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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梅戏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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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驭飞将这些事结合起来,再仔细推敲,所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论,当下他心中已有了打算。
“火凛天来苏州?你才回来苏州,怎么这消息我还不知道你却知道了?”雷翔宇有些吃惊的问道。
风驭飞便把在船上如何巧遇火凛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雷翔宇交代,“火凛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以他瞬间横越江面的身手,他犯不着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法,他大可点名挑战,以他的修为,看来这世上也少有人能出其右。”
“比起你如何?可别说你的驭飞剑法打不过人家,这要给外公他抓进静心房闭关。”雷翔宇仍是玩世不恭的开着玩笑。
“我也不知道,要不是冷梅的童言重语,或许就知道结果了。”他的语气无责怪之意,倒像是满满的宠溺。
“听你那口气,你可能忘了她是你未来娘子的妹子,合该得叫你一声姐夫。
“雷翔宇故意提醒他。
“年家这门亲事我结定了,但对象是她。我已修书派人送至年家,择一吉日,便上门提亲下聘。”风驭飞语气坚定的说。
雷翔宇为风驭飞的话高高的挑起了眉头,他是不难看出风驭飞已是深陷情网,但他没有想到他的动作竟是如此迅速。
“你回绝姐姐的亲事又要娶妹妹,你以为年家的人会同意吗?再者,你以为我娘和外公会让你这般胡来吗?”这时雷翔宇倒真有些后悔了,初时他的凑合绝大多数是为了看热闹,原只是想教风驭飞在情海中好好烦心一番,哪知会玩成今日的局面。
“我的个性你明白,我要做的事没人改变得了,不管全天下的人是否反对,反正我这一生非年冷梅那丫头不娶。”
这就是风驭飞!一个看似谦和其实个性强硬。平时的他是温文佳公子,一旦决定的事,就算天皇老子也不可能动摇他的心意半分。而今他已下定决心,那位打入他心房的女子,已是他这一生的执着。
雷翔宇知道自己这祸闯得不小,少见的皱起了眉头,“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吗?你想她会接受一个本该是她姐夫的男人吗?再者,你以为她为何年届十八而未定亲事?你听过京城无人不知的传言吗?”
“我要定她了。”风驭飞重申。
“你知道她可能活不过十八吗?”雷翔宇平地投下一声雷。
风驭飞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的倏地整个人弹跳了起来,完全没了他平日温文的形象,他一把提住雷翔宇的领子,急急的逼问:“你说什么?你打哪儿听来的话?”
雷翔宇用扇子格开风驭飞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的坐回椅子上。“这是京城人人知道的事,年冷梅一出生便先天不调,全因高人喂以护心灵芝和九转大还丹才得以保命。可那高人也预言,冷梅满十八时必有大劫,能不能过全靠运气,是以年冷梅迟迟不定亲,是因为年家人亦无把握她能不能过得了十八,还不如留在家中好好照料。”
风驭飞一听,心头不禁一震,说什么他也不能相信天真纯洁的冷梅竟如此红颜薄命,“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恨恨的握紧双手,眼中流露出无比坚定的神情。
她是属于他的!
没有人能在他的羽翼下将她带走,她这辈子只许留在他的身边。若有人想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即使是违抗天命,他也会去做的。
“这……”雷翔宇无言以对。
对于男女情事他是见识得多,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多属于合则聚不合则散,有钱好说话的欢场女子,曾几何时有过对一个女人这般强烈的情爱。
“驭飞,你回来了,我听下人说,你带回了一个小男童,而且在门前的举止多有暧昧,这事不会是真的吧?”
雷风静思辗转由下人的口耳相传中,听到风驭飞了带个小男童回山庄的事。
由于风驭飞在庄门口不寻常的表现,现在满庄风雨,许多人都传说少庄主的不近女色,是因为他根本有断袖之癖。
这一听还得了,风驭飞幼年失怙,全靠她这个姑姑一手带大,而风驭飞又是风家一脉单传,要是他真有什么特别的倾向,教她如何向地下的兄长交代!是以她才在一听到这消息,便马上唤人驱车来到风扬山庄,向风驭飞问个究竟。
“娘,驭飞正常得很。”雷翔宇摇摇头。
外公替他娘取的名字真是取得不好,他娘明明就是那种鸡飞狗跳的性子,偏还叫什么静思。他就没看过他娘静思过啥事。
人言道:“取什么名是因为命中缺什么的缘故。”,现在他是愈来愈相信了。“你少插嘴,叫你看帐你跑得不见人影;驭飞出门你也不好好跟着,竟让他染上这什么恶习,你说说这象话吗?”
雷风静思的话让雷翔宇住了口。
算了!他还是哪边凉快哪边去,一遇上他娘,他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他对风驭飞一摊手,使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便乖乖的喝起他的茶来。“姑姑,我很正常。”风驭飞叹了一口气。
“可是,所有的人都说你不仅和那男童共乘一骑,而且还抱他下马,甚至处处对他温柔异常,你的动作摆明了就是你和那男童的关系很特别。”
“我是喜欢她!”风驭飞不讳言,不过他赶在姑姑嚷嚷之前又接着说:“她是个姑娘家。”
雷风静思一听,心中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下来,她呼了好大一口气,“是个姑娘就好,你差点吓死姑姑了。”一听到那个男童是个姑娘改扮,雷风静思着实宽了心,但旋即又紧皱起眉头。“你喜欢这个姑娘,那年家那边怎么办?”
“还有更糟的事呢!那姑娘偏偏还是年寒竹的妹妹。”多嘴的雷翔宇忍不住插嘴。“什么!?”雷风静思一听,简直快昏过去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退了人家姐姐的婚事来娶妹妹,这传出去能听吗?别说年家的人一定会反对,就连爹那一关也过不了。”
“我这辈子只可能娶年冷梅这个娘子。”
风驭飞也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只要能拥有这个占据他心房的小丫头,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他全看不在眼底。
“你这个……”雷风静思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风驭飞是她一手拉拔大的孩子,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是心中不免好奇,那年冷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竟会引得驭飞投注他全然的情爱。
“少爷,不好了!”
一如方才雷风静思出现的突然,内院的丫鬟小绿蓦地出现。不知道是不是惊慌过度,她不仅忘了敲门,也忘了请安,只是口中不停的嚷嚷着。
“发生了什么事?”风驭飞出声问。
“刚刚……刚刚小绿去看冷少爷……”她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让风驭飞的心全悬了起来。
“冷……少爷怎么了?”风驭飞的声音一下紧缩。
“我去看冷少爷睡得好不好,发现他不在房中,我连忙去找,却发现冷少爷竟然闯入了梅岭,小绿不敢进去寻人,只得赶忙来请示少爷。”
在风扬山庄中,人人都知道梅岭是风老爷子的私人禁地,平常人不得随意闯入,要是闯入者,轻则髌刑驱逐,重则丧命,人人都敬而远之。
冷梅初到风扬山庄,对庄中规定一概不晓,这会儿竟误闯禁地,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这下糟了!要是被外公发现,那……”雷翔宇也知道事态严重。
但反应最大的要算是风驭飞了,他没等小绿把话说完,身影极快的向梅岭飞奔而去,口中还不停的喃喃念着:“我的小丫头,你可不能有事呀!”
一路上,在风驭飞的脑中转了千百次冷梅现在可能的处境,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来到了梅岭,看见的是如此教人吃惊的一幕。
别说是他,就连后脚跟着进入的雷风静思和雷翔宇也是吃惊得几乎合不拢嘴巴。只见冷梅乔扮的小男童和一向不太与人亲近的风老爷子同桌品茗,而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们竟还有说有笑。
笑!?这太不可能了,风老爷子一辈子笑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像现下这般爽朗大笑。
“这姑娘真是不可思议,我有多久不曾听过爹爹的笑声了。”雷风静思看着这一幕,心中当下决定,不管年家的人如何反对,她是帮定了驭飞。
因为这样一个能让她爹发出愉快笑声的女孩,定有她过人的地方,而且她又让飞儿对她这般倾心爱恋,错过了,这世上或许难再寻另一人。
“咦?驭飞大哥、翔宇大哥,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是了,这雪下得大,你们一定冻着了,快过来一同喝杯热茶袪袪寒。还有,这位阿姨如何称呼?”
看到他们的脸色,冷梅还以为他们因为天冷冻着了,连忙倒了三杯茶招呼他们过来。
“她是我女儿。”风老爷子指了指雷风静思。
冷梅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是梅姨。”
“梅姨?”雷风静思被这声梅姨唤得有些不明白。
“梅爷爷是我在梅岭识得的老爷爷,梅爷爷的女儿自然是梅姨了。”冷梅理所当然的讲。她可不觉得她的说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说得好!”风老爷子现在完全倾向于这位能和他谈遍名茗的忘年之交,对冷梅天真的说辞还报以赞许。
“爹!”雷风静思有些哭笑不得,还好他们是在梅岭相识,要是识于南厢院内的蹒月谷,那她岂不变成了“蹒姨”(蛮夷)?不过,只要她爹爹高兴她也无所谓。她面向冷梅,“那你就叫我梅姨好了。”
“咦?你们怎么会来这儿,事情都谈完了吗?”冷梅一点也不觉空气中那浓浓怪异的气氛,仍是天真的来回打量所有的人。“我是听小绿说你没休息就跑得不见人影。”风驭飞语带责怪。
冷梅吐了吐舌头,一点也没有发现所有的人对她这女儿家的娇态皆不以为意。“我不累,所以就出来溜溜。可是要不是如此,我也遇不着梅爷爷了,他真的是一个好人,而且他还有好多好听的故事,每一个都好精采。”冷梅好兴奋,因为刚刚她听了好多她以前从没听过的事儿。
“你今天故事听得也够多了,该让爷爷休息一下。”风驭飞方才惊吓的心情仍未乎复,相对于她的兴奋,他的口气就略嫌冷淡。
“哎呀!爷爷的故事说得太精采了,我都忘了时间过了多久,梅爷爷,您不会生我的气吧?”风驭飞这一说,冷梅才想起自己的确来梅岭有一段时间了。
“不会,能有你和我论茶品茗,我这老骨头的时间才过得快活,毕竟人生最要紧的是好好把握,有时机会过了就不会再来。驭飞,你说是不是呢?”
风老爷子原是回答冷梅的话,但未了却像是语带双关的问着风驭飞,那看过近七十寒暑的苍老眼睛闪着精光,似是对眼前的一切心中已有个底。
冷梅不太明白风驭飞和梅爷爷互相对视的眼中到底传达的是什么,不过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她正沉迷于她的新发现——
驭飞大哥和梅爷爷竟有一对极为相似的眼眸!
第七章
时值岁暮,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这梅花愈冷愈开花的性子,让众花皆眠的银白世界,只剩她独自芬芳。
冷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那冷香和寒彻骨的气息,满满的充塞着她的胸口,直到她的胸口因饱涨空气而感到些微的疼痛才停止。
自从她和梅爷爷——就是风老爷子,不久她就知道,他是驭飞大哥的爷爷,因为没有关系的人绝对不会有如此相像的眼睛——做成了好朋友之后,风扬山庄上上下下的人对她简直是好得不得了,尤其是一些下人,每次一看到她和爷爷说笑的样子,总要瞪眼愣了好半天,好似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
突然,一阵些微的刺痛让她一下子喘不过气,她下意识的按住心头,大口的呼着气,然后急急的由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许的药吞咽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胸口中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才稍稍的散去,她似是累极了的靠在梅树上,慢慢的调匀她的气息。
随着日子愈来愈接近她的生辰,这心痛似乎也从微微的不适转成现在的剧痛,难道是她这心儿已陪着她到了极限?
或许是从小便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可能短得如过眼云烟,是以对这样的结果她平静视之,毕竟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她能活上这一十八年,说来还是借来的时间呢!
她有疼爱她的爹娘,宠着她的雪松哥和寒竹姐……念头一转到寒竹姐,她的思绪也跟着转到了风驭飞的身上。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除了他似乎在上次中了毒之后,彷佛有后遗症似的,见了她总爱搂搂抱抱的之外,他真的就像外界传说的一般好。
这样的翩翩公子绝对配得上寒竹姐。
只是,为什么她每次一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胸口那闷闷的感觉就会不时的出现呢?还是她的痛儿真的愈来愈严重了呢?
驭飞哥的人品她也见过了,为何她迟迟不肯修书请雪松哥来接她回家?她知道自己再这样执着不回家,愈接近生辰危险也就愈大,可是,每次她一提笔,胸中的大石子就会莫名的压了下来,弄得她总无法定下心写信。
她只是舍不得这一片林子吧!
冷梅倚着梅树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虽然在京城的家中,爹爹也为她筑了一个好大的梅园,但怎么也比不上这梅岭巧若天工的设计,让人一进入园内就感觉彷佛置身在野地梅林,忘却一切俗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这,你好似特别偏爱这一片梅林。”风驭飞笑容翩翩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当众人遍寻不着冷梅……正确的来说是冷君起——除了知道她乔扮这事的人,山庄其余的人依然当她是个小男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一定又到了梅岭。
冷梅,一如她的名字,是个爱梅成痴的女孩儿。
就是为了他的私心,他一直不拆穿她的身分,在她尚未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想贸然断了她和他之间的联系。
“驭飞大哥!”冷梅惊喜的转过身,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见了他心中就觉得好高兴,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种兴奋跟见到雪松哥的感觉并一样。
“你又在这赏梅了,雪下得这么大,小心冷着了。”他语气既怜又惜的半责备着冷梅不懂得照顾自己,一方面把自己身上的大披风解了下来,一把将她围了起来。
那披风中残留着他的温柔和他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一下子充塞在她的四周,好似紧紧的将她拥住,让冷梅突地绯红了双颊,因为,再怎么说,和她这么接近过的男人除了她爹,也就只有雪松哥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冷着了,怎么脸这么红?”他连声问,手也忙着探向她的额头。
冷梅忙摇头躲开了他的手。“我没事,只是觉得你好象雪松哥,他每次也都是口中骂我不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又会帮我披上衣服。”
一想到这件事,冷梅笑得更开了,能有雪松这样的哥哥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下辈子还能当雪松哥的妹子。
冷梅本是清丽已极的俏佳人,虽是改扮男装,但那清灵如水的大眼睛顾盼流转,微抿着笑衬着白里透红的细致肌肤,在这大雪伴花落的世界中,她好象梅花化成的花灵,教风驭飞只是看着也不由得醺然。
看着她因思及她的雪松哥而充满神采的笑容,他竟然有一种止不住的狂怒像波涛霎时涌上心头……她那一抹神采该是他的!只有他才应该是让她在思及时脸上有这般未语还羞的笑容的人。
不该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她的兄长!
“雪松哥!雪松哥!你一天到晚就只会把他挂在嘴上,除了他,你的心中还有别人吗?”
他忍不住的说出了口,心中更是不停的盘旋着一个问题——你的心中可有我的存在?
冷梅被吓得微微退了一步,要不是他的手抓得她死紧,她说不定会赶忙跑去躲起来,因为风驭飞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点骇人。
“他是我哥哥呀!”冷梅有些不服,但仍只敢小声的反驳。
“那你和他也未免太亲近了吧!”话一出口,他一脸上闪过一丝后悔。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闪得如此之快,但是冷梅却看到了,她“噗吓”一声的笑了出来,“大哥,你好小气,怎么连这种事也计较,我当然知道大哥你对我也很好呀!”
冷梅的推论和真实的情况有些出入,她以为风驭飞是不满她只说雪松哥对她的好,而忘了他对她也很好。
她怎么可能忘了,这一路上他不时对她嘘寒问暖,把她当搪瓷娃娃般捧着,让她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他的性向问题——他不会真的爱男生比爱女生多一点吧?
下人们的耳语在这偌大的山庄是最快的消息传递方式,她当然也听过一些些,只是她觉得风驭飞真的不像那种人!
他应该不会……
他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不行!这一定要弄清楚,这可是事关寒竹姐未来的幸福哪!“你不会真的是那种……那种……”冷梅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实在是这种事太难说出口了。
惨了!这要怎么问才好?
“有话就说吧!我保证一定不生气如何?”风驭飞看冷梅吞吞吐吐的样子,还道是自己刚自己的口气吓着了她,忍不住暗责自己的心急,然后换上温和的口气。
“你……不会真的喜欢男人而不喜欢女人吧?”她小声的问出了口,并赶快在风驭飞摆脸色之前补上一句:“你保证过不生气的。”
“我像是这种人吗?”风驭飞又气又好笑。
冷梅松了一口气的点点头,“我也知道你不像,只是觉得有时候你好象对我太好了。我可以明白家人对我好是为什么,可是,驭飞大哥对我却一点都不比他们差,有时候还花更多的时间陪我。”
风驭飞对她真的好得没话说。她现在的身分是名唤作冷君起的男童,与他非亲非故的,他却对她这么好,也难怪她会胡思乱想了。
风驭飞一脸不知如何是好,他的一片真心换来的是她这样的疑问,他干脆找棵树一头撞死算了。
“我是因为……”他急急的想解释。
“是因为大哥心肠好,看我一个人流浪在外,所以多加照顾。”冷梅替他把话给接了下去,只是这话接得很顺,却完全曲解了风驭飞的意思。
“我才不是……”他又开口。
不过,冷梅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觉得我这一生真的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所有的人都对我那么好,在家中有家人疼;出来还遇着像大哥这么好的人,我真的是一个好幸运的人,就算老天爷真的要带走我,我也觉得够了。”
这就是冷梅!一般人时时刻刻生存在死亡的阴影下,总不免怨天尤人,而她更是打有意识开始就知道自己可能活不过十八,加上不时压在她心头的疼痛总一再提醒她这件事。可是,她却依然开朗,甚至还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风驭飞大吼一声。
他的脸色一下子刷白,他不爱听这样的话从她的口中出现,那彷佛她会在瞬间在他的手中化成轻烟而去。
年冷梅活不过一十八岁!
雷翔宇说过的话像是毒蛇般狠狠回噬了他一口,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是这么的天真,纯洁的一如白雪皓皓世界里的一朵冷梅,没有牡丹的艳丽、杏桃的娇媚,却有着更胜一筹的清雅灵秀。
上天怎么舍得在她如此年轻之时,就夺去她美好的生命?
“驭飞大哥,我只是说说罢了,你别把江口那算命的话当真呀!”冷梅不晓得风驭飞早明白了她的身分,还道是他想起了那些话,连忙安慰他。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勾起了风驭飞的心慌,他看得出江口那自称璇玑子的老人必是个世外高人,连他都言定冷梅不久必逢大难。
“不会的,我绝不让你有事的!”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像是起誓的说。
或许是隐忍已久,加上心急和心疼,风驭飞失了理智的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不顾冷梅挣扎的抱得死紧,深怕松了手,她真会化成梅精,消失在这一片雪白世界。“驭飞大哥,放开我!你疯了!”冷梅大喊着。
她从不知道男人的力气竟是这么的大,他的双手像是铁钳似的,害她身子连动也没有办法动一下,而他渐渐压过来的温热气息也让她感到害怕。
“是的,我是疯了。早在见到你这磨人的娃儿之时我就疯了,为你疯狂得只想留住你的笑、你的身形、你的思绪,还有你一切的一切!”
冷梅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张开口却无法说出半句话,因为风驭飞那温热的唇瓣强硬的压止了她,让她毫无闪躲的机会。
她知道她该挣扎的,她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他那明明白白传来的心疼,让她怎么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抵抗。她闭上了眼睛,不由自主的迎向他,任他肆意的一如蜂蝶掬取她口中的糖蜜。
直到她口中尝到湿咸的温热,她才知道自己哭了。而他像是也发现了,他的身子一僵,放开了她,转改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儿。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我的小冷梅。”他的声音温柔得逼出了她更多的泪水。
“你叫我什么?”当他的话在她脑中排成有意义的字眼时,冷梅倏地抬头,一脸惊异的望着他,“你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风驭飞被冷梅的泪弄得一时失了神,竟然脱口而出他在心中不知道喊了千百次的名字,但说出去的话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得点点头道:“当你用血当药引解去我身上的毒时我就知道了,除了一出生就以护心灵芝喂食的你,这世上断无人血中含有护心灵芝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年冷梅,就应该知道我是你即将下聘的年寒竹的妹妹,你怎么还能对我做这种事呢?”冷梅不相信的瞪大了眼。
他既然知道她是女儿身,也知道她是年冷梅,更是他未来娘子的妹子,又为什么对她又搂又抱,一点也不避嫌?
“我要的人是你,我根本没有娶你姐姐的意思,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娶她呢?”
风驭飞决定豁出去了,既然都说开了,就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讲开好了。
“因为你没看过寒竹姐姐,要是你看了她,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她真的很美,人又聪明,而且心地也是一等一的好。”冷梅连忙说。
她这次来苏州的目的,只是想看看风驭飞是不是配得上寒竹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风驭飞的脸色在听到了冷梅的话之后陡然生变,那本是温和俊美的眼睛像是喷得出火似的,他恨恨的握紧她的手。“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到是不是?我要的人是你,我不管年寒竹生得再美、再好,我也不可能动心,在我的心中,不可能有比你更好的人!”
“你……不该这样的,姐姐比我好太多了,你本来就该和姐姐成一对的,这亲事姐姐也应允了,你不能变卦。”
冷梅疯狂的摇头,她不能想象姐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后,究竟会有多么的伤心!说什么她也不可能对总是爱护她的寒竹姐姐做出这样背叛她的事。
“他们会明白的,我的心不可能再给另一个人,你姐姐就算嫁了我,也不会有幸福的。”
风驭飞一字一句的清楚说着,他的语气和神情严肃得像在发誓,却也着实让冷梅慌了手脚,她连忙甩开风驭飞的手,像只受惊的兔子,连续退了好几步。
“你别过来!”她出声制止风驭飞的前进。
“冷梅!”
他脸上再清楚不过的心痛让冷梅的心蓦地一缩,竟然有种想抚去他脸上皱起的眉头的感觉……天!他是将成为她的姐夫的男人哪!
“你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她说完,转身奔了开来,惊慌得像是身后有人追赶似的。
不可能!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不可能会对他有任何一分不该有的想法!
从梅岭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冷梅只是没命的逃着,她不知道自己在逃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一定得逃,至少先逃到一个可以整理她自己心绪的地方。
一阵强大的寒风向她吹了过来,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幸好她在衣服里面还加了雪松哥送她的紫貂皮衣,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她会冻得连手脚都不能动。
一想到这紫貂皮衣,她又想起了寒竹姐在这么忙的时节里特别替她连夜赶工,姐姐这么疼她,而她……
抬起头,在这暮冬之时,天空大雪纷飞,现在是已时,可是天空仍是灰蒙蒙的一片,这雪像是飞絮般没命的落下,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她看了一眼四周,才知道梅岭的梅花长得这般好是有原因的,因为造景人并没有明显区隔梅岭和外界的边界,所以山谷中的冷风可以直直的送入梅岭,让梅岭中的梅在自然寒风的吹拂下开得更美。
原来她已跑出了风扬山庄,这会儿不知道山庄里的人会乱成什么样子呢?她这样闷声不响的出了山庄,一定会给人造成很大的困扰吧!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风驭飞,心中更是烦乱,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有谈话的声音传了过来,也许是刚刚的事给了她太大的惊吓,她直觉的往崖边的草丛躲了过去。
她偷偷拨开草丛的一个小缝,看到了一行人,大约七、八个,高矮胖瘦都有,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冷梅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那些人硬是让她打了一个寒颤,不但是因为他们的长相,还有他们的对话。
“雷霆山庄的雷翔宇好象知道了我们的事,就姓马的娘儿们告诉我的消息,他似乎一直在注意我们的动态。”其中一个比较人模人样的男人说。
“何老四,那姓马的可是个风骚寡妇,只要有男人要她,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想她不会出卖我们吗?”一个肥得像是丑蛤蟆,脸上满是坑疤的肥矮男人低哼。
“朱老三,如果那娘们的男人是你,她铁定会出卖你,但我可是我们塞北七丑中的俊男,那娘们看到我连魂都没了,对我可是服贴得很。”何老四自傲的说。这塞北七丑真是人如其名,个个丑得可以“避邪抓鬼”,那何老四长得实在也不怎么样,但至少他的五官还是分开的,在这一群丑人之中,确实称得上是美男子。“你算了吧!别说风扬山庄的风驭飞,你连雷霆山庄的少主雷翔宇的千分之一也不到,马二娘没出卖你,那可真是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朱老二似乎和何老四两人不合,一开口就是针锋相对。
“好了!老三、老四,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我们得想个办法除掉风驭飞和雷翔宇才行,不然他们一定会成为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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