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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公主的情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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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了杯中酒后,还拿空酒杯向陆小冈照了照。
陆小冈气恼他多事,所以瞪了他一眼,立即又笑眯眯地转向琼莲:“莲妹妹,我给你夹菜。”他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琼莲碗里:“莲妹妹,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让哥哥瞧着都心疼!”他说话时的那种肉麻劲儿,简直让人牙根里都发酸。
张羽更是听得直反胃,而且心里面一阵阵怒气上涌,他就是看不惯别的男人向琼莲献殷勤,莲儿有他照顾就足够了!瞥了眼琼莲碗中的芹菜,他淡淡地说:“莲儿,芹菜吃多了会伤肝。”他还真会信口开河。
琼莲却信以为真,看着碗中的芹菜发愁了:“那可怎么办?”她又看了着陆小冈:“我能不能不吃呀!”
陆小冈早巳把张羽恨得不行,什么芹菜伤肝,简直胡说八道,你是存心想拆我的台了!他一咬牙,用筷子把夹进琼莲碗中的芹菜又拂了出来,放进自己嘴了,一边吃一边说:“莲妹妹,我任可自己受罪,也绝不害你。”吃完芹菜,他马上又夹了一筷子肉丝放进琼莲碗里:“莲妹妹,你吃这个,可别饿着了。”
没等琼莲反应,张羽又说话了,而且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京酱肉丝做工细腻,配料齐全,可以说是又香又嫩。”陆小冈一听,刚耍笑,张羽又接着说:“但是肉这种东西,可是百病之源,许多病都是因为吃肉引起的,所以莲儿,吃不吃这肉丝还是你自己决定。”
既然张羽都这么说了,琼莲若能吃下它才叫怪呢!
陆小冈的眼睛都快冒火了:“你个闷葫芦,今天话怎么多起来了?拿本少爷开涮,我看你是不是酱糊吃多了蒙住了心肝……”
陆运航一拍桌子,“孽子,你怎么跟先生说话呢?”骂完他又转向张羽连声道歉。
陆小冈敢怒不敢言,张羽不在意地摇摇头:“没关系!我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说完话,他自己却夹了几片笋放进琼莲的碗里:“莲儿,笋能清心降火,明目利肝,最适合在夏天吃,你多吃点儿。”
琼莲高兴地夹起碗中的笋片,吃得有滋有味,陆小冈看着又嫉又恨,心里直把张羽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一直旁观的陆琪琪暗暗冷笑,她故意放下筷子装出一副没胃口的样子,向旁边的小茶说:“喂!就这么点菜,你难道忘了我最喜欢吃什么吗?”
小茶会意地点点头:“小姐,小茶这就去厨房给您加菜。”她转身离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端着一个菜盘子姗姗走回,她故意将菜盘放在桌子中央,并大声报莱名:“红烧鲤鱼,请诸位品尝。”
别人没什么反应,红烧鲤鱼早已是司空见惯,但琼莲却惊骇地看着眼前被开膛破肚,并油煎热烧过的“同类”,她全身仿如掉进了冰窖中,在微微颤抖着,张羽面色变了,他知道莲儿爱鱼成痴,根本见不得这种场面。
对面的陆琪琪早听丫头说过琼莲的“怪癖”,所以故意用这个方法去吓她的,嗯,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张羽站起身向陆运航说:“陆老爷,我吃饱了,就先告退了。”说完,忙扶起已经心惊腿软的琼莲要离开这里。
陆运航刚要说话,陆琪琪却得意地大声对着琼莲说:“莲妹妹,明天你一定还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哦!我可以让下人做西湖醋鲤、豆豉鲮鱼、松鼠鳜鱼、糖醋鲤鱼、干炸带鱼……”
不等陆琪琪说完,琼莲已经仓惶地惊叫一声,推开张羽,向厅外跑了出去。张羽怒视了陆琪琪一眼,忙追了过去。
陆运航不明所以地站在那,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莲儿,莲儿!”张羽找到了跪在碎石路上的琼莲,看着琼莲惊慌恐惧的小脸儿,他不由心中一阵纠疼,情不自禁地把琼莲圈进自己怀中:“莲儿,别怕,有我在。”
琼莲一靠进他怀里,泪水才敢往下落,她哽咽地说:“羽哥哥,莲儿好害怕,莲儿想回家,”
张羽把她拥得更紧,傻莲儿竟被吓得忘了自己刚遭悔难,早已没了亲人没了家呀!又想到莲儿的遭遇与自己这么相似,同病相怜之感更是油然而生,他暗暗决定,今后一定要照顾好莲儿,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这样一想,他突然间又有了生活的目标和责任,于是,早已泯灭的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滋长了起来。
“莲儿,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相信我。”
“羽哥哥,你也……喜欢吃……吃鱼吗?”
“莲儿不吃,羽哥哥也不会吃。”
“羽哥哥……”
弯弯的月儿挂在半空,俯望着紧紧依偎的男女,它也许在奇怪,现在的人谈情说爱怎么改变了方式,讨论起吃不吃鱼的问题来?
第三章
陆家书房里,陆琪琪和陆小冈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桌后面,没精打采地看着站在前面的张羽,这闷葫芦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吃饱撑的?今天竟主动跑来书房要一尽“先生之责”给他们上课了。
张羽因为这两天心情不错,所以对陆琪琪姐弟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也不在意,而且心中也有些惭愧,他在陆家白吃白喝了一年,也该做点儿什么回报陆运航的收留之恩了。他故作严肃地板起脸,但他却不知,无论再怎么装腔作势,他那副灵秀清俊的少年模样也难以震慑别人的。陆琪琪首先不屑地“嗤”了一声,吓唬谁呀?陆小冈更是马上“虎视眈眈”地回看他,你想怎么着?
张羽表情不变,刻意将声音压粗压低:“现在,我要考考你们的学业成果,陆小冈!”
“干什么?”陆小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张羽思考了下:“你来告诉我,‘身无彩凤双飞翼’的下句是什么?”
陆小冈放松了戒备:“原来是问这个呀!好说,不就是‘身无彩风双飞翼’吗?嗯……风……无翼,就是凤凰没了翅膀……有了!”他突然眼睛一亮,“下句就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张羽一愣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赶忙把脸一板,而陆琪琪早已大笑了起来:“弟弟,你可真够笨的!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哈哈!要笑死人了!”
陆小冈不服气:“喂,我说的有错吗?没了翅膀和没毛不差不多吗?都够丑的!”
张羽强忍住笑:“陆琪琪,你来回答吧!”
陆琪琪立即站起身,她终于能在张羽面前显示自己的“绝世才华”了:“先生,‘身无彩凤双飞翼’的下句是‘煮熟鸭子飞走了’。”
张羽再也忍不住,抚着肚子就大笑起来,这对姐弟还真是活宝一双。陆琪琪脸立即青了:“闷葫芦,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张羽赶忙止住笑,差点忘了自己已是“为人师表”,不能伤了学生的自尊心和求知心,于是他迅速换上了“威严”的面孔:“这样吧!你们俩做首诗让我听听,这可以看出你们的真实才华来。嗯,就以元宵节为题吧!”这题目古人已做了多少遍了,应该很简单的。
陆琪琪想了想:“弟弟,你先做,让我再想一下。”
陆小冈大方地一甩手:“可以,闷葫芦你听清楚了,嗯……这……元宵节……灯光明……瞎子聋子瘸子去看灯!”他越说越顺口,“瞎子说,灯不亮;聋子说,炮不响;瘸子说,灯也亮,炮也响。”顿了下,他大声念出了“点睛之笔”:“就是他妈的地不平!”
张羽根本装不下去了,他哈哈笑得前仰后合:“天呀!‘就是他妈的地不平’这……这也算诗,陆小冈你饶了我吧!”
原本还有些洋洋得意的陆小冈一看张羽的反应,立即恼羞成怒:“不做了!我肚子疼要去厕所。”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书房。
张羽的笑容戛然止住,他有点儿尴尬地看看陆琪琪:“怎么了?我不也没说什么?”
陆琪琪冷冷地说:“你是没说什么?只不过伤了一个才子的心。”谁想,这话刚说完,她也大笑了起来,笑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妈的地不平!’简直绝了!”
一气之下陆小冈直接走进了后花园,竟敢笑本少爷,以后我还不给你做诗了!他一路上,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朵花,踢开了多少块石头,正在他觉得没有地方发泄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鲤鱼池旁的凉亭里,一个金衣少女正笑意盎然地对着满池的金鲤,她眼光流转,红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陆小冈立刻变怒为喜了,莲儿小宝贝,原来你在这里!他蹑手蹑脚地绕到琼莲身后,衬着佳人正在一心一意看着池中的鱼,他突然大喊了一声:“打雷了!”
琼莲吓得差点儿从栏杆上翻下去,她赶忙抓住廊柱稳住身子,拍了拍怦怦乱跳的心口,她转过头,一看是陆小冈更是慌张:“你!你干什么吓我?”
陆小冈假装斯文地深施一礼:“刚才吓到姑娘,还请见谅。”又往池子里看看,他明知故问:“怎么,莲妹妹在看鱼吗?”
琼莲不知道他的目的,只有忐忑不安地“嗯”了一声。陆小冈看她娇娇怯怯的模样,只觉心痒难熬,但又心知这后花园常有人来,万一被人撞见又会被爹骂。他眼睛一转,有了主意:“莲妹妹,原来你也喜欢看鱼,我以为只有我姐姐和闷葫芦这种人才喜欢看鱼呢!”
琼莲眼波一闪:“他们都喜欢看鱼吗?”
“当然,刚才我还看姐姐和闷葫芦去海上看鱼呢!”陆小冈注意到琼莲脸色变了变,心里想不怕你不上当。
琼莲一听羽哥哥和陆琪琪去海上看鱼了,心里自然不舒服,羽哥哥去看鱼为什么不带琼莲儿却带陆琪琪,他们俩会不会……越想心中越难过,琼莲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思叫做嫉妒。
陆小冈趁热打铁:“莲妹妹,要不咱俩也去看鱼,姐姐他们刚走不久,我想能追上的。”
琼莲忙点头:“好的,咱们去追他们。”我一定要和羽哥哥在一起,不让陆琪琪抢走他。
陆小冈见琼莲真的中了自己的圈套,心中窃喜,但表面上可不敢流露:“那咱们快走吧!”
陆小冈一直带琼莲来到晦岸上,他指着停在岸上的一座不小的船:“那船就是我家的,姐姐和闷葫芦一定在上面。”
琼莲看那船精致华丽,想到羽哥哥和陆琪琪在上面相偎看鱼的情景,更是觉得别扭,脚步也越来越快。陆小冈一直紧跟着她,直到两人登上船,他立刻悄悄吩咐一边的船夫:“快开船!”
船夫接到少爷命令就去开船了,琼莲却迫不及待地走进船舱:“羽哥哥,羽哥哥,你在哪儿?”她一边喊一边挨个房间看,但仍找不到张羽的身影,直到走到船尾,她忍不住回头问陆小冈:“羽哥哥呢?‘’
陆小冈装出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是呀!姐姐临走时明明说上这条船的,怎么他们都不在?难道半路又折回去了?”
琼莲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受骗:“那怎么办?咱们也快回去吧。”
“哎!”陆小冈拦住转身要走的琼莲,“不着急,反正咱们也来了,不如咱们—边漫游海上,一边观鱼饮酒,不也很好吗?”边说着边吩咐一旁的下人:“快备一桌上好的酒席,记住,不要鱼,本少爷最不喜欢吃鱼。”他这是在讨好琼莲,因为琼莲对“鱼”的敏感早已传遍了陆家。
琼莲虽然想回去找张羽,但又不好意思拒绝陆小冈,尤其是此时又听陆小冈说“最不喜欢吃鱼”,她不由对陆小冈的印象转变了些:“陆少爷,你也认为吃鱼太残忍了吗?”
陆小冈一听,吃鱼残忍?他差点儿笑出声,鱼生下来不就是为了让人吃吗?但当着琼莲面他当然不会把真心话说出来:“哦,是呀!真是太残忍了,那么好看的鱼,吃了多可惜呀!对吧?”他见琼莲赞同地连连点头,就顺着竿往上爬:“莲妹妹,以后别叫我陆少爷,咱们其实都是一家人了,这样吧!我既然叫你莲妹妹,你就叫我陆哥哥。”
“陆哥哥!”琼莲小声重复,不知为什么,她叫羽哥哥时很自然,但叫陆小冈为陆哥哥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陆小冈催她:“快叫呀!莲妹妹。”
“陆……哥哥。”琼莲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却叫得陆小冈浑身的骨头差点酥软了,他咧大了嘴巴笑,一副花痴模样。
下人们陆续把酒菜端上了桌,陆小冈吩咐他们都下去,并顺手把门关上了,屋里只剩下陆小冈和琼莲两个人了。陆小冈涎着脸坐在了琼莲身边:“莲妹妹,咱们喝酒。”他亲自倒了一杯酒端给琼莲,琼莲摇摇头:“我不会喝!”
“哎!只喝一点儿!”陆小冈一边把酒杯往琼莲唇边递,另一支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肩膀,“莲妹妹,给哥哥点儿面子。”边说边还用手轻抚着琼莲圆滑细腻的香肩。
琼莲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对陆小冈的毛手毛脚,她更是讨厌,忙站走身,躲开陆小冈的魔掌。她走到窗前,迎着外面的海风深深吸了口气,突然她发现船已驶出了港口:“咦,船怎么开了?”
陆小冈色迷迷地凑近来:“好妹妹,让哥哥亲一下,以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琼莲终于发觉情况不对头了,她又惊又怒地向着陆小冈:“你要干什么?你快走开,羽哥哥知道你欺负我,不会饶了你!”
“羽哥哥?”陆小冈哈哈笑着,“他可管不着我,尤其是现在。”他色胆包天地继续向琼莲逼近,“好妹妹,别躲了,闷葫芦一个穷书生有什么好?”
琼莲吓得往后退,一下子就碰到了窗框:“不要过来。”
“哎!你干吗?我又不会害你,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陆小冈有恃无恐,“你也别躲了,这里是海上,你能往哪儿躲呀?”
他的一句海上,却提醒了慌乱无措的琼莲,琼莲不再犹豫,翻身一跃,身子就已经穿过窗户直落进大梅中,眨眼间,便消失在波涛荡漾的海面上了。
陆小冈先是愣了下,然后便肝胆俱丧地扑到窗前,看着平静的海面,他魂飞魄散地喊:“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下人们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立即跳下大海救人,却折腾了两个时辰也没找到琼莲。
陆小冈颓然坐在舱板上,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莲妹妹,你可千万别死呀!我不是故意的。”
这混小于,也该受点教训了!
琼莲当然不会死,海本来就是她的家,一进海面,她便已感到了那种熟悉之极的味道。咸咸的海水从身边流淌,她舒服地伸展四肢。只见金光闪处,一条三吃多长的金鳞鲤鱼跃然于眼前,她尽情地摇鳍摆尾,漫游于海中,还是鱼身好,起码不会摔跟头!不一会儿,成千上万的鱼已经跟在了她身后,只见密密麻麻的鱼群跟随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鲤鱼悠然来去,那情景壮观极了。
可是,没一会儿琼莲就失去了兴趣,海里虽好,但却没有羽哥哥。她喜欢羽哥哥温暖宽阔的胸膛,喜欢他温柔和煦的笑容,喜欢他明亮澄澈的双眼,想不到才离开羽哥哥几个时辰,她便已思念起他来了!琼莲不知不觉地往岸边游去。
快到边岸时,琼莲听到了有人谈话的声音。于是,她鱼尾一摆,遣散了一直跟随着她的鱼儿们,鱼儿们依依不舍地离去,她上升了身体,直到海面。人语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嘈杂,而且从海下往上看,能看到许多船影横七竖八地停在海面上。
“快看呀!那金光闪闪的是什么?”
“真的!那是……那是一条大鲤鱼呀!”
“好大呀!快撒网,抓住它!”
琼莲刚要露出晦面,一张渔网兜头罩了下来,琼莲身形灵巧地一转,就已翻出了网的范围,哼!想抓我才没那么容易!上一次若不是我因为正在练功不能分神,才不会被你们人类抓住。
“它要跑了,快再撒网呀!”
渔网又罩下来,琼莲只得再次沉下诲面。她好奇地穿梭在船影间,竟意外地发现每艘船的船头上都绑着渔网,渔网悬垂在海水里,里面困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各种海鱼。琼莲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同类挣扎求生的惨样?尤其她知道这些鱼儿被人类抓住,命运只有一种:被吃掉,虽然被吃掉的方式也许会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全都是“死无全尸”。(相信大家也认同这种看法)
琼莲毫不犹豫地来到船头,她化成了人身,趁别人没注意,伸手解开渔网。于是。鱼儿们纷纷逃走,游回了大海中。
琼莲依葫芦画瓢,一连解开了十几张渔网,眼见鱼儿们逃生去了,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是,这时却有人发现了变故,惊叫道:“你们快看,渔网怎么撒开了?哎呀,鱼都跑了!”
上面顿时乱子起来,琼莲偷偷笑着,挨近最后一张渔网。她露出水面,伸手去解系网的绳子……谁想,她的手还没碰到绳子,手腕便被另一支手扣住。她觉得自己披一股大力一扯。整个人就身不由主地被扯出了海面,直落到船的甲板上。琼莲慌忙抬头,才看到扣住自己手腕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那人也意外地打量琼莲:“小姑娘,你好大胆子,竟敢在鲸帮地面惹事!”
琼莲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才没惹事!”
“那你干吗跑这儿偷鱼?”中年人以为她在偷鱼。
琼莲愤愤地说:“我才没偷鱼!我只是看不惯可怜的鱼儿们将被宰杀的命运才放了它们的。”
中年人诧异地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小丫头,心肠倒慈悲……”突然,他眼睛一转,“林舵主!”
一个中年人落在船头上。他冷冷地说:“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放走了我们刚捕获的鱼,你立即给我搜查,若查到是谁放走了鱼,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话说到这里,他才看见了地上的琼莲:“你是谁?”
琼莲心里虽然害怕,但面对着残杀同类的“大坏蛋”她却不肯示弱:“鱼是我放走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舵主大怒:“原来是你这死丫头!来人呀,将她吊在船杆上!”
这时,突然一个年青汉子跑上了船头:“舵主!舵主!盟主已经视察到齐州分坛,第一站就到我们这儿。”
林舵主脸色一变,完了!
一座豪华大大船驶进了港口,二十几艘小船整齐地排列在岸边,每艘船上都有十几个蓝衣大汉,他们整齐地跪在船甲板上,向着驶过来的巨船。
一个踏板连接在大船和小船之间,东海副盟主齐逢世举止雍容地走在踏板上。他身后紧紧跟着齐州分坛坛主李世明。李世明赔笑道:“盟主,我齐州分坛人人尽职,这齐州地面的海陆生意几乎全在我们手上。”
齐逢世点点头:“听说你们渔行生意最好,卖出去的鱼就没有掉下二斤的,我还真想见见!”
李世明得意地笑:“盟主,那是因为我们在收购渔民的鱼时就专挑大的收,小的就让他们自己留着。”他四处看看,“林舵主呢?捞起你们船头的网,让盟主看看。”
林舵主硬着头皮走出来,但他并没有捞网,反而“扑通”一声跪下了:“盟主,坛主,林达该死,让贼人把鱼偷偷放走了。”
李世明面色变得很难看:“一群窝囊废,连鱼也看不住……”
齐逢世挥手打断他的话:“李坛主,你应该问问,是什么人敢与我东海盟为敌?”
林达忙吩咐:“将人带上来。”
两个彪形大汉把捆住双手的琼莲带了上来。琼莲悠然地走在船头上,海风吹起了她的金色纱衣,在阳光的映射下,那飘摆的金衣光华流灿,衬得她精致的面容更是美得让人惊叹!尤其她那明净清纯的眼睛,似能荡漾人的魂魄,众人竟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齐齐升起了一种想法:站在眼前的女孩儿明明就是海的精灵。
齐逢世心中震了震,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琼莲的绝世容颜上,一个想法突然冒上了心头:这个女孩儿就是上天给我的!他缓缓走近了琼莲,俊俏的面孔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他右手一扬,一柄宛如半月形的弯刀已经被他抓在手中了。突然,刀影一闪,众人一惊,以为琼莲必死无疑,谁想,当齐逢世双手空空地站在那里时,琼莲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反而被捆住的双手已经恢复自由了。
琼莲小脸升起一团困惑:“喂!你干吗放了我?我可是把你们抓的鱼都放了呀。”
齐逢世笑意更浓:“我知道,但我并不认为放掉那些鱼有什么错?我相信姑娘一定有放鱼的理由,对吗?”
琼莲点点头:“我当然有理由,我不想看到那些鱼被你们杀掉,然后吃进肚子里,我讨厌你们这样做!”
其他的东海盟众都觉得荒谬,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人家杀鱼吃鱼关她什么事?但齐逢世却认同了琼莲的理由:“我也讨厌!鱼也是生命,人根本没有权利剥夺,所以姑娘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佛家不是还有放生之说吗?”众人大是诧异,盟主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变得慈悲为怀了?但聪明人却立即明白了盟主根本是看上金衣少女,才会对她百般迁就。
琼莲听他这样说,欢喜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也是坏人呢?原来你和他们不一样,真对不起,其实刚才我本来能逃的,但我留下来了,本来是想……想骂你几句才逃跑。”
齐逢世被琼莲灿烂的笑容吸引了,他痴痴地看着她,轻轻地说:“没关系的,现在你电可以骂我!”
“但我不想骂你了,你既然也是好人,就不要让那些人捕杀鱼类了,现在我要走了!”琼莲见没什么事了,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齐逢世忙拦住了她,“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家住在哪里?”
琼莲犹豫了下,终于说:“我看你是好人才告诉你,我叫琼莲,我的家吗……”琼莲不知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自己的家在诲底下?
“姑娘为什么不说了?”齐逢世急切地问。
“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琼莲干脆把对张羽说的那一套重说一遍,“我的家在海的另一边,但我与父母乘船出海时遇到风浪,船翻了……我后来就到了这里。”
齐逢世心里暗暗高兴,琼莲无家可归,自己正好借机会收留她,但表面却做出一副遗憾的神色:“真是不幸!但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若姑娘没有去处,在下愿替姑娘找个立足之地,”
琼莲忙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有住处了!谢谢你,我必须回去了。”话一落,她就从船头一跃而下,跳进了大海,齐逢世来不及拦她,忙喊:“姑娘,你现在住哪里?”
但琼莲人一进入大梅,就已经向海的深处沉下去,根本没有听到齐逢世的问话。齐逢世忙大声命令手下人:“你们快跟去,看琼莲姑娘住在哪里,立即回报给我。”
于是,“扑通”之声连连响起来,竟有三四十人争先恐后地跳人海中,只可惜,即使他们水性再好,也绝迫不上琼莲。自然全是无功而回。
第四章
当张羽回到房间时当然见不到琼莲了,他找遍了陆府也没见到她的踪影。心里着急,他跑出了府外去寻找,刚走过一条街就看见垂头丧气的陆小冈迎面过来,他忙走过去问:“陆少爷,你见到莲儿了吗?”
陆小冈抬头见到他,因为心中有鬼所以神色也带着些惊惶:“没……没有,我早就出来了,怎么会见过她呢?”若让人知道自己把琼莲逼得投海自尽,那爹怕不会把自己打死。
张羽发觉了他神情不对,便试探地问:“你真的没见过,没骗我?”
“没有……绝对没……有,我……我对天发誓!”陆小冈情急地想澄清自己。
张羽假装相信了他,继续往前走,突然他又冒出一句话:“陆少爷,刚才小茶说,她看见你和琼莲在一起的。”
“什么?”陆小冈吓了一跳,他脱口说:“她怎么会看见?”说完又发觉话风不对,赶忙说,“她简直是胡说,我今天都是一个人的。”
张羽现在已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琼莲的失踪一定和陆小冈有关系。他缓缓地转回头:“陆少爷,有些事能骗天能骗地,但却骗不了自己,我虽然不知道莲儿她在什么地方,但我却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了危险,若是陆少爷有线索,希望能坦诚相告,否则不但误人,更误了你自己!”
陆小冈只觉得心惊肉跳:“你真的能感觉到她有危险?”
张羽心里一沉,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陆小冈的反应,却没料到事情真的发生了。所以,他也失去了的镇定,抓住了陆小冈的衣领:“你把莲儿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陆小冈哪还敢反抗,他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真的没有害她,她是自己跳进海里的。”
张羽身子颤了下,脸上霎时间失去了血色:“你……你说什么?”
陆小冈差点儿就哭出声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跳海后我还派了许多人去打捞,但就是找不到她了。”
张羽气急之下,一反手给了陆小冈一个耳光:“混蛋!莲儿若有意外,我绝不会绕了你!快带我去!”
陆小冈此时也没了往常的威风,乖乖地带张羽去了海岸上。不知什么时候,海上又起了大风,狂风翻卷着浪涛,拍打在沙滩上,浪花飞溅,轰然不绝。
陆小冈被眼前的滔天巨浪吓傻了眼,这样的天气船根本无法再出海,即使出海,她琼莲能在这惊涛骇浪中逃生吗?
张羽愣愣地望着汹涌的大海,突然,他发狂般地冲进浪涛中:“不!不!莲儿,你快回来!”
陆小冈此时也忘了危险,上前死死地抱住他:“不能!你不能再向前去,会没命的!”
张羽手臂一振,一下子将他甩回岸边,他向着大梅宛如疯狂般地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我所爱的人全部夺走,将他们还给我!还给我!”一股浪头向他打来,他全身湿透,头发披散,水珠儿在他脸上奔流,也分不出是泪水还是海水。
海浪依旧,涛声依旧,但在这轰轰的巨响中却隐隐传来一个声音:“羽哥哥!羽哥哥!”
张羽因为沉浸在悲痛中所以并没察觉,反而是陆小冈先听到声音,他猛回头,只见一个女孩正从镇子那边向海岸的方向奔来。她金衣丽质,不是琼莲是谁?
陆小冈愣了下,然后便狂喜地冲着张羽大喊:“先生,你快看,莲妹妹并没有死!”
张羽闻声一震,但他仍面对着大海似乎没有反应。
“羽哥哥!”琼莲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清清晰晰地传进了张羽的耳中。
张羽这回听清楚了,他缓缓转回头,脸上尽是不可置信,而奔近的琼莲却似忘了汹涌的波涛般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羽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羽终于有了反应,怀中的人如此真实,这并不是幻觉,他“啊”的大叫一声,用力回抱住琼莲:“莲儿!莲儿!是你,真的是你!”泪水再度流下,但这次却是喜极而泣。
“当然是我!羽哥哥,你干吗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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