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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绑你的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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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麻糊松绑。”猫眼儿瞪了她一眼。
  “阿里巴巴不是前面也有一个食物的名称吗?”她反驳。
  还是对红线没有影响,又换他,“申屠仲。”墨黑的瞳仁从镜片后露出一个“你还不是一样”的眼神。
  “那是我曾爷爷的名字。”他可是有很好的理由。
  而两人最关心的红丝线还是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眼里同时进露杀气,他们开始快速的猜测可能的暗号。
  “用火烧。”她说。
  “姻缘书。”他道。
  “用炭烤。”她开始走样。
  “一生。”他还是很认真。
  “红烧猪蹄膀。”喔,肚子有点饿了。
  “夫妻。”他边瞪者她边说。
  直到两人再也喊不出任何可能的暗号后,才瘫坐在一起。
  夕阳西下。
  封江花望着窗外艳红的阳光,再度感觉刺眼,忍不住用手去遮。
  “或许我们努力的方向错了。”
  “提议的是你。”而他,则是想拆掉红线想疯了,才会陪她试这种愚蠢的方法!申屠元的语气有着浓浓的不悦。
  “我是说也许我们该找个方向,再好好想想可能的暗号。”说到底她还是坚持“暗号说”。
  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应付性的问:“所以方向呢?”
  “你说这红线在中国是拿来绑夫妻的,那么要夫妻分离会说的是什么?”她反问。
  “离婚?”他不确定。‘
  兴奋的击掌,她大叫:“没错!离婚!”四道目光再度飘向缠绕住彼此的红丝线。
  “有反应吗?”申屠元冷冷的问。至少他是看不出来。
  “呃……”糟糕,他该不会以为她在胡闹吧?“那,我们离婚吧?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够了。”无法再忍受,申屠元出声制止她。
  他森冷的语调令人备感压力,封江花怯怯地觑了他一眼,“再一下我就可以想出来了……”
  “不用了!”他沉下声低吼。
  他凭什么吼她?她也是想解决彼此的窘况呀!再拖下去他们又要像昨晚一样睡在一起。更惨的是,如果一直解不开这条红线,他们就得被迫住在一起,别说食衣住行育乐,光是洗澡这件事就够麻烦的了。
  她是那么认真的在想,他却当她在玩,真是可恶!封江花觉得满腹委屈,却又想不出什么骂人的句子,只好喊道:“我讨厌你!”咻——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们更加拉近彼此,她和他距离近到几乎要贴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她惊讶的发现系着两人的红线剩下不到十公分的长度。
  呜……这下该怎么办?封江花不习惯和雄性动物靠得这么近,早上醒来时是她还没反应过来,但在清醒的时候这种距离简直会要她的命!于是她开始像只虫子蠕动,但这条红线着实怪异,除了缩短他们的距离,也让他们无法伸长手臂拉开距离。
  “别动!”申屠元喝道。正常的男人没有几个可以忍受女人在身上扭来扭去,更别说她一靠近他,淡淡的薄荷香立即窜入他的鼻腔,此刻他看的、闻的、感觉的都是她,要他坐怀不乱,那她最好识相点别动。
  “可是……”她不习惯嘛!嘴上嗫嗫嚅嚅地反驳,封江花倒也乖乖的停下动作,毕竟有根“武器”抵着她,她就算再不习惯和男人相处,也不会蠢到不清楚那东西的真面目。
  她安分下来后,他才调整坐姿,镇定的开口,“仔细想想。”
  “想?”大脑很快将方才的情形重演了一遍,封江花蓦地高喊:“是因为我说了讨厌你吗?”话一出口,两人的距离缩减至零。
  脸蛋紧紧贴着他热烫的胸前,她可以更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和每一次呼吸,因为他们是“黏”在一起。
  小脸热烫,不过也证实了她的想法。
  “咳、咳,我想……这或许就是暗号。”拔不开自己的头,她只好继续黏着他。
  “嗯哼。”他哼了声,也同意她的看法。
  “那现在该怎么办?”她下意识提问,脑袋飞快的转动着,思考有无其他方法可以让他们分开一点。
  至少是能让彼此正常呼吸的距离。
  “试试看相反的话。”静默半晌,申屠元才开口。
  相反的话?讨厌的相反是……“你是说……我喜欢你?”她小心翼翼的问。
  神奇的事又发生了,虽然距离不如她说讨厌他来得多,但的确拉开了一点点。
  “哇!”不可思议!封江花小脸上又布满那种发现宝物的新奇,又说了一次:“我喜欢你。”果然,再度拉开些微的距离。
  不同于她无心的言语,申屠元听得可是心跳一阵错乱。
  为什么她一个女人这种话可以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而他却心跳失序?是因为生长国家的国情不同?还是她常这么对别人说?不知为何,后者的猜测让他心头一阵窒闷,不是很开心。
  算了,自从红线出现后他就不曾正常过,现在也不过是变本加厉,没什么好奇怪,习惯就好。
  不懂他心里百转的思绪,封江花的目光黏在那条细线上再也移不开。
  这条红线听得懂人话呢!像是要实验,她开始连续不间断的狂念:“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概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
  怦怦怦怦……心跳开始随着她像念咒语般的“我喜欢你”而失控,找不到一个顶点可以停止,因为她也没有停止那仿佛带着魔力的四个字。
  “你看!”她雀跃无比的拉着红线,线的长度已经可以在他们之间再站两个人了。“变长了!”看来红线不只听得懂人话,还跟他们思考的方向相反,如果说讨厌会被拉得很近,说喜欢的话红线反而会无限延长;只不过说一句讨厌,却要用几十句喜欢来弥补,真是累人。
  申屠元怔愣的瞧着失去她重量的两手。
  没错,红线变长了,但原本在他怀中的温度却消失了。
  淡淡的怅然若失在他的心头缭绕。
  “这样今天晚上就能洗澡了。”没注意他盯着自己的双手发楞,封江花因为能与他分开远远的距离,心情显得不错。
  “你——”叮咚!申屠元正想说话,门铃声恰巧响起。
  “大概是我的嫂嫂,你在这里等我。”封江花交代了声,便转身走向一楼的大门。
  对讲机的萤幕上,魏咏然和虞飞鸟放大的担忧面容映入她眼帘。
  “果然……”封江花叹了口气,拉开门。
  “江花!”虞飞鸟见门打开,立刻上上下下将她仔细看了一遍。“你没事吧?”魏咏然没有虞飞鸟来得夸张,语气却也有忍不住的担心,“怎么自己先回来也不说一声々我和阿飞等了好久,打电话给你也……他是谁?”
  “啥?”封江花顺着二嫂的视线往后看,只见高大的申屠元就站在她身后。
  “我不是——”正要怪他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右手传来的拉扯力道提醒了她原因。
  虽然红线的长度有拉长,但要从一楼到二楼这样的距离来算,根本就不够,所以他还是跟着她下楼。
  第3章(2)
  见两个人眉来眼去的,魏咏然以身为记者的直觉判定——“他是算命铺子,的人吗?”江花没有朋友,不可能会有人突然来拜访,她们昨晚又去了那样的地方,要她不做这样的猜测还真难。
  封江花和申屠元愣了愣。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可疑。
  魏咏然当然不会轻易的相信他们的话,锐利的目光将申屠元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小咏,他的眼睛是金色的耶!”一旁的虞飞鸟盯着申屠元漂亮的猫眼儿直瞧,满脸惊奇。
  金色的眼睛,她第一次看到。虞飞鸟想着要是有带相机就可以拍下来。
  魏咏然转移视线,“嗯,真漂亮。”心不在焉的称赞了几句,她还在想如何能让封江花吐实。
  “你好,我叫虞飞鸟,大家都叫我阿飞:她是魏咏然,叫她小咏就行了。”虞飞鸟伸出友善的手,打算和申屠元握手,“我是江花的大嫂,你是江花的男朋友吗?”
  “不是!”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那是?”魏咏然跟在虞飞鸟后面逼问。
  两人对看了一眼。
  “是。”同时改口。
  “啊,那欢迎你来。”虞飞鸟笑得一副天下太平,完全不怀疑他们说的话,并立即提出邀请,“不介意的话,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吧。”魏咏然在心里为虞飞鸟叫好,平时很少成事的她今天这么说就对了!“大嫂要做?”封江花为求保险先确认。
  大家都知道,虞飞鸟天生跟厨房犯冲,不会做菜。
  魏咏然连忙开口:“我做。”一听是二嫂,封江花难得皱起眉头。
  当然魏咏然做菜是没话说啦,但看她那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的表情,她怀疑就算端上她眼前的是山珍海味,她都吃不下。
  一直没说话的申屠元终于肯开金口,“我们晚上经订好餐厅了。”
  “是这样吗?”清楚封江花不爱到公众场合,魏咏然问她。
  突然出现的好理由岂有不用的道理?“嗯。”她淡淡的应了声。
  跟两个热情的嫂嫂比起来,她是冷淡许多:但她天生就是这副性子,除非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看起来表情才会比较多。
  “那就不打扰你们约会,改天有空一定要来喔。”虞飞鸟很干脆的向他们道别,然后拖着“依依不舍”的魏咏然离开。
  亏她还身为记者,居然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打探到!魏咏然在心里惋惜。
  确定嫂嫂们离开,封江花才关上门,一回身就撞进一股纯男性的热气中。
  他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背后,距离她只有一小步,而这点距离在她转身后宣告瓦解。
  封江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抬头望进那双深邃的金灿猫眼。
  “你的嫂嫂们也有去算命?”螓首微点,她照实说:“是她们带我去的。”为什么不拒绝?“看得出来她不相信算命这玩意儿。
  睐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够不够无奈,“你也看到我二嫂了,我有可能拒绝得了她吗?”虽然她聪明,却没学会如何拒绝自己的亲人。
  金色的瞳仁多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才自顾自的离开。
  直到右手被牵动,封江花才慢半拍的跟上。
  晤,这样子的生活真的挺麻烦的呢!类似同居的生活,在他们这对互不熟悉的陌生人身上,正式展开。
  晚上为了不让她两个嫂嫂怀疑,他们只好到外头去吃晚餐。封江花惊讶的发现除了她和他以外的人,似乎都看不见那条红线,就算碰到了也只是穿过去,没有被绊倒。
  “这条线好像只有我们看得到。”她说出自己的发现。
  “嗯。”他早就知道了。
  回到家之后为了可以安心洗澡,封江花又说了好几次的“我喜欢你”,确定红线的长度约有一整个房间那么长后,她才放心的踏进浴室。
  基本上她不是个热爱洗澡的人……不,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她常常不小心忘记洗澡,所以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她都会特别感恩自己终于记得要洗澡了。
  娇小的身躯徐徐滑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噢……”好舒服,冬天就该泡泡热水才会暖暖的。
  因为不用担心红线会被水浸湿,所以她整个人沉浸在热水里。
  大大的浴缸是大哥送的,据他的说法是,看浴缸大一点、漂亮一点,她会不会记得洗澡。
  不过似乎没什么改善,这个大到可以游泳的浴缸还是被她拿来积灰尘。
  “呼!”从水里钻了出来,她喘了口气。
  “你要洗多久?”醇厚的嗓音飘进浴室。
  拜托!她难得洗一次耶!“快了。”她随口回答,心虚的吐了吐粉舌。
  反正今天她决定不进研究室,就让她优闲的洗个澡,休息休息吧!门外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
  封江花确定他走远后,才放心的躺回浴缸里。
  “百毒不侵……”拉拉红线,她突然想到这句成语。“喂!”她喊着还在房内的他。
  躺在床上假寐的申屠元没有回答。
  他已经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不接受“喂”这种喊狗的方式。
  没反应?难道是因为没叫他的名字?不知是否因红线的关系,封江花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于是她偏头想了一下,“嗯……神赌……元?”神赌?淡金色的猫眸睁开,他开口纠正:“申屠。”封江花皱起眉,试着跟他发出同样的音,“神、神猪?”
  “算了,就叫元吧。”申屠元合上眼,不再坚持她必须发音正确,不过却坚持要她唤他的名。
  奇怪?怎么会发不出正确的音呢?封江花拉拉自己的舌头,不死心的再试了一次,“什、什……嘟、秃?”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想她继续摧残自己的名字,他反问。
  “没,只是要告诉你,我叫封江花。”她想起自己还没正式自我介绍。
  高大的身躯在床上一翻,转而背对浴室门,“我知道。”
  “你知道?”她说过了吗?不是她在说,或许她对做实验很有心得,智商也很高,但是对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几乎是完全不用脑,也许是脑容量都用在记那些化学符号,或庞大的数学公式上,反而对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会不小心遗忘。
  呃,或许可以说是根本没去记。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了没。
  “你嫂嫂说过。”喊得那么大声,就算他耳背都听得见。
  “喔……”点点头,她再度把头埋回水里。
  他似乎不太喜欢和她说话,虽然她不怎么在意,但接下来他们要相处多久无法预测不是吗?所以她才想展现友善,跟这个同样为黑发黑眼……喔,不,黑发金眼的黄种人打交道。
  不知道他是不喜欢说话,还是不喜欢和“她”说话?这两者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他纯粹是那种讨厌说话的人,那还没什么,就怕以他厌恶红线的程度来看,她是连带着红线被厌恶的那个倒楣人。
  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爱屋及乌”吗?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吧。
  “爱屋及乌”是用在正面的意义,别乱用。“申屠元不大不小的声音又传人浴室里。
  封江花瞪着红线,“是你的关系吗?”这个“你”指的是红线。
  反正这条红线已经够诡异了,如果因为红线出现类似传声简的效果,使他知道她内心想的事,那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反正她正逐渐习惯。
  “快点洗。”这次申屠元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
  封江花又看了红线一眼,再看看浴室门,然后小小声道:“总有一天我要知道你是什么成分。”这次的“你”,指的是外面躺在床上的男人。
  除了红线以外,申屠元是她第二个感兴趣的家伙。
  待两人都洗完澡后,他们面临另一个新的问题。
  所谓的共同生活就是,两个人做什么都在一起。
  吃饭一起,上厕所一起。上街一起,做事一起……但,一男一女就是有些不方便,洗澡这点她已经克服,但接下来的睡觉才是重头戏。
  “我家只有一张床。”封江花坐在床上耸耸肩。
  她家虽大,住民却只有她一个,当然一张床就够了。
  申屠元睨了她一眼,拿起枕头跟被子转身走出房间,高傲的背影仿佛诉说着,他才不屑与她同床。
  “喂!那是我的枕头跟棉被耶!”封江花忙叫。
  红线的长度只够他到门口的走廊尽头。
  “线不够长。”他又折回房内。
  她直盯着他手中的寝具,“先把枕头跟棉被放下来。”
  “你睡床,所以棉被和枕头归我。”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好似这里是他家,她才是被施舍的那个人。
  脑子回路向来与别人不同的封江花想了想他的话,好像也对,于是偏着头思考了起来。
  虽然家里不只有一套寝具,但一向不是自己亲手整理家务的她,完全不清楚这些物品放在哪里,要找似乎是件麻烦的事。
  “现在呢?”申屠元听似乎淡的语气却有着不耐。
  封江花听出来了。
  这个男人老爱把问题丢给她。封江花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象当然是他。
  还能怎么办?“只好找被子了。”眉峰挑起,这个细微的表情,让他看来更像只傲气凌人的猫儿。
  “找到被子以后你就有床了。”说不准还会找出床垫之类的。
  看来这女人是打算要他睡地板了。
  蹙起眉,他撇撇嘴,“麻烦。”
  “难道你想睡地板?”红线的长度不够他走到客厅的沙发,那就只能睡在她房里了,如果不找到可以打地铺的垫被,他要直接。睡地板吗?将被子和枕头丢上床,他人也很干脆的跳上来。
  封江花从头到尾观察着他的举动没开口。
  他这意思是要和她睡同一张床吗?还是要她睡地板?“嗯……”她仅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接着就被他打断,“快睡。”看来是前者。
  耸下眉,她觎着早躺平的他,没多久背着他同样躺下来。
  好吧,反正跟他争执似乎起不了作用,再说他们昨晚都已经睡在一起了,再多睡一个晚上应该也没关系。
  封江花不知道,这一睡就不只一个晚上。
  第4章(1)
  镜片后的眼儿眨呀眨,封江花感觉眼睛有点干涩,忍不住揉了揉眼皮。
  共同生活的第一个礼拜。
  红线被她拉得老长。
  洗澡的时候,他不想躺在床上枯等她,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房里对着浴室门发呆,于是她连讲几遍“我喜欢你”,红线拉长,他到客厅看电视,她去洗澎澎。
  当她在研究室时,他不想跟着进去那间足足有两层楼高的研究室,“我喜欢你”再度派上用场,红线无限伸长,他到顶楼去吹风晒太阳,她去研究室里继续差点荒废的研究。
  只不过她发现,“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都是她在讲,当他嫌长度不够,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拉拉红线,她就知道该怎么仿。
  直到现在,红线在她家交缠散乱,常常绊倒她,也让整个家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感觉。
  简直就像鬼屋。
  “唔,再加一点好了……”研究完手上的纪录后,封江花举起手打算拿起放在身旁的特殊药剂。
  啪啦!红线和除了她跟他之外的“形体”接触等于无形,也就是说,除了“申屠元”和“封江花”这两个个体,其他的单位个体都触碰不到红线,只会穿透过去,也难怪他们不管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弄断红线了。
  所以,基本上这声玻璃碎裂的响音,绝对是她自己的错。
  无奈的看着缠绕着她右手的红线,除了小指外,过长的红线也在她前臂上绕了好几圈,才会使她动作不顺畅,不小心勾倒药剂。
  徒劳无功地扯着红线,半晌,确定拉不开之后,封江花才放下手边的工作。
  “看来我得跟他好好谈谈了。”瞟了眼腕上她特制的表,上面除了普通的时间以外,还显示了她的作息时问,和她闭关的日期。
  “已经三天了?”真是不知不觉。
  三天比她平时闭关的时间来得短,怪不得她会觉得没啥感觉。
  搔搔三天没洗的头,封江花走到实验室的冰箱前,从里头拿出一个三明治,边嚼边步出实验室。
  站在实验室的门外,她愣愣的看着满地的红线。
  虽然只有她和他看得见,不过这副景象还真是壮观。
  “我们到底为了什么拉开这么长的距离呀?说不定这儿的线都可以绕地球一圈了。”抓抓有些痒的背,她就算想顺着红线找到他都难。
  嗯,看来三天没洗澡确实有些难忍,要是再过久一点的话,就会没感觉了。
  边在脑子里念着,她先往楼下找。
  没看见那高大的身影在他最常待的窗前,封江花脚跟一旋,转而走向卧房,因为没事也不能干嘛,或许他会睡个午觉打发时间。
  她轻巧的打开房门。
  “这里也没有……”再次扑了个空,她拉拉红线,突然发现三天没看到他,心里有种空虚的感觉。
  记得一开始的几天,她对红线和他的兴趣还很高的时候,几乎是天天跟在他身边,他做什么,她便在一旁做观察记录,直到三天前她踏进研究室闭关,准备研究红线的成分构造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这三天他都在做什么?“会去哪昵?”枢枢左边突然发痒的小屁股,她找过一、二楼之后,往顶楼走去。
  只剩下那里了。
  封江花踏着这边绊一下,那边拐一跤的踉跄步伐,好不容易走到顶楼,打开门扉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知道现在是冬天。
  纽约的冬天下雪,她当然也很清楚。
  只是他这个台湾来的外来客就算不清楚,也该看得出来“大雪纷飞”是啥模样吧?瞧整个屋顶被雪覆盖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他老兄竟然优闲的躺在地上赏雪?想冷死也不是这样!仅穿着薄薄的实验白外套,封江花这个从小生长在纽约的人冷得“皮皮挫”,她一边慢慢接近,一边用双手搓着两臂保暖。
  “上、上、上上上……帝帝帝帝帝……耶、耶、耶稣!”上下牙齿紧黏着分不开,偏她又要说话,寒风阵阵,吹得她牙关直打哆嗦。
  淡金猫眸睨了她一眼,然后又闭起来。
  她一副冷得发颤,流鼻水又面色苍白的模样,的确是“上帝耶稣”!“你你你你你……”他怎么都不会冷的样子?申屠元懒懒地打断她,“如果你非要一个字说那么多遍的话,就别开口。”听了老半天,也听不懂她想说什么。
  封江花还是忍不住寒冷,为了说话干脆在原地小跑步起来。
  唔,物理学上来说,摩擦会生热,运动一段时间脂肪会燃烧产生热能:问题是她跳了老半天,除了腿快麻木没知觉外,怎么还是没有感到半点温暖呢?脸上除了飘落的雪花,还多了被雪泼溅的冰冷感。
  申屠元那张高贵却傲气十足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两片唇瓣轻启,“不要把雪溅到我脸上来。”
  “啊?”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让满地的积雪四处飞溅,封江花赶紧停下来,“对不起。”咦?可以好好说话了?虽然身体还是会冷,不过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说不出话来,大概是习惯了吧!她摸摸仍然冰冷的面颊,在心里猜测。
  “你不进屋里吗?”她头发蓬松凌乱的螓首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是他没睁开眼。
  “有事?”他反问,惜字如金。
  封江花望了天空,叹了口气。
  他还是这么难沟通。
  拉拉因方才的动作而缠上脚边的红线,她在他身边坐下,“我想跟你谈谈红线的事。”心高气傲的猫儿终于佣懒的张开眼皮。
  “我想你也看到了,家里的红线牵来牵去多得快要满出来。”‘所以?“申屠元换了个动作,甩手撑着头,还是一副贪懒的模样。
  啧,头好痒。
  她两只手都伸进纠结的黑发中抓痒,“我想把红线的长度缩短一点,这样才不会有人摔倒。”有人摔倒?“我没差。”摔倒的人都是她。
  朝天空翻了个大白眼,封江花没好气道:“我有差。”对生活细节向来不在意的封江花对于四处乱绕的红线,煞是头大,研究室里的瓶瓶罐罐多,近来打破的也多,而这些损失都是这条过长的红线害的,她当然有差。
  她的视线顺着自己带上来的红线团移到他左手小指上的红线。
  咦?推了推眼镜,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绑在他手上的红线还是那么清爽,只有单一的线条,而跟在她后面的却是像毛线球般的线结?“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何必来问我。”灿烂的眼眸合起,他的话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
  封江花目光兜回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因为红线的另一头是你呀。”基于共同生活的道理,她总是要给对方尊重吧。
  因她的话,猫眼儿缓缓对上她笑吟吟的脸。
  很奇怪。
  她笑起来的感觉跟曾爷爷很像。
  如沐春风。想起了这么一句成语,申屠元没有移开眼,反而更加出神的盯着她。
  有一种淡淡的情愫在他心中发酵。
  小时候,他总爱赖在曾爷爷身旁,即便知道他常会弄些陷阱给他跳,或是讲话十句里有九句不是真的,但他还是信以为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他没有童年玩伴,不是他交不到,而是他不屑和同年纪的小朋友玩,对他而言曾爷爷就是他的玩伴,他们除了有曾祖孙这样的血缘关系,曾爷爷更是他学习上的老师以及不可多得的益友。
  那个时候,他简直把曾爷爷当神一般崇拜。
  而现在,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曾爷爷的影子。
  那种笑起来比阳光还灿烂,又比夕阳还和煦的模样,简直就是曾爷爷的翻版。
  现在是下雪天吧,一瞬间他还以为看到了春天。
  “怎么了吗?”见他盯着她也不说半句话,封江花摇头晃脑的问。
  晤,好冷,他要是再不说好的话,她可能会感冒。
  眼尖的发现她在发抖,申屠元淡淡的开口:“要怎么做随你。”这句话对封江花来说如同解禁,她猛地跳起来,“知道啦!”丢下这么一句,就匆匆的跑回屋内。
  这么冷的天气还是去泡个澡好了,她边跑边思忖。
  直到那抹纤细的影子消失在视线中,申屠元才收回放远的目光。
  或许曾爷爷只是找到另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来他身边,继续茶毒他。
  末了,他忍不住这么想,跟着又窝回原地。
  当封江花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踏出浴室后发现他还没回到屋内,眼镜后的大眼儿滴溜溜地一转,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的毯子,咚咚咚跑回屋顶。
  屋顶上,他几乎快被皑皑白雪给覆盖,却坚持不肯离开。-
  这次总算记得穿上厚重雪衣的她,轻手轻脚小声的靠近他,蹲在刚才她坐的位置,仔细凝视他的面容。
  他不只眼睛像猫,连行为举止都很像,这是她前几天观察下来的心得。
  他走路的步伐很轻,轻到完全听不出声音:他睡眠的时间很长,几乎没事的时候都在睡: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像只傲气十足的猫儿,连应付别人一下都不愿意,但是只要他心情好。又会自己靠过来,虽然什么都不说,那双专注的猫眼就是会让对方知道,他正在看着你。
  对了,他也很爱干净,一天里总要洗个两、三次澡,如果他真是只猫的话,大概会不断的舔舐梳理自己的皮毛吧。
  正要把毯子盖上他的身躯,一只手速度比她更快的箝制住她的动作。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了!“嗄!”要不是手被他紧紧抓住,她可能会往后跳开一大步。
  “要干嘛?”向来懒洋洋的眼里出现戒备,申屠元语气冷淡的问。
  嗅,她都忘了,他也跟猫儿一样带点神经质,且时时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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