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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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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全一死,没了把柄,王平安才危险呢!

可不是王平安杀的人,那会是谁杀的呢?就算累死他们,也想不到高万全那么厉害,竟能从庆州逃回来,还差点就成功摆脱追兵!

李恪和幕僚们商量了一整晚,也没分析出来是谁,实在猜不透高万全怎么会死在后门的,还连累着仆役被杀!

李恪无法,只好派出府中的幕僚和能人异士,去市井中打探消息。这年代要想打探什么消息,只能通过酒馆或啥公众场合,先去听,听完后回来分析,也就是所谓的江湖传闻!

来药膳坊里打探消息的是两个新面孔,刚刚进入吴王府,急于立功的那种人,这两个人都是幕僚。他们听到隔壁房间里,一群当兵的大呼小叫地,不停地说着王公什么的,还有庆州等字眼儿,估计就是在说王平安,他们岂能放弃这种机会,自然要花钱结交一下。

可不成想,他俩是马屁界的新嫩,在人家禁军将领的眼里,小小马屁根本不值一提,压根就没过来和他们结交,反倒得他们花钱拍马不算,还得过去给人家行礼拍马。

穿蓝袍的幕僚道:“罢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咱们就过去问候一下吧!”

两人虽然感觉有点丢面子,但也没法,只好起身去了隔壁。

蒙小恬见过来两个酸丁,对他哥哥小声道:“哥,咱们和读书人也没什么来往啊,他们干嘛要奉承咱们?”

蒙大恬想了想,没好意思说话,对方两人已经进屋了,他这时说啥人家都能听到的。

他道:“敢问两位高姓大名,咱们以前见过?”

穿蓝袍的幕僚拱手施礼,道:“学生姓何,这位是我的同窗,姓陆。”

蒙大恬连忙起身,笑道:“原来是何先生和陆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不知你二位,为何要请我们这些粗汉喝酒啊?”

一桌子的禁卫个个笑出声来,光知道人家姓啥,都不知叫啥名字呢,你久仰大名个什么劲儿啊!

何幕僚道:“四海皆兄弟,我们在隔壁听到各位兄弟说起庆州王公,可指的是平安小神医?他可是个大大的善人,我们从外地来,也有耳闻,心有所感,便索性过来交个朋友!”

陆幕僚笑道:“我们很想听听有关王公的事迹,不知各位兄弟能否给我们说说?”

禁卫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感扫兴,大家喝酒正喝得痛快呢,偏偏来了两个酸丁,还是不认识的酸丁,这可有多讨人厌,喝酒都喝不舒服。

一名禁卫将军道:“我们也不是太了解王公,他的事迹嘛……”感觉长安人说不知道王平安的,有些说不过去。可他还是道:“我们也知道的不多,怠慢二位了,你二位请我们喝酒,我们很感谢,但看你们也是忙人,不如先去忙着?”

旁边两个禁卫将军互视一眼,心中齐赞,说得好,这个逐客令一下,他们有啥事就得明说了,什么听王平安的事迹,纯属扯淡,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过来,就能说出王平安的一大堆事,何必花钱来问我们?这两个人肯定有事,只要咱们绷住,他俩就得再花钱,献上孝敬,挺直了脖子,当冤大头让我们宰!

蒙大恬心中更想:“不管他们求我们什么,我们都先答应下来,等把孝敬拿到手,然后再告诉他们办不了……嗯,不用说得那么快,反正我们要离京一段时间,他找不到人,孝敬想要回去都不可能!”

要不说这两个幕僚是新嫩呢,他俩竟然大感尴尬,没听出来其中的敲诈之意,还以为人家真的逐客呢!他们读的书虽多,但没有一本书写过关于如何宰冤大头,也没有说怎么被人当冤大头宰!心里头挺不痛快的,两人连拱手都省了,转身就出了房间。

先前说话的那位禁卫将军大为不快,骂了一句:“这两个狗一样的酸丁,竟然这般的不懂规矩,让他们走他们就真的走了,有啥事也不明说!”

别的禁卫连忙劝他,两个酸丁而已,爱掉脸子就让他们掉去呗,反正酒钱算他们的!众人又胡吃海喝起来,有冤大头付帐,他们自不客气,又叫了好些酒菜,吃得更加开心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个幕僚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坚着耳朵听,却没听隔壁再说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心情郁闷,便叫伙计来结帐。

何幕僚问伙计道:“小二,那些当兵的,为了何事要庆祝啊,可是和庆州的王公有关?”

伙计笑道:“当然有关,其中两位将军明天出差,要去庆州见我们东家,今晚是践行酒。”

“你们东家?你们东家是谁,不会是王公吧?”何幕僚吃惊地问道。

伙计点头道:“是啊,我们东家就是王公,您二位不会不知道吧,刚来的长安?”他也很吃惊,不知道药膳坊是王平安买卖的人,长安城里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两个幕僚一起呃了声,他俩确是刚来的长安,吴王府正值“用人之际”,所以他俩才能顺利当上幕僚,因为是新面孔才被派到这里来,但派他们来的人却没说明这里是王平安的买卖,以为他俩知道呢,其实他俩不知道!

何幕僚摆手道:“好,我们知道了。结帐吧,多少钱?”长安大,不易居,他估计着这顿饭不得花个好几贯啊!伸手入怀,去取钱袋。

伙计忙道:“你二位的饭钱是一百二十文,隔壁那桌是六十一贯,我们掌柜的说了,你二位的饭钱免了,只付隔壁的就行,零头抹去,您二位只需付六十贯就成!”

“多,多,多少钱?”何幕僚差点没晕过去,他以为好几贯就挺贵了,没想到竟是好几十贯!

伙计笑了,你们这种冤大头啊,还真是少见,请不起就别装阔啊!他道:“本来没这么多的,那些将军们平常喝酒没这么大方,可今天不是你们请嘛,所以刚才他们又点了不少的菜,酒也挑最好的上,一合计下来,六十贯还是少算了你们的呢!”

何幕僚和陆幕僚面面相觑,他俩从伙计嘴里打听出来的消息,都比那些兵将们的多,还挨了人家的逐客令,这些不算,还得替人家付这么一大笔的酒钱,六十贯啊,去人市上都够买两个大活人了!

伙计看着眼前这两个大活人,小声道:“你二位要是想反悔,不愿意替他们付酒钱了,这个得你们自己过去和他们解释。不过,小的可提醒你们,这帮军爷的脾气可都不太好,尤其喝多了的时候!”

他俩哪敢过去,何幕僚结结巴巴地道:“可是……可是我们身上,六十贯呢,谁能带那么多的现钱在身上啊!”

伙计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然你们留下一个,另一个回去取钱?”

两上幕僚都快急哭了,没有搞错吧,他俩丢人都丢到家了,要是丢到自己家还算好说,竟然丢到了对头的家里,还要被扣一个,另一个要回去取钱来赎!这事要让吴王知道,不得被气疯啊,这都是啥幕僚啊,也太没用了些!

第六百三十章 李恪也派人去庆州

这俩幕僚一商量,没办法啊,谁让他俩装大方了,竟然装出了天价的酒钱,京城就是京城,这物价也太贵了!

姓陆的幕僚留在药膳坊里,姓何的幕僚负责回去要钱,向吴王府的大管家要钱。

何幕僚出了药膳坊,一路小跑,跑回了吴王府,找到管家,把事情说了一遍。管家大怒,开什么玩笑,六十贯的酒钱,就算是吴王府设宴,顶天也就这个价了,他们俩个竟然请客请出这样的天价来,难不成是合伙想黑吴王府的钱?

何幕僚无法,只好说他探听出了重大的消息,绝对值这个价钱。管家无法,这笔支出有点太高了,他没法作主,得请示李恪才行,带着何幕僚去见了李恪。

何幕僚别的本事没有,夸大其辞的本事却不小。他一见李恪便道:“王爷,小人今晚探出了个天大的消息,是有关王平安的,为此还花费了不少的酒钱。”

李恪正为高万全的事闹心呢,忽听有关王平安的消息,他问道:“王平安怎么了?快快说来。”

何幕僚道:“小人去了王平安开的药膳坊,看到一群禁卫在喝酒取乐,似乎是在为两个人践行,好象是姓蒙的一对禁卫将军,蒙人的蒙,这两家伙特别不是东西,蒙我们酒饭……”

李恪一摆手,道:“什么酒钱不酒钱的,提这些干什么,快点说王平安的消息!”

何幕僚忙道:“是是。小人请他们喝酒,从他们的嘴里探出来,原来那对姓蒙的将军,是要去庆州的,不知去干什么,反正挺高兴的。因为是头一回见面,他们很有提防之心,所以太多的消息,实在难以打探出来。”

李恪啊了声,道:“姓蒙的,两个?宫中禁卫姓蒙的哥俩只有东宫才有,就是招王平安进京的蒙大恬和蒙小恬啊!”

别的宫里的禁卫他不熟,可东宫的禁卫和宦官,他都能背出人名来,想要干掉太子李治,就得先了解他的手下人!

何幕僚也不知是不是,却点头道:“只是不知道东宫的禁卫要去见王平安,为什么要先庆祝一番,没道理啊,又不是升官发财,只是去见个人罢了,难不成王平安会给他们什么好处?”

好处?突然间,李恪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各个角落,原本不明白的许多事情,突然间都明白了!

他心想:“那个高万全死在了我家的后门,说明他没有离开过长安,而是被囚禁在了长安的某地,很有可能就是被蒙氏兄弟囚禁的。王平安知道了高万全是我派去的,李治自然也会知道,李治做事糊涂,就叫蒙氏兄弟杀了他,告诫我不要再有非份之想。而蒙氏兄弟办好了这件事,其实不仅是为李治办的,也是替王平安办的,所以李治派他们去通知王平安,他俩当然高兴了,王平安那么大方,岂有不大赏特赏的道理!”

李恪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李治的根本还是在王平安那里啊,如果王平安不被搞垮,李治就不会垮!”

何幕僚道:“可不是嘛,王平安是太子的第一宠臣,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都得由王平安去干,只要王平安完蛋了,那太子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李恪点了点头,心想:“我应该派人去一趟庆州,收集一下王平安不法的证据,鸡蛋里挑骨头,就算挑不出骨头来,不也得先把鸡蛋打碎么!”

何幕僚管他心里怎么打算呢,他的麻烦事不还没解决呢嘛,他道:“王爷,你看那些酒钱?”

李恪不耐烦地一摆手,道:“这种小事也跟本王说,去找管家销帐!”

“是是,那小人下去了!”何幕僚连跑带颠地下去找管家,提出钱来好赶紧去赎陆幕僚啊,不要被人家给押到厨房里去洗盘子……

李恪想了一晚,想得头都疼了,最后还是决定,一定要搞垮王平安,只要李治没了这个左膀右臂,那对付他也就好办了,说不定拔起萝卜带出泥,顺便把李治也能给整治一顿呢!

长孙无忌和马周强烈支持这个提案,王平安在文书里可说明了,不用朝廷拿钱的,修渠费用他去想办法,这种好事岂有不支持之理?

李世民立即下旨,让工部派精通水利的官员去庆州,择日启程,并派人去传旨,告诉王平安做好各种准备事宜。而传旨的宦官却是李治推荐的,是米小苗,护卫不是别人,正是蒙家兄弟!

局面豁然开朗,果然是王平安又有大动作了,他只要一有大动作,那么最后得利的肯定是李治!

李恪再也不能忍受李治的成功了,再这么下去,他当太子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他把心一横,反正我做不出政绩来,也不能让李治做出来。做不好,我还做不坏么!

散朝之后,李恪立即叫人找来关于庆州的文件,尤其是关于水利方面的,不查不要紧,一查之下,他竟然发现前隋时也在庆州修过河渠,而且还失败了!

李恪大喜过望,失败过就好了,那这次也不能让王平安修成了!他立即找来几个新面孔的幕僚,就包括昨天那两个,他可不知道何陆二人在药膳坊里丢人丢到家了,两人不说他上哪知道去。

他告诉幕僚该怎么办,并且又派出了不少同样新面孔的能人异士,让这些人一起去庆州,给王平安添点堵!

庆州。

王平安这些天边和杜老大商量着,边画兰州水车的图纸,兰州水车的大概模样他知道,工作原理他也知道,但具体细节,该怎么制造,就得和木匠好好商量了。

杜老大老婆的病情虽看不出好转,但好在稳定了些,而且王平安给他这份造水车的工作,薪资颇丰还可以提前支取。他对王平安感激之情,当真如大小良河之水,滔滔不绝,所以干起活来,卖力到了十足。

这天,王平安坐在刺史府的书房里,看着桌上的图纸,杜老大陪在旁边。王平安指着图纸道:“差不多了,也就这个样子了,如果想再改进,只能在造出来之后,慢慢的改进了。”

这份图纸有杜老大的心血,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构思的水车,说道:“刺史大人,这种水车很是巨大,如果造出来,怕是每架水车至少要五百贯往上啊,要是尽可能的往大了造,那费用不是增加一点半点儿,得成倍往上翻,没有一千贯,怕是造不出最大的来。”

王平安道:“钱不是问题,咱们只需有造一架水车的钱,以后的水车就不用咱们花钱了,所以这第一架一定要造好,造最大的出来。”

杜老大啊了声,道:“只需要一架水车的钱?”

王平安笑道:“不错,这第一架水车是个样品,样品是什么你明白吧?就象是城里商家放在柜架上让客人看的,客人看好了才会卖呀。所以这第一架水车一定要造得好看又结实!”

杜老大喃喃地道:“要卖水车啊,可多久才能卖出去?时间太久了,今年没准儿就过去了,那只能等明年才能用水车灌溉田地了!”

王平安嘿了声,道:“谁告诉你要造出来后,才能卖的?好了,这些事情你不懂,也没必要懂,你就只管造水车,造出这世上第一架……第一架平安水车就成了!”

他已经决定了,要将这种新式的大水车,定名为平安水车,又吉利又好听,可以很快的流传开来,百姓们也愿意用这种名字吉利的水车。

杜老大自然答应,他又去看图纸,道:“刺史大人,如果小人来打造这第一架水车,怕得一个月的时间,要是找帮手来的话,那也得半个月的时间。以小人来看,关键还在组装上,把它放到河边也是件麻烦事。这么一比较,其实还是木工活儿,算是最好干的了!”

王平安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不需要直接打造大水车出来,你先打造一个小的模型,就象是小孩子玩具那样,这么大就可以了,做工精细些,样子好看就成!”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杜老大先打造一个脸盆大小的模型出来。

杜老大想了想,道:“要打造这么大的水车,那就简单得很了,我们村子里有三四个好木匠呢,手艺不比小人的差,我们一起干,三天功夫就能弄出来。”

王平安道:“好,你们齐心协力,快点把这个模型造好。注意,要找可靠的人,在今年之前,这份图纸不能泄露出去,咱们还指望着靠卖水车,给庆州修水渠呢,泄露出去就不值钱了。”

杜老大连声答应,直说他们村子里的人都感念刺史的恩德,图纸一定不会从他们手上泄露出去的,他收好图纸,就想要告辞离开。

王平安却问道:“杜大嫂呢,她的病好没好些?”

杜老大脸上稍稍露出些喜色,但却摇了摇头,道:“刺史大人的药很有效果,贱内的病情已经缓和些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 水车模型

王平安看着他的样子,心想:“有点高兴,却依旧摇头,那这说明病情没有太大的起色啊!我给他开的药可是挺贵的呢,怕他负担起来,是很困难的,不会停药不吃了吧?”

他问道:“只是病情有所缓和吗,没有太大的起色?你不会因为钱不够用,所以给杜大嫂停药了吧?”

杜老大忙道:“没有,当然没有停药。这些日子大人您给了不少的工钱,小人一直在给贱内服药呢。只是她仍旧下不了床,仍旧仍旧……”

王平安皱眉道:“仍旧如何,不要吞吞吐吐的。”

杜老大只好道:“还是潮热盗汗,和以前一个样子。”

王平安咝了一声,又问道:“那喘息和咳血呢,有没有好转?”

杜老大还是摇头,道:“没见有什么好转,但也没有加重,这点倒是挺让小人欣慰的,只要病情不加重,慢慢将养,总会好的。”

王平安心想:“那可不一定。”他又问道:“别的呢,难不成一点好转迹象的都没有?你不要隐瞒什么,说得越具体,我才能给你开出对症的方子啊!”

杜老大脸皮微微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他还是说了出来,道:“贱内别的没见好转,但月事却来了,这也算是好转的一种迹象吧?”

王平安这才松了口气,笑道:“你这人真是的,这话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还以为开错了方子,那方子很贵的,要是一直错着用,你可是承担不起的。你现在就把我当医生,不要当我是刺史,再说说,还有什么迹象?”

杜老大很用心地想了半晌,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别的就再没看出来了。”

王平安哦了声,却道:“单只月事正常,便证明方子有些疗效,这证明杜大嫂的身子开始慢慢恢复健康了,只是因为病拖的时间太久,所以一时还没有明显的起色。”

他站起身,叫仆人备马,对杜老大道:“走,我和你一起去你家,一来给杜大嫂看看病,二来你把要用到的本村木匠找来,我要看看他们,打造水车的事很重要,我要亲眼看到人才能放心。”

杜老大忙道:“好好,小人找的人包大人您满意,只是还要劳您亲去给贱内看病,小人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王平安摆了摆手,道:“没给杜大嫂看好病,我的心里才过意不去呢!”

他们出了刺史府,叫来欧阳兄弟护卫,一行数人,骑马往河边小村赶去。待到了小村,王平安他们下马之后,却见杜老大坐在马背上,表情痛苦,竟然没法下来。

欧阳利奇道:“杜家兄弟,你这是怎么啦?”上前扶住杜老大,将他扶下马来。

杜老大脸色尴尬,道:“小时候骑过马,虽隔了快三十年了,小人以为还照旧能骑,却不想被硌得屁股生疼!”

众人一听,无不失笑,欧阳利拍了拍他,道:“以后多骑几次,找回以前的感觉就好了!”

王平安也笑道:“是啊,熟了就好了,我一开始骑马时,也是屁股被硌的要命!”

他们在村外说话,村里却跑出一大群的人,有好几十个,几乎一村子的人都跑出来了。村民早就知道王平安对他们做的事,心中感激,每次王平安巡视大小良河,他们都要跟着走一段,似乎只要能看看王平安,就能让他们得到心理上的巨大满足一般。

王平安笑着冲他们拱手,杜老大则叫过几个人,都是村里的木匠,据他说个个都是好手。他们的村子因为没有土地,光靠租种别人的,很难养活家小,所以差不多家家都会点手艺,用来维持生计,他们生存艰难,为了能够养活家小,所以单论手艺,确是要比同行强上不少,不过赚的钱却要少上许多,雇主们往往看不起他们。

杜老大道:“哥几个到我家去说话,有事儿和你们说。”他点了五个村民的名字。

王平安笑道:“看来会木匠活儿的还不少啊,我看以后你们村子干脆改名,叫鲁班村好了。”

杜老大大喜,认为这是刺史大人赐名,村民们也连声感谢,都说以后村子就叫鲁班村了。

去了杜老大的家,进屋之后,王平安看杜家嫂子仍旧躺在床上,虽然还很虚弱,但看脸色,倒是比上次强上不少。

王平安坐在床边,笑着轻轻拍了拍杜家嫂子的手臂,让她躺好,不用起来见礼。他问道:“杜大嫂,这些日子一直在服药?”

杜家嫂子已经知道眼前这少年就是庆州城里最大的官儿了,听她男人说的,而且这位大人还给她男人找了份好活,能拿不少钱的好活儿。

她心中感激,小声道:“小妇人……大人好……”心情激动,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村民们围在门口,还有小孩趴在窗台上的,他们都道:“杜家娘子,快起来啊,吃了那么多的药,怎地还不见好!”

王平安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小心啊,她这病可是传染的,小心你们也得上这种病!”

出乎意料地,村民嘻嘻哈哈地谁也没怕,有的人道:“要得早就得了,杜老大一家,除了杜家娘子之外,谁也没得啊!”

别的村民也都嗯嗯的,都说没事。

王平安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们,拿起杜家嫂子的手腕,给她号脉。片刻,号完脉后,又做了其它检查。

因涉及到月事的询问,王平安挥手道:“没事的就都各回各家吧,杜老大把门关上。”

杜老大连忙答应,把村民送走,让那五个巧手木匠等在院里,他回身把门关上,陪在床边。

王平安对杜家嫂子道:“杜老大有些话说不清楚,他只说你有月事来临,却没说具体如何,想来他是不明白。我要问你,时间可对,与未生病前,可有差别?”

杜家嫂子有些难为情,但她也知这是在给自己看病,轻声地说了几句。王平安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看病而已。杜家嫂子的月事情况,能达到刚生病那会儿的状况,但仍旧不正常,只能说是在恢复中。

王平安听罢,道:“原来的那个方子不要用了,我要改一改。”他叫进欧阳利,拿出携带的纸笔,又重新开了药方。

新药方和上次开的药方大致上相同,只是把原方中的青蒿去掉,又加入了牡丹皮和地骨皮。

开好药方,王平安道:“杜老大,治你母亲子病的药不能算是便宜,没办法,这种病……怎么说呢,属于富贵病,普通穷人还真的得不起,花销太大。不过好在你现在有了好的活计,赚的也不少,如果大水车造好了,我还会给你一些红利,不但够给你母亲子治病的,送孩子上学堂,起新屋买田地都够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打造水车啊!”

他把药方交给杜老大,又道:“这话你私下里和外面的那几个人也说说,让他们明白为我干活,是有大好处的,不要偷懒,也不要把图纸泄露出去,至少今年之内,绝对不可以,如果泄露出去,我定要追查!”

杜老大手捧药方,道:“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会看住他们的,大人尽管放心,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

王平安嗯了声,道:“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多提醒一句,倒没有信不过你们的意思。”他转头对杜家嫂子道:“我给你开的新药,可以凉血退蒸,以你现在的情况看,服上十剂左右,就能见好。”

杜家嫂子道:“十,十剂就能好吗?”她很有些心疼钱,这病拖的,把整个家都拖垮了,有时她真恨不得自己赶紧死了。

王平安道:“会见好的,不过这病并不好治,估计还得再换方子。当你服新药时,感觉吃东西能吃出味道了,饭量增大,那就见好,到时要加重药量,直到你的潮热盗汗之症消除,我再给你看,那时再换方子不迟。”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眼杜老大,心想:“以后的方子和调养所需费用,会越来越贵,你不使劲儿干活,怕是我给你的工钱再多,你老婆的病也治不好啊!”

肺痨就是这样,花费巨大,曾经有一部很著名的日本电影“黄昏清兵卫”,讲的就是有关这种病的,妻子得病,就算把丈夫累得半死,也是治不好的,家里一贫如洗。

王平安站起身,道:“我们出去说话,让杜大嫂休息吧!”他出了屋子。

外面那几个木匠正蹲在地上说话呢,见王平安出来,连忙站起来。王平安先让杜老大把事情的原委,大概的说了一遍。其实这个消息木匠们早有耳闻,刺史大人总是沿河考察,就算是别人不说,他们也能猜出个一二来。

待把事情说完,王平安拿出图纸,让他们看。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木匠们一看图纸,立即就说这不和翻车差不多么,虽然更加巨大,但从木匠的角度来讲,并不难做,手艺上没有难关可破,只要按着这个图纸,直接就可以造出来。尤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木匠,甚至说他以前曾经造过翻车,到现在还记着该怎么造呢!

王平安一听乐了,看来这些人不比杜老大差啊,不但眼光不弱,而且竟然还有打造翻车的经验!

他道:“你们所说的翻车,我称之为龙骨水车,而这种新的水车,我叫它为平安水车。别人呢我都信不过,我就信得过你们,我相信你们肯定能造出这种水车,到时我重重有赏,让你们全都过上好日子!”

木匠们大喜,连声说不敢,只求能有口饱饭吃就成了。

王平安拿出朝中大臣们的手段,挨个问了木匠们的名字,还特地每个人都拍了拍肩膀,说了无数声,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行的!把木匠们感动到差点哭出来的程度,个个拍胸脯保证,他们一定要造出这种水车来,以报刺史大人的知遇之恩。

王平安勉励一番,又让欧阳利取了钱出来,分给各个木匠,让他们安顿好家里,只有家里安生了,他们才能专心打造水车。

离了小村,王平安返回城里。

百姓们的工作积极性一旦被激发出来,那么所创造出来的价值,会成倍的增加。不过才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上,还是第三天的上午,杜老大便跑到了刺史府,从一个木箱之中,抬出了打造好的水车模型。

王平安见了这水车模型,只感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一件工艺品啊,虽然没有上漆,但却没有半根木刺儿,通体光滑,精巧之极,没有丝毫因赶工所导致的粗糙之感。

这架水车模型,完全是照大水车按比例缩小的,不但水车造得精美,连如何固定在河岸上的槽架都打造得异常精致,几乎和现代人用在鱼缸里的工艺品相仿,甚至还要更加精美上一筹。

王平安大喜过望,立即叫人把模型搬到了花园里,放在池塘边上,他亲自蹲下,用手推动水流,哗哗声中,模型转动起来,池水被提上了岸!

杜老大蹲在他身边,一脸紧张地问道:“大人,您可还满意?以前小人们都没有打造过这玩艺,这是头一次,不知功效如何,能不能让大人您满意?”

王平安笑道:“头一回打造,就打造出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顿了顿,他问道:“如果把它打造成大水车,提水的效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模型毕竟是模型,能不能真的实用,还得仔细研究才成。

杜老大把头点得象鸡啄米,道:“没问题,其实小人们在打造这个……这个叫模型的东西时,又发现了不少可以改进的地方,只是时间紧,所以没有直接改动,等打造大水车时,就能用到了。”

王平安笑道:“好,那太好了。不过,你得记住,任何一处改进,都要详细记录下来,画到图纸上,万不可给外人看,明白吗?”

杜老大道:“是是,小人一定照办。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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