有一次,厉南星发现了但并没有惩罚林峰,反而视若无睹,转过身去,只不过当林峰与张老爹喝完酒后,厉南星亲自来找他,林峰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次,厉南星带着一坛“不归夜”,脸色很缓和,眼神依然那样清澈,一袭青色的长衫罩在身上,显出一种挺拨而祥和的超然之气。
  林峰心中忐忑下安,低着头,不知道会接受一个怎样的处罚,他甚至不敢看厉南星的脸,只是盯住自己的脚尖,偶尔也看看厉南星的脚尖,他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朴素,一双软底旧布鞋,都已经洗得发白,但他依然舍不得扔掉,杜刺巳准备了锦衣,鹿皮鞋,可是他坚决不要,最后只收下了门主夫人、所做的软底粗布鞋,杜刺也没办法;厉南星是跟他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好兄弗,可是依然孑然一生,杜刺对他了解很深,感情也很深,就像是亲兄弟一般,而令天厉南星却亲目来找他,又是要怎样处置他呢?
  林峰很担心,但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厉南星在酒窖外发现他时便己横下心来挨罚,而厉南星却出乎意料地转过身去,林峰想,不喝白不喝,就算放下这坛蔼,也是偷酒罪,不放也依然一样,但他不忘王老爹还在那儿等洒喝,也顾不了这么多,依然抱着酒坛去两人分享,而那一刻他知道逃不了。
  “副总管,酒是我偷的,不管王老爹的事,要处罚便处罚我吧,不要难为王老爹。”林峰抬起头坚块地望着厉南星,他己打定主意,“英勇就义”,所以他豁出去了。
  厉南星望着他的眼神很奇怪,但依然不愠不怒地道:“可酒是你两人喝的,至少有同谋罪。”
  “不,是我逼他喝的,也是我自己想要去偷的,绝不管王老爹的事。”林峰态度和神情坚决地道。
  “你知道偷酒罪,应该怎样处罚吗?”厉南星的嘴角挑起一丝欣赏地道。
  “我知道,按门规第十条第八小条规定,未经门中总管同意,私自动用门中待客之物,第一次重打三十大饭,若再犯,将重击五十大板,屡犯不戒者处以断手之刑!”林峰平静地道。
  “那你这是第几次?”厉南星紧盯着林峰的双眼问道。
  林峰楞了一下,但很快昂起头,无奈地道:“我说是第一次,副总管肯定不相信,若说第二次也对不起副总管让我带走那坛酒的恩惠,我共偷了十次!”林峰说完望着厉南星,有些软弱,等待着厉南星作出判决。
  “好,敢做敢为,明知重刑还敢承认,小小年纪有此胆量和勇气,还不错,不过念在以前没有警告你,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偷酒,这里我也有责任,因此只罚你三十大板!”厉南星含笑说道。
  “啊,谢谢副总管的大恩。”林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还是很机灵,立刻道谢,不让厉南星有悔话的机会。
  “我说过了,就一定算,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明知重罪,还要去偷呢?”厉南星不解地道。
  “我每次在偷酒之前,都要把这些戒条诵上几遍希望压下肚子里的酒虫,可还是禁不住,没办法,只好偷了!”林峰无可奈何地道。
  “想不到世上竟还有这样的酒鬼!”厉南星摇头苦笑道。
  “请副总管罚罪。”林峰咬着牙道。
  “这里有一坛‘不归夜’,你先拿去放好,呆会儿再到刑房来挨罚吧,记住以后再也不可以去偷酒,要喝酒,定要先来对我讲一声,否则就算我想保你,但门规饶不了你,知道吗!”厉南星的声音依然那样平和。
  林峰却给惜住了,几疑是在梦中,望着厉南星手中的那一大坛“不归夜”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这是给你在受伤之后提神的,你就拿去吧,但以后要引以为戒。”厉南星严肃地道。
  那一次林峰真的是永远也忘不了,他绝对是一个记恩的人,后来厉南星对他竟似乎更照顾,林峰实在忍不住时也会去找厉南星要酒喝,从来都不会空手而归。这些,庄中甚少有人知道,不过也激起了林峰求发展的欲望,终有一天他要用自己的钱去买酒,他要光明正大地找厉南星喝酒,于是他经常会去偷看门中弟子学武,当然,这些并不算什么戒规,但作为一个下人来说,能到练武场上走过的机会很少,特别是在他们练武之时,因此他干活特别快,干完活儿,便到院中偷看。
  第五章知遇之恩
  林峰没有接触过武学;但却天性伶俐。资质很好,且记性很好,不过这是练出来的,每次吩咐他出去采购物品时,哪怕品种再多,他也不用记在纸条上,用脑子便可以记得很清楚,所以对那些使过的招式,他都能很快模仿出来,不过却少了师父指点;徒有一副架式而已,但他却很认真,很勤,对那些招式几乎全部了然于胸,虽只用了一年多时间。
  “嘻嘻……”一阵女子的笑声打断了林峰的思路,接着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林峰心头一热,这声音让他的心都醉了,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片梅林,雪现在已渐下渐小,梅树上犹有一团团雪飘落而下,树枝压得像很低,一层层被顶起的和加上那素白的腊梅,还有那艳红的红梅,织成一片怪雾的云彩,香气很淡,但却很舒服,就像银铃般的笑声一般让林峰觉得舒服。
  林峰把那只烧鸡包得更紧了一些,很小心地从雪上踏过,那双鞋早已经弄湿,此时,只把鞋带扎紧而已,雪很深,但林峰没有觉察到,他的心神已完全被那串笑声所迷醉。
  三年前,他便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那便是偷偷地爱上了这笑声的主人——杜刺的三女儿杜娟。三年前,他也是被这笑声所吸北这是一种具有魔力的笑声,纯真娇媚而富有磁音,不知为什么,林峰对这笑声特别敏感,特别陶醉,他不是擅于表达爱意的人,更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同,总有一种自卑在心底回荡。
  杜娟声音美,人更美,秀眉细长,斜向两鬓,衬托得那眸珠乌灵亮闪,有若寒夜的明星,大地之间的灵气似乎全凝于两道秋波之九荡漾着让人心醉的温柔,有着美玉般亮洁的脸,在寒气的催逼下竟泛上一层淡淡的红润;微张的小口,吐出如幻的轻雾,配着笔挺而圆润的鼻子,构成一种震撼人心的美。长长的貂皮披风,紧裹着紧身的冬装;显得颀长大方,此时天真顽皮的模样更是让林峰陶醉,完完全全地陶醉了。
  突然,林峰觉得一阵冰寒,一团雪从树上飞坠入他的衣领里,林峰醒了过来。眼前,雪团纷飞,杜娟正和几名丫头打雪仗,那冻得通红的脸,欢悦之精益才百表,活力十足,更显出一种青春的风采,笑声不绝于耳,只把林峰看体心动若狂,只可惜那股自卑的感觉总让他不能冲上去,他几乎忘记了王老爹之约,静静地于一棵梅树后,偷偷地分享杜娟的欢悦。
  寒喇叭乎离他很远,只有眼前这一副动人的场面,杜娟和三个丫头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只是一个劲地在雪地里寻找乐趣。
  “师妹,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情越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然后从走廊中明出一名英俊不见的青年,眼神报亮,很深邃,就像隐藏着无限的秘密,挺直的鼻子给人一种孤傲不驯的感觉,薄薄的嘴唇之间喷出狂热的气息,整个脸型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他便是杜刺的大弟子。
  “君师哥,是你呀,找我有事吗?”杜娟的声音是那样温柔动人。
  而林峰呢,心却似乎被人捅了一下,他知道这君情追杜娟已经很久了,而且骄傲得很,对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趾高气昂,呼来喝去,似乎他便是这个家主人一般,林峰最讨厌他,也因为君情是他的情故。可他知道,论功夫,他敌不过君情,沦家世,他更望尘莫及,他虽然自信人品绝不比君情差,可在这个世界,这些又算什么呢?又有谁重视这些呢;所以痛苦总是折磨着他,只有酒。才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也因此坚定了他要学好武功的心意,他练功很吃苦,可是他有些丧气,又有谁指点呢?空背一些架式又有何用,每天林峰都在练习最基础的功夫,站桩,腾跳,每天都会起得很早便去跑步,练习臂力。这些是他所能做到的,他扫地也很认真,他把扫把行动的路线和轨迹都顺着那些剑式的轨迹去运动。
  他把劈柴也当作一种乐趣,可以练习臂力,可以练习角度,可以练习速度,所以在后院中,没有人不尊重他,他的体魄很好,那些同龄的伙伴对他格外好。他的态度认真,那些长辈们欣赏,他够义气,够朋友,而且随和,也便和一些老头子打成一片,可是他却没有一刻能将社娟的影子从脑中抹去,而且越埋越深;越酿越酸,但却从来不敢对人讲他的心意。
  林峰曾想过离开五魁门,出去闯江湖;可是他有些割舍不下那份迷恋,同时他也在储备盘缠,两年多来,为了出五魁门闯江湖这个念头,他很少花钱,把每一个铜子的零花钱都攒起来,当然在王魁门中做下人,每年至少可以积下二十多两银子,虽然对有钱人只是微不足道的数目,但对林峰来说,是实现梦想的基石。
  “师妹,我知道你最喜欢圣洁的白色,特来找你堆雪人,却不想师妹兴致如此好,竟在这里玩耍!”君化欢畅地道……
  “我还以为君师哥只喜欢练剑,难道对雪也感兴趣吗?”杜娟淡淡地笑问道。
  “它会呢,师妹你对什么有兴趣,我自然便会对利么有兴趣啦!”君情嬉皮笑脸地道。
  “贫嘴!‘杜娟微怒道,而三个丫头此时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的对白。
  “哦真是出于一片至诚呀,师妹,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君情真切地道。
  杜娟一阵沉默,然后咬着牙低低地道:“语师哥。
  对不起,我有些冷;不想再玩雪了,你自己去玩吧。“
  君情脸色一变,但还不死心地逼上了两步,靠近一些沉声道:“谁道我真的这么不值一交吗?”
  林峰心中大喜,但也大恨,这君情也太可恶,真计不得赶上两步,把他狠狠地揍上一顿;但林峰有自知生明,这君情虽然尚未在江湖中行走多少,但其剑术洲头之响,早已打入江湖,因为五魁门虽然地位超然,总免不了有人会上门挑战,而这些来挑战之人无不是江湖中的好手。但这些人都未曾让杜刺出过手,只是君情一手代劳,甚至连厉南星都未曾出手过。杜刺还有一个儿子杜威,当然杜威还小,才不过十四岁而且,也便很少出手,但谁都知道,杜刺在杜威身上花的心血却很多。
  杜娟把头低了下来,不敢注视君情那逼人的目光,只是幽幽地道:“师哥,我累了,我要去休息!倚红,我们走!”
  林峰心头暗暗高兴,简直是乐开了花,眼中射出两缕狂热而痴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杜娟那绝世容颜。
  杜娟缓缓转过身来向林峰这边走来,再也不望那恼恨得眼中快要放出火来的君情。
  突然杜娟颤了一颤,她看到了两道眼神,那样狂热、痴迷、真挚、仰慕、向往和爱恋,她从来都未曾见到过如此让人心颤的眼神,她打量了一眼这目光的主人。
  清秀的面孔,两道剑后斜插入鬓,亮若寒星的眸子飞射出真挚、狂热和毫不保留的真诚的爱意,玉柱般笔挺的鼻子村上如弯弓似的口,特给人一种倔强、不屈和朴质而又略带叛逆的感觉。
  厚厚的破棉袄却齐整利爽,手中却提着一个小包,痴呆地望着杜娟那让人烈心醉的美目,却有一股自然流露的朝气。
  杜娟只轻颤了一下,只打量了一眼,便扭过头领着三个丫头优雅而不失温柔地走了,但心中却始终有一对眼睛在徘徊。
  那三个丫头惊异地打量了一眼林峰,当然也发现这英俊的下人那痴迷而狂热的目光。
  林峰的心中激动若狂,这是杜娟第一眼看他,三年来,第一眼看他,每一次他只是躲在杜娟看不见的死角偷偷地打量着他心目中的女神,没有人分享他心头的那种得不偿失的感觉,没有人理解他心底深处那深深自卑的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