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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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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和官样文章做抗争的,仍旧是官样文章!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敢拿板砖拍我,我就敢拿烧火棍捅你!

刚才局面不够明白,房玄龄拿捏不到关键,所以他只能皱眉头,但现在局面挑明了,他就知道关键是什么了,也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王平安不想交出兵权。所以想把水搅浑,说白了他现在就是搅屎棍,搅和古蓝田和王文度这两堆屎呢,而王文度还想把房玄龄也拉下来,那房玄龄岂不也成了一堆屎!

堂堂大唐宰相,绝对不能当……绝对不能让王平安搅和!

房玄龄笑了,他道:“你们哪,真真的都是武夫,粗人也!如此小的事情,何必吵来吵去的呢!”摸着胡子,一脸智者的模样,就差等着两个粗人发问,丞相,有何高见,为何发笑啊?

这两粗人还真凑趣,竟然一起问道:“房相爷,您有何高见?”

王平安嘴唇动了动,没吱声,心中却想:“定是臭不可闻的高见!”

房玄龄笑道:“安置突厥人的事宜很是繁琐,而且突厥兵的防地如何划分,也需上报朝廷,得看朝廷的意思,你们吵些什么呀!”

他一指王平安,道:“无病,突厥人是你收服的,又带了他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他们都很听你的话。既然如此,不如暂时由你约束这些人吧,先把他们带到你的封地去,稳定下来,再做计较!”

古蓝田和王文度顿时没话说了,还吵什么呀,再吵也没用了,突厥兵还是归人家王平安,他俩谁也没份儿!

王平安心中一乐。怎么样,狗咬狗,一嘴毛吧。再后还是得人出来解决!他忙道:“是。现在看起来,诸多事宜,还没有个头绪,那下官就不自量力,先把这些突厥人带到折柳县了,等安置好他们,再和房大人及二位将军,商讨后续事宜!”

房玄龄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顿了顿,他又道:“老夫此次前来,主要目地是巡视边关,这玉门关晚些时候再视察不迟,古大都督可再好好准备一下,老夫到时打算检阅一下士兵。现在嘛,便去瓜州看看,王将军你陪老夫一起去吧!”

王文度心中老大不愿意,心想:“你答应我的事,现在却办不成,还要去瓜州。去那里干什么,要喝西北风,哪里不是喝,干嘛非要跑到那里去!”

可人家房玄龄是宰相,话除非不说,说了他就得听!悻悻然地答应一声,王文度跟着房玄龄上了马车,两人并不出关,取道去瓜州了!

行了一段路,王文度实在忍耐不住了,对房玄龄道:“相爷,你莫怪老王人粗,可我实在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你不命令古蓝田老实点儿,更不训斥王平安,反而是咱们走人呢,这不等于向他俩服软求和了吗?”

房玄龄嘿嘿笑了笑,道:“那老夫请问王将军,你要老夫强压他二人,用何理由?如何压法?他俩要是写起奏章来,告起恶状,那怎么办?反正朝廷是不会责怪老夫的,但王将军你,可就不一定了!”

王文度想了半晌,感觉好象真没什么好法,王平安满口的大局为重,实难反驳,而且古蓝田和他狼狈为奸,要是真的难为起自己来,自己一个卫府将军,怕是受不了的!

他哼了声,气道:“这口气实是难以下咽,被王平安这个小兔崽子给耍了,还得罪了古蓝田,这趟边关巡的,巡了一肚子的气。”

房玄龄看着他,叹了口气,道:“王将军啊,以你的才智,怕是难以单独抵挡一面啊!你和古蓝田争,就等于是和王平安争,他俩一定会联手对付你。可你现如今和老夫离了玉门关,赶去瓜州,他俩就没法和你争了。你说,那他俩该和谁争?”

王文度一愣,明白过味儿了,脸上露出笑容,他乐了!

王平安不肯撒手突厥兵,所以想出个方法来,让自己和古蓝田争兵权,他坐山观虎斗,顺便煽风点火。可现在自己离开了,王平安又答应了古蓝田好处,那古蓝田肯定得管他要啊,王平安还不愿意兑现好处,那怎么办?这不就换他俩互斗,而自己看热闹,等着捡便宜了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来王平安是渔翁,现在却变成王文度是渔翁了!

王文度一挑大拇指,道:“房相爷,末将佩服,你这招儿真是高啊,怪不得你是宰相,我只是个将军,你就应该是宰相,我就应该给你提鞋!”

房玄龄笑道:“咱们只需要在瓜州待上几天,等他二人打得头破血流,再去劝架,到时你想要什么,那就能得到什么了!”

王文度笑成了花朵一般,连连点头称是。

车队离了玉门关地界,行出数十里,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边上,只要过了这片树林,再走十几里,就能到瓜州了!

忽然,前面侍从叫道:“老爷,前面有树倒了,横在路上!”

第四百五十一章 要钱不要命

房玄龄和王文度两人还在车里笑呢。忽听前面侍从说有树横在路上。房玄龄打开车窗,向前面望去,问道:“怎么回事,树横在路上了?”

王文度打开另一扇车窗,也向路上看去,说道:“好大一棵树啊,看样子不象是被风吹倒的!”

侍从骑马回来,道:“老爷,前面有棵大树被砍倒了,横在路上,把路给堵得严严实实的,过不去了!”

房玄龄道:“那树能搬开吗?”

侍从摇头道:“凭小的们,是没法搬开的,那棵树至少要几十人才搬得开。”

王文度忽道:“不对,这么大的树肯定不是风吹倒的,而且树条浓密,并非是枯树!快,去看看,那树是不是被人砍倒的,砍了有多久!”

房玄龄啊了声,道:“难道是有拦路打劫的强盗?这里离玉门关和瓜州都不算太远。强盗岂敢如此大胆,竟然在此行劫!”

王文度嘿了声,道:“越以为不能出事儿的地方,往往出的事儿越多。但愿不是强盗吧!”

侍从答应一声,又向前奔去。可还没奔到大树那儿,就听林中一阵锣响,走出一队壮汉。

领头一个满脸黄胡子的大汉,操着古怪的口音,道:“不用看了,是刚砍倒的,就在你们离此三里路时,爷爷现砍的!”

这队大汉都穿着羊皮袍子,而且个个身高体壮,比之最精锐的突厥兵,也丝毫不差。这些壮汉有的手提开山巨斧,有的提着突厥弯刀,还有的竟然拿着唐兵的制式横刀!

别看他们服装穿得乱七八糟,蓬头垢面的,所拿武器也各式各样,但看武器的锋口,却尽是寒光闪闪,不用拿脖子试,也知道锋利无比,显而易见,这帮人就是靠手里的家伙吃饭的!

房玄龄啊地一声,坐回车里,心想:“糟糕。当真是强盗!”他忽地想了起来,这附近可是有一伙巨盗,连古蓝田都剿灭不了的巨盗,名号响彻西域,那就是折柳大盗!

王文度关上了车窗,小声道:“房相爷,这回丢人可丢大了,咱们俩都是朝廷命官,竟然在这里被强盗给堵上了,末将看这伙人可不好对付啊!”

房玄龄心里头这个生气啊,地方官都干什么吃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两个边塞重镇之间,竟有劫道的,劫的还是大唐宰相,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黄胡子大汉将手中巨斧往肩上一扛,道:“车里地,不用商量对策了,再商量也没用。爷爷就是靠干这行吃饭的,你们想啥。爷爷都清楚的很,赶紧下车吧!”

房玄龄脸色铁青,问道:“如要动硬,现在能否冲杀过去,击退这些强盗?”

王文度又打开窗子,向前面望了眼,缩回头,道:“估计没法击退,这帮强盗至少有二百来人,而且说不定咱们的后面还有人,堵在退路上!”

就听那黄胡子大汉又道:“不用数啦,爷爷身后有二百五十人,你们的身后还有二百五十人,加起来一共五百,你们是三十二个人,外面三十个,车里两个,一个叫房玄龄,一个叫王文度!”

他这话一说出来,房玄龄和王文度大惊失色,这强盗头子,是怎么知道他俩底细的,既然知道了,还敢拦路?打劫朝中重臣,不要命了吗?

两人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便都明白了,他俩的认旗由侍卫们举着呢,只要强盗注意上了,稍一打听。就能知道!

王文度道:“房相爷,要坏事儿啊,这帮人见了咱们的旗,还敢下手,这说明他们不怕官兵,有可能是反贼啊!”

房玄龄处理政事,下令镇压反贼,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可要让他被反贼给劫了,那他就没办法了,手中无兵可使,如何镇压?

黄胡子大汉又道:“房宰相,王将军,二位不用害怕,爷爷我……在下,就是我呀,没打算把你们两个给砍了,只是想请你们去在下那里做客,欣赏一下大漠风景,没别的意思!你二位要是识相,现在就跟我们走,要是不识相,那现在就自杀。反正从我们这里平安过去,那是不用想了!”

在车里这么待着,也不是回事儿,眼前的危机,总得解决才行。房玄龄咳嗽一声,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掸了掸衣袍,他道:“这位好汉,如今太平盛世,做什么不好,为何偏要做贼?不如听老夫一句劝。归顺了朝廷吧,老夫可保你在府军有一位置,你的手下也有好的安排,这样岂不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黄胡子大汉笑道:“行啊,就照你说的办。咱们先去在下那里,烫壶小酒喝,煮点肉片吃,商量下你打算怎么个招安法儿,岂不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房玄龄眉头一皱,心想:“这事看来不能善罢,得派人出去报信才成!”他转头冲侍从首领打了个眼色,侍从首领脸色一变,艰难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敢问这位好汉,你姓字名谁,如何称呼?老夫房玄龄,车上的是王文度将军,他腿脚不方便,就不下来了。”房玄龄问道。

黄胡子大汉哈哈大笑,摇头道:“房宰相,你糊涂了。在下既然做了贼,做了这有辱祖宗的勾当,又岂能告诉你姓名,你这话问的,可当真多余了!”

他将手中巨斧从肩上拿了下来,一指车队,道:“闲言少叙,废话少说。孩子们,将他们拿下,要抓活的,这些人都是肥羊啊!”

他身后的壮汉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往常他们打劫时,向来是上去就抢,哪会和肥羊们说话,浪费时间!

壮汉们各挺兵器。嗷嗷叫着,冲向车队!

房玄龄叫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冲侍从首领一挥手,叫他赶紧逃!

侍从首领会意,并不和强盗们打斗,一夹战马,冲进了树林!

黄胡子大汉叫道:“那人是去搬救兵的,不要让他走了,抓住他!”十几名大汉怪叫着,冲进树林,追了下去。

车队旁的侍从挥起兵器,冲上来迎战,他们都是房玄龄和王文度的亲兵侍卫,向来勇武,绝对不可能临阵退缩,别说只有二百来个强盗,就算是前面有二万多的敌军,他们也照样冲去!

只几个照面,侍从们便砍死砍伤十几名壮汉,而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受伤,反而精神百倍,护在车旁,大声呼喝战斗!

黄胡子大汉见状,骂了几声,叫道:“撒网撒网,大家都是斯文人,不需要动刀动枪的!”

王文度在车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宝剑,骂道:“你这狗贼,竟说自己是斯文人,到底是谁先动的刀枪,打不过了才说……”

没等他罗嗦完呢,就见十几张大网,一起扔了过来,顿时就把他们给罩住了!

侍从们很勇猛,杀人是不成问题的,但要被人当鱼抓,那就没辄了,勇不勇猛的,没啥用处!

也不知壮汉们以前是干啥的,有可能是渔夫出身,撒网的本事极其了得,十几张大网撒开,竟然将侍从们都给罩住了,一个都没跑出去,连战马都一块罩到了网里!

壮汉们齐声大喊,用力拉扯,将侍从们尽数拉倒,冲了上来,挨个抓住,抹肩头拢二背,全部绑了起来,连房玄龄和王文度也没幸免,哥俩儿一起被绑了个四脚朝天!

房玄龄和王文度大怒,这份侮辱可真是让人难以忍受,有失体统,朝廷重臣的脸面荡然无存,他俩齐声怒喝,命令黄胡子大汉放明白些,要是再不松绑,小心日后连招安的机会都没有了!

黄胡子大汉笑道:“招安,招个屁的安。”随即脸色一沉,恶狠狠地道:“当初爷爷的父王被你们大唐招安了,结果呢?国破家亡,你们这些中原人,言而无信,最是可恶!”

王文度晕头转向,没反应过来,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可房玄龄却叫道:“你是高昌王族?麴家的余孽?”

黄胡子大汉眼睛瞪起,咬牙切齿地道:“余孽?好,骂得好,我让你骂!来人啊,将他们的嘴堵住,免得他们嚼舌自尽,我要让他们尝尝我这余孽的手段!”

壮汉们扯下两人的衣襟,将他俩的嘴给堵上了,扔进车中。并不停留,黄胡子大汉招呼手下,赶着车队,离开林边,向远处赶去。

玉门关。

城门大开,突厥人排着队,从城门穿出,向折柳县进发。

没有象房玄龄预计的那样,王平安和古蓝田根本就没掐架,反而勾肩搭背的,成了好兄弟,两人坐在城楼上,面前摆着张桌子,桌上大碗酒,大块肉,两人你敬我,我敬你的,正吃得不亦乐乎!

房玄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按着正常情况,他是没料错,王平安派了狄仁杰和古蓝田谈条件,以便诱使古蓝田和王文度狗咬狗。王平安使出一女嫁二夫的招术,他就以一招隔岸观火反击,等着看王平安和古蓝田互掐。

可是,王平安在派出狄仁杰之前,不还派出阿史那奇钵儿呢嘛!一套计划不行,咱就用二套计划,套朝廷的粮草呗,反正粮草那东西给谁都是给,干嘛不落到自己的军队上!

王平安很大方,非要划分给古蓝田一万精兵不可,古蓝田不好意思,军队太多了他也吃不下,户部要是嫌支出太多,必会扯皮,粮草反而不好到手,他只要王平安划六千人过来,一个半营的兵力,只是名义上划分,并不实领。至于所得粮草,王平安得七成,古蓝田得三成!

不过,王平安可曾说过,只要是古蓝田能把他灌桌子底下去,就能再多分一成,所以古蓝田干脆摆下酒宴,两个人就坐在城楼上,推杯换盏,看看哥俩儿谁能喝趴下谁!

这顿酒喝的,从天亮喝到天黑,突厥人都出了关,汇同了阿史那奇钵儿的部众,连夜向折柳县赶呢,他俩都没喝完!

古蓝田满脸通红,大着舌头,道:“我,我,我说王侯……那个爷啊,你可真能喝啊,我我……我……”哇地一声,他扶着桌子,就开吐了。

王平安也是一嘴的酒气,在喝酒之前,他吃了点自己以前配的药丸,专门解酒用的,但不是在酒后吃,而是在喝之前吃的,虽称不上千杯不倒,但应付水酒,那是半点问题没有的。但话说回来了,再怎么能多喝,喝完之后,身子难受是肯定的!

王平安拍着古蓝田的后背,道:“服了吧,服没服,没服接着来!”

古蓝田呃呃地吐个不停,王平安一拍他,他身子一软,竟然趴到了桌子底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身上沾满了呕吐物,又脏又难闻。

王平安冲唐兵一摆手,道:“扶你家大都督回去休息,等他酒醒了,告诉他一声,我走了,过两天来看他,什么事儿等那时再商量,不用着急。”

说着话,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狄仁杰和欧阳兄弟忙上前相扶,扶着他下了城楼,坐车也往折柳县去了。

折柳县离玉门关并不远,几乎可以说出了玉门关的地界,紧接着就是折柳县的地界。但由于关外地方广阔,所以当晚是赶不到县城的,突厥大队走到半夜,便立下营盘,明天天亮再赶路。

王平安进了帐篷之后,躺了一会儿,便感难受劲儿上来了,他叫来两个小丫头,扶着他到帐外,哇哇一通猛吐,又喝了点清水,这才再进帐休息。

玉门关城下。

夜半时分,一人骑着受伤的战马,奔到了城门口,叫道:“开门,我要见古大都督,我是房相爷的侍从,我们老爷出事了!”

这人便是房玄龄的侍从首领,他钻进树林逃命,顺利逃脱后面追来的强盗,但一出树林,却被林外的强盗逼得落荒而逃。

黄胡子大汉在事前是做好准备的,因树林离瓜州近,所以他在去往瓜州的方向,安排了大量的人手,事实上他说的二百五十后备强盗,不是埋伏在车队来的方向后面,而是埋伏在瓜州方向,虚晃了侍卫首领一枪!

侍卫首领要是转身就逃,往来路奔回,那就直接能逃掉,可被黄胡子大汉一吓唬,他以为后面真有堵路的呢,便往瓜州方向逃,虽然也逃了出来,但却弄了一身伤。

城上唐兵叫道:“你是谁啊?城门刚关上,明天早上才能再开,你等等吧!”

侍卫首领叫道:“不,不能等,快让我进城!”说着话,他身子一歪,从马上掉了下去。

第四百五十二章 破破烂烂的折柳县城

城墙上的唐兵见状。商量了一下,虽然天黑看不清这人是谁,但估计不会是敌人。领头的校尉命人放下大筐,顺下一名唐兵。

这唐兵来到城下,跑到侍从首领的跟前,见侍从首领已经晕过去了。他将人扶了起来,翻看衣袋,找出了侍从首领的腰牌。

唐兵冲上面喊道:“这人是个破虏将军,是咱们自己人,好象真的是房老宰相的家将!”

上面的校尉嘿了一声,道:“宰相家里七品官,当真不假,一个家将竟然是破虏将军!”

他手下的唐兵都道:“将军,就算你干到退伍回乡,怕也是干不到破虏将军的,那可是正七品的官阶呢!”

校尉哼了声,道:“那又能怎么样,现在他还不是得求我么!”把手一挥,让那唐兵将侍从首领放入大筐,拉上城来。

等将侍从首领救醒,校尉自然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可侍从首领哪肯把这么丢人的事儿说出来,只是说要去见古蓝田,校尉只好派人送他去了都督府。

事情不巧得很,古蓝田今晚喝多了,醉得怎么叫也叫不醒,而且看他呼噜打得那么响,估计就算要醒,也得明天下午,极有可能得到晚上才能醒过来。

侍从首领几乎急得吐血,又去找副将,让副将派兵,可他却不肯将事情说清楚,只是要一队精锐士兵,最好全是斥候,让他带着“去见”房老宰相!

可副将哪敢派兵出去,这侍从首领既无房玄龄的手令,而古蓝田又写不出手令来,让他派兵给侍从首领,他哪里敢做这样的事。如果只要有个大官的家丁,跑来说要调兵,然后他就给出了兵去,那边关防守岂不成了儿戏!

侍从首领实在等不得,见从玉门关调不出兵来,只好向副将借了匹马,又让唐兵将他和马顺出城去,打马去找王平安,王平安应该是会调给他军队的。而且房玄龄被强盗劫持的事,也是可以和王平安说的。

一路狂奔,到了突厥人的营地。此时一夜折腾,天色已然放亮,突厥人正在收拾帐篷,准备向折柳县城进发。

侍从首领一路询问,来到了王平安的帐前,见帐篷前一片狼藉,似乎是喝多了吐的。侍从首领大急,有没有搞错,难不成王平安也喝多了,还吐成这个样子。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到了关键时刻,怎么都喝多了!

侍卫首领硬着头皮,和守在帐外的欧阳兄弟说要见王平安,他是房玄龄的侍从,欧阳兄弟是见过他的,无丝毫怠慢,进帐告知了王平安。

王平安可比古蓝田强多了,虽然喝多了。有些宿醉,但一听房玄龄的侍从来见,便即起身,叫进了侍从首领。

侍从首领进了帐后,不敢隐瞒实情,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王平安大吃了一惊,房玄龄和王文度被抓了,而且还是在离瓜州十几里的地方被抓的!这怎么话说的,那些强盗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侍从首领辛苦一夜,此时已然脱力,说完这些话后,便晕倒在帐中。王平安连忙给他看了看,发现是心火旺盛所致,上火上大发了,开了剂药,让两个小丫头煎了,喂这侍从首领服下。

王平安想了片刻,便派出侯灵,让他去玉门关找古蓝田,证实这件事,当然要低调证实,可不敢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王文度狗屎一堆,用不着管他,可房老宰相的脸面,却是必须要顾及的,能把消息封锁住,就尽力封锁。

侯灵得令而去,他也是满肚子的惊讶。天底下竟然有敢抓宰相的强盗,要么这强盗疯了,要么……还是疯了!

王平安又想了半晌,在没有得到古蓝田的回复之前,他做什么都不好使,而且忙中容易出错,还是稍安毋躁,静等回复得比较好!

命人收拾起帐篷,他带着突厥大队仍旧赶去折柳县城,并不返回玉门关。一路西行,不到半天的功夫,前面便望到了折柳县的城墙!

折柳县在多年之前,相当地繁华,这里是连接沙州和玉门关的重要关卡,向来商业繁荣,而且周边土地肥沃,县内土地有七成以上是绿州,无论耕种或是放牧,都是上佳之地。

但也由于这里太富得流油了,所以只要一发生战争,敌军必会攻打这里,隋朝末年乱兵把这里祸害得够呛,而进入大唐后。直到李世民登基之初,突厥人都很强大,长年把这里当成粮仓,无休止的劫掠。

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折柳县这里的百姓无法正常生活,总是被人欺侮,而唐军却无法保护他们,结果积年怨恨爆发,通县百姓改行当了强盗,变成了他们欺负别人。而贞观之治的末年,唐兵已然可以保护折柳县时。老百姓却回不了头了,继续当着强盗,成为丝绸之路上的一大祸害!

如果外地人来到西域,问起折柳县有什么特产,那西域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回答说:强盗。这就是折柳县的最大,最多,且最有名的特产!

王平安骑马走在队伍的中间,前面的突厥人已经停止了前进,靠近城墙后,突厥人都停了下来,抬头向城上观望,有的则回头望向王平安,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从白龙马上站了起来,王平安手搭凉棚,向折柳县城墙望去。

就见这座县城,着实不小,单看东面这一面城墙,就有三里多地,如果四面城墙一般长,那周长可就近十里了。这面城墙上只有一座城门,极是高大,但却没有城楼,城垛也破破烂烂的。

顺着城门两侧望去,王平安一咧嘴,好么,有一段城墙竟然没了,露出好大一段距离的窟窿,从这里都能看到城里去。这还不算,整面城墙竟高矮不一,显见是被拆过,而且城砖都被清理走了,绝对不是年久失修,城墙自己倒的!

城上城下,一个百姓也没有,更无一面旗帜,单看外表。城里是否住着人,都无法断定。

苏定方和狄仁杰来到王平安的跟前,狄仁杰道:“大哥,这折柳县可不小啊,这要是放在中原,都快赶上一个州的城池了,只不过太破烂了些。”

苏定方则道:“狄兄弟,你有所不知,关外的地方大,所以城建得也大,不过人倒是不多。因为行商总是带着马队驼队,所以所需地方也大,有的城里还有牧场呢,这折柳县不算大,中等城池而已!”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要说破烂,折柳城怕是可以名列第一,连城墙都被拆成这样了,实是骇人听闻。”

王平安嗯了声,道:“传令下去,让突厥人就地休息,暂不要入城。另选一队精兵来,随我入城查看。”

苏定方传下令去,突厥人当即下马下车,开始支锅拾柴,打算造饭歇息。一队突厥兵赶了过来,保护着王平安,来到城门口,打算入城察看。

这时,几名侍卫团的斥候从城里钻了出来,他们没走城门,是用爬城墙的方法,进入城里的。一名斥候奔了过来,叫道:“主人,城里有人,但为数不多,看到我们进去了,都跳上马跑了,是往北边跑的!”

王平安皱起眉头,问道:“是什么样子的人?”

斥候答道:“都是壮年男子,骑的都是骏马,估计可能是强盗。我们来不及全城察看,不知里面是否有定居的百姓,不过就算有,怕也超不过千人。”

王平安摆手让他退下,扬了扬下巴,道:“打开城门,我们进去看看。”

几十名突厥兵下了战马,跑到城门前,就想要撞门。可就在要撞,还没撞的时候,就见城门一阵晃悠,接紧着轰地一声大响,一扇城门轰然而倒,砸得积雪四溅!

突厥兵大惊,连忙后退,抽出刀来,惊疑不定地向里面望去,深怕里面埋伏着敌人!

城门洞的那边,阳光照在积雪上,发出刺眼的光芒,没有一个人。另说敌人,连敌马都没有一匹!

狄仁杰笑道:“好门,见到大哥来到,竟然主动打开,迎接大哥到来!”

王平安哼哼两声,很有点儿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折柳县不过是乱而已,但总不至于破烂。越危险重重的地方,城防就应该越强悍,就算没有地方官,那也没关系啊,老百姓结社自保总是会的,而且这里是强盗窝,为防官兵攻打,更应该强盗无数,守卫他们的老巢,却不成想竟然是座空城!

突厥兵见城门倒了一扇,无不大笑,纷纷收刀上前,打算进去,可又才走到门口,见另一扇城门哗地一声大响,歪到了一边,吱吱嘎嘎声中,慢慢倒在了地上。

苏定方在后面大叫下令,突厥兵赶紧跑过去,把两扇城门抬到一边,让出门洞,大队突厥兵纵马进城。

进了城后,王平安失望更甚,城内大道极宽,可道旁的房屋却极破烂,而且很是低矮,在雪地里,有些房子几乎只露出个屋顶,甚至有的房子已然倒塌,显见都是没人居住的。

王平安骑在白龙马上,慢慢走着,他看向道路两旁,好半晌,才对同样失望的狄仁杰说道:“怪不得我在长安时,常有人说,我甭想在封地收上一文钱的税来,我还不怎么相信,今日一到地头儿,我算是信了。不但我收不上税来,怕还得花一大笔钱,修修我的封地啊!”

第四百五十三章 强盗也有家眷

别人有了封地,那都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一件事。封建社会,但存方寸地,留于子孙耕,这不仅是农民的最高理想,也是贵族们的最高理想!

有了封地就有了进项,就可以保证子孙后代衣食无忧,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惜,对于王平安来讲,好大一块折柳县的封地,不但不是好买卖,还是一个重大的负担,他得花费无数的金钱,去修缮……城里先别说了,先把城门修好吧!

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街道,狄仁杰道:“大哥,怕是你有钱也花不出去啊,钱再多也得有人要啊,人呢?这城里也没人啊!”

王平安回头冲苏定方道:“百姓呢?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是否也是这个样子?”

苏定方呃了声,道:“来过这里,但当时是在行军打仗,末将的驻地并不是在这座城里。所以……所以只知道个大概,以前具体什么样子的,估计怎么着也比现在强吧!”

王平安气中烦躁,挥舞马鞭,叫道:“散开,去看看城里有没有百姓居住,带几个过来,我要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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