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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跋扈前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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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寂寞,对吧?其理。”说着,酒家美女逗弄似地朝汪其理的耳朵吹气。
他瞬间耳朵爆红,直红到脖子根。
他居然……害臊?这算什么?
喜悦又气又不解,心房闷得几乎透不过气。她一直认为其理是个忠厚老实的好男人,他不擅长跟女人相处,因此不会偷吃、不懂得劈腿,但她……原来错了!
愈是忠厚老实的男人愈经不起诱惑,尤其是这么一朵娇媚艳丽的野花。
她不像个女人吗?太悍了?跟她在一起压力很大吗?那好啊,他们就别在一起!
“我们分手!”撂下话后,喜悦立即转身离开。
汪其理吓到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神追去。“喜悦、喜悦,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喜悦……”
“就这么跟他分了吗?”
“嗯。”
“你舍得吗?”
“不舍得又能怎样?”
“唉,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不只好友郑开馨想知道,喜悦自己也很想弄明白,为何自己两次恋爱都不顺利,为何明明是不同类型的男人,却同样伤了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郑开馨在电话里忧心忡忡地问。“还要继续在原公司工作吗?这样每天跟汪其理见面不尴尬吗?。
“不知道,我还在想。”喜悦握着话筒,郁闷地咬唇。
自从那天与汪其理不欢而散后,纵然他百般恳求,又是电话攻势,又是在她家楼下站岗,但她一概不理会,不接电话,也请假不上班。
她原想就此辞职不干,潇洒又干脆,也免得跟上司兼男友纠缠不休,但想想,在这家公司都工作两年多了,跟同事间也有一份奋斗情谊,说走就走,好像太绝。
何况现在正是公司前景不明的时候,面对元旗的侵权诉讼,该如何解决,还没个方向。
能抛下一切不管吗?
“我三天没进公司,除了其理,其他同事也打电话给我,他们很担心我辞职,求我一定要留下来。”
“那当然啦,这两年你等于才是公司日常营运的主管,你走了,公司肯定一团乱。”郑开馨很理解其他同事的心情。“如果我是他们,也不想放你走。”
“我知道,所以我……很挣扎。”喜悦幽幽叹息。
“唉,我了解。”郑开馨也跟着叹息。“其实我问过东毅的意见,他是觉得如果你有自信能够公私分明,也不一定非辞职不可。”
“原来你也会跟你那个恶魔老板讨论我的事?”喜悦冷讽。
“别这样说咩。”郑开馨甜甜地为男友辩解。“他现在对我很好呢!你知道吗?现在可是我比他还脾喔,他都嘛乖乖昕我的话。”
“是喔,恭喜你喔。”喜悦表面上嘲弄,其实心里是为好友高兴的,她能以一股傻气驯服那个骄傲自私的男人,算她厉害。
“总之东毅说,那个男人太烂了,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如果能辞职最好。”
“所以是怎样?到底要我辞还是不辞?”
“就说看你的意思啊。”
也是,不然还有谁能替她决定呢?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难关,必须单独面对。
喜悦自嘲地寻思,勉力牵唇一笑。“谢谢你打电话来安慰我,开馨,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2章(2)
秘书告知其理科技的人登门求见,崔刚信以为自己会见到那个相当有本事惹他气恼的前妻,不料来人是他没见过的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一见到他,先呆愣好几秒,眼眸放出赞叹仰慕的光芒,然后才记起要打招呼。“崔……崔经理,你好。我是其理科技的员工,李小璐。”
为什么会是她?喜悦呢?
“方小姐呢?”他直率地问。
“嗄?”李小璐愣了愣。
“方喜悦小姐呢?”他再问一次。“上回来见我的人是她。”
“喔,你说我们特助啊。”李小璐恍然大悟,长长叹口气。
“怎么了?”他蹙眉。
“她已经请假好几天了。”李小璐摇摇头,掩不住忧虑的神情。“说不定还会辞职。”
“她为什么要辞职?”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好像是跟我们总经理闹得不太愉快……啊!”李小璐蓦地伸手掩嘴。她太多话了,这种事怎么能跟外人说?
但崔刚信岂是易与之辈?他笑了笑,端出最和善迷人的表情。“李小姐一定口渴了吧?先喝杯咖啡。肚子饿吗?要不要我请人送些点心过来?”
“喔,不用了,我喝咖啡就好。”李小璐受宠若惊,微绯着脸,端起咖啡浅啜,不自禁地再三偷窥他……天啦!这世上怎会有长得这么俊的男人?比电视上那些明星都帅,而且又风度翩翩,看起来就是位有格调的绅士。
“李小姐今天来找我,是想了解我们元旗的立场吧?虽然我个人感觉很抱歉,但其理科技确实侵害了敝公司的专利,我们不得不表明态度。”
“可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这个嘛,也不是完全没有。”崔刚信温和地笑笑,再度施展男性魅力。
“只不过我需要跟贵公司能作决定的人谈,也许我该找个时间前去拜访贵公司总经理。”
“你说我们汪总?”李小璐皱皱眉。“找他谈不如找方特助呢,她才是真正作决定的人。”
什么?崔刚信意外地挑眉。那女人在公司权力有那么大吗?竟连总经理都要听她指挥?
他心念一动。“方特助跟汪总……该不会有某种特殊关系吧?”
“他们是男女朋友啊!”李小璐毫无心机地回应。“我们本来还打赌他们年底会结婚呢。”
结婚?崔刚信警醒地眯眸。
“只不过他们这次吵架好像真的很严重,该小会闹分手吧?”李小璐喃喃低语,跟着又发现自己泄漏太多了,连忙端起咖啡掩饰尴尬的神情。
崔刚信对她微笑,眼神却郁沈。
那女人原来跟自己公司的老板变往,还真是公私两便啊,不简单!
想着,他心情莫名地黯淡。
“喜悦,你终于肯回来了,太好了!”
这天下午,汪其理见到女友出现在公司,又惊又喜,连日来阴霾笼罩的脸庞总算透出一丝阳光。
喜悦瞄他一眼,看他神色憔悴,下巴还有未刮干净的胡渣,这几天应该都没好吃好睡吧?这么一想,她心情好多了,至少不是只有她独自忧郁。
汪其理像条哈巴狗,一路尾随她。“喜悦,你吃过饭没?附近开了一家日本料理餐厅,听说很好吃,我们现在过去?”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她冷淡地拒绝。
“那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对了,你最爱喝楼下那家的珍珠奶茶,我去帮你买!”
“不用了。”她再次给他碰钉子。“我现在不想喝。”
“喜悦。”汪其理愁了,苦恼地瞅着她,一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旁边几个同事都看不下去,摇头叹息。
喜悦不愿两人感情私事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朝汪其理比个手势,示意进总经理办公室谈。
汪其理意会,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办公室,喜悦关上门,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直视“前”男友。
汪其理被她看得心惊胆颤。“喜悦,你……还在生气吗?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跟玫瑰见面了。”
玫瑰?是那女人的花名吗?
喜悦撇撇嘴。“你舍得吗?人家那么漂亮,又有女人味。”
“你不高兴,我就不见她了。”汪其理可怜兮兮地垂目。
是因为她不高兴,所以他才不见吗?这男人怎么好像搞不清楚事情重点?
“你见不见她不关我的事。”她漠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跟任何女人交往的自由。”
“什么?”汪其理慌乱。“我们没分手啊!喜悦,我可没说要分手,我……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结婚吧?对,我们结婚!”说着,他用力点头。早该下定决心向喜悦求婚了,都怪玫瑰勾引他,害他三心两意。
他以为她是哪种女人?男友出轨,只要提出婚约保证就能安抚她吗?未免太小看她!
喜悦不但没有因为男友的挽回而感动,反而更怒了。“谁说要跟你结婚的?我不可能跟你结婚!”
“为什么不可能?”汪其理惊呼,冲上前,一把捉住她藕臂。“喜悦,你听我说,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啊!没那么严重吧?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真的很需要你!”
“你需要我,是因为我能帮你处理好公司大小事,让你无后顾之忧吧?”喜悦讽刺。“你放心,我没打算辞职,还是会继续留在这里上班。”
“真的吗?”汪其理大喜,但没两秒,又转为忧愁。“可是你还是要跟我分手?”
“对,我要跟你分手。”
“为什么?我以为你回公司,就是想跟我同甘共苦啊!我们是最佳伙伴,不是吗?”
“我们不是伙伴,你是我上司,我是你下属,如此而已。”喜悦严格重新定义两人的关系,从今以后公归公、私归私。“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其他人。你或许可以背叛我,但我不能背叛这间公司,不能背叛其他同事。”
“背、背叛?”汪其理无辜似地眨眨眼。“有这么严重吗?我只是……唉,是那女人勾引我,你相信我,喜悦,我爱的人只有你!”
爱?他怎能如此轻易说出口?既然爱她,就不该瞒着她跟别的女人纠缠。
喜悦冷笑,心口隐隐抽痛。“不要把错都怪到别人身上,汪其理,是你自己定力不够。”
“我……”汪其理哑然,半晌,又为自己辩解。“好吧,我承认自己定力是差了点,可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在酒家上班的女人手段都很高的,她们天生就是狐狸精,来迷惑男人的。我那天陪客户去应酬,其实也没想跟玫瑰怎样的,是她自己黏过来,我是……我只是一时意乱情迷。”
一时意乱情迷?喜悦讽哼。如果只是在酒家逢场作戏就算了,那之后呢?
“你老实说,你跟她经常去约会吧?”
“我……”在她咄咄逼问之下,汪其理不能说谎,愧疚地低下头。“是去过几次。”
“一次是意乱情迷,那第二次、第三次又算什么?你敢说自己对她没有一点迷恋?”
“我是……是有点喜欢她,那是因为……”
“怎样?”
“因为她会撒娇啊!你也见过她,长得那么漂亮,说话又娇滴滴的,哪个男人不投降?”
他竟然还有理由,竟还这般理直气壮!
喜悦心口更痛了。那女人漂亮又会撒娇,那她呢?就是个泼辣男人婆?“汪其理,既然你喜欢那种会撒娇的女人,当初又为什么要追求我?我不介意跟你只是同事关系,也可以跟你只当朋友,可那时候是你送花送早餐,求我当你女朋友……我以为你喜欢我。”
“我是喜欢你啊!”汪其理赶忙强调。“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喜悦,我爱你!”
喜欢她、爱她,为何还嫌弃她不够女人味?为何要在别的女人面前挑剔她的缺点?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太悍了,刚信也念过她这点……
想起前夫,不知怎地,喜悦眼眸刺痛,泪水蓦地夺眶而出。
“你……哭了?”汪其理更慌了,这个坚强的女友从未在他面前显出一丝脆弱。“喜悦,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跟那女人见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能原谅,怎能原谅?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伤口,一旦揭开,就不容得她不去正视。
“现在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了,其理,是我没办法。”她哑声低语。
“什么没办法?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们还是分手吧!好聚好散,全少可以当朋友。不是吗?”
汪其理闻言,黯然无语。
喜悦没再给他分辩的机会,深吸口气,毅然开门离去,意外撞进一堵高大坚实的人墙。
“对不起。”她直觉道歉,抬起头。
映入眼里的脸庞霎时夺去她的呼吸,她眨眨水汪汪的眸,怀疑自己看错了……
“崔刚信!怎么会是你?”
第3章(1)
他怎么会来?为何要来?
偏偏让前夫撞见这难堪的一幕,喜悦恨得几乎想撞墙。
“你来这里干么?”她没好气地质问。
崔刚信没回答,死盯着她犹然残留泪痕的脸颊,她察觉他视线的焦点,心房一震,连忙伸手抹脸。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得清清楚楚。
“方喜悦,你在哭?”这话是从他齿缝中逼出来的。
她咬唇,倔强地撇过头。
“我在问你话!”他低吼。“你刚是不是哭了?”
“这不关你的事。”
“方喜悦!”他蓦地擒住她手腕。
她吓一跳,气恼地瞪他。他这么凶干么?她哭不哭他管得着吗?
“你到底来我们公司干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跟你讨论有关侵权的事。”
是吗?还真巧!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赶在她跟其理谈分手的时候来?这男人简直就是她命中的魔星,遇见他算她倒楣!
喜悦忿忿然,正想发飙,眼见周遭射来数进好奇的目光,连忙忍下翻腾的情绪,恨恨地冷哼。
“我们到外面谈。”
正合他意,他也不想跟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话。
两人搭电梯下楼,来到办公大楼前方的一处小广场,相对而立。
她努力平复心情,装出冷静的神态。“小璐告诉我,你跟她说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可能有解决的办法,是吗?”
“那只是我随口敷衍她的说词,你也信?”他嘲弄。
“你!”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窜上心头,她瞪他。“那你今天还来干么?”
“我听说你跟顶头上司吵架了,怎么,决定分手了吗?”他淡淡地问。
喜悦倒抽口气。他怎会知道她跟其理的关系?
“是李小姐告诉我的。”
笨蛋小璐,她要杀了她!喜悦气得双手直发抖。
崔刚信注意到了,握住她一只手。“干么这么激动?”
“你放开我!”她用力甩手。
他顿时变了脸色,她极力排拒的态度伤了他。
“难道你今天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把我想得太闲了,我哪有空专程来看人笑话?不过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我倒想对贵公司总经理说声恭喜,虽然他事业上捅了楼子,但在感情上倒算是聪明,跟你分手是正确抉择,我恭喜他逃过一劫。”
他……一定要这样刺伤她吗?他伤她伤得还不够吗?
老天,她好恨他!喜悦喉咙酸楚,一股冲动涌上,扬掌就往他脸上一挥。
他反应灵敏,及时接住她的手,眼色沉下。“这就是你的坏习惯,方喜悦,辩不过人就想用暴力解决。”
暴力……是暴力吗?
喜悦胸臆闷痛,一口气呛住,差点缓不过来,她握拳敲了敲自己胸口。“对,我就是粗鲁暴力,比不上别的女人温柔体贴有女人味,怎样,你有意见吗?”她自暴自弃地呛声,话说得很辣,但眼眶却不争气地漫溢泪水。“既然你们都这么嫌弃,一开始干么跟我在一起?”她含泪轻嚷。“不要开始就好了嘛!如果没有开始,也不必结束,我也不会这么、这么心痛……”
她再次噎住,用力槌自己胸口。
崔刚信见她如此伤心,也跟着有些难以呼吸,心软了,脸色柔和了,语气也变得温煦。
“好了,别哭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觉得难看吗?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饭吧?我请你吃午餐。”他低声劝诱。
“午餐时间、早就、过了……”她咳嗽。
“那就喝午茶吧。”他淡淡一笑,牵起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跟我来。”
崔刚信带前妻来到东区一间隐密的大楼,给管理员看过证件后,搭电梯直达十二楼。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还得先检查证件?”喜悦好奇地问。
“是我们公司的私人俱乐部,只开放给高阶主管招待客户使用。”他解释。
“俱乐部?”她讶异。不愧是大企业集团,连私人招待所都有。“我又不是你们的客户。”
“我们公司跟敝公司很可能有一场官司要打,也算有些渊源,我招待你来这儿谈点事情,很正常。”重点是这里有包厢,她要哭要笑都不会有人打扰。
“哇,根本是公器私用。”她有意挑衅。
他不理会,迳自刷了卡,领她进入室内,开阔的空间与金碧辉煌的装潢霎时映亮喜悦的眼。
太夸张了吧,她仰头看着高挂天花板的一盏闪亮亮水晶吊灯,不禁咋舌。
“你们公司是跟股东敛了多少财啊?真是砸钱不手软!”
“要招待客户的地方,总不能太寒酸。”他淡淡地说。
这已经不仅仅是不寒酸了,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他见她惊讶得张口结舌,好笑地挪揄。“嘴巴闭紧点,别摆出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很难看。”
她闻言呛到,气闷地瞪他。是啦,她是小家子气又怎样?反正现在已经不是他老婆了,还怕她丢他的脸吗?
她刻意重重冷哼。
崔刚信置若罔闻,将她领进其中一间包厢,按了服务铃,请服务生送来茶点。还开了一瓶红酒。
他为两人斟酒,喜悦正想端起自己那一杯,让他阻止,“这种酒要先醒一下,口感才会比较顺,你等等再喝吧,先喝茶。”
“规矩真多!”她不屑似地撇撇唇,却知他一向喜爱品酒,专家所言必有道理,也不跟他争论,拈起一块烤得香酥的可颂面包,送进嘴里,嚼了嚼。“还满好吃的嘛。”
“不要边吃东西边说话。”他又有指教。
“你这人很罗唆耶!”她恼了。“我现在又不是你老婆,管那么多干么?”
不管就不管。他耸耸肩,知道她心情低落,也不跟她斗嘴。
仿佛故意与他作对,喜悦不顾形象,一阵猛吃,嚼完面包,又嗑饼干,饼干上还抹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酱。
“要来杯牛奶吗?”
“什么?”
“你不是一向最爱拿饼干泡牛奶吃吗?”他问。“要不要来一杯?”
她不吭声,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瞪他。
“干么?”他挑眉。
“你以前不是最受不了我那样吃饼干吗?还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那么恶心?”她讽刺。
“你不是说你已经不是我老婆了吗?既然这样,我管你吃东西恶不恶心?”他回敬。
喜悦一窒,胸口似乎又要闷住,她连忙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好啊,叫他们给我一杯牛奶吧!”她就偏要在他面前吃得恶心,偏要更加败坏自己的形象。
反正也没什么好装的了,今日被他当面撞见自己跟男友分手,已经够糗了,她不介意再糗上几分。
不一会儿,微波过后的热鲜奶便送来了,她拿来沾巧克力饼干吃,唇畔又是黑又是白,画了一道可笑的胡子。
他眯眼注视她。
“干么?”这回换她问了。
“这里。”他指指自己嘴角。“都沾上了,麻烦你擦一擦。”
偏不擦!她倔强地撇过脸。“干么这么麻烦?反正等不吃一吃还不是又沾上?”
崔刚信磨磨牙,告诉自己要忍耐,但天性爱洁的他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掏出手帕,按上她的唇。
“喂!你……”她转头想躲。
他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她后颈,不许她闪躲,替她将嘴角擦得干干净净,接着才拿开手帕。
她见他表情满意,又是难堪又是气恼。“你太……太过分了哦是哪里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他羞辱她?这番指控令崔刚信相当莫名其妙。
还不懂吗?她怒视他,拍去手上饼干碎屑。站起身,昂然挺立。
“是!我是不像个女人,男人婆一个,吃东西一点也不优雅,食量也大,学不来那些优雅淑女小鸟胃,而且又脏,老是让你看了恶心……但那又怎样?你有必要这样批判我吗?不爽的话你别硬拖我来这儿喝茶啊!”
“我没批判你。”他皱眉澄清。
“你嘴上没说,眼神在批判,你觉得我很登不上大雅之堂对吧?觉得我很不像个女人,对吧?”她一股脑儿地宣泄胸口郁闷。“既然这样,我走,没必要留在这儿玷污了你的眼睛!”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他迅速展臂扣住她手腕。
“放开我!”她想甩开他。
这回,他坚定不移,使劲抓住她,她怎么也甩不掉。
第3章(2)
“崔刚信,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要你坐下来,冷静跟我谈一谈。”
“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你前几天干么来我公司找我?”
她一愣,“你要跟我谈公事?”
“公事也好,私事也罢,总之你给我坐下。”他很坚持。
她不悦地抿抿唇,一时拿他没辙,只好悻悻然坐回沙发,端起红酒,一仰而尽。
他吐口气。“红酒不是这样喝的。”
“我知道,要用品的,可是本姑娘现在没那种慢慢喝的心情,你有意见吗?”
她酷酷地呛。
哪敢有意见?再多说几句她可能转身又要走了。
崔刚信自嘲地努努嘴,主动又替她斟酒。“喝慢一点。”
“你管我喝快还是慢?”她回呛,但这次还是放慢了速度,只浅啜了一口。
他不着痕迹地微笑,这女人偶尔还是懂得听话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跟那个汪其理,为什么分手?”
“我以为你要跟我谈公事。”
“目前我对这件事比较有兴趣。”
他有兴趣,她就要说吗?喜悦懊恼,不理他,自顾自喝酒。
“你不说,我就自己猜了。”他闲闲地扬嗓。“一般男女分手的首要原因,通常是第三者介入……汪其理劈腿?”
还真准!喜悦悚然。这男人还真见鬼的聪明!
崔刚信观察她惊惶的神情,知道自己约莫是猜对了,眼神沉下。“烂人!”
烂人?她愕然扬眉。他这是站在她的立场为她抱不平吗?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恭喜其理?说他跟我分手是正确的选择?”
“我那是……”崔刚信尴尬地顿住。那只是气话而已,他没无聊到特地去她公司嘲笑她失恋,只是当时她对他不屑的态度惹恼了他,才会口出恶言。
“其实你也没错,是该恭喜其理摆脱我,他应该去找个比我更漂亮更温柔的女人,我不适合他。”她冷漠地自嘲。
这什么意思?她怎能如此贬低自己?
崔刚信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她看来倒是不以为意,又将一杯酒喝光,继续揭自己疮疤。
“本来呢,我没想再谈恋爱的,爱情是最不可靠的玩意儿,我很清楚,我只想认真工作,在事业上闯出一片天,有自己的成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是他……是汪其理自己先来招惹我,你知道吗?”
他不说话,深沉地望她。
“你不信?”她误解了他的沉默,凄怆地笑笑,拿来酒瓶为自己倒一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真希望能一醉解千愁。“也对,你是不会信,像我这种女人有哪一点好的?汪其理好歹也是个青年才俊,自己创业开了一间公司,长得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好,我哪里配得上他?他干么没事追求我?”
“别说了!”崔刚信阴郁地喝止她。
“是你自己要我说的,让我说完。”她又喝完一杯酒,粉颊绯红发热,神智也微醺。“你知道他那时候对我多好吗?每天都送不同的鲜花,每天都买早餐给我吃,冬天很冷,他怕我冻着,还买暖暖包给我,下雨就开车送我回家,后来索性每天接送。从他住的地方到我住的地方要开一小时的车,你知道吗?他宁愿睡眠不足也要来接我上班……你说我能不感动吗?”
崔刚信抿唇不语。
“后来我点头答应跟他交往了,这一年多来,我们过得也挺快乐的,他虽然不是太浪漫,但很体贴,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对他在公事上的犹豫不决生气,但起码他在私生活上很照顾我。他说他喜欢我,说他爱我,你相信吗?我这种女人也有人爱……”
“你喝多了。”他夺下她手中的酒杯。
“没关系,你拿去好了,我不喝了、不喝了……”她茫茫低语,眼睫毛一眨,泪光又莹莹闪烁。“酒我不喝了,恋爱我也不谈了,好累,真的好累。”
见她面色苍白,神情哀伤,崔刚信一股闷气堵在胸臆。“用得着这样吗?方喜悦,有必要为那种男人弄得自己惨兮兮的吗?那家伙我看也只不过是个软脚虾!”
“谁在你眼中都是软脚虾吧?”她嘲讽。“大律师,这世上就你最聪明,你最强。”
她非得跟他这样对呛吗?难道她听不出来。他其实是在担心她?
崔刚信闷透了,听自己前妻口口声声怀念另一个男人就够令他呕了,还得听她鄙夷自己,她以为他是无感动物吗?天生冷血没感情?
“大律师你这辈子肯定没做错一件事吧?”她继续挖苦他。“啊,不对,你做错过一件非常错的错事,那就是……跟我结婚。”
他咬牙。
“那件事,你的确错了,不过我也一样,别以为我不后悔,我也超……后悔的,你知道吗?我后悔!”仿佛嫌他听得不够清楚似的,她凑近他耳畔,大声强调最后一句。
他倏地握紧拳头。
“怎样?我没说错吧?”
“没错,你说得对!”他转头怒视她,低声咆哮。“你说的太对了,我崔刚信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上,跟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
喜悦震住,被他盛怒的口吻惊到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珠泪缓缓滑落。
“你没错。是我的错……”她呢喃。“当初不该遇见你,不该爱上你,更不该纠缠你跟你结婚,我跟你道歉,你崔大律师聪明绝顶,怎会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够了没?她还要挑衅他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的错……”
“不要说了!”大手掐住她柔软的红唇,她怔住,傻傻地看着他,那小鹿般无辜水亮的双眸教他心弦一紧。“闭嘴,别再说了。”他不知不觉地放柔语气。
“呜……放开我。”她就算被掐嘟着一张小嘴,依然坚持抗议。
他又好气又好笑,忽然间,胸口融化,温柔涨满,不禁埋首,深深地吻她。
“嗯……”她嘤咛,握起粉拳捶他,挣扎地想推开他,但他将她推抵在沙发上,用自己的身躯压住她,不让她逃。
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从嘴唇到颈脖,移到锁骨,又回到颈间,然后舔吮她敏威的耳垂。
她娇喘吁吁,忽地再也抵挡不住,脑子有火在烧,心房也沸腾,全身烫得发软。
可恶,真的好可恶……
她又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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