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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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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你吃什么东西都没味道,什么都不想吃,对吧?”
杜家嫂子又点了点头,这回点的比刚才用力了些,而且眼中的光亮也多了许多!
王平安又笑道:“你看,我就说嘛,没啥大病的,根本就是小毛病嘛,你们自己吓自己,硬是把自己给吓出病来了!”
杜老大满脸喜色,但他还是很担心地道:“这可是肺痨啊,不是吓出来的,不是小毛病吧!”
王平安转头看向他,道:“谁说这是肺痨的?这根本不是肺痨啊,你们一直以为这是肺痨啊?不会吧,那肺痨可是要命的大病,要是杜大嫂得了肺痨,早就一命呜呼了,哪可能拖到现在?”
杜家嫂子得的就是肺痨,但他偏要说不是,这算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方法,在治疗肺痨这种病时,心理护理非常重要。这是一个医生必须要做到的!
杜老大大吃一惊,举火把的手都哆嗦了,他叫道:“不是肺痨?这病不是肺痨?可别的医生都说是啊!”
王平安大声道:“他们都说错了,一群庸医而已!”
杜老大有心想问:“那你是不是庸医啊?看你的年纪不大,可不要信口雌黄啊!”
狄仁杰道:“我大哥医术通神,在京城长安无人不知,你尽量放心,他说不是肺痨,那就一定不是!”
邱亭轩也道:“不错,信无病的话,就可以无病无忧!”
王平安心想:“说得太对了,这就叫信安哥,得永远,原地满状态复活!”他笑道:“好,我再说说杜家嫂子的病症,你一定手足心热,而且吐出的痰里有血,对不对啊?”
杜家嫂子竟然开口说话了,她道:“对,对,确是有这回事,这不是肺痨?”
王平安道:“当然不是。还有,你在月事来临时。量少而色紫,对不对啊?”
这是涉及到隐私的话,按理说旁人应该回避,可王平安就这么大声地说了出来。而杜家两口子谁也没有生气,反而杜家嫂子一个劲地说对,眼中的光亮更盛,几乎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王平安拍手道:“看看,你们看看,这哪能是肺痨啊,这明明白白的就是受了风寒嘛,只不过拖得时间久了。这才严重起来,要是早当风寒治,早就没事了!”
他说的这些症状,都是肺痨的基本症状,而且一看杜家嫂子的模样,就知道她一样不差,全都有。可他偏说成是风寒,说成是小毛病!
杜家嫂子和杜老大齐声啊了出来!风寒,这病是风寒?好象……是吧?应该是的,对,就是风寒,那帮混帐庸医非说成是肺痨,害得他们没能及时按着风寒治,以至于拖了这么久,快两年了,真真的是庸医杀人不见血!
王平安见他们开始有了信心,又道:“杜大嫂,你一定常感疲惫,四肢疲软,对不对?其实,你这是自己吓自己,吓出来的毛病,又因拖的时间长了,成天在床上躺着,所以才会越发的严重。你要是不信我说的,你现在自己坐起来,你肯定能自己坐得起来的,试试!”
杜家嫂子听了他的话,当真试着,自己挣扎着坐起来。一使劲儿,她真的自己坐起来了!
屋里众人一起大声呼叫出来,狄仁杰和邱亭轩还好说,他们听王平安说这不是肺痨,便真的以为不是,所以杜家嫂子能坐起来,他们虽然叫起来,但也不至于多么的惊奇。可杜老大就不同了。他的老婆得病都两年了,一直半死不活的,最近这段时间,更是躺在床上动不了,别人不知,他岂有不知之理!
然而,这位年轻公子只说了几句话,他的老婆就自己坐了起来!只眨眼的功夫,他就对这位年轻公子信心倍增,相信公子说的话都是真的,他老婆的病并不是肺痨,是可以治好的!
王平安心里清楚,就算是杜家嫂子能坐起来,也只是一时兴奋罢了,不用多会的功夫,她就得再躺回去,与其让她自己没劲了躺回去,不如自己告诉她早点儿躺回去。
他轻轻压了压杜家嫂子,笑道:“好了好了,杜大嫂还是躺着吧,你躺的时间太长了,身子虚弱,没病也躺出病来了,何况你的病拖了这么久,早就拖得没力气了,躺下,把被盖好,免得再着凉!”
杜家嫂子只好又躺回去了,一瞬间,她自己竟有种感觉,似乎自己的病没那么严重,其实也不过就是小毛病拖得久了,成了大毛病而已。
杜家嫂子问道:“公子,小妇人这病能治?要花多少药钱?”连说话的声音竟有了些中气,可见王平安的心理暗示,起到了很大的效果。
王平安道:“用不了花多少钱的,只要杜大哥多做些活,别怕累,多赚些钱,你这病肯定能治好。”
不但杜家嫂子听了心安,就连杜老大也开心起来,他忙不迭地道:“我不怕干活累,我会打家俱,做木工活儿,等明天我就去找活干,一定能把你的药钱赚出来的!”他向妻子保证道。
王平安看向他,问道:“你会做木工活儿,你是工匠?”
杜老大不好意思地道:“我爹当初就是木匠啊,当年跟着窦建德征战时,最擅长的就是打造攻城战车,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我的手艺也不差,四乡八村的人都找我做木工活儿,也能赚些小钱,给贱内买药的!”
他要是不会点手艺,光凭着租种田地,那他老婆早就没钱吃药,连拖都拖不过两年的。
狄仁杰和邱亭轩大喜,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曾经给窦建德造战车的巧匠之后,看来那种大水车,改进有望啊!
王平安心想:“这可真是瞌睡人碰上了热炕头,看来我不用派人去长安找巧匠了,这里就碰上了,而且还是肯定能卖命给我干活的那种巧匠!”
能打造战车的木匠,自然是顶尖的巧匠,要想造出兰州大水车,希望还是满大的,就算杜老大没他爹的本事,但祖传手艺在,相信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王平安道:“好,肯干活儿就好。也不用明天就出去找活儿干,今晚我们幸得你留宿,自然要感谢于你,这药钱就由我出了。”
杜老大手一晃,几点火星掉到了他的手臂上,疼痛传来他却没有叫出声,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位公子当真是好人,不但给看病,而且还给药钱。
他喃喃地道:“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小人先前失礼太过了!”
王平安道:“你就当我是老天爷派来救你一家人的……天使吧!”说罢,哈哈大笑。他让狄仁杰取出随身带着的纸笔,铺开纸开始写药方。
肺痨这种病经过上千年,无数名医的辨证,又有现代医学的临床经验,已然可以开出很好的药方了。他从给杜家嫂子做的检查上看,她的肺痨属于土不生金之证,要想治好,需当从培土生金方面着手。
王平安在方子上开出药来,生山药、生白术、生鸡内金、润玄参、熟地黄、夏枯草、银柴胡、北沙参等十几味药。
开罢药方后,他道:“白术健脾之阳,山药滋胃之阴,生鸡内金为鸡之‘脾胃’,善化有形郁积,这个方子稍有温和,因为杜大嫂病拖得太久,不能用猛药,先用这个吧,等病情稍有好转,咱们根据实际情况换方子!”
杜老大道:“还要换方子啊?可是,公子您能在这里住多久?”
王平安道:“我还要在庆州逗留一段时间,我和新任的庆州刺史很熟,你明天给杜大嫂抓完药后,让她先服着,找人先照顾一下她。你进城去刺史府找我,我给你介绍些活干,刺史府里的活多,又有我介绍,你能赚不少钱的,到时给杜大嫂看病,你还愁没钱买药么!”
杜老大吃惊地道:“您,公子您和新刺史很熟?那,那……”他先前说希望新刺史是个糊涂蛋,那可是不敬之语,万一这位公子和新刺史一说,他岂不是要倒大霉。
见他害怕,王平安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向刺史大人说什么的,再说他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就算你当面骂他,只要骂得对,他都不会怪罪的。”
说完话,他从怀里换出钱袋,想了想,只掏出一粒金瓜子,放在床边。他开的药方是很贵的,而且后续的药方和调理花费更大,要想治好杜家嫂子的病,那没个百八十贯根本治不好。可他要是一次给太多,不得吓坏这赤贫之家么,最好是能让杜老大用手艺换钱,一来不伤自尊,二来他干起活来也卖力气啊!
杜老大看着金瓜子,脸色都变了,他可不是没见过金子的人,虽然只有一粒,也知道这是值钱的东西。一时之间,竟然愣在当场,没法儿说话了!
王平安带着狄仁杰和邱亭轩出了正房,回了厢房,三人喝水聊天,就象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没过多一会儿,忽听正房那边传来了哭泣之声,听声音竟是一家三口都在哭。
狄仁杰笑道:“他们这是喜极而泣,哭出来就好了,心中郁闷一除,病也就好的快了。”
邱亭轩却道:“无病,那个妇人不是得的肺痨?可我看着却也不象是风寒,风寒再怎么拖,也拖不成这样吧?”
王平安道:“当然是肺痨,只不过现在不是告诉他们的时机,要让他们感到这病能治好时,那才告诉他们。”
狄仁杰和邱亭轩一起惊道:“真的是肺痨?这病也能治好?”
王平安嘘了声,让他们小声些,他道:“试试吧,照我看,应该是可以治好的,这个方子如果不行,再换就是了。”
第六百二十章 武媚娘写情书
这一夜,杜老大家里谁也没有入睡。杜家两口子是兴奋的,得知杜家嫂子的病可以被治好,他们夫妻二人有了希望,自然开心得睡不着。他们的孩子平常总是见父母愁眉苦脸的,忽然见到父母开心,他也就开心起来,先陪着父母一通大哭,而后又咯咯笑起来,又在一旁坐着听父母说话。
可王平安他们三个人是没法睡,只能坐在光板床上聊天,想到什么就谈什么,谈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修筑水渠的事。修渠这种大事,要做的准备很多,而且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并且要大量的金钱,并非是大家说一说,就能办好的事情。
光板床上,王平安喝了口水,他道:“皇上和朝中不少大臣,都说我是个只会说不会做的人,算不上什么能臣干吏。这回我把庆州渠修得好些。看谁还敢再小瞧我。人为一口气,佛为一柱香,我也不能总被他们小瞧啊!”
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的,就会有刚儿,他性格虽然温和,但被皇帝和朝中大臣那认为他不怎么样,这口气也是很难咽得下去的。只不过他平常从不和别人说这种话,只有今晚才当着两个兄弟说了出来。
狄仁杰立即道:“大哥说得对,你要是被人瞧不起,我们也会被人说成是抱你大腿的人,抱厉害人物的大腿也没啥,可偏偏抱了你这么个光说不练的人的大腿,我们的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邱亭轩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还真实诚,有啥说啥!”看向王平安,见他没有不高兴的表情,他便道:“无病,这次你来庆州为官,只要修好了水渠,便可造福一方,那么想必皇上和朝中大臣便再不会说你只会说不会做了。”
狄仁杰点头道:“不错。大哥,不如你再想个法子,筹集出修渠的钱来,只要有钱,能工巧匠并不难寻。眼前不就有一个呢嘛!要不然,召开一次赛跑大会?让老百姓绕着城墙跑一跑?”
邱亭轩则道:“筹集钱款是要花费时间的,等钱筹集得差不多了,估计旱情也开始变得严重了,那时我们运用赈灾新法,以工代赈,既可有修渠的劳力,又可以让百姓不受流离之苦,一举两得!”
王平安想了想,道:“筹集钱款的事情,用赛跑大会可是不好使的,长安商贾云集,商人们愿意出钱,可庆州城里的商人却没多少,百姓生活又不富裕,赛跑大会这种方法在庆州不合适。”
狄仁杰道:“那,再想想别的方法?”
邱亭轩却道:“无病,你要想让皇上和朝中重臣对你刮目相看,最好还是走正途,不要用旁门左道的方法。当然,我不是说象赛跑大会这种事不好。而是说最好能用别的地方官也懂得用的方法,然后你比他们做得好,那才能显出本事来!”
王平安嗯了声,道:“你说的有些道理!”
狄仁杰却嘿了声,道:“纸上谈兵罢了。邱兄你说的东西,我也明白,可现在庆州这个样子,什么正途不正途的,根本走不通啊!大哥,小弟说得对吧?”
王平安又嗯了声,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狄仁杰和邱亭轩互视一眼,心中都想:“谁说得都有些道理,那咱们不就都和没说一样么,白提意见了!”
王平安叹气道:“我在想历史上修渠的事,他们是怎么修的,是否有可以借鉴之处。”
要说读书,那这里的三个人当中,以邱亭轩读得最多,他道:“要说修渠,那当属楗尾堰和郑国渠,这两条渠世人皆知,史书中也多有记载。”
楗尾堰就是指的都江堰,都江堰这个名字是宋朝时才开始叫的,在秦朝叫湔堋,唐代都江堰叫楗尾堰。因为当时用以筑堤的材料和办法,主要是“破竹为笼,圆径三尺,以石实中,累而壅水”。即用竹笼装石,故称为“楗尾”。
狄仁杰摇头道:“邱兄,这你可说笑了,这两个大工程都是集全国之力去修建的,花费无数。可现在的庆州一来没有那样的大江大河,二来也没那么多钱啊,你不看看庆州都穷成啥样了,光靠我大哥想办法,就算是让他倾家荡产,也是修不起这样大的工程的!”
邱亭轩气道:“我没说要开那么大的工程,你这是歪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方法,刚才无病不是说了吗,他想借鉴一下古人修渠的方法,又不是非要修个郑国渠那样的大工程!”
王平安忙道:“这方面的书我还真没看过几本。邱兄,你看的书多,书上可记有具体的方法,有哪些是可以借鉴的?”
邱亭轩啊了一声,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具体的方法嘛,我还得回去查查书才成!”
王平安和狄仁杰一起嗨了声,你这才叫废话呢,说了和没说一样。王平安心想:“要说讲大道理,而不会动手办事。看来你比我还要严重啊,凡事都查书本,那你还当什么县令,干脆去当图书管理员算了!”
叹了口气,王平安道:“让我好好想想吧,怎么能把这件事情办好,又不用我去自夸,反而能让人人都夸我。如果能做到这点,那估计我回长安的日子就不远了,而且就算进不了尚书省,进中书省那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狄仁杰道:“大哥一定会回长安的。并且是载誉而归!”
邱亭轩也道:“说不定无病你回长安后,会成为马相的副手,只要你做上了中书侍郎,那下一步就是宰相了!”
王平安干笑两声,心想:“我家养着个杨春花,只要有她在,我当宰相那不简单得很么,没准你俩都能当上!”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拂晓时分,疲倦不堪,便都靠在墙上假寐,等待天亮。他们在城外没法睡觉,城里却也有人睡不着觉!
刺史府旁边的一座民宅里,武媚娘坐在烛下,面前铺着一张纸,她手里拿着笔,正在对着纸发呆!
武媚娘当然不是寻常女子了,她最擅长寻找机会,而只要寻找到机会,她就会去拼命抓住机会,而一旦抓住了机会,她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就是凭着这么一股子倔劲儿,她才能成功都抓住李治,并且怀上了孩子!
可她现在得到这个机会的时机,相当地不对头,强横的老皇帝并没有驾崩,而且活得还挺滋润的,而太子却是懦弱无能之辈,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离开长安避风头,而她最强有力也是唯一的靠山王平安,现在正处在仕途的最低谷,被打发到了庆州来当刺史。种种情况表明,她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的努力都成飞灰!
武媚娘心想:“我肚里怀着孩子,希望是个男孩,那以后至少是个亲王。说不定还能当上太子。孩子在现在的太子眼中,当然是最重要的,而我就不是那么太重要了,要是太子把我给忘了,或是对我再无兴趣,那他很可能只要孩子,而把我灭了口。王平安现在是我的靠山,可要是太子暗示他什么,他很有可能就是执行灭我口的那个人!”
“我一定不能让太子忘了我!”武媚娘自言自语地说道,她用牙去咬笔杆,却发现笔杆竟然已被自己给咬裂开了!
将笔放下,武媚娘站起身来,在地上慢慢地转着圈子,心里想着对策,她打算给李治写封信,假借报平安的由头,勾起李治对她的思念之情,只要太子心里一直挂念起她,他是心软之人,便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她也会在生完孩子后返回长安,母以子贵,从此过上舒心的生活!
可这封信该怎么写呢?写好以后,让谁送回去呢?让王平安派人送回?王平安有可能不愿做这种事,他会怕这封信落到别人手里,给他带来麻烦!
转了几十个圈子,头都快转晕了,可她还没有想好措辞,不知该如何提笔写信。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被敲了几声,黄小丫在外面问道:“杨大婶,你还没睡啊?”
武媚娘嗯了声,心想:“头都想得疼了,不如找个人说说话吧,也能缓解一下现在的焦虑,如果我太焦虑,怕是对胎儿不好。”她道:“小丫,你也没睡吗,进来吧!”
房门吱嘎一声,黄小丫探头进来,问道:“杨大婶,你喝茶不,今天欧阳大爷送了一包茶来,闻着可香了,我沏给你喝,好不好?”
武媚娘笑道:“是你自己想喝吧?好啊,那你就沏一壶进来吧!”
黄小丫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茶壶,笑道:“我就知道杨大婶想喝茶,所以已经沏好啦!”
武媚娘道:“你先沏好了,才来问我,要是我不想喝,那怎么办?”
黄小丫露出灿烂的微笑,她道:“那我就自己喝呗,总不能把茶给泼地上!”
武媚娘看着她倒茶,忽然问道:“你离开了父母,要是他们想你,那怎么办?”
黄小丫道:“我姐比我听话多了,有她在,我爹娘才不会想我呢!”
武媚娘心中叹气,太子身边的女人很多,也都很乖巧,他也不会想我的,我正为这事闹心呢!她道:“父母不想你,你心里不难受?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想你?”
黄小丫倒好茶,将茶壶放在桌上,端起一杯茶给武媚娘,笑道:“要想让爹娘想我,那还不简单么!”
第六百二十一章 学会如何藕断丝连
武媚娘大奇,道:“简单?你且说说。到底怎么个简单法?”
她少女时代便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母亲,就算想联系,也只能找机会托人带个口信回家,而她在宫里,这种机会又是少之又少,而就算带回家口信,也是让母亲放心,不要担心自己,至于说到怎么让人担心,她实是半点经验也没有,所以感觉这种事一点儿也不简单。
黄小丫看着武媚娘,心想:“她怎么还不喝茶啊,她要是不喝,我就没法喝。唉,早知道她这么磨叽,我刚才沏茶时就该自己先尝尝的,这么好的茶,我还从来没喝过呢!”
武媚娘看出她眼中的期盼,觉得这小丫头可真没出息,嘴巴馋到这种地步。就知道吃喝拉撒睡,一点志向和报负都没有,真真的就是一当丫环的命!
她底下头,闻了闻茶水,道:“这是西南的贡品,是专给皇家喝的极品好茶!”
黄小丫咦了声,道:“杨大婶,你怎么知道这是给皇家喝的好茶?”心里挺纳闷儿,大老爷只是把杨大婶当成个浆洗妇罢了,想让她干粗活儿,虽然现在没有大批的衣服堆过来,可想必以后是少不了的,这么个末等仆妇,为何欧阳大爷给她送这样的好茶来?
啊,不会是欧阳大爷看上她了吧?一个是老光棍儿,一个是颇有几分姿色……她哪有什么姿色,就一个粗笨的使唤婆子罢了!可是,为什么欧阳大爷要送这样的极品好茶给她呢?哎呀,难不成欧阳大爷喜欢的人是我?他送茶来时,虽然说是给杨大婶的,但却是将茶交给我的啊!难道,难道……
想到欧阳大爷的身份,又想到他的威风,黄小丫想入非非,满脸的期盼,两眼的小星星,太幸福了!
武媚娘道:“以前我家还富贵时。曾喝过一次,这种味道我一直没有忘!喂,喂喂,你想什么呢?”
黄小丫哦了声,从无限的遐想中回过神来,自己现在还不是欧阳夫人呢,还得伺候好这个使唤婆子才行!
她道:“我没想什么呀……啊,杨大婶是问我咋能让爹娘惦记吧?这还不简单么。”
武媚娘摇头道:“简单简单,你尽说简单了,可到底怎么个简单法儿,你到现在也没说出来呢!”
黄小丫心想:“问这个干嘛?啊,我又明白了,她想和那个抛弃她的男人藕断丝连,想让那个男人再回来找她!真是做梦,那个男人跑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就算想他回心转意,你也得先找到他才成啊!”
她道:“等过几天的,要是我爹娘不来看我,我估计他们一定会来的,可如果没来,那我就去求求欧阳大爷……”说到欧阳大爷四个字。她竟然现出几分娇羞来。
武媚娘看着她潮红的小脸蛋儿,心想:“这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怎么有点傻不拉唧的,说个话都说不到重点,乱七八糟的!”她低下头,轻轻地喝了口茶,当真是好茶,看来王平安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黄小丫接着道:“我就求欧阳大爷派人去我家,帮我送个口信儿……不,是送两个口信儿!”
武媚娘皱起眉头,道:“两个口信儿?为什么要送两个,一个口信儿说不清楚事情吗?”
黄小丫摇头道:“穷人家的孩子命贱,爹娘就算心疼,可也终不如富贵人家那样惯着。当初我刚生下来时,爹见又是个丫头,就把我给送人了呢!”
武媚娘啊了声,道:“把你送人了?”这丫头可够可怜的,不过想想也是没法儿,穷人家生了孩子,要是养不起,往往送人,要么给人家当丫环,要么送给别人当童养媳,这种事情倒是很常见,也是父母被逼得没法,才想出的下策。
儿子舍不得送,但把女儿送人确是很常见的,那个丁丹若就是王家的童养媳。
黄小丫点头道:“是啊,把我送人了。等我长大一点懂事了,我才知道这么回事,可那家人对我不好,我就想能不能回自己家呢?别人家也有和我一样的,她教了我一个法儿,我照着做了,结果就真的被我爹娘要了回去,只不过花了一笔钱,我家更穷了,我和我爹也总吵架,我看不上他为了喝酒,把我送人。”
武媚娘奇道:“那时你应该不大吧,你现在也不大啊,怎么就想出好法来?别人是怎么教你的,快快说来我听!”
黄小丫喝了口茶,心想:“这茶真香啊,看来我得多藏些,以后自己慢慢喝。嗯,再送点回去给家里,只不过这么好的茶不见得能让娘和姐姐喝上,说不定又得让爹卖了换酒喝!”
她道:“她教我的法子是求同一个人去我家里报信儿,这个简单我们小姐妹间互相帮忙就行。这两个口信儿要连着送,第一个口信儿说我过得不好。怎么惨怎么说。然后离开我家,等过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得算好了,比如说往返我家一次,要三个时辰,那就按这个时间算。”
武媚娘道:“第二个口信儿要这么送?这是为什么呀?”
黄小丫道:“因为这可以证明,送信的那个人从我家离开,回来见了我,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我家啊!”
武媚娘点了点头,这是从时间和路程上算出来的,可算这个干嘛?
黄小丫又道:“穷人家嘛。都知道自己的孩子被送走,肯定过不上好日子,所以第一个口信儿就算把我说得再惨,爹娘也不会把我要回去的,因为那是要花钱的啊,人家养我好几年,不得花钱啊,得把钱补给人家!”
“对,所以关键是在第二个口信儿上。那第二个口信是怎么送的,把你说得更惨,说你要死了?”武媚娘问道。
黄小丫一波浪脑袋,象看傻子似的看着武媚娘,她道:“要是说我要死了,爹娘更不会把我要回去了,花钱要个死丫头啊?我家穷得都吃糠咽菜揭不开锅了,借钱往回要个死丫头么,那当初干嘛还把我送走?”
武媚娘想想也对,贫贱夫妻百事哀,送走女儿也是没法子的事,一来是减轻家里的负担,二来也是希望女儿能活下去。要是往回要个快死的女儿,那就是没希望让她活下去了,那就算再心疼,也不会往回要了。
她问道:“那该怎么送第二个口信儿呢?怎么把你说得更惨呢?”
黄小丫道:“就不能再我说惨了,要说我一切都好,还要让爹娘不要担心,要说我吃得好穿得好,啥也不用做,反正和第一个口信儿正好相反就成了!”
武媚娘更奇怪了,她道:“这是为什么呀,你这么一说,你的爹娘岂不是更不会往回要你了?”
黄小丫很得意地道:“我们那些被送走的小姐妹,为了能回家,什么法子都想过了。当然了,十个法子里有九个是不成的,就算是成的那个法子,十个人用起来。也顶多就一个能成的,有可能连一个成的都没有,可偏偏我用的这个法子就好使,也偏偏就我回了家。当初娘和爹大吵一架,把家里最后的几亩地卖了,这才把我要回去的。”
武媚娘没有再往下问,她心想:“这个法子用王平安的话来讲,就是已经被辨证过的药方,是好使的。可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呢,怎么能让对方挂念,并且挂念到要卖最后几亩田,不惜走绝路的地步呢?”
她终究是个聪明人,虽然从没接触过这种事,可只要用心去想,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只片刻功夫,武媚娘便道:“你的第一个口信儿,是告诉你爹娘你真实的处境,而第二个口信是告诉爹娘,你是一个多么懂事的孩子,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你宁可自己吃苦,对不对?”
黄小丫笑了,这个杨大婶不笨啊,竟然能看出这个方法的关键之处来,难不成她以前也被送走过?她道:“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在古代,这种方法当真是很少有人能想出来,那真得是集体的智慧,而且必须是当事人,在身临其境地情况下,才能想出来,才能去试验的,不亲自处在那种环境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种方法的。
在现代,从心理学上讲,这是利用了亲人的内疚心理,从而达到目地。当然了,严格来讲,也不是用在所有人身上都好使的,就算是黄小丫用这招,也只是让她母亲伤心到极点,非把她要回去不可,换了黄大败家子,他仍是不肯要回女儿的。
那么乖巧懂事的女儿,又那么小,又过得那么凄惨,当娘的能不心疼么,砸锅卖铁也得把她要回去啊!
武媚娘喃喃地道:“怪不得你总说你爹的不是,想必当初你母亲不和他吵,他还是不会要你回去的吧!”
黄小丫道:“是啊,杨大婶你真聪明,一下子就能把事情想明白。”
武媚娘轻轻摇头,自言自语地道:“我一点儿都不聪明,我就没有想到过这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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