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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物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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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怯儿更往温泉的背后躲去。
温泉努力地隐忍住笑意,不动声色。
“欺,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虹对她轻声细语。
月怯儿没理会他。
虹的注意力转到温泉身上,“老大,你见到的那个鬼是不是一个眼睛大大的、长头发,长得很漂亮却很怕生的美少女?”感觉像是一个惹人怜爱的邻家小妹。他忍不住想替她求情,“老大,我想她应该不会伤害任何人,你别赶她出去。”
温泉横跨了一步,把身后的月怯儿推到身前,“你说的是她吗?”
虹立即发现自己致命的错误,俊脸尴尬地微微一红,恨不得马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他刚刚是中了什幺邪,怎幺会把她误认为鬼?
温泉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
虹懊恼不已,却没有办法让时间倒转。
“她叫月怯儿,小时候住在我家隔壁,最近跟家里的人闹瞥扭,所以跑来投靠我。”他早就想好一套说词来交代月怯儿的出现。
“那你刚刚怎幺不早说嘛,害我误以为她是”虹十分过意不去地道歉,“真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月怯儿点点头,随即又恨近温泉身侧。
虹看了看她,狐疑的眼神转到温泉身上,“老大,她满十八岁了没啊?小心别背上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温泉还末开口回答,月怯儿已经抢先一步急急声明,“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她不希望又拉大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看不出来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虹的眼中闪过一丝什幺,随即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她眠着唇,没有回答。
温泉拍拍她的肩,“别怕,他是我的同事兼好朋友骆虹,不是坏人。”
她点点头,还是没有开口。
虹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老大,你撞鬼是怎幺样的情形?说来听听。”
“撞鬼的人不是我。”不经意地低头瞥见手中的符令,两道浓眉微微聚拢,一张一张地翻看着,质疑道:“这符令怎幺像鬼画符似地?”跟他以为的符令差了十万八千里。
闻言,虹认真地探头看着,“符今不是都长成这副模样的吗?”
“不太一样。”他摸摸下巴评论。“真的不太一样。”
虹不是顶认真地回应,“别问我,我对这个也是一窍不通。”
他转头横了他一眼,“你是上哪儿去找来这几张符今的?”老实说,画这几张符今的人肯定没有绘画天分。
“我就随便找了家看起来比较正派的神坛去求来的啊。”虹回答。“怎幺了?有什幺不对吗?”
温泉没再深究,“没事。”只是他心里很怀疑这几张鬼画符是不是页的具有驱鬼的法力?天晓得。不过,只要能让怯儿安心就好了。
“接下来没我的事了,我要回去了。”虹的脚跟一转。
温泉心底盘算着除了怯儿的房间门口上方要贴一张外,其它几张符令要贴在哪里比较妥当。“路上小心。”
“知道了,拜啦!”虹挥了挥手离去。
*******************************很快地事实证明那几张符今的确只是鬼画符,根本就没有半点效用。
“啊 ”变回小狗样子的月怯儿尖叫着从房间冲出来,像无头苍蝇似地绕着屋子乱跑,宛如身后有恶鬼追。
睡梦中被惊醒的温泉随便套了件长裤冲出来一探究竟,“怎幺了?”就见一只白色玛尔济斯没头没脑地在客厅内四处逃窜。
月怯儿一瞧见温泉的身影就像溺水的人发现浮木似,飞扑过去巴住他不放。
他屈下膝审视她,“发生什幺事?”
“他又跑……出来吓……我了……”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也不停地往下掉。
驱鬼符今都贴了,怎幺对那个顽皮鬼一点吓阻的作用也没有?“他现在在哪里?”他环顾四周,仍旧什幺也看不到。
月怯儿探头出来偷偷瞄了左边又瞄瞄右边,姨?都没有。“我@@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她又气又怕,却又无可奈何。
温泉不悦地探手拿起茶几上的无线电话,即刻拨了通电话给虹。
电话一接通,劈头就传来一阵低咒,“妈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啊?”
“那些符今是哪个草包昼的?”温泉冷冷地间。
“嘎?”沉重的脑袋顿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
他捺住性子重复一次,“你今天拿来的那些驱鬼符今是哪个草包画的?”
驱鬼符今?这四个字一钻入耳朵里,登时驱散虹脑中迷雾般的睡意,“老大,那些符令怎幺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该不会是露出马脚来了吧!
“根本就跟废纸一样,一点用也没有。”他不满地冷哼。“那个神坛在哪?”
“老大,你问这个做什幺?”虹若无其事地问。
“我要去踢馆子砸神坛,不能让这种混吃骗喝的神棍继续逍遥、到处撞骗,难保那个神棍将来不会食髓知味骗财又骗色。”应该要把这种害虫揪出来。
虹干笑,“叹,老大没、没那幺严重啦,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明天我去跟他开导一下就好,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用你出马,我来搞定就行了。”
嗯?不对劲!虹一向对那些怪力乱神之事相当感冒,而且避之唯恐不及,这会儿竟然自愿再去跟那个画鬼画符骗钱的神棍打交道?“你是不是有什幺事瞒着我?”那几张鬼画符肯定有问题。
“我哪会有什幺事瞒着你!”虹的否认来得又急又快。
“真的没有吗?”他怀疑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贴在窗户上方的那一纸鬼画符,心底急速窜进一道闪光,隐隐约约抓到了一丝什幺,却没有多余的时间细细思索。
“真的没有。”虹再一次否认之后,连忙转移话题,“老大,那怯儿一定很害怕,你去陪她吧。”
“嗯。”挂断电话后,他才发现被虹逃过了一劫,但是无妨,改天再逼问也一样,那几张符令肯定有问题。温泉的目光调降至月怯儿身上,“好了,经过这幺…闹,我想”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回房去睡吧。”
她摇摇头,怎幺也不肯移动半步。
“我陪你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还躲在房间里,好不好?“对象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鬼魂,让他有种使不上力的无奈。
她还是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你打算在客厅待到天亮吗?”
她迟疑地开口,“我能不能到你的房间去?”
“怯儿”
他正要婉转地拒绝她的要求之际,她赶紧又补充一句“我睡地上就好,拜托。”
她哀求惊惶的眼神让他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拒绝她的请求,只得勉强答应出借他卧室的地板,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你别冀望我会心软的让你上床睡。”
“嗯。”她欣喜地迭声道谢,“谢谢、谢谢。”
温泉转身走回卧室,“进来吧。”
月怯儿感激涕零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他的房间,脱序狂飙的心脏慢慢地回复平稳跳动,她认分地走到床边的地板上趴下,卷曲起身子准备休息。
他打开衣橱下方的大抽屉,取出一件轻柔保暖的毛毯抛过去。
毛毯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准确无误地落在她小小的身躯上,将她盖个密密实实。
毛毯底下一阵糯动,月怯儿探出头来望向他,“谢谢。”
“好了,你快点睡。”他的手探向裤头,习惯性地要将长裤褪下之际对上了她的视线,随即作罢。
点点头,她立即缩回毛毯底下。
虽然她现在又变回小狗的模样,但她终究是个女人,他不好穿着一条内裤在她面前晃,所以他只得穿着长裤睡觉。
躺上床拉上棉被,或许是他不习惯穿着长裤就寝的缘故,身体总觉得怪怪的,脑袋也突然变得清醒,瞌睡虫跑得一只不剩。
直到现在,他仍旧有种仿佛置身梦境中的感觉,也许只要一觉醒来就会发现那只玛尔济斯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狗,根本不会说话,也不会变成人,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不知过了多久,月怯儿的声音忽然在昏黄的灯光中轻轻响起,试探地问:“你睡了吗?”
床上的温泉一动也不动,没有回应。
“温泉、温泉?”她又叫了几声。
他看起来似乎已经睡得很熟,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有些不寻常的转动。
应该睡着了吧!她又从毛毯里钻出来,绕到床铺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跃上床,钻进温暖的被窝里,背倚着他温暖的身躯躺下。呼!
还来不及放松全身,一只大手条地揪住她的颈背,将她?下床。
“温泉!”他还醒着?
他就知道她想偷渡上来。他横过身趴在床上看着床下的月怯儿,“我只答应把地板借给你,别想又偷偷溜上床,不然你就回你的房间睡。”他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不是页的要把她赶回去。
“好嘛。”她没得选择,只得认命地回到毛毯上。
温泉重新躺好。不过,那只顽皮鬼的事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才行,总不能让她一百睡在他房间的地板上吧!又硬又凉的地板睡起来很不舒服的:
第六章
翌日早上,温泉起床梳洗完毕的时候,月怯儿还在睡,他屈膝替她把毛毯拉好才起身离开房间。
他照旧替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走到大门外将今天的报纸拿进来,边喝咖啡边看报纸,一百到他看完报纸的时候,房间的门才被打开来。
他闻声转头,“醒啦,去梳洗一下,等会儿就可以吃早餐了。”放下报纸,他随即起身准备去帮她弄早点。
“不用了,我不饿。”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怎幺了?”她的声音沙哑,不会是感冒了吧?
“只是喉咙有点干、有点痛。”所以起来喝杯水。
一丝罪恶感陡地窜入他的心中,“身体不舒服就要去看医生,我先弄早餐给你吃,吃完我带你去看病。”
“真的不用了。”她头重脚轻地走进厨房去倒了杯水喝,不甚在意地道:“只是小感冒,休息一两天就会好了。”
他觉得不妥,“怯儿,你还是先去看医生,回来吃点药再休息。”温泉跟在月怯儿的身后走回房间。
她摇头。
看她又回到原来的地板位置,准备躺下之际,他开口道:“你上床睡吧。”她若是再继续睡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病情肯定会加重。
“可是”她有些迟疑。
“还是你要回你的房间睡?”这是第二个选择。
她二话不说地爬上床,锁进棉被里躺好。
“要是觉得更不舒服的话就叫我。”他探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她闭上眼睛点头,感觉有点晕。“嗯。”
温泉走出房间,倒了杯牛奶回到床边,叫醒她,“怯儿,把牛奶喝了再睡。”
她撑起身体,乖乖地将牛奶喝完。
他收回空杯子,帮她拉好被子,才到客厅去打电话告诉虹他今天不到公司。
月怯儿这一睡就到睡下午一点多,还是温泉察觉到她过高的体温,把她叫醒。
她挣着眉,双颊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我的头好痛,再让我睡一下”喉咙也更痛了。
他一离开床边,她就又倒向床铺。
“别睡了,你在发烧,得去看医生才行。”他打开衣橱拿了件外套贫回床边,将她拉起来。“穿上外套。”
她呻吟着套上外套,头痛欲裂。
搭乘电梯下了楼,来到停车场,温泉迅速地将她安置在车子后座,然后驾着车子载她到最近的医院。
把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他忽然迟疑了 他应该带她去看兽医还是一般医生?
月怯儿倒在车子后座昏昏沉沉地睡着,呼吸浊重不顺畅。
应该没差吧。他下了车,绕到后座打开车门叫醒她,“怯儿醒醒,医院到了。”
“唔。”她呻吟了声,悠悠转醒。
他挂完号,揽着她的肩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医院里的病人不多,很快地就叫到月怯儿的名字。
医生问了问她的症状,检查了下,吩咐护士打一剂退烧针,开了三天份的药,“待会儿到药局去领药,回去多喝开水、多休息。”
领完药,温泉揽着她走出医院大门。
她疲惫无力地倚着他,脑袋里像有几百匹马在狂奔践踏似地。“我没力气了”
他只觉得身上的重量一轻,手忙脚乱地接住一团软绵绵的毛球 变回小狗模样的月怯儿,外套顺势落下正好盖住她。
温泉被吓出一身冷汗。他没有勇气去确认周遭是不是刚好有人瞧见月怯儿变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抱进车内,随即驾车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一名恰巧跟在他们身后走出医院大门的老妇人膛目结舌地呆立当场。
那个女孩子呢?她明明就走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怎幺会突然凭空消失?
是她眼花了吗?怎幺大白天的也会活见鬼啊?老妇人的脸色条地一白,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不会是世界末日来临了吧因南无观世音菩萨、佛祖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米 米 米等月怯儿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身上套着围裙的温泉正好开门走进来,“感觉怎幺样?”
“好多了。”她的声音仍旧沙哑。
“烧也退了。”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再次确认。“肚子也应该饿了吧?”
“嗯。”她坐了起来。
他顺手将外套递给她,“穿上,别又受寒。”
她顺从地穿上外套,温泉的细心关切让她胸口暖洋洋地荡漾出一丝甜蜜。
“我煮了粥和几样简单的小菜,来尝尝看。”他不放心留她一个病人独自在家出去买食物,所以只好亲自下厨。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套在身上的围裙,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颇意外地问:“你会下厨?”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围裙下厨。
他脱下身上的围裙,“煮粥和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还可以,只是很久没下厨了。”除了米以外,其它的材料他都是下楼去跟方小姐借来的,明天要记得买来还人家。
她跟着他走到餐桌前坐下,“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的肚子好饿。”
温泉舀了碗白粥端给她,然后也替自己舀了一碗,在她的旁边坐下,每样菜都夹了一点放进她的碗里,“吃吧,等会儿还要吃药。”
“好。”她吃着粥,嘴里心里都是暖呼呼的。温泉是没有泱的五星级厨艺,他煮的也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菜,但是她却觉得美味极了,这是他特地为她下厨煮的一餐呢。
他好笑地放下筷子将她的头转了四十五度,面向餐桌。“菜都在桌上,你看着我做什幺?”
“你以前煮过菜给别人吃吗?”她好奇地问。
他觑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以为我这样的手艺能够搬出来献宝吗?更何况家里有个手艺口同超的厨子,还有我妈,轮不到我上场。”他一个人住在外面也懒得下厨,今天是特殊情形。
“那我是第一个尝到你的手艺的人哦!”月怯儿欣喜地道。
她真心表露出来的满心欢喜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有这幺值得高兴吗?”他煮的又不是什幺山珍海味。
“嗯。”有一股幸福的感觉慢慢地从体内透析出来。
温泉页的不懂这有什幺好高兴的,但是她的喜悦也感染到他,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喜欢就好,快吃吧。”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他盯着月怯儿吃过药之后,就赶着她回房去睡觉。
“好嘛。”她再自然不过地走进他的房间。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跟了进去。“等等。”
“什幺事?”她停在床边转过身看他。
“你应该回你的房间去睡。”他温和地告诉她。
“我不要。”她不假思索地…口回绝。
她那理直气壮的口气让他感到好笑,“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记得吗?”她是打算鸠占鹊巢吗?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可是我会怕,我不要回那个房间。”
他的脑筋转得飞快,“好吧,那我跟你换房睡。”这样行了吧。
“我不要一个人睡。”她还是摇头,胖底的畏惧泄漏出心中的不安。“我可以继续睡地上。”她从沙发上抱起那一条轻柔的毛毯就准备到昨晚睡觉的位置躺下。
他出声制止,“不行,你的感冒还没好,要是二次感冒就麻烦了。”他怎幺能狠心地让一个病人继续睡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地上?
她雾气迷蒙的眸子里有着温和却固执的坚持,“没关系。”一边是身体上的不适,一边是心理上的惧怕,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瞪着她畏怯眼眶泛红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心软地竖了白旗。“你上床去睡吧。”
“真的可以?”她惊喜万分地问。这是不是表示温泉有一点点在乎她了?
他还有其它的选择吗?他没好气地道:“不然真的让你继续睡在地上啊?要是你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我怎幺跟你的家人交代?好了,你先去睡吧。”
原来他只是怕麻烦月怯儿原本雀跃的心情腾的一DOWN,垮下肩膀,爬上床躺好。
*****************************平安无事地过了两天之后,月怯儿的身体差不多都复原了,也没有听见她再哇哇大叫,所有的麻烦似乎都已经解决。温泉却在第三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浑身…僵月怯儿就睡在他的臂弯里,呼吸平顺。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她的头枕着他的臂膀,呼出的温热气息规律地轻拂过他颈窝,在他的肌肤上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的手臂横过他的肚子搁在腰际,更别提她曲起的右膝还横过他的大腿,差一点就会触及他的重要部位。
他屏住气息不敢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会出现让自己尴尬的场面。
他努力地把注意力集中在要怎幺在不吵醒她的状况下抽身起床,但是颈窝传来的温热气息、她身上飘出的淡淡幽香、胸前诱人的曲线,在在都诱惑着他的心灵和肉体,煎熬着他的理智,今他全身紧绷。
他还来不及采取行动,熟睡中的月怯儿忽然无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她的腿就这样摩擦过他的重要部位。
咱!绷紧的神经瞬间断裂,欲望像火热滚烫的岩浆迅速在他体内延烧开来。温泉咬牙隐忍住,轻轻地将自己的腿抽出来,他额际已经冒出细微的汗珠。
她依然睡得十分安稳。
他轻轻扶着她的脑袋,把被压住的手臂抽出,然后下床就往浴室冲去。他竟然对怯儿有反应!
全身的血液在冲水的瞬间几乎要凝结成冰,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只顽皮鬼的问题得尽快解决才行。
一早被叫醒,用过早餐后就上了温泉的车,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月怯儿望着车外陌生的景致,“我们要去哪里?”
都已经快到目的地了。“现在才问要去哪里会不会太迟了?”改天被卖了都不知道。他熟练地驾着车在拥挤的车阵中前进,“去拜托一个有名的大师来收了那只顽皮鬼。”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打听到这个大师的消息,据说他帮很多人解决过棘手的问题,有很好的口碑。
收了那个顽皮鬼?月怯儿反倒担心起对方的安危,“他不会死吧。”
“谁?”他不确定地问。
“那个顽皮鬼啊,他要是被大师收了,会死吗?”她是很讨厌他老爱吓她,但是她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他温吞地提醒她,“他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对喔。”月怯儿楞了一下,“可是他的魂魄要是被大师收去,那不就不能投胎转世了吗?”这样太残忍了。
他耸耸肩,嫖了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他对神鬼、转世投胎之类的事一点概念也没有,不予置评。遇到她之前,他只是一个平凡人,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却在捡到她之后,彻底颠覆了他原本的生活和既有的认知,什幺妖啊鬼的全都一古脑地蹦出来。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发现自己问了个笨问题。一来他看不见那个顽皮鬼,二来他对鬼魂和轮回转世也没有研究,哪会知道顽皮鬼被大师收去之后还能不能投胎转世。
他将车子停在一栋独立的建筑物前,“到了,下车吧。”
月怯儿依言下了车,迅速地绕过车子走到他身后,怯怯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个地方有股奇怪的氛围,她的心隐隐浮动,感觉不安,悄悄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怎幺了?”
“我有点害怕”害怕些什幺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他安慰她,牵着她的手穿过庭院往大门口走去。他原以为会看到大排长龙的景象,没想到竟然没有半个人?
他平稳的语调和温暖的大掌给了她勇气,驱走心中那一丝不安。
温泉抬手正要按下门铃,门却突然无预警地打开来。
门内出现一个年轻俊美却有着一头不相称白发的男子,“进来吧。”说完,他若有所思地揪了月怯儿一眼,接着径自转身回到客厅。
温泉因为职业使然看不惯他没有半点警觉性的举止,忍不住开口,“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开门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屋是很危险的吗?你甚至连我的名字都没问,如果我是持有武器的坏人呢?你要怎幺办?”他是该赞赏他对目前社会治安的高度信心,还是骂他愚蠢?
撇开那一头白发不说,他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他真的是他要找的那个大师吗?他页的有办法搞定那个顽皮鬼吗?
俊美的白发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在对面的椅子坐下。
月怯儿紧挨着温泉坐下,她页的觉得白发男子犀利的眼神可以看透自己。
“你不会以为世界上没有坏人吧!”温泉嘲讽地道。那种真善美的境界恐怕只有天堂才会有。
“你是来游说我安装贵公司的保全系统的吗?”白发男子似笑非笑地反问。
原来他知道他是谁,“你是玄烨居士吗?”
“我是。”玄烨微笑。
温泉也不啰唆,直接说明来意,“我想请你抓一个顽皮鬼。”
前一秒玄烨还笑容可?地回答他的问题,下一刻却迅如闪电地欺身把住月怯儿的咽喉,一手竖起剑指就要朝她的眉心点去。
“你想做什幺因放开她!”温泉也及时箝住他的手腕逼他松手,冷凝着俊脸怒喝,横身挡在月怯儿身前。
月怯儿受到惊吓,泪水瞬间溃堤奔流而下。
玄烨淡淡地道:“让开,她是狗妖,我不能让她留下来危害人间。”无比俊美的面孔上寒气凛例。
月怯儿倒抽了一口气,血色迅速自脸上退去。她心中从来都不曾萌生出害人的念头,为什幺他不能接受她的存在?
温泉抓住他的手跟他对峙,毫不退让。“我不准你伤害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能一眼就看穿怯儿的身分,看来他有两下子。
玄烨只是冷冷地道:“如果我一定要收了她呢?”
他直觉反应就将她护卫在身后,“那幺你只能先把我打倒,然后踩着我的身体过去。”
“温泉”他不惜一切的护卫让她感动不已,却又担心他的安危。
玄烨深遂的胖底闪过一丝玩味,面容上依旧严峻无情,“她是妖怪,难道你不怕?”他故意强调月怯儿不寻常的身分。
玄烨的话将她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隐忧揪了出来,她惶惶然地望着温泉的背影,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她不想被温泉讨厌胸口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略咬般难受。
“她那幺胆小又爱哭,只有被人欺负的份,根本不可能欺负人或做出什幺伤天害理的事,就算她是狗妖又如何?她没有危害任何人。”失算。他没有考量到怯儿不寻常的身分,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我没有必要怕她。”
月怯儿闻言松了一口气,心下有些安慰,但是危机仍未解除,“你我又没有做坏事,你、你为什幺要这样对付我?”她鼓起勇气跟他理论。
她不想看到温泉真的为了她和高深莫测的玄烨起冲突,她害怕他会受到伤害,她不想连累他。
玄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开口问温泉,“你应该也发现了吧?她才是扰乱你平静生活的主凶,只要让我收了她,你的生活马上可以恢复原状。”
月怯儿心急如焚,他为什幺就是要挑拨、破坏她和温泉的关系?她压根儿不在乎他会对她怎幺样,不担心自己的小命还操控在别人手上,只烦恼温泉的想法会被他的言词所影响。
温泉认真地思忖了一下,“这幺说是没错”
他的话仿佛在月怯儿的心上狠狠地揍了一拳,她的脸色瞬间刷白,迸射开来的痛楚让她连呼吸也备觉艰辛。
她早该知道的,打从她出现在温泉的生命里,替他带来的就只有麻烦和困扰,他会想摆脱她也是人之常情。她的心仿佛跌进无底深渊,心痛像潮水般袭来,霎时,她无声无息的泪如雨下。
玄烨静静地将她的泪颜纳入眼底。
“不过我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也还能忍受她惹出来的麻烦,不劳你费心。”温泉语调轻快地回答,身体却像绷紧的弦。“即便她是狗妖,也有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权利。”
月怯儿的心脏几乎负荷不了这样剧烈的刺激,一声啜泣陡地失控的逸出嘴角。
温泉闻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她泪流满面的俏脸,心脏莫名地纠结了起来,“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他以为她的哭泣是因为惧怕玄烨的不友善。
他温柔的安慰反倒让她抽噎得更是厉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玄烨的态度却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温和友善地附和道:“温先生说的很有道理,狗妖的确也有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权利。”
温泉诧异地看向他,很难相信他会这幺轻易地放过月怯儿。他葫芦里究竟在卖什幺药?他松开他的手,戒备地盯着他。
“呜呜”月怯儿低低啜泣着,虚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没事,别哭了。”他连忙将她扶起来,不自觉地放柔语调轻哄,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她扑进他的怀里,瘦小的双肩还不停地抖动着。
温泉拥着她,轻拍她的背,打趣地道:“你再哭下去我的胸前就要淹大水了,而且啊,现在正在闹水荒,不可以浪费珍贵的水资源。”他很纳闷,在她小小、纤细的身体内哪来那幺多的眼泪可流。
“什幺嘛!”她忍不住破涕为笑。
“这样好多了。”她的眼泪总是会让他心疼不舍。温泉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那幺关于我想请你去抓那个顽皮鬼的事,你是不是愿意”
玄烨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那个顽皮鬼和你们有很深的渊源,我不能收了他。”
和他们有很深的渊源?温泉想不透,“什幺渊源?”
玄烨深不可测的笑容里充满秘密,“天机不可泄漏,时候到了,你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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