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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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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都是生于七十年代。”
  胜利琢磨:“不会吧?……那可真是年轻有为。咱们这导演……”
  佳音没功夫听他废话:“那苏非非得比他大啊,这属于姐弟恋啊。”
  胜利的手突然一扭,车在马路上晃了一下。佳音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干吗呢您?”
  “你说什么呢?谁跟谁恋呀?”
  “四环素牙跟苏非非呀?!您看不出来呀?!”佳音觉得这是明摆着的事呀。
  “别胡说,秦导的闺女都两岁了。再说人非姐是单身。非姐跟我说过,她喜欢单身的生活。”
  佳音心明眼亮:“单身也可以有男朋友啊?二奶也是单身啊。单身只是一种状态……单身?她倒想不单身呢?有时候单身是因为她不得不单身。”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1)
  胜利不能接受这种大胆的假设,他激烈地替苏非非否认着:“胡说!非姐是‘海归’,人家生活状态比较前卫。”
  “拉倒吧。我不同意管不正经叫前卫。”
  胜利“吱”地一声把车停在路边,看着父亲憋气的脸,佳音以为他内急:“走肾了吧?

  胜利脸憋得通红,呵斥道:“你不能小小年纪就心态这么不好,我得跟你谈谈。”
  佳音愣住了,看着父亲下巴上那块小方胡子,说出了她姐常挂在嘴边的冠冕堂皇的话:“我心态怎么不好了?我捍卫传统价值观怎么不好了?再说您犯得上为她教育我吗?”
  胜利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失态,以沉默表示着自己的不愉快,重新开车。还没走多远,看见马路边有警察查车。胜利先自慌了,嘴里念叨:“糟了糟了糟了。”
  警察伸了一下手,胜利把车停下,慌慌张张地找本儿,下车,“咣”一声关上门。佳音探头看着父亲点头哈腰地冲警察敬礼,很会来事似的。
  建华劈头盖脸怒斥贺胜利的时候,大家一般不敢吱声。
  “……你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奇形怪状招摇过市……”
  胜利陪着笑:“这就刮了,行了吧?”
  建华不依不饶:“不行。你必须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弄成这样鬼样子!”
  “什么叫鬼样子啊?就是好玩呗。”
  “不对。我跟你过了半辈子了,你一撅屁股拉什么屎我还不知道?……”
  胜利要面子:“哎哎哎,人民教师用文明语言。”
  “文明是对等的,对文明人才需要文明语言。我对你要是文明,我怕你听不懂。”
  佳期这些小辈忍不住要笑了,建英打圆场:“那胡子挺有个性的,不难看。”
  大廖也说:“对对,其实挺好的。”
  建华不爱听了:“挺好的?大廖,那你怎么不留一个啊?”
  廖宇也觉得父亲趟这浑水是不识时务。
  建华又骂胜利:“好不当眼的玩这种花活儿,甭问,动坏心眼儿呢。动物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外表花心思?求偶的时候……”
  胜利想要辩解,建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人也一样!想要不安于室的时候,想要红杏出墙的时候,想要吸引人注意的时候!今天大伙都在呢,你说说,你到底想吸引谁的注意啊?”
  姥姥狠狠地瞪着胜利。因为姥爷的事,她最近很仇恨不安分的男性:“对,你说说吧。”
  胜利很难堪:“别呀妈,您也跟着建华闹,孩子们都在这儿呢。”
  姥姥犯浑:“咱们家孩子都成人了,没什么听不得的。”
  胜利急得左右顾盼,可是确实没什么人能再帮他说话了。
  姥姥连名带姓地叫着:“贺胜利你老实点。虽然轰走了一个,可我觉得咱们家这歪风邪气一直还在呢。”
  “哎哟冤死我了。我真是觉得好玩。”
  建英笑着为他开脱:“胜利赶紧刮了去吧。”
  大廖妇唱夫随:“就是,我看胜利就是想吸引建华注意呢。”
  建华想说还不够注意他吗,又觉得跌份,埋怨建英:“我早就觉得那郭勇不是个东西,连带着也想把胜利往沟里带。”
  这话本来跟建英没关系,但她是忿恨地冲着建英说的,令建英颇感委屈,在上一段婚姻里,她也是受害者。她受不了妹妹一杆子扫落一船人,拒绝再张嘴。大廖不方便批评前任,也不说话了。
  廖宇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小声问佳期:“郭勇是谁呀?”话声虽小,大家还是听见了,气氛更加难堪。
  胜利为妻姐不平,当然,也是找个茬儿为自己泄愤,但一开头还是不敢硬来,笑着说:“一码归一码,你说人家郭勇干吗呀?我就是吸引你注意呢。”
  才智为自己的妈出气,躲在杯子后面冲着天说话:“自打您进了电视台,我姨还不够注意您吗?”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2)
  胜利说:“算了吧。咱们家呀,男的就是弱势群体……”
  建华更生气了:“哟,你还阴阳怪气?”
  胜利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对呀,你说,我们弱势群体的时候,你们呲达我们,我们弱势群体想努力不弱势了,你们还不适应。就得我们一边儿经济上摆脱弱势,精神上还保持
弱势才行啊?”话说到后来,听得出来已经强硬起来了。
  建华没料到胜利说出这样不服管的话:“我发现这男的要是兜里有俩臭钱,真是不知道自己的份量了。好,贺胜利,你就这样下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多远。”
  胜利替自己鸣不平:“留个胡子多大的事,怎么就联系到道德领域去了?建华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你要不喜欢,我刮了就得了。我就说这事……”
  姥姥来劲了:“这事没完!现在我是不敢叫陈倚生回来,叫回来也得让胜利给带坏了!”
  才智听不得有人说有钱不好:“这我倒不同意。有钱不是有罪,没钱的还有没钱的毛病呢。如此相比,我更喜欢那有钱的毛病。”她理直气壮地打落四面八方射来的惊讶的目光:“看我干吗?”
  姥姥问:“怎么说出这么没志气的话?”
  “人穷志短。等我有钱了,就只说有志气的话了。”
  佳期出来打镲:“不过爸,你这胡子确实不好看,赶紧刮了吧。只有没自信的人和三流演员才靠这种鸡零狗碎搏出位呢。”
  小柳在一间酒吧外给时尚杂志拍照,搔首弄姿作想象中的有气质状。
  小李美刀来接她,小柳看见,倒是高兴,用眼神打个招呼。
  旁边有个文字记者,连忙上来寒喧:“哎来了。你们俩一块儿照几张吧?”
  美刀客气:“不了不了,照她就行了,我又不靠姿色混饭。”
  小柳强笑着反驳:“你休要说这等话,好似我们女作家就是靠姿色混饭的。”
  “那哪儿能呢?那不早就饿死了?你们是靠隐私混饭的。”
  胜利去交通队取被扣的面包车了。苏非非和佳音去吃饭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今天的雨刷器上竟然没有插上黄玫瑰。佳音觉得新鲜:“哟,今天怎么没有了?”
  苏非非笑:“是啊,还挺不习惯。看来这人今天心情不好。”
  佳音特聪明地说:“要么就是这人今天没来。”
  “今天咱们组有人没来吗?”
  佳音想了会儿,突然大惊失色看向苏非非,苏非非也正大惊失色地看着她。
  回家路上,佳音一直搭拉着脸。胜利现在学会不主动跟自己家的女的说话,
  也沉默了一路。
  终于还是佳音忍不住:“我问您个事,您可得老实回答。您是不是干了什么
  不可告人的事了?”
  胜利纳闷:“你还不知道你爸吗?什么时候干过出格的事啊。”
  佳音诡秘地看着他:“没干不等于脑子里没想。你是不是喜欢苏非非呀?”
  胜利的脸上的红晕开始蔓延:“说什么呢?”
  佳音指着她爸:“是吧?我没说错吧?”
  “胡说。”
  “嘴里不承认没用!你脸红什么?”
  “你疯了吧?”
  “谁疯了谁知道。苏非非那车上每天的花是怎么回事?”
  胜利结巴了:“什么花儿呀?我哪儿知道啊?”
  佳音的声音里都带哭腔了:“您也太丢人了!您就是喜欢她,也自己买花呀。
  干吗拣人扔的花送啊!”
  胜利非常颓废,趴在了方向盘上,方向盘突然发出很响的一声,把他吓得又
  抬起了头。
  万征刚把车停好,就看见佳期从马路牙子上站起来,扔掉正抽着的烟。
  他看不惯:“你怎么来了?”
  “好几天没见了,我来看看你。”看万征没说话,她连忙打蛇随棍上,歪着
  脑袋撒娇:“行吗?”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3)
  万征严肃地说:“下次你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哟,还挺心疼我。真心疼我给我配付钥匙啊。”她很期望万征一口应承,
  但万征却说:“我觉得文明人是不作不速之客的。”
  佳期想从万征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使半天劲也找不到。
  “你这样不打招呼就来,是对我隐私的侵犯。”
  佳期的脸绿了:“万征,我侵犯你隐私?我难道不是你隐私的一部分吗?”
  进了家,佳期问:“苏非非那活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你给她装修,比那会儿
  给我们公司干还起早贪黑呀?”
  “我对所有的活儿都认真。都是我的衣食父母,你,她,都是,一视同仁。”
  佳期讽刺地笑:“我真得谢谢你把我跟她同了。”她刚才遭了灭,心里窝的火
  忍不住地要撒出来。自打当了总裁助理,受到守礼的追求,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比以前强硬了:“你是一边想着怎么装,一边想着装好了怎么一块儿住呢吧?”
  万征马上翻脸:“你就是改不了的小市民气,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啊?”
  佳期非常气人:“想你所想啊。”
  “你瞧瞧你,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像个女朋友啊?我整天忙成这样,你还打着关心和探望的旗号来冷嘲热讽,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
  “我不是什么事都懂。比如我就不懂你现在还天天给她送花是怎么回事?算是回扣吗?你给我回扣的时候为什么不给花而是直接折现啊?”
  万征在这事儿上死活是不占理的,他颓了一会儿,仍然用振振有词的态度回应:“投其所好呗。你喜欢钱,我就给你钱。她喜欢花,我就给她花。”
  佳期嚷道:“我也喜欢花!”
  万征不予理睬,点烟喝茶,忙自己的。
  “我还喜欢你!你怎么不送啊?”
  万征说:“你一来我就不得安生。男女在一块儿,是互相添堵的吗?我是给她送花了,但是我没什么可跟你解释的,我做任何事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你还少来兴师问罪,我这人就这样,独惯了,我不认为人干什么事都要有目的。”
  佳期听不懂,她的善解人意一到万征这儿就短路:“你有目的也没办法。她会再和你好吗?”
  “她和我好不好是她的事。你不是也这样吗?你只对我所谓的好,并不管我对你好不好。小贺,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都要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我对你就不会贴身紧逼,你也不要对我这样,这样的感情才有可能长久。谁也不是谁的什么东西,都是人,感情复杂,不能一两句说得清楚。比如我对苏非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在一起。这不是你想的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佳期死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的逻辑和正常人不一样?”
  万征轻蔑:“我没什么不一样,是你少见多怪。”
  “如果我们在一起,你并不快乐,我也快乐不起来。那又何必在乎在一起这种形式?”
  万征得了理了:“你不就追求形式吗?你说我跟你说多少次分手了?是你不分啊。我并不想拖累你,你应该去找那种跟你有共识的人,那种把结婚当成一辈子最大的事的人。我不是,我觉得比结婚重要的事多了。”
  佳期大惊:“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的。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没说过结婚以后怎么怎么样。”
  “人是会变的,我现在不想结婚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想跟我结婚了,还是你就是不想结婚了,任谁都不想?”
  “任谁都不想。”
  “我不信!”佳期歇斯底里的劲又上来了:“你太过分了!你在跟我交往的过程里变成了不想结婚,不就是说因为我不好,令你对天下女性失去了信心,对婚姻失去了信心吗?”
  “我没这么说。你又曲解我的话了,你好象就喜欢曲解我。”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4)
  贺佳期哇哇大哭,这打击太大了。她觉得自己丢尽了天下女性的脸。
  万征告诉自己视而不见视而不见视而不见,绝不能心软:“并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我自己的变化。只是不幸这个变化的过程让你赶上了。你别误会。”
  他重新坐回她身边,真诚地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万征那弄一大窝脖儿,贺佳期出了门惯性决定——再一次忍了。回家跟佳音一学,佳音急了:“他那套歪理就你听!他到底也没解释他为什么要送花给苏非非呀?”
  “他说他没什么可解释的。”
  “因为他解释不了!”佳音觉得她姐真是够缺的——反正也急了,那就急出
  一结果呀。
  “一男的天天给一女的送花是什么意思?傻子也知道啊。”
  “我不想问,你也别告诉我。”
  佳音冷笑:“我倒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了。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跟万征怎么天长地久理解万岁。”
  佳音摔门而出。佳期追到客厅,看她已经冲出去了,正在看电视的廖宇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有点尴尬,搭话:“你听见什么了?”
  廖宇摇摇头:“为什么就不能分手呢?”
  “嗨——”,佳期索性坐下跟他说说:“我一想到生活要重新开始,就要崩溃。”
  廖宇不同意这种说法:“难道在他之前,你就没有分过手吗?”
  “都是我分别人,还没被别人分过。”
  旁观者清,廖宇马上就明白了:“那你不是爱他,是自尊心承受不住。”
  “不是不是。我也想过这问题,是不是因为下不来台,所以才不愿意分手。
  但其实不是。我今年就要二十七岁了……一个女的,以二十七岁高龄还要在感情路上跌倒重来,任务太艰巨了。我是懒人,懒得分手。”
  “怕变化,听起来是懒,其实还是没有勇气——你怎么不懒得结婚呀?结婚也是生活起变化呀。”
  佳期还真没这么想过,廖宇的逆向思维让她开眼界:“你这孩子看着小,其实什么也瞒不过呀。”
  廖宇讳莫如深地说:“基本上,女性所有的典型缺陷都可以在你身上找到。虚荣啊……”
  “喂,我以为你想安慰我。”
  “忠言逆耳利于行,想听好话去找老彭啊……你一方面要求万征对你专一,另一方面又跟老彭眉来眼去,将心比心,人万征反正没说你什么。”
  “我跟老彭是非常纯粹的工作关系。”
  廖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那为什么你知道老彭有老婆以后气成那样?连班都不上了?平时嚷着不在乎,关键时刻的气急败坏把自己都吓一跳吧?”
  “我只是觉得他要是追我就应该在单身的情况下追,哪儿能说有主儿了还要追别人?我生的是这个气,气的是他一直隐瞒已婚身份。”
  “他也可以了,居然还跑到家里来向你道歉。有男的对你这么重视过吗甭管已婚的未婚的?”廖宇问:“你现在对老彭什么态度?”
  “没有态度。他后来找我恳谈了一次,说大家还是朋友。”
  廖宇还是比较了解贺佳期的:“你不会一听他说是朋友,若有所失吧?”
  佳期在他的逼视下不好意思不说真话:“坦白地说,有一点。”
  佳期看见守礼从一辆“桑塔纳”上下来,纳闷地迎上去:“彭总早……怎么
  开‘桑塔纳’呢?噢……”她恍然大悟,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我不好,上次累你撞了车。还没修好呢?”
  守礼躲躲闪闪的:“啊对啊。”
  “……连车都卖了,我看这公司也快关门了。”洗手间里,两个女业务员在
  聊天。
  “不是说他是为了追贺佳期,把‘奥迪’给撞报废了才开的‘桑塔纳’吗?”
  “你还真爱信,贺佳期长俩脑袋呀?……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开发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5)
  商那边李总,以前老彭带我跟他吃过饭的,那人以前就是一著名的骗子,也就老彭这外地来的不知道。我听说,咱们‘京东豪庭’这个案子五证都不齐。”
  “真的假的?你别胡说。”
  “真的,真的真的,那人以前就做黄过好几个案子。老彭对内地的房地产业根本就是水土不服,分分钟让人搁这儿。”
  “那咱们也得想辙赶紧撤。”
  两人撤出洗手间,隔板里的贺佳期才小心地按下冲水钮,心事重重地溜了出来。
  她琢磨着探探口风,到总裁室敲敲门,假说给老彭倒茶。守礼正在电话上大发雷霆:“李哥,我阿彭待你怎么样?……对啊,没有话说,你不能害我啊……”
  他自始至终瞪着铜铃似的眼睛,也自然瞪到了佳期身上。佳期连忙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满脸怒气地从总裁室里摔门而出,问:“佳期哩?”
  “说头疼,先走了。”
  老彭更生气了,骂骂咧咧的:“都没吃饱饭吗?一个个坐没坐相!”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
  “我跟佳期天天吵架,烦了。”
  苏非非一愣,只不作声。万征连忙说:“你不用有压力,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我们俩说过很多次分手。”
  “你们这是耍花枪呢,”苏非非一听事不关己,就开始说风凉话:“要是老说分手,就不叫分手,叫调情了。她怎么说?”
  “没说什么。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抗打击能力太强了,简直就是一打不死的铁人,过一阵儿又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笑嘻嘻地来了。”万征说得自己都颓了。
  苏非非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觉得她挺好的,家庭型的,肯定能照顾你。”
  “她还知道我送花给你。”
  苏非非想起来:“对了,我正想跟你说呢,你别送了。”
  “怎么了?我乐意。”
  “你不懂,被人喜欢虽然是好事,可是有的人喜欢你,真给你添堵。”
  “什么意思啊?”万征多心了:“你是说我呢吧?”
  苏非非大睁着眼睛:“当然不是。”
  “是谁呀?”
  苏非非冷冷一笑:“你女朋友她爸。”
  这句话让万征消化了半天,大怒:“我早就觉得那人不靠谱!……你真没弄
  错?”
  苏非非一付很受侮辱的样子:“前一阵儿我的雨刷器上老放朵花,给我吓坏
  了,后来才知道是他。他送我花干什么?难道还想我跟他怎么样吗?他倒真没门户之见。而且他送的花,都是从你的花上折下来的,你说这是什么人啊?”
  万征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吐出了一句话:“一个人不靠谱不难,难的是一家子都不靠谱。”
  佳期从公共汽车上下来,一通抻胳膊踢腿拧脖子:“我是岁数大了,真挤不
  了这种公共交通工具。”
  廖宇十分不齿:“我就看不得一般劳动妇女兜里稍有俩臭钱就嫌坐地铁失身
  份。”
  相处的时间也长了,佳期自然而然地让着他:“你年轻,你不懂,我原谅你。
  我要是像你这么大,也愿意挤地铁。现在上岁数了吧,一到人多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就头晕,恶心,想吐。”
  “你有多大岁数?” 廖宇觉得好笑。
  佳期自说自话:“所以你说,人不挣钱行吗?我上中学的时候,老师问我们将来的理想,我说我将来的理想就是天天出门我就打车——!”她把“打车”俩字拖着长音,说得十分夸张。
  廖宇被逗笑了:“原来你不是装傻,是真傻。”
  “我找男朋友的基本条件就是有车,而且排气量1。0以上,白天也能上长安街……”
  廖宇抢白:“所以活得那么没尊严,始终不能在感情生活中变成强势一方。”
  “我也就是照顾你,你干吗不愿意搭我的顺风车?”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6)
  “你不觉得堵车吗?比坐地铁更慢。再说我又没逼着你跟我一块儿走,你干吗要跟我一块儿走?令我失去了多少在地铁上跟美女搭讪的机会?”
  “你是说那些美女一看见我就知难而退了?”佳期嘻皮笑脸地问。
  “我是说她们肯定认为我品味有问题。”
  佳期心里有高兴事装着,不与他计较:“反正也耽误不了你几天了,我准备跳槽了。”
  “真的假的?去哪儿啊?”
  “欧亚广告,我昨天去面试了。”
  “他们能看上你吗?”
  “基本上吧,昨天聊得很愉快。”
  廖宇露出羡慕之情:“我的理想就是能进‘欧亚’。”
  “你没戏,你学历不够。”
  “是啊。”廖宇有点颓:“可是你准备怎么跟老彭说?”
  “可说呢,我也正琢磨呢。”
  “要是我,说什么也得走,撕破脸也得走。”
  “隆业”又搞SP促销,样板间前停着很多车,客户们正从上面下来,佳期
  臊眉搭眼地混在里面招呼。
  车前的景象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两个舞狮正在客户脚下摇尾乞怜。
  客户入座,守礼走到写着“美人美宅美景人生”的条幅下,宣布弦乐四重奏
  表演开始,可所有人都心不在焉地在瞟着桌上的自助餐。
  廖宇问:“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舞狮完了听四重奏,谁出的这馊主意呀?”
  佳期推得一干二净:“不关我的事,他们PUSH出来的。”
  “这帮人有几个是真客户?真客户连个车都没有?还得坐咱们的大巴?我看多半是别的公司来做‘市调’的,反正白吃白喝管接管送,还有精美礼品,谁不来呀?吃完一抹嘴说没看上这房子不就完了?”
  佳期叹口气:“人气人气,主要是图个人气。所有的公司都这样,不让咱们的业务员自己装客户就够可以了。我还担心没人来呢。”她心不在焉地瞟着远处万征的“银富”。
  弦乐四重奏余音尚在,真假客户甩开腮帮子撩起后糟牙一拥而上。有些人谁
  都能看出不是客户,长得寒碜打扮寒酸,几天没吃过饭似的。业务员们还要毕恭毕敬地为他们服务。
  守礼竟然对这活动感到很得意,新郎官似地穿梭在人堆里与客户们干杯,满脸通红,脚步踉跄。他摇晃着到苏非非的房子里,死说活说一通生拉硬拽把万征请来,一路还大力拍万征的肩:“兄弟!怎么样兄弟?”
  “不错,挺好。”万征胡乱应付他。
  “是嘛,我彭总做房地产,没话讲!你那边快完工了吧?”守礼不拿自己当外人:“忙完了别人的事,也要忙自己的事了。”他生怕万征不明白似地会心一笑:“和佳期,什么时候好事近啊?”
  佳期一脸不自在,廖宇干脆走远点。
  “佳期是我的小妹,你一定要对她好。”守礼紧紧地搂着佳期肩膀:“佳期,小妹,跟大哥干一杯。我觉得这个人啊,哈哈,”他用另一支手指着万征:“要是不对你好,基本上一无是处。他对你好,才是他存在的价值。”
  看万征脸色铁青,佳期巴结地说:“我要换工作了。”
  “何必用这种说辞把自己择清呢?”万征还在生守礼的气。
  “我确实是要换工作,我已经去‘欧亚’面试了。”
  “换呗。”
  “你给我点意见。”佳期扮无知少女。
  “不是弱智的人都会去‘欧亚’吧,还用什么意见?”
  佳期嘟囔:“你这是什么态度?回回好象我上赶着你似的。”
  “你不是吗?”
  佳期觉得自己都快进欧亚了,也算半个成功人士,脾气怎么也得涨涨,不过
  她还拿捏不好涨幅:“我实在找不出理由再忍你了啊——你觉得我怕分手吗?分手没有问题,但你必须要承认是你移情别恋,是你辜负了我。”
  万征觉得这都叫扯淡:“承认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就能说明你特别无辜特别纯情吗?你还不是一个虚荣的女性?你干吗不坐公司的‘红叶’,非要坐我的车回城?”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7)
  佳期刚要反驳,万征又说:“瞧不起‘红叶’,上赶着‘富康’,拼命想过好日子的虚荣女性。”
  佳期自以为掌握万征的痛脚:“你不是也身在‘银富’心系‘宝马’吗?”
  “我?哼哼,那也比身在‘红叶’心系‘宝马’档次高点吧。”
  佳期一愣:“你说谁?”
  “谁开‘红叶’呢?”
  胜利笑着否认:“什么呀?谁说的呀?”
  佳音在一边拱火:“我作证,这事是真的。”
  虽然佳期懂得尊老爱幼,可这回面对胜利,她怎么努劲也尊不起来:“您让
  我太失望了。”
  佳音敲锣边:“就是,什么品味?”
  胜利死不承认:“没有!你告诉我谁说的。”
  “苏非非说的。”
  这是给胜利的迎头痛击。一想到整天对他笑咪咪的非姐背地里不定说了些什
  么难听话,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您还想听她的评价吗?您怎么能这样?您怎么能追求我男朋友以前的女
  朋友?您让我以后在他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您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我妈会怎么想?”
  胜利服软了:“别介,何必呢。”
  佳音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人说男的有钱就变坏,话是俗点,但俗话尽是真理。”
  “你们不能这样说我,这是对你爸爸的正确态度吗?”胜利在道理上无法战胜女儿,妄图凭天然的社会关系震慑对方。
  “您还要求态度哪?我命令你马上辞职,不要再在你所谓的圈里混了。”
  佳音也威胁她爸:“要不然我妈知道了,我们可不替你说话。”
  “哎呀,瞧你们俩。”胜利虽然还陪着笑,但那笑容已经扭曲了。
  “你知道万征用什么口气说起您的?您怎么就不替我想想,我们俩吹了就吹了,可我吹了还让人瞧不起……”
  胜利突然生气了,他说:“佳期,他们都说你懂事,其实我看你是最自私的人!”
  “我自私?”
  “你想想你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全是为自己考虑,从自己出发——你抬不起头?你为什么抬不起头?因为你爸爸给你丢人了是吗?你怎么不能从我的立场考虑问题?”
  “您是说,您临了这春心荡漾还有理了?”
  胜利摇头晃脑地说:“谁都有追求美的权利。”
  “哟喂爸,那是美吗?那就差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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