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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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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现在的狄仁杰还是个小小的县令,并非日后一摸胡子,就能来一通分析的狄阁老,他的自信还没有培养出来呢!
狄仁杰听王平安说允许百姓旁听,他顿时就急了,他是县令,肯定是要上堂审案的,不可能全都交给手下去做,如果他上堂时,没审好案子,那岂不丢人现眼,他丢不起这个人,换了谁,谁也丢不起啊!
狄仁杰一拉王平安的袖子,小声道:“大哥。有话进去说吧,旁听啥呀,老百姓懂个啥,干嘛要让他们旁听?再说让他们旁听,不是要耽误时间的么,有这时间干点活儿,多赚些钱,给老婆孩子碗里加点菜多好!”
邱亭轩额上冒汗,他也道:“是啊,无病……刺史大人,为了百姓着想,还是不要让他们旁听了,各干各活,官员有官员的职事,而百姓有百姓的活计啊,不能混为一谈!”
王平安回头瞪了他俩一眼,道:“什么叫混为一谈,本官这叫审案公开,宣判透明,由百姓们监督我庆州官场,给庆州带来一阵徐徐清风!”
后面,庆州的官员们全都跑了出来,他们听到王平安的话,无不咧大嘴,还徐徐清风呢,你徐徐个啥呀你,你是故意修理我们呢吧?赶情儿,你是刺史,你能审几个案子?审案的活儿还不得我们来做。到时挨骂的可是我们!
下面的百姓们听了,都挺兴奋的。估且不论这事能不能成,但王平安只这么一说,下面百姓的激情就被他给“煽动”起来了,几百名百姓大叫:“青天大老爷,王青天,王青天!”
激动归激动,但老百姓们忘了一点。百姓监督当官的?就算监督出来什么猫腻儿了,还能把当官的怎么样啊?谁敢怎么样啊!
可王平安能这么说,本身就是一场很好的表演,能不能做出政绩来是一回事,能不能让人觉得他做出了政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才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事情!
王平安大声道:“我庆州官场,公开审案,由本官始!”他一招手,道:“来啊,搬把椅子来,本刺史就在这里审案。还有,你们把锣敲起来,在街上喊喊,让百姓们都来旁听,监督本官审案。如果本官审案不清,有包庇乱判之失,乡亲们可以当场指出,本官立即改正!”
差役们心想:“你还真是不怕把事情闹大呀,今天你开了这个头儿,以后收场可就是别人替你收了,那才是大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差役们谁敢当众不满,反正又不是要他们审案。差役头儿看向王平安身后的车四通,就见车四通脸色铁青,黑中透亮。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就因为太难看了,所以差役头儿不敢再看了,他挥手让差役们赶紧去办。早有差役给王平安搬来把椅子,让刺史大人坐在门口,而其他十几个差役,提着铜锣,跑向大街,去召集百姓了。
王平安一指里正,道:“给他松绑,在未定案之前,他不能算是犯人,让他跪在一旁即可,跪到台阶下面去。你也一样!”后一句是对杜老大说的。
里正和杜老大都跪到了台阶下面,而他们身后则是几个差役看守,再往后,则是越聚越多的百姓。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跑来看热闹的百姓已然上千。百姓们谈论纷纷,都不明白新任刺史抽什么疯,审案就审案呗,干嘛要公开审案?
有的百姓小声道:“新刺史不是长安有名的平安小神医么?听说他看病有两下子,难不成审案也很厉害?”
有的百姓则道:“这叫新官上任三把火。看着吧,今天定会有人头落地的事情发生!”
“这就要杀人啊,这新刺史可够狠的!”又有百姓道。
百姓当中有很多明白事理的,至少自认为是明白事理,其中一个道:“不狠行吗,就得狠啊,不狠能收上税来么?你们看着吧,今天这位新刺史非得杀人不可,让咱们都知道他心狠手辣,再然后就是加税,看你们谁敢不交,不交就当众砍了你们的脑袋!”
不少百姓呸了出来,纷纷道:“官老爷加税,我们要交,难道就能跑得了你?”
人群当中,金三全也在其中,他听到王平安要公开审案。自然要来听听。可王平安如何审案,他没听到呢,却先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他心想:“不会吧,王公不是那种人啊,他不可能比季前任还狠吧?”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王平安道:“好,本刺史现在开始审案。原告,你先陈述吧!”
里正很有些发傻,他此时别说额头上全是汗,就连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全身象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甚至有些虚脱的感觉。听王平安说话,他竟没弄明白,到底谁是原告。
后面的差役推了他一下,道:“说话,刺史大人让你陈述案情呢,你就是原告!”
里正啊了声,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王平安只好又道:“你是河头村的里正吧,负责监管杜老大的人,你把事情的经过说说吧!”
里正这才明白,弄了半天自己是原告,陈述的意思就是说事儿,说事儿就说事儿呗,还说什么陈述,自己还以为陈述是个人名呢!
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着重讲自己是为了刺史大人的安全着想,这才弄出这个误会,绝非是有意陷害,万请刺史大人开恩,不要责罚自己。
王平安听完,又让杜老大说出经过,杜老大便把他今天进城的事,说了一遍,说忘了去向里正报备,不是故意的。
听罢,王平安站起身来,问道:“各位乡亲父老,此案的原由,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又不是什么复杂的案情,哪可能听不清楚。百姓们听到杜老大被监管,竟然是因为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人人都觉不可思义,感觉杜老大受了委屈,都什么年月的事儿了,还揪住不放,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可要说里正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种行为是有些过份,可他也是专注自己的职责,并没有过失,如果因为这个受到惩罚,那对里正来讲,也是有失公平的,以后谁还敢再为官府办事了。
有的百姓小声道:“照他们说的,该杀谁啊?”
“官官相互,应该杀那个姓杜的吧?里正可是官府的自己人。”有的百姓猜测道。
而又有的百姓道:“也不一定,杀自己人才能显出狠来,估计刺史大人要杀人,也是要杀那个里正!”
百姓们猜什么的都有,但却都只是小声说,没有大声回答王平安话的。
王平安等了一会儿,他并没指望百姓们真能喊出什么来。他道:“这件案子,里正是对的,他负责任,专心办差,我庆州就需要这样的官吏。来人啊,从库里取一贯钱来,赏给里正。”
里正大喜,他还以为刺史大人会处罚他呢,刺史大人不是和杜老大是熟人么,怎么会放过自己,改修理杜老大呢?
旁听的百姓们有些失望,果然是官官相互,而有的则心想:“这个刺史不够狠啊,到底还是拿小老百姓开刀,不去杀他的自己人!”
第六百二十五章 派人去长安
里正忙不迭地给王平安磕头。自己这趟没白进城,不但得到了新刺史的赏识,而且还得了一贯的赏钱。一贯钱啊,这可不是小数儿,省着点花,都能花到明年这时候了!
一旁的杜老大心中失望之极,没想到刺史大人会这么判案,他不是答应自己撤销以前的监视文书吗?看来是不打算照办了,自己余孽的帽子,这辈子是甭想摘掉了!
王平安看向杜老大,又道:“至于说到被告杜老大……”他顿了顿,没有马上说出来结果,而是又看向了百姓,他问道:“杜老大确有过失,该怎么判呢,乡亲们可有想法?不要怕,大声说出来。谁要是说得对了,本官赏钱一百贯!”
下面的百姓齐声惊呼,一百贯,这可是天大的一笔钱啊!在长安一百贯就不能算是小钱了,而在庆州更是大到无法想象。普通百姓一辈子都看不到一百贯钱,别说一百贯了,就算是能看到十贯的人家都不多!
百姓惊呼之后,却仍旧没人敢应声,谁知道里面有什么陷阱,万一这位新刺史感觉杀一个杜老大不够狠,吓不住大伙儿,想着揪出几个同党来啥的,一起砍,然后再加税,那谁受得了啊?大家都有家有业的,犯不着当鸡,英勇献身吓唬猴儿吧!
王平安见百姓们不吱声,又问了一遍,百姓们还是没有接话的。他用更大的声音道:“本刺史说话算话,只要你们谁能说出杜老大该怎么判,错了没关系,本刺史绝不追究,但只要说对了,本官就赏一百贯,言出必践,绝不反悔。”
说完,他一挥手,让差役们进府,抬出一百贯铜钱来,金灿灿的铜钱用一个大筐装着,摆在台阶之上。让所有围观的百姓们都看到。
可百姓们仍旧不说话,庆州这么多年来,就没一个刺史说话算过数……嗯,这种说法是冤枉以前的那些刺史了,他们也有说话算数的时候,比如说加税,只要说加,那就一定会加,肯定不带说加却不加,不算数的!
如在长安,那么定会有人站出来,捧王平安的场,可这里是庆州,王平安既无恩于此处百姓,又无半点威信可言,百姓们都不相信他。
金三全心想:“要不然我出去说说,只是不知道王公想让我说什么,这个杜老大该怎么判啊,要是说错了,我岂不是反帮了倒忙?”他犹豫着,没敢动地方。
此时。百姓中有读过几天书的人,小声道:“听见了吧,新刺史说言出毙贱。你们明白啥意思不?言出就是谁说出话来,毙就是杀的意思,贱就是杀贱民,也就是杀你们!”
老百姓一听更害怕了,原来言出毙贱是这么个意思,这是挑明了要杀人啊!
王平安见还没人出来,他便又坐回了椅中,道:“本刺史就在这里等着,就等着你们来说,今天没人说,就等到明天,明天没人说,就等到后天。本刺史就不信了,偌大一个庆州,难道一个真爷儿们都没有?一个有种敢说真话的都没有?”
百姓们听他出言讽刺,心中自然不快,可不快归不快,要说谁敢有种地站出来,说出不快,却是没人敢的,反正要没种大家一起没种,又不是单单自己一个。
王平安坐等好半天,连狄仁杰和邱亭轩都等得着急了,狄仁杰道:“大哥,让百姓旁听审案根本就行不通啊,他们懂什么呀,鸭子听雷罢了。你这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王平安皱眉道:“不要乱说话,有点县令的样子。”
邱亭轩也道:“刺史大人,这都多半天了,府里有还有很多公务要办,而百姓们也得讨生活啊,他们在这里看热闹,不去干活,他们吃什么呀,难不成你还要请他们吃饭?”
王平安道:“你们都安静,如不愿在此等候,就各干各的事情去吧,反正我是要在这里等的。”
别的官员看两位县太爷说话都不好使,他们也只能闷声发大财了,谁也不上来触霉头。
又等了好一会儿,忽然人群中有一人叫道:“真是无趣,咱们一大群人围在这里,是等着看太阳下山吗?你们不说,我来说!”
终于有人敢站出来了!
这人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后生,身高体壮,一身衣服破旧,显见不是个有钱的,看样子有些象个屠户。
这年轻后生挤到人群前面,大声道:“刺史大人。小人屠旺,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买卖,爹娘早亡,没有妻小,光棍一根,日子过得不富裕,烂命一条,你要杀就杀,我也不怕,反正我杀的畜生够多了,死了也不亏!”
王平安笑道:“好端端的。干嘛死呀活的,你说对了有赏,说错了本刺史也不会怪你的!好,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
这年轻后生大声道:“这案子……其实也算不上是啥案子。要依小人看,就是吃饱了撑的破事儿,根本用不着这么费力气地审。”
王平安嗯了声,道:“其实,本刺史也是这么看的,你我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年轻后生道:“要说这个杜老大,他也没犯啥罪啊,不过就是进城没跟里正打招呼罢了,还说什么前朝的余孽,啥叫余孽啊,这都多少年了,现在天下太平,谁没事闲的造反?要依小人说,我们老百姓只要有口饱饭吃,只要脑袋顶上有个房盖儿,谁就不能造反!”
王平安站起手,啪啪拍了拍手,大声道:“好,说得好,咱们庆州百姓只要有富裕日子过,谁都不会造反。那你说这个杜老大该怎么处置?”
杜老大一直跪在地上,他回头看向年轻的后生,眼中充满乞求。
年轻后生看着杜老大,心中酸酸的,这人当真可怜啊!他鼓足了气,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大声道:“这明明就是官府不对,非把良善百姓当成贼一样防着,这杜老大没有过错,早就应该把他当成普通百姓一样对待了,几十年前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说完话,这年轻后生把眼一闭。等着差役们上来绑自己。他讲了大实话,可这大实话太得罪人了,根本就是把整个庆州官场都给得罪了,当官的不修理他,还能饶得了他?
差役们都是大惊,还真有人敢说实话啊,这实话说的,不得把刺史大人激怒么,敢当着成百上千的百姓说官府不对,这不是当众打脸么,而且打得啪啪响,刺史大人非把他当鸡给宰了不可!
差役们一拥而上,就把这年轻后生给抓住了,将他按倒在地!
王平安大喝道:“住手,都放开他,你们要干什么?”
差役们只好又把年轻后生放开,退到一边。
王平安冲年轻后生道:“好,你说得好,你说的是实话,本刺史也是这么想的!”
年轻后生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王平安,他刚才话说得那般激烈,绝对属于当众抽耳光的行为,这位刺史大人被抽之后,竟然叫好,他不会是脑袋有毛病吧?
王平安冲百姓们道:“本刺史说了,说错了不怪罪,说对了有赏。今天杜老大的案子,本就是官府在处理文份方面,出了重大的差错,导致杜老大近三十年来,一直过着犯人般的生活,这是官府的过错,这位老乡没有说错!”
百姓们尽皆大惊,不会吧,天底下竟然有当众认错的官员,闻所未闻啊!
王平安又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来人啊,将关于杜老大和他们村子里乡亲的监视文书找出来,当众销毁,还有类似的文书,也都拿出来烧掉,现在就办,当着庆州父老乡亲们的面办!”
车四通赶紧配合,亲自带人进去找文书。
王平安亲自下来,将杜老大扶起,道:“还你个清白!”
杜老大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快三十年的委屈,今天终于当着庆州百姓的面,得以解决,他岂有不哭之理。
王平安拉过年轻后生,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很好,你敢说实话,是条汉子。”他回身一招手,叫差役们把那装钱的大筐抬过来,对年轻后生道:“这是你应得的,本刺史说话算话,言出必践,绝不反悔!”
年轻后生喜得双手直搓,道:“真,真的给小人?”
“我说过的话,字字都算数,说给你,当然就是给你!”王平安大声道。
王平安反身又上了台阶,对着百姓们道:“本刺史与前任不同,对于乡亲的实话,本刺史一定采纳,并且给予重赏,绝不报复。所以乡亲们,你们不用担心,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提出来,只要能让庆州变得富饶,乡亲们能够安居乐业,本刺史就没有什么不敢听的,没有什么不敢干的!”
他这番话说完,底下的百姓静了片刻,紧接着犹如暴雨一般的掌声响了起来,百姓们大声叫好,都大赞王平安,新刺史是个好官,大大的好官啊!
邱亭轩在后面听着,忽然一拍大腿,小声道:“我糊涂了,我只会死读书,却不会活学活用。无病用的这招,明明就是商鞅用过的啊,这明明就是徙木为信嘛!”
狄仁杰心想:“是啊,我现在也看出来了!大哥真了不起啊,竟然能把商鞅的办法运用得如此活灵,估计着他这招用出来,很快就会传遍庆州,老百姓都会相信他,如此一来,他要干什么事儿,那百姓都得支持啊,因为他们知道这位新刺史,绝对不会唬弄他们的!”
这时,车四通把所有关于余孽的监视文书都捧了出来,交给王平安。王平安一看,好么,足足有几百份,看来大唐初定之际,这庆州是专门流放犯人的地方啊!
他叫人升起一堆火,把文书都扔到了火里,当着百姓们的面销毁!
百姓们的掌声更加热烈,不知是谁带头,给王平安跪了下来,高叫青天大老爷。百姓们纷纷跪下,他们想不出别的词来赞美,只是叫着青天大老爷。
王平安见目地达到,赶紧下来,去扶百姓,好生勉励,让百姓们勤俭持家,不要好逸恶劳,等等。
直忙乎了小半个时辰,百姓这才散去,王平安则带着官员回了大堂。王平安坐在大案之后,道:“诸位大人,公开办案这件事情,从今天开始,定为我庆州常例。当然了,不是所有过程都要公开,那只会引闲人来看热闹,反倒不好。但每个案子在结案时,必须要公开,让百姓们来旁听,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你们叫不叫,可就是你们的事了。”
官员们无可奈何,这位新刺史太难伺候,但上官既然说了,而且还亲自给做了示范,那他们除答应之外,也没法不答应啊!
王平安又道:“我打算兴修水利。昨天我看了大良河和小良河口附近的地势,感觉如果兴修水利,挖掘水渠,是完全可行的,所以我打算给长安写奏章,由朝廷派人支持。”
车四通站了出来,道:“王公,我庆州当然可以兴修水利,这在前朝是做过的,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水渠没有修成不说,还闹了次水灾,所以说嘛……”
王平安冲他笑了笑,道:“所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
车四通呃了声,想了想,自己干嘛和上官唱反调,不想干了吗?他郑重地道:“不是,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说既然要干,不妨就干大的,干脆把大小良河连起来,把水渠修得象网一样,造福整个庆州,让庆州成为鱼米之乡!”
王平安点头道:“好,你有造福一方的想法就好。诸位大人,你们呢?”
官员们赶紧都道:“是是,卑职们也是这么想的。”
王平安取过纸笔,亲自写了封书信,向朝廷上报此事,写好之后,他讲信念了出来,问官员们的意见。
官员们能有什么意见,自然齐声称好。
王平安将信封好,道:“等明天就将此信送去长安。好了,这便散了吧!”他拿着书信回了后面,而官员们则各自办公去了。
进了书房,王平安立即提笔写了几封密信,一封是给长孙无忌的,一封是给马周的,这两封信的内容一样,不偏不倚,免得这两位大佬挑他的理。第三封信是写给李治的,信中不落半点把柄,就算被人发现也无所谓,他只写一切都好,让李治不必挂念,这么写他相信,李治懂的。
写完之后,王平安又想:“要不要让武媚娘也写封信,或者带个口信儿给太子?可不能让他俩的感情疏远了呀,我办事得给力才行!”
第六百二十六章 偷看武媚娘的情书
王平安和武媚娘身处的位置不同,想法也就不一样。
麻烦事人人都不愿意有,王平安自然不例外,但关系武媚娘的麻烦事是不可避免的,而为了让他自己不至于白忙乎,他还得继续为武媚娘的麻烦事费心费力。
没办法,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以前他承担的那些麻烦事,岂不是都白承担了。现在他等于是上了单行道,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既然如此,那还何必计较什么,直接干到底也就是了!
王平安将三封信收好,他出了书房,招来欧阳利,道:“武媚娘你给安置到了哪里?”
欧阳利忙道:“就在府外,紧靠着东院墙的一座小院子里,房子已经买下来了,周边民宅也都买下来了,并无闲杂人等,主人尽可放心。”
王平安嗯了声,道:“来到这里后事情太多,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她,趁着今天有空,去她那里转转。”
欧阳利陪着他出了刺史府的后门,转到了东院墙那里。
一座小小的院子,有点类似后世的四合院,房座整洁,很有点金屋的味道,只是里面藏着的娇不是王平安的,而是太子李治的。
欧阳利敲门道:“黄小丫,开门。”
里面立即传来脚步声,想必出来那人闲着无聊,或者正盼着欧阳利来呢,所以一听到欧阳利的声音,立刻就飞跑出来。
王平安点头道:“很好,你安排的丫环很勤快。”
欧阳利道:“就是那个败家子房东的小女儿,挺机灵的一个小丫头。”
里面的黄小丫听到欧阳利的声音,心中大喜,欧阳大爷又来看自己了,他一定是思念自己得紧!她小脸蛋儿红红的,心里有点纳闷儿,自己到底哪儿好呀,竟然能让欧阳大爷这般牵肠挂肚的。
院门吱嘎一声打开,黄小丫脆声声地叫了句:“欧阳大爷……”声音嘎然而止,她看到后面的王平安了。心头突突狂跳,不会吧,难不成大老爷也看中自己了?小脸蛋更红了。
王平安看了她一眼,道:“这小丫头没喝酒吧,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他不理黄小丫,直接进院子,去了正房。
欧阳利对黄小丫道:“你怎么小小年纪就喝酒呢?可不要学你的败家子父亲啊!”
黄小丫大急,摇头道:“没有啊,奴婢没有喝酒啊!”
欧阳利闻了闻,没有闻到酒味,又道:“你生病了?呀呀,你要是生病,得提前和我说啊,莫要连累了杨春花也得病。”推开黄小丫,他站到了正房门口,守卫里面的人,不许黄小丫靠近。
黄小丫大感委屈,可又不敢问什么,只好退到一边,琢磨着要不要送壶茶进去,可看样子欧阳大爷不想让她伺候大老爷。
王平安刚到门口,武媚娘就把门打开,迎了他进去,随即又把门关上了。
王平安进屋坐好,问道:“杨春花,这里你还住得习惯啊?”
武媚娘坐到了床边,道:“很好,这里很干净,也很僻静,正好可以将养身体。少爷来找我,可有事儿?”
他俩用的都是正式的称呼,就算隔墙有耳,也听不出他俩的关系来。
王平安道:“好,适应就好。你的病都好了吧?”见武媚娘点头,他又道:“我打算给京里写信,用不用顺便替你捎个信儿啥的?你京里有牵挂之人吧?”
武媚娘看了眼窗户,小声道:“舅舅,这里没有外人打扰,倒也不必太过小心。你是要给太子写信?”
王平安也看向窗户,他知道欧阳利就站在外面,有欧阳利在,方圆十丈之内都不怕有人偷听。他嗯了声,道:“报个平安吧,其实主要是说你的事,我说一切都好,太子懂这里面意思的,你要不要也写一封?”
武媚娘心下有点惊讶,难不成王平安不怕麻烦,不怕信落到别人的手上?她心里十分感动,自己这个舅舅真的和常人不同,对自己的照顾简直比亲舅舅都要亲啊,为了自己什么风险都肯冒。
她心中感动,取出了早就写好的第一封信,交给王平安,道:“舅舅,媚娘十分想念太子,所以写了一封信,可又怕给舅舅惹来麻烦,所以没敢求舅舅派人送去。”
王平安接过信,笑道:“自家人,何必客套,你要想给太子送信报平安,随时都可以,只要跟我说一声也就成了。”
他看了眼信封,见上面封着火漆,虽然没有印章,但不想让别人看的意思却很明显。他将信揣入怀中,道:“除了信之外,可还有口信儿什么的?”
武媚娘连忙摇头,道:“没了,信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就怕落到某些有心人的手里,那就麻烦了。”
“应该不会的,我想不会有人注意到你这个浆洗妇的。”王平安道。
武媚娘明白王平安说的话,他们在处理“偶遇”的方法上,已经非常周全了,不太可能有人怀疑自己这个到了庆州才遇上的“弃妇”头上。
王平安又给武媚娘号了号脉,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她身体健康,这才打开门出去,武媚娘没有送出来。
王平安站在院中,看了眼黄小丫,对欧阳利道:“救人救到底,这个杨春花很可怜,要好生照顾。本官爱民如子,对谁都关心倍至,如此才能得到百姓们的爱戴啊!”
他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很有些厚脸皮的自吹自擂,不过唬弄黄小丫这样的人,又何需什么高明的谎话了。
欧阳利忙道:“是啊,主人为官清正,爱民如子,深得民心,从今天庆州百姓对你的赞扬上,就可看出端倪。”
马屁声中,两人离开了。
黄小丫眼巴巴地看着欧阳利的背影,心想:“欧阳大爷太腼腆了,刚才多好的机会啊,他也不和我说几句话,送我个定情信物啥的!”
小丫头又开始幻想起来,幻想自己攀上了高枝儿,成了欧阳夫人……
王平安回了刺史府,进了自己的房间,又拿出了武媚娘的那封信,想道:“她写了什么话给太子?竟然提前把信给封了进来,难不成里面写了什么肉麻的话?”
一想到武媚娘送给李治的情书就在自己的手上,他忍耐不住,很想看看,这可是鉴证历史的绝佳机会啊,一代女皇写给老公的情书,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将门关好上闩,坐在灯下,将信封撕开,取出了信来,就象是少女家长偷偷看女儿日记,了解女儿成长经历那样,看起了这封信。
看了一遍之后,他便摇头不止,有没有搞错,怎么把自己写的这么惨,里面的话相当地肉麻,不过还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就是把她自己写的太惨了些,简直象是马上就要死掉一样,这也太那个啥了!
叹了口气,少女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中!他取出个新的信封,将信装了进去,又用火漆封好,反正武媚娘也没有印章,李治根本发现不了别人看过这封信。
将信收好,他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王平安派人将信送了出去。
刺史府里有一人,正在每日饱受煎熬,这人就是李恪派来的卧底,那个一进府就被发现的大傻帽卧底高万全。
高万全自从被戳穿以后,王府上下的仆役对他要有多差就有多差,很有把他给折磨死的趋势,而且看得极严,不许他逃走。这也怪不得那些仆役,谁家里要来了这么个奸细,谁也不能对他客客气气的啊,没把他给活埋了,就已经是天大的优待了。
高万全现在的工作是扫马粪,马夫怕他伤害马,行不轨之事,所以并不许他接近马,但马粪是可以接近的,而且可以近距离接触,不想近距离还不行呢!
这天早上,高万全刚刚把马圈里的马粪清理干静,累得一身臭汗,他都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了,成天扫马粪,身上臭到他自己闻了都要吐的地步。
他坐在院角里,一脸凄苦地脱下外衣,在衣服上找虱子,正找着呢,忽见外面进来两名校尉。
一名校尉道:“我们要进京送信,准备四匹好马,以便路上换乘。”
马夫连忙应承,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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