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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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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声。
那些客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甚至有的指责起龙佩来,因为他们知道龙佩几人都是身怀武功之人。
“掌柜的,你别动气,年轻人是火气大了一些,但的确是让人怀疑,因为贼还留下了一张字条,还有他的署名,这是假不了的;那窗子的木闩也给切断了,不信你去看看。”娄钟依然不愠不火地道。
“什么字条,世间还有这样的贼,居然会告诉人是谁偷的,大家信不信?”老张更是奇怪地问道,他心底也在奇怪,林峰要留张字条干嘛?
“是呀,怎可能……”客人也表示不相信。
“这是他留的字条,不信你可以看。”娄钟把那张刺破了的字条递给老张道。
老张不置可否地接下字条,看了一遍,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下可把众人给弄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是和林峰一伙的吗?”龙佩怒声道。
“年轻人,你做作得也太像了吧,林峰公子我当然认识,我们朱家镇谁人不认识,我老张可没那个福气与林公于是一伙的,人家可是。‘五魁门’的人呀,我也想是他一伙,可是杜老爷也不允许,对吗?更何况,林少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五魁门’都是顶天立地的人,绝不会于这种屑小所做之事,对吗?”老张依然笑道。
“是呀,‘五魁门’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的确有些讲不通。”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好,虽然你不是他一伙的,难道这张字条还有假吗?”方仪也有些受不住地愠怒道。
“哈哈……”老张一阵大笑道:“我真是想不到,还以为你们是大侠,这字条请各位客人们评一下,是真是假!”说完,将字条递给身后的人传阅,然后才道:“我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笑话,有人出六两赤金去换一把刀鞘,那是什么刀鞘;这么值钱,六两赤金呀,可不是小数目,你居然拿出这种字条,真叫我想不通,不知那六两赤金是否也在呢?”
娄钟脸色一变,也想到了问题,但还是应道:“不错,的确有六两赤金。”于是便拿出林峰的那块金锭一亮,立刻便有人眼睛亮了。
“哇,是真金呀,怎么可能!”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怎么有这么个傻瓜,用六两赤金换一把刀鞘,结合前面一想,真的相信是娄钟三人故意引出的闹剧,不由得低声诅骂起来,这么冷的天;把他们吵起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刀鞘失去了,这六两赤金也足以买到一把上好的刀鞘,这又怎算是偷呢?何况若是去买刀鞘,堂堂正正的岂不胜过偷偷摸摸的贼,所以这张字条很难让人相信,也不敢让人相信。”老张有些不高兴地道。
“真是的,这么冷的天,吵得人家都没睡觉;却是场闹剧,无聊!”
“奶奶个熊,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疯子!”所有的人看了这字条后,都不由得骂了起来,使娄钟与龙佩等人脸色都气白了,但仔细一想,又的确没理,没办法让人敢信。
“三位大爷,我听说你们和林公子有些过节,今天上午还打了一架,你若有什么事,便直接去‘五魁门’找公子解决,请你不要在我朱家镇玷污林公子的清白好吗?更不要让我这小本经营的客栈太难堪,我们这些搞服务的也难做人呀!”老张有些恼火地道。
“什么狗屁清白,林峰那小子本就是贼,有什么清白的,你这老鬼哆里哆嗦地袒护他,明明是一伙的,还充什么好人。”龙佩忍无可忍地怒骂道,要不是娄钟拦住他,自己又受了伤,他还真会把老张揍一顿。
“年轻人,你说话的口气放尊重一点,我是开客栈,是为过路的客人方便,可不是来挨人骂的,你说话最好要找些根据,打个草稿,然后再说,否则,我大可以把你送官,虽然,你有钱,有钱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们会打架,会武功,但你们还不是天下第一,是吗?有本事到‘五魁门’杜家庄去骂,若再这样;本客栈不欢迎你,念在你那费用有些多的,那窗子的木闩坏了和门闩坏了不让你们赔算了,我们的客人还要休息,希望不要有下次。”老张毫不客气地道。
“掌柜的真好!”“是呀,年轻人,出外不能脾气太坏!”“还不谢谢掌柜的宽宏大量厂‘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道。
“你们给我闭嘴,不关你们的事。”龙佩怒火冲天地道,这下子连娄钟和方伙都脸色变得有些发白,这少帮主似乎不知道众怒难犯。
果然,在人群中立刻有一个大汉走了出来,怒骂道:“奶奶个熊,老子黑炭李黑,走了十几年江湖,还从来没有看见比你这小子更无赖,更不讲理的人,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
娄钟心头一惊,李黑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似乎是个人物,却不想在这种地方遇见了他。
“你算什么东西,干你屁事。”龙佩毫不相让地道。
方仪感到一阵无奈,现在是招招失算又犯了众怒,这李黑他也听说过,绝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而龙佩又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看来这事是很难了结。
娄钟望了望有些暴跳如雷的龙佩;心头一声暗叹,但却想减少这个麻烦,不得不上前半步,抱拳向李黑客气地道:“久仰黑炭之名,今日因一些误会,加上敝少帮主年少气盛有冲撞之处,在下‘窄剑’娄钟代敝少帮主向你道歉了。”
“你就是‘窄剑’娄钟,青龙帮首席护法?”李黑也吃了一惊问道。
“正是在下;望李大侠能给我一份薄面,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有机会,定请李大侠喝上几杯。”娄钟很客气地道。
李黑依然有些气愤地道:“看在青龙帮也是一名门正派和你娄大侠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至于喝酒我看就免了吧,人家可是老实生意人,有什么事好商量,何必这么冲动,算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没事了。”
“李大使这个情我领了;他日有机会;定当回报!”娄钟松了一口气,向李黑称谢道。
“他日有机会,我定当去拜见龙帮主,就请娄兄代我向龙帮主问声好,我要去休息了。
掌柜的,你也去休息吧,现在已是大半夜了。“李黑温和地道。
“谢谢李大侠,谢谢李大侠。”老张望了望李黑那黝黑的脸膛和那魁梧的体格,不由得连声感谢道。
众人也渐渐散去,都大感扫兴,骂骂咧咧地各自回房休息。
老张望了望还立于门口的龙佩三人,冷冷地道:“三位晚安了,自己的贵重东西一定要保管好,若是来了飞贼叫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难办。”
娄钟看了老张一眼,神色平静地道:“打扰老板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没事,我先下去休息了,有什么需要的,现在便叫小二送来,过一会儿,就都休息了,也不好办。”老张听到娄钟那客气的话,态度也不由得转缓了一些道。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第三章赤金换鞘
林峰如寒鸦一般;在风中疾掠,风很寒,林峰似无知觉,腰中紧缠着一根手指粗的绳子;并绑着一把很华丽的刀鞘,以极其坚韧的犀牛皮制成,上面刺有日月之图,在黑暗的夜晚,居然还能看得很清楚;而且异常别致,还是带有夜光,鞘上的日月分两面,各有一龙一虎,也带夜光,让人看了真是爱之已极。
林峰心中高兴劲就不用提了,白天他见龙佩所携的刀鞘所制精致美观,却没想到竟有如此美妙,当他以飞索将刀鞘卷出时,才知道,自己的六两赤金并没有白花,这果然是能与宝刀相配的好鞘,当娄钟与方仪扑入龙佩房中之时,他人已在四丈之外,可惜,娄钟并未及时发现刀鞘被丢,才让他十分轻松地将刀鞘带走了;以林峰的轻功,配以飞索,娄钟与方仪根本就听不到林峰惊动的声音,何况黑夜之中北风又是凄厉异常。
林峰现在要去的地方是李屠家中,那里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床位,李屠在朱家镇算是个富人,房子也很讲究,可是人都快近中年,仍不肯找个老婆,百家会新成立,总部房子的筹建工作还未曾开工,便在李屠家中筑一间房子给林峰暂住;反正林峰便要去湖南岳阳,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夜已经渐深,胡同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迹,谁不是躲在被窝里,还出来走动,所以,这些胡同里的夜,显得很阴森,阴森得叫胆小的人经常会大叫给自己壮胆,因为,那些墙角的老树,总像个鬼窝,那斜出的屋檐象是妖怪,趴在屋角。街上连只狗都没有,都躲在窝里做狗梦去了。
林峰突然在心头升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根刺,渐渐插入心脏。
林峰突然停住脚步,他似有所悟,环眼四顾,那黑乎乎的房檐和老树,总让人想到妖魔,张牙舞爪的,似要吞噬所有的生命。
林峰的眼睛亮若星辰,虽然夜很黑,依然能够穿透十丈远的空间,但一切平静如常,林峰纵身,翻上屋脊,刚定稳身,却听到“嗖嗖……”一声破空细响向他逼来。
没有机会反应,他没有一点思考的余地,必须躲避。
林峰的身子便像是一截倒下的枯木,直挺挺地仆倒在屋顶,又如狸般一翻身,一簇劲箭从他刚才立身的地方,疾掠而过,在林峰的头皮上掠起一道冷厉的劲风,这可把林峰给惊出一身冷汗。
林峰刚翻身而起,第二轮劲箭又飞射而至,在夜晚,对方认人之准,真叫人惊叹不已,也让林峰惊骇不已,但他瞬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仰身便拔出连鞘的“柳眉儿”一阵疾挥。
“叮叮…”将箭全部挡开,身形一阵疾旋,竟把‘柳眉儿“连同刀鞘一起;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完全包裹起来,在敌人第三簇劲箭射出之时,便已滚身,翻到屋檐之下。
“啪啪!”那一簇箭尽射破屋瓦刺入屋内;幸亏屋里的人已睡着,并不为这事而大惊,不过明天肯定会惊叫。
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目标,林峰在他们的眼中消失了;他们再也没见到林峰身上的那团夜光。
林峰心头涌起一股很浓的杀意,居然有人在这里埋伏来对付他,怎叫他不惊怒,他探出头去望外面的境况有十道黑影在几丈远的屋脊上探出了身子,而且在胡同中也出现了六道身影,看来对方早已预谋好了,只等自己上钩,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会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林峰缓缓地舒开腰间的飞索,这是花天用来做贼的工具,而林峰这个大贼用起来,也称手得很。
“小心,这小鬼的轻功很好,别让他逃了。”一个很尖的声音低低地道,但是顺着风,还是送入了林峰的耳中。
“谅这小子插翅也难逃,二位尊者亲自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一个沙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林峰一听,正是昨晚与死在“天蓬客栈”的天妖教弟子对话之人,心头不由一凛;知道是黑白无常已经找到了他,并很快便会到来,想起刁龙的惨死和黑白无常的那精妙的配合,让林峰的脑袋都有些大了,若是被这两个魔君给缠上,那可就糟糕至极。
突然,林峰心中警兆又显,林峰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黑影正向他藏身之处飞速潜来,看其动作之利落和行动之快,很显然便是两位魔君中的一人,不由得大惊,“呀”地一声怪啸,飞索很准确地套住一根屋檐,身体就像是夜鸟归林般飞掠了过去。
众人一惊,箭矢立刻向林峰刚才怪啸的地方射去,这当然无法命中林峰,但却显示了其密切的配合是多么迅速惊人。
“你走不了的!”一声像从地狱里传出来勾魂的声音,一声冷厉的低喝从他身后追来的人口中传了出来。
“不见得!”林峰听出来,对方正是黑无常,不由得很不服气地回应道,身子根本就不作丝毫停顿。
黑无常迫击的速度的确也够快的,但却无法与林峰的绳索相比,箭矢一直在林峰的身后乱飞,但却总是落后了许多。
林峰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与黑无常至少有五丈,很快便可以冲出重围,心中有一丝得意涌出。
林峰的飞索又搭上了二丈远的一座屋檐,手一带飞索,却发觉有异,飞索竟被拉了回来;心头一阵惊骇,那座檐上便露出一个脑袋,是白无常的。
“嘿嘿!”白无常一阵怪笑,不禁使林峰身上冷汗直冒。
林峰发现手中的飞索已经断了一截,绳前的小铁球已经不见了。
“小子,让我找得好苦呀,你也真会捡便宜,连我黑白无常的便宜也敢捡。”黑无常也在林峰身后两丈远的地方立下身子,邪邪地笑道。
“嘿嘿,我本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连玉皇大帝与阎王我都不怕,又怎会怕捡黑白无常的便宜呢,何况我又是刁龙最信任的岳阳门继承人,拿回掌门令牌是理所当然的事,怎算是捡便宜呢!”林峰也冷冷一笑不卑不亢地道。
“小子,我不和你强词夺理,只要你交出岳阳门的掌门令牌,我便饶你一命,甚至可以让你加入我教,以你的武功,我可以担保你做个副舵主之职,怎样?”白无常的声音缓了一点道。
“谢谢你一番好意,可惜,我这人一向是不喜欢屈居人下,要么就不加入你们‘天妖教’,要么便做你们的‘天妖教’教主,你们可有能力保举我做教主?”林峰似是一本正经又似是开玩笑地问道。
“小子,别不识抬举,我们是珍惜你这个人才,这么年轻便能练到这种地步,也属不易,并不是我们杀不了你,杀你不过是易如反掌而已。”黑无常怒喝道。
“哦,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再去杀那几位忠于‘岳阳门’的护法长老们,不就得了!”林峰一副毫不在意地答道。
“你把掌门令牌藏在哪儿了?”白无常一听林峰如此说法,不免得怒问道。
“还是你聪明;知道我把令牌给藏了,不过你放心;你杀了我之后;会有人把掌门令牌送到‘岳阳门’的,至于是不是你们的那个权豹接收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已经告诉那送令牌的人,权豹是贵教的人,若果他真是蠢蛋,那你们便会省去很多麻烦,来吧,杀了我吧,不过先要问一下我吃饭的家伙。”林峰一副视死如归,满不在乎地道。
黑白无常一愣,想不到林峰会来这一手,不由得气怒非常;但又无可奈何地厉声道:“好,算你狠,若你交出令牌;我可以保证你当上一坛之主,保证比做‘岳阳门’的掌门更风光。”
林峰望了望正在围过来的众箭手,心中一凛,但又不动于形色,向黑白无常冷冷地道:“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来的天妖教中人,除了你们黑白无常和‘索命双鬼’几个高手外,还来了几个人?”
这答非所问的话,却叫黑白无常真的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心神一震,因为他不明白林峰怎么知“索命双鬼”也来了这里,这些只有教中少数高手才知道的事情,而对方却毫不在意地指出,怎不叫他们惊骇。
那些箭手越来越近,只有五丈的距离。
“你怎么知道‘索命双鬼’也来了;你见过他们!”黑无常语气中掩不住的惊异。
林峰知道是时候了,便提高声音以内力逼出去道:“因为‘索命双鬼’已经真的变成了鬼。”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那些正在靠近的箭手,谁都知道:“索命双鬼”的武功之高,已与黑白无常相差无几,只是配合方面欠了些功底而已,同时又排行在六大魔君的第第四,岂是易与之辈,但却死了,这是林峰以内劲逼出去的声音,更具一种震撼力,但却在他们一惊的同时,异变突生。
“哗!”林峰已踏裂了屋顶,在箭手来不及反应还未回过神来的情况下,落入了屋内。
这一招更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黑白无常也迅疾惊醒过来,不由闷哼一声,向屋的两扇门落去,他要封住前门后,来个瓮中捉鳖。
“任你小子奸滑如鬼,也逃不过我的手心。”黑无常狠声道。
“啊!”“哇!”屋内的主人显然惊醒,且小孩也啼哭不止。
突然,黑白无常的脸色变了一变,因为屋里的惊叫和小孩的哭声竟在刹那间停止,再没有丝毫动静。
当十几名箭手集围过来时,便听“轰”地一声巨响,显是有墙被击穿,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大人和小孩惊叫,这条胡同的房子都是墙墙相贴而成,一共有十来家,而且其它的房子又杂乱得很,虽然这些房子墙墙相贴,但并不是处于一条直线,所以中间便形成了很长一段九曲胡同,与其它房子一配合,这一家的大门口却看不到下一家的大门口,这一下可把黑白无常给气坏了。
蓦然,所有的惊叫又停止了,归于死寂。
“轰!”又是一声暴响,这时的惊叫与小孩的哭声是来自第三家,就像世界末日一般,让人惊慌错乱。
这一下子黑白无常的脸色说多难看便有多难看,这是谁都想不到的怪招,不穿门,不穿窗,却穿墙,那些箭手立刻向第三家门口汇聚,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转过第二道弯,便已传来一声墙壁被击穿的声音,又是一阵骚乱和惊呼,但那些骚乱,都几乎在刹那之间便全都归于寂静。
黑白无常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他们的身形像鬼魅一般弯过几个转弯,便向第四家门口掠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第四家与第五家的隔墙又被击穿,又是一阵凉乱和哭喊,那些箭手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当他们赶到第四家门口时,黑白无常却已经超过了他们,黑白无常是分别在这一排胡同的两道胡同里奔行,但他们却似心心相通,完全能够捕捉到对方的心意。
他们可以发誓,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对手,想出如此的怪招,他们的围攻,瓮中捉鳖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
当他们来到第五家的门口,正准备冲入时,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因为这一家人的哭喊惊叫并没有停止,不但没有停止,而且还亮了灯,而前四家却是在瞬间陷于寂静,更没有可能家主起来点灯。
“轰!”一声窗子碎裂的声音从第一家的方位传了过来。
所有的人脸色都大变,知道全被林峰耍了一手,黑白无常又迅速向第一家的位置扑去,他们的心底那股狂怒,几乎快要变成大火烧掉自己的头发,虽然今夜很寒冷,自己十几个人,而且都是好手,不仅抓不住一个无名小卒,反而被这小子要得团团转,这股窝囊劲那可是把他们给憋死,他们心中把林峰这怪小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
“再见了,我的无常兄弟,咱们后会有期。”林峰那得意洋洋的声音已从十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人在胡同中,目光全被墙壁所挡,根本就看不到林峰身处何边。
若有可能的话,黑白无常会把这一块地方的所有房子全都夷为平地,看这诡诈百出的小子还靠什么逃生。
黑白无常在这一排房子的尽头汇合,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便向林峰发出声音的地方追去。
“无常兄弟;你们怎么这样慢,还不来,我都等得急死了。”林峰一阵嘲弄的叫声已是从十二丈外的地方传来。
黑白无常一声不哼,闷头直追,他们两人的速度竟比后面箭手的速度快多了,不片刻,便已失去了那些箭手的踪影;转的弯太多,已经完全与十几名箭手脱节,因为,林峰不时在前面来声冷嘲热讽,把他们都激得自心底动了真火;他们就不信以他们所修的四五十年的功力和学了几十年的武功斗不过这小子。
林峰对这一块地方可以说是熟悉得很,每次到朱家镇上来采购东西,都要花上三天时间;两天是往返行程,一天采购货物,其实也可说是一天便可往返,但另外多的一天时间便是各处玩耍,喝酒,这里的人对他似乎很好,所以什么巷子、胡同,在这三年中都跑遍了。
林峰并没有和黑白无常玩游戏的心情,他现在只想杀人,虽然他在不断地嘲讽、激怒黑白无常,这是有目的的,目的便是杀人,当然他自问杀不了黑白无常;若单打独斗,或许可以与他们的任何一个来个两败俱伤,发挥得好的话,或许可以打个胜仗,杀死对方也说不定;但那势必自己也会受到严重的创伤,虽然他的功力比黑白无常任何一人略高一筹,但要说到武功招式,虽然林峰已经看了近十年的武功,也学了一个月厉南星与郭百川的武功;但那些都全没有实战经验,甚至还有很多不顺手,很陌生;毕竟没有名师指点,自己揣摩的时间又尚短,哪及得上黑白无常那苦修了数十年的武功精练、纯熟,所以他差不多只能拼个两败俱伤,可是黑白无常两个人加起来,他却是死定了,他只有逃命一途。
林峰要杀谁呢?
林峰此时只全凭脚程,“天机神步”之功,他手中的绳索还未曾发挥作用,同时也根本没用上全力。否则,早就把黑白无常给甩了,神偷门的保命绝学岂是如此不中用。
大约互相追赶了半盏茶的时间,林峰来到了一个岔胡同口,有一条是一直前奔,另两条是可以绕回去。
林峰冲入前奔的胡同高声地嘲弄黑白无常一句,倒转身来,奔入左侧的一条胡同,这是回转最近的一胡同,他的功力几乎提至极限,手中的飞索也直卷回去,虽然那前面的铁球被白无常给切断了;但以林峰现在的功力,依然可以借上一把力,有时候是缠在屋檐之上,有时候是缠在树枝之上,一抖便会自动解散,这一跑起来真是疾若惊鸿。
林峰听到了黑白无常奔入了那条直道的声音,心头不由得暗笑,他绝对不是好惹的,他体内的魔血更不是好惹的,更不会遵行常规去办事,所以在他击穿别人墙之时,根本就没有想到是对是错,若是别的侠义之人,就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来逃命,因为在他们的思想深处早就被礼法所局限,而林峰体内存有魔血便丝毫不受限制,除了爱以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拘束他的思想和行为。
一阵急促而迅捷的脚步声传入林峰的耳内,林峰不由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他要杀的人终于来了,他飞身蜷缩入一道屋檐之下,望着行过来的猎物,心头涌起了一道可怕的杀意。
脚步有些乱,刹那间,转过了一个转弯;完全出现在林峰的眼下。
十六条人影,十六张硬弓,显是因为奔行时间过长,又因失去了黑白无常与林峰的踪影,而有些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使他们再也不能达到刚才伏击林峰时的那种默契,以致脚步声有些乱,其实;他们的脚步声很小,很轻;在凄厉的北风中并不怎么显眼,但林峰却完全可以捕捉这种微乱的节奏。
林峰如一只待食的魔豹,那野性和狂性已经占据了他的神经,但绝对不是冲动,而是冷静得让人心寒。
一个,两个,三个…,十四个从林峰的眼下过去,林峰便发动了,快得便若鬼魅一下子落在第十五个和第十六个中间,那柄“柳眉儿‘发挥了最强霸的威力,这是林峰第一次用”柳眉儿“杀人,这是半月堂的刀法,也是他学得最为纯熟的一种刀法,是郭百川所教,只不过,这个门派早已经绝灭于百年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刀法的狠厉与杀伤力却是绝对强霸的,而”柳眉儿“也更不是切菜的刀。
林峰不仅出了刀,而且,那根飞索也在同时飞了出去,就像是灵蛇的尾巴,卷在第十六位箭手的脖子上。这种突然的惊变;是谁也没能预料到的,那两名箭武功虽然不弱,甚至是好手,但又怎能够敌得过一个高手的偷袭,所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一名箭手大惊,他想不到林峰不仅没有被黑无常所杀,反而回头来暗杀他,他来不及叫,不过却迅速地抽出了一支箭,这些箭都是铁制的,不仅可以射人而且还可以当兵器,他的反应不得不快,但快又如何?
“柳眉儿”根本就不受那支瘦瘦的铁箭之阻,就像是切豆腐一般,切断了铁箭,又切断了这名箭手的咽喉,他没有机会发出任何惨叫;便去见“索命双鬼”、牛头马面了。
第十五位箭手也很精,虽然心情很焦灼,林峰从屋顶下掠过的声音,因故意敛声,又加上风声,所以没听见,可是那绳索还未到达之间,以林峰的战斗经验,还不能使劲气敛而不发,所以产生了一股压力,一股让人惊心动魄的气闷与杀气,所以这名箭手很知趣地一低头,由于林峰并不能纯熟地控制招式,所以并不能中途改向,运动起来不是非常灵活,但也一下子卷住了那名箭手背在背上的硬弓。
林峰毫不犹豫,运劲一拖,那名箭手一声闷哼,竟整个身子被扯得倒飞回来,林峰手中的“柳眉儿”电光般地斩下。
第四章鹰击长空
刀在那名箭手的眼中逐渐扩大,然后便是整个天地,最后“呀”地一声凄厉地惨叫,眉心被割开。
所有的人都被惊动,最先转身的当然是第十四名箭手,因为他不仅听到了惨叫,还听到了闷哼,所以他转身最快。
转身最快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就像这一次,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林峰在扯起第十五名箭手的同时,自己也借一扯之力,向前疾飞,那刀只向后斜斜一划,才只割开他的眉心,而不是把脑袋劈成两半。
林峰就像是一只夜鸟,两手微张,两只脚在空中斜踢下,撞向第十四名箭手的胸口。
这些箭手都不是庸手,其变招之灵活,反应之迅速,便可以轻易地看出这些人的素质。
那名箭手大弓向前一摆,手也迅速抽出一只铁箭向林峰的脚下斜斜刺到。
林峰根本就不惧,双脚一只以脚掌踢出,一只以脚面踢出,手中的绳索竟在同时向身边的树杈抖去。脚面刚好踏在箭手的铁箭之上,脚掌下输出一股强猛无匹的邪异真气,透弓而入,那名箭手一声惨叫,“哇”地一声狂喷出数口鲜血。
林峰知道,再不用第二次出手,他很清楚自己的一脚之力,但刚才因太过于求胜,连续不断地杀死三人,已是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
第十三名第十二名最先攻到,其来势凶猛,绝不下于一头猛虎,在黑夜里;他们依然认穴很准,而且算准了林峰新旧气息交换,照常理,这两人的这一攻势,至少会让林峰受上一些伤,虽然林峰的武功比他们高出很多,但,他们错了。
林峰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去推测,因为林峰自己也不能摸透魔血,他甚至已经将自己的一半失落了。
林峰并没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从空中下坠,反而整个身子在黑夜的虚空里,就像幽灵一般荡了起来,然后便如猎鹰捕鼠一般,从高空中扑击而下。
那两名箭手大惊,身体迅速后退,但这只是一个比较宽一点的胡同,他们的大弓横七竖八,而且人又多,几乎所有的人都向林峰通来,这很明显地挡住了他们的退路,不过他们反应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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