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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老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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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想,没想到他可以那样抱她,激情狂野得让她差一点怕房子都让热情的他给烧起来。
喝了酒的男人,果真都想抱女人……如果不是她在旁边,扬也可能抱别的女人吗?
想着,风铃有点不安了她只是刚好在他喝酒的时候在他身边,所以他才抱她?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也会像抱她那样的激情吗?雷扬昨天喝了不少酒,抱了她之后的记忆还有多少?会不会睁开眼睛就全忘了?
一连串的问题,想得她心都拧了。
风铃看了依然沈睡中的雷扬一眼,悄悄的下床穿好衣服,像小偷似的离开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床前发呆了好一会儿,眼角突然瞄到桌上的闹钟——哇!已经快十点四十分了?天啊!她早上有课耶!
风铃随手抓起包包把书塞进去,脚上套了一双旧布鞋就往外跑。
幸好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用跑的,应该还来得及上第四堂课,风铃就这样一路冲过去,短发乱糟糟,衣服是背心和短裤,她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也顾不得自己穿什么来上课了。
冲到教室时,刚好打钟,是第三堂课的下课时间,风铃跑得气喘吁吁,看老师没有要下课的意思,只好蹲低身子从后门溜进去;老师当然看见她了,却只是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讲课。
上了一整堂有听没有进去的课之后,钟声再次响起,老师才一踏出教室,风铃就累得整个人趴在桌上。
“臭风铃,你穿这么凉快来上课是何居心?”好友张美珍收好书包跑到她面前,看看她雪白匀称的腿,再看看她紧贴在背心底下的窈窕曲线,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真没想到你深藏不露耶,娇小归娇小,竟然该有的一样也没少,厚……忍不住了!”张美珍伸手捏了风铃大腿一下,风铃怕痒的缩起,小脸也从桌面上探出来,脸红红地看她一眼。“说什么啊!”“就说你……啊!你,你,你竟然……”一连三个你,张美珍瞪着风铃的脖于,半天说不出话来。
“什么啊?”风铃低头看看自己,衣服没穿反啊,就是贴身了点而已,胸口也没沾到东西,美珍干什么见到鬼似的?
“……是谁?谁在你身上种那么多草莓?汪洋还是高克理?”张美珍一副没逼问出来就绝不放她罢休的表情。
种……草莓?!
风铃愣一下才搞懂张美珍说的是什么,心虚得整个人惊跳起来,抓起包包就往厕所冲,张美珍当然也不放过她,追在后面跑。
果真……很多颗草莓呵。风铃看着镜中的脖子,一张脸比草莓还红了。
“到底是谁?快说!”张美珍一张脸凑过来挡住镜面。“汪洋还是高克理?说!这么明目张胆的种!要昭告天下也不是这个样于!你是不是跟人家上床了?没傻成这样吧?连女朋友都还没正式当哩,就直接跳上床?”风铃看着张美珍,两只手在脖子上不安的摸来摸去。“现在怎么办?唉,我今天要请假了!
对,我要回家了!“”喂,你还没回答我是谁哩?汪洋还是高克理?“风铃看她一眼。”都不是啦!“”什么?都不是?!那是谁?“”就……唉呀,你不要问了啦。“风铃羞得冲出了厕所,埋着头就往前跑,打算就这样冲回家。
“你再跑,我今天不帮你请假喔!”张美珍紧追在后。
风铃跑得更急了,一边跑一边还要看张美珍有没有追上来,就在她回头的那一秒,好死不死的竟撞上一堵墙——“唉吻。”再次被撞得头昏眼花,风铃直觉地抓住可以抓住的东西好稳住身子。
“你很习惯在校园里横冲直撞吗?小学妹。”听这声音……不会吧,那么巧?风铃扬眸,刚好对上汪洋温柔的笑容。
汪洋微笑的低头看她,这次没有老师在旁,扶在她身上的手也不打算移开了,正要取笑她两句,眼尖的他却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
笑意在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不悦。
风铃也感应到他落在脖于上的目光,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你跟我来!”汪洋突然抓住她的手往校园的角落走。
“学长……”风铃的手腕被他拉得生疼,这么生气的学长是她没见过的,虽然有点害怕,但她还是乖乖的跟他走。
学校在大学里并不算大,穿过中庭再绕到教室的另一面,汪洋拉着风铃来到美术系专用教室外的一棵大树下:中午这间美术教室没有人用,地点算是僻静少有人迹,可以算是说话的好地方。
他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眼神深沉难懂,像是被重重的打击了。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耐性再拐弯抹角,以他对她的认识,她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如果她的脖子上有那种东西,就表示她已经有了男人。
可是,不可能。她跟他走得最近,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应该早就会发觉到,而同学或学弟妹应该也会来跟他通风报信,可是什么都没有,不是吗?除了她失踪似的这一个暑假。
“学长……那是……”“我知道那是什么,你有男朋友了?是谁?”“我……”风铃垂下脸。
他却把她的脸抬起,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难道不是?才一个暑假,你就爱上别的男人了?”“学长……”要她怎么说呢?一个暑假,她就成了另一个男人的老婆,这样奇迹似的发展谁会信?偏偏是真的。“没错,我是曾经喜欢过学长,可是很对不起,因为我们两个人什么关系也不是,所以,我也觉得这件事没必要跟学长说,毕竟,我一直不是很确定学长对我的感觉……”“要怎样才能确定?像这样吗?”汪洋陡地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愣住了,呆了半晌才赶忙将他推开,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身子刚好抵靠在大树干上。
“学长,请你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她捣住唇,有点惊慌失措,想到自己竟然被老公以外的男人给吻了,突然觉得好愧疚。
“为什么不可以?其它男人就可以,我就不可以吗?如果早知道你并不如你所表现出来的单纯洁白,我也不必想等你再长大一些,结果呢?
你竟然轻易的就辜负我对你的心意!“”对……对不起。“风铃的泪流下来。”但事情并不像学长想的那样,我不是……总之,如果我伤害了学长,我很抱歉。“她并不知道呵,学长对她的情有那么深浓,一直都是淡淡的,淡得让她常常要猜想对方喜不喜欢自己,淡得让她以为就算对方约她出去看电影吃饭,也没什么太特别的意义,就只是一点好感再加上学长学妹的特殊关系罢了,她真的没有想太多。
或许,如果她没有嫁给雷扬,那么很久很久以后她跟学长有可能会谈恋爱,但,那毕竟只是如果啊。
“所以,你真的有男人了?”汪洋逼近一步,一时之间没法子接受自己竟然是被放弃的一方。
是……“风铃点点头。”对不起。“”是谁?“就算失败,总得要知道自己败在哪种男人手上。
“那个……我不靛说。”汪洋挑挑眉。“该不会是有妇之夫吧?”雷扬算有妇之夫吗?算吧,只不过他的妇就是她。唉。
风铃不语,汪洋还当她默认,再次一把将她扯入怀中——“跟我在一起吧,让我爱你。”汪洋紧紧抱着她。“虽然我不能让你过很富裕的日子,但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请你不要放开我。”“学长……”她如何告诉他她已经结婚了呢?
而且老公还是他的老师?“你听我说,学长——”“对不起,打扰到两位了。”温柔低嗓薯地冒出来,接着探出的是雷扬那张笑得比阳光还暖的俊颜。
“老师!”“扬?”两个人同时叫出声,唤的却是不一样的称谓,再接着,是风铃迅速从汪洋怀里跳开的举动。
雷扬的眸中带笑,一派尔雅,看不出他此刻真正的情绪,风铃甚至看不出来他是否会在意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
经过昨夜,不,该说是今天早上,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同,可是她不确定雷扬是否记得发生过的事,毕竟他当时喝了很多酒,又或者,就算他记得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只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想抱女人,而她刚好是自动投怀送抱的那一个而已。
“你刚刚唤老师什么?”汪洋耳尖,侧过脸问风铃。
风铃看了雷扬一眼,见他似乎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只好摇摇头。“没有啊,能唤什么?”“我听见你叫老师的名字,你认识这位老师?
不,不对,我应该问,你跟老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然而然的叫老师的名字?“风铃咬咬唇,不擅于说谎的她有点无法承受汪洋突来的咄咄逼人。
雷扬看着她,似在等待她的回答,让她觉得好难堪。
他还是不愿承认她是他的老婆吗?如果是这样,她自己承认是他老婆不就是自职其辱?搞不好她说了,他还会笑笑的对她说:“这位同学,你别开玩笑了。”这样的话来哩。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他逼不得已娶来的坤喜新娘,她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从来都不是。
雷扬看着她眼底的犹豫、痛苦和伤心,一双俊眉也跟着拧起。
刚刚在校园里,远远地就看见汪洋拉着风铃的手一直往这边走,他不放心的追上来,是对是错呢?
她不愿意在曾经喜欢过的学长面前承认他是她丈夫,这样的意思似乎很明显。
是他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偏偏已经犯了错……如果他没有抱她,现在的他就可以毅然放她走,就像他当初娶妻是权宜之计,也没打算要和对方天长地久,偏她对他这般痴念,傻瓜似的说她爱着他……现在呢?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吗?还是在测试他对她的心意?
“学妹——”汪洋等得不耐烦了,看看老师又看看风铃,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两个人都没说话,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似的,在这场戏里担任一个小丑的角色,惩昏了!
夏天的风吹啊吹,大树上的叶子摆啊摆,这里明明站着三个人,却安静得像是无人迹的地方只有风吹草动。
风铃吸了一口气,终是做了决定——“他是……我表哥。”这样说,他应该会很开心吧?风铃说完吸了一口气,却觉一阵酸意掩鼻。
啧。表哥?她竞说他是她表哥?
雷扬挑眉,觉得好笑,在瞬间别开的眸,淡漠的飘过一抹黯影。
“表哥?”汪洋意外极了。
“对,表哥,不过这是秘密。”风铃咬唇,既然说了谎,也只好一直说下去。“因为怕某些可能会有的麻烦,所以我们在校园里假装不认识。
所以也请学长不要说出去,这样会造成我的困扰。“汪洋看看两人,一时之间也无法解释自己究竟是放心了?还是被什么东西蒙混了?
他轻轻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风铃不想再待在这里。话落,旋身疾步离去,看也没再看雷扬一眼。
“真的……是表哥吗?”汪洋看着风铃离去的身影,轻轻地问着身旁的雷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雷扬没有回答他,反问:“你真的很爱她吗?”“嗯,应该。”否则,看到她被种草莓时,心就不会那么痛了吧?“我只是想等她长大一点。
没想到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了。“”她也爱你吗?“汪洋侧脸看了雷扬一眼。”应该吧,至少,是喜欢的。可是我笨啊,没把握住这喜欢,一转眼,就让她从手里飞走了。“”也许还来得及,只要你是真心的。“”真的吗?“汪洋的眼在瞬间晶亮起来,却在下一秒钟黯去。”不,看起来,我的机会非常渺茫,学妹绝不是个随便会让人抱的女人,如果她会让对方抱就表示……她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很爱吗?
也许是风铃这女人天生骨于里就有那种牺牲奉献的因子存在?
又或许因为愧疚?
还是因为自己身在其中所以看不清明,就这样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是爱自己的?雷扬有点搞混了。
美术系教授的办公室,就在中午汪洋跟风铃谈话的那棵大树下不远处,一楝红砖色大楼的一楼,窗外绿木扶疏,花意盎然,杵在窗边往外望,别有独树一帜的风景况昧。
打从十分钟前看了桌上的那份文件后,雷扬就一直拿他的背面对办公室的这名访客,当人家不存在似的。
访客手上的荼也喝光了,口渴得要命,只好自己当起主人替自己斟杯茶,一杯又一杯,转眼间已让茶壶见底,却没见雷二少爷有转过来跟他说话的意思,这怎么可以?就算征信业不是什么高档的行业,可是身为老板之一的他也是很忙的。
“雷二少爷。”连续唤了两声,才见雷扬回眸,见他还在场似乎诧异不已。
“咦,你还在?”说完,自己先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袋推到这名访客面前,里头是一张巨额支票。“瞧我的记性,真是失礼。”
“二少爷千万别这么说,贵人多忘事嘛。”来人看也没看一眼便把信封收进口袋,起身打算走人。“如果以后有需要在下的地方,一通电话就帮您办妥,请不要客气。”
“我会的,谢谢你。”
“那我走了。”雷扬点点头。“这件事请务必保密。”
“这是最基本的商业道德,请少爷放心。”
“慢走。”目送访客离去,雷扬这才缓缓坐下,把桌上的文件重新拿起翻阅。
桌上的分机却在此刻响起——“你好,我是雷扬。”
“姐夫,我是芸芸,风芸芸,你记得我吧?”
雷扬眸光一闪,唇角轻勾起一抹笑。“当然,我怎么可能忘记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没忘记就好。”话筒那头的风芸芸,声音听起来愉快极了。“姐夫,妈咪叫我拿东西给姐姐,可是我一直联络不上她,想把东西送到姐姐跟姐夫住的地方去,姐夫今天可以早点回家吗?”
“好。”
“那我在门口等姐夫喔?”
“嗯,就这样。”挂上电话,雷扬陷入沈思中,半晌才把桌上的文件收好,起身离开办公室。
第八章
几乎把夜市来来回回走了三趟,又把想吃的不想吃的全都给吃下肚之后,风铃才拖着疲惫的脚步进家门。这应该是她嫁给雷扬之后,第一次没有跟他报备行踪和却没准时回家陪他吃饭吧?
她想他不担心,因为一通简讯都没有,既然他这么放心,她叉何必怕他会担心呢?反正,家里有一个钟点管家会煮好饭给他吃,在这段时间里也有人可以照顾他,这是当初大哥雷骆就为他们设想好的一切。
打开大门,风铃走进庭院,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熟悉的笑声,那是她从小听到大的……芸芸的笑声?
一愕,风铃抬头往窗内望,刚好瞧见风芸芸碗里堆满的菜,还有她开心不已,轻甩着长发几要笑倒在雷扬怀里的模样……“
一根刺,不深不浅的扎进心寓里,又疼又麻,早就疲惫不堪的双脚连提起走进屋内都乏力。
雷扬也在笑,温柔又迷人,就像他对着自己笑的那模样,也对着另一个女人笑着,就算那个女人是自己妹妹,她心里还是不舒坦,一直泛上喉间的酸楚让她硬是吞下又涌上,几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屋内的雷扬看见风铃,唇微抿,跟一旁的风芸芸道:“你姐姐回来了。”亲自起身想走到门边替她开门,却不知何故,雷扬的脚步跟枪了一下,整个人跌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姐夫!你怎么了?”风芸芸赶紧奔过去想把他扶起来,却使不上力。
门外的风铃见状,飞也似的冲进门,一张小脸比跌在地上的雷扬还要苍白上几分,她用双手拚命想将雷扬扶起,却不像上次在日本时那般轻易,因为雷扬昏迷了,他的身体沉重上数倍似的,就算她跟芸芸合力都得花上全部的气力才办得成,只能勉强让雷扬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好烫!”把人放妥,指尖触及他的体温,让风铃心慌的皱起眉,把手搁在他额头。“他发烧了!得赶紧找医生过来才行!”风铃紧张得连电话都快拿不稳,好不容易才把号码给拨对,接通羽泽悠的手机——“悠,扬发烧了!他昏迷了!怎么办?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风铃都快哭出声来,用手捣住鼻子,死命掩住那股酸意。
“你说什么?他……发烧?你确定?”话筒另一头的羽泽悠听到雷扬发烧大感意外,语气不由得上扬了些。
听到不同于平常的语气,风铃更慌了。“是不是有生命危险啊?天啊……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冷静一点,我马上过去,家里有冰袋吧?
先用冰袋帮他敷上,再烧一壶热水等我过去。“”好,我知道了。“紧握住话筒的手颤着,放下电话便冲进厨房烧热水,拿冰袋又冲出来,担心雷扬的眼几乎没有一刻离开过他。
自始至终,风芸公云都冷眼看着这一切。事实上,她被雷扬突然昏倒摔在地上一事吓坏了!
她没想到看似健康状况挺好的雷扬会这样突然昏迷跌躺在地,一个高大叉帅气的男人呵,却是个病人,她差一点就忘记了。
因为雷扬太迷人太温柔,笑起来的样子超好看,对她又很好,让她一颗心在见过他一面之后便像是被蛊惑似的,想见他的心想得要疯了,这也是她之所以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最大原因。
她喜欢上雷扬了,经过这一晚与他的独处,她似乎更确定了这一点。
可是,他却是个病重得将死之人……本来,她还不相信,以为传言太言过其实,因为他看起来好得很,身上连一点药味都没有,一个劲儿的迷死人,却没想到会突然让她见识到他发病的样子,心有点乱了。
“他常常这样吗?”听到声音风铃愣了一下,这才让她想起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下意识的伸手抹去方才无声流下的泪。
“不……没有一次像这一次,他之前偶尔会突然头晕站不稳,却没有发过烧……”风铃咬住唇瓣,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一颗颗落下。“我以为他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没想到……我真是太大意了,以为他平常看起来没事就没事了,我怎么会这么笨呢?”
风芸芸看着风铃,心里沉重得要命,起身,她来来回回的走着。“他真的会死吗?因为发个烧就会死吗?”
“芸芸!我不许你说那个字!”
“不说就不会死了吗?”
“你再说,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凭什么?因为你是他老婆吗?如果他知道你骗了他,你想他会怎么做?恐怕会被赶出去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风铃不敢相信会从芸芸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芸芸看着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想要他。”
风铃瞠大泪眼,完全无法反应。
“他本来就是我的,你不会不愿意放手吧?”
“芸芸……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确定。”
“可是……我和扬已经结婚了啊。”天知道,她为什么连这句话都没法于说得理直气壮?
“那又如何?你们应该没上过床吧?”
闻言,风铃下意识的低下头,想掩去脖子上的淡淡红痕。
见风铃没答腔,风芸芸把她归为默认,接着说:“只有我才可以救他的命,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是啊,她非常清楚,但这句话的前提是,必须假设命格之说是真有其事。基本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如果是这样,如果当初芸芸就同意嫁人,她又何必冒着代嫁的可能风险硬是兜上这一圈?如今,害她爱上雷扬之后,才说要把他从她手里枪走?
太过分了……她不会允的。
可是……风铃又低头看了昏迷不醒的雷扬一眼。如果她执意这么做的结果,是害他非死不可呢?咬紧唇,她闷不吭声,连把自己的唇瓣咬得渗出血来都没有察觉。
“你不愿意?”风芸芸等得有点不耐。
“你爱上他了?”风铃突然转过脸瞧着芸芸。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你爱上他了?”
风芸芸别开眼。“不行吗?”
“爱他什么?”芸芸才见过雷扬两次面而已,一见钟情吗?
“你又爱他什么?”风铃一怔,瞬间被考倒。
是啊,她还不是一样?她爱他什么呢?老实说,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爱这个男人什么,无法具体形容这爱情的轮廓,只知道,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他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会牵动她的喜怒一界乐,她会挂念会担忧,想每分每秒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静静地,风铃瞬也不瞬地看着雷扬。小手轻轻地抚过他俊逸的眉跟眼,看痴了看傻了,看到泪禁不住悄悄地落在他俊美的脸庞上……这时,门铃声响起。
应该是羽泽悠。风铃忙不迭拭去泪,起身跑去开门,见到羽泽悠,泪掉得更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羽泽悠拍拍她的肩,快步走进屋内,见到屋内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也只是掠过,直接走向躺在沙发的雷扬,拿出听诊器听他的呼吸与心跳,接着伸手探他的额,把他的脉。
啧,难得呵,这男人还真的生病了,不过,烧到昏迷也不至于,故意躺在这里奄奄一息是想吓这屋里的哪一位啊?
羽泽悠皱眉,一脸凝肃。
“怎么了?悠扬他——”
“感冒病毒侵入让他的病更严重了。”
“什么?”风铃急得都慌了。“那怎么办?”
“先帮他打一针。”
躺在沙发上的人眉抖动了一下,不过除了医生没有人看见。
羽泽悠暗笑,突然觉得好爽。“如果还没醒,必须再注射第二针。”
沙发上的人,两边的眉都动了,仿佛快打结。
这回风铃看见了,担心得又快哭出来。“悠,扬好像很痛的样子,他一定很不舒服,连昏迷中都皱眉了,你看。”
羽泽悠当然看见了,暗笑得差点没内伤,幸好平日训练有素,天塌下来都可以板着一张脸不动如山呵。
“我再开点药,定时让他服用,一个星期后应该就会好多了,如果没有改善的话……就必须马上送医院,懂吗?”他殷殷交代,风铃频频点头。
接着,趁着风铃跑到厨房弄热水过来替雷扬擦拭的空档,他真的在雷扬手背上注射一针——青筋浮动,双手握拳,羽泽悠此刻真感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因为有她的存在,这位“昏迷”的“病人”才不会突然给他醒过来抵抗呵。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被这男人利用的仇竟然可以报了!
雷二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吃药……还没笑爽,雷扬的眼睛就睁开了,瞪视着他的模样就像是千古仇敌。
“你醒啦?”仙丹也没这么快发挥好不好?
要装也不会装像一点,啧。
没想到羽泽悠话才刚说完,一旁的女人突然冲上前来抱住雷扬——“姐夫,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你没事吧?右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是我不好,我都忘了你是病人,还在这里打扰你这么久,让你没办法休息,都怪我,对不起……”雷扬伸手温柔的拍拍风芸芸的背。“这不干你的事,乖,别哭了,嗯?不然人家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端着热水的风铃见状,胸口一紧,手里的脸盆差点就打翻,羽泽悠好心,走向她伸手将脸盆接过。
“铃儿,你最近没好好吃饭吗?连脸盆都快抱不动了怎行。”铃儿?雷扬愕然的看着好友,风铃也因没听过这样的称呼而觉得有点怪,奠名其妙的看着羽泽悠。
羽泽悠却自在得很,根本没把那两人的视线摆在眼底,不,是三个人,连风芸芸的。
他优雅的将脸盆拿到桌几上摆好,还亲自动手将里头的热毛巾拧干,在风铃还没来得及跟他抢回她的工作之前,非常_川Ⅲ手“的就将热毛巾抹在雷扬错愕又带点恼童的俊脸上——用力抹!最好抹到脱皮!算是帮可爱的风铃报点仇。嘿嘿。
“喂,你轻一点行不行?”雷扬用手推开那条被某人主使、好像想要搓死他的毛巾。
“真抱歉,我不擅长做这种事,这位小姐来吧。”羽泽悠把毛巾又“顺手”拿给还在雷扬怀里不走的风芸芸。“既然你对扬这么歉疚,就帮他做点事吧,将他全身上下擦一擦,可以让他舒服一点,烧也退得快一点,嗯?”“嘎?”风芸芸傻了,除了她从来没服侍过人这一点让她傻掉以外,另一个原因当然是男女授受不亲……风铃见状,忙不迭奔过来。“那个,还是我来——”“铃儿,我还有事要麻烦你帮我,跟我出去一下。”羽泽悠打断风铃的话,径自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雷扬的视线像团火,烧啊烧的,就快要把羽泽悠的背烧出个窟窿来,可那当事人根本没感应到,依然亲密的拉着风铃的手,转眼消失在门外。
风铃再回到屋内时,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风芸芸已经不在,雷扬也睡了,暗寂的客厅只有她的叹息声。
原来羽泽悠所说的有事找她帮忙,竟是陪他开车上了一趟阳明山,逛一圈再开回来,他说对台湾的路不熟要她帮忙带路,可是她根本也是路痴一个,哪能帮到他的忙?怪的是,他根本也不在乎,一路上也没跟她问过路。
她以为,羽泽悠是要告诉她雷扬的病情,要她多小心注意什么的,可是也没有,只是顺口问几句晚上扬发病前的状况,和她的妹妹之所以出现在家里的理由。可笑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回到家连问都来不及问,扬就昏迷了,慌乱之中哪有那种心思去问她为何会出现在她家里?更别提芸芸后来对她说的那件事了……她该放手吗?
把扬让给原本该嫁过来的芸芸?
她突然想起今晚在车内和羽泽悠的一段谈话——“你要相信你自己,因为你,扬的病不是好多了?”“可是他今天——”“那是因为他感冒了,而且又刚好遇到不祥之物。”那不祥之物指的当然是风芸芸,一个似乎来意不善的女人。
“不祥之物?什么?”羽泽悠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才道:“我听隆田老夫人说过,那命理师说,扬不能碰到命中带煞的女人,只要一碰,病情就会恶化,那是他天生带来不能改变的宿命。”哈?“你的意思是?”“你的妹妹风芸芸恐怕就是那个命中带煞的女人,所以扬跟她在一起一段时闲就犯病了。”“嘎?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风铃下意识的反驳。因为她知道,风芸芸是雷扬真正的贵人啊!“要说是命中带煞,那也应该是我才对。”闻言,羽泽悠桃桃眉,看了她一眼。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啊?”风铃努努唇。“当然是您啊。”“那不就对了,如果你命中带煞,扬就不会拖到今天才犯病了,而且…一他还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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