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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个梦中情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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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风再也不敢移动分毫的僵在水里,身后的谜样风不 禁逸出一声低低浑厚的轻笑。
  “记住,我很容易冲动的,女人。”那双金眸闪烁着邪 邪的笑意,“而且我的性欲很强,一个女人还打发不了我。”
  变态!寻风到抽了口冷气,一张脸气得红涨,没好气的在心里骂遍所有的三字经。
  谜样风自知惹恼了她,不禁轻笑的抚了抚她梳顺的柔滑长发,又拿起毛巾替她轻拭雪白的背背。不知为何,这女人能让他全身放松,甚至令他感到心情十分的高昂愉悦。
  凌火的警告却在此刻浮上他脑际,谜样风突地拧起眉头,又是一副冷若严雪的神情。
  不愿探究自己内心深处某根悸动的心弦,他不甚温柔的扳过她的身子,与他赤裸相对。
  “你想做什么?”寻风挑起好看的双眉,戒慎恐惧的瞪视他巨掌上的雪白毛巾。
  “擦澡!”谜样风干脆的应道,二话不说的就将毛巾欺向她的身躯。
  “住手!”寻风立即惊恐的大叫,双手抱胸不说,还试图爬出浴缸。
  “回来!”谜样风忍住笑,大手一伸,轻轻松松的就把她拖回水里。
  “不要!放开我!你这大色狼!滚开!你混蛋!”寻风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口中连迸骂语,豁出去似的和谜样风拚命。
  “闭嘴!”谜样风只觉耳膜发疼,大手不耐的将她压进水里。
  “咕……喻……”寻风连喝好几口水,小脸涨得通红。
  然后,一张似坚硬又似柔软的双唇在水中攫住了她,启开她花瓣香唇,传递予她新鲜空气。
  谜样!寻风在水中睁开双眸,不敢置信这男人竟然如此疯狂。
  她会死!老天!她可是连闷水都不会的旱鸭子哩!
  可是……寻风闭上了双眼,这感觉……真的不赖!原来接吻还可以学会闷水哩!
  直至最后一丝空气都消耗殆尽,谜样风搂着她窜上水面,她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被他吻得天旋地转。
  “谜样……”他的大手令她轻颤,火热的双唇更令她理智尽失。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像是命令,又像是卿卿呢喃,谜样风低哑的嗓音明显的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或极欲放纵周身的那股力量。
  “谜样……”寻风像飞蛾扑火,不知为何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全然奉献……
  世界在两人眼前爆裂,荒谬的时空宿命,在此刻已成碎片……
  “我不是泰族人,事实上,我怀疑自己根本就是附身在这个躯壳之上。”看着谜样风深沉、若有所思的金眸,寻风的口气更急了,“真的!我不知道万年朝究竟是什么年代,更不清楚它位于何处,我来自西元一九九六年,因为飞机失事才来到这儿。”
  “飞机?!”谜样风冷淡的挑起眉,瞅着身旁的枕边人。
  “对!”寻风急着解释,“也许万年朝还没有这玩意儿,飞机是一种交通工具,如同你们的马车,不过,它像鸟一样可以在空中飞翔。”
  “飞翔?”谜样风更挑高了那好看的浓眉。
  “真的!”寻风解释得口干舌燥,“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不属于这儿……”
  “你属于这儿。”谜样风面无表情的打断她,“因为你属于我。”
  “我……”寻风脸红的顿口。
  气死人了!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些?难道她以为和他翻云覆雨之后,这专断独裁的男人就会稍稍改变对她的观感。
  “为什么?”那双金眸突地无比认真的望进她的灵魂。
  “什么?”寻风深吸口气,努力制止自己在那双足以溶化冰霜的眼神下颤抖。
  “你告诉我这些,”谜样风低沉的质问,“究竟是什么目的?”
  “目的?!”寻风愣了愣,随即思索半晌,找出了答案,“我不希望再被人误会是泰族派来的女奸细。”她深吸了口气,“还有……也许你可以帮助我重返西元一九九六年。”
  闻言,谜样风面无表情的起身,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穿上衣裤。
  “谜样?”她跟着下床,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瞅着那张冷峻的侧脸,“你可以帮我的,是不是?”
  闻言,谜样风套长袍的动作一顿,旋身望向身旁的女人,金眸瞬时闪过千万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你这么急着要走?”他冷冷的逼视她,金眸隐隐的灼烧起愤怒。
  “我……”一只大手突地捏紧她的下颔,方才缱绻的温柔已消失无踪,寻风眼角迸出泪水,狠狠的盯视他,“难道你没有父母兄弟?没有人会挂记你的死活?”
  寻风的话仿如雷鸣,谜样风全身顿时一僵。
  “你该明白我此刻的感受。”寻风瞪住他,“我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因为我的亲人现在一定忧心如焚。”
  “不!我不明白!”谜样风表情依旧冷酷,却松开了手。
  “你……”寻风上前一步,试图再说服他。
  “留下来,雀儿!”那双金眸突然转向她,其中蕴藏着太多太深的愁绪爱怨。
  “为什么?”寻风莫名的全身一颤,“为什么你要叫我雀儿?”
  从方才到现在,谜样风从没唤过她真正的名字,只是叫她——雀儿,用那深沉得令人心悸的口吻。
  “别走!”谜样风的眼神奇奥难懂,“你是我的女人,雀儿!你属于这里!”
  雀儿!你属于这里!那样暗哑低沉的嗓音,那样悲恸哀伤的口吻,那双凌厉又藏满哀痛的金眸……
  “为什么?不要那样叫我!寻风莫名惊恐的倒退数步,”我不叫雀儿!“
  她是易寻风!不是什么雀儿!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叫她?!
  “你是雀儿……”谜样风喃喃的上前拥住她赤裸光滑的身躯,寻风顿时僵硬得无法动弹。
  “雀儿!你是我生命中的云雀!不要走!雀儿!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
  她愣愣的听着谜样风无比哀伤的口吻……
  第五章
  西元一九九六年
  三天了,望着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僵硬身躯,易家夫妇由先前凄厉的哀嚎转为如今的泪眼干涸、无语相对。
  等待!漫漫无尽的等待!易家人眼中犹存希冀的光热渐渐黯然、死寂,终至一丝无存。
  “她醒不过来了,念秋!”
  易守谦暗哑破碎的哀恸噪音,无力无望的飘浮在空中,顿时引来冯念秋的满眼热泪,“她会醒的!”她悲伤的摇头哽咽,“小风……会醒的!她只是想……想多睡一会儿,她会醒过来的!”
  “她怎么可能再醒过来?”易守谦神情一阵紧揪,“她已经死了!”
  “不!小风没有死!”冯念秋泪眼早已模糊了视线,愣愣的道,“她只是累了,只是……想再多睡一会儿而已……”
  “念秋!小风死了,她已经死了!”易守谦用力揽住身边的妻子,脸上瞬时滑下了两行热泪,“她不会再在我们面前活蹦乱跳,更不会再腻在我们身边老爸长老妈短……她死了……她真的……真的死了!”
  “不会!不会!”冯念秋一脸惶恐的拚命摇头,“她会醒过来!会醒过来!”
  “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过一辈子!”易守谦放开妻子,神情空茫哀恸的瞪视爱女双眸紧闭的容颜,“她一定也不希望自己就这样了结她的一生!”他自言自语的喃喃不断,大手跟着危颤颤的伸向供给氧气的开关。
  “你……你在做什么?”冯念秋抬头,惊恐的拉住丈夫,“你不可以这么做!小风还活着,她还活着呀!”
  “活着?!”易守谦哑然的迸出热泪,“小风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她现在一定在心中怨怪我们让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你明白吗?”
  “守谦——”冯念秋抱住丈夫失声痛哭。
  “我不想让她怨怪我们一辈子!”易守谦沉痛的低语,一边伸手再度按向开关。
  “住手!”刚踏进病房的易寻宽愣了愣,随即丢下公事包快步冲上前阻止父亲。
  “寻宽……”双手被用力钳握,易守谦转头愕然的望向儿子,一时之间不禁老泪纵横。
  “小风还活着!你不能杀了她!”易寻宽紧握父亲双手,额冒青筋的激动低吼。
  “她已经脑死了!”易守谦哽咽的垂下头,“我不要她这样过一辈子!”
  “爸,她没有死!”易守宽激动的摇晃着父亲,“她只是暂时到另外一个世界游荡而已!”
  “另外一个世界?!什么意思?”易守谦夫妇同时抬起泪眼,望着一向最理智冷静的独子。
  “她还活着,相信我!”易守宽深吸了口气,由身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黄旧的画绢,递给父亲。
  “这是……”易安谦摊开画绢,一见画中少女,夫妇俩顿时震惊得无法言语。
  “我在小风的房里找出来的!”易寻宽嘴角泛起一丝涩涩的苦笑,“如果我猜得没错,她现在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前世——一个叫做万年朝的地方,历史上毫无根据的一个古代王朝。”
  “万年朝?!”易家夫妇愣了愣,望着儿子打开公事包,抽出一本厚厚的“航海日记。”
  “这本日记记载了有关万年朝的传说。”易寻宽将日记交给父母,“小风只看到了前半段,后半段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撕下藏了起来。”
  “……伊人在抱才是胸怀……”易守谦夫妇浏览了前半段,随即疑惑的仰头望向儿子。
  易寻宽脸上泛起苦笑,“画中的男人就是万年朝中的贵督军——谜样风,根据日记后半段的记载,那个教他宁愿放弃整座江山的女人就是小风。”
  “小风?”易守谦愣然重复。
  “没错!”易守宽点了点头,“上面记载着易寻风三个字,原本我也以为只是个巧合,但是老祖宗的描述和小风极为雷同,所以我心中十分不安,便把后半段给全数撕了下来,免得让小风撞见。”
  “那这画绢和日记中所记载的星型钥匙是……”冯念秋表情沉重的开口。
  “应该是夹在画页当中,让小风给找了出来。”易寻宽叹了口气,“三年前,我翻遍了整座阁楼仍一无所获,看来,那把水晶星形钥匙,命中注定该落到小风手里,将她带回过去。”
  “那……小风她现在真的在万年朝?”冯念秋眼中一现惊喜。
  “找到这张画绢,我肯定她现在一定在那儿。”易寻宽微微沉吟,“只是……不知道她和那个谜样风最后会流落何方?”
  “流落何方?!什么意思?”易守谦脸上刚浮现的笑容为之一僵。
  “日记中记载谜样风为了小风因而大开杀戒,最后引起九族征战,万年朝自此毁于一夕之间。”顿了领,易寻宽的嘴角紧抿,“谜样风和小风据说在战乱中失散,但是传说纷云,事实上,根本无人知晓他们真正的下落。”
  “那……小风她……”易守谦望向病床中无声无息的女儿,原先的一线庆幸转眼又已消失无踪。
  “我们只有等!”易寻宽眼中掠过一线沉重,他低低的道,“就算小风永远醒不过来,我相信她也一定会设法传递音讯告诉我们她身在何方。”
  阳光斜斜的照射入窗,恰恰接过寻宽的话尾,跃向床上人儿雪白的颈项,耀出一片闪闪烁彩。
  “那是……”易寻宽只觉一阵刺目,下意识的前进数步,望向闪烁的光源。
  水晶钥匙!他呆了呆,不觉轻轻抬起那块系在寻风颈上有情有灵的石头。
  奇异地,淡淡白紫的水晶绽出一道道五彩的琉璃,诡谧的缓缓消失在他手中……
  万年朝
  议事堂上照例飘着熏草香,凌火微挑眉,若有所思的凝视议事桌后的谜样风,“还剩两天的期限,你就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出兵攻打泰族了?”
  “这件事是誓在必行。”谜样风淡淡应道,“两天的时间,够了!”
  “你怎知阿玛泰不会在这两天之内及时出现?”凌火质疑的注视着好友,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这是不可能的事。”谜样风沉吟的回答,脑海中突地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
  “怎么说?”凌火眼神随即一亮,“难道你已经掌握了阿玛泰的行踪?”
  他深知,对谜样风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谜样风沉吟的模样,不啻是默认。
  “好家伙!”凌火兴奋的叫道,“她在哪儿?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吗?还是以她原来的身分自居?”
  凌火掷来的一堆问题,令谜样风微微的皱眉,“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分。”他轻描淡写的道,“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是阿玛泰,只是借着她的躯壳来到这儿。”
  “这儿?”凌火心跳莫名的少了一拍,“她是……”
  “雀儿!”谜样风难得的泛上一线浅笑,“就是狩猎大会上逮到的那个女人。”
  “你……你叫她什么?”凌火双眸掠过一抹犹疑和震惊。
  “雀儿!我叫她雀儿!”
  谜样风的回答证实了凌火心中的疑虑……
  “雀儿……”
  他在她身上释放所有的热情,而每一次的温柔缠绵都像是一场及时行欢的梦境,仿佛……他永远要她不够,又像是深怕她会突然消失。
  “雀儿……”
  他哑声的低唤,翻转过自己沉重的身子,将怀中娇小轻盈的身躯纳入怀中,坚硬的双臂紧锢着她。
  不要走!雀儿!你不可以离开我!
  为了这句话,寻风在座城堡困了一个月,对过往的留恋日益减谈,对这谜一样的男人却眷恋益深。
  他轻轻咬着她柔软细致的耳垂,那双洞彻人心的金眸紧瞅住那张小脸,仿佛无比爱怜。
  “谜样!”她喜欢躺在床上的金眸男人,唯有此刻,他才会对她毫不警戒,无所忌惮的释放他属于情人的温柔。
  “什么?”谜样风深情的凝视她绯红的面颊,无可救药的沉溺在那双秋水明眸。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座城堡?”寻风睁大双眸的望着他,小脸写满了渴盼与不耐。
  谜样风身躯陡地一僵,金眸登时变得冷酷无比,“你这么希望离开这里?”他的声音仿佛自冰窖传出,双臂跟着抽离她的身子。
  “我只是不想像个犯人似的被困在这里。”一阵凉意窜过她的身子,寻风渴望他的胸膛和拥抱,却不敢主动靠近。
  “你想到哪儿去?”金眸冷冷的盯着她,难得的,其中存有一丝犹豫,那表示尚有考虑的余地。
  “哪儿都好!”寻风微微的颤抖,全身不知所以的发冷。
  铁臂又环住了她,寻风偎了过去,拚命的寻求他怀中的温暖。
  望着她小猫似的求暖模样,谜样风低低的笑出声,大手一揽的将她抱下床。
  看着他翻找衣橱内的衣服,然后将一、两件衣物相继砸到她脸上,寻风不禁挑高那双好看的眉毛。
  “穿上!”谜样风的口吻不容人反驳,金眸望着她套上那身略嫌宽大的衣裤后,他自己再穿上衣服。
  “好了!”寻风皱了皱鼻子瞪他,“我们去哪儿?”
  一件被风又飞到她脸上,寻风恨恨的将它扯下。
  “骑马!”谜样风嘴角牵起笑容,大手宠溺的捏了捏她忿忿皱起的鼻梁。
  当寻风跟着谜样风进入马廓之后,那些仆人惊诧的眼光令她十分不解。
  不过,当寒冷的空气窜进她鼻内,寻风不禁扬起笑容,打算好好享受这得来不易的自由。
  “我要这匹!”她指着身旁那匹高大牝马。
  谜样风皱起了眉头,表情阴沉,“不行!你得和我共乘‘风行’。”
  风行是他身旁那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寻风跟着皱起眉头,不悦的打量那神情、姿态都十分骄傲的一人一马。
  “我不要!”她嘟起小嘴,“我喜欢这匹。”
  “你……”谜样风暗暗抑下怒气,“葛洛利天生较神经质,很容易受到惊吓,你是初学者,不适宜驾驭这匹马……”
  “我不是什么初学者!”寻风不悦的打断他,“事实上,我骑马的技术可是一流的哩!”
  说着,她飞快的跃上那匹马,在谜样还来不及阻止之前,便跃过栏杆冲出了马廓。
  “雀儿!”谜样风不敢置信的低吼,忙不迭的跃上风行,如电的飞奔追了上去。
  “也!”迎着劲风,寻风像匹脱了缰的野马,恣意的纵马狂奔,还不时的扬声轻笑。
  在蓊郁的丛林间穿梭,阳光在疏密的林间直射而下,清新的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飘浮着幽香;远处,是终年积雪不化的高山直上蓝天,整体而言,是令人醉心的骑马景致。
  “雀儿!停下!”
  身后传来谜样风略显焦急的怒吼,寻风皱鼻的一笑,不加理会的继续往前奔驰。
  “雀儿!”谜样风发出一声低咒,他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可是他却加以姑息。
  “该死!”树林的末端是数丈深的冰雪湖,若是再阻止不了寻风的莽撞行径,那后果……
  谜样风莫名的一阵揪心,甩下手中的皮鞭,“风行”顿时加快步伐的飞快狂奔。
  “葛洛利!让谜样知道咱们的厉害如何?”寻风轻笑的附在马耳边低语,标准的艺高人胆大,她看准了前方半尺高的灌木林,压低身子就要跳跃过去。
  “雀儿!”后头策马狂奔的谜样风厉吼,心跳几乎为之停顿。
  “呀!”寻风轻叱一声,身形极为优美的控制葛洛利落地的脚步,然而灌木林旁一个一闪而逝的身影,攫住她全副的注意力。
  那是……那是……寻风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谜样!那个身影竟然是谜样!是蓝色的眼睛!
  寻风震惊的呆了呆,手上的鞭绳一松,葛洛利的四蹄落地,她也闷声飞了出去。
  “雀儿!”冰雪湖!谜样风面色刷的变白。
  谜样!蓝眼睛的谜样!还未意识到自己将要坠湖的事实,寻风的眼底与脑海仅存方才的画面,震惊不已。
  一条皮鞭系中她往下坠的背脊,一阵刺痛后,她这才惊觉皮鞭卷住了她的身子,并且腾空将她往上一挑,莫名其妙跌进她所熟悉的怀抱。
  “雀儿!”谜样风忧心如焚的目光焦急的端详她的小脸。
  “谜样!”寻风呆了呆,不明白方才的情况有多惊险,只是愣愣的望着那双金眸。
  是金色!难道她看错了?怎么可能?
  正想凑近看个仔细,一声响亮的耳光顿时将她打落地面。
  “混帐!”谜样风一反方才的温柔与关心,神情暴怒的欺近她,“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要了你的小命?”
  “我……”颊上一片热辣刺痛,寻风委屈的眼眶浮上泪水,却不敢多作辩驳。
  谜样风发怒的模样十分骇人,她终于明白那些仆从对他又畏又惧的心理。
  突地,那双铁臂愤怒的将她抱起,谜样风阴沉的不再开口,揽着她骑上“风行”,飞也似的奔回城堡。
  谜样风抱着她回寝宫的情形,引来众多仆从的侧目,然而这个傲慢、愤怒的男人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脱下!”
  将她安置在大床上,谜样风愤怒的口吻和目光,一并的朝她掷来。
  寻风暗暗皱眉的解开衣物,然而背上被皮鞭击打的伤口却令她动作一僵,不觉的叫了声痛。
  “我来!”谜样风表情冷峻的坐上床沿,一把扯烂她的上衣,然后毫不温柔的扳过她的身子,审视她背上的伤势。
  “趴下!”又是命令的语气,然而寻风还是不敢违抗的依言趴下。
  不知他打哪儿抽出的药瓶,寻风斜睨谜样替她敷上白色的药膏,背上顿时一片清凉。
  “好了!”谜样风抽回手,冷酷的表情依旧。
  寻风眼中莫名的浮上泪意,方才的耳光还令她面颊隐隐作痛,然而心中的痛却更难以言喻。
  望着她眼中打转的泪水,谜样风别开了头,俊美的侧脸十足的阴沉冷酷。
  沉默维持了半晌,寻风终于转头掉泪,像是有满腹的委屈毫无处可诉。
  “还很痛是吗?”谜样风语声僵硬的突然开口。
  “呜……”寻风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哭了出来。
  痛!当然痛!她的心痛得莫名其妙,而她根本就找不出半点理由。
  泪水拚命的滑落,然后她听见谜样沉沉的叹了口气,温热的双唇随即贴在她受伤的背脊。
  “谜样……”寻风愣了愣,小脸立时泛上嫣红,泪水也跟着停住了。
  谜样温柔的亲吻她的伤口,一寸寸,细密舔舐她光滑柔润的背脊,像是爱抚某种珍宝那般珍惜。
  “谜样……”她不自觉的叹息,缓缓闭上了眼睛。
  刹那间,寻风终于明白心中跃动已久的情愫,那是……她执意留下的原因。
  旗帜飘扬,校场上的三万精兵已整装待发,战鼓声隆隆地在北风中庄严的响起,即将来临的喋血杀戮,为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血腥的气息。
  “哥!你当真同意让谜样率兵攻打泰、青两族?”校场高台上,一袭花服的洛风挑着黛眉,灵活的眼珠由校场上策马为首的谜样风,质疑的移向身旁端坐的昊天王。
  “不错!”昊天王缓缓颔首,轻掀起手上的茶盖,安然自适的啜了口香茗。
  “为什么?”洛风纳闷的望着兄长,“攻打泰族还言之成理,青族可是早已降服,而且每年的进贡优渥盈足,根本没理由讨伐他们啊?”
  她的话音一落,昊天王放下茶碗,长满胡髭的嘴角微微上扬,眸光闪闪,笑得颇具深意,“你可清楚泰族和青族的兵力共有多少?”
  “泰族和青族?”洛风挑眉思索,“大概不下十万吧?”
  “那么……你以为他们和谜样,谁的胜算较大?”昊天王冷笑的睨了胞妹一眼。
  “当然是……”愣了愣,洛风瞪大一双美眸愕然叫出声:“难道……泰族和青族要合一阵线对付谜样?”
  闻言,昊天王轻声冷笑,因为这一切早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哥……”洛风不敢置信的低吼,“谜样只带了三万甲兵,这么一来……”
  “不错!”昊天王笑得城府极深,“他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洛风震惊至极的站起身,“再怎么说,谜样都是万年朝的第一功臣,就算他再有什么不是,你也不能就这样要了他的命啊!”
  “第一功臣?!”昊天王自鼻孔重重冷哼,一手击向桌案,“砰”的发出巨响,“就因为他是第一功臣,我才迫不及待的要了结他这条狗命!”昊天王平静无波的面孔,难得的表露出内心激动不已的情绪。
  “哥——”洛风粉脸变得愈加苍白,不敢置信的缓缓摇首。
  她万万不能相信,表面上最为袒护谜样的昊天王,没想到骨子里却是巴不得能喝他的血、啃他的骨。
  “哥,你不能这么做!谜样……”洛风本能的想替谜样求情。
  “住口!”昊天王冷厉的打断她,精眸中闪出一片锐焰,“万年朝只有一个九族至尊,谜样的声威已经超越了我,不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我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昊天王的宝座上吗?”
  “哥——”洛风被兄长的气焰吓得愣了愣,双腿不觉虚软的倒回狐皮木椅。
  “你不也常说,他抢了我的风头吗?”昊天王忿忿的咬了咬牙,继而冷笑,“我这就要他明白自己的身分,在九泉之下痛悔自己的忤逆君上!”
  “哥,不是的!我……”洛风急着辩解,那只是她一时的气话,当不了真的呀!
  “不必为他求情!”昊天王冷冷的打断她,“古有明训,君要臣死,臣就不得苟活,更何况……”他阴恻的冷笑,“阿玛泰的猝死,青族的诈反,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说什么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什么?!”洛风震惊得呆住了,“就连阿玛泰的死,都是你一手促成?”
  不!洛风不敢置信的猛然摇首,然而昊天王嘴边的阴沉笑意,却无情的证明了事情的可信度。
  “哥!”泪意浮上洛风的美目,“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会这么对付谜样?!”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的不可收拾?洛风绝美的面容滑下两行凄泪,一向任性骄纵的她,是真的爱上那个冷若严雪的男人了呀!
  “为了巩固我的地位,这是逼不得已的作法。”话音一落,昊天王冷冷的视线,移往校场上英气风发、众人仰戴的贵督军,然而远处马蹄扬起的一片黄沙,跟着攫住了他的目光。
  远远地,只见一名身穿白袍的女子,朝着黑鸦鸦的三万精兵绷马驰来,引起众人的纷纷臆测。
  在万年朝,属于次等生物的女人,是绝不被允许单独驾驭马匹的,就连上个街都得要男人相伴,这名长发披散的女人不啻是个异族,而她精湛不下一般武士的骑术更是教人双目一亮。众人的哗声引起洛风的注意,泪眼移转至兄长深沉目光凝望的方向所在。
  “你看见了!”昊天王若有所思的摸着胡髭,看着那名白袍女子被谜样的铁臂一揽。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占有的拥进自己怀里。
  洛风双眸瞬间燃烧起嫉妒和怒焰。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洛风!”昊天王冷淡的开口,“他本来就无意于你,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
  “昊天王竟然允许你攻打青族?这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校场上,凌火策马并排在身着战服的贵督军身旁,四周轰隆隆的战鼓声,几乎淹灭他的声音。
  谜样风淡淡牵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不作回答。
  “谜样!你小心点!我怀疑这老谋深算的家伙没安什么好心眼。”凌火肯定的拧起眉头,眼见破冰时愈益迫近,他的焦虑便愈益加深。
  “时辰快到了!”谜样风终于冷冷的开了口,“你放心!我会凯旋归来的。”
  “可是……”凌火不安的望向好友,然迎面而来的景象却令他惊讶,“女……女人!”他结结巴巴的瞪大双眼。
  当谜样风诧异的移转金眸,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纵马朝他奔来,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秀丽容颜竟迎面而来,他震惊得几乎当众摔下“风行”。
  “谜样!”寻风一张小脸气得绯红,跨下的葛洛利以几乎可以摔断她脖子的速度飞驰。
  “雀儿……停下!”
  望着她狂奔的速度,谜样风一颗心停止了跳动,手上的鞭绳几乎快要扯断。
  早知道他昨晚就不该答应把那匹牝马赏赐给她!谜样风惊恐的瞪大金眸,在心里直咒都是女色惹的祸。
  “谜样!”
  在他自制力快要崩溃的前一秒,那匹神经质的牝马终于在他面前停下。
  “你——啊……”下一秒,寻风满腔的怒气尚未发泄,却被那双铁臂愤怒的揽进怀里,然后倒卧在“风行”的马鞍上。
  “放开我!你这混蛋放开我……”
  寻风奋力挣扎,然而谜样风却已夹紧马腹,无视目瞪口呆的众人,在出发攻打的擂鼓期间,甩下众人,有如雷电的飞驰而去。
  身后扬尾的葛洛利一阵嘶鸣,露出马齿仿佛在讪笑,然后在一团荒谬的混乱中,它也扬蹄追向主人。
  无视纷纷惊惧退避的仆从,这个目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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