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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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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觉得这里边有该跟谁好的问题。”廖宇强调着“该”。
  “那你说说,你喜欢我姐什么?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她岁数那么大,装得那么傻,心眼那么多……”
  佳期被说得无地自容,但廖宇迟疑地说:“她……软弱。”
  佳期一愣,没想到自己跟这词有关系。果然佳音就先炸了:“她软弱?她软弱你们俩以前为什么掐成那样?噢我明白了,你是想报复她。姐你别上他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坏呀,你不能对我姐这样……”
  佳音已经有点疯了,佳期和廖宇都担心地看着她。
  “佳音,你太小了,你是那种……反正不太适合我。我喜欢那种,就是比较成熟的,懂事的,啊……”他看了佳期一眼:“……包容的。你说喜欢我,可你喜欢我什么呢?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好看。”
  “难道我姐不是喜欢你好看吗?姐你不是吗?你不是天天嚷嚷着‘女人也好色’吗?”
  佳期不敢接廖宇的目光:“我不太知道。”
  佳音俩手一摊:“你看,她说不上来。”
  廖宇很烦:“我听见了。”
  “可我喜欢你就多了,我喜欢你好看是第一,还有,聪明……”她没词了,干看着廖宇,看了半天,突然把蹲在那儿的佳期推倒在地上,扭头跑了。
  佳期坐在那儿,看着佳音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廖宇把手伸给她,她看了看,握住,站起来,廖宇就势把她拉到身边。
  廖宇鼓足勇气,目光看向黑暗的深处:“那是我的初吻。”
  佳期很沮丧,她真的没想到:“我知道……对不起。”
  “真意外。”
  “真的对不起。”
  “可是我觉得……挺好的。”
  “我也是。”
  廖宇有一点惊喜,他看着佳期。但佳期手忙脚乱地解释:“所以我不知道我这是因为好久没接吻了还是怎么着,咳。”她干笑着。
  廖宇咬咬嘴唇:“你这么说,好象是我对不起你,大惊小怪,你们北京人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是吗?”
  佳期大惊:“不是不是不是,这跟北京人没关系。”
  他站起来:“就这样吧,我走了。”
  “那以后……”
  “我不知道,我看你也不知道。”
  佳期很消极:“我对你的喜欢是那种……”
  廖宇飞快地替她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你说你对我的喜欢不是爱……我只想提醒你,你对万征,根本就连喜欢都没有。”
一仆二主(7)
  一语惊醒梦中人,佳期喃喃:“是啊。”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一定要真的幸福才行啊,别再糊里糊涂的了,你跟他,那是一种惯性。我知道不会是我,但我肯定那也不是万征。”
  万征在卖床的地方左看右看,又和售货员聊了几句,回头看见佳期在一边没事人似的站
着,问:“哎,你什么意见啊?”
  “啊?我没意见。”
  “多少给点。”
  “啊……非得买吗?”
  “这是什么意见?什么都不买,床得买一新的吧?”
  “啊……为什么呀?”她这种心不在焉的回答有点像抬杠,万征索性不搭理
  她了。
  佳期看到旁边有卖床上用品的,倒是大感兴趣。
  万征看见了:“看那干吗?家里有几套新的呢。”
  “我喜欢纯白的。”
  “不经脏。”
  “勤洗着点呗。”
  万征不爱接受别人的意见:“花的,有家庭的温暖感。”
  “让你一说,家庭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万征往前走了一会儿,回头看她还在那儿看呢,又走回来:“别乱花钱啊。”
  “我花我的钱。”
  “哟,你不是说经济不要分开吗?分开显得生分吗?”
  “我说过吗?”
  万征从头到脚打量她一圈,一拉她手:“走吧。”
  他把车停在陈家楼外,体恤地说:“赶紧回去吧,我看你在欧亚好象特累。”
  佳期推门刚要下去,想起个事,又上来,关上门坐好,也不说话。
  “怎么了?落什么东西了?”
  “没有。”
  “那怎么了?”
  佳期突然探过身去,吻了万征的唇一下。
  万征一愣,他与佳期很少有这种亲热的动作。
  佳期停在半途,思索地看着他。
  万征觉得好象应该有所表示,犹豫了一下,慢慢迎上前去,和佳期接了一个
  情侣间的、正式的吻。
  贺佳期从始至终,一直睁着眼睛。
  她发现自己确实一点感觉没有,味如嚼蜡。
  她从万征车上下来,站在路边挥手,直到车开到看不见了,才打了一辆车。
  廖宇打开门,看佳期拎着那套雪白的床上用品站在门外,两人都没说话。
  “谁呀?”佳音连跑带颠地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是佳期,也没当回事。她手上拎着块抹布,正在帮廖宇收拾新房间。
  佳期把床上用品递给廖宇:“送你的。”
  “谢谢。”他一侧身,示意她进来。
  “我不进去了。”
  佳音在里面喊:“进来吧姐,你也帮我干会儿。”她像女主人一样冲佳期招手:“进来吧。”
  屋子很小,床,桌子,画具,就挤满了。佳音正跪在床上擦半旧的木质床头,三个人在屋子里就更觉逼仄。
  佳期讪讪地问:“还缺什么吗?”
  佳音抢着说:“差不多了。”
  佳期又看看:“没电脑你怎么画图?”
  廖宇指隔壁:“他有,我可以借他的。”
  佳音看了他们俩一眼,出去淘抹布,佳期才有机会说:“这儿还行,就是小点。”
  “够用。”
  佳期再也想不出什么话来:“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佳音淘完布进来,看两人往外走,好象很大方似地说:“送送吧,送送还是
  可以的。没事。”
  楼道里很黑,廖宇使劲跺跺脚,灯亮了。佳期在前面,廖宇比她高两级台阶。
  转弯的时候,佳期突然回头说:“我是想……再验证……”
  “知道了。”他不用她再说下去,两个人一个使劲探着身,一个玩命弯着腰,
  撑着楼道落满土的扶手,姿势非常别扭但结结实实地接了一个吻。
  那一刻,佳期的眼睛是闭着的。
  很久才分开。
  她如梦方醒:“明白了……再见。”
  下班后,万征和佳期约好去挑戒指,虽然她心里不情不愿,但实在找不出推
  搪的理由。
  廖宇发了一个短信:在哪儿。她随手删了。
  “谁呀?”万征注意到了。
  佳期张口就来:“卖发票的。”
  万征不疑有诈,对售货员说:“您拿那个我看看。还有那个。”
  佳期都戴上,伸开来给万征展示:“你也试试。”
  “我不要。”
  “啊?结婚戒指就买一个?”
  万征嘿嘿笑:“咳,咱们能省则省,我一男的戴这个也不好看。再说在苏非非那儿亏了那么多钱……”
  这让佳期心里真不舒服:“没有买一个的。”她抬头问售货员:“都是一对一对卖吧?一个卖吗?”
  售货员甩片汤儿话:“卖,您买三个我们都卖。”
  佳期开始没明白,仔细一想,啼笑皆非。但万征没什么幽默感:“我们买三个干吗呀?”
  俩人从金店出来,万征看佳期没精打彩,以为是因为没买到称心的戒指,连
  忙安慰:“没事,明儿我接着看。总有一款适合你。”
  佳期却说:“明儿我加班。”
一仆二主(8)
  “我自己看,反正你这人也没什么品味。”
  “对,我没品味,所以看上你,你有品味,所以看上我。”
  万征现在对佳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搁以前早窜了。
  佳期给廖宇买了一套台式电脑,但廖宇非但不领情,还很不快:“你真把我
  当小白脸了?”
  “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呢?物质不能衡量什么。”佳期说:“贵的物质跟便宜
  的物质,感情是一样的。能收便宜的,就能收贵的。”
  廖宇沉吟了一会儿:“我说不过你,但是我不要。”
  佳期着急了:“我觉得你在这事庸俗化。”
  外边有人敲门,廖宇的同屋把佳音放了进来。佳音本来想乐呵呵地打招呼,看见桌上的电脑,都快哭出来了:“姐,这招太损了啊,用物质打垮我?你欺负我没钱?”她手里拎的是超市里买来的可乐、方便面。
  佳期觉得头疼:“得得,我宁肯跟明白人吵架,不跟糊涂人说话。”
  “见谁去了?婚前好友?”
  “啊?”佳期装听不懂。
  “我买了戒指了。”万征亲昵地拍拍她脑袋,把一个红锦盒扔了过来。
  并没有佳期从文学作品里看来的跪地求婚之类的举动,她只好自己打开看,
  是一枚很细的白金戒指,交接出衔着一枚小钻,式样很简洁大方。
  万征掩不住地丑表功:“好看吗?找熟人打了六折呢。”
  这让佳期十分不爽:“啊?结婚戒指还打折,不太好吧?不吉利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就是专宰你这种磨不开面儿的人。你不知道这是暴利行业?打六折他们也有赚。不能把婚结得跟上当似的。”
  佳期“噢”了一声,随手把盒子放下,万征诧异:“你怎么不戴上试试啊?”
  “啊?噢。”佳期连忙戴上,戒指有点大,钻偏到一旁去了。她很高兴,伸手给万征看,傻气地说:“大,得拿回去改吧?”
  “不用。粗的细的价钱一样,粗了还赚了呢。”
  佳期要疯了:“可会偏到一边儿去呀。”
  “把底下拿红线缠上。我看好多人都这样。”
  佳期气馁:“啊?我没见过人缠白金戒指的。再说多难看啊。”
  “在底下,又看不见。”
  佳期生气了:“不行。”
  万征看她不像好对付的:“行行行,我拿回去改去。”
  佳期稍放了点心。她总觉得这戒指收下的话,这事就不能再改了。
  万征心细如发,笑着问:“你怎么好象长出了一口气啊?”
  佳期没想到让他给看出来了,矢口否认。万征观察她:“佳期,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啊?我看你最近老没精打彩的,跟一大号的童养媳似的。”
  “没有,我刚去‘欧亚’,特累。”佳期敷衍着。
  万征在她面前蹲下,手放在她膝盖上,很动感情地说:“我对你是真的。”
  佳期害怕了。她真希望万征像以前一样对待她,她就能找茬儿拍屁股就走了。
  “我也是经了好多事,才有今天结婚的决心的。”万征的声音有点哽咽:“对我来说,认定一个人,不容易……我……哎,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觉得结婚是表示诚意的方式。你觉得呢?”
  佳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点点头。看万征仍在观察,佳期告诉自己要直视对方,眼神不能散。
  万征没看出太多问题,站起来,坐到她身边,搂着她问:“你是不是婚前恐惧症啊?”
  这是个好借口:“有可能。”
  万征觉得自己怪聪明的:“其实我也恐惧。人小时候都对自己将来的另一半有幻想,反正我小时候想的那个跟你一点边儿不沾。”
  佳期提醒他:“跟苏非非沾吧?”
  万征把这话听成玩笑:“还真是。我从小就喜欢那种说话柔柔的,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个子小小的……总之是小鸟依人型的。”
  佳期还是被这话气坏了:“你跟我想象的也差特远,我想的是那种个儿高高的,皮肤黑黑的,眼睛大大的,牙白白的……总之是阳光运动型的。”
  万征一想,果然跟自己不一样,不服气地说:“那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啊……我说的是苏非非那样的,你说的是谁那样的呀?你认识过这样的人吗?这种人在学校里特抢手,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看来咱俩都没实现理想,找错了……”
  万征倒安慰她:“理想没实现,不等于找错了。现在我觉得你也挺好,虽然说话傻傻的,眼睛怪怪的,皮肤挺牙碜的,个儿也人高马大的……没事,我挺满意。”说完了,他还拍拍佳期肩膀,差点儿把她鼻子气歪了:“我觉得咱俩应该再分头找找,说不定出门就遇见理想中的那个了呢。”
  “会吗?”万征想了想:“我有可能,你估计没戏。”
  美刀殷勤地递咖啡给佳音:“腿好了就不理我了,真冷酷。”
  “腿坏的时候能理你就不错了。”佳音对美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是是是是是,最近干吗呢?”
  “谈恋爱呢。”
  美刀装出一付莫名其妙的样子:“没有啊?”
  佳音懒得跟他逗:“没说跟你。”
一仆二主(9)
  “你不能这么狠心啊,过河拆桥。你忘了我租了轮椅推着你满世界转悠。”
  佳音还生气呢:“少跟我提那轮椅。”
  “为什么我老好心办坏事啊……跟谁谈恋爱呢?”
  “廖宇。”
  “噢那我就放心了,你没戏。那孩子一看就不喜欢你这样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美刀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竟然说中,他装神弄鬼:“他肯定有恋母情
  结!那么小就离开家,长得又好,肯定被女的宠的什么是的。”
  佳音第一次佩服美刀:“真让你给说中了,他居然喜欢我姐。”
  这还真让美刀大跌眼镜,他眯起了小眼睛,频频点头:“太好了。”
  戒指改好了,万征马上送到陈家来。看着他、廖宇、美刀都在,佳期头都大了,她问:“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她不知道怎么在家人面前拿捏与万征的关系,灰溜溜地坐到一边,离万征
  很远,离廖宇倒很近。
  万征问:“今天比稿怎么样?”
  “啊?我就是去听听。”
  “你那创意呢?”万征很关心地问。
  “我那创意多不靠谱呀。不过我们公司的人说了,不靠谱就对了,不靠谱才有可能出奇招,靠谱就太行活儿了。”
  佳音突然说:“对,靠谱是相似的,不靠谱是各不靠各的。”
  美刀兴奋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哎,说得好,我得记下来。”
  万征把装戒指的锦盒掏出来,故意当着陈家人的面递给佳期:“改好了,你试试。”
  佳期下意识地看了廖宇一眼。
  姥姥大喜:“戒指啊?给我看看。”
  佳期从廖宇面前递过去,廖宇只看着前方。
  大家轮流传看,传到廖宇,他也不好意思不看,看完又递给美刀。美刀自认为机警地观察着。
  万征巴结地问:“姥姥,听说您喜欢旅游?那您出过国吗?”
  “哎哟,那还没呢。”
  万征讨好地说:“那不如咱们一块儿出国玩吧。去……泰国吧,太贵的地儿我也请不起,顺手我跟佳期也渡个蜜月。”
  佳期觉得这“顺手”二字实在是太不顺耳了。
  姥姥大乐:“真的假的?那多不合适呀。”正看武侠小说的姥爷贼贼的双眼也从老花镜后看过来:“那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呀?”
  万征看了佳期一眼,又转而问建华:“阿姨定吧。”
  建华很意外:“别我定呀,你们定吧。”
  “叔叔拿个主意。”
  胜利连忙说:“我也没主意。还是看你们。”
  万征这才又看回佳期。
  戒指传回她手里,她像拿着炭似的:“我刚到这公司就歇婚假,不合适吧?要不然,明年吧。”
  万征不吭气,指望陈家人反对。果然,想出国的姥姥反对:“干吗明年啊?明年还有明年的事呢。新公司就不让人结婚了?真是的。”
  万征赞许地颔首微笑,又对胜利讨好:“您接新的戏了吗?毛导是不是跟您挺熟的?导《两双小鞋》那个。”
  提圈里的事真让胜利高兴:“熟啊,特熟,哥们,老一块儿喝酒,喝多了特德性,怎么着,你也认识?”
  “我给他设计过电视剧的海报。”
  胜利顿感亲切:“咳,也是圈里人。”
  俩人一付对上了暗号,相见恨晚的样子。胜利因此说:“佳期你赶紧结了吧,要不然我下边不定接了什么戏,不知道在不在北京呢。”
  佳期没想到万征巴结起人来这么有一套。
  “就是,我查查黄历,今年赶紧结了。”姥姥戴上老花镜。
  佳期拦着:“您都楼门组长了,别搞封建迷信。”
  姥姥却说:“哎呀不要用完人的标准要求我。”
  佳期垂头丧气地把戒指递还给万征,万征眼神很犀利:“干吗还给我?”
  “现在就我拿着吗?”佳期慌慌张张地问。
  万征怀疑地看着的她,在另外三个人的紧张注视下,缓缓把锦盒放进兜里。
第一次及最后一次成功分手(1)
  守礼突发奇想,成立了一支民间女子网球队,专门和各大开发商的老总切磋。佳期虽然觉得这个事可笑,但很愿意一块儿蹭着打。这天,两人约在友谊宾馆的露天网球场。
  网球场外车来车往,谁也没注意到万征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网球场外。他看见守礼正站在佳期身后,抓着她的手臂比划发球的角度,脸色顿时大变。
  他把车停到停车场,急匆匆地跑回来,那俩人不见了,他掏出电话狂打,正在冲凉的佳期被他骂得一溜小跑出来,浑身还湿漉漉的,她很困惑:“谁告诉你我在这儿打球的?”
  “你爸。”
  佳期对胜利这种把圈里人引为知己的行为非常愤恨,刚要发牢骚,守礼出来
  了,看见万征,他稍一愣,马上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嗨,你好,过来找佳期啊?”
  看万征的脸不像好惹的,佳期打发他走:“啊,对,有点事。”
  守礼看不出眉眼高低,居然还打趣这两人:“那时候还装成没有关系呢,呵
  呵以为我记性很坏。”
  万征突然问:“你公司关门了,在北京靠什么混?”
  守礼听到这样不客气的话,不知这人什么来意。佳期连忙说:“彭总,我们
  还有事,先走了。”
  “还彭总呢?哼哼。”万征干笑两声。
  守礼赶紧闪人:“啊……有事哈,好啊白白再联络。”
  佳期觉得很挂不住,批评万征:“有你那么说话的吗?”
  “我就那么说怎么了?他都……”他回身看见守礼走向一辆“夏利”,也吃
  惊不小:“他都开夏利了,还涎着脸勾引你呢?”
  佳期顿足:“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我有啊,可我不会逮谁同情谁呀。”
  佳期不跟他废话了:“你找我有正事吗?”
  “没正事。你跟他这是正事吗?”
  佳期看不惯万征从一种小家子气变成另一种小家子气,愤然答:“是。”
  万征气得抓狂:“你别告诉我说你千方百计拖着不结婚是为了这台湾傻逼。”
  看佳期不理,他更搓火了:“你说话呀!”
  佳期嘴上是不饶人的,拱火:“说什么呀?你不是让我别告诉你吗?”
  “贺佳期!”万征连名带姓地骂道:“你这绿帽子给我戴了多长时间了?”
  “你放屁。”佳期涨红了脸。
  万征瞪了她半天,突然撒腿就往守礼的“夏利”那跑,佳期连忙追赶,边骂:
  “你干吗呀?你有病呀?”
  守礼听见吵嚷声,回头一看,万征目眦欲裂的样子吓坏了他,他连忙钻进车
  里,又赶紧把车窗锁落下。因为这辆低档的“夏利”没有中控,他要在车里四处乱窜地按下四个车窗锁。万征赶到,拉门不开,使劲踹他的“夏利”。佳期在后面拉:“关人家什么事呀?”
  “不关他事?不关他事关谁的事?你丫下来!”
  守礼一脚油,慌慌张张地开走了。万征看着佳期,大口喘着粗气:“你总得承认有事吧,啊?你从那么上赶着求我结婚变成今天这么牛逼哄哄爱搭不理,你总得承认有事吧?还把戒指退给我!你什么意思?这要搁以前你还不千恩万谢欢天喜地地拿走了?”
  “我错了。”
  万征正说得痛快,没想到佳期也这么痛快地认错,倒停住了:“嗯?”
  佳期抬起头,目光明亮:“我是说,我以前错了。我以为你是真喜欢我,其实你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我!”
  “我瞧不起你我跟你结婚?”
  “你那是不得已!”
  “哟,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报复我?拿一台湾傻逼报复我?你打击不了我啊?他不配。”
  “我也不配,我配不上你。”佳期鼓足勇气说:“我是喜欢别人了,可不是他。”
  万征的眼珠子快要努出来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谁呀?说吧。”
  佳期的声音也很平静,但很轻,轻不可闻:“廖宇。”
  万征真的懵了:“廖宇?”他发了会儿愣,突然笑了:“这你还真打击到我了。我——靠。”他茫然四顾,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美刀美滋滋地开着车,一边开一边想一边乐,他突然斜着身子从副驾驶前的
  杂物箱里掏出一个小采访机,按下REC:““昨天贺佳音跟我说,她跟她姐喜欢上同一个人了。那人不但是他们家亲戚,还比她们俩都小……太逗了……”把他逗得直拍方向盘。
  建华脸色铁青,“啪”地一拍桌子:“大廖我必须得说你了。教育?为什么人需要教育?为什么教育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课题?”建华从大廖挣那七十万就一直憋着气呢:“光有钱行吗?……这就是没受过教育,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大廖沉痛地检讨:“都是我不好,是我引狼入室,我非抽他不可,我这就把他送回老家去。”他站起来就往外冲,建英忙拉他:“哎呀你别这么急。”
  姥爷也不看武侠小说了,坐在一边搓着手干着急,看着姥姥,示意她讲话。姥姥很像个干部:“虽然人不齐,但这个会也要开……”她目光炯炯地环视了一遍,最后看到佳期身上。
  佳期是她最引以为荣的长外孙女,把话说太难听,她自己也不光荣,所以姥姥的话音突然软了:“他是你的近亲,这不行。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说出去让别人一听,可不就是近亲吗?人脸一张皮,你干出这事,以后咱家人出门,人不得后脊梁上指指戳戳的?我是楼门组长,这下还有什么威信?”
第一次及最后一次成功分手(2)
  建华痛恨地看着佳期:“你长大了,工作了,挣钱了,自立了,翅膀硬了——想为非作歹了?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闻所未闻,没听说过。”
  大廖简单直接地说:“都是我管教不好,我让他滚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佳期一揽子承担下来:“廖叔,您还别这么说。就算有错,也是我错。”
  建华踹一边一直抠抠这儿摸摸那儿、心不在焉的胜利:“你说话呀,这时候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看大家不明白他的立场,胜利解释:“感情这种事啊,没对错。”
  建华很意外:“哟嗬,你这是什么口气?贺胜利你不要站错队。”
  “也没什么站不站队的,我就说这个理儿啊——我觉得吧,这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没有一定之规,没有条条框框,也没有必要约束。约束,就是假的。感情是真的就行,这比什么都重要。”
  连佳期都意外父亲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胜利看看大家,不过看大家也不像什么会思考的人:“束缚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大家瞪目结舌,胜利得意地自问自答:“是道德。为什么要被道德束缚?有没有必要被道德束缚?尤其是在今天这个社会里,是不是应该冲破道德束缚呢?我觉得,应该。人,活得真实最重要,勇于面对自己最重要,这才是最彻底的诚实。”
  建华想插嘴,胜利伸手盖住她的手:“让我把话说完……虽然,最彻底的诚实是会给人带来伤害的,但我仍然认为,诚实最重要。对别人诚实,对自己也要诚实。我说完了,你们说。”
  建英理解能力差点,缓缓地问:“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说,我们应该尊重佳期的感情,尊重她的选择。”
  虽然佳期觉得父亲说了一堆废话,但她也实在意外居然有人站在自己这一边。建华却懂得听话听音儿,马上戳穿胜利的私心:“贺胜利,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你冠冕堂皇说这么多,无非是在给自己将来的出轨或者以前我不知道但以后有可能暴露的出轨找说辞,对不对?”
  一看媳妇看出来了,胜利有点慌:“没有啊。”
  “自打你进了你那圈,怪话儿越来越多,我知道您是见了市面了,心门大开小鹿乱撞你是春心荡漾了吧?”
  “别扯我身上。”胜利有点恨自己藏不住话了。
  “你少废话。终于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了借着这机会。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姥姥连忙主持大局:“静静静静,建华你有病啊?你就不要提醒他去干不好的事了。这儿说佳期呢,你们俩不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提前吵嘴。佳期,我代表全家告诉你,咱家不同意你跟廖宇。还好你只是动动心思,我们原谅你,你去跟万征道个歉,老老实实把婚赶紧结了,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万征说他愿意原谅你。”
  姥爷憋半天终于说出了话:“哎——对。”
  佳音回来,听到尾音,看场子热闹,连忙问:“怎么了?跟谁道歉?”
  建华对她也没好脸:“没你事,大人说话,你回屋去。”
  “还挺严重。我不走,什么热闹啊拦着我凑?”她看了佳期一眼,佳期冲她会心一笑,她明白了:“廖宇的事啊?”
  家里人没估计她会知道这事,吃惊不已,但接下来她的举动更要让她们心碎而死了。
  “那不叫事。我这才叫事呢?”佳音干笑两声,突然站到椅子上:“我也爱廖宇,我要跟我姐竞争……”然后下来,就手坐下:“这叫事。”
  建华觉得今天是遭了雷劈了,她绝望地问:“他有哪点好?我们学校里这种小痞子论堆儿撮。”她迁怒于一边儿已经傻了眼的贺胜利:“贺胜利,真没想到,你们家人身上还真流着热情奔放的血。”她摔门而去。
  姥姥转了枪口:“你姐上班,我管不了,可我管得了你,打今儿起,你哪儿也甭去了。”
  “那不行。我和我姐说好公平竞争,她见廖宇一次,我也得见一次。您插一杠子,还有什么公平可言啊?二十一世纪了,这已经二十一世纪了,您还敢私设封建牢笼?”
  “竞什么争?丢不丢人啊。我造了什么孽了我?”姥姥很想哭,一转眼看见姥爷,骂道:“我看这毛病都是你遗传的。”
  万征来和佳期谈判,他坐在她床边,态度温和:“我回家也想了,这事是我
  不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出了问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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