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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大人是匹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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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不知道,只知道他留着白花的胡,约莫六十来岁……”尤大夫不停回想当时的情况。是他!多尔夏的拳头紧紧握住,须臾才道:“我知道了。”随即拿出一锭金子摆在桌上,“这是赔偿给你的,我先走了。”
  “这太多了——”尤大夫想将金子退还给他,但是多尔夏已经奔出大门,让他怎么喊都喊不回来。
  多尔夏沿路问着许多人,虽然看见崔敏的人并不多,但是他发现崔敏一路上留下了记号。
  虽然,她并不确定多尔夏会不会来救她,但她还是将最终的希望摆在他身上。
  如果他不来她也不意外,毕竟有谁会去救一个想杀自己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是用什么手段将多尔夏给迷惑得团团转?”义王爷坐在椅子上逼问被缚绑在长柱上的崔敏。
  “你认为他是可以用手段迷惑的吗?”崔敏抬眼反问。
  “你这是什么口气,不怕死吗?”他狠狠地握紧拳头。
  “死?”她又反问:“你怕死吗?这不过是人必经之路。”
  “很好,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义王爷头一次遇到这么不知死活的丫头,气得瞬间拔起了刀。
  “住手!”
  多尔夏及时赶到,立刻将崔敏身上的绳索解开。
  她愣愣地望着他,虽然她一路留下记号,却不奢望他真的会来,如今看见他,彷若在梦中。
  “多尔夏,如果你敢放了她,就是在跟我作对。”义王爷半眯起眸。“那又如何?是你违背道义在先。”他将崔敏给拉了起来。
  “多尔夏,你会后悔的!”义王爷暗暗咬着牙,虽然两家势力相当,不过多尔夏现在可是皇上的宠臣之一,要直接对付他并不容易。
  除非……除非破坏他在皇上心底的好感与信任,才有机会好好的教训他。
  “悉听尊便。”说完之后,多尔夏已顾不得与义王爷的关系可能决裂,将崔敏带离这个地方。
  直到大街上,崔敏忍不住望了他一眼,“你……不必这么做,也可以别管我。”
  “要我别管你还留下暗号,这目的是?”他勾起嘴角反问道。
  “只是试探。”
  “试探?!”他的眉毛紧紧拢起。
  “试探你心里可有我的存在。”她瞬也瞬地望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后悔”两个字,然而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瞧见他嘴角那抹隐隐的笑意。
  “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开始会计较了。”他撇撇嘴,“计较你在我心底究竟占有多大的地位、多重的分量。”
  “我才没有。”她别开脸。
  “不肯承认就算了,我们回府吧!”他摇摇纸扇,直接走向御史府。
  “你……”她不自觉地跟了上去,进入府邸,经过回廊时,他随口又问:“你真的不在意与那位王爷闹翻了,会对你不利?”
  “你关心我?怕我因此而遇上麻烦?”他转向她,嗄声低笑。
  瞧他两束目光带有犀锐冷意,崔敏不禁后退了步,“我才没……你少自以为是了。”
  “真的吗?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此时天色已暗,背着月色的他眸中掠过一丝合影。
  “我干嘛要在意?”她呼吸狠狠一抽。
  多尔夏欺近她的小脸,端起她的下巴,“哎呀呀!你真是我遇过最没良心的女人了。”
  “我们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对仇敌,你何必在意我想什么?”崔敏说着便继续往前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见她瞬间又变得冷漠,多尔夏控制不住地将她往怀里一拉,近距离瞅着她的眼,“当我是傻瓜吗?”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她气息微喘。
  “坦白说好了,我一向看不惯义王爷,老早就想和他摊牌,但是一直苦无机会,是你……是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他冷冽地开口。
  崔敏敛下双眸,全身僵硬地戒备着,“那就好,至少不是因为我让你们的关系恶化。”
  “你是故意的?”他挑起眉,“故意装得事不关己,故意想激怒我,你……真不怕死,想找死吗?”
  “我曾在心底发过誓,如果一直找不到机会杀你,我就会死。”她紧锁着眉心,冰列的眼与他对视。
  “既然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他用力将她拉近自己,两人的身子不留一丝缝隙。
  “你要杀就杀,但是不要这样。”她直扭动起身子,讨厌自己居然会因为他的触碰与贴近而心神不宁。
  “我不会杀你的。”他勾唇一笑。“我觉得这么做比杀了你还管用。”说时,他的大手已钻进她短袄下摆。
  “别这样,快住手!”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呀!
  “你这点声音,一点喝止的效果都没有。”在他俊逸的脸上交错着霸气与激狂,眉间带着阴郁的冷意。
  “你……”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便掠夺了她的小嘴,放肆又粗暴的蹂躏那两片柔唇,接着狂舌随之侵入,占领她整个粉唇。
  她的呼吸急促,此刻脑子里已不含其他,只有他多尔夏一个男人。
  她不经意张开眼,看见隐藏在花园里一对亮澄澄的大眼,跟着是一声抽息,而后那人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有人!”她蓦然清醒,连忙闪身至一旁。
  多尔夏回头看看,跟着一笑,“没什么,不过是名丫鬟。”
  “可是……”尽管是晚上,但她可以确定那双眼已经看见了他们。
  “没有可是,你跟我在一块儿,没有哪个人敢说不好的。”多尔夏眼中闪烁着霸气。
  就在这瞬间,她彷似懂了这一切,她永远逃不过他邪佞的手段,要报仇的心似乎也随之一点一滴的消磨掉了。
  难道她真的爱上他……爱上这个不该爱上的男人?
  就在这时,多尔夏听见趋近的脚步声,已明白是谁过来了。
  “属下亚勃有话想对爷从禀报。”亚勃规矩地站在十步之遥,必恭必敬地说道。
  “你去书房等我,我马上过来。”多尔夏接着转向崔敏,“你回自己的房间吧!我已经将守卫撤离了。”
  “什么?”她很意外,“你没再派人看守我?”
  “不必要了,因为我已经在你这里了。”说着,多尔夏朝她的心窝轻轻一点。
  崔敏倒抽了口气,错愕地望着他唇畔扬起的恣意笑容,还有离去时那潇洒的背影。
  她的心里已有了他?
  将手按在心口上,她的心跳动得好厉害啊!
  某种体悟大大震撼了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凡事不在意的男人,竟然比她还了解自己。
  第6章(1)
  “崔姑娘,你回来了!”于嬷嬷一见到她便开心不已,“听说你发生了大事,我一直为你担心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尤大夫不放心,特地过来询问,我们才知道发生这种事,是义王爷吗?听他的描述,我们全都认为是他没错。”于嬷嬷真没想到他会跋扈到这种地步。
  “谢谢你的关心,是多尔夏救了我。”她轻轻笑说。
  “我就说,爷儿心底有你。”于嬷嬷见她可以得到大人的心,也为她开心。
  “他心底有我吗?”崔敏已知道自己心底有他,但是他的心呢?
  她无法掌握,也不想知道。
  “你别多想了,我猜义王爷他们这会儿应该会离开了。”于嬷嬷吐了口气,“从此以后整个府邸都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带给你们多少压力,但见你开心,我也开心。”崔敏真心地道。
  于嬷嬷为她倒杯茶,“这茶刚煮好,还热的呢!喝吧!”
  “谢谢。”崔敏捧起杯子喝了口。
  “对了,你的伤可好些了?”
  “尤大夫调配了一种药泥,敷在伤口上凉凉的,已不觉得疼。”
  她掀起袖子让于嬷嬷看,“是不是好多了?”
  “真的呢!”于嬷嬷又问:“可有带些药泥回来,我可以帮你上药。”
  “尤大夫说两天后再去把脉、检视伤口,会重新调制药泥,到时候就可以拿回来请你帮我上药了。”端起杯子,崔敏又喝了口。
  “那就好。”于嬷嬷点点头。
  “多尔夏告诉我,今后不再派人看守我了,于嬷嬷你以后可以带我四处逛逛吗?”她期待地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难怪我说那些守卫怎么全不见了。”于嬷嬷握着她的小手,“时候不早了,瞧你也累了,你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我再带你逛逛府邸。”
  “谢谢你,于嬷嬷。”崔敏点点头,直望着她离去后,她才褪衣休息。
  至于明天……她已不敢多想,只能暂且消极的过一日算一日了。
  前晚亚勃回府后,回报的消息竟是秦益丰的后代已被人暗杀!
  这对多尔夏而言还真是青天霹雳。难道除了他之外,已没有其他会制造火药的人?或是他们隐居山上,还是投靠异邦,他又该从何处下手?
  皇上一天天催促,让他一日不能放宽心,如今,义王爷又在皇上耳旁嚼舌根,他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然而,虽然忙,他却没忘了要带崔敏去找尤大夫。
  一早他就来到她的房外,轻敲她的房门,“准备好了吗?”
  开门的是于嬷嬷,她立即让开身,笑嘻嘻地说:“崔姑娘已经准备好了,爷儿请进。”
  多尔夏进屋后,于嬷嬷为两人关上门,而后离开。
  崔敏见他到来,便走向他,“我知道你很忙,我可以自己去。”
  “没关系,我在书房待太久,正好利用这机会出去走走。”他伸了伸懒腰,看样子真的累了,“既然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崔敏观察他略显疲累的面容,不语地跟在他后头走出府邸。
  好一段路后,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看你好像心里有事?“
  多尔夏顿住脚步,回头笑问:“怎么?现在你是关心还是开心?”
  “为什么这么说?”她拧起眉。
  “因为一个直想要我命的女人见我遇到麻烦应该很开心,但是你的表情又像是为我担心,让我很迷惑。”他磁性的嗓音佣慵懒懒的扬起。
  “你就当我是开心好了。”她有点气恼的回道。
  看她那副轻嗔样,多尔夏蓦然一笑,跟著又举步朝前走,当他们经过一处阴暗的角落,突然有几道黑影跳了出来,将两人团团包围住。
  “你们是谁?”多尔夏将崔敏护在身后,眯眸望著这些黑衣蒙面人。
  “我们是来取你性命之人。”
  “哦!看来我的仇家不只一个。”他回头对崔敏笑笑。
  “你不要笑,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蒙面人大喊著,“等一下我就让你笑不出来。”话语方落,跟著单手一挥,其他人全都冲向两人。
  多尔夏的武功高强,几个回旋,便踢飞了几人,其余几人一气之下拔出大刀,分别对准多尔夏和崔敏砍去!
  如果足以前,这阵仗是吓不了她的,但是今天她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差不多,对这些人的攻势只能应付两三招,处境十分危险。
  多尔夏在抵御的同时,不忘回头看看崔敏,发现她已陷入危险中,他不作多想地立即朝她奔去,但也因为分了心,背部就这么被身后的蒙面人硬生生地给划上一刀。
  他猛地震住,却没有倒下,而是扣住崔敏的腰,提气拔身高飞,逃开这个地方。
  来到安全的地方,他这才放开她,但是他也已经快支撑不住,捂著伤处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见他为了自己受伤,崔敏的泪水就这么滑落下来。
  他为何要舍命救她?为什么?难道他对她有了真情?
  可是他是多尔夏,身边有无数女人的风流御史呀!
  “你……把手给我……”他用仅剩的力气说道。
  “手?”崔敏的泪滴在他的衣襟上。
  “别哭,把手给我就是。”多尔夏额上已冒出涔涔汗水。
  见他背上直冒出血来,崔敏的心狠揪着。把手交出去后,他便用两指压在她的手腕上,跟着使劲儿一按,有股气直贯穿她整只手臂,接着她心窝一麻,呼吸像是比以前更顺畅!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深喘了几口气。
  “现在起,你已经可以自由运作内力……如果……如果不幸他们追来,你也可以自保了。”多尔夏轻喘道:“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动手吧!我已经……已经没有气力防卫。”
  “你……”瞧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模样,让崔敏的心好痛!
  就算恨他,可要她如何对一个受伤的人下手呢?
  “要就快。”他沉着声喊。
  “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杀你?”眼看不能再耽搁,她立刻将他扶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疗伤。”
  “不……”他才要拒绝,整个人却倒在她肩上,气喘吁吁的。
  “多尔夏,你不能倒下,快说说话呀!”他的身躯好重,压在她身上就快没法喘气了。
  偏偏她又听见趋近的杂乱脚步声,只好赶紧运气将多尔夏整个人抱起,往树梢上一蹬,藏在茂盛的树叶之中。她一手按住他伤口不让血滴下,一边注意着下面的动静……不一会儿,来人果真循着血迹追来,发现血迹到这儿便消失,于是说道:“他们一定是躲起来了,四处找找看。”
  “是。”大伙立刻往四处散开寻人,片刻后——回来报告。“附近都找不到人。”
  “真该死,一个受伤的人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躲到哪儿去?义王爷知情后必然不会饶过咱们。”
  一听到这句话,多尔夏的眉头紧紧一蹙。
  “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找找吧!”手下提议。
  “好,我们去那头找找。”
  眼看他们走远后,崔敏立刻将多尔夏带了下来,在他半昏厥下去找尤大夫……崔敏坐在榻边,看着多尔夏闭着眼的模样,头一次……她头一次看见这么安静且面无表情的他。他说得没错,现在的确是她杀了他的好机会了但为何她会下不了手?甚至希望他能赶紧清醒,平安的度过危机,莫非她真的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他了?
  师父,你惩罚我吧!徒儿真的没办法下手,如果真要他死,那就由她代替吧!
  不久,尤大夫走进房里,正要为他施针,崔敏赶紧问道:“他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背上那一刀太深,恐伤及脏腑,但我会尽力救回大人的。”尤大夫的表情很严肃,看得崔敏更焦急了。
  尤大夫随即打开针袋,在他几处穴位施针。
  崔敏见多尔夏全身扎了好几根针,但是他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忧急不已。
  “现在情况怎么样?”过了会儿她又问。“得过了今晚才知道这些治疗有没有用。”尤大夫遂道。
  “要明天一早才知道吗?”
  “没错。”他看着她,“崔姑娘要不要回府通报一下,请个人来照料大人?”
  “不行。”她摇摇头,“如果让府邸的人得知主子受了重伤,一定会既慌又乱的,亚勃又不在,还是暂时隐瞒吧!”
  “你说得也是,可是——”
  “我会照顾他的,请你放心。”崔敏看向多尔夏,“如果有任何状况,我一定会通知你。”
  “好吧!那今晚就有劳姑娘了。”尤大夫朝她点点头,这才走出房间。
  崔敏又回到杨边看顾多尔夏。
  这一晚,他额上下时冒冷汗,而她也细心为他擦拭,大半夜过后,察觉他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她才稍稍松口气,便趴在床畔不知不觉地睡著了。
  当天色慢慢转亮,多尔夏也逐渐醒来。
  张开双眼,他首先看见的就是趴在他身边的崔敏,又见她手里拿著毛巾。心想:难道是她照顾了他一整晚?
  看她妍丽的脸儿满是疲惫,双层还紧紧蹙起,令他心疼的想抚平它。
  伸出手才触及她的额,崔敏立即惊醒。她看看他,立即弯起嘴角,“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可是他却一迳地望著她,只说了句:“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自然、开心。”
  她一愣,半响才说:“是……是吗?以为就要死掉的人突然醒了,我当然会为他开心。”
  “怎么不杀我?”他半眯起眸,“不是要你把握机会吗?”
  “如果我要杀你,也是光明正大,不会趁虚而人。”崔敏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她是这么想的。
  “如果真要光明正大,以后你会没机会的。”他扬笑,却笑得虚弱。
  “别这么看不起我。”多尔夏闭上眼,体力尚未恢复,有气无力地说:“好,我会等著。”
  “你……真的没有哪儿不舒服?”她担心地又问:“要不要我去请尤大夫进来为你把把脉?”
  “我说了,我很好。”他笑望著她,“晚点儿再请他过来吧!”
  “那好吧!”崔敏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那你继续休息,我会待在这里,有事都可以叫我。”
  “要不要睡我肩窝,这里比较舒服。”他开起玩笑。
  她听了立刻羞红了脸,“你找打吗?”
  第6章(2)
  “哈……呃!”这一笑竟扯痛伤口,让他的眉头又狠狠的皱拢,抬起脸见她那副焦虑样,他安慰著,“放心,我死不掉,我的命是你的了。”
  ‘如果真疼的话,让我去请尤大夫吧!“她发现他只是在硬撑。
  “我不过是一道伤口,你却是满身的鞭伤,如果我都熬不过去,还算是男人吗?”他冒著汗水轻哼道。
  “你又流汗了。”她赶紧拧了毛巾,为他轻拭汗水,“再逞强的话我就离开,不再管你的死活。”
  “说你狠毒还不承认。”他肆笑了声。
  “与你的狠毒相比,我还不及万分之一呢!”想起他对师父所做的事,她的胸口像是梗了什么似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怎么了?”虽然伤重,但他向来烁利的眼仍可看出一些端倪。
  “我不想说,等你的伤好吧!”她轻咬下唇,那份悲与痛毫不掩饰的展露在眉眼之间。
  “好,就等伤好了,我会向你问个明白。”毕竟才刚转醒,体力无法支撑太久,说完这句话,多尔夏又闭上了眼。
  看著他的睡颜,崔敏忍不住想问:你要问个明白,那我该说个清楚吗?这事会不会愈理愈乱呢?
  两天后,多尔夏的伤势已好转大半,本该多休息几日,但他尚有公务在身,还得赶回去处理,况且有两天没回府,可以想见德伯会有多忧心了,于是在他的坚持下,与崔敏一道回府。
  “别告诉任何人我受伤的事。”临走前,他叮嘱尤大夫。
  “是,小的不会多话。”
  离开之后,崔敏向多尔夏问道:“既然度过危机,为何还不让府里的人知道,好让厨房熬些汤药。”
  “知道我受了重伤,下人们能不人心惶惶吗?再说,我也想好好的”回报“义王爷。”他眯起眸,心中已有盘算。“既然你心里这么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崔敏垂下双目。
  “当然,我并没忘了受伤时与你的约定,关于你的事,这两天我会找时间好好问个明白。”他定住脚步,回头对她扯唇一笑。
  “最好别问,否则定会激起我想杀你的念头。”这阵子她都刻意让自己遗忘那件事,才能暂时躲过内心的煎熬。“没关系,你当初没杀我,我相信你日后也不会。”他笃定地说,而后举步朝前走去。
  在回府的路上,她一直跟在他身后,注意着周遭是否有埋伏。
  回到府邸之后,亚勃和德伯、阿洛一见到多尔夏,立即大大的松了口气。
  只是,他与崔敏一块儿出门,又好几天不见踪影,总是令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过去,他们一直认为未来的夫人应该是玉雅郡主,如今却不那么肯定了。尤其这阵子在下人间出现一些传闻——大人和崔姑娘在回廊上大胆调情,虽然未经证实,但依目前的情况看来,大伙儿心里都有底了。
  “爷儿,你最近怎么老爱搞失踪呢?”阿洛忍不住叨念着。
  “哈……”多尔夏笑得开怀,一点儿都看不出还带着伤,“还不是嫌你们太吵,带着我的女人四处逍遥去了。”
  “爷儿,你要明说的话,我们也很懂分寸的。”阿洛嬉笑又道。
  “等你这家伙懂得分寸,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他这一笑又牵动伤口,虽然旁人都瞧不出他的异状,但是亚勃却感觉有异,再看看崔敏担忧的神情,让他更确定大人肯定出了问题。
  “爷儿,属下有事禀告。”
  “去书房再说吧!”
  于是多尔夏便和亚勃前往书房,崔敏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入书房后,亚勃立即拱手道:“爷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的情况不太对,受伤了?”
  多尔夏忍不住又是一笑,“真糟,我可以瞒天瞒地,但就是瞒不过你这家伙。”
  “是谁伤你的?”亚勃拧眉问道。
  “义王爷派来的手下。”他深锁起眉头沉吟道。
  “以爷儿的身手,怎么可能输给几个杂碎?”亚勃愈想愈不对劲。
  “因为分了心。”说起这事,多尔夏不禁摇摇头。
  “分心?”亚勃想了想,“是因为崔姑娘?那这阵子你们都在哪儿?是她照顾你的吗?”
  “我在尤大夫那儿疗伤,是她照顾我。”多尔夏一手抚着痛处,皱着眉问:“你上次说姓秦的后代死了,求证过了吗?”
  “还没,因为爷儿这阵子失踪,我都在找你。”
  “那你这就去查查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他深吸口气,“如果传言属实,事情可就麻烦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亚勃离去前转首又道:“我看还是请尤大夫过来为你看看,你的气色真的挺差。”
  “我没事。”他摇摇头。
  “如果是担心让下人们知情,我可以暗地将尤大夫带进府中。”
  亚勃拱手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爷儿安心吧!”
  “好吧!你既然坚持,那就随你了。”他闭上眼,打起坐运气。
  亚勃见状安静地退了出去。
  回府后,多尔夏一直很忙,非但要疗伤,还得进宫觐见皇上,更要防止义王爷暗中找碴,光这些事已令他分身乏术,也别说要拨时间去看崔敏了。
  多日见不著他,崔敏一方面是失落,一方面又觉得非常不安心。因为这阵子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愈来愈不定了,思念他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还浓,甚至还会为他的伤势担忧,更有股想偷偷溜去他寝居看他的冲动。
  她到底是怎么了?能继续这么下去吗?明知对他下不了手。
  又何必继续待在这儿受内心的煎熬?
  既然如此,不如离开吧!离开这里,不再看见他,或许可以彻底的忘了他,即便报不了仇,她也可以活得像自己。趁于嬷嬷去厨房忙碌的空档,崔敏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走出房间,她偷偷摸摸的绕到后门,此时正值黄昏,西沉的夕阳又大又圆,好美啊!
  眼前的美景让她不禁驻足,瞧著那红艳如火的夕阳,给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又何必看得这般著迷?”说话的是多尔夏,他一步步从她背后走了过来。
  崔敏绷紧了神经,不知该怎磨面对他。
  突然,他看见她肩上的包袱,眉头倏然一揪,“你要离开了?”
  “对。”她微掩双眼,心口轻抽了下。
  “解了你的禁,你就想逃?”他眯起眸。
  “不是逃,而是离开。”她回过身,幽幽地望著他,“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吗?”
  “即便我快死了,你也不会想留下吧?”他冷冽的眸直注视著她的眼。
  “对。”崔敏故意这么说,强压下眼角的泪水。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多尔夏轻轻开口,但话语中却异常坚决。
  “我还是会走。”崔敏抬头回道:“我想你身为大清国的左都御史,应该不会做出强迫他人的事吧?”
  “你打算用激将法?”他轻哼一笑,“不过这对我而言是没有用的。”
  “你又打算限制我的行动?”
  “如果有必娄的话。”多尔夏轻浅一笑,剔黑的眸心闪过一丝诡异的寒光,“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她定在原地,不肯移动脚步。
  “不?”他勾起嘴角,“你该知道要论功夫,你根本就不及我。”
  “真是这样吗?”崔敏摇摇头,“不一定的,我想你的伤势还没完全好,我如果使出全力,不一定会输。”
  “那也有可能两败俱伤。”多尔夏的话让崔敏的心口霍然一震。
  “没有试过,谁都不确定吧!”既然要走,她便打定主意非走不可,除非有绝对的理由。
  “那就来吧!”他双臂负背,定定地等著她先出招。
  崔敏被他脸上那抹笑给逼得出手,每一招都凌厉地攻向他,却招招被他敏捷地闪过,奇怪的是,他都不还手。
  过了二十来招后,崔敏发现多尔夏的额头已冒出细汗,可以想见他的伤势未愈,只是以强烈的意志力忍耐著。
  看著这样的他,崔敏再也无法继续,于是垮下双肩,“算了,我认输了,你要我留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多尔夏需要一个女人陪在身边,还需要有什么理由吗?”
  他扯开嘴角。
  “继续做你的玩物吗?”崔敏的心轻轻一抽。
  “这可是你说的。”多尔夏眉一挑,那抹笑还真是邪气逼人哪!望著她矜冷的表情,他才道:“跟我来,我们好好的谈谈,把你的恨说出来。”
  说完这话,多尔夏便回头,直接前往他的寝居,崔敏也只好轻叹口气,跟著他的脚步前行。
  第7章(1)
  进入寝居之后,多尔夏坐在小厅的桧木椅上,望着崔敏,“坐下喝杯茶,慢慢说清楚。”
  崔敏实在不愿意再提这些让她激愤的事,“别提了,我不想说。”
  “我偏就要你说。”他直睇着她,为彼此倒了杯茶。
  崔敏端来茶杯喝了口,思考半天才徐徐开口,“去年三月,你是不是下令将一些不满大清国的人民杀害了?”
  “去年三月?”多尔夏蹙眉暗忖,“去年三月我都在江南,怎可能突然下这种命令?”
  她抬起头,不敢相信地追问:“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况且只要仔细查问就会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他眸影半掩,瞧着她脸上那错综复杂的神情。
  “当时镇上每个人都这么说。”她蹙起眉,“难道是搞错了?”
  “镇上?哪个镇?”
  “明月镇。”
  “哦……就是你我初遇的地方。”他勾起唇,“不瞒你说,我是到那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那么是你的什么人被杀害了?”
  “我师父。”想起慈蔼的师父,崔敏便忍不住落泪,“他不但是我师父,还是养育我长大的恩人,就跟父亲没两样。”
  “极有可能是有人冒我之名为非作歹,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查出是谁干的好事!”他端正起脸色,认真地说。崔敏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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