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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名门公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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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粲的琴曲一出,那尚未消失的幻境之中的汉家铁骑仿佛从天而降,直接出现在了胡人的面前,这让蔡琰实在太惊讶了,仅仅这一手,她就承认,自己的琴技不如荀粲!因为她从来没听说过一个神品琴师能在另一个神品琴师构造的幻境中继续发挥!

难怪荀粲这么有信心……马上沉入幻境的蔡琰幽幽的想着,居然有这样超凡入圣的琴技,自己的弟子夏侯徽与荀粲差得太远了!可笑刚刚自己居然还居高临下的对荀粲说让他直接放弃,对一个神品的古琴大师说这样的话,真是太失礼了,此次比琴过后,一定要向这荀粲请教并道歉……

随着琴曲的进行,蔡琰愈发惊讶,若她听得没错的话,这是《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这琴曲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名曲,那时还被称作《聂政刺韩王曲》,这曲子“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充满着一股浩然的不屈之气……但是,这《广陵散》全曲应该早就散佚了,她也只有残缺不全的琴谱而已,而这《广陵散》太过激昂杀伐,以她的擅长的琴道,根本就无法将其补全,如今陡然听到荀粲弹出这完整的曲子,她的心情变得极为激动!

不错,荀粲弹得这首曲子正是《广陵散》,他在南楚时曾与周彻论琴,并从周彻模仿的他父亲的杀伐琴音之中偶有所悟,将残缺的《广陵散》补全,过程一气呵成,引得当时周彻惊呼“奉倩此杀伐之音,真有我父之姿!”……而清丽绝伦的周彻是极其崇拜与敬爱她那故去的父亲的,于是可以想象,情商不高的她沦陷的毫无悬念……

关于“曲有误,周郎顾”却是文学中常用的一个典故。魏晋的建安时期是文学史上重要时代。这一时期,三曹、七子、蔡琰等人并出,诗风“慷惯以任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词逐貌,唯取昭晰之能。”

这种风格被心雕龙誉为“建安风骨”、“汉魏风骨”。具有鲜明爽朗、刚健有力的文风,风清骨俊里又含政治理想的飞扬、人生短暂的哀叹、强烈的个性以及浓郁的悲剧色彩。

除文学外,这也是音乐史上赫赫有名的时代,名曲《广陵散》就是失散在此时,此曲叙聂政刺韩相侠累事,是琴曲中唯一有杀伐之气者,嵇康一死,无人能奏。而传说嵇康是从一个神秘客人那里得到的《广陵散》,现在嵇康可还未出生……

与《广陵散》并称当时的《长河吟》就是为周瑜所做,周郎雅擅音乐造诣极高,三杯薄醉后,如果发现有人弹错了,就一定能听出来,听出来也罢了,还要一定回头看。至于回头相顾,是为责备之意还只是本能反应就不得而知了。

在激昂慷慨的琴曲构造的意境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站在战车之上,轻摇折扇,穿着无比华贵,举止完美高雅的荀粲,这时的荀粲,就像是真正的谪仙!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之中,荀粲喊出了一个字——杀!这“杀”字之中似乎包含着万千琴曲变化,那浓浓的杀伐之气与浩然之气包裹着汉家的万千铁骑,杀向胡人!

两军对抗,加持着荀粲琴音的汉家铁骑犹如天神下凡,将刚刚不可一世的胡人杀得鲜血横流,残肢乱飞,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所有身临其境的听众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刚刚蔡琰琴曲的压抑早就了荀粲琴曲的完美释放,也就是说,蔡琰刚刚的弹奏,完全让荀粲的琴曲的效果更上一层楼!连听众们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们已经从蔡琰构造出来的幻境完美的转移到了荀粲的幻境,而荀粲那雍容华贵千军万马之中洒然如仙的模样,将深深刻在他们的脑中……

第二百零八章 《广陵散》的精神

荀粲这幻境转移的手段看似简单轻松,实则里面却含有极大的玄机,是以连蔡琰都对荀粲这样的琴技敬佩不已!

《广陵散》原本叫做《聂政刺韩王曲》,据《琴操》记载: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亲报仇,入山学琴十年,身成绝技,名扬韩国。韩王召他进宫演奏,聂政行刺成功,终于实现了报仇夙愿,自己毁容而死。后人根据这个故事,谱成琴曲,慷慨激昂,气势宏伟,后又散佚,但其名扬程度,不逊于《胡笳十八拍》!

《广陵散》乐谱全曲共有四十五个乐段,分开指、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六个部分。

开指一段,小序三段,俱名止息。

大序五段(井里、申诚、顺物、因时、干时)。

在这正声之前的九段,主要是表现对聂政不幸命运的同情,而荀粲此时用高超的技艺奏出,则在幻境之中表达对蔡昭姬乃至整个被侵略的汉族的不幸命运的同情,而这样的同情便契合刚刚陷入蔡昭姬琴境之中的人的情绪心境,在不知不觉引导他们的情绪往自己的琴道上吸引!

正声十八段(取韩、呼幽、亡身、作气、含志、沉思、返魂、狥物、冲冠、长虹、寒风、发怒、烈妇、收义、扬名、含光、沉名、投剑)。

正声是乐曲的主体部分,着重表现了聂政从怨恨到愤慨的感情发展过程,深刻地刻划了他不畏强暴、宁死不屈的复仇意志。而一段便是荀粲彻底将所有的人拉进了自己构造的幻境之中,他所刻画的,自然不是聂政这个单一的刺客,而是整个大汉民族不畏强暴、宁死不屈的复仇意志!

这样强烈的民族认同感的乐曲使所有的汉人的心更加紧密的联合,表现在幻境之中的景象便是惨遭胡人蹂躏的汉人在黑暗悲惨的遭遇之中依旧不放弃的精神!他们哪怕被砍断手脚,身受重伤,也不倒下,而是在鲜血四溅、残酷无比的战场之上不屈不挠的抵抗!而他们坚信,整个大汉民族的精魂,是不会没落的,昔日那“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还在耳边响彻!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进入荀粲琴境之中的听众们都动容了,他们完全将自己带入到了那被胡人的万千骑兵包围的境况之下的汉民身上,但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与畏惧,只有那无尽的热血与愤慨!

乱声十段(峻迹、守质、归政、仇毕、终思、同志、用事、辞卿、气衔、微行)。

从正声到乱声,主调一变!原本的《广陵散》自然是刻画聂政在经过无数磨练之后出山行刺并成功的事件,然而此时却是荀粲带领着大汉铁骑在民族的兴亡之时出现了!

无尽的血色天空之下,难言的血腥充斥着整个幻境,胡人的残暴经过蔡琰与荀粲的无缝连接的刻画表现的更加淋漓精致,蔡琰只是在绝望之中留有一丝希望,而荀粲却将那希望完全用琴音表现了出来!于是便有了荀粲站在一架战车之上,喊出一个充满曲调变化的“杀”字,然后大汉铁骑反杀胡人的豪壮画面!这便是乱声中的第四段——仇毕!

一个是在绝望之中留有一丝希望,而另一个却是将希望变成了现实!这琴道境界谁高谁低,一目了然!同在幻境之中的蔡琰却没有一丝输给荀粲的黯然,而是深深的震撼着、欢喜着、激动着,没有什么比这样曲子更感染人心的了!

全曲始终贯穿着两个主题音调的交织、起伏和发展、变化。一个是见于“正声”第二段的正声主调,另一个是先出现在大序尾声的乱声主调。正声主调多在乐段开始处,突出了它的主导体用。乱声主调则多用于乐段的结束,它使各种变化了的曲调归结到一个共同的音调之中,具有标志段落,统一全曲的作用。

《广陵散》的旋律激昂、慷慨,是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直接表达了被压迫者反抗暴君的斗争精神,具有很高的思想性及艺术性。或许后世的嵇康也正是看到了《广陵散》的这种反抗精神与战斗意志,才如此酷爱《广陵散》并对之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而此时荀粲却用这一首《广陵散》弹出了汉人在被入侵时永不放弃,反抗侵略的斗争精神!

而就在这时,幻境的中的画面一变,血色的天空变成了蔚蓝洁净的天空,而原本战火纷飞的画面变得安静祥和起来,那优美的汉家江山的场景如画卷一般徐徐展开,在一处雅静高岗之地,风清月朗之时,荀粲深衣鹤氅,盥手焚香,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背上,雍容与潇洒兼具,慵懒雅致的脸上露出温和阳光的笑意……

他真正最擅长的治愈系琴音缓缓而出,琴音浑厚而博大,玄起处风停云滞,人鬼俱寂,唯工尺跳跃于琴盘,思绪滑动于指尖,情感流淌于五玄,天籁回荡于苍天,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琴声铮铮依旧含有残余的铁戈之声……

此时听者们无不心中赞叹,却是早就认为荀粲的琴技之高,比蔡大家更胜一筹,足可称之为“荀大家”……这样风雨过后的平静虽然比起刚刚压抑之后的爆发少了些许热血与激昂,但这样温馨祥和的画面不是剿灭异族之后汉家儿郎期盼的生活吗?

第二百零九章 众矢之的

一首好的琴曲总不可能全处于高潮之中,荀粲此时所弹的后序(会止息意、意绝、悲志、叹息、长吁、伤感、恨愤、亡计),刚刚弹到“会止息意”这一段,自然要给大家一个舒缓放松的时间,而他最后几段要弹的,却是对因为反抗侵略而逝世的汉家儿郎们的悼念与哀思。

就在所有的听众包括荀粲自己都沉入这样的意境之时,变故突生,一阵极大的喧闹声完全破坏了这《广陵散》的结尾,这样与琴声不符合的喧闹声盖过了原本音量就不是很大的琴声,那和谐美丽的汉家江山的幻境如同镜花水月一般,以一种盛大的方式分崩离析……

荀粲自己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要知道刚刚他也极其满意自己的弹奏的曲子,在这样突然被打扰的情况下,他心神一恍惚,手上动作错位,抚在琴上的手指被紧细的琴弦割伤,鲜血滴落,他微微蹙眉,却没有将这最后一段进行下去,毕竟这时喧闹的情况也无法让他继续弹奏了,而这首尚未弹完的《广陵散》,就这样烂尾了……

来人却是诸葛诞,此时他脸颊微肿,但仪表依旧不俗,骑在骏马之上,身后带着一百家族私兵,显然是来报复荀粲的,这个时候的诸葛诞,在猜出荀粲的身份之后,已经不那么肆无忌惮了,对于寒门子弟,他可以随意打压甚至暗中下杀手,但对于和自己处在同一级别的世家子弟,那就要明着来,用世家圈子里约定俗成的方式来找回场子。

诸葛诞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触怒了几乎在场的所有人,他感受在场的几乎都是有头有脸人物的注视,只觉得产生一种万众瞩目的成就感,这时,他将马鞭指着手指在滴血的荀粲,憋了的郁闷释放出来,扬眉吐气道:“荀粲,今日你烧我马车,我也要烧你马车,否则我琅琊诸葛氏的颜面岂不是荡然无存?”

荀粲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手指被温暖包裹住了,他原本以为是靠着自己的苏小小,但抬头一看,却是夏侯徽,也不知什么时候,夏侯徽来到了荀粲的身边,看到荀粲那修长的手指上出现一道伤痕之时,被荀粲的琴技完全折服的她,脑子里一冲动,居然抓起荀粲的手指,然后替他吮吸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和荀粲“亲密”接触……

荀粲面色诧异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张绝美的冰山脸,似乎可以闻到她身上那种无比纯净的气息,就像是那首琴曲的名字白雪一样,他望着夏侯徽那好似还沉浸在琴音之中带着茫然的眼眸,心里忽然柔软下来,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指,而这时夏侯徽才反应过来,那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然后微微低下头,只觉得刚刚自己的举动仿佛是魔怔一般,太丢脸了,还好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只因这时诸葛诞实在太吸引仇恨值了。

首先为荀粲站出来的是刚刚说荀粲的琴技若是胜不了夏侯徽就裸奔的人,只见此人轰轰烈烈的将自己全身的衣服一脱,颇有昔日狂士祢衡之风,他直接裸奔到诸葛诞面前,扯着嗓子骂道:“诸葛诞,你算什么玩意,刚刚竟敢打断荀大家的《广陵散》,你、你、你这是破坏了千古名曲啊!”

说着此人便放声大哭,如丧考妣,满脸悲戚之色,如入无人之境,诸葛诞原本以为这人会遭到大家的鄙视,然而令他震惊的是——周围的所有人,包括颍川书院的老夫子们,都没有露出任何的鄙夷之色,反而露出了满脸赞同与遗憾之色……

为什么呢?只因这首《广陵散》是对《胡笳十八拍》的真正的扩展与延伸啊,《胡笳十八拍》这首神品琴曲的幽怨压抑,到同为神品琴曲《广陵散》的激昂爆发,简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大家正要等待荀大家的完美收尾呢,这么一来,这场盛宴也算是圆满结束了,荀粲也会真正的成为大魏第一的古琴大师……

然而,这世间总是有太多的遗憾,荀粲的这首残缺的《广陵散》终究只能成为无尾的绝唱了……

整个山林之间,只听到那位浑身赤裸的仁兄放声哭泣,这时人们纷纷将矛头指向诸葛诞:

“一曲广陵散,从此丝弦绝啊,可叹荀大家没有收尾,真是太可惜了,这全都怪这个莽撞无礼的诸葛诞!”

“不错,不过我先自我检讨一下,先前我居然敢质疑荀大家的琴技,真是惭愧啊惭愧,荀大家的琴技,比之夏侯女郎不知高了多少倍,若是让他弹完这首《广陵散》的话,那就真的太完美了,这全是诸葛诞此人的过错!”

“三郎敢作敢当,脱得干脆,哭得痛快,有名士之风也!荀大家之琴技,比蔡大家更加高明!若是没有诸葛诞这个家伙的话,我们现在定然还在悠扬的琴曲之中畅游呢……”

“荀大家的琴技比蔡大家更高是毋庸置疑的,但若是按照规则,荀大家的这首《广陵散》尚未奏完,而蔡大家的《胡笳十八拍》却是完美收尾,这么一来,荀大家与蔡大家的比试这胜者还是蔡大家啊……哎,都怪这个不长眼的诸葛诞!”

第二百一十章 痛骂

诸葛诞望着那全身赤裸指着他狂骂的士子,听着周遭那种一边倒的舆论压力,他原本气势汹汹来找回场子的声势一弱,但是还是忍不住大声道:“荀粲此人,不过沽名钓誉之徒罢了,打我护卫,烧我车架,难道身为琅琊诸葛氏的嫡系,还没资格报复回来吗?”

当先替荀粲站出来的却是“三贱客”之一的卫泓,这时,他那娇媚绝美的脸上一片铁青,他直接教训诸葛诞道:“诸葛公休,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在颍川书院就喜欢炫耀家世,浮华虚荣,仗着家世来威胁别人,我看荀大家烧你车架肯定是因为你先惹了他,所谓琴为心生,一曲广陵散,无人能及,荀大家温和宽厚,雅量高致,怎么会主动招惹你这种真正沽名钓誉的小人,还公子榜第六,都不知道怎么混上去的呢……”

卫泓那掷地有声的指责并没有因此停下,反而越说越多,让在场的诸位世家子弟都看傻了,早就听说这卫泓男儿身女儿心,还被他的挚友谢缵戏称为“长舌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仅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这口舌的啰嗦程度,也令人大开眼界!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卫泓此时站出来替荀粲说话,足见他已经被荀粲这惊世之才给折服了,原本他心中也隐隐不看好荀粲的琴技,但今日一听,才发现此人的琴艺竟高深如斯,连蔡琰蔡大家都比不上!

诸葛诞一张脸阴了下来,这河东卫家的势力他琅琊诸葛氏也不敢惹,而这卫泓也是河东卫家后辈中的佼佼者,平日里在颍川书院时,两人就不对路,在公子榜中,卫泓名列第七,比诸葛诞差一筹,是以诸葛诞常常沾沾自喜,用俯视的目光看卫泓,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家伙喷得体无完肤……

谢缵、王览与卫泓向来一个鼻孔出气,见到“三贱客”之中为首的卫泓毫不犹豫的替荀粲说话,他们俩哪里还不明白这卫季风对荀粲的“深情”,于是谢缵当先附和道:“季风说得不错,荀大家之琴技,妙手天成,如那琳琅辞章,华丽流彩,深得我心,诸葛公休,你今日若敢找荀大家的麻烦,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说完之后,谢缵仰望天空,一脸沉郁……“兄控”王览也淡淡道:“公休,今日盛宴,算是被你搅合了,你好自为之吧。”语气冷淡,显然不想和这样的小人多废话。

山涛与傅嘏两人之中只有傅嘏的家世不惧诸葛诞,因此傅嘏也站出来仗义执言道:“荀大家的琴技,足可称为真正的古琴大师,诸葛公休,难道你要对荀大家无礼吗?”

山涛满意的听着傅嘏的直言,而心中对于荀粲的更是满满的敬意,原本他还对荀粲信心动摇了,却没想到荀粲居然给大家这么大的惊喜,也不知刚刚谁说的“一曲广陵散,从此丝弦绝”,这说的实在太贴切了!

山涛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杀伐激昂的曲子,而衔接蔡琰的《胡笳十八拍》的手段更是闻所未闻,其技艺之高,简直就是神乎其神!荀粲的琴艺,明显比蔡大家更加高深,至于夏侯女郎,那还不知高了多少倍!可笑那夏侯女郎还说赢了荀大家之后,令其跪下,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这时何晏四人小团体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只见敷粉施朱,熏衣修面,带齐羽扇、麈尾、玉环、香囊等各种器物挂件,“装备齐全”的何晏对诸葛诞用长辈对晚辈的口吻训斥道:“公休,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好好的一首完美琴曲,就被你这样给破坏了,真真是暴殄天物,一首好的琴曲,不仅可以陶冶情操,还可以美容养颜呢,你这行为,简直是在毁我容貌!”

何晏这话说得很重,也颇有喜感,但诸葛诞却不敢还口,虽然何晏不在官场上,但他在世家子弟中享有盛名,是比荀粲这种少年名士资格还要老不少的大名士,诸葛诞此时也不过是个仗着家族势力逞凶的世家公子,根本不敢同何晏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名士辩解……

至于何晏小团体中的其余三人,那自然是稍稍附和何晏一番,这次连与诸葛诞交好的邓飏也不敢替诸葛诞说话了,这时人们对诸葛诞破坏这一曲《广陵散》的行为简直痛恨到了极点,这幻境之中可是刚刚屠杀完胡人,大家准备享受汉家江山的美丽多姿呢,结果诸葛诞带着一群贱民破坏了这样美丽的汉家江山,他是罪人啊!

有发言权的家世雄厚的世家公子都数落了诸葛诞一番,忌惮诸葛诞家世的豪族子弟则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表达对诸葛诞的不屑,但更多的,是对荀大家琴技的欣赏,与对烂尾《广陵散》的唏嘘……太可惜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诺千金

此时,连蔡琰也站出来为荀粲说话了,她轻起檀口,淡淡道:“公休,此事是你太过鲁莽了,你若与荀大家之间有什么矛盾,可以和谈,然而你却带了这么多家族私兵前来,想要做什么呢?荀大家的琴技,连我也自叹弗如,对这样的大师,你难道还要用这样无礼的手段?”

蔡琰此言一出,使得众人一阵感叹,只觉得这蔡大家当真是光明磊落,为人坦诚,一点也不会因为资格老而死不承认某些东西,蔡琰的师德比那儒学大师郑泰的师德高多了……

“蔡大家不愧为一代古琴大家,虽为女郎之身,但这胸怀实在广阔,居然主动承认技不如人,不过说实话,荀小郎的才华,当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原本我还以为荀八叉那偌大的名声只是别人捧出来的,今日听其琴声,分明是名副其实,惭愧啊惭愧,我居然敢质疑荀八叉的才华,真是后悔……”

诸葛诞此时已经冷静下头脑,他这次带着私兵来这里找回场子,就是断定舆论会站在他这一边,毕竟刚刚明明就是荀粲打了他的护卫,烧了他的马车,而现在一看,居然形势大变,连蔡大家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若是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诸葛诞觉得会让诸葛氏成为许多世家的敌人……

所以他果断忍了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神情闲散慵懒的荀粲,却发现他依旧在抚摸着那架名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诸葛诞只觉得自己又被荀粲的无视给狠狠的羞辱了!

他记住在这场宴会之上所有为荀粲说话的人,并怀恨在心,对于何晏,他不敢报复,但其他人,以后若是进了官场,那就一定要报复回来!还有荀粲这个与他已经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他一定会让这沽名钓誉之徒身败名裂!

诸葛诞冷哼一声,风风火火而来,憋屈郁闷而去,看来找荀粲的麻烦只有动用一些极端的手段了,等着瞧吧!

等到诸葛诞离去之后,人们的目光一下子又回到了荀粲身上,那神情上似乎都写着“继续弹下去吧,荀大家(荀小郎)(荀八叉)”……

此时,松林间有灿烂的日光荡漾,清泉叮咚,鸟儿浅唱,当真极美的风景秀色,荀粲缓缓的站了起来,用依旧温润如玉的眼神环顾四周,然后向所有支持他的人无比优雅的行了个礼,这礼节就是连颍川书院最苛刻的夫子也找不出任何的瑕疵,他收敛了那慵懒与不羁,瞬间产生了一种名门世家公子才有的高贵与雍容,让人简直无法直视……他无比真诚向所有人致谢。

夏侯玄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荀粲,只觉得他那清朗如明月的风姿当真是令他都折服了,不愧是一代古琴大师、清谈名士……

不只是夏侯玄,原本或多或少对荀粲的印象都是“狂傲无礼”“蔑视礼教”,然而此时却发现事实总与传闻有极大的差距,如今这举动无比优雅从容,谦逊有礼的举动与印象产生了极大的反差,这让许多人都暗暗羞愧,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就在大家被荀粲的致谢弄得心中暖乎乎的时候,荀粲又抛出一颗炸弹,只见荀粲对蔡琰恭敬道:“蔡大家,这次我与你比试算是我输了,在同等品级的琴曲中,毕竟你的曲子是完整的,而我的曲子尚未弹完,并且在尾声时指法上出现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所以,我输了,这名琴‘号钟’,便送给你了,这是我的承诺。”

荀粲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清风拂过他那披散在背上的青丝,他那清俊的脸上一片真诚,那坦诚的目光让蔡琰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荀粲见众人目瞪口呆,便举起了他那受伤的手指,示意这便是他指法错误的证据,然后依旧十分温和的说道:“输了便输了,一首残缺的曲子就算弹得再好也无法比得上圆满的曲子,蔡大家,今日听你琴曲,受益匪浅……还有,你那弟子也很有灵性,假以时日,必有一番成就,至于我与她的赌约,就当是一场儿戏吧……”

荀粲这坦荡的作风都让在场的所有人升起极大的好感,然后荀粲又道:“诸位,粲先行告辞。”

日光倾泄在他的背上,将他的背影凸显得那般高大,荀粲拉着苏小小的手,在一片仰视赞扬钦佩的目光之中洒然而去,雍容华贵又转变成为了潇洒不羁的姿态,恍如谪仙……马车绝尘而去……

“哎,颍川荀七,其风姿洒然,真谪仙也,可笑我等还以为他只是沽名钓誉之徒……”

“‘沽名钓誉’?荀大家有这样的古琴技艺需要沽名钓誉?说荀大家沽名钓誉的就是天大的笑话,荀大家是真正名副其实!”

“荀大家的胸襟,当真宽阔如海,原本他就低调的在我们书院潜心学习,但却遭到了夏侯女郎的挑衅,还若是琴技上赢了荀大家就让他下跪,真是失礼啊,她与荀大家的琴技一比当真相差太远了,而荀大家即使赢了,都没有计较她的无礼举动……”

“荀大家心胸坦荡,一诺值千金!那名琴‘号钟’可是属于琴师们的无价之宝,却是说送就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样的气魄,当真令人感叹,连蔡大家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了,但荀大家还是说自己输了就是输了,若不是诸葛诞来搅局,胜者绝对是荀大家啊……”

“琴为心生,荀大家的琴声宽厚博大,为人志趣高洁,能有这样的琴艺理所当然!”

“荀大家虽然输了,但在我心中,永远是大魏的琴中王者!”

“我宣布,我要参加‘八叉命’这个组织了!”

“三郎,虽然你刚刚的裸奔加大哭很有名士风范,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个男人,怎么能加入那个少女组织?”

“……”

第二百一十二章 余波

蔡琰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那漆黑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彩,荀粲刚刚的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明明他的境界比自己够高,却固执的认输……

蔡琰的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想起荀粲那酷似年轻时荀彧的脸,她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她轻轻抚摸名琴“无上”,她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那根割破荀粲手指的琴弦,看着那根琴弦上残留的鲜血,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而夏侯徽的心里却很平静很服气,若是荀粲的琴技只比她高一点的话,或许她会嫉妒会愤恨会不甘,但如今却发现荀粲的琴技比师尊的琴技都要高……这让她的心中全是仰慕与敬畏,想到刚刚居然做出那样羞人的事情,她只觉得脸上都是火辣辣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不行……

刚刚荀粲那一袭素雅衣衫,不自藻饰,高贵优雅与洒脱不羁并存的模样深深的留在了她的脑海里,原本印象中荀粲的那些高傲与狂妄仿佛消失一空,因为她内心里开始认同荀粲有这样高傲的资本,师尊常说自己是天纵奇才,那荀粲的资质,该好到怎样的程度呢?

夏侯徽将目光投向蔡琰,却发现蔡琰正在无比温柔的抚摸着荀粲珍藏的名琴“无上”,脸上的神情出奇的柔和,就像是对待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般,不知为何,夏侯徽心里顿时觉得很不舒服,刚刚荀粲的认输也让她惊讶无比,旋即便升起了一股对荀粲的同情,她觉得自己的师尊应该要推辞这古琴“无上”才行……

想到这“无上”古琴是荀粲平日里精心呵护的古琴,然而如今却被自己的师尊温柔的抚摸着,夏侯徽忍不住对蔡琰说道:“师尊,不如你将这名琴‘无上’赐给媛容如何?”

蔡琰眉头下意识一蹙,抬起头,用深邃的眸子看着依旧充满着冰冷气质的夏侯徽,夏侯徽毫不犹豫的与蔡琰对视,她就是不喜欢师尊就这样随意碰她那荀郎的物品……夏侯徽虽然看起来像冰山,但心胸着实不大,喜欢斤斤计较……

蔡琰低下眼睑,沉声淡淡道:“媛容,这古琴的名字应当叫做‘号钟’,不是每个人都能弹出那无上的琴境的,荀大家可以将它改名为‘无上’,那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格,如今你的琴艺不过刚入上品,就想驾驭这‘号钟’古琴?媛容,古琴之道,可不能好高骛远!”

蔡琰的语气略带严肃,显然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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