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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农家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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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了淤血,不容易散,我开几贴药给他治下头痛的,至于什么时候能好,我也不敢保证。”这话陈大夫也说过,云巧略微有些失望,恢复不了记忆他就没法离开村子,家里的负担已经很重了。

阿憨似乎是知道云巧情绪不好,抱着药包子跟在身后也不说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市集上,云巧指着不远处的绣坊对他说道,“你在这等着我,我去那把东西卖了,你别乱跑知道不?”

得到了阿憨的再三点头,云巧才赶紧走去绣坊,将花氏和云苗绣的帕子都给卖了。

“田老板,这西市那绣楼都八个铜钱一个帕子了,怎么你这还是六个铜钱,他那拿料子还是只交十个铜钱就够了。”云巧挑拣着没有要拿料子的意思。

胖乎乎的绣坊老板娘翻着云巧给她的帕子,脸上一抹肉疼,这丫头这回来又是加价的了,上回五个铜钱加了一个,这回要加两个了,“我这绣坊是小本生意,哪能和绣楼比。”

“我娘和我妹妹这手艺就是拿到绣楼也能卖个好价钱,要不是她们不收咱这种没路去的,我早就去那了。”云巧将挑选好的料子放到田老板面前,“田老板,一口价,咱要是花点钱也能托人去那通通关系,八个铜钱你转手一卖还能赚不少呢。”

田老板看着云巧那一脸的狡黠,以前都是那做绣活的人来的,自己压一下恐吓一下这价钱也就下去了,哪里知道这几回换了她家的大女儿,一点都不好糊弄。

“得得得,丫头,下回再涨也不行了,我小本生意也混口饭吃的,这镇上的绣坊可不止我们一家,生意难做。”田老板又摸出一些铜钱塞给她,农家里做出来的绣活就是实诚的很,她可不想失了这机会给别家的去。

“知道啦。”云巧数清楚铜钱放入钱袋子贴身藏好,抱起拿好的料子走了出去找阿憨。

而此刻阿憨正站在一个摊位上,看着那捏的活灵活现地泥人,双手抓着那药包子犹豫不决,那摊贩一看他买不起,挥手驱赶道,“去去去去,别挡着我做生意,来来来快来看看,刚做好的泥人。”

阿憨拘束地退了一步,看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买了一串,那小孩笑的很开心,云巧刚刚不开心,都不笑,要是买一个这个给她,她一定也会开心的。

想到这里阿憨又走到了小摊前,指着那泥人说道,“我拿东西和你换这个好不好?”

那小摊贩鄙夷地看着他的穿着,“你拿什么来换。”

阿憨摸了摸口袋,那里放着一块玉佩,是云巧救他的时候身上带着的,不能丢了。

阿憨不舍地摸了两下将它翻了出来,那小摊贩一看眼睛都亮了,阿憨捏紧着玉佩指着那泥人说道,“能换么?”

这人一看就是个傻子,那小摊贩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赶紧点头,“能换,能换,当然能换。”

“那。”阿憨把手伸了出去,那小摊贩眼看着就要接到那玉佩了,中途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把那玉佩去夺了过去,两个铜板同时放在了那小摊贩的手里,“我们有钱,谁说要用这个换了!”

8第八章

云巧把那玉佩捏在了手里,看着那目瞪口呆的摊贩,“怎么,难道这泥人不是这个价格。”

到手的鸭子飞了,那小摊贩自然不肯罢休,“你是他什么人,他要用东西来换关你什么事!”

“我是他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不卖是吧,不卖咱们不要了,阿憨,走!”云巧就是看不惯这仗势欺人的,从那小摊贩手中抢过五个铜板拉起阿憨就要走。

阿憨站在原地不肯动,云巧这力气还真拉不动他,那小摊贩嘲笑道,“当街拉男人啦,人家还不肯跟你走,小伙子,用你那玉佩就能换好几个了,你换不换啊。”小摊贩拿起泥人在阿憨面前晃了晃。

“你喜欢这泥人?”云巧见他这模样问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喜欢这东西,失忆了难道心智回到了孩童的时候。

“买了阿巧就会开心,就会笑。”阿憨执着地看着那泥人,云巧怔了怔,自己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脑海中闪过从医馆出来的那一幕,云巧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才想要买这样的泥人,她把阿憨拉了过去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个。”

阿憨有些疑惑,别人都喜欢,为什么云巧不喜欢。

那小摊贩见阿憨改了主意有些急了,“喂,大个子,你还要不要,我给你十个。”

阿憨看云巧把玉佩让他贴身藏好,回头看着那小摊贩,楞直直地回答道,“阿巧不喜欢,给我一百个我都不换。”

说完要拉着云巧去找她喜欢的东西,云巧拧不过他,只得带着他往牙行那走去,路上看到了有摊子上买束绳的就选了两根,还是她自己付的钱。

这回云巧不放心把阿憨留在外面了,带着他一起进了牙行,“掌柜的,我这有刚晒好的蘑菇呢,您看着给个合适的价。”

那掌柜从柜台后出来,伸手摸了一把云巧的篓子,晒干的蘑菇压了厚厚的一层,掌柜的往上一捞,看清楚了低下的开价道,“一百文全要了。”

“掌柜的,您可看清楚了,这足足有六七斤重呢,再说还是晒干的蘑菇,您也不能欺负我一个姑娘家的不懂,要不是回村的牛车在外头等着,我往外摆摊卖也不止这个价钱。”云巧将纱布往上头一盖,喊了一声阿憨准备往回走。

“拿秤子来。”没走一步,背后的掌柜就喊了一声,一个店伙计拿了一个秤过来,那掌柜的摸了一把胡子看了一眼站在云巧身后的阿憨,“先秤斤两。”

云巧这才放下了篓子,口中念叨着,自己花了好几趟进山采的,雨后的蘑菇村里人抢着摘的,这些煮汤可鲜美了。

那掌柜的捏着秤砣示意给云巧看,“六斤八两,算你七斤,我们这里收十八文一斤,一百二十六两,你看清楚了。”

云巧看不大懂那秤砣,看着那掌柜应该没有缺斤少两的样子,点了点头,“成,往后家里采了山货,还往你这送。”

云巧数清楚了铜钱,带着阿憨出了牙行,阳光下看他的衣服尤为的滑稽,张老爹的衣服给他穿着还显短了一些,裤子都成了九分。

“走。”云巧想了一下今天卖得的钱,带着阿憨去了一趟布庄子,选了最普通的料子买了够做一身衣服的布,逛完之后回到张老爹那,张老爹已经将菜卖的差不多了,乡下种的菜便宜,也就五六文钱一斤,像张老爹这种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若是有人买的多,四文钱一斤也就卖给人家了,左右都是自己种的。

“爹,天色不早了,这些留着让娘做腌菜得了,过几天有新鲜的让村里过来的人带着卖,给点脚钱也行。”云巧塞给张老爹一个烧饼,示意阿憨来挑担朝着镇子出口走去。

“你那蘑菇卖了多少钱。”张老爹咬了几口烧饼,也不是他不想卖好价钱,这村里里挑出来的东西都不敢往酒楼里卖,上回村里就有人挑去酒楼,卖了钱出来后还没回家路上就造人堵给打了一顿,这酒楼里都是有特供的。

“牙行里掌柜给了十八文钱一斤,我还给阿憨扯了布做一身衣服,爹您的给他都穿不上,天都要凉了。”

张老爹点点头,若是入冬这人还留着,还得给他准备冬衣,“还有几天暖的,再进山看看有没有山货。”

到了镇子口,牛叔早就已经等在那了,还捎上了一个披星带月就走山路出发去镇上的人,云巧递了给烧饼给牛叔,牛叔撕了一半给那人,“还是咱们大丫懂事,将来谁娶了你啊,准好。”

云巧听这已经无所谓了,就是张老爹听着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过了年可就十六了,是人都夸好,怎么不见他们让儿子娶了回家做儿媳妇呢。

“牛叔,我爹娘可是拿我当儿子养的,我们张家是要招婿的,将来养我爹娘。”云巧抱了一下张老爹的脖子笑道。

“哟,大丫有志气!”牛叔驱牛笑道,一旁的人也附和着,云巧心情出奇的好,这一趟回去至少娘的心情也会好一些。

到了屯家村已经傍晚了,远近都能看到家家户户屋顶那飘起的袅袅炊烟,云巧跳下了牛车,拍了拍牛叔家的老牛,“辛苦你啦~”逗的牛叔又一阵笑。

花氏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双手搓着绑在腰间的布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爹,回来啦。”

将买的东西都搬了进去,云巧拉着花氏进了屋子,将从绣坊得来的铜钱给花氏,花氏数了两遍,“怎么多了。”

“我让那田老板每块帕子加了两个铜钱,卖去绣楼还不止这个价格呢。”整整多出了四十文钱呢。

“死丫头,下次万一不做咱们生意了。”花氏拧了一下她的手臂,云巧将新拿的料子都给她,“怎么可能,她给咱们加了还不许我下次卖给别家,娘和妹妹的针线活都这么好,八文钱都便宜她了。”云巧将卖蘑菇的钱也都拿了出来给她。

“这些你自己留着,做嫁妆。”花氏推了回去,云巧又塞了给她,“什么嫁妆,谁要娶我图这点钱的我还不嫁了,如今家里多了个人,还不得吃喝的。”

花氏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娘啊,您也知道我针线活不好,这是给阿憨买的布,您给做一身衣裳,天都凉了,咱们家也不是这么狠心的人。”云巧交完了钱就去了厨房帮云苗,花氏将钱都锁好之后出了屋子,看到院子里正砍柴的阿憨,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在张家住了些日子之后,阿憨和她们也混熟了一些,有时候一早会和张老爹一块背着锄头下地去,一回生两回熟,他上手的也快,两个人整地就快了许多,张老爹还有时间去山里劈了一些竹子回来,都片成了细条,午后就在院子里编一些竹篓可以拿去镇子上卖些钱。

似乎阿憨和云巧一样不精通这精细活,学了几天阿憨还是拿那些竹条没办法。

这日张老爹带着阿憨去陈大夫家看看,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李翠兰的娘王二娘,只见她怀里是一个小篮子,一扭一扭地朝着他们方向走来,老远开始打招呼,“哟,这不是张老二和他捡来的上门女婿么。”

有什么样的娘才有什么样的女儿,李翠兰那一身绝学绝对是源自王二娘,那张施了厚粉的脸上一笑好似就能抖下一面盆粉末,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目光不时在阿憨身上扫来扫去。

张老爹懒的和她解释半句,带着阿憨从她身边走过,王二娘又喊道,“这啥时候喝喜酒啊,到时候可别忘了叫我们,我家的猪肉啊,便宜!”

张老爹加快了脚步,阿憨被那厚粉熏地打了个喷嚏,也快速跟了上去,王二娘在后头看着阿憨健硕地身材,冷哼了一声,“找来找去都是傻子。”

这也不是张老爹第一次听到村里人这么说了,尽管知道情况的,可开玩笑的还是不少,有说这是张老爹捡来的儿子,更多的是说这是张老爹捡来的女婿,女儿没人要了,正好捡来一个男人。

甚至连陈福都按耐不住了,他绝对是个明事理的,他是个读书人啊,自然不会被这些流言影响了,可老是住在自己将来要纳的小房家里成何体统,败坏了名声。

于是陈福决定找云巧谈一谈,趁着她洗完衣服回家的路上,拦住了她,陈福知道乡下妇人没认识几个字,也有些俗,也就不绕弯子,直截说道,“巧儿,你这要收留那人多久,村里人都说了闲话。”

“我们家收留多久关你什么事,让开。”云巧后退了一步,这人还不是一般的死皮赖脸,果然是有文化的流氓才可怕。

“我知道你还在为我定亲的事情生气,可我与你门不当户不对,我会娶你做小,我爹都答应了,这样我们也能够在一起。”陈福觉得云巧在他眼中越来越漂亮了,过去带着几分羞涩,如今明朗的样子更为吸引他。

“陈福,你脑袋被门挤了吧,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我张云巧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还没娶呢,就想着娶小的,你真丢了读书人的脸面。”云巧见他靠近,提脚狠狠地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骂道,“下回再来烦我,见一次打一次!”

9第九章

陈福被这毫不减力的一脚给踹跪下了,云巧也没预料到看似健壮的人竟然会这么弱不经风。

陈福跪在地上那更疼的一下来自膝盖和沙石地的撞击,让他瞬间咬了牙。

云巧不再看他一眼,抱着木盆拎着篮子快步往家里走去。

也许真是这野蛮的一招起了作用,将近一个月,陈福都没再出现,眼看着天气冷了许多,临近十月底,顶着薄薄的被子已经挨不住,各家都烧起了暖炕。

屋檐下串起来的苞米早就已经成了硬棒子,张老爹留了一部分自己吃,其余都收了起来,到时候一块拿去镇上牙行卖了好买一些棉布回来。

“他爹,要不前几年的拆了絮一絮,这粮也不够了,现在拿去卖了过年拿什么买年货。”云巧刚洗完萝卜要进屋子问花氏如何处理,在门口就听到了这样的话,手中的水嘀嗒地滴落在台阶上,云巧看了一眼放在屋檐下捆好的袋子,将萝卜都放在了木桶里,去了厨房拿起一把镰刀放在篮子里往外走。

“云巧,你要去做什么?”阿憨砍完柴看到她要出去,大声问道,云巧回头嘘了一声已经来不及了,花氏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你要去山上?”

“娘,这不是前两天刚刚下了雨,说不定有山货,我就进去瞧瞧,不会走远。”花氏看那篮子里的柴刀叹了一口气,对阿憨说道,“你跟着她一块去,早点回来。”

如今已快要深秋,天这么冷还能有什么蘑菇,云巧也只是想去碰碰运气。

带着阿憨走在路上免不了就是被人多看几眼,平时花氏都不让阿憨跟着云巧出去,快走到田梯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刚刚摘菜完下来的大伯娘朱氏,只见她手里挎着一只篮子,眼神在云巧和阿憨身上看了好几回,口气像是料中了什么,“哟,我说你娘怎么回了那么好的一门亲事,原来是真给你准备好了。”

“大伯娘,麻烦您以后不用花这么大的力气再给云巧寻亲家了,那屠夫可是死了好几个媳妇了。”云巧看着那作态想起了穿越前小时候,那时爸爸还没一夜暴富,家里还是农户,才四岁的自己跟着爷爷一块去寻山,遇到了一个大婶也是这姿态,家里有个在念大学的儿子就拽的二五八万的,见谁都是鼻孔朝天的样子。

“你懂什么,嫁了他你家可不愁肉吃了,也不缺钱花,年纪大点有什么关系,会疼人。”朱氏作为张家的长媳,按照她的话来说,可为云巧的婚事跑断腿了,可人家不领情啊,前前后后张罗了这么多桩婚事,就云巧这名声本村是找不着了,她找的可都是有良田家院的,死过媳妇怕什么,年纪大点怕什么,瘸了一条腿怕什么,能赚钱就好!

“可我娘去打听怎么说那几个人都是打媳妇出了名,这不是死了媳妇,就是跑了媳妇的,大伯娘,您总不至于是不想云巧好过吧?”云巧带着阿憨走上了田梯,居高临下地看着朱氏。

“那也总比你找个傻子好。”朱氏不削地看着阿憨,一个啥都不记得的,救了还留在家里,“你们不是没了粮了,怎么还能留着这人,你娘整日哭要饿死,我看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了。”朱氏眼神一绕,决定回去和婆婆说说,这大个子吃这么多,老二家一定还藏着许多粮食。

“大伯娘,咱们家多少粮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大伯娘整日算计着我们家有多少粮食藏着。”朱氏呸地吐了一口在泥地里,这大丫什么时候和她娘一样牙尖嘴利了,真是讨厌人。

云巧收起笑意目送着朱氏离开,看着她篮子里拿菜都盖不住的萝卜影,往自家的田梯上去一看,果然有新挖的坑,那脚印还清晰地在上头呢,好吃懒做的大伯娘反而得奶奶喜欢,只因为娘生的是三个女儿,云巧微叹了一口气,乡里乡下的都有这么一句话,养儿防老,可不孝的人有这么多,能不能防还不得看个人造化。

深秋的林子干燥许多,落叶积累的更厚了,云巧走进去翻翻找找也没发现什么,蘑菇的生长环境要阴湿,如今下一场雨天很快就干燥了,只有林子深处才可能会有一些。

云巧伸手挖开了落叶堆,下面还是有些潮湿的,腐叶发酵的温度相较于外面高一些,深处应该会有吧。

云巧站起来看着林子深处,那小径好像许久不曾有人走过,她从上回救了阿憨也没再来,有种莫名的恐惧。

“云巧?”阿憨在这林子里走的十分自在,他折了一些树枝为云巧开路,一看她停在原地喊了一声。

有他在,怕什么,云巧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进去还能找到一些阿憨摔下来的时候身上带的东西,能让他记起一些。

越往深处,树林中的腐化气息越重,云巧拿着镰刀拨开了厚厚的落叶堆,终于在当时发现阿憨那里发现蘑菇。

三四朵连起来的躲在柴火堆下面,云巧小心的挖了旁边的土将其勾了出来。

这一点晒干了都卖不了多少钱,她不过是想找一些回去可以给家里换换口味,有阿憨在,找起来方便了一些,云巧挖了几朵之后走到了当初那个草堆后。

下过数场雨的泥土早就已经没有当初的样子,云巧在树丛间翻找了一下,愣是没有找到什么别的东西,阿憨则满脸胡渣地在那找蘑菇。

忽然眼前闪过什么,等她看清楚,一只山鸡跳过去一头扎在了云巧上面点的灌木丛里。

“阿憨,快抓住它!!!”云巧才不管它是什么原因跑到他们面前的,忙大喊道。

阿憨很快跑了过来,伸手就把那在灌木丛里不断挣扎的山鸡给掐住了,那山鸡挥动着翅膀可也挣扎不出来,灌木丛的倒刺扎的它疼才没这么快脱身。

阿憨另一只手很快将它的翅膀扭在了一起,从灌木丛中捞了出来,手背上多了几道倒刺划的伤口。

“小样,你是知道我嘴馋才自己送上门来的么。”云巧开心地戳了一下山鸡的脑袋,那家伙还不甘心的挣扎着。

云巧拿出帕子缠住了他的手背,“别去挠它,那东西刺到可能会有点痒的。”阿憨牢牢地抓着山鸡点头。

云巧看了一圈四周围,她记得那次会发现阿憨也是有什么在眼前跑过,想来也是山鸡之类的小动物,看来这一带是它们的活动范围,可怎么一个猎人陷阱都没有,难道村里的猎人都不来这打猎的。

云巧又往前走了一些,那告示牌渐渐多了起来,再往深处就是危险地带了,难保会有什么大型动物跑出来,云巧也不敢继续往里走,带着阿憨出了林子,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回到了家还没开口张老爹一看那山鸡就说道,“你去里头了?”

“我就到了上次捡到阿憨的地方,爹,那怎么没人设猎的,我们今天就抓到了一只撞上门来的。”将山鸡交给了花氏,云巧将蘑菇都泡在水里清理了一遍这才捞起来晾着。

“村里是有几家猎户,不过都往后头山里去,林子下来就是田梯,若是往哪捕猎,山神怒了,可是要践踏坏了梯田的。”张老爹不是很赞同云巧把山鸡给抓回来了。

云巧瘪了瘪嘴,这些说法不就是古代的封建迷信,其实就是山里的野猪们不小心闯了出来,又不小心踩了梯田,怎么就成了山神怒了。

“那也是这山鸡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么说是山神赐给咱们家的,没事。”云巧捡起几朵蘑菇拿进厨房,拿刀都切成了薄片,炒菜炖汤都鲜美的很。

张家不是猎户家,也不能靠打猎为生,吃过了饭,云巧就这屋内的光亮拿去剁碎的草药替阿憨敷了手,“若是你一直不恢复记忆也不能一直住在我们家里,得给你找一门活下去的手艺,这样你就是住在村子里也可以,离开也可以。”

“我不走。”阿憨听云巧这么说,急忙开口道,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云巧,就快要透出湿意来。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云巧心中哀嚎了一声,这种长着小胡渣眼神深邃的熟男她最吃不消了,穿越前她还迷那个北京遇上西雅图里的男主呢。

似乎是看出了云巧的不自在,阿憨像是找到了窍门,直勾勾看着,愣是让云巧说不下去了,学放电怎么就信手捏来呢。

“好好好,你住在这,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会啊,就算将来你记起来了,那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你这是借住,要自己学会生存的技能。”云巧将他的脸掰到了另一侧,阿憨疑惑了,“技能?什么技能?”

“就是手艺啊,让我想想。”云巧替他重新包好帕子,忽然想起他抓山鸡的那一幕,再上下看了他的体形,眼前一亮,“有了,你可以学打猎!”

想到了办法云巧急忙跑进屋子问张老爹,“爹,村里头的猎户收不收徒弟的,带着一起去打猎。”

“人家手艺有些是长辈传的,有些是自己的,哪能随便教,教了别人自己不就没饭吃了。”张老爹一句话就给云巧泼了冷水。

“那咱们送点东西过去,说不定人家肯让阿憨跟着,看着学会了总可以吧。”云巧不死心,这打猎虽然也是技术活,但是也不至于到不外传的地步吧,家家户户都应该会点这个的。

“明天你去你姥家问问,你大舅以前也干过。”花氏进来推搡了张老爹一把,拉着云巧到另一边问道,“你这么上心,难不成要留着他一直住。”

“娘啊,等他自己能赚钱养活了,搬出去住不是也放心一些么。”花氏对云巧地这番话却有些担心,女儿这么上心,虽是个来路不明的,可在她看来比那陈福是不知道好了多少。

10第十章

云巧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就拎了篮子,里头放了些山货和鸡蛋去了花家,花家住在屯家村旁边的村子,走半个时辰的山路就到了,就在田家村村口的位置。

一早院子里外婆严氏就已经在扫地,晾衣服的架子早就晒好了衣服,云巧在外推了门,“姥姥,我来啦。”

严氏放下扫帚过来替她开了门,见她还挎着篮子劝道,“人来就好了,带什么东西。”

“昨个新挖的。”云巧亲昵地拦着严氏的胳膊,严氏看篮子里那新鲜的山货,捏了一下云巧的手,“这天气还能有这个,你肯定往里面走了吧。”

“也没有很里面,娘说阿晓他们正长身体,这几个鸡蛋给他们补补身子。”花氏知道自个娘的性子,院子里养着那几只鸡那些鸡蛋肯定都攒着要拿去给大舅换药的,哪里会舍得吃。

“你娘,唉。”严氏想起自己这女儿就叹气,“大丫,最近这边村里头都能听说你家捡了个傻人。”

“什么傻人,人家那是失忆了,和傻子能一样嘛。”云巧进了厨房,把篮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花晓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她甜甜地喊了一声姐。

“就算不是傻子,你们还能一直留着人家啊。”严氏当初心里是不赞同这事的,可总是菩萨心肠,看着人家受伤的,自个那女婿又是个憨厚老实的,这人还真不能就这么丢了。

“这不是找大舅来讨教了嘛。”云巧笑道,“让阿憨学一门手艺,这样爹也能放心让他搬出去,否则咱们家这心里头也过不去的。”

“你大舅他。”严氏没有继续说下去,都瘫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有什么手艺,人都是要废了。

云巧走进花义的屋子,透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花义躺在炕床上,一直脚搁在一旁,这是云巧第一次来看望花义,在她耳中听到瘸了一条腿就像是瘫痪的人,如今看到了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这么严重。

“大舅。”云巧喊了一声,花义看向了这边,眼神有些浑浊,半响才看清楚,“是大丫啊。”

“大舅,我今天过来是有个事想请大舅您帮个忙的。”云巧忍不住替他开了窗,屋子里几乎不透风,这些年难道就是足不出户这么过来的。

“你大舅我如今这样能帮上你什么忙。”花义满脸的胡渣看着云巧,眼底尽是无奈。

“大舅怎么不能给我帮忙了,大舅过去的手艺可好了,娘说大舅打猎的手艺也很好。”

“你也说是过去了,如今我还能教谁打猎。”花义的话语间处处透着沮丧和绝望,云巧仔细看了他的腿,已经瘸了不少年,脚已经变形,又因为长期不动,容易引发炎症和痉挛,难怪老是要吃药,娘还说大舅这是痛病。

“大舅您只是瘸了一条腿,还能站起来的,怎么不能教打猎了。”在现代,医院中若是有这样类似的截肢病人,医生都是鼓励做复检的,一直躺着还会引起另一条腿的组织坏死。

云巧是小辈,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大舅您不能因为跑了媳妇受了伤就一蹶不振了,这个世界上缺胳膊少腿的人很多,也没有您这样一直躺在床上等死的。

“大舅,姥姥应该和您说过我家在山上救了个人,可那人什么都不记得了,爹说不能就这么把人给赶出去,没了活路,可家里这粮也吃的紧,多一个人抵得上我和云苗吃的还多,他又是外来户,村子里没田没地的,我就想让他学点手艺,他块头大,适合打猎,大舅您以前也是有这伙计的,云巧想着就让大舅指点指点他,让他也能有个谋生的技术。”云巧又继续说道,花义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靠在那里。

“大舅,前些日子我去镇上,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挑着担子在卖菜,他和大舅一样瘸了一条腿,一只手扶着扁担一只手拄着拐杖,大舅,并不是受伤了就什么都不能做了,您还能教徒弟,还能出去。”云巧斟酌着话又说道。

花义整个神情都变了,他挣扎着要起来,条腿无力地摔在了炕床边上,一手在旁边抓着,终于抓到了靠在墙沿的拐杖。

巍巍颤颤地撑着拐杖要站起来,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刚刚落地,屋子门就被打开了,大表哥花兴学冲了进来,赶紧把花义又扶回到了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把拐杖拿的老远,“爹,您咋又要起来,是不是尿急了,我背您过去。”

云巧看得错愕,眼看着大舅要自己站起来了,大表哥这一下又给打回了原样,不仅如此,花兴学还把云巧拉出了屋子,眼神中透着些责怪看着她,“云巧,你怎么能这么和我爹说话,他咋能起来走路的,万一摔着怎么办。”

“大表哥,大舅自己想要起来,你怎么不让他起来走走,这只是伤的一条腿,怎么就不能走路了?”云巧看着他生气的样子,难怪这么多年来都不见大舅下床,感情是大表哥一直不让,跟伺候瘫痪的人一样伺候着,把人的积极性都没伺候没了。

“你知道什么!”花兴学忽然提高音量吼云巧道,“我爹的伤我清楚还是你清楚。”

云巧一时被他这狰狞的样子吓到了,她脑海中最多有一点之前云巧的记忆,但毕竟不是那个她,花兴学这样云巧有些怕,怎么大表哥会这么偏激。

“怎么回事,大吵大闹的!”严氏听到争吵声走了过来,看到自己孙子一脸怒意地瞪着外孙女,急忙过来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说话的你,瞪着你表妹做什么。”

“她要爹起来,这安的什么心,大夫都说要静躺,爹的痛病才刚刚好一些。”花兴学不满地看着云巧,幸亏他回来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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