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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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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楼只有一楼的一半大,用木头栅栏扶手围着,站在栅栏扶手后面可以直接俯视一楼。
她道:“这里没别人吧?”
李治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道:“哪会有别人,不过几袋子马料罢了,难不成还要派个人看着么。”
武媚娘扬起头,冲二楼努了努嘴。道:“这时节没人看着,可天暖和了,关外又运来了马,这里就应该有人看守了,要不然怎么有个二楼呢!”
李治嘿嘿笑了笑,笑声很有些不正经的味道,他道:“刚才我上去看过了,上面竟然有床,还有被褥,虽然被褥太脏,但床上却还有不少的干草,坐在上面,一点都不冷!”
武媚娘嗯了一声,道:“这个地方别的不多,就是草多,我看外面还有不少大草堆呢!”
“走,咱们别在这儿待着了,上楼去吧,上楼去暖和暖和,这里离门太近,从门缝外面往里灌风,冷!”李治说着,一只手还抓着武媚娘的手,而另一只手却环住了武媚娘的腰。
武媚娘顺势就往他的身上靠去,在李治的耳边,娇声道:“刚才走路走得太快,脚都走疼了!”
李治啊了一声,看向她的脚,随即笑道:“脚疼了。就不要走了,让我来抱你上楼!”说着话,他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喷薄而出,竟将武媚娘横着抱了起来,上了楼梯!
武媚娘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边咯咯笑着,边道:“哎呀,这可不行,殿下是太子哩,怎么能抱我一个奴婢呢?”嘴上这么说着,可双手却抱得越发的紧了。别说李治现在不想抱她,就算是把她往地上扔,估计都扔不掉了!
李治接着向怀中美人展现他男子汉粗豪的一面,哈哈大笑道:“在我的眼里,媚娘可比公主还要尊贵呢!”
木板楼梯吱嘎作响,李治大步上了楼梯,到了二楼。
不管是朝中人,还是宫中人,都说李治懦弱无能,胆子奇小无比!其实,在有些方面,李治的胆子才不小呢,而且比别人谁的都大!
李治一直将武媚娘抱上了二楼。将她放到了床上,床上早就被他铺垫了厚厚一层的干草,人在上面,并不觉得有多冷。
武媚娘一上床,立时侧着躺了下去,叫了声哎呀,娇声媚态地道:“还是手凉……”
李治忙道:“我再给你焐焐!”他也侧着身子躺到了上面,拉过了武媚娘手,又包在了手掌心中。
可这回武媚娘却道:“这样焐怕是不行,热乎得也太慢了些,不如我把手放进你的衣服里吧!”
李治浑身火热。热得眼珠子都发红了,他道:“好好,就用我的身体给你焐手。”说着话,他将武媚娘的手塞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两个人的身体越靠越近,武媚娘娇笑不止。忽然,她又说道:“殿下,我有件事,要向你提个建议,你一定要听,更要答应!”
李治嗯嗯几声,道:“好,你说!”
“我要你先答应!”武媚娘又道。
李治道:“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就算你要摘天上的星星,我也打造好梯子,上去给你摘!”
武媚娘笑道:“我可不要星星,我是要劝太子殿下你……”她身子紧紧地靠了过去,凑到了李治的耳边,她小小声地道:“快点儿!”
他二人历尽千难万苦,想尽了办法,把周围能利用上的人,全都利用上了,这才到了这里,又躺到了床上!还磨蹭什么,该做什么,早早的做了,也就是了!
李治热血沸腾,他一辈子都没象今天这么兴奋过,民间的俗语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是,没人想偷不着的,现在被偷的大美女就在怀中,而且大美女都劝他快点了,要是再慢的话。那还是不是爷儿们了!
李治,是个爷儿们!
关于此后发生的事,太过玄妙,为尊者讳,后人虽能猜想得到,却也没有人说出来,大家你明白,我明白,心里都明白,也就是了!
但,世上最难的事情,不是保守秘密,而是替别人保守别人的秘密,这个才是最难的。就算大家都不说,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比如前人的一些文献或诗词当中,也能大概的了解到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
初唐大诗人王平安,一生做诗无数,首首俱是传世之作,惊天地泣鬼神,后人每当读起他的诗时,无不大声赞美。但是唯独有一首,却是文字不通,满是俚语,而且念的时候,还非得要用徐州方言念出来,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
此诗名为:年后城北避雹。诗云:床前马料筐,衣是地上双,举头望房梁,低头温柔乡。
这首诗风格和他以前的诗完全不一样,而且他从未放在诗集里刊印面世,只有他亲传的弟子,才知道有这么一首诗。
若干年后,一位他学生的学生,用徐州方言读了师祖的这首诗后,感觉很是不解,于是他又用自己家乡的方言,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将此诗念了出来,念完之后他又做出了一首新诗。
凭借着这首新诗,他一举成名,成为天下闻名的大诗人。直到成名之后,他这才明白了初唐时曾经流传过的一句话,初唐的人常说,只要能和王平安拉上关系,就一定能得到好处,他是一个大好人!
不但初唐的人是这么认为的,就连若干年后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能和王平安拉上点关系,那就一定能得到好处,成为大诗人,很轻松的,一点不难!
楼外冰雹声正浓,而楼内却已然恢复了平静。武媚娘躺在李治的怀中,枕着他的手臂,小声道:“外面好象下雨了,雨声好响啊!”
李治头发被汗水浸湿了,他也不去擦,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大衣,将自己和武媚娘都盖好,他道:“听声音不象是雨声,似乎是下了冰雹。”
“那咱们等冰雹停了,就早点回去吧,免得别人起疑。”武媚娘说道。
李治嗯了声,没有说别的。
好半晌,两人同时发出了声叹息。
李治道:“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又短又快。不知咱们何时还能再相会,这一次过后,什么时候还能再出宫呢?”
他说完这句话,两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武媚娘才道:“怕是还得着落到小狄的身上,他和我的小妹有可能要定亲,如果我能出宫来和她相会,那咱们还能经常见到面。”
李治轻轻点了点头,忽然,他笑了,低下头,道:“媚娘,我想起一件事来,也不知是真是假。听无病说,科考之后,父皇要出京去骊山,由我镇守京城。”
武媚娘啊了声,抬头看着他,道:“皇上要去骊山,那里有什么呀,为什么要去那里?”
李治道:“有温泉啊,父皇可以泡温泉的。他要是去了那里,京中由我做主,那咱们就能常常见面了,就象现在这样!”
武媚娘大喜,勾住了李治的脖子,腻声道:“那可太好了……”
李治年轻力壮,武媚娘一冲他发嗲,他立时就又来了兴致,正待有所行动,却听下面有人敲门!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不敢说,不敢问
李治和武媚娘同时大惊。两人一起坐起身子来,向楼下看去。就听啪啪啪几声之后,有人说道:“里面有人吗?外面下雹子呢,我是过路的,想避避雹子!”
李治目瞪口呆,过路的?这里哪有什么路好过,这里是私人的庄园啊,而且远处有无数的禁卫把守,哪可能放人进来?
武媚娘却小声道:“好,好象是舅舅的声音!殿下,你听着呢,是不是他?”
李治呃了声,道:“我,我没听清楚啊!”光顾着紧张了,只听见外面那人说的是什么话,口音和语气,他却全都没听出来。
他道:“不会是无病吧,我让他在灵感寺里写计划哪,还派了史爱国去监督,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他们二人在楼上猜想,谁也没动地方。根本就没打算下楼去开门。
门外,王平安搓了搓手,心想:“我说话的声音太小,里面的人没听见?不应该听不见啊,不但不应该听不见,而且应该有反应的,要是换了我在里面,我肯定会手忙脚乱,弄出响动来。可为何现在里面啥动静没有?”
深吸一口气,他又敲门,叫道:“里面有人吗?开开门呗,我是过路的。”
楼里还是没有动静。
床上,李治有些躺不住了,就想穿衣起来,可武媚娘却按住了他,手指放在嘴上,嘘了声,示意他不要动,假装里面没有人就得了。
李治趴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好象,好象真的是无病的声音啊,可他怎么会来这里?”
武媚娘声音更小,道:“别出声,就算是舅舅,他要是知道里面没人,就走了……呀!”她轻声地呀了声。
两个四目相对,都明白过味儿来了。不管外面是谁,就算不是王平安,那他也不可能走的。楼里无人?怎么可能,门是上闩的,没人谁上的闩?而且就算是没人,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雹子,楼里无人,岂不正好进来躲避,更不可能走了!
李治道:“这,这可怎么办,我得下去才行啊!”说着话,他拿起衣服就要穿。
武媚娘却道:“不用的,你不用下去,你只要喊一声,他就不敢再敲了,更不敢进来。”
“好,我这就喊……喊什么?”李治道。
他俩在楼上商量喊什么,可外面的王平安却等不及了。
王平安心中焦急万分,里面越没动静,越证明有人,而且必是李治和武媚娘无疑。他俩都不出声,正好说明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怕被人发现,这才不出声的。
不行,就算把李治吓出个好歹来,他也得阻止,必须得让他们把门开开!
王平安砰地一脚踹在门上,喝道:“呔,里面的人听着,我乃卫府大都督王平安,抓贼路过此处,你们要是不开门,就按贼人的同党处置。我,我放火烧房子啦!”
他深怕吓唬不住李治,气急败坏之下,不但报出自己的姓名,更是使足了力气,抡起腿,冲着楼门便是一脚,想把声音搞得大点,以壮声势,顺带给自己壮胆!
可这一脚使的劲太大了,而且楼门也不见得有多结实,竟然被他一脚踹下去,给踹开了!楼上的两个人被吓成啥样不知道,可门外的王平安差点没吓得坐到地上!
王平安几乎吓得晕过去,有没有搞错啊,怎么把门踹开了!他只是想吓唬一下里面的人,隔着门吓唬。怎么着都行,反正他也啥都没看见。可一旦门被踹开了,那有些事情就无法遮掩了,必须立即解决,而第一件被解决掉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了!
王平安心想:“我可不想被解决掉啊!”情急之下,他一伸手,又把门给拉上了,关上了楼门。
门一关上,这回他是既不敢再敲,也不敢再踹了,连话都不敢再说了,站在门外一个劲地哆嗦。
王平安回头看向白龙马,心想:“我要不要跳上马,这就逃走,从此远离长安,再也不回来了?”
可一回头,却没看着白龙马,四下一望,却见白龙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躲到了砖楼另一侧的房檐底下!
白龙马也不傻呀,这么大的冰雹,让它站在空地上傻等?干嘛呀。欺负人家是马不是人哪!
王平安叹了口气,心想:“谁比谁傻?谁也不比谁傻啊!我也不用咋呼了,里面的人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我就等着他们下来吧!”
擦了把脸,他慢慢往墙上一靠,看向白龙马,白龙马打着响鼻,侧过头,也看向他。一人一马,难兄难弟!
楼上。李治满脸尽是惊骇,全身僵直,一动不能动,直挺挺地坐着。而武媚娘则呀的一声,全身瘫软,又倒在了床上!
随着王平安把门关上,发出声响,两人齐齐的一哆嗦,这才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
王平安把门踹开,外面亮里面黑,他又不敢往里面查看,随即又把门关上,自是看不到楼上的李治和武媚娘。可李治和武媚娘却都看到王平安了,那么个大活人站在门口,又伸手进来关门,他俩要是再看不清楚,那眼睛漏神儿得漏成啥样!
李治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没往上面看,应该……应该没看到咱们俩!”
武媚娘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舅舅哪可能当真抬头,他更不会朝里面看什么的,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抓起衣服,她开始穿起来。
李治苦着脸,道:“是啊,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踹开门,干嘛又关上!”他也开始穿衣服。
一边穿,他又问道:“媚娘,今天这事,无病会不会和父皇去说,或者和别人去说?”
做下这等违背伦理的事情之前,他满脑子都是热情。热血沸腾,啥都不多想,可做完之后,激情一消退,该想到的事情,他便想到了。武媚娘是他父皇曾经的才人,高着他一辈呢,他俩做出这等事来,如何面对父皇?
不但父皇那里无法交待,而且他也没法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他的兄弟李恪,野心勃勃地等着住进东宫呢!当今太子和皇帝曾经的才人胡天胡帝,这绝对是被废掉的重要理由,没二话,就算不杀头,也得流放到边疆去,这辈子是别想回来了。
他是父皇的儿子,不见会死,可武媚娘呢,她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李治想到这里,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转头去看武媚娘,见她手里拿着一条丝绦,长长长的丝绦,正是她的腰带!
李治大惊,媚娘这是要干什么,是害怕惩罚,所以想要悬梁自尽么?
他一把抢过武媚娘的丝绦,忍耐不住,竟然哭出了声来,哽咽着道:“媚娘,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武媚娘嘿地一笑,抢回丝绦,道:“你怎么啦,哭什么?”伸手给李治擦了擦眼泪,道:“快点穿衣服啊,这时候哪有功夫哭鼻子。”
李治道:“可是,可是,媚娘你不是要上吊吗?”
武媚娘啐道:“谁要上吊了,好端端的干嘛要死?我是要穿衣服,不得系上腰带啊!”
李治啊了声,又向楼下看了眼,转回头,道:“那,那下面的……”
武媚娘嗨了声,道:“你不要一惊一乍的,舅舅不会去告发的,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他替你遮掩还来不及,哪可能去告发。如果他想告发,刚刚怎么可能那么着急,又喊又叫,又踹门的!”
“可是……”李治也想到王平安应该是不会告发的,但想不通武媚娘为什么这么肯定。
武媚娘笑道:“可是什么?他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就是因为他以为来得及,怕咱们……所以才着急的啊,现在他明白了,他来得晚了。你看,他不是不着急了吗,什么声都不出了。”
李治哦了声,又开始穿衣服,却还是有些担心,道:“无病不去告发就好,可他会走吗?是不是还等在楼下?”
武媚娘道:“他自然会等在楼下,他‘路过’这里也就罢了,可万一他离开,别人也来路过,岂不是大糟特糟,所以他一定会等着楼下的!”
李治面现难色,想到要面对王平安,自己和他的外甥女在这里那个啥,也实在太难为情了些。
武媚娘穿好了衣服,见他面有苦色,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却道:“殿下,你敢把刚才的事告诉他吗?”
李治一拨楞脑袋,当然不敢了,开什么玩笑,这种事他哪敢和别人说。
武媚娘哼了声,又道:“那殿下猜猜看,他敢不敢问呢?”
李治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少许笑容,道:“他不敢问的。”
“对呀,那你还苦着脸干什么。你不说,他不问,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啊!咱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武媚娘笑着问他。
这种事情,除非当场抓住,否则衣服都穿上了,换谁谁能承认?
李治乐了,他道:“对对,咱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好好的,哪有什么事情!”他一高兴,又伸手去拉武媚娘。
武媚娘推了他一把,道:“又来了,以后日子长着呢!”
“对对,以后日子长着呢!”李治也道。他害怕之心一去,胆子又大了起来,又想起以后的日子了。
武媚娘白了他一眼,媚态横生,小声道:“殿下就在此等着,我去和舅舅说话。等会舅舅进来,如我所料不错,他一定会先说到此来的原因,是听谁说的,谁给他传的消息,这个要紧之急,咱们想知道,而他一定会立即就让咱们知道。你听着就成了,保管什么事都没有,事情该怎么善后,都由他去想,都由他去做,你只要听着就好。”
说罢,武媚娘整理了下头发,大大方方地下楼去了。
李治心中大宽,望着武媚娘的背影,对她是更加的爱恋了。
要是武媚娘和平常女子一样,遇到事情,只会惊慌张失措,全等着他拿主意,那他立马儿就会对这个女人失去兴趣,以后再也不会找她了,说不定心狠一狠,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命人将她给处理掉,灭了口。
可眼前的武媚娘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眨眼的功夫就把事情分析透彻了,并且很勇敢地下楼,去面对王平安。不但如此,她连王平安进来之后会说什么,李治该怎么应对,都替他想好了!
这样的奇女子,要激情有激情,要刺激有刺激,要本事有本事,除了武媚娘,天底下还有谁?李治怎么能舍得不要她,怎么能舍得割弃?
武媚娘来到门口,问道:“谁啊,外面是谁?”
王平安一激灵,好家伙,真有种啊,这武媚娘虽不是男人,可比男人有种多了。这种时候,不但不躲着,不害怕,反而迎了上来,说话的语气中连半点惊慌都不透露出来。有刚儿,有魄儿,佩服!
他离了墙壁,又站到了门口,咳嗽一声,道:“在下是过路的,只因外面下起了冰雹,无处躲藏,所以冒昧打扰,求个方便,避一避,冰雹停了,即刻便走。”
里面的人假装不知道外面的是谁,而外面的也假装不知道里面是谁,其实王平安刚才都喊出自己是谁了……假装没喊过呗,他都假装没喊过了,里面假装没听见,不也正常么!
武媚娘道:“是躲避冰雹的过路人啊。巧了,我们也是呢……哎呀,这不是舅舅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吱嘎一声,她把门打开了。
装得真象,演技派高手啊,不过我也不差!门打开,王平安把眼睛一眯,假装调整视线,茫然地道:“你是……呀,这不是媚娘么?你咋在这儿呢?”
“舅舅,真的是你啊!”武媚娘叫道。
“媚娘,真的是你啊!”王平安叫道。
李治在上面探头向下张望,心想:“要是光听声音,都得以为他俩很多年没见着面了,突然见到,又惊又喜!”
武媚娘伸手拉着王平安的袖子,道:“舅舅快快进来,你的衣服都湿了,是被冰雹打湿的吧?”
王平安赶紧走进门来,反手把门关上,道:“可不是嘛,这场冰雹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我出门没带蓑衣,被拍了个结结实实。”
李治咳嗽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到了栅栏扶手的后面。
王平安听到咳嗽声,抬头向上看,他把眼睛又眯了起来,继续假装调整视线,说道:“咦,这里还有别人……呀,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您怎么也在这儿啊?”
“我……”李治只说了个我,便不再说了,把手往背后一背,向下看着王平安,心想:“媚娘告诉我了,我什么都不要说,那我就什么都不说,只听他一个人说,看看他要怎么说!”
第五百五十四章 没事?不可能没事吧
李治表情严肃,满脸的长官派头。默默地看着王平安,也不出声询问,更不出声解释,反正就是瞪着眼睛,跟王平安比大小,看看谁的眼睛更大更有神。
王平安抬着头,同样看着李治,他说过一句话之后,也再没有吱声,只是这么抬着头看着李治,想把李治看惭愧了!
两人对视了半晌,李治脸红了,他是真的惭愧,如果放在平常,没有武媚娘给他出主意,这时候他早就急了,非得跑下楼来,拉着王平安的手,向他做解释,先把责任都推出去之后,然后再让王平安给他拿个主意。
可刚才武媚娘给他拿完了主意。所以李治很听话地依计行事,他心里头波涛汹涌,可他就是不吱声,不说话,也不动地方,就是看着王平安。比眼睛谁的大呗,我的就是比你的大,爱咋咋地!
武媚娘将门关上,站到了一边,把头一低,她也不吱声。她可比李治明白事儿多了,这种时刻,就不能说话,说了也是白说,反而会使事情复杂化,沉默是金,该沉默的时候,就得沉默!
和李治对视半晌,王平安终于败下阵来!行,算你狠,你也就是太子,是我以后的老板,而旁边那个是女皇,是我以后的老板娘,算你狠……不,应该是算你俩狠!要不是你俩的身份,这些破事我才不管呢!
王平安眨巴眨巴眼睛。晃了晃脑袋,头上的雹子化成水珠,四下飞散。他低下了头,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手挡在脸上,心想:“要微笑,要微笑……”
待手从脸上放下来的时候,他已然满脸的笑容,道:“殿下,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呐?”
问完之后,见李治还不吱声,他便自己问,自己答,又道:“哦,明白了,殿下一定是到这里来躲避冰雹的。这场冰雹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而且下个不停,幸亏这时没播种呢,青苗未出,要不然今年地里的收成,可是要大受损失了!”
李治心想:“嘿。媚娘果真没说错啊,真的不用我说话,他竟然真的开始自问自答起来,可是真为我省事啊!”
还是不吱声,背着手装深沉,看着王平安,等着他再往下说。李治心想:“他马上就要说,为什么到这里来的了,要说原因了!”
果然,王平安说道:“殿下来感业寺进香,顺便四处游玩,不想碰到了这场冰雹,到此躲避,实为正常。可臣也跑到这里来躲避,就不是太正常了,是有原因的。”
李治心中暗暗地嗯了声,很好,在他编自己来的理由之前,先把我来这里的理由编好了。无病真好,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啊,左膀右臂。
他目光转动,看向了武媚娘,武媚娘是在站在王平安的后面的,王平安自是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这时正好抬头,和李治的目光相接。武媚娘冲李治一笑,那意思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李治脸上肌肉微动,冲武媚娘使了个眼色。表示:你说得太准了,简直就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王平安号称大圣安,我看你可以自称小圣媚了!
王平安此时正抬着头,李治目光转动,向他的身后闪了一下,心中便即明白,武媚娘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凭着手段,主宰天下数十年的超级女强人,估计着自己要说的话,她早就料到了,而且和李治说明白了,要不然李治岂能这么镇定,瞪着自己不说话,要是换了往常,他早就窜下来,拉着自己的手,大叫:“无病啊,这可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啊……”
既然人家早就料到了,那就按着他们料到的说吧!王平安道:“今天臣正在灵感寺里为殿下做着计划,史爱国总管忽然来了。还带给臣一整套的《史记》,让臣以史为鉴,好生读书。臣正在读书之时,徐州却有人送信来了,带来口信,说武媚娘的母亲,出了点事情,好象是得了什么急症。”
李治一愣,看向武媚娘,见武媚娘也有点惊慌,他忙道:“什么急症。媚娘的母亲怎么了?”这回他说出话来了,王平安要是说别的理由,他可以接着装深沉,可一提武媚娘的母亲,他就不得不说话了。
武媚娘也是大为焦急,虽然她心里是明白的,这极有可能是王平安找的借口,拿她的母亲说事,可事情关系到了母亲,就算有可能是假的,她也会着急的。
武媚娘也问道:“舅舅,媚娘的母亲怎么了,得了什么急症?”
好啊,你们不假装深沉了,那该轮到我装装了!王平安一脸的凝重,半晌没有说话。
武媚娘一着急,便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拉住了王平安的衣袖,道:“舅舅,你倒是说话啊,媚娘的母亲怎么了?”
李治也着急起来,竟然从楼上跑了下来,蹬蹬地下了楼,来到王平安的跟前,道:“无病,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这事儿……实在是太让人意料不到了!”说话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一副“媚娘你节哀顺变吧”的表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关心则矣,关心则乱!武媚娘看王平安的这副表情,还真的以为出事了,身子晃了晃。竟然慢慢软倒!
王平安和李治齐声道:“媚娘,你怎么啦?”同时出手,想要扶她。
王平安手伸到一半,便缩了回去,而李治则一把抱住了武媚娘,一通摇晃,叫道:“媚娘,你不要晕过去啊,事情还没弄明白呢,你晕什么呀!”
王平安点了点,道:“是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晕什么晕啊,等我说完了,你再晕不迟!”
武媚娘好不容易理顺了这口气,她轻轻推开李治,站稳身形,问道:“舅舅,媚娘的母亲,到底得的什么急症?”
王平安两手一摊,摇头道:“是徐州一位老乡带来的口信儿,说你的母亲得了急症,说挺不过几天了,我一着急,就骑着马来找你,要是实在不行,你好赶紧动身,没准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
他这话说得可够狠的,狠到连武媚娘都受不了了,身子再一歪,哼哼一声,又要瘫倒到地上,李治赶紧把她扶住,道:“媚娘,实在不行,你就去徐州吧,宫里的事我替你担着,我助你处理。”
武媚娘泪水流了出来,呜咽着开始哭了起来,这回她可不觉得王平安是在拿她当借口了,事情严重了!
王平安心中暗哼,你们把我耍得晕头转向,这回我也让你们着急一把,咱们大哥不欠二哥的,扯平。
他忽地嘿了声,笑道:“结果呢,我跑到了感业寺,偏巧后面有人追了上来,告诉我刚才传口信的那人,把口信传错人了,是另一个人家里出了事情,结果那个传口信的人糊里糊涂地,把口信传到了我这里。”
啊,武媚娘和李治同时呆住!
李治心想:“我说无病啊,你这口气喘得未免太大了些吧!”
武媚娘则心想:“到底还是个借口,我竟然被他给骗了,他装的也太象了!”
王平安笑道:“我就说嘛,应该不是咱家出的事,要不然写信不就得了,干嘛要传口信呢,不识字的人才只传口信呢,对吧!”说着,他呵呵笑了两声。
武媚娘擦了把眼泪,站直身子,李治也不再扶她。又把眼珠子瞪了起来,李治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那个传口信的人呢?”
王平安摇头道:“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臣以前也不认识他,刚才一场冰雹下得太突然,臣跑到这里来躲避,而他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估计他传错了口信,心中有愧,借着这个机会跑掉了吧,以后也不敢再来见我了!”
李治被他气得无可奈何,又发作不得,只好道:“没事儿那就好,没事儿就好!”
王平安点头道:“对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媚娘你没事吧?”
武媚娘摇了摇头,心想:“我被你吓得差点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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