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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可爱娇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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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是呢。”她有点小开心,“那她是谁?怎会到这里来找你呢?”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愿不愿意过来帮学长我的忙?”寇贵以四两拨千金的方式转移了话题。
  “我才刚回国三天而已,你至少要让我先休息一阵子再说吧?”
  “可以等你答应我进寇氏之后再休息,你这么炙手可热,我若不趁现在先把你预定下来,让业界知道你这朵名花早已经有主了的话,那怎么行呢?”
  “什么名花有主,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好吗?”颜秀雅娇嗔他一眼,开心的笑道。
  她喜欢他说要把她订下来的感觉。
  名花有主吗?如果这个主是他的话,她将非常、非常的乐意。
  颜秀雅在心里忖度著,已经决定要进寇氏工作了,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她决定在晚餐后再给他答覆,在此之前,就让他们好好享受一顿愉快的晚餐约会吧!她心情愉快的想著。
  第四章
  寇贵成功的让颜秀雅答应进寇氏工作,并签下三年合约,他回到公司时,已经超过十点了。公司里还有几个高阶主管在加班,其中有两个人是特地等他回来开会的,所以当他有时间可以坐下来喘口气,并将下午老婆拿给他的信打开来看时,时间已超过午夜十二点钟了。
  当他摊开信封里的内容物,看清楚那张纸上所写的字时,他简直就要发疯了。
  离婚协议书?!
  信封里装的竞然是她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
  她在搞什么鬼?她是认真的吗?还是为了赌下午他在电话里说她不可能和他离婚这一口气,才这样做的?她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他板著脸,怒不可遏的将那张离婚协议书撕掉,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拿起电话拨回家,但是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十二点,她应该还没睡才对,她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吗?
  他改打她的手机,毫无意外的,她的手机呈现关机状态。
  所以,她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就对了,是吧?
  寇贵抿紧嘴巴,生气的把话筒挂回话机上,发出喀的一声巨响。
  他瞪著堆满办公桌上待处理的文件,烦躁得连一点工作的心情都没有。
  不行,即使他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撕掉了,这件事还是得先和她说清楚才行。虽然最近他们夫妻俩相处得不太愉快,但是他可从来没想过和她离婚这件事,而她竟然——
  可恶,真是愈想愈生气!
  只不过是有点不愉快而已,他们俩甚至连翻脸大声吵架都没有,她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连离婚协议书都拿出来吗?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生气的起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他决定回家和她当面谈谈,搞清楚她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而自己又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让她不惜祭出离婚这招来惩治他。
  带著满腔的不解与怒火开车回家,寇贵拿出钥匙要开门时,这才想到不肯接他电话的可叆,该不会把家门从里头反锁,连门都不给他进吧?
  他怀疑的转动锁孔中的钥匙。还好,锁打开后,门一推就开了,她没有从里头反锁。
  屋里一片漆黑,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替晚归的他留一盏灯。
  看样子她这回真的是气得不轻,但问题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呀?
  如果硬要说,他只是这阵子特别忙,忙到连续几天没回家而已,但是他事前都有跟她报备过,说会住在办公室后方的休息室里几天,不是吗?那她还有什么好气的?真是搞不懂。
  将客厅的灯打开,大门关上,他走进屋里,把钥匙丢到茶几上,制造出一连串声音,但是卧房那方向却依然安静无声。
  她是睡著了吗?还是因为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打算要理他?
  不管如何,他都已经在百忙中抽空回来了,就必须把问题解决才行。寇贵深吸一口气,朝卧房走去。
  推开房门,房里一片漆黑,他将门边的电灯开关打开,灯亮后他却怔住了。
  房里空无一人,可叆不在房内。
  那人呢?
  他回头看向客厅的方向。他刚刚才从那里走过来,她不在客厅。
  那么她会在哪里呢?厨房?客房?书房或浴室?
  屋里好安静,安静到好像连一根针掉落在地板都可以听见。她不在屋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虽然早有这种预感,但他还是不肯相信,所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她,直到走遍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才死心的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
  拿出手机拨打她的手机号码,得到的仍是对方未开机的回应。他既生气又担心的皱紧眉头,犹豫了一下,决定打到她的娘家去试探她是否回娘家去了,如果是的话,至少他可以不必担心她此时此刻的安危。
  “喂?”电话响了几声后,被岳母大人接起。
  “妈,我是寇贵。对不起,这么晚还打电话吵你。”他有礼的先道歉。
  “寇贵啊?没关系,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岳母说话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异样,让寇贵的心在一瞬间又往下沉了许多。
  “妈,可叆有回去吗?”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他直接问道。
  “没有呀,怎么了?可叆不在家吗?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不在家,你们俩吵架了吗?”岳母立刻紧张的询问。
  “不是。我还在公司加班,因为刚才打电话回家都没人接,所以我以为她回娘家去了,不过看样子她应该是睡著了才对。”寇贵迅速的说谎,不想让长辈替他们担心。
  “这样呀,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公司加班?”岳母以不赞同的嗓音说道。
  “最近比较忙,过一阵子就不会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一下。
  岳母突然犹豫的开口,“寇贵,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关系,您请说。”隐忍著著急,寇贵答道。
  “我知道你们男人结婚后都会以事业为重,家庭或感情对你们来说最多只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存在而已,但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结婚后,家庭和感情对我们来说却是全部。”
  他不知道岳母对他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意,只能静静地听她说。
  “男人忙碌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够体谅他、支持他,而大多数女人为了爱都能做到,但是男人在得到他所要的支持与体谅时,是不是也该给女人一个微笑、亲吻或拥抱,让她知道你很感谢、也很感激她的支持和体谅呢?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寇贵?”
  “是,我知道。”他恭敬的回答。
  “你知道就好。好了,我不浪费你的时间了,你工作告一段落就早点回家,别加班加得这么晚。”
  “我知道了,妈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寇贵茫然的呆坐在客厅里,情绪陷入无措的惊慌。
  可叆竟然没回娘家,那她会去哪里呢?
  又打了一次她的手机,仍是关机状态。她是故意的吗?难道她不知道他会担心她吗?
  担心——
  寇贵猛然一怔,突然想起之前可叆好像跟他说过类似的话,说他要加班或晚归都不跟她说一声,难道不知道她会担心他吗?
  那时他虽然嘴巴上说知道了,却没将它放在心上,直到她有些生气的又提醒了他几次,他才勉强将打电话这件事当成一件工作来做。
  易地而处,现在他坐在这里,终于能体会她当初的心情。
  可是她既然知道担心是这么难熬的一件事,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她现在人到底在哪儿?
  对了,她有几个要好的姐妹淘,她会不会是去找她们了?
  寇贵倏然起身走回房间,他记得之前好像在房间哪里看过一本她的通讯录,希望能找到它。
  有了,找到了!
  他迅速的翻看里头的内容,靠著记忆找出几个曾听她提起过的名字,然后也不管现在是凌晨几点,他一通一通的打,决定非找到她不可。
  “寇先生,你以为现在几点呀?”电话那头的人在听完他打电话去的目的后,嘲讽的对他说。
  寇贵低头看了一眼通讯录上的名字——王薏美。
  他记得这个名字,她是当初六个伴娘中的其中一位。而他之所以会特别记得她,是因为他的伴郎中有两个同时对她有兴趣,都曾托他向可叆要她这位闺中密友的电活。
  “我老婆在你那里对不对?”她嘲讽的语气让他有这种预感。
  “谁是你的老婆?”
  “可叆。”
  “可叆?抱歉呀,我以为她应该是你的前妻才对。”王薏美仍不放过他。
  可叆果然是在她那里!
  “麻烦你叫她听电话。”他不想和不相干的人纠缠。
  “怎么办?我不想给你麻烦耶。”她刁难的说。
  寇贵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等著看她想耍什么把戏。
  “喂?有人在吗?没人在我就要挂电话喽。”他的沉默让她在电话那头下了通牒。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让她来听电话?”他出声问道。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王薏美静默了一下,突然沉声要求。
  “好。”
  “对你来说,可叆到底算什么?”她以严肃的语气问。
  面对这个无厘头的问题,寇贵轻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
  “老婆,她是我的老婆。”他回答。
  “好,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老婆对你来说算什么?”
  这算是什么问题,老婆就是老婆,不是吗?
  “我不懂你这个问题的意思。”
  “对你来说,老婆是女佣、性伴侣,还是两者兼具的免费管家或厨娘?”王薏美毫不客气的质问他。
  “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想法。”寇贵皱紧眉头。
  “你嘴巴上这样说,但是你有言行一致吗?”
  “我——”他才开口就被她打断。
  “我们女人结婚并不是为了要替男人洗衣、煮饭、做家事的!”她激动的指责他,“我们之所以结婚,是因为相信我们所选的那个男人会给我们幸福,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为男人付出一切。”
  “但是你们男人却往往只会享受女人的付出,却吝惜付出一点让女人可以感受到幸福的温柔或举动,只会在我们因为不快乐或不满而提出某些小要求时,觉得我们是在无理取闹。你们男人就是这种自私的动物!”
  寇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你知道可叆在和你结婚之前,是个既爱笑,又容易满足的女人吗?”王薏美继续数落,“她明明是个富家千金,却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或脾气,反而天真善良,容易相信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说难听点,她根本就像个智能不足的小孩子一样。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脸上再也看不见那满足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心酸无奈和伤心难过的泪水?”
  “你真的是一个混蛋你知不知道?娶到像她这样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不懂得珍惜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背著老婆在外面拈花惹草?你真可恶!”
  “等一下,你说的拈花惹草是什么意思?”寇贵忍不住开口问。
  “别装了,可叆都跟我说了,敢做就要敢当!”
  “她跟你说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他眉头紧蹙,脸上露出茫然不解的表情。
  “你自己心知肚明。”
  “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刚才说的拈花惹草是什么意思?除了可叆之外,我没有其他女人。”他坚定的说。
  “没有吗?那今天出现在你公司里和你有说有笑的短发美女是鬼吗?”
  今天?公司里?短发?他瞬间便联想到了颜秀雅。
  “她误会了,颜秀雅只是我想挖角到公司上班的人而已。”他迅速的回答。
  “那么为什么三个人面对面时,那女人问你可叆是谁,你却不敢介绍她是你老婆?”
  王薏美在电话那头理直气壮的质问他,寇贵这才知道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我不是不介绍,而是——”他该怎么解释当时的不得已呢?“这件事我会和她解释,总之,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第三者,如果有的话,我就不得好死。”他愿意发毒誓表明忠诚。
  “毒誓人人都会发,可惜好人往往不长命,祸害却可以遗千年。”王薏美冷嘲热讽的哼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这女人怎么会这么难缠?
  “问题不在于我要你怎么做,而是你想怎么做!你知道可叆在决定和你离婚时的心情吗?她是在心灰意冷、绝望到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心痛到都已经到麻木的情况下才痛下决定的,你知道吗?”
  寇贵倏然呆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对她做了什么事,竟会让她这么伤心难过到心灰意冷、麻木的程度?
  “你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我才会说你们男人全是自私的混蛋!”王薏美在电话那头大声的骂道。
  “可以让我和她说话吗?”自知有愧于可叆,寇贵低声请求。
  “她睡著了,要我叫她起来吗?”不知道是已经骂够了,还是他放软嗓音的请求奏效了,王薏美的态度终于软化。
  “不用了。”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家住址吗?”
  “你要我家住址做什么?”
  “我想去接她回家。”
  “现在吗?”
  “对,现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说:“好吧。”
  就像是过去那些日子的伤心已耗尽全身的气力一样,从寇贵到王薏美家,将可叆从床铺抱起,抱上车,然后开车回家,再将她从车里抱出来,抱回家放到他们的床铺上这一连串动作下来,她除了稍微不安的呓语了几声外,完全都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王薏美对他说,可叆在入睡之前跟她说过,她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天了,觉得好累,如果她能睡著的话,别叫她,让她一次睡个够。
  老婆失眠了好几天,做老公的他却完全不知道,难怪王薏美会说他是个混蛋。
  他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她的样子看起来好苍白、好虚弱,好像比结婚前更瘦了些。
  她原本就很瘦,他还记得刚结婚时,他曾跟她说过她太瘦了,要她多吃点,而她则是笑著将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然后同样拥有不易胖的体质两人还决定要比赛,看谁先达到对方所要求的体重。
  那时他们是那么的开心,她笑起来双眼微眯、双颊泛红的模样是那么的可爱动人,但是曾几何时她失去了笑容,而他却毫不在意,没有关心她为什么不快乐,只觉得烦躁,觉得她不够体谅他,觉得她是在找他麻烦?
  他是个混蛋,一个自私自利的大混蛋!
  他从来都没想过可叆的心情,自始至终都只想著自己。
  他们才结婚几个月而已,她一定希望自己能多陪陪她,而他却只想著工作,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连假日都没有时间陪她,甚至到现在结婚都过了好几个月了,他们却连蜜月旅行都没能成行。
  他总是在要求她的体谅,却从没想过她是带著什么样的心情在体谅他的忙碌、他的漠视、他的理所当然与对她不快乐的不闻不问。
  还记得她曾对他说过,感觉不到他的在乎,结果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她的?
  当时他只说了在乎她,而且还是用那种很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她的。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事实真是如此吗?
  如果他真像自己当初所说的在乎她的话,会无视于她的不快乐吗?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会无视于笑容逐渐从她脸上消失吗?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会无视于她付出的一切,无视于她愈来愈沉默的无言抗议吗?会吗?
  愈是去回想过去几个月来自己对待她的方式与态度,寇贵就愈后悔,愈想狠狠地揍自己一拳。
  忙禄根本就不是借口,回到家拥抱她一下、亲吻她一下、对她微微笑一下,能花上他多少时间?
  愿不愿意去做,有没有心去做才是重点。
  过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看看他到底对可叆做了些什么?
  难怪她会绝望到想和他离婚,因为这么简单、几乎可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他都不愿意去做,他真的是个大笨蛋,该死的混蛋!
  她是真的决定要放弃他,放弃他们的婚姻,不再爱他了吗?
  不,他不容许。
  他绝对不容许她一个人独自做出这样的决定,绝不容许!
  他不会和她离婚的,不管她如何心灰意冷,如何意志坚定,他都不会同意。
  他不仅不会和她离婚,还要在这里对天发誓,一定会让可叆重新爱上他的,一定会。
  看著她,他忍不住心疼的伸手轻抚著她瘦削、苍白的睡脸,并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再让她为他掉一滴泪,让她为他伤心难过。
  他一定要让她恢复之前笑容满面的模样,让她幸福到连作梦都会笑,而不是像现在的紧蹙眉头。
  他,寇贵,在这里对天发誓。
  第五章
  食物的香味一阵阵的飘来,勾引著可叆的嗅觉,让她慢慢地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目光呆滞的看著前方,思绪混混沌沌的,脑袋一时之间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只知道味道好香,她的肚子好饿。是哪一家的人在煮东西吃呢?
  她翻身正躺,感觉好像睡得太久又好像饿得太久一样,全身虚软无力。
  现在几点了?
  她再度翻身伸手到床头柜上,把闹钟拿到眼前来看——下午一点二十三分。
  原来已经过中午了,难怪她会觉得壮子,她记得昨晚……
  昨晚?!
  可叆猛然从床铺上爬坐起来,露出一脸惊吓的表情,她迅速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再伸手用力捏了自己一下。
  “啊!”捏得太用力了,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所以这一切不是一场梦喽?她真的在家里,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怎么会呢?她明明记得昨天她去找薏美,然后住在她那里呀。
  难道说,她去找薏美的事才是一场梦吗?
  她皱紧眉头,身心俱疲的躺倒回床铺上,心想著,如果去找薏美的事是一场梦,那么她到公司去找寇贵,然后看见他和一个短发美女有说有笑的事,是不是也是一场恶梦?
  甚至连这几个月,她为了爱他而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伤痕累累,也是一场恶梦?
  无力的轻扯了下唇瓣,她挤出一抹既悲哀又无力的微笑。
  她真的很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恶梦而已,可是心痛和悲哀的感觉是那么的深刻,让她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眼眶中突然有抹湿意在流动,她闭上眼睛,将手臂压在眼睛上。
  突然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受惊动的立刻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接著便看见他。
  “你醒啦?”寇贵微笑的走向她。
  可叆呆若木鸡的瞪著他看,压根儿就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人会是他,因为平常这种时间寇贵根本不可能在家里。
  原来回到家里只是一场梦。
  她闭上眼睛,躺倒回床上。
  “怎么了,你还很想睡吗?既然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之后再继续睡?”
  随著他的声音落下,一只手温柔的轻抚上她的脸颊,然后将散落在她脸上的长发勾到她耳后,再重新回到她脸颊上轻抚著。
  这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让她不由自主的再度睁开眼睛,然后呆呆地看著这张让她深爱,也让她伤心的脸。
  为什么他还没消失不见?即使她现在不是在作梦,眼前的他也应该是个幻影才对,不是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没错,她伸去摸寇贵的脸,怎知眼前的他不仅没有变不见,反而还伸手覆住她的手,然后侧脸吻了她的手心一下。
  “怎么傻愣愣的,还没睡醒吗?”他微笑的凝望著她。
  “你是真的?”她瞪著他,难以置信的脱口叫道。
  “我当然是真的。”他挑了挑眉。
  可叆看著他,摇头再摇头。
  “我的意思是……”该怎么说呢?“你怎么没去上班?”
  “我在休年假。”
  “休年假?”她仍处在呆滞状态。
  “对。”
  “可是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要忙吗?怎么有空休年假?”
  “这事我们待会儿再说。你应该肚子饿了吧?我煮了锅面疙瘩,来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我以前当兵时的连长教我的拿手好菜之一,好久没下厨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前的水准,你来当评审。”寇贵边说边将她拉下床,拉出房间,朝饭厅的方向走去。
  可叆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任由他拉著走,脑袋不断地重复几个她像是听得懂又似懂非懂的字词,例如面疙瘩、手艺、下厨之类的。
  谁下厨煮了面疙瘩?是他吗?这怎么可能?结婚这么多个月来,她根本就没见过他开厨房的瓦斯炉过,他真的会煮东西吗?
  看来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这碗梦中的面疙瘩比想像中好吃,对一个肚子饿的人来说,它好吃到让人叹息的程度。
  可叆依然不确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但正所谓吃饭皇帝大,她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要再来一碗吗?”看她迅速的吃完一碗面疙瘩后,寇贵问她。
  因为还没吃饱,可叆对他点了点头,就见他伸手要去她手上的碗,替她添了第二碗面疙瘩后再将碗递还给她。
  低头又吃掉半碗后,肚子已逐渐有了饱足的感觉,她不再像之前那么专注的吃东西,开始偷偷地观察坐在身旁的他。
  他的长相依然是他——这是废话,但是神情却和平常的模样不太一样,变得没那么凌厉、紧绷,好像无时无刻都与工作同在的感觉。
  现在的他看起来很轻松、很惬意,好像肩头的担子全卸了下来一样,脸上还带著淡淡的微笑,正目不转睛的温柔凝视著她……
  意识到他也在看著自己,身体一僵,她尴尬得想捶死自己。还说什么偷偷地,寇贵到底也“偷偷地”看她观察他多久了?
  “还要再一碗吗?”他微笑地问。
  可叆低下头看著自己的碗,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竟将第二碗面疙瘩吃光了。
  “不要了。”她摇头,然后突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他刚才一直都在看她吃,自己并没有吃。“你怎么不吃?”她问。
  “不知道你会睡到几点,所以我刚才在煮好的时候就先吃了。”
  “噢。”她轻应一声,不知道要说什么,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作梦也会觉得尴尬吗?作梦也会有吃饱,甚至想打嗝的感觉吗?
  “嗝!”
  她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嗝,让她顿时窘得浑身僵硬,瞬间便明白了这不是在作梦。
  “看样子你吃饱了。”寇贵笑著说道,而她却只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掉。
  天啊,怎么会这么丢脸!
  “既然吃饱了,就可以回去继续睡觉了。”他体贴的询问她,“你还想睡吗?”
  可叆摇摇头。在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萼之后,叫她怎么还睡得著?
  “你……”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有种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感觉。
  她昨天的确有去找薏美不是吗?而且他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今天没去上班?他不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要没有了吗,为什么还有空可以休年假?
  他之所以会突然排休,跟昨天她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他的事有关吗?
  “你想说什么?”看她一句话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他索性直接问她。
  “我记得我昨晚去找朋友,还睡在朋友那里,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会在家里?”她决定从比较轻松的话题谈起。
  “我开车去接你回来的。”
  “你去接我?但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疑惑的轻蹙眉头。
  “因为你睡著了,睡得很熟。”寇贵云淡风轻的回答。
  “所以是我朋友打电话叫你去接我的?”
  “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房间里有本你的通讯录,里头有你所有朋友的电话。”
  所有?寇贵该不会为了找她,照著通讯录里的电话一通一通的打吧?她怀疑的看著他,眉头紧蹙,心情有点紊乱。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因为担心她,还是觉得夫妻吵架,老婆外宿让他这个做老公的面子挂不住?
  他是不是到现在还认为她说要离婚,只是赌气的气话而已?即使她都已经把离婚协议书交到他手上之后也一样?
  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可叆无奈的垂下眼。
  看样子她是无法再继续避重就轻下去了,该谈的还是要谈,该当面说清楚的,还是得当面说清楚。
  “昨天我拿给你的信,你有看吗?”她平静地开口问道。
  “有。”
  然后呢?她无声的在心里问,安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他沉默了一下,缓慢地对她说:“我不会和你离婚,所以那张纸已经被我撕掉了。”
  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可叆霍然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以一脸坚定不移的神情凝望著她。
  “我不会和你离婚。”他又说了一次,语气既肯定又温柔,跟他脸上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有何反应,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情绪是该喜,还是该悲?
  她还是喜欢他、爱著他的,她无法对自己说谎,但是对于过去那几个月来他对她及婚姻的态度,老实说,她还是觉得很心冷、很受伤,所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老实对他说。
  “你只要跟我说好,我们永远也不会离婚就够了。”
  面对他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却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这样的话如果他能早一、两个月对她说,她一定会感动到热泪盈眶,立刻用力的点头说好,我们永远也不会离婚,要一直在一起。
  可是现在……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爱他的感觉没变,但是无奈、伤心、绝望的感觉却与日俱增,让她身心俱疲、痛苦不已。
  那种日子她真的过怕了,每天笼罩在不安的情绪下,想著他到底爱不爱她、在不在乎她,对他的每一句话、每个举动,都充满了胡思乱想的猜测,然后只要一想到不好的,情绪一低落就莫名的狂掉眼泪,想止都止不住。
  好累。
  她真的觉得爱寇贵爱得好累,这样的日子也过得好累,累到她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不是没有试图去改善这一切,不管是从自己本身,或者是从两人之间的互动,甚至也曾试著从他那边下手,但是结果都是徒劳无功,除了让自己更伤心之外,她什么也没得到。
  身心俱疲、心灰意冷的感觉有多难受,他大概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也没有想过吧?这种无处宣泄疲惫情绪的感觉,她到底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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