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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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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非介绍:“现在我手里有两个节目,外边还接一些节目,有时候时间安排上有冲突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有个助理能明白点。不过就是整天跟着我,怕你烦,挺单调的。”
  看佳音不理,胜利说:“说话呀。”
  苏非非解释:“其实我跟她姐姐挺熟的,昨天还去她们那儿看房了呢。她姐姐办事很大气,我想她也差不了。”
  她这么一提醒,佳音突然想起来,对呀,可以趁机替佳期盯着苏非非跟万征,她马上满口答应:“那行吧。”
  “你要愿意就太好了,真的,就帮了我的大忙了。”非非那高兴样儿让胜利和佳音真觉得自己帮了她的忙了:“那就这周末,咱们录新一期节目的时候你就来吧。你留我一个电话,周五你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我们家在哪儿,你来接我。”
  佳音一听这么快进入状况,面露难色,毕竟她从来也没上过班。非非突然自责地拍拍头:“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工资!”
  胜利马上抢话:“您看着给。”
  “别别别,先说定了,省得大家都不乐意。”她想了想:“先两千五吧,先干两个月,看看咱俩磨合得怎么样,如果好的话再涨,再商量。”
  这个价钱比佳音预想的多,看在钱的面子上,她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
  胜利觉得不合适:“太多了吧。”
  非非摇摇手:“不多不多。钱我觉得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钱大家都能接受,干起活儿来就没怨言。我不在乎钱,真的,我也穷过,我觉得钱不是特别重要,钱多有钱多的活法,钱少有钱少的活法。不能说谁钱多就比别人高一等了,要不然咱们今天能在一块儿吃饭吗?”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19)
  这一番话让胜利乐得合不拢嘴,真觉得自己跟苏非非是平起平坐的朋友了。
  陈建华很不高兴:“不行。”
  还不用胜利说话,佳音就急了:“为什么呀妈?”
  “我晚上刚答应你姥姥,让你陪她回老家接你姥爷。”
  “啊?那您也没问我呀。”
  “你整天游手好闲白吃白喝,我用问你吗?不往家里交钱的人是没有地位的
  人。”
  胜利不想在苏非非面前出尔反尔,他着急地说:“哎呀这工作挺不错的,一月两千五呢……”
  “钱钱钱!”建华生气地说:“自打你进了电视台,嘴里整天不是这明星那明星就是钱钱钱。你忘了你是一知识分子了贺胜利?”
  佳音又来劲:“中学老师算知识分子吗?我们同学都是学习差的才考师范呢。”
  姥姥连忙说:“算了建华,孩子找个工作不容易,我自己回去有什么不行的?”
  “她这也不是正经工作,不是长远之计。”
  胜利跟建华递葛:“现在哪儿有长远之计呀?你看看我。”
  “你那叫不争气,没本事。”
  胜利的话总是偷偷摸摸但不服气地溜边儿出来:“可我现在挣的比你多吧。”
  建华气坏了:“那是你应该的。你一男的,挣的再比女的少,你好意思吗?我就瞧不得这爱慕虚荣的人。家里有一个还不够,老的小的都要给那女的服务,她有什么了不起呀?
  佳音撒赖:“妈,反正我愿意去,我就去。”
  姥姥也说:“孩子愿意去就让她去呗。你前两天一直骂她不找工作,现在找着了你还拦着?”
  “那您一人儿回老家……”
  建英只好说:“要不然我请几天假陪妈去?”
  姥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还给你姥爷脸了,为他犯不上耽误工作。”
其实谁也不服谁(1)
  姥爷在自家场院里撒开了欢儿地抽烟,没人管,脸上的皱纹都平了。柳奶奶
  早起路过,在围墙外边看见,蹁腿儿进来了。俩人老没见了。
  “哟,还没回去呢?”
  “没哪。这儿多好啊,空气也好,也安静,住着舒坦。”姥爷连说话也比在
  城市里清楚自信。
  “那家里不惦着?”
  姥爷“咳”了一声,并不多言。
  柳奶奶心下明白:“你这不是跟我大妹妹怄气呢?”
  “不是。这人啊,岁数大了就愿意在长大的地方待着。”
  二姥爷出来招呼:“柳姐来了?屋里坐呗。”
  柳奶奶推脱:“不了,我这是早锻炼,遛达到这儿了,看看陈倚生他走没走?”
  “哎,那我也去。”姥爷相跟着出来。
  走着走着,柳奶奶突然笑了:“你说哈,为什么这夫妻俩走道就一个前一个
  后?没啥关系的倒能并着肩走?”
  “嘿嘿,我也不知道。”
  姥爷知道也说不知道,何况他懒得想。他看着对岸的学校:“你一直在那儿教书哈?嗯,当老师好,我就觉得你当老师好,所以才让建华也当老师。”
  柳奶奶有点害臊,可姥爷落落大方地说:“我就觉得这女子啊,得有文化才行。那会儿你是咱村文化程度最高的吧?”
  柳奶奶叹口气:“现在就指望小柳能是文化程度最高的了。”
  “她有信儿吗?还跟那个这儿有问题的人在一块儿哪?”姥爷指指太阳穴。
  “不知道。哎,说起来真让人脸红。我不管她的事,她爹妈自然会管。我一个人回村里住着,图个清静。”
  姥爷也叹息:“现在的孩子啊。”
  “可不是嘛,咱们年轻那会儿……”她不好意思说了,姥爷倒觉得没什么,替她说:“也就拉拉手。”
  姥爷可没看见柳奶奶的大红脸,他想着自己的事:“……明明还跟昨天似的,一睁眼就几十年以后了。可不敢再闭眼,恐怕这一闭就再睁不开了。”
  “瞎说啥呢?你现在身体还行吧?”
  “好着呢。不过听说这身体好的人,只要得病就是大病。”
  柳奶奶关心地问:“陈倚生我觉得你这思想不对头啊,怎么那么悲观呢?”
  “是吗?可能是。一回到老家,就想起‘叶落归根’这四个字。”
  “那你还是趁早回去吧。你们家那一大家子人,多热闹。桂兰那个性格真好,心里不装事,是个痛快人,肚子里不留脏东西,对身体也好,跟个孩子似的。”
  “嗯,其实当初我就看上她那个大大咧咧的劲儿……不过你说她肚子里不留脏东西?她把脏东西都扔别人身上了。任性!”
  “你内向,她外向,正好互补。她比我强,我这性格也闷。”
  姥爷哼哼着:“她小心眼儿,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这话就远了。我跟她认识多少年了?打你们结婚就认识了吧?我还能生她的气?”
  “她又罗嗦,这么多年了,那点事没完没了地说。”
  柳奶奶批评他:“你也是,你跟她解释解释不就完了吗?咱俩不就拉过手吗?那算啥呀?你这辈子拉过多少女同志的手了?……我是说,握过多少女同志的手啊?没区别。”
  两人聊得高兴,谁也没注意一辆出租车从身边开过。车上的姥姥可注意他们了,她看见这两个人大早上的并肩散步,醋意翻涌:““停停停停停。”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姥姥从车上跳下来,大叫:“陈倚生——!”
  柳奶奶一看,倒高兴了:“看,接你来了。”一边热情地推着姥爷往姥姥的方向走。
  可这动作落在姥姥眼里,明摆着就是他们俩不清不楚。
  姥爷心里得意,脚下并没快,慢悠悠地到了近前,还看不出眉眼高低地问姥姥:“你——干什么来了?”
其实谁也不服谁(2)
  姥姥狠逮逮地说:“我来亲眼看看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所作所为!”
  姥爷吓得退后一步:“说什么呢?!”
  “我坐了一夜火车,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你倒好,大早上起来就压马路!”
  柳奶奶听见后面半句话,也吓得不轻:“可不敢这么说桂兰,就是早上散散步,锻炼锻炼。”
  姥姥狐疑地盯了两人半天,像押着犯人似的,严厉地催促:“先上车!”因为她站在前车门处,没有眼力见儿的姥爷就要和柳奶奶坐在后面,姥姥大喝一声:“你往哪儿坐?”
  柳奶奶连忙慌慌张张冲到前座,姥爷沉着脸和姥姥坐到后面。
  姥姥的不好惹是威名远播的。到了院门口,二姥爷一看姥姥,吓得退了回去。
  姥姥不理,严肃地走到正屋主位上坐下,二姥爷连忙倒上茶来,然后垂手在一边,站着问:“嫂子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弄。”
  姥姥觉得他不在也好,她正可以审这两个人,气定神闲地问:“陈倚生,你还待上瘾了?”
  一大早上,姥爷没招谁没惹谁被姥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正搓着火呢。因为在自己家地界,他说话也横了:“可不。”说完还嘻皮笑脸地冲柳奶奶挑挑眉毛,意思是“是不是”?让柳奶奶颇感尴尬。
  姥姥瞪眼:“你还会顶嘴了你。”
  姥爷很蔑视地挥挥手:“去去去少来这一套。”
  “我问你,你打算多咱回去啊?”
  “我多咱说我打算回去了啊?!”
  姥姥觉得自己能亲自来,就算够给他面子了,谁知他根本不下台阶:“你要待到死啊?”
  “也行,还省得往老家再送一趟。”
  柳奶奶和稀泥:“哎哟大早上的,说的话忒难听,回来看看是高兴事,怎么一碰上就呛呛?”
  二姥爷端了碗牛奶进来:“喝碗奶嫂子,听说这么多年天天早上喝牛奶哈?真会保养。”
  姥姥歪着头打量那个碗:“这碗干净吗?”
  姥爷一把夺过碗放桌上,牛奶都震出来了:“爱喝不喝。”
  二姥爷陪着笑:“干净,给你用嘛,刚又洗了一遍。吃点啥?有馒头,要不我上外头给你买油饼儿炸糕去?”
  姥爷拦着:“不用,她减肥。”
  柳奶奶趁机要溜:“那你们坐着,我先回了。”
  姥姥站起来,摆出一付送客的架势,嘴上却说:“别走啊,再待会儿。”
  柳奶奶逃也似地跑了。姥姥转回头来,想从姥爷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就这么巧?你们回来头次见就让我遇见了?”
  “爱信不信。”
  姥姥对他这种态度很不适应:“陈倚生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敢这么跟我说话?”
  姥爷十分得意:“我们老家!哼。”
  “你跟不跟我回去?”
  “你得弄清楚现在的形势,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姥姥急了:“我凭什么求你啊。我是来看你是不是病在老家了,你要没事,那我这就回去。”
  “别呀……”姥姥听姥爷拦她,面露得色,谁知姥爷说:“怎么着也得吃完午饭再走啊。”
  头天上班,贺佳音精心打扮了一番,心里存着念想,看有没可能今儿就被哪
  个缺主持人的栏目组给挑走了。她花枝招展地拎着大袋子跟在苏非非后面走进化妆间,非非还没化妆,脸色不大好看。
  化妆问:“第一场穿什么衣服啊?”
  苏非非沉着脸看佳音,佳音连忙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粉色的上衣,化妆师接过
  去,在苏非非旁边比了比,又递还给佳音:“非姐,你的助理啊?瞧着怎么有点眼熟啊?”
  佳音装傻:“不会吧。”
  剧务带着一个送花的快递员进来,佳音抢着问:“找谁?”
  “非姐。”
  苏非非很不耐烦:“有事吗?”
  “这有一个给你送花的。”
其实谁也不服谁(3)
  苏非非深感意外,探头看了一眼,是一大捧包装精美的黄玫瑰,心情愉悦起来:“没送错吧?”又指使佳音:“你接一下。”佳音帮她签收了,下面还有一张卡片,佳音递给她之前,自己先迅速地瞄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个“Z”。她马上猜到了这是谁送的,偷偷观察非非的反应。
  谁知苏非非毫无反应。
  趁着非非在备稿,佳音很没眼色地拿着她的手机和保温瓶在一边跟一个腕儿
  嘉宾聊得热火朝天。苏非非突然对佳音说:“你以后在工作时间别打扮得这么花里虎哨的。”说完就没再理她,接着踱来踱去。
  佳音上下看看自己,觉得很满意,可再想跟那个腕儿聊,人家不理她了。
  导演室里又传来那个神秘的声音:“桌子上太空。”
  胜利拎了一个花瓶摆上去。
  “有没有花?”
  佳音突然想起来:“有啊。”
  苏非非瞪了她一眼:“哪有?”
  “明明有啊,化妆间……”
  苏非非打断她:“去给我倒点热的。”
  吃完午饭,佳音跟着苏非非进演播厅,看见演播厅外的大垃圾箱里,那束
  Z送的黄玫瑰正躺在里面。
  她们俩谁都没注意到,苏非非停在院里的“宝马”雨刷器上,神秘地别着一朵黄玫瑰。
  苏非非的车缓缓停在工地上,万征从窗户看见她和贺佳期一干人等从车上下
  来,连忙迎了出来:“来了?”
  苏非非笑咪咪地点头,表情相当正常:“不好意思啊,还让你加班等。我上
  次听完介绍,实在是忍不住想来看看样板间,所以就央求佳期晚下会儿班带我来。”她亲热地就势挽上佳期的胳膊。
  守礼认为不喝酒不足以表现诚恳,他脸红脖子粗地拍着胸口:“我为什么要罚你你知道吗?”
  廖宇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用说话,守礼会自问自答的。
  “因为我器重你。因为我爱惜你。因为我太器重你,太爱惜你。”守礼一边说,一边做着掏心窝子的手势,生怕廖宇体会不到他的器重和爱惜有多深。
  廖宇频频点头:“对对对,我知道。”
  “我知道你会明白,我不会看错你。”他感慨:“你知道吗?你很像我弟弟。哈哈哈虽然我的年纪,拼一下都可能生你了……我弟弟叫守书,比我小十岁……”
  守礼食指交叉比划着“十”:“……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混,很听我的话……后来我去当兵嘛,就那两年,他就开始混那些小流氓,打架打得很厉害,找舞女,年纪很小地!……等我回来,他已经进了感化院,你们大陆有没有感化院?”
  “少管所。”
  “对,少管所……我恨呀,不去看他,他把我爸爸妈妈气得不得了……后来我妈妈求我,说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了,我这才去把他接回来……那时我已经开始做房地产了嘛,业绩很好,你知道好到什么地步?”
  廖宇微笑地摇头。
  “有一个案子,正式开盘那天,我办公室在二楼,楼下搞SP促销,等我下楼的时候,全部卖完了。”他摊着手,不断重复:“全部卖完了……结果哩,他说好,哥,我跟你,我一定听你的话。我说我信你,不过,你休想到我的公司一下子就做管理,你年轻,以前口碑又那么不好,你给我从清洗厕所做起!”
  廖宇想原来是这种相似。
  “他开始说不行,拒绝。后来我说,如果你放不下你的自尊,你没法在社会上靠自己的力量立足……后来他就去洗厕所了嘛……”
  他摊摊手,对自己在兄弟面前的权威非常满意:“就去扫厕所了……扫了三个月!你知道后来怎样?公司里所有的人,非常服气,说彭守书了不起,彭守礼更了不起!”
  廖宇问:“现在呢?你弟弟?”
  守礼眼睛里的光倏然黯淡:“去世了……在我结婚的第三年……他身体一直不大好,年轻的时候又玩得太狠了……”守礼脸上有了悲哀的神色。
其实谁也不服谁(4)
  可廖宇听出了不对:“您……结婚了吗?”
  “对呀,我结婚了。奇怪吗?”
  “从来没听您提起过。”廖宇难掩吃惊的神色。
  “我老婆在台湾嘛,她不愿意过来,会闷嘛。”
  廖宇刚在想这个事情不知道佳期知不知道,守礼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要跟佳期讲啊……啊其实你讲也无所谓啦。”
  廖宇谨慎地回答:“我没那么多话。”
  守礼拍他肩膀:“我知道嘛,我不会看错你。我相信你,你将来会是个了不起的人,整个隆业,在房地产界口碑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而隆业,我看将来能干出事业的,也就是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非常好。”
  苏非非不停地与佳期说话,故意冷落万征似的:“我尤其喜欢TOWNHOUSE,也
  喜欢那种巴洛克式的装修风格。”
  这话让万征和佳期都吃了一惊,他们本来都觉得那种装修实在是太土了。
  “我的想法是买三套挨着的……”
  “三套?”佳期吓了一跳。
  万征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苏非非娇俏地看了他一眼:“借呀……然后把顶层的露台连起来,四边一围,
  就可以变成一个空中网球场。”
  “那球掉下去谁拣?”佳期恶意地问。
  苏非非又娇俏地看了她一眼:“围高一点嘛……你们觉得怎么样?”
  佳期想要笑,万征粗暴地说:“跟穷人乍富似的。”
  苏非非不高兴了:“你不懂。佳期你觉得呢?”
  佳期认真地说:“我觉得挺好,挺适合你。”
  “就是嘛,还是女孩子之间容易沟通。”
  佳期不认为苏非非的岁数还在女孩子的范畴里,她皱皱眉头。
  “佳期我觉得我们真是很有缘份啊,你父亲和你妹妹都在我们台工作……其
  实咱们真是很熟。”
  佳期知道非非要听什么:“我一定尽最大的力请彭总给你打最高的折扣。”
  苏非非得意地看着万征。万征看她高兴,自己也高兴:“小贺既然说了这话,
  就一定能做到,你放心。”
  佳期从来没在万征嘴里听见一句像样的夸奖,这回居然因为苏非非的缘故赢
  得万征的好脸,真让她不舒服。她说:“其实如果商量可以做代言的话……”
  苏非非连忙制止她再说下去:“那算了,我认为做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我买三套也是为了让父母住得宽敞一点,不是展览用的。”
  万征欣赏地看着低调的她。
  饭后,万征主动提出送佳期回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苏非非,他对自己讨好,只因为她答应苏非非能拿到好折扣。说不定万征对自己好,还是苏非非嘱咐的呢。
  万征逗着她说话:“怎么了?舍不得回去?那去我那儿吧。”
  搁以前佳期肯定乐坏了,但今天她很冷淡:“不了,累。”
  “怎么好象不高兴?还吃干醋呢?人家对你多好啊。”
  佳期赌气地问:“她对我好不好,我在乎吗?”
  “我对你不好吗?”
  “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她对我好?”
  万征皱起了眉头:“别没事找事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对我不好了,因为你心里始终还不能接受除了她以外的别的人……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交往距离的问题,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退一步看,就像我这种距离看,她这人也就那么回事。”
  万征不爱听:“你怎么背地里说人坏话呀?”
  “这怎么是坏话呢?没有褒贬,客观陈述。”
  “羡慕忌妒恨吧?”
  佳期瞪大眼睛:“我羡慕忌妒恨她?她贵庚?我贵庚?”
  太不会说话了,,万征不比苏非非更老:“有一天你也会老的。”
其实谁也不服谁(5)
  “可不是?所以现在要有风驶尽艃,不抓紧挤兑挤兑别人,将来就情儿等着挨挤兑一点还嘴机会都没有了。”
  佳期饶有兴致地看着报上小柳的采访,佳音在旁边不服气地问:“她真的像
  我?”
  佳期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你就是毁了容也比她漂亮。”
  “就是嘛……”佳音满意了:“哎姐,你今天问万征那花儿的事了吗?那卡上还写个‘Z’,他当他是佐罗哪。”
  正说着廖宇回来了,身上的酒味很冲,她的目标迅速转移:“哎,你回来了。”
  佳期觉得是自己害他洗厕所,稍微比平时关心了一点:“你喝酒了?”
  佳音忙问:“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啊。”廖宇说。
  “没事喝什么酒啊?”
  “就是没事才喝嘛。”
  佳期搭讪:“对了,上次是你吧,说喝蜂蜜解酒,你怎么知道的?是因为自己老喝吗?”
  “不是。”
  廖宇的回答总就那么几个字。佳音追问:“那你怎么知道的?跟谁喝去了?男的女的?”
  佳期站起来要走:“儿童级别的对话我就不参与了。”
  “哎哎哎别呀,咱聊点喜闻乐见的。”佳音怕没别人在,廖宇更不理她了。才智突然问:“廖宇,你妈现在又结婚了吗?”话里的不友好显而易见。
  这是这个家里第一次有人问这个,廖宇突然很烦躁:“没有。”
  “那现在谁照顾她呀?他们为什么离婚呀?”
  廖宇不客气了:“不想讲。换个话题。”
  佳期想:这还真是个不好接近的人啊。可她也按捺不住对廖宇身世的好奇:“廖宇,你每月给家里寄钱吗?”
  “寄。”
  这让佳期更内疚了,觉得自己害惨了他:“寄多少?”
  “有多少寄多少。”
  才智担心自己家的钱外流:“那你爸还寄吗?”
  “不知道。应该不寄了吧,我已经成年了。”
  佳音谄媚地说:“看你的样子,你妈妈一定特漂亮。有照片吗?”
  “你不要老说男的好不好看,无聊。总有比好看更重要的吧。”
  佳音果断地接上:“有,忠诚。”
  才智笑了:“要没小李美刀的事,你也不会这么说吧?这都是扯,有钱最重要。”
  佳音好奇:“要多少钱你才满足呢?简单说吧,你将来要找一多有钱的?”
  “上不封顶,下怎么着也得上百万吧?”
  “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佳期看着廖宇。
  廖宇想了半天:“善良。”
  佳音不屑:“善良的人多了,比如我,我姐……”她看看才智,不好意思不说她,才智很大方:“不用加我,我算不上。”
  佳音问佳期:“你说万征身上什么东西最招你喜欢?”
  才智心领神会地说:“万征挺有钱的吧?”
  “我不知道。”
  其实她想出了一个答案,可是廖宇在这儿,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她看了廖宇一眼。
  才智说:“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佳期吭唧半天:“我吧……就喜欢那种对我不好的,就是吧……他要是特顺着我,我就觉得没劲。”
  那三个人露出了绝望眼神的人。廖宇问:“那比如说有个人,是有老婆的,还一直追你,你知道了,会更喜欢他吗?”
  佳期不傻,立即提高了警惕:“你说的是谁?”
  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佳期还是得把苏非非的事当事,毕竟她还准备在万征的
  屋檐下讨口饭吃。中午,她强迫自己陪守礼一起吃盒饭,一边探听:“苏非非希望折扣能再打低一点,因为她要买三套嘛。”
  守礼吃得一嘴油,心不在焉地问:“她很有名吗?”
  “还可以吧。反正咱们公司的人都知道她。”
  守礼盘算着:“她又不愿意我们宣传的时候提到她,选的又是位置最好的三
其实谁也不服谁(6)
  套房子,我为什么要给她低折扣?”
  佳期想一想和万征的未来,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她跟我关系不错……”
  “是吗?以前又没听你提过。”
  佳期连忙傻笑:“谁会把认识个把名人的事挂在嘴边上呢?多傻啊。”
  “咳,你提我也记不住。那好啦好啦,我是给你面子噢,打九折好了,真的不能再低了,你也知道房子的总价那么高,零点一的折扣都不得了……”
  佳期明白:“我知道我知道,太谢谢您了彭总。”
  彭守礼觉得这种时候得顺理成章地骚扰她一回,他走到佳期面前:“让她谢你好了,我都说是冲你的面子……彭总对你可是非常非常珍惜的哦。”他的手很自然地捧起了佳期的脸。
  佳期马上不会动了,呆呆地看着守礼,盘算着为了男朋友的暧昧女友被面前这个人揩油值当不值当。她瞪着守礼的一嘴油,觉得实在恶心。
  可守礼只用脑门顶了她的脑门一下,便放手了。
  趁着苏非非签合同的当儿,佳音偷偷在隆业里转悠,路过一条走道时,她突然站住,又往回退了几步。她看见走道的尽头正在拖地的廖宇。
  廖宇觉出身后来人,并没抬头,只是往旁边让了让。但来人就站在他身后不动,他回头一看,颇感意外。
  “真是你。你为什么擦地?”佳音看到廖宇挽着的袖子:“你成了清洁工了?”
  廖宇还没来得及答,佳音大叫:“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权利大了,还管男女厕所呢。”廖宇不当回事。
  “我姐怎么能这么欺负你,她还帮苏非非打折呢她都不帮你。”佳音眼圈突然红了:“太过分了,我找她去。”
  廖宇一把拉住她:“你别多事了。公司里的人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清洁工也挺好的,我就当锻炼身体了,又清静。”
  “这种活儿怎么能是你干的呢?”
  “你别瞧不起清洁工,我觉得这职业很高尚。”
  佳音知道这是廖宇的心结,忙解释:“我不是瞧不起,我就觉得你不该干这个。”
  “什么叫该干什么叫不该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咳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我干这个,下了班老板还请我喝酒吃饭呢。”
  “啊?丫有病吧……我看你脑子也有问题,我姐这么不帮你,换我早跟她翻脸了,你还没事人似的跟她说话。你不是也跟我姐似的专喜欢对自己不好的人吧?”
  这还真把廖宇问住了。
  佳音跟她姐翻脸了:“收回扣有什么了不起?你跟钱有仇啊?”
  “我跟钱没仇,我跟他也没仇,我只是觉得这种钱是不正当的。”
  “什么是正当的?你暴涨那么多的工资是正当的?怎么就那么宽于律己,严
  以待人啊?”
  “我本来也想把他这个月的工资给补齐。”
  “怎么补?你拿自己的钱给他?这不是开玩笑吗?他怎么会收呢?”
  “回扣他都能收。”
  佳音急眼了:“你还嫌他在咱们家住得踏实啊?他自尊心多强啊,你再给他
  钱,这不是明着轰人走吗?”
  “他走不走你着什么急啊?”
  佳音愣了一下,马上说:“那我还怎么近水楼台啊?”
  “你想干吗呀?”
  “我想谈恋爱。”
  “跟他?”
  “怎么着?”
  “那我真得轰他走。”
  姥爷回身看看姥姥,慢条斯理地说:“我在这儿住得挺好的,这儿空气多好,
  我都不咳嗽了。”
  “你不咳嗽是因为我不让你抽烟。”
  姥爷像个专气大人的小孩似的得意地说:“你以为你不让我抽我就不抽了,
  你以为村长真是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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