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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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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正是如此!”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原来竟然如此,只是不知那王平安现在在何处?”说着,他向人群中看去。
使者们心想:“糟糕,刚才进园,都没把王平安放在心上,也没跟他去打个招呼,结果现皇上注意到他了,我们却连王平安是谁,都没搞清楚呢!”
士子们纷纷回头,寻找王平安。王平安就站在人群当中,又不难找,顷刻间,无数道的目光一起射到了他的脸上,这些目光中,各种各样的意味都有,不解、惊讶、嫉妒、艳羡等等!
这些目光火辣炙热。把王平安烤得满脸通红,犹如被烤熟了一般。他大场面见得多了,可不管哪场,都比不过现在这场啊,这次风头出的,简直就是出到了天顶上!
阿史那奇钵儿道:“阿奴愿为天可汗效力,去找王恩师!”他跳下马车,向人群里跑去,士子们纷纷给他让开道路,他一直奔到了王平安的跟前!
一到跟前,阿史那奇钵儿给王平安单膝跪倒。双手展开,把王平安吓了一跳,心想:“不要啊,你对皇帝唱没关系,可别对我唱啊,礼数太大了些!”
可阿史那奇钵儿却真的唱了起来:“即使是天上的雄鹰,在翅膀折断时,也会掉到地上,被蚂蚁欺负,就算是草原上的豹子,在牙齿崩落时,也无力再撕咬,被野狗嘲笑。阿奴是蒙尘的明珠,只有在恩师您的帮助下,才能将耻辱洗刷……”
王平安一咧嘴,心想:“蒙尘的明珠,这谁给他编的词儿啊,有点不着调啊!”他抬头向史忠臣望了一眼,就见史大总臣一脸的得意,显而易见这词儿是他给编的!
阿史那奇钵儿唱完后,站起身转到王平安的身后,撩起他的后袍衣摆,弯着腰,就要请王平安去龙辇那里!
王平安就感到屁股后面一阵凉飕飕的,这是突厥晚辈对长辈的大礼吧,他怎么感觉有点承受不起呢!
狄仁杰在旁边也是咧嘴,心想:“好小子,我大哥没白疼你!”
赵璧和卢秀之却是一起抽鼻子,不会吧,这诗文会还没开始呢,就有外国人来拍王平安的马屁了?还给他撩衣摆!
士子的目光中已然不是艳羡了,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羡慕到了极点,可以被称为“绝羡”!
王平安这汗也下来了,他不敢磨蹭,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大步通过人群,走到了龙辇之下。撩起衣裳的前摆,跪倒在地,大声道:“草民王平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王平安?嗯,倒也长得有几分男子汉的威武气概!”李世民点头道,睁眼说瞎话,当众“谬赞”王平安!
王平安身材较常人瘦弱,清秀有之,男子汉肯定也是,但说到威武气概……可能是皇上当得久了,审美观就会与众不同吧!
王平安忙道:“谢皇上夸奖,草民愧不敢当!”
李世民问道:“你怎么会在芙蓉园里呢,在做什么?”
王平安心想:“我倒是想早点告诉你我在园子里干什么,可问题是请柬也送不进你家里去啊!”他道:“回陛下的话,草民来长安后,交结了许多的朋友,大家闲来无事,便相约到此,赏花做诗,打发光阴!”
“赏花做诗?好,朕也很喜欢。相邀不如偶遇,不如朕也来和你们一起赏赏花,听你们做做诗吧!”李世民笑道,说着他从龙辇上走了下来,史忠臣忙上前作态搀扶。
王平安赶紧闪到一边,将路让出来,道:“能陪陛下赏花谈文,实乃是草民生平最大的荣幸!”
史忠臣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倒挺会说话的,还最大的荣幸!
皇帝一下车,文武百官便一起拥了过来,跟在皇帝的身后,王平安虽然是诗文会的主角,但他无品无阶,只能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入场。
一个官员错开几步,落在了后面,冲王平安拱了拱手,道:“王公子,老夫想见你的面多时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你那份消炎药水的配方,经过验证,药效极佳。多谢你将药方送给卫府军官,以后沙场之上,不知要有多少大唐儿郎,收益此方啊!”
王平安哦了声,见这官员年纪不小了,品阶也不是很高,忙问道:“敢问老大人如何称呼?”
这官员笑了笑,道:“老夫太医署太医丞,陶巨东!”
王平安咝地抽了口凉气,太医署的啊,竟然还是太医丞,又姓陶,不知他和那个陶东升是什么关系?他没好意思问出口。
可陶巨东却道:“那日和你比较医术的陶东升,便是老夫的侄儿。老夫还要感谢王公子呢,那是与你一战,回家后,东升安稳了许多,苦读医书,医术显有增长啊!”说着,他笑着拍了下王平安的肩膀,加快脚步,赶到前面去了。
王平安颇有些茫然,本以为得罪了太医署,得罪的有些超狠了,可没成想人家并不记仇,或者……表面上不记仇吧!
李世民带着文武百官,进了芙蓉园后,园中又是一片大忙,重新安排座次,李治和公主们自然要陪在父皇的身边,而李恪由于是所有王爷之中,唯一一个也是“偶遇”的,从侧面证明,他这个人的眼光不错,要不然别人怎么不偶遇王平安,非得他偶遇到呢?竟被李世民允许,坐到了右手边,左手边坐着李治!
长孙无忌、房玄龄、褚遂良等一干重臣,则坐在临近的花棚之中,阿史那奇钵儿和外国使者,坐在宰相们的下首花棚,也算是相当地近了。
王平安和狄仁杰他们,由于是草民的身份,所以坐到了相当远的地方,而赵璧和卢秀之他俩,则是拿脑袋撞花棚的心思都有了。他俩花了十万贯的巨款来举办这场诗文会,结果现在他俩……坐的比王平安还要远,还主持人呢,主持那帮放养在园中的小动物还差不多!
坐定之后,自有人奉上香茶,李世民小啜一口,放下茶杯,道:“场边竟还设有乐师,不如让他们先奏上一曲,待所有人都坐定后,诗文会便开始吧!”
哈米提便在花棚外伺候,听到皇上吩咐,连忙冲燕乐坊的班主一招手,示意他赶紧让优伶歌姬们出来表演,用胡语唱歌,响响地拍上一顿皇帝的龙屁!
可班主却是满头大汗,哈老爷以为天底下的事情,只要肯花钱,就能摆得平,可今天这事花钱也摆不平啊,哪有现编歌舞的道理,不经排练,哪可能就上场,万一哪句唱错了,犯忌讳,脑袋还要不要了!
班主害怕,优伶歌姬们也害怕,谁也不敢上场,可皇帝下旨让表演了,也不能不演啊!一名乐师手持鼓槌,开始敲起鼓来,可却迟迟无人登台,一时之间,竟然冷场了!
大臣士子们都挺纳闷儿,这是什么歌舞,怎么只有鼓声,却无人表演?
乐师也害怕啊,汗水顺着脸角,噼里啪啦地往下淌,他越害怕,心态越不稳,鼓声敲得越急,咚咚声响,竟将鼓敲得犹如上战场时,冲锋的鼓点相仿!
文武大臣中,有一半是武将,他们听到这种鼓声,无不莞尔,干嘛呀,这就想让我们抽刀砍人啦!
李世民倒也不是真的想看什么歌舞,只是要略略的等场面平静一下罢了,见由于他龙威太甚,竟导致无人敢上场表演,心里也是微微感到好笑,一摆手,道:“罢了,你们的歌舞就不看了。阿史那奇钵儿,还是你来唱唱吧,唱唱你家乡的美丽景色!”
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阿史那奇钵儿当即走到场中,他离了灵感寺,好几天的功夫,没练别的,尽练唱歌了!
又展开歌喉清唱,从草原唱到了雪山,又从土堡唱到大漠,最后又着重地唱起了楼兰,赞美楼兰古城的壮丽!唱罢,阿史那奇钵儿躬身回了花棚。
士子和使者们都挺纳闷,在芙蓉园中,怎么唱起西域的景色啦,当着天可汗的面,赞美突厥的地盘儿,可是有点失礼了吧!
李世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大漠,雪山,楼兰!昔日都是我汉家的土地啊,现在却被一些不知天威的突厥恶狼所占,实为我汉家的耻辱!王平安何在?”
说楼兰呢,突然冒出句王平安。王平安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快步到了场中间,道:“草民在此!”
李世民站起身,手扶佩剑,大声道:“日上三竿,阳气正烈,正是好男儿热血最沸之时,你便来做诗一首,道一道我汉家儿郎的心愿,表一表我大唐击破胡虏的决心!”
在场不少人都是“胡虏”呢,听着这个不是滋味儿啊!不过,他们也都知道,大唐皇帝陛下向来个有爱好,就是当着降将的面,说自己是如何破的敌阵,当着外国使臣的面,说番邦胡人是多么的野蛮。反正不把对方的信心,完全摧毁掉,大唐皇帝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王平安深吸一口气,心想:“终是躲不过啊,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皇上你可真够意思,刚开始就把我给抓出来了,让我为你冲锋陷阵!”
第二百三十七章 让你作诗,让你作个没完
慢慢吐出胸中浊气。王平安立时想起一首诗来,正应景儿眼前的状况,可他为了显示自己“很鲁钝”,深怕作得快了,皇帝一高兴,再让他作一首,肚子里的诗虽多,可不见得首首都能应景儿啊,命题作文可是最做的!
在场中转起圈子来,王平安一个七步,两个七步,三个七步,直走到快十个七步了,他也没作出来!
士子们虽不能说个个都有真材实料,但也知作出一首好诗的难度,而且还是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作出一首好诗,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谁也没有出声,都静静地等着。
各国的使者们却一起撇嘴,心中都想:“不就是作首诗嘛,能有多难?再难还能难过女人生孩子去。有他转圈的功夫,孩子都生出俩来了!”
李世民则手抚胡须,微微点头,心想:“这个少年还是很稳重的,没有急于表现,这点很值得称赞!”
李治和李恪也没说什么,可公主们却都急了,高阳公主心想:“这人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外表好看,肚子里一包草!”
李伊人却眨着大眼睛,心想:“天气这么热,他又不停地转圈子,会不会中暑啊,忽然就晕倒,象刚才那个脖子得病的人那样,突然就趴到地上了?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真可怜!”
她忽然道:“父皇,你看他好象很着急的样子,要不就别让他作诗了,儿臣怕他受不了,趴到地上去!”
李世民呃了一声,愕然回头,暗道:“伊人这是怎么啦,怎么替陌生人说起话来了?”
整个芙蓉园内,和众人心思完全不同的,只有房遗爱一人,他心里不停地念着:“作不出来。作不出来……”
王平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停下脚步,道:“有了,草民已然作好了一首诗,关于楼兰的!”
李世民不再看女儿,转过头来,道:“好,那你念吧!”
王平安扬声吐气,大声道:“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好!”没等士子们称赞呢,一众文臣抢先赞起好来。长孙无忌开始摸起胡子来,房玄龄和褚遂良互视一眼,心中同时挑起大拇指,这少年的文采不错,相当地不错了!
文臣们一叫好,武将们也拍起手来,尤其是左武卫的将军们,更是鼓掌大赞,都道:“玉门关,知道啊,出了玉门关。可就是大漠了!”
李世民也微微点头,前两句作得应景儿,明说雪山,暗指大漠,看来确是现场做的,不是事先找人代笔,这王平安倒也诚实,而且确实有些才华,并非做伪!
见皇上和百官都称好了,士子们赶紧鼓掌,尽皆大赞,其中声音,属狄仁杰最是响亮!
王平安顿了顿,等赞扬声稍歇,这才又大声道:“黄沙百战穿金甲……”
“好!”轰地一声,随着这句诗念了出来,这次不分先后了,园中诸人一起叫起好来!
男人们轰然叫好,女人们自不甘落后,也都拍起手来,娇声叫道:“好!”叫完之后,纷纷议论:“到底是哪里好了?”
鼓声响起,燕乐坊的乐师不愧是长安第一流的鼓乐手,这时候竟然配起音来,小鼓咚咚,期待着王平安最后一句诗的出口!
王平安扬声吐气,放开了嗓门,双臂舞动,以增气势。高声道:“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诗,好诗,绝妙好诗!”园中众人再一次叫了起来!
就连李世民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高声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好诗,我汉家儿郎本该如此!”鼓掌贺之。
皇帝一鼓掌,园中掌声如潮,不管是谁,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该赞扬的,这时谁也不敢落下,就连房遗爱都在鼓掌,心里不停地说:“退场时跌一跤,退场时跌一跤……”
王平安拱手抱拳,团身向四方行礼,慢慢向后退去,却并未发生房驸马希望的那事出现,他脚步稳健,别说跌跤,脚连崴一下都没有崴!
李世民拍手道:“好,既是诗文会,这第一首诗又已经做了。那便权做开始。可要想做出好诗,需当有个彩头儿。昨日阎立本画了一幅山水图,献给朕赏玩,偏巧朕又新得了一首好诗,便亲自题诗画上,今天正好带在身边,就拿出来做个彩头儿,诸君之中,谁的诗做得最好,这幅画便赐给谁!”
他将手一摆,两个小宦官立即取出一个画轴。打了开来,上面有山有水,另有李世民亲自提的一首诗!
见众人离得太远,想必看不清画,李世民笑道:“将画绕场一周,给诸位爱卿看个仔细!”
小宦官正要举着画绕场,忽听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道:“父皇,就让儿臣在旁念诗吧,让不识字的人也能听听!”
李世民再次回头,心中惊讶,一向腼腆的伊人,怎么今天忽然大方起来了,这种话应该是高阳说出来才对!他点头道:“好啊,那你就念给大家听听吧!”
诗文会上哪可能来不识字的人,就连女眷们多多少少也读过几本书的。可李伊人还是走出花棚,带着两个小宦官满场开绕,但她却没有念诗,只是慢慢走着,待走到王平安的花棚前,停住了脚步!
花棚里的人赶紧站起身来,王平安微微躬身,看向李伊人。就见李伊人指着山水画上的诗,脆声念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她念得很仔细,念完后,看向王平安,就见这位大才子目瞪口呆,满脸的惊讶!李伊人道:“怎么,我念错字了吗?”
王平安赶紧摇头,道:“没没,公主殿下念得极准!”
“你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念一遍?”李伊人道。
王平安摇头摇得都快掉了,赶紧又道:“听清楚了,不敢再劳烦公主!”
李伊人嗯了一声,道:“那我回去了。你一会要好好做诗啊!”说完,转身向皇帝的花棚走去。
园中众人的下巴,差点儿集体掉到地上!啊,你要给大家念诗,结果只在王平安的跟前,念了一遍,然后就回来啦,这就完事儿啦?
两个小宦官也晕了,举着画,张着嘴,一起看向李世民,心中都想:“公主回去了,那我们两个还要不要再接着绕啊?”
李世民哭笑不得,女儿自幼长于深宫,不通世事,你就算要和王平安说上几句话,也别用这种方法啊,这也太明显了,你当别的士子都是木头哪!他摆了摆手,示意小宦官们接着绕圈儿!
别的皇室成员心中都是惊讶,想的虽多,倒也没有别的成份在里面,就连高阳公主都没什么特殊想法。可唯独一人,现在却是对王平安羡慕、嫉妒、恨!
谁啊?就是房遗爱,房驸马!
房遗爱心想:“这王平安的桃花运怎么就这么旺呢,有夫之女他勾引……嗯,在我的严防死守之下,他尚未成功,可就连无知少女,也被他给蒙蔽了,竟然对他……气死我了呀!”
小宦官们绕场一周,又回了花棚。李世民笑道:“好,诸君已经看过画了,不如这便开始作诗吧!”
皇帝一声吩咐,立即有人上前,取出小花船,摆好酒壶酒杯,放入了花棚前的水渠里,也就是那个小水沟里,另将一只小鼓,摆到园中水渠的源头处!
又有仆人小跑出了园子,准备去给小水沟中放水,小水沟里有水,但水流不急,不能用做漂流之用,得再放些水,加大水流才成!
仆人跑出了园子,忽见小土包那里站着两人,正踮着脚尖,往园子里看呢。这仆人是赵璧的家人,自然认得其中一人,叫道:“咦,邱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这两人正是邱亭轩和马明媚。邱亭轩道:“你回去吧,控制水流的事我来替你做!”说着他将水闸放开一半,池水咕咕流入水沟当中!
李世民笑道:“谁来击鼓?”
李恪正要站起,他想出这个风头,让士子们感激一下自己。谁知,他还没说话,就听一人道:“皇上,臣愿击鼓!”说话之人,竟是驸马房遗爱!
房遗爱一站起来,却把那边的房玄龄给弄愣了,心想:“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出起风头来了?”
褚遂良在旁看着,也感惊讶,小声道:“房兄,我听我夫人说过……是我夫人听你的夫人说过,你家驸马向来……向来……”
在老友面前,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房玄龄冒了句粗口,气道:“他向来是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
褚遂良呃了一声,笑道:“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可他今天怎么啦,怎么要抢着出风头?”
房玄龄摇头叹道:“谁知道他今天这是怎么啦!”忍耐不住,向高阳公主看了一眼,见高阳公主也是一脸的惊讶,显而易见地,不是她撺掇的!
谁来击鼓,无可无不可,李世民哪有心情管房遗爱心里那点儿小算盘,他的驸马多了去了,房遗爱从来都是最不出色的那个!
李世民点头道:“好啊,那便由你击鼓!”
房遗爱走到小鼓旁坐下,自有人送上手帕,想要为他蒙住眼睛,房遗爱却不用别人帮忙,自己拿过手帕,围在眼前,手帕在脑后打了个结!他蒙眼时,留了个小缝儿,能够看到外面。
驸马爷当众耍赖皮,谁能想得到,士子们见他把眼睛蒙上了,一个个的都端坐在座位上,人人心中砰砰,既想花船不要停在自己的跟前,以免作诗没作好,引人嘲笑,却又盼着花船停留在自己的跟前,这样好能出个风头,引起皇帝和大臣们的注意。人人心情复杂,不足一而论!
狄仁杰却满不在乎,他是肚子里有料的人,才不在乎作诗呢,反而一脸轻松地道:“大哥,那酒可是提前备好的,就是你新酿出来的烈酒,可没外人喝过,谁要是作诗作不上来,喝上一杯,估计得一头栽进水沟里面去,来个以头戗地尔!”
王平安笑道:“是以头戗沟尔才对!”
李世民拍了拍手,示意可以开始了,房遗爱当即开始击鼓,鼓声咚咚,小小花船顺水流动,向士子们端坐的花棚漂了过去!
花船虽小,做的却是极为精致,上面不仅有鲜花,还有一个小人,做成船夫模样,船夫手中的小桨平伸,当做指针,当鼓声停止时,小桨指到谁,那就是谁了,就要站起来做诗一首,以祝大家的雅兴!
咚咚,咚咚咚,小鼓不停地敲着,花船顺水流动,漂过了大臣们的花棚,漂过了使者们的花棚,不多时来到了士子们的花棚!
士子们个个心头咚咚,随着鼓声,不停地狂跳,有心理素质不好的,紧张得都快要晕倒了!
忽然,当花船漂到王平安的座前时,鼓声停住了,花船上船夫手中的小浆,正正好好,指着王平安!
王平安一伸舌头,心想:“这个寸劲儿赶的,怎么竟然到我这里时鼓声停了,我刚退场,这便就又要上场了!”
他站起身来,出了花棚,颇有些尴尬地道:“最近喜欢荡舟曲江池,次数太多,结果弄得船夫都认得我了,一见我面,便拿船桨指我!”
听他打趣,场中人无不笑了起来,士子们齐齐地松了口气,还好,没轮到自己,可却又有些失望,王平安这小子运气未免太好了些,一个大上午的,竟然连出了好几个风头!
不少士子心中开始默念起来:“作不出来诗,作不出来诗……”
李世民见又是王平安,心中好笑,真巧了,又是他出场。他道:“不如还是命题吧,出个什么题目呢……”
话没说完,王平安心里一哆嗦,还要命题啊,我最怕命题了,随便做做不行吗?
可房遗爱却拉下了手帕,道:“皇上,臣倒有一题,很是应景!”
李世民一皱眉头,心里也开始纳闷起来,这孩子平常不这样啊,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可驸马张嘴了,驸马的爹又在下面看着呢,总不能驳了这个面子。他点头道:“你且说来听听,是个什么题目?”
房遗爱道:“王平安青春年少,定是个风流种子,不如让他做一首寻花问柳的诗出来……”感觉说得有点太直接了,酸味儿太大,忙又道:“就说说这芙蓉园的景致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怎么击鼓都是你作诗
房遗爱一说出寻花问柳来。不管使者还是士子,无论百官还是女眷,无不咧嘴,就连皇帝李世民都忍不住张了张嘴!
房驸马你开玩笑呢吧,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当着皇帝的面,你打算让王平安写首艳诗出来,你是屁股上欠挨板子,还是脖子上欠挨一刀啊?
高阳公主脸都蓝了,眼珠却闪着绿光,象只发怒的野猫相仿。她心想:“房遗爱,你信不信,回家以后,我挠你个满脸开花!”
和公主们坐在一块的柴令武,却呵呵低声笑了起来,大有幸灾乐祸的味道,一边呵呵地,一边看着高阳公主的表情,她脸上的颜色很鲜艳嘛!
巴陵公主却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虽然嘴上斥责,可眼中却也颇含笑意,都听说房老宰相家的人爱喝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治和李恪互视一眼,李治是眉头大皱,而李恪却是满眼的惊讶,他虽然也看出一些猫腻,可却没想到情况严重到这种地步!但李恪的心里却有一丝的窃喜,反正皇家的事儿,越乱越好,只有乱得不象话,他的机会才会更多!
那边花棚里的褚遂良却冲房玄龄道:“房兄,你家驸马这是怎么了,可是秉承家风?”他知道房玄龄是从来不胡说八道的,但他的老婆却厉害到了极点,有大唐第一悍妇之称。房遗爱突然彪悍起来,没有半点房玄龄的谦逊,那自然就只能象房夫人了!
房玄龄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天热,这孩子吃坏肚子了吧,结果连累了脑子……”
李世民眉头微皱,房遗爱已经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总不能再咽回去,如果他这时驳了房遗爱。朝中立时就会有谣言出现,倒不会说房遗爱怎么着,而会说房玄龄失宠了!这种谣言会大大损害君臣之间的关系,可是不能出现的!
他点了点头,道:“说说芙蓉园的景致,这倒也好。王平安,你便以此为题,做首诗出来吧!”顿了顿,又道:“园中鲜花飘香,又有这许多灵禽异兽,倒也不必非得描写人物!”
皇帝对房遗爱出的题目不满,难免要偏袒一下王平安,示意他可千万不要写什么人物,万一诗中带点艳丽色彩,再加上房遗爱先前那句寻花问柳,会后难免变成笑话,被广为流传!
王平安躬了躬身,瞥了眼房遗爱,额头有点冒汗,心想:“房驸马,你家那点事儿。可和我一点关系没有,你胡乱发飙,却又找错了对象,实在不该,由此可见你眼光有问题,所以以后才……”
清了清嗓子,这回他不再装模做样的满场兜圈子,而是略加思索,便念道:“芙蓉园内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诗一念完,场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王平安刚才憋了一脑门子汗,这才做出那首不破楼兰终不还来,所以众人这次都以为他还得再憋一脑门子汗出来,都等着他转圈子呢,谁知他张嘴就来,一个圈子都没转,就把一首绝妙好诗给做了出来!
别人都愣着呢,都在回味这首诗所描景致的韵味,可花棚里的女眷们却兴奋起来,她们才不管什么韵味不韵味的呢,只要诗写的好听就成!
女眷们一起拍手,娇声叫道:“恰恰啼,作得好!”都把自己想象成了娇莺。
无数女子们这么一喊,其他人这才反应过味儿来,这诗好啊,短短四句,就描写出了一幅色彩绚烂的画面。听之让人心情愉悦,物我交融!
李世民拍手大笑,赞道:“好,好诗,千朵万朵压枝低!”
做为一个杰出的帝王,凡事不轻信旁人,这是基本素质之一,而他又向来主张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个观点,所以不管王平安以前那几句诗做得有多好,他没亲眼看见王平安作诗,心中多多少少就有一丝怀疑,是不是事前找人做好的,然后专为他扬名呢?
可今天一见王平安当场作诗,他信了,王平安确实才华出众。这两首诗可都是现场命题的呀,绝对没法事先做好的,第一首气势磅礴,他想了很久,而第二首他张口就来,却又相当的口语化。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就是现场做出来的啊!
文武百官们也都纷纷点头,这首诗确实写的不错。他们也都跟着皇帝鼓掌。可不少人心中却颇有遗憾,京中士子为了应考,无不投行卷求知己,要是这王平安也是如此,求知己求到自家,那这时候自己得多露脸,眼光高明啊,发现了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士子,只是可惜,他好象对投行卷不感兴趣,谁家的门也没串过!
不过想想也对。以王平安的才华,没必要去投什么行卷,光凭着他这两首诗,考中进士,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士子们的心情却都相当地复杂,这个王平安太厉害了,平常也没见他参加过什么诗文会,都不清楚他的诗才,可今日一见,怕是满长安之中,光谈作诗,再没一个人能超过他了!
唉,进士的名额,又少了一个!
园外,小土包旁的邱亭轩叹了口气,心想:“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啊!”
马明媚却低声道:“这位公子,王平安诗才如此之好,为什么以前没有他的诗流传开来呢?”
邱亭轩看了她一眼,道:“无病他为人谦逊,作诗只是自娱,从不外传,就连我都是……都是现在方知,原来他的诗才如此之好!”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马明媚抬起头来,道:“那边有朵乌云,这向园子飘来,看来要下雨了,这里没有花棚,咱们要不要去树下躲躲?”
邱亭轩也抬头看了眼,摇头道:“不必,就算要下,也是过一会,等下时再躲不迟!”
房遗爱的脸也有点发蓝了,竟然没考住这个混帐小子,反而让他大大地露了一把脸,真真是岂有此理!他转过头去。看了高阳公主一眼,见妻子脸色竟然发蓝,夫妻俩脸色相同,遥映成辉!
房遗爱咬了咬牙,反正事情已经做出来了,索兴一不做,二不休,我就不信王平安有一天之内能连做出三首诗的本事!
他假装高兴地拍手道:“好诗,果然是好诗!天色不早,不如我再击鼓,让这场诗文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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