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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爱高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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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头接收到其他人求救的眼光,“嗯,姐姐,能不能下次再让你试?天都快黑了!”
  “对呀、对呀!”其他的孩子们纷纷附和大头的话。
  “好吧!让大头来生火好了。”文珏云决定归咎于台湾的木头跟她还没混熟,才不给面子。
  不一会儿的工夫,大头已经将火生起。
  “哇!你好棒!”文珏云高兴的在大头脸上亲了一下。
  大头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姐姐,这没什么啦!我们都会的!”
  “我就不会呀!”文珏云不以为意的自我调侃,“地瓜都埋好了!我们到旁边玩吧!”
  简单的几个团康活动,让文珏云和孩子们都玩得兴高采烈。
  “姐姐,你好厉害唷!教我们玩那么多种游戏!”
  “对呀!姐姐唱歌好好听喔!”
  “姐姐长得好漂亮、好像仙女喔!”
  “你们的嘴怎么那么甜,那——我讲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
  “好哇、好哇!”
  说完三只小猪跟小红帽的故事之后,孩子们仍然意犹未尽,央着文珏云再多说几个故事。
  “今天先这样就好了,下次再说其他的故事给你们听。地瓜应该熟了吧!我的肚子都饿了!”
  熟透的地瓜散发出诱人香味,他们争先恐后的抢食着。时间在玩乐间很快的过去了,终于到了傍晚、孩子们该回家的时候了。
  “天都快黑了,你们快回家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了。”文珏云催促着他们快点回家。
  “谢谢姐姐!姐姐再见!”
  她含笑注视孩子们的背影,等他们走出了大门,才转身要清理满地的垃圾。无声无息的徐御征赫然就站在她的身后,文珏云吓得倒退几步,“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惊魂甫定,文珏云急着离开,懒得跟他周旋,“我还有事,再见!”
  “慢着!”
  文珏云轻叹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她可不认为经过后院那件事之后,他就会大发慈悲不再找她麻烦。
  她认命的转过身,“有事吗?”
  “为什么要躲我?”
  躲他?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厌吗?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文珏云只好假笑,“没有哇!大概是你家太大了吧!”
  “你!”徐御征一时辞穷。
  “如果徐先生没有事要交代,请容我告退。”说完,文珏云便自顾自的转身要走。
  “等一下!”徐御征沉声说道:“把这一大片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一下。”她的态度激恼了他,让他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您的‘命令’我待会儿再执行。”真是难相处!一开始明摆着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会儿又不许她走。
  “你擅自带人进徐家,又制造满地垃圾,所以我希望你能马上清理干净。”
  他再三地挑衅激起文珏云的怒气,“你一向都是这样无礼的吗?真是悲哀!老伯的温文儒雅竟一点也没遗传到你身上!”
  “我的礼貌是看人的,对你?”徐御征眼神里有着明显的寻衅,“省省吧!”
  “原来是我激起你潜在的劣根性,你的修养也太差了吧!”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好说、好说,你不也如此?跟任何人都可以相谈甚欢,独独对我句句带刺。”徐御征不愿意深究文珏云冷漠的态度让他不舒服的原因。
  “是吗?那真是失礼了!下次改进。”她咬着牙说。
  “为什么处处躲着我?”
  “怎么会呢?你太多心了!我……”
  突然,榕树上垂下一只毛毛虫。
  文珏云惊得大叫一声,她最怕这种又软又丑的东西了。
  她整个人迅速的往旁边一跳,不偏不倚的就跳进了徐御征韵怀里,紧紧抓着他又叫又挥的。
  徐御征压下心头被软玉温香引出的悸动,抱着吓得发抖的文珏云,“在哪里?我没看见。”
  张牙舞爪的母老虎一瞬间变成抖着身子的小猫咪,这个转变真令人惊讶!
  她却不敢回头,整个人埋进徐御征健壮的胸膛,一只手胡乱的向后指着。
  “在那里、就在那里啊!有没有看到?快帮人家捉走啦!”
  徐御征只手抱着文珏云,把无辜的毛毛虫移到树干上,轻声安慰:“好了,我已经把毛毛虫处理掉了。”
  “真的?”文珏云慢慢的转头,发丝拂过徐御征的手臂,他不自觉的抚上她绸缎般的鸟丝,感受那柔细的触感。
  “谢谢你!”文珏云仰起脸诚挚地感谢。
  徐御征居高临下,恰好望进她诱人的乳线。感觉下腹间又是一阵骚动,他粗嘎着声音说:“不客气!”
  猛然发觉自己抱着徐御征,文珏云赧红着脸,赶忙松开,快速后退一大步,“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再见!”
  徐御征搭着她的肩,阻止她离去。
  他再次肯定自己之前真的太多虑了,像她这么直率的人,怎么藏得住好诡心思?
  “我很抱歉过去对你的不礼貌,能不能把先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消,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对你的口气也不好,应该跟你道歉。”文珏云挑起眉讶异他的转变,不过也很高兴能化干戈为玉帛。
  徐御征站定,诚挚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徐御征,老伯的儿子。”
  文珏云嫣然一笑,俏皮的说:“我是云珏,老伯在路边捡来的。”
  “谢谢你为我父亲付出的一切。”虽然云珏一直躲着他,每天却还是会找时间陪徐天进聊天、念书给他听。自从母亲过世之后,父亲脸上就很少出现那么开怀的笑容了,他相信这个女孩是真心的在关心父亲。
  冲着这点,他对她的好感又增进不少。他曾经想过将来如果娶妻子,一定要娶个愿意帮他陪伴孤单老父的女孩儿……
  怎么突然想起结婚这档事?徐御征好笑的将一闪而过的念头抛到脑后。
  文珏云笑眯了眼,“别这样说!老伯是个开朗的人,跟他相处是很愉快的事。”
  他发觉她一笑眼睛就会弯成美丽的月牙形,他喜欢她的笑容。
  两人毫无芥蒂的说说笑笑,一起动手清理满地的残渣。
  “你住这里还习惯吗?”
  文珏云仰起头探究他脸上的表情,直到确定只是友善的问候,笑着说:
  “当然习惯呀!大家对我都很好呢!”
  她嫣然韵笑容夺去他几秒的呼吸。女人他看得多了,多数的笑都只是为了魅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笑得自然不做作的。
  当然,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她评比呢?她灿烂的笑让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如果她真另有动机,没理由一直都没动作。徐御征为自己先前的不友善感到愧疚。
  父亲说得没错,云珏必然是大家闺秀,他不该拿她跟那些烟花女子相提并论。
  他灼热的凝视让文珏云不安,僵着笑脸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专注的眼神就俾在看一件值得玩味的事物,而这令文珏云不知该如何回应。
  徐御征当她在害羞,“对不起,我太孟浪了!”
  文珏云扯出一抹笑,就低下头假装收拾东西。
  都收完了之后,她抹抹手,“谢谢你的帮忙。嗯……那我先回房梳洗。”她发现,不再怒气腾腾的他,深如幽潭的黑眸像是会慑人心魂似地,让她一颗心怦怦直跳。
  徐御征自在的拉住她的手,“要不要让我陪你逛逛?”
  他的话让文珏云又笑成弯月眼,“好呀!说真的,你们家好大!”
  在庭院里,两人悠闲地享受相识以来最平和的相处,这才发现彼此的观念十分契合,她的聪颖让徐御征更加折服,益发相信这么聪慧的女孩一定出身良好家庭。
  文珏云不得不承认,徐御征确实是个博学多闻的人。偷偷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如果没有这些恩恩怨怨,他该是让人心动的……
  甩甩头,文珏云暗暗告诫自己:她只希望让养父母能解脱苦难,不该也不能有非分之想。
  她怪异的动作惹来徐御征的询问:“怎么了?”
  “没有,突然想起一些事。”
  “愿意告诉我吗?”
  “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回忆罢了。”文珏云轻描淡写的推掉。
  她的拒绝让他微微不悦,他敢说绝对有问题困扰着她。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一阵子了,他们的交情却是刚刚萌芽。
  一想到她可以自然地跟每个人相处,却独独跟他划下距离,这种感觉让徐御征相当的不高兴。
  “你不开心吗?”他脸上的不豫,让文珏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的脾气太古怪难懂,也许刚刚的友善只是海市蜃楼,想起先前的不愉快……她不想再当炮灰!
  徐御征却不肯放手,“没事,真的。”只是一个小小动作,让他感觉到她又要逃离了。
  他不喜欢她总想着逃离他!
  为什么会这么坚持?徐御征没有细究。
  文珏云仔细搜寻他眼里的蛛丝马迹,直到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在你眼中我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她提心吊胆的模样让他不悦,压根忘了是自己的作为让她有这种感觉。
  “不!”文珏云连忙否认,“毕竟寄人篱下,我只是怕引起主人的不悦。”
  一句“寄人篱下”刺进徐御征心里,彻底攻破心防。刚开始流亡时,他们也曾尝尽寄人篱下的滋味,就是那种动辄得咎的感受跟发誓报复的决心,督促着他咬紧牙关,矢志成功。
  “我不会再赶你走,不要有寄人篙下的感觉,永远都不要!”
  文珏云顺从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知道自己无意中的话激起他坎坷的过往,才发现刚毅的他其实有着最脆弱的心,因为肩上扛着血海深仇,所以才会处处防备他人。
  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她多么想要抚平他眉间久烙的伤痛,却只能乞求他的原谅。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念着。她真的很珍惜徐家人给她的回忆,她是拿真心真意对待他们的!
  只恨身份对立啊!如果她没被文家收养……
  天,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要是没有养母,早就没有她了,况且文家只剩下她了,这深仇大恨不由她来化解,要由谁呢?
  文珏云抱着他的腰,更次坚定要化解两家恩怨的信念,不只为了救赎养父母,也为了他!
  她多么希望她能抹平他脸上的伤痛,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带给他欢乐,甚至希望在身份曝光之后,独力担下所有的伤害。
  可不愿他受伤,也注定了她将受伤。
  第五章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那天起有了明显的改善,徐天进对这种悄形是乐观其成的,文珏云的真实身份在他眼里从来就不重要,不管她因何而来,二十五年前的血案都跟她没有关系。
  他喜欢这个女孩儿,儿子也喜欢!从他们两人熠熠发亮的眸子看来,两个年轻人是互相吸引的。徐天进很庆幸有生之年能见到儿子找到所爱,也希望她能拭去他心里残存的仇恨。
  在张嫂示意下,徐天进提起:“今天是徐家的忌日,待会到祠堂里上个香。”
  徐御征放下碗筷,冷淡的说:“上香可以,叫张嫂撤去供品。”
  他们两父子因为有文珏云在中间润滑的结果,已经比从前热络多了。但是一讲到祭祀的问题,还是不可避免地引出争执。
  立场尴尬的文珏云只好在桌子下拉拉徐御征的袖子,希望他态度和缓些。
  徐天进轻叹,“不放供品,不是摆明了要那些先人无法平心静气的去投胎吗?”
  来自她的轻触让徐御征不像以前的强硬,只冷声说:
  “我就是要他们累积怨憎。”
  徐天进摇头,“死者已矣,你这又是何苦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徐御征正要反驳,在察觉拉着他袖子的小手微微颤抖之后,勉强缓和口吻:“他们不需要投胎转世,以前阴阳两隔,他们奈何不了他,可现在就好办了。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他们有灵,会知道该怎么做!”
  他话里的恨意让文珏云一惊,一个不小心将碗掉到地上,“对……对不起!”
  她匆忙蹲下来清理,避开他们的目光。
  冤有头债有主?养父母已经受了整整五年求死不能的罪罚,还不够吗?
  徐天进瞪他一眼,“女孩子胆子小一点,为什么要吓云珏?”
  徐御征拉起她,有点气闷的说:“别弄了,张嫂会清理!”
  文珏云低着头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便匆匆跑出饭厅。
  徐御征不解的望着她怪异的反应。
  徐天进苦心的劝着:“你看!如果冤冤相报是合理的,云珏何必吓成这样?孩子,你试着站在她的立场想想,谁愿意待在鬼气阴森的地方?难得她明知道徐家曾经发生这种事,还敢住在这里。可是,要她接受你的怨恨……未免太强人所难!放下吧!背着这些仇恨不累吗?”
  徐御征站起来,“我去看看她!”他要问清楚,真的吓坏她了?
  他赶在她关上门前用手撑住门板,文珏云颓然放手。
  “为什么要躲我?”徐御征托起她的脸问。
  文珏云只是摇头。能怎么说呢?说她希望他别再折腾亡者?还是替养父母求情?
  不!她不配去要求他!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啊!
  徐御征在她耳边低喃:“我说过不要躲我。”
  文珏云仰着头,望进他衰伤的眼里,“我没有躲你。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害怕……”
  她的话让徐御征宽心不少,他笑着说:“因为不了解才会害怕,我带你去祠堂看看好吗?”
  “这样好吗?我只是个外人……”
  徐御征用一只手指封住她的嘴,“别这么说,你是我在乎的人。”
  他的坦白让文珏云感动不已,孤寂的心因他的话而注人暖流。
  本质上,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孤单、寂寞、无依。正因为骨子里有着同样的悲哀,也因此能够进入对方的内心世界,给予抚慰。
  徐御征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祠堂。这里是文珏云不曾来过的地方,虽然徐家的人都待她极好,但她总是外人,不好窥探人家的秘密。
  祠堂里满满的牌位骇着了她,徐御征握紧她的手,给予安慰:“别怕!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不会害你的。”
  文珏云点头压下心底的恐惧,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向前。眼前这些“人”,即使会找她报仇,她也得承下呀!
  想到这里,文珏云昂然挺胸,勇敢的面对。
  徐御征见她不再害怕,赞赏的点头,放下她的手,点了三炷清香,走到红阁桌前祭拜。
  “徐家先人在上,今天是你们的忌辰,只恨我晚了一步,当初陷害你们的凶手已经过世,无法亲自报仇;你们如果有灵,黄泉路上千万别放过文桧那奸人!”
  他的话让文珏云颠踬了一下,寒意从四肢百骸窜进心里。
  他竟然上香要他们寻仇?天哪!难道这就是徐家亡魂跟养父母无法获得解脱的原因?
  恨,是多么沉重的包袱,望着他冷寂的背影,她仿佛看到他将二百多条魂魄绑在肩上,不让彼此都得到救赎。
  不!她必须阻止他,不能让他被恨意操纵,活在阴暗的禁锢里。
  文珏云想也不想地就从后面抱住他,“不要这样做!何苦让他们跟你都不快乐呢?”
  徐御征震了一下,缓缓转过身,“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劝我放手?”
  文珏云播头,“被害的、害人的都不在人世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过大家,让亡魂能早日投胎转世,而你也能卸下仇恨的包袱?”
  她的话挞伐了他,他要让她了解真相。
  “你知道这些人曾经遭受多么悲惨的对待吗?我告诉你,就因为当区长有油水可捞,文桧这个小人不惜买通警察厅长,冠我徐家一个‘阴谋叛乱’的罪名。”
  “那天晚上,荷枪实弹的日本警察冲进这里,把徐家上下连同在里所有姓徐总共两百六十八个人全部押走,其中有些甚至只是徐家长工或者借住在徐家的朋友,像这个……”他比比牌位。
  “云医师因为医术高超,顺利将我接生下来,父亲感念他的恩泽,力邀他们一家住在家里,彼此好有个照应,谁知道那些残暴的人并没有放过他们,就连云医师出生才两天的女儿都被处以极刑!”
  “他们是徐家的恩人哪!你能想像吗?二百多条人命!听说子弹不够,有些人甚至还是活活被打死的!”
  她懂,她都懂,她曾经在梦里亲眼见到那一幕,没有人比她更能感受到当时的凄惨血腥,但,她不能说啊!
  文珏云拉着他的手臂央求:“再大的悲剧都己经过去了,你这样禁锢自己又是何苦呢?”
  她已经弄不清楚自己究竟不舍养父母受的苦,还是心疼他多一些?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徐御征放开她的手,“你怎么能够轻描淡写的要我假装一切都过去了?这些人的遭遇时时刻刻都印在我的心里,拭不去、抹不掉!”
  “御征,那二百六十八个人确实无辜受害,但是,文桧夫妇也已经不在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有美好的日子要过……”
  徐御征打断她的话:“不只二百六十八个人!如果云医师没有遇害,如果我们不必逃亡,我的母亲和弟弟不会因为难产而保不住生命!总共两百七十条人命因他而亡,文桧只用两条命来偿……”
  他紧握拳头,用力往桌上捶下。
  “不够!永远都不够!我要他即使死了,也日日夜夜承受折磨,我要他后悔做过的一切!”
  文珏云握起他红肿的拳头细心呵护着,却避开他满是仇恨的眼神。她好舍不得他曾经受过的折磨,小小年纪就遇到家破人亡的惨剧,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养父啊!
  如果能够,她真的愿意代他承受这一切。
  可惜她不能!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抚平他心底的创伤。
  徐御征用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她柔细的发丝,这些事他从来不曾跟别人说起,对她却毫无隐瞒,他相信冥冥中早已注定她该是属于他的,所以才安排这段相遇。
  他温柔的抚慰让文珏云红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她心里有浓浓的歉意,却除了对不起之外,什么也不能说!
  徐御征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别说对不起,错的是我,我不该随便发脾气。”
  “不!”文珏云摇头,“我不怕你发脾气,只要你高兴就好。”
  徐御征让她逗笑了,捏捏她的下巴,“把自己当出气简啦!我可舍不得。”两人间的关系似乎又往前跨了一大步。至于过往的恩怨,彼此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
  晚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徐御征在祠堂里说的那些话,一直让文珏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总共二百七十条人命哪!她怎么可能劝得动徐御征撇下仇恨?
  冤冤相报何时了?说这句话的人哪里能够了解这种浓烈到的人的恨哪!
  可是,即使养父的行为令人不齿,他终究还是养了她啊!她怎么可以漠视他们日日夜夜受苦?
  天哪!她到底该怎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文珏云疲惫地睡着了。
  一声轻呼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分外清楚,还没入睡的徐御征侧耳倾听。
  是隔壁传来的?
  他走到门口,恰好遇见睡前例行巡视的旺伯。
  “少爷。”旺伯司空见惯的解释:“没事没事,云小姐又做恶梦了,等一下就好了。”
  “她常常做恶梦!”
  “刚来的时候大概是环境陌生,比较常做恶梦,所以才睡在你房里。”旺伯一看到徐御征皱起眉头,赶忙强调:“您别介意,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发生过了,也许是白天太累了才会这样。”
  好不容易少爷对云小姐的态度才开始好转,可别因为这件事又闹不愉快了。
  徐御征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生气。夜深了,你先去睡吧!”
  旺伯看他脸上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安心的说:“这样就好。”转身回房时突然又想到,“少爷也请早点睡,云小姐一下子就会好了。”
  “嗯。”徐御征漫不经心的回答,连旺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
  房里隐约传来的惊呼揪着他的心。她常做恶梦?
  想也不想地,徐御征推开门,走近床上蜷缩的娇小人影。她苍白的脸上双眸紧闭,额头甚至溢冷汗。
  她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梦中,文珏云再度看到文桧夫妇被活生生啃咬的画面,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那深沉的恨意以及养父母凄绝的哭喊,依旧让她心痛难耐。
  徐御征坐在床沿,轻轻拍着她的脸,“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划破苍茫,传到文珏云耳里。
  谁?是谁在叫她?
  她抬头张望,没有!四周除了发狂的人跟伤痕累累的文桧夫妇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血肉模糊的养父母让文珏云咬着唇,撒过头去不敢注视。
  天哪!谁来结束这一切?
  “我在这里,你不要怕!”
  徐御征用力的摇晃着泪流满面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恶梦,居然把她吓成这样?
  文珏云缓缓的睁开眼睛,映人眼帘的是徐御征关心的黑眸。一瞬间,她不明白身在何处。
  终于唤醒了她。他松口气,拇指抚上她咬出齿痕的下唇,丝毫不自觉这个动作太过亲昵。
  徐御征突然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渐渐的被她吸引,所有的戒心都已远扬。
  “梦到什么了?”
  文珏云眨眨眼,周遭熟悉的环境表示她已经脱离梦中诡魅的纠缠,回到现实世界里了。
  “告诉我,你梦到什么?”徐御征温柔的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做恶梦了。”
  一想到梦中可怖的情景,文珏云不加思索就扑进他的怀里。
  轻拍她微颤的肩膀,徐御征说:“说出来也许好过些。”
  他低沉的嗓音成功地拂走所有的恐惧,刹那间,文珏云几乎想要将这段日子以来所承受的压力尽泄而出。
  无声的动动嘴唇,他眼底的关怀让她及时闭嘴。
  怎么能跟他说?未了,文珏云只能摇摇头。
  “没事,我不记得了。”
  一旦全盘托出,他只会觉得畅快人心的大笑吧!
  徐御征扶着她瘦弱的肩膀,想从她眼里找寻蛛丝马迹,然而,文珏云顽强的抗拒着他的窥视。
  唉!徐御征站起身,“那我回房去了。”
  他看着她,心里挣扎着,万一待会她又做恶梦了,谁来咕醒她呢?
  有那么一瞬间,徐御征想问她:他留下来好吗?
  但他不是柳下惠,她也不是烟花女,故硬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地上的大脚就要离开,独处的恐慌袭来,文珏云抬起头,“陪我!”
  徐御征不敢相信的回头,“你是说真的?”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只是有点怕……”文珏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不已。
  她紧紧抓着棉被的小手泄露出心底的恐惧,徐御征坐在床边,“留下来,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了解吗?”
  直到此刻,他终于确定,她是他第一个真正想要的女人。之前和其他女人他只是互取所需,不带任何感情因素。
  此刻,故作坚强的云珏却比佯装妩媚的风尘女郎更来得性感!
  要是她没开口,徐御征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多久,或许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真的讨厌她,小心谨慎是他生存的法则,毕竟徐家只剩他跟父亲两个人,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善良的父亲。
  多傻啊!他这种行为,跟故意抓心仪女同学辫子的小男生,有什么不同?
  垂下头的文珏云觉得自己的行为太随便,抬起头说:“算了,我……”
  未完的话都消失在他的嘴里。
  他吻她!
  文珏云脑子里轰的一声,几乎忘了思考。
  徐御征贴着她的唇,轻笑,“你至少该闭上眼睛。”
  她羞红了脸,听话的闭上眼。
  他温润的舌尖轻轻地拂过唇瓣,钻进她微张的嘴里,轻柔的吮取。
  文珏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被动的任他索求。
  两人的唇舌深切交缠着,唤醒彼此体内的需要。
  她是个女巫!徐御征心里只有这个想法,从来没有人能用一个吻就让他迷失,而她做到了。
  他们气喘吁吁的松开彼此,文珏云努力的喘息,徐御征则恋恋不舍的轻啄她红肿的双唇。
  “让我留下来?”
  文珏云的回答是偎进他怀里。
  她愿意,无关偿还。将所有的恩怨抛到脑后,此刻,她心里只有他。
  徐御征满意的咧开嘴,他从不勉强女人,但如果她拒绝了,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冷却得下来。
  徐御征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轻柔的卸下两人的衣物,直到再也没有东西横哽在他们之间。
  他灼热的眼神让文珏云羞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别担心,把自己交给我。”
  “嗯。”
  看出她的紧张,徐御征勾起挂在她胸前的玉佩,“这是什么?”
  那是块白玉,匠师配合它的云朵花纹,巧夺天工地将它雕琢成可以分开的两块玉,看得出来价值非凡。
  “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云珏?”
  低沉性感的噪音撩拨着她的心,文珏云从没想过身上的玉佩竟然恰好符合“云珏”这个名字。
  “也许吧!”她含糊说着,“这个玉佩从我出生就带在身上了。”
  “那么说来,它很重要罗?”徐御征凝望着她,将玉佩送到嘴边轻吻,“有你的味道。”
  明明只是个动作,他甚至没碰到她的身体,就已经让她浑身发热。
  徐御征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缓缓俯下,在吻上她的唇时,他的手一并攻占了雪白的胸脯,让她轻呼出声。
  “你不能碰那里!”
  徐御征低笑,“是吗?”
  他的隐忍让文珏云感动万分,她知道要一个蓄势待发的男人停下来是件残酷的事,可他忍了!
  她深吸一口气,“没关系了。”
  两人在倦极睡去前,有着共同的念头——
  他(她)是今生唯一!
  “来!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多吃点。你太瘦了!御征,帮忙挟些笋丝给云珏。”徐天进开心的劝菜。
  两个孩子尽释前嫌,看他们和乐融融的样子,徐天进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御征,你手长,要多帮云珏服务。”
  徐御征闻官,帮忙挟菜在她碗里,像没事人似的说:
  “吃吧!这是爸爸的心意。”
  儿子的一声“爸爸”,逗得徐天进更高兴了。僵持了些日子,这蛮小于总算看到云珏的好!
  一只手让他在桌下握着怎么也甩不开,文珏云偷偷瞪他一眼,见他仍不为所动,咬着牙说:“谢谢。”
  自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徐御征总以怕她做恶梦为由,在旺伯巡视过后便到她房里共宿。
  这就算了,反正二楼西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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