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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天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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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烟枪哼了一声,提着毛盾拔掠出水,再展燕子三抄水,掠往那头柳树林。
  严平则替吴神算找来较大竹筒,让他伏在上面,再边拖边划往树丛行去,剩下壮汉则自行游过去。
  一到树丛,毛头则笑道:“不干我的事,我没出手。”
  毛盾瞪他一眼:“叫你烧,你为何不烧?放把火吧还容得他们如此张狂!”
  “你说什么!”老烟枪又是一记响头:“杀人还敢放火,你胆子真不小!”
  毛盾又装出委屈样:“我是想对付刺客,没想到是你们……”
  “哪来这么多刺客!”老烟枪打铁趁热逼供:“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么多人抢着要杀你!”
  “不是说过了吗?”
  “重新再说,谎话连篇!”
  “我真的是从塞外来的,不信你问他。”毛盾指毛头。
  毛头猛点头:“没错,塞外来的……”
  “关外有和尚、道士?”老烟枪道:“严舵主说你们曾打扮道士替人收妖?”
  “混口饭吃喽!”毛盾对答如流。
  “你是灵童、阴阳眼?”
  毛盾忽然感觉老烟枪一直想探出关于灵界的东西,不禁有了戒心道:“我是灵童,我怎么不知道?”
  此时吴神算道:“你曾在神庙里说你是阴阳眼,看得见女鬼。”
  “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毛盾己确定这些人是为此而来,更不敢承认了。
  严平道:“少侠若真有此功力,请但说无妨。银灯联不会为难,甚且有事情相求。”
  “我说的是实话。”
  毛盾虽对严平印象不差,但此时有老烟枪在场,他还是认为严平是在配合老烟枪在用话套他。
  严平这时突然将手中盒子打开,黄澄澄的元宝在黑夜里发出诱人的光芒,毛盾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
  “那是……”他有点结巴。
  “元宝!”
  严平为了证实,还打亮了火折子,这一照,简直光华万丈,毛盾不禁想伸手摸去,却被老烟枪给拖回来。
  毛盾迷醉道:“真的耶,全是元宝,好可爱啊!”
  “若能拿……拿来玩玩多好……”
  毛头亦沉醉其中,差点流口水。
  老烟枪见元宝已发挥功效,暗自得意,外表却仍冷冰冰道:“只要你说出是不是灵童,那些元宝就全是你的。”
  他把毛盾放回小船。
  “真的?”
  “当然!”
  “这么简单,我不信。”毛盾松松手脚,目光游移于严平与元宝之间:“这元宝又不是你的。”
  严平道:“是副总管的,我只是暂为保管而已。”
  “那更靠不住了……”
  “只要你说,老夫一定给你。”老烟枪装凶脸:“老夫何时骗过你?上次说放人就放人,你还怀疑什么?要我宰了你不成?”
  毛盾干笑:“我是信,可是说句话就能嫌元宝,实在太……太离谱了……”
  “说,就给。”
  “好吧,看在你硬要送元宝的给我的分上,我就……说吧!”
  毛盾又顿住了,老烟枪简直把耳朵拉得长长的。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是不是灵童对不对?”
  “只要你点头,快!”
  老烟枪像在对大奖,不自觉就要引导毛盾点头。
  毛头亦是紧张万分:“快啊,元宝就要到手了。”
  “我嘛……”
  毛盾故意把声音拉长,就在大家认为他就要点头之际,他突然摇头,且语声坚定:“对不起,我不是灵童。元宝可以给我了吧!”
  他伸手就想接去严平手中的盒子,毛头为之怪叫,搞不懂他为何不承认。
  老烟枪觉得被捉弄了,又见毛盾如此自在地抓盒子,一时忍不住拦截:“可恶!你敢耍我?”
  一手切得毛盾猛缩手,不甘道:“你明明说,只要我表明,就可以拿元宝,怎又反悔了?”
  “我没叫你胡说。”
  “谁胡说?”毛盾道:“我不是灵童,你总不能叫我硬说是吧,如果那元宝要灵童才能给,你还是带回去好了。”
  老烟枪为之一愣,自己的确是以灵童的答案交换。
  然而方才提出的说了就给的诺言却不仅止于答案,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严平还是把元宝送给毛盾:“你说了,当然给你,银灯联上下从不食言。”
  如此一来,毛盾反而收得不好意思了:“到底为了什么?你们为何如此急着找灵童?”
  严平道:“事关本帮机密,故而不能随便说出。”
  “哦……你们受妖魔缠身?”毛盾又摇头道:“不像,你们一点鬼气也没有,不像被缠。”
  吴神算道:“他们想请灵童帮忙找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得要连夜赶来找我?”
  “是老夫建议的。”吴神算道:“我们找过乩童,他法力不够,差点伤身,后来经其指点,才找来。你曾说自已是阴阳眼,老夫才提议前来。”
  “哦……”毛盾大概摸出原因了,好像不是为了茅山恩仇,心头稍定,遂问:“你们觉得茅山派如何?”
  吴神算道:“你是说请茅山弟子?”他突然摇头:“算了,听说茅山一派已亡,恐伯也没有传人,就算有也未必就是灵童。”
  毛盾目光仍对准老烟枪,他的答案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茅山法术厉害得很。”
  “门派都没了还找人!”老烟枪冷冷道:“是不是灵童,若不是就拿着元宝滚蛋,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他因失望而起了怒火。
  毛盾瞄眼道:“乖乖,谁说只有灵童可以招魂摄鬼?放尊重点,否则我可不帮你的忙喔!”
  此语一出,引得老烟枪等三人睁大了眼睛,希望顿现。
  老烟枪喜道:“你承认自己是灵童了?”
  “谁承认!”毛盾道:“我只承认学过收妖摄魂之术。”
  “阴阳眼呢?”
  “收妖不必看鬼,免了吧!”
  老烟枪不禁又泄气道:“没有这两样恐怕不行……”
  “少看人低!”毛盾神气道:“我还没听过、碰过收不了魂的孤魂野鬼,你爱试不试,不试另请高明,少来这里烦人!”
  他又补了一句:“我欠你的钱不用还吧,你自己说的。”
  老烟枪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决定。
  吴神算则对他低语气:“来都来了,他说如此有把握,试试又有何妨?”
  老烟枪终于点头道:“好,信你一次,若有结果,老夫送你三大箱元宝。”
  “三大箱?”毛盾的眼睛差点扭伤,他的头发晕了:“快带路,带路。干了这一票,脑袋让你砍去也没关系。”
  随即又转向痴痴流口水的毛头道:“收拾收拾,飞黄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
  毛头闻言,如梦初醒,当真想收拾什么,但除了日用品,似乎已无任何可收拾的重要东西了。
  “谁说没有!老……先生脚上就缠着我的秘密武器。”
  毛盾已蹲向老烟枪的右脚,剥下那环扣,在接回长鞭之际,口中不忘直念快走快走,老烟枪等人啼笑皆非,但为了早日完成心愿,他们当下也就打道回府了。
  小船勉强可载四个人。
  为赶时间,毛盾自愿落水游泳,把空位给吴神算,严平则仍以竹简浮船,剩毛头、老烟枪和那壮汉则坐上小船慢慢划向江边大船。
  待众人皆上了大船之后,严平一声令下,船只直往上游行去。
  一天一夜的赶路。
  船只已直开鄱阳湖。
  天方破晓,冼媚如已亲自前来迎接。
  毛盾见到偌大的城堡建得富丽堂皇,他已觉得那三箱元宝不会被黄牛,他得认真努力办事才行。
  两人照样被迎往邀客轩。
  众人一起用过早点,气氛已较为融洽。
  为了想赚大把元宝,毛盾已迫不及待。
  “你们想要找谁啊?可以马上开始了吧?”
  “这么简单?”老烟枪道:“连神坛也不必摆?”
  “道行够的人就是如此……”毛盾自大道:“但为了满足你们起见,好吧,就起个坛,你们若想保密,最好在没人的地方,免得日后泄了消息怪到我头上。”
  冼媚如道:“就静心阁好了,要准备些什么?”
  “桃木剑、朱砂笔、引魂符,有红线红蛋更好,再来点美酒红烛。对了,准备一只公鸡,免得有人逃到三界开外请不回来。”
  毛盾边说,冼媚如连点头,好似早已备好似的。
  冼媚如立即吩咐下去,一杯茶还没喝完,已领着毛盾等人往静心阁去了。
  神坛摆在庭园中央。此处山泉流水,古树青松,大有回到自然之境,果真是静心的好地方。
  毛盾但见神坛不但摆满了道具,更有鱼肉、鲜果,连道袍都是准备了两套,实是服务周到。
  毛盾叹笑道:“不简单啊!帮主挺会照顾三界弟兄,难怪银灯联的生意会做得那么好。”
  他仍以帮主称呼冼媚如,她也没拒绝,仅淡笑地请他快开始。
  毛盾及毛头穿上金黄道袍,看来有些像龙袍,两人不禁吃吃笑着。毛盾道:“很久没这么威风了!”
  待他耍够了威风,才笑眯眯地对众人说:“开工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找谁的灵魂了吧?”
  “是一位亲人……”
  冼媚如已把帮主的生辰八字交给毛盾。
  毛盾一看:“冼银灯……”他立即反应道:“这不是跟你们银灯联名号差不多,一定是你们的创始人对不对?”
  众人本想保密,没想到毛盾这么贼。
  毛盾看众人面面相觑的表情,笑道:“少来这一套,我是什么人!只要看过名字,知道生辰八字,找魂来一问,什么事也一清二楚,不信先弄一个来试试。”
  冼媚如道:“不错,他是本帮帮主,你千万保密,否则将付出严重代价。”
  毛盾得意笑道:“放心,我很有职业道德。况且我并不想惹麻烦,我只想那三箱元宝,你说要招他魂回来做啥?”
  “很久未见,想看看他,跟他说话。”冼媚如道。
  “没问题,长年思念,痛苦万分,这是人之常情。我这就帮你请来!”
  毛盾立即提起朱砂笔,在灵符上写下名字:“洗银灯,生于甲丙年七月七日丑时……死于……”
  他转头问冼媚如:“不知何时去世的?”
  “忘了!”冼媚如摇头道:“他死时,我不在身边。”
  老烟枪也表示不知。
  毛盾点头:“没关系,生死有命,生辰现,忌日已定,看我破天机!”
  他突然在灵符上画个怪符,然后自胸口拿出那轻易不展示的阴阳镜,叫声“火来”,毛头马上挑来烛火让他引燃灵符,化于镜面。
  “有请四方诸神上喜桌,八方兄弟请让路,弧魂野鬼闪一边,冼氏银灯跟我来……”
  毛盾舞起桃木剑,突又挑起三道灵符引火化去,散向天空乱飞。只见他剑耍气煞,阴风为之啸起。
  一阵阵地呼呼吹来,倒让在场诸人心头开始发毛,大有鬼上身之态。
  毛盾左手猝而抓起阴阳镜往天空打去,似见得一道青光上冲。本是蓝蓝的天空此时却飞来乌云,罩得四周冷冷生黑,直若进入了幽冥鬼域之中。
  众人不自觉地运起功力抵抗那阴阴森冷的感觉。
  只见得毛盾不断念念有词,和毛头相互配合,耍得跟演戏一般风流自在,口渴了还拿起坛上之酒,咕噜噜地喝起来。
  众人虽疑心,毛盾似乎在开玩笑,但他一上来即引来了阴风阵阵,天地变色,他们可不也怀疑毛盾的能力,仍自耐心等待。
  直到灵符化去一半,毛盾突然疑惑地瞧着阴阳镜:“这小子到哪里去了?连阴阳镜都引不出来!”
  他转问冼媚如:“他死了多久了?”
  “十几……快二十年了。”
  “这么久?”毛盾笑道:“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他仍流浪人间当孤魂野鬼呢!难怪这方法无效。”
  他眼睛一转,又道:“死了这么久,你不怕他已经转世投胎了?”
  第十一章 窥吻
  冼媚如一愣:“他若投胎,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你永远见不到他了!”毛盾手一摊:“我也不会泄天机说出他转世变成什么人、狗、猪……”
  不等冼媚如反应,毛盾已转向毛头:“用公鸡啦!到阴曹地府查案。”
  “是!”
  毛头立即将公鸡抓在手中,并将手中一道红线套入毛盾的额头,神情亦为之凝重了起来。
  毛盾则抓来几张较硬的灵符折成一座桥状,置于桌前,打来两支线香左右各插钉其中,然后把阴阳镜绑回胸口,才又耍起桃木剑,烧起灵符,喃喃舞了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有请三元太岁护神灵;不请寿不放灵,唯想探游地府会亲人,牛头马面请通融,黑白无常请引路,黑面判官报佳音……”急急如律令!“
  突见毛盾左手猛沾朱砂盘,印得满手红朱砂往脸上抹,刹时变成血人般让人触目惊心,他喝喝几声,木剑一劈,阴风更啸急。
  忽见他猛蹬左脚,人如天神抖立而起,吼出一声霸音:“开驾……”他整个人有若三太子哪咤下凡定在那里不动了。
  毛头猝闻“开驾”,心头一跳,顿将手中利刀砍向鸡头,刀锋过处,鸡头飞起,一道红血猛喷那纸桥。
  刷的一声,纸桥殷红一片,更若阴曹地府的血池般令人瞧之欲呕。
  众人平日刀光血影早已习以为常,促此时一见眼前情景,整个人不禁僵硬起来,全绷紧肌肉不动。
  只见得那血桥似有人踩过的痕迹。
  毛头丢掉手中公鸡,立即走向毛盾背后,紧紧抓住那条红绳。
  时间似乎已经静止,阴风却吹得更沉,众人的目光全咬死在毛盾的脸上。
  此时的毛盾像尊天神般僵立,那凛凛生成的姿态,让人感到他正和阴曹地府打交道,他胸前的阴阳镜则不断显现模糊流动的幻影。
  偶尔会出现较清晰的牛脸、妖橡之类的影像,又如地狱妖魔现形?直让人见了惊心不已。
  几乎经过了三百年之久。
  插在纸桥左侧线香的烟突然冲起,似有东西附身,紧接着纸桥又开始动起来,毛盾的身躯亦开始晃动。
  毛后见状更抓紧了手中红线,他两眼死盯纸桥右侧线香的那缕烟。忽见此烟滚动起来,他将红线抓得更紧,想稳住毛盾的挣扎。
  蓦然,线香散飞,毛头猛力扯着红线,啪然一声,红线已断,毛盾整个人已向后倒去,毛头急忙顶着他,使毛盾得以不倒。
  忽然,毛盾的眼珠开始转动,凝空桃水剑猛耍起来,已发出气喘呼呼,汗水不断滚落,在脸上的红朱砂上划了几道沟痕。
  众人心下一喜,正想追问情况如何,毛盾却两眼瞪向冼媚如:“你撒谎!你根本不知冼银灯的死活。”
  冼媚如愣愕:“他真的失踪了啊!”
  “失踪就失踪,为何说他已经死了?”毛盾嗔叫:“害我差点吵翻了阴曹地府,跟牛头马面干上一架。”
  冼媚如惊心道:“你是说他没死?”
  老烟枪怔诧道:“乩童不是说他已经死了?怎会如此?”
  吴神算急问:“冼帮主真的没死?”
  “当然没死!”毛盾嗔道:“我吵着说他死了,牛头马面硬说没有,吵到后来差点打架,就连冷面判官也吃了我一顿大餐。
  你们还咒他死?“
  冼媚如一团愁云顿时消散,欣喜道:“没死最好,最好不过了!”
  老烟枪虽高兴,但想到乩童说法,不禁疑道:“乩童怎么说他已经死了?”
  吴神算道:“若真如此,你能找到他吗?”
  “早说没死不就没事了?”毛盾还是瞪着冼媚如:“你以为逛地府好玩啊?弄个不好,我得早日回老家跟他们争大饼吃呢?”
  “有了元宝,什么都行!”毛盾自嘲道:“真是有钱能使人推磨,算你们用对了方法!”
  他已走向左侧山泉,准备洗去脸上朱砂。
  冼媚如以为他不帮忙了,急急说道:“我立即奉上元宝,只要你帮我找到帮主,咱们好商量!”
  “别急,我只是洗把脸。”毛盾边洗边说道:“找阳间的人不必那么辛苦,你让我恢复人形好不好?”
  这话逗得冼媚如困窘不已,遂不再言语。
  毛盾这才又大摇大摆地往回走,口中喃喃自语:“老大一个帮主不当,躲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你们急着找他是为什么?老都老了,让他隐居又何妨?”
  老烟枪道:“帮主含悲出走,我们甚担心,所以……”
  “怎么悲法?死老婆还是后继无人?”
  “为帮主夫人而悲。”
  “难怪,七月七日生,准是多情种!”
  毛盾又开始作法,此次轻松多了,只烧了几道灵符,再把阴阳镜照向天空,乌云渐渐散去,阴风亦为之停止。
  然而毛盾却皱起眉头:“怎会没反应?”阴阳镜仍是一片晶黑反白,不见任何幻影。
  “难道方法出差错?”
  毛盾更加小心地重复,还祭上一道引魂符,结果还是无效。
  “不可能,难道这个人也有门道?”
  毛盾立即盘坐地面,将阴阳镜置平,再将手指咬破,渗出血迹在镜面上画了一道如长角天龙的怪符,然后双手合十,开始闭目念念有词。
  眨眼间,阴阳镜己咔咔地渐渐跳动起来。
  可惜仍无影像发生。
  毛盾仍自认真作法,经盏茶工夫的拚斗,他已是汗如雨下,但仍是不见有任何效果。
  猝见阴阳镜弹起老高再摔落地面,不动了。
  毛盾亦张开眼睛,露出自信的表情:“成了!一切没问题。”
  “你已找到他在何处了?”
  冼媚如急急追问。
  毛盾还是那种蛮不在乎的表情:“在天涯海角。”
  说着轻轻拾起阴阳镜。
  “这是什么答案?”老烟枪斥问。
  “我也不知道。”毛盾对答如流。
  “他不肯说,还是在耍我们?”老烟枪嗔道。
  毛盾白眼道:“我要是耍你们,随便说个地方不就得了?”
  又登一眼:“我跟你们一样碰上了难题,不想赚元宝啦!收拾抱袱准备走路,你满意了吧?”
  这话又让众人大吃一惊,连毛头都百思不解。
  毛盾当真起身在收拾东西。
  老烟枪急急问道:“你碰上什么因难?法术失灵,还是缺少什么东西?”
  “碰上酒鬼,什么法术也没用了。”
  “你是说,帮主已变成酒鬼了?”
  毛盾自嘲道:“不瞒你说,我混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碰上摄不了魂魄的人。这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可能是个烂醉如泥的酒鬼,第二、就是他道行比我高,能抵制我的招魂术,所以我没脸再混下去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毛盾的回答太过老实,众人又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眼巴巴地瞧着这个唯一的救星收拾东西准备走路。
  “你真的要走?”老烟枪仍想留人。
  毛盾道:“没法啦!三箱大元宝谁不要,可惜我搞不出名堂,不走行吗?”
  “多可惜!”毛头也叹息连连。
  吴神算立即道:“照万物定理,有其法必有其破法,少侠难道想不出什么破解的方式吗?”
  毛盾无奈笑道:“你去跟酒鬼说去,看他如何戒酒,我可能就有办法。”转向冼媚如道:“其实他们也别太操之过急,至少我已证实他仍在人间。至于找酒鬼,凭你们人多势众,总容易得多。”
  “我也回去想想办法,若是想到了,你们又还没找到人,我再来赚这三箱元宝,你看如何?”
  “你能留下就留下……”冼媚如仍有挽留之意。
  毛盾却不肯再留,道袍一脱,随后告别众人,还特别谢谢严平的那箱元宝,那足可让他过活好久了。
  严平看他辞意甚坚,也不便再挽留,故互道保重相送。
  众人为两人的离去面叹息。但沉静过后,吴神算却首先打破沉默,淡然道:“其实这事应该高兴才是,贵帮主仍活在世上,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认真寻找,稍假时日,定可水落石出。”
  老烟枪往好处一想,也轻松不少道:“不错,若真的如小鬼所言,咱们可要好好注意天下的酒鬼了。”
  冼媚如也极力镇定道:“即刻传令下去,除了注意好酒者,对于毛盾兄弟也一起留意,希望他们能想出法子。”
  严平闻言随即告退,前去办事。
  不久,吴神算也告退了,此处他似乎帮不上忙,也该走了。
  老烟枪特地送他出门,还派车护送他回杭州。
  静心阁独留冼媚如面对大堆的供品及四处翻落的灵符,她不禁感触良多。
  何时才能找回多情的帮主?
  冷风吹过,烟雾迷蒙,她的双眼也朦胧了。
  毛盾和毛头搭上客船,准备往北方。毕竟南方杀气太重,尤其是刺客杀手接连而至,倒不如藏在北方来得安全。
  两人避开了人群,坐在船尾。
  此时毛头仍对师弟临阵开溜一事无法了解,遂问道:“你真的无法对付醉鬼?”
  “谁说的?醉鬼也有清醒的时候,等久了自然会有办法。”
  “那你为何临阵脱逃?”
  “我自有道理!”毛盾道:“其实我看得出冼媚如很喜欢那帮主,她又不肯将昔日所有的事情说清楚,这其中是否夹缠了感情问题呢?”
  “重要的是,我也摄过帮主夫人的魂竟然也不见踪影。这情况就特殊了,很有可能是那帮主经过高人的指点,用什么神仙网之类的把自己和夫人套护起来,我才没办法找到二人。
  “你想想,咱们若强行把秘密解开,不但得罪了那个高人,还破坏了人家的感情,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岂可胡乱行之!”
  毛头甚不甘心:“那黄澄澄的元宝就不要了?”
  “也不是不要,只是把事情延后。”毛盾道:“咱们先明察暗访,只要探出个线索再行动也不迟。”
  毛头亦觉得有理,逐问道:“真的有那高人?谁还胜得了茅山派的法术?”
  “这正是我最头痛的问题,”毛盾道:“他若真能打败阴阳镜,功力一定在我之上,咱们若刻意和他拚斗,定会搞得元气大伤,如此咱们的兴帮大计就要泡汤了。
  “所以我才要特别小心应付这家伙,宁可先退一步,也不愿逼得对方立即施展报复呀!”
  “他会是谁?”
  “不清楚,碰上再说吧!”毛盾已不愿多谈。
  几天来的躲躲藏藏倒让他开始怀疑,他把毛头带出少林寺,不知是对还是错的选择,否则他也不必跟着自己逃得这么狼狈。
  望着江水悠悠,毛盾也茫然了。
  江面上有船只穿梭不息,他注视了一阵,忽然道:“毛头,你看!那不是翁无忌的船吗?”
  毛头变往左侧百丈那艘幽雅的轩船望去,点头道:“好像是……”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了!”毛盾已看清船上那高大男子是翁无忌没错:“奇怪,这是银灯联的地盘,他怎么会把灯笼收起来”船上好像有客人……“
  毛盾再加以注视,翁无忌似乎在炉边起火,不知是煮酒或泡茶,随即又往轩房行去。毛盾看见了,是长发白衣的姑娘。
  他不禁捉笑道:“原来在谈恋爱啊!难怪把旗杆都收起来了。”
  毛头亦感兴趣地凑过来:“会是谁?漂不漂亮?他们在做什么?”
  他当然是指相关相爱的事。
  “不清楚,大白天他们敢吗?”毛盾比他还兴奋:“这小子一脸猪哥相,难是有戏唱了!”
  毛头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恨不得立即抵达窗口。
  船只继续接近,却不够快,毛盾亦是伸长了脖子,想从窗中发现新秘密:“好像很熟,有说有笑,可惜就是没有相亲相爱。”
  毛头甚兴奋:“快了!快接近了,那女子看起来很大方,像是行走江湖的……”
  毛盾惹笑不已:“当然!都穿着练功装,没两下子哪行!”
  船身渐渐接近,已不及五十丈,两人都瞧见了那女子的容貌。
  毛头频频点头道:“不错!很漂亮。”
  毛盾却傻了服:“是她?会是她?”
  “谁?你认得她?”毛头紧张地问道。
  “不可能!”
  “她是谁?”
  “可能是武灵雪!”
  毛盾说的正是金武堂的大小姐,他站起来追向船头,想看清楚些,可惜两船平行,无法再靠近了。
  毛头不认得武灵雪,自然没有多大反应。他对毛盾道:“喊喊看啊!认得的话还可以过去喝杯茶。”
  毛盾想喊,却又忍了下来。
  可惜两船逆向行驶,刹那间已错开,勉强只能看见那个女子的背面。毛盾又追到船屋,还是没用,害得毛头跟着追东追西。
  “不可能!若是武灵雪,她怎可能跟银灯联的人搞在一起?”
  多日相处,毛盾知道银灯联和金武堂乃是死对头,十数年来未曾交往,武灵雪又怎么会出现在江南?“
  “他们恋爱是犯法的?”毛头问。
  “如果女子是武灵雪,答案是如此。”毛盾当机立断:“咱们去弄个清楚!”
  “又要下水?”
  “要搞清楚才行,武灵雪就是金武堂的大小姐!”
  这话让毛头吃惊:“你认为金武堂跟银灯联挂勾?”
  “查了就知道!”
  两人很快潜落水中,渐渐游往那艘船。
  由于是白天,二人不敢明日张胆地浮靠船身,可惜船行速度还不慢,溅起浪花哗啦啦,两人什么也没听到。
  那船很快驶入一处面山小渡口,翁无忌和武灵雪已下船,直往山区掠去。
  毛盾立即浮出水面:“你跟在后头,我去盯着他们。”
  毛头武功差,只能垫后,毛盾很快跟了过去。
  翁无忌有如识途老马,渐渐往高山而去,直到前头出现了一座八角古亭,他才停步,道:“到了!此处风景颇佳,咱们慢慢步行去,如何?”
  “随你。”那女子轻轻一笑道。
  翁无忌立即拉起她的手,两人甜蜜地往前走去。
  毛盾此时只能见着那女子的背面,根本不能肯定她的身份,好几次她都差点转过头,但又一闪即失,急得毛盾牙痒痒的。
  二人说话中已抵海仙亭,为了观看庐山美景,他们并排而坐。
  ‘毛盾得以找寻有利的位置,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瞧见了那女子的七分容貌。
  就只这七分,够了!毛盾已能肯定:“真的是武灵雪!她真的敢跟银灯联的人谈恋爱?
  看那份热劲,好像还混得了不少日子。“
  他又想到翁无忌,这个人在银灯联的地位如何?
  照理说,武灵雪会看上的人,身份大概不会太低,况且以翁无忌的气度看来也非泛泛之辈。
  此事更引发了毛盾的兴趣,以至于谈情、谈心、谈到后来两人忍不住搂在一起……
  毛盾两眼倏地睁大了,暗忖谈恋爱似乎很过瘾,他简直已跟着他们一起进入了忘我的境地了。
  但见两人的四片嘴唇接触,热烈地亲吻了起来。
  毛盾兴奋非凡,嘴巴不自觉地噘起来,好像他也正亲着某人似的。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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