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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花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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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他尚未向父亲问及形物腾云的武学传处,父亲便已撒手归西!
  这也是他近年来不停偷取各帮派武学秘笈的用意,只可惜至今仍无所获。
  “没关系,这既是天意,我谁也不怨。”兰薇诉诸心里的话,温软似蜜的唇触碰上凌澈因激昂而变得冷硬无颜色的唇。
  他一震,压抑不下心底的狂跳,与这突如其来的发现,猝然深深汲吻着她,用力吮吸她齿间蜜汁,并将长达十一年的思念与牵挂全倾注其中。
  如胶似漆的缠吻带来两人胸口激烈的热烫熔浆,他强迫将她柔软且女性化的胴体贴近他,黝深的星眸漾满了激情未褪的情潮!
  “我说过,我一定会救你的,无论天涯海角,我会找到这种武功,就算翻遍全天下的医书我也要寻得解决之道。”
  轻舔她的唇角,她的肤色如蜜,披于颈后的黑发如夜空般迷人,闪耀深蓝的光芒;漾水的黑眸和长长的睫毛形成勾魂摄魄的魅力。
  兰薇……他的心呐喊着这个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她憨柔的笑着,挑眉不语,只是贪婪地看着他专情的眼神,她想:若现在就死,她也该心满意足了。
  她也和他一样,早已无可救药的爱上对方了!
  “该死,你就得这么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吗?”凌澈发现她清丽无双的面容中所暗隐的笑意。
  “我不能欣赏你吗?”
  兰薇纤柔的手指抚触他棱角分明的傲人五官,这种轻碰恍似电流般令他全身产生一阵阵控制不住的颤抖。
  在窗外溶溶夜色的衬托之下,这场夜显得激情且失控。
  “今天我就让你欣赏个够!”
  他是只冷静的狮,却在遇上兰薇后变得狂乱且不羁;性感的唇再次重重地压上她的,以压倒性的气势逼她张开口,霸道蛮横地长驱直入。
  兰薇闭上眼,仍无法阻绝他狂放的力量。她抽搐地轻颤了下,明白他悸动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愤张的身躯已密密实实地靠紧她,毫不留缝隙,仿佛她就要融入他怀中,成为他的一部分。
  兰薇只觉得这次的战栗更深更急促,整个世界好像在她身边旋转不休,强烈的情欲燃烧着她!
  她闭着眼抚触他亢奋的胸肌,以手心来感觉欣赏他平时练武的成效;凌澈的吻则宛若微风般拂过她每一寸肌肤;温暖的鼻息似有若无地吹在她的颈窝,引来她阵阵轻笑,四肢紧缩地试着躲过他不安好心的搔弄。
  “别想逃!”
  凌澈邪魅地一笑,抓住她的手抵在头顶上方,舌尖更是极尽挑逗之能事的沿着她的锁骨、颈线、腋下、腰侧轻吻细舔,兰薇忍不住柳腰款摆,在在展现出她诱人的曲线与女性的魅力。
  凌澈眯着眼看着她女性化十足的娇态,心猿意马之际,俯下头咬住她身后的细带,用力一扯,那如凝脂白玉似的双峰立即跃上他眼中。
  细尝粉嫩乳尖,猛烈的狂潮袭向她身,更笼罩住凌澈热情似火的身躯。
  层层欲浪席卷他两人,空气中彷若有股极欲沦陷的窒息气流萦绕在他们周遭,情狂、情痴、情浓……
  兰荞甫出母亲的房间,形昱立即涌上前问道:“娘好些没?”
  她柔媚轻笑,“已经好多了,她现在已经会说笑话了,饭也吃得下,我想不用十天,便能下床了。”
  “到时候,我不就成了隐形人了?”
  倘若让岳母瞧见他,这谎言可就自动穿帮啰!
  “我知道为难你了,但这只是暂时性,等找到了姐姐,就不用这么麻烦。如今我只求娘的身子能尽快痊愈,也不枉咱俩如此用心良苦。”只是兰薇究竟在哪儿呢?她应该不会连个消息都不捎回来吧!或是出了什么事?
  “我想,可以加派人手贴出寻人告示,如果兰薇知道你在找她,她应该会现身的。”他突发其想,觉得这倒是可行之策。
  “这个……”兰荞犹豫了会儿,“这会不会引来县上居民的蜚言流语,反而让爹难做人呢?”
  她这个代嫁新娘外人并不知晓,说出去必会招揽许多外人不必要的猜测。
  “我们一样可以以兰薇寻兰荞之名义发出告示,如此一来不仅兰薇能看出其中玄机,也不会让岳父难堪。”
  形昱望着她的眼神坦荡睿智,实在是个昂然天成的男子汉。他的沉稳洗练也是让兰荞安心的依赖,是她一辈子的避风港。
  “相公,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兰荞轻偎在他怀里,语气轻缓带柔,“如果……如果姐姐能平安回来,你会娶她吗?”
  “什么?”形昱一愣。
  “爹向我提过,姐姐失踪那么久,为防名誉受损,如果她回来了,希望你能娶她,好让她坦然面对外人的眼光。”
  “你呢?愿意让我再纳妾?”他眼神沉锁,凌厉地看向她。
  “不,如果姐姐回来了,她便是正室,我才是妾。”她睁着岚岚秋水的瞳仁看着他,予以纠正。
  “你是认真的?”形昱心中怒焰已慢慢炽热沸腾。
  “当然,是我抢了她的丈夫……”
  “你说错了,是她把我让给了你。”他扬声应道,不知该拿她的单纯怎么办?
  “你别怪她……”
  “我不怪她,我怪你!”他大声咆哮,眸中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
  “怪我?”兰荞退了一步,深蹙眉心的表情中带着一抹掩饰不了的哀愁,她泪盈于睫道:“你想休了我吗?”
  “我……老天,我怎么会休你,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形昱这辈子只认定你兰荞是我妻子,你别想让我娶任何人。”
  他扣她入怀,以足以溺死人的感情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形昱……”兰荞倚入他怀中,感受着他对她的情深,眼角不禁噙出了悸动的泪,“可是我姐……”
  他揉着兰荞的小脑袋,强迫自己捺住性子说:“试想,她之所以会逃婚,便是不赞同这场婚姻,听说她独立、坚强,不会为了旁人的观感而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是吗?”兰荞迟疑了。
  “相信我。别再逼你相公做他不愿做的事,从现在开始,我不要再听见你要把我让给别人的话,难道我当真那么糟,让你们姐妹俩让来让去的?”形昱摇摇头,自我嘲弄道。
  “不,我不让,我不让,你快别这么说。”她抵住他的唇,语气满是内疚。
  “这可是你说的。”
  轻啮她的玉指,形昱笑了,他喜欢她的纯情与善良,他又不傻,齐人之福不属于他,又怎会让她离开。
  兰薇踩着急促的步履,飞也似地往凌澈的书房方向疾奔。
  不仅吵醒了在樱木上栖息的麻雀,也打搅了正在后院打情骂俏的猫儿。
  “凌澈,凌澈……”
  樱木凌澈敞开房门,兰薇正好一个煞车不及冲进他怀中。
  “发生了什么事了?瞧你急的,老远就听见你的脚步声。”凌澈饶富兴味地看着她,语多温柔。
  “我刚才和悯悯上市集了。”她急喘地道。
  “那挺好,出去走走也不错啊!”只要兰薇不发病,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举双手赞成。
  “你知道吗?我看见爹贴出的寻人告示,上头写着:”兰薇已回府,急着与妹妹见面,但愿兰荞见此公告后能尽速返家。“凌澈,你说,这是不是表示我妹妹已回府,正在找我?”
  她当真好想回家,只因担心兰荞身分曝光不好做人,所以悬宕至今,如今得知妹妹已回府,且言明要见她,她不就该回去问问兰荞过得好吗?形昱待她又如何?
  “你想回去了?”凌澈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半空中飘浮,说明了他的不舍,但他会成全她。
  兰薇急急点头,“我发誓我很快就会回来。”
  凌澈半眯的眸蓦然一亮,“我看我还是陪你一块回去,好向令尊解释你这些日子消失的原因,并至府上提亲。”
  “你说什么?”兰薇垂首低喃,两颊赫然飘上两朵红云。
  “我说……”他掬起她的螓首,深情款款道:“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嫁给一个盗贼吗?”
  “你才不是盗贼,充其量只能称之为侠盗。”兰薇立刻辩驳。
  “我不是在和你争论我的称呼,而是在问兰姑娘愿不愿意嫁给在下?”凌澈笑她的憨柔稚气,而他就是爱她这点,而且已经上瘾了!
  “可是我的病……”笑容突然顿在脸上,兰薇摇摇头说:“不,我不要你到时候只能拥有一个我的牌位而已。”
  “你胡说!你为什么就是讲不听,别净说这些丧气话,昨晚我翻阅武学经典,已大致了解形物腾云的功夫是起源于鲁,只要再加以深究,很快就知道是出于何门何派,那么你就有救了!”
  凌澈紧紧抓住她的双臂,语气激动狂傲。
  “当真?”
  “我不会骗你的,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他浓黑的眉紧蹙成一线,勾勒出的紧张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我好了,我立刻就嫁。”她执意。
  樱木凌澈一拳击上门面,神情中有脱了轨的痛楚,“为什么不给我安心的理由,非得要逼我?”
  “我没有……”兰薇由他身后紧紧扣住他的腰,脸颊抵着他强健的背脊,双眼含烟带雾,“我没逼你,我从不曾想过逼迫你什么?我嫁,好……我嫁……”
  “真的?不勉强?”
  他急忙转身,眼神焦灼地望着她,瞳仁中更是闪耀着喜悦。
  “傻瓜,我怎么会勉强呢?倒是我觉得是自己勉强了你。”她望着他,盈盈波光照耀下的双瞳是如此动人。
  “别流泪,你这样好似我在逼婚?”他斜唇轻笑,轻轻为她拭去泪。
  “你现在才知道。”她睨了他一眼,溢出了笑声。
  “你居然取笑我!”
  樱木凌澈一个箭步掳获她欲逃的身影,绯恻多情的吻再度袭上她,多希望此刻情景能停滞永远。
  第十章
  樱木凌澈及兰薇相偕前往舒兰县兰府。
  可想而知的,这果真引来兰府一阵不小的骚动,不仅兰默丞快步前往大门相迎,形昱和兰荞这对新婚夫妻也趋前一探。
  果真是兰薇,她回来了!
  “薇儿,真的是你?”兰默丞声音微颤,脚步却因过分兴奋而无法动作。
  “是我,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么久。”
  兰薇陡然跪下,思亲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起来,快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立刻扶起兰薇,折腾了那么久,再多的怨怼已烟消云散,只要能看见女儿回来,这可是比什么都宽慰的。
  “姐……”兰荞轻柔地喊了句,立即上前执起她的手,“你上哪儿去了?爹和形昱动用了所有人手,怎么也打探不出你的消息。”
  兰薇抬首看向立于兰荞身后的伟岸男子,他应该就是形昱吧?
  “形……”她尴尬了,不知怎么称呼这个差点成为她夫婿的男人才恰当。
  想不到形昱却笑了,“你可以喊我名字,当然也可以叫我声妹婿。”
  当然,樱木凌澈炯然的眸光也一直注意着他,心里更有股难以解释的复杂念头无章乱窜,然而当他那句“妹婿”说出口时,他悄悄释然了。
  形昱的爽朗化解了兰薇的歉疚,“形昱,谢谢你。我向你们介绍,我离家的这段日子都是他照顾着我,他就是”樱木花盗“的老大樱木凌澈。”
  “樱木花盗!”兰默丞与形昱同声惊呼,在他们印象中“樱木花盗”乃属传奇中的人物,根本无缘正面接触,如今突然站在眼前,当然怔忡了!
  “没错,在下正是樱木凌澈,这段期间令嫒一直都住在樱花邬内,隔了数月,至今才带她回来,还请满福侯见谅。”
  “连你也知道我的官衔?”
  不仅是兰默丞,站在一旁的兰薇也同样震惊;毕竟父亲满福侯之官衔极少使用,知晓的也多是舒兰县上的居民,从未想过深居海拉山的樱木花盗也了然于胸!
  “此乃吉省的一件大事,我们当然曾经听闻。”樱木凌澈卓越的外表配上不俗的谈吐,果真深得兰父之心。
  “樱木大侠真会说话。”兰默丞捻须笑说。
  “听说前阵子玉门寨之匪徒假冒你名掳掠贫户与良家妇女,这事可真?”形昱也问道。
  第一眼,他就深觉樱木凌澈极投他的缘,这样的一位传奇人物,自有其可歌颂之处。也难怪当这案子闹得满城风雨时,百姓们还不停为樱木花盗辩称绝不是他们做的,当初他只觉离谱可笑,认为百姓为了以往救济他们的几个钱财而愚忠,如今看来,连他都不得不为樱木花盗喊冤。
  还好此事已尘埃落定,真正的歹徒已伏法,并还给樱木花盗他们一个公道。
  “他们为了私利做出这种事,我想形大侠该不会也为了那大笔赏银,把我逮进衙门去吧?”
  一句得宜的玩笑话将原本就热络的前院渲染了更多的笑声。
  形昱仰头大笑,“你太忒谦了,想逮住你,我想我还得回家闭关苦练三年吧!樱木大侠愿意等我吗?”
  登时笑声更炽,兰薇勾住兰荞的手,“你们俩好像已成了莫逆之交了,把我俩都给忘了,你们继续说笑话吧!我想和兰荞去看看娘。”
  “你们快去吧!你们的娘看见你们的话,今天八成能上膳房一道用餐了。”兰默丞笑说。
  “是,我们这就去。”两个女孩儿异口同声地开心离开了。
  待她们纤丽的背影消失后,兰默丞才转向凌澈问道:“你和小女是?”
  “我今天来是向您提亲的,我深爱兰薇,也会尽我该负的责任。”在凌澈坦荡的眼神中,兰默丞看见了清朗与正气;形昱也不禁佩服起凌澈为爱直言的勇气。
  “如果薇儿同意,冲你这份担当,我当然不反对了。”
  兰默丞爽快地一口答应,为能意外获得此一半子而得意,更为兰薇离家的流言有了平息的机会而释然。
  “谢了,岳丈。”
  樱木凌澈那对黑色眸子,立即绽出温和的光彩,他胸有成竹的笑了。
  兰母见了她们两姐妹,果真病情瞬间好转许多,不仅可以在两人搀扶下到后花园散步一会儿,午后点心也吃了不少。
  终于在刚才,她因劳顿一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兰薇两姐妹则并肩来到东园凉亭坐下长谈。
  “兰荞,告诉姐,形昱对你可好?”这是兰薇最牵挂的。
  兰荞蓦然垂首,怯生生地低语,“他对我很好。”
  “他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我?”兰薇很好奇。
  “洞房花烛夜那晚我就对他坦白了,我不想让他后悔,如果他后悔娶了我这个代嫁新娘,我可以立刻离开。”兰荞说来认真,柔如秋水的眸光浮着泪影。
  “你真傻!还好形昱并不傻,没有舍弃你这么好的女孩儿。”
  兰薇抱紧她,悄悄地问:“你很爱他?”
  “我……我爱他。姐,那你也很爱那位樱木公子啰?”刚才他们两人含情脉脉、款款相迎眼神是如此的明显,她又不瞎呀!
  兰薇点点头,难得在妹妹面前表现得如此羞涩。
  “他今天陪你回家,一定是有目的的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精明了?”兰薇眯起眼,笑看她,“嫁为人妇不一样啰!该不会是被形昱调教的吧?”
  “姐,你怎么……”兰荞又脸红了,却拿姐姐无可奈何。
  “好了,不逗你了……”霍地,兰薇脸色发白,全身僵直地揪住胸口不放,她颤着声说:“荞……快,快去叫凌澈……”
  “姐,你怎么了?”兰荞整个人全慌了,着急地看着兰薇这突发的状况。
  蓦然,有个模糊的影像出现在兰荞脑海,记得小时候姐姐也曾发过这种病,爹娘遍访名医却不得其解,但似乎几次过后怪病就不药而愈了!为何事隔多年,又发作了呢?
  “别……别问,快去找凌澈……要不就来不及了。”兰薇痛苦不已。
  “好、好,我这就去,你要撑住。”
  兰荞闻言,再也顾不得其他的奔往内厅,希望姐不会就此倒下。
  “薇儿,她还好吧!”
  兰默丞心急如焚的站在床畔,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大女儿。唉,才刚团圆,怎么就发生这种事,老天,你还真会折磨人!
  “她胸口气血滞留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再不救她,可能熬不过三天。”
  樱木凌澈面如槁灰,从不曾落过泪的他,眼角也溢出了水光。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为何他不能及时找到化解的药物,或是寻获形物腾云的武功精要也行。
  他要她相信他,却无法给她保障,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凌澈一咬牙,猛地站起,冲到门外激烈狂喊“”
  “天哪!如果真要她死,就让我代替吧!是我害了她的,是我……”
  “凌澈!你这是干嘛?”
  形昱扯住他的手,经过一天的长谈,他俩已是无话不谈,真不愿看见樱木凌澈面临这种痛苦,“她究竟怎么了?说出来大家好商量对策,别一个人承受。”
  “我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医治她的方法,说出来又能如何?”
  凌澈不只一次告诉自己,绝不能失望,也不能绝望,但每每失落的结果,都是一次重重的打击。
  “那怎么办,她这种病症已经好久不曾复发了,怎么又突然……天呀!”兰默丞自是承受不起这种打击。
  “形物腾云的功夫到底是承传何处?我为何遍寻不着呢?”樱木凌澈猛一挣脱形昱的牵制,讳莫如深的脸上浮上一层苦涩。
  “你说什么?形物腾云!”形昱脸色赫然大变。
  “怎么?难道你听说过?”
  凌澈敏锐地察觉到形昱耳闻这种功夫时,脸上呈现出异样神情。对了,形昱姓形,难道与它有什么特殊关联?思及此,凌澈连忙抓着他,急促道:“如果你知道,求你快告诉我,这是唯一能救小薇的方法。”
  “对呀!形昱,求你救救薇儿。”兰默丞也开了口。
  兰荞也震惊地看着他,“形昱……”
  “荞,你别说了,我当然会救兰薇了。不瞒你们,”形物腾云“其实是形云山庄之镇庄武学,非形家承传大弟子是不晓得有这门功夫,不知凌澈是从何得知?”
  “这些缘由日后我一定详细告之,请你先救小薇。”凌澈说不出现在的心情,是喜悦更是股急躁!
  “不过……”形昱犹豫片刻道:“不过,在进行这种功力的输送时需有肌肤之亲,这实在不太合宜。”
  “只要能救姐,我不在乎。”兰荞率先表示。
  凌澈表情有着些许挣扎,最后他道:“救人为先,我可以接受。”
  “但我却不能!”
  “形昱,你——”若不是兰薇的生死大权操纵在他手上,凌澈铁定会送他几拳。
  “别急,我倒想出一个法子,虽不是顶好,但尚可一用。”
  “那快说呀!”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凌澈首次感觉自己思绪已呈杂乱无章状态。
  “以你为媒介,我可将功力输送至你身上,再由你转送到兰薇体内,如此一来,我便可避嫌了。唯一的缺点即是你便成了首当其冲之人,在形物腾云的内力攻击下,你可能会受重伤。”形昱不得不提醒他,即使樱木凌澈内力深厚,也会因为排挤效果而产生相互抵触的伤害。
  凌澈失笑了,“要我的命都行,谁又会在乎受些小伤呢?”
  “有勇气,那我们现在就进行吧!”
  形昱眼露赞赏的颜色,不再犹豫,马上允诺了樱木凌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就是这样的一种境界吗?
  在兰薇的闺房中的床榻上,她背墙而坐,樱木凌澈居中,芙蓉罗帐外则坐着形昱。凌澈双掌印上兰薇的胸前,形昱则隔帐将形物腾云的真气输入凌澈体内,由此以一传一,渐渐化解开兰薇积压在体内长达十年之久的瘀气。
  “形物腾云”是种极强悍犀利的内功,它可破解滞瘀之气,当然也可破坏正常人之内力,这也是形昱当初犹豫该不该让樱木凌澈尝试的原因。
  然而,在内力不断输出之际,形昱却意外的发现樱木凌澈不仅不会被他所伤,反倒会汲取精华!难道他的武学已臻如此精湛地步,收发自如!形昱当真不得不佩服樱木花盗了。
  一天一夜已过,兰薇的脸色已逐渐好转,形昱也慢慢收回了真气。
  “我想,应该是成功了。”凌澈开口,与形昱一样是汗水涔涔。
  他为兰薇着衣,并扶她躺下盖被后,出了罗帐。
  “现在就只能等她清醒了。”形昱看着兰薇的脸色说。而后转首向他,“有件事,我想向樱木兄请教。”
  “你尽管开口无妨,我还没谢谢你的帮忙呢”
  “这是什么话!她也算是我的亲戚,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想问,为何兰薇会和形物腾云扯上关系,这是家父从不曾公开过的武学,而且她年纪那么轻,这让我想不透。”
  “形兄可听过牧云草?”凌澈未答反问。
  “当然。牧云草与形物腾云是属相辅相成之物,听说能治百病,只可惜牧云草传至我这辈就已失去踪迹。”
  “其实真正的原因我也不解其详,只知当初家父与令尊为至交,而家父手中便有一瓶牧云草丸,十一年前……”凌澈徐徐道出了那段与兰薇初识的往事,虽已事隔十一年,却依旧历历在目。
  “原来你俩的缘分就此天定,而我和你更是冥冥中注定要相识的,或许这正是他们两老在天上的安排。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对形物腾云会如此相融,说不定令尊早在你们身上注入这种功夫而不自知。”形昱笑说。
  “是吗?”凌澈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飘向兰薇的脸上,“但为何我每次想打通她的血脉,总是被一阵猛力击回?”
  “那极可能是方法错误。它只能单独使用,无法与其他功夫并发。”
  “原来如此,如今我只求小薇能尽快转醒。”
  “形物腾云”果真不同凡响,兰薇身受其气薰陶之后,当晚便已清醒。
  不仅樱木凌澈欣喜若狂,兰家上下也全都笼罩在喜悦之中,兰默丞当下进庙宇还愿,并宴謮兰府所有人在后花圔庆祝大小姐重生。
  当外头灯火通明,笑声不断之际,樱木凌澈正在房里陪伴着兰薇。
  “你怎么不到外头陪大伙喝两杯?”兰薇颊露可爱甜窝,笑看凌澈正望蓍她出神的脸庞。
  “我怕你寂寞。”凌澈斜靠床畔,眼瞳似火沸腾,语气是纵容的柔情。
  “才怪。”她巧笑倩兮,别过头掩饰自己的动容情愫。
  “咦……你不信?”他欺近她,两人距离不及盈寸;他声音轻轻地,却透着实实在在的挑逗。
  “你可以找爹和形昱聊天,陪我这个病人有啥益处?”兰薇死不承认她雀跃的心情早已飞上了枝头。
  “陪伴自己老婆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在这里?”他佯装深锁愁眉,一副失落万分的模样。
  “我才不是你老婆呢!”
  “你怎能出尔反尔?这就是你不对啰!”这回他当真在意了!以恶魔般的激烈眼神紧瞅着她不放。
  “我想,如今我已除去恶疾,你没有理由再牺牲奉献了。”
  “你把我当成救世救人的观世音菩萨?”他不悦地质问。
  她想再一次弄清楚他对她的爱是发自内心,绝不是责任。
  凌澈咬牙克制住自己乱窜的怒焰,这女人怎么老爱钻牛角尖呢?她总该对自己存有信心吧?
  “我发觉你比观世音菩萨还具有爱心。”
  兰薇隐在阴影下的笑脸渐渐扩大了,反应在凌澈眼底是如此迷人、无瑕,使他提不起劲来生她的气。
  “那么你呢?对我有没有爱意?”凌澈突然想起,兰薇对他好似从未说“爱”,这不禁令他心闷。
  “你说呢?”兰薇波光潋滟的双眼燃烧着星光,脸上轻漾着一抹神秘笑意。
  “我只知道我对你的爱是无远弗届的,至于你对我的……我尚未感觉出来。”他伪装成一脸苦瓜相,暗自带着一抹嘲弄且似笑非笑的神态。
  “什么?你再说一次!”兰薇陡然坐直,面露不满。
  “我没说错吧!从一开始,都是我迁就着你,你对我老是爱理不理的。”他倏然从喉间逸出一声悲叹。
  “我对你爱理不理的?”
  不知不觉中兰薇又扬高了声音,真可以和外面喧闹的人声相互媲美;她气得心肺纠结,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把她当成没良心的女人。
  她算是白爱他了!
  “难道不是吗?”
  “那你出去,别理我!”她转头看向墙壁,噘起的红唇足以挂上三斤猪肉。
  “你赶我出去,真那么狠心?”他漾蓍邪魅的笑。
  “你不就说我狠吗?我只是照你的意思去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鼻孔对着天花板喷着气。亏她还为了他冒险去玉门寨救他,虽说是帮了倒忙,但她至少对他有心呀!
  “那么听话?我说什么就照我的意思去做?”
  他颇不怀好意的坐上床沿,下颚抵在她肩头轻声低语着。
  “当然——”她猛地回首,率真脱口而出的话尚悬宕在空中,凌澈湿热的唇已赫然压上她的,一阵阵窒息般的喘息回荡在两人之间。
  樱木凌澈伸出右手掌用力扣住她翘而挺的下巴,恣意炽热地呼吸拂过她的脸,让兰薇再一次弃械投降于他热情专注的拥吻之中。
  “我现在要你说爱我——”
  他漆黑的眸中闪着大胆的诱惑。
  “我……”她羞涩地开不了口。
  “是谁说的?我说什么便照我的话去做?”他吐气如罂粟花般炫惑人的心神与理智,“或是被我料中,你压根不爱我,挺后悔没答应嫁给形昱的?”
  他眉宇顿然打了个死结,语气纠葛难懂。
  “你胡说什么?”
  兰薇睁亮眼,看尽他眼瞳深处的痛楚,语气中充满火热的妒意。
  “或是在见过形昱神清飒爽的英姿后,你后悔跟着一个偷儿了?”他重重沉闷地说着。
  “你……”她泪水霎时涌现,瞪着他那张可恶的脸说:“对,我后悔了,你走!我讨厌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是吗?那好。”
  凌澈陡然站起,荡到门边,隐在黑暗下的身影蓦然抬头,月光拂上他的脸,他嘴角上的笑意与月娘的弯度相辉映。
  “你当真就这么一走了之?”兰薇在他身后咆哮;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樱木凌澈停滞不动,只是背对着她,“你可以留我。”
  “我才不!”泪痕狼藉的她依旧赌着气。
  “那也行,你可以不留我,但我可以绑你走。”
  凌澈冷不防地回首,猝发一道掌心吸力,如磁石般将兰薇吸入怀中,紧拥于双臂之间。
  “啊……凌澈你……”兰薇简直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想不想出去看看月色?”他宠溺一笑,勾起她的下巴,眼瞳深处尽是情深。
  “原来你一直在耍我?你好坏!”
  兰薇气得直跳脚,却拿他没辙,嗔怨的眼神中,更隐藏着深浓的感动。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男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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