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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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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信做什么?如今老师性情大变,难道是因为那个人?”

“没这么简单……额啊——!!痛死啦,哈哈,没这么简单!!!”司马懿不断在病床上惨笑着,不断冷然怒喝。

“贾诩!!!贾文和——!!!贾诩——!!!哈哈哈哈哈哈!!贾文和——!!!”

夜间的都督府,此时弥漫着如此歇斯底里,而又诡异的惨笑声,在平静的许都城中,缓缓传荡着……

第三百二十八章 江东老实人(三)

清晨,吴郡议政厅。

身穿灰褐色的长袍,一群不知名的人物,正行走在清一色白银亮铠的江东州府当中。

却是此刻的议政厅内。

“报!温侯吕布到了,要面见主公。”

孙策此时坐在厅中主位上,当即与一旁的第一智囊周瑜对视一眼,不禁双双皱眉起来。

“吕布?他怎会来此??可知带了多少人马?”

“禀主公,吕布只带了三千兵马而来,据说有要事要与主公商议。”

周瑜在一旁听着,忽而俊美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冷意,“主公还有何话要与那吕布谈?曹信一死同盟之谊不存,况且那吕布反复无常,实足乃小人耳。”

“不,且请他进来。”

此时周瑜的话还未说完,孙策便立即打断起来,“就让我看看,他有何话要说……”

“伯符,此事恐怕还待商榷,如今万不可与吕布轻易交涉。”周瑜猛地一听此话,连忙劝阻一声。

然而对方的话,还没说完。

议政厅的门口,却是那身穿灰褐色的人影,顿时出现在了众江东文武的眼前。

“吕布不请自来!吴侯还请恕罪!!”

过丈的熊躯,手中曾经的方天画戟却是已然不在,然而吕布的脸上同样有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了右下颚,进门时,几个负责守卫的东吴兵顿时痛苦不堪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刻,许都。

“丞相,敢问……何故如此伤神?”

丞相府的偏厅内,钟繇一边向着曹操报告手中的军政文案,一边则是看到前者,有些异样。

不大的偏厅之中,不时传来一旁郭嘉的咳嗽声,曹操此时在主位上单手抚着头,带着一贯粗哑的声音,说道。

“头痛……欲裂,无妨、无妨……”

虽然曹操嘴里是这么说,但看前者的状态,显然是非常痛苦的。

钟繇刚要询问,却又被一旁郭嘉的咳嗽拦了下来。

“咳咳咳,丞相可是在忧愁,大都督之死?”

曹操原本只是抚着头,此刻一听到郭嘉的这番话,顿时咆哮般的说着,双手抓着自己头颅,“痛煞也!!痛煞我也——!!不仅头痛欲裂!更……心如刀绞,失一臂膀,何叹大业!”

钟繇此时不禁明白过来,劝慰的说:“丞相,大都督之死,错不在丞相,是大都督当初不听丞相劝阻……极力想要南下丹杨,如今亡者在天,丞相何必如此日日夜夜思念?”

话音落罢,曹操竟是面如泪色。“诚如安民乃我韩信,今命丧丹杨,痛失良才……也罢、也罢了……”

“这……不知有一言,丞相是否肯听?”

“讲……”

钟繇一直在犹豫,因为最近总是听说一些传闻,故此就连他都憋了很长的时间,如今非要说出来不可。

“丞相,钟繇跟丞相时日虽浅,但亦无冒犯大都督,更未曾与现今司马大都督为敌,只是……近日听闻,司马大都督重伤原因,并非是在丹杨受到孙策等人伏击,而是在回师的路途中遭遇一股贼军所伤。”

“区区贼军,如何能伤得了司马懿?”曹操此时收回泪色,眼神无比冷然的道。

钟繇当即不敢妄言,照实说:“虽说这贼军无从得知来历,但恐怕是大都督曹信身边的人,据钟繇数月来的斟酌,司马大都督很可能是夺去了曹信大都督的虎符,率军擅自回师,令大都督面临无兵可用之地,而……”

“住口!!”

钟繇的话,刚要说完,曹操竟猛然怒声制止起来,半晌冷冷注视着钟繇,方才说道:“今日此话,本丞相当你未曾说过……此等荒谬之事,不准再言……”

“这……喏,是在下多言了。”钟繇片刻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自己虽然还有话说,但丞相一席话,已经让他难以说下去。

郭嘉在一旁面容病态,轻咳几声,却是仿佛没有被这二人的谈话所干扰,兀自如同冥想一般。

“唉,曹安民毕竟是吾侄,我又何尝忍心,如今日日夜夜只希望安民能够回来,但已知此乃妄想而已。钟繇啊……你这番话,我曹操就算是死……也是不会相信的。不错……拿下徐州之后,我确实有了回师之心,与安民曾大吵过一场,安民当时顾虑袁绍、孙策两股兵力的异动,故此想要去江东设立屏障,哪知袁、吕、孙三家联手,我当初派司马懿去辅佐安民,让他当安民帐下的副都督,便是怕安民有何闪失……”

说着说着,曹操脸色沉重,接着说道:“其实……司马懿几日前曾与我深谈过,当时安民要深入敌阵,打平都,司马懿为顾大局,才不得已掉离兵马回师许昌……司马懿之用心也不算错,只是安民之死,的的确确是怪不得他的……如今我曹操谁都可以不信,但唯有司马懿,我必须信任,在他的身上,我更是看到了安民的影子啊……”

“丞相……英明。”郭嘉突然伏地匍匐,还未等一旁的钟繇反应,顿时向着曹操长身一拜,“恭喜丞相,又得一韩信。”

同一时间,吴郡大牢。

幽暗最深处的牢房,即使是天明也不见有丝毫的光亮透射进来。

叮琅琅……

潮湿的牢房中,不时传来铜链的轻响声。

一个身穿灰褐色的神秘人影,此时来到最深处的牢房门口。

“赵云,赵子龙?”

来人似乎三十岁上下,声音颇为的沉冷,看着牢房中,那背对门口的霸气身影,前者眉头不免轻动。

赵云此时就坐在牢房内,身子还是一样的端正而不失威严,就算是如今成了阶下囚,仿佛那股血性之气,尤为消减。

“原来是你?”赵云手中捧着个酒坛子,但一边的饭菜却仍然没有动过半分,而当下听到这声音,不由回头看了看牢房门口的那个神秘人来。

“看来子龙将军还没有忘了我。”对方也同时看到了前者如今的样子,不禁也是一阵冷笑着道。

此时……

赵云静静的回过神来,目光极其淡然的看着那个人。

“张辽、张文远。”

第三百二十九章 江东老实人(四)

“死瘸子,等到回家,爹爹要是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呢……”刚走到南城门的门口,顾蛾回过身来,问道。

“如实说罢,我看顾老太公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曹信回道。

“不行不行,不行!爹爹平时虽然很温和,但是……但是对顾家庄的人是很有偏见的。”

听到这话,曹信略微眉头一皱,也是停了下来,问道:“到底是什么过节?”

顾蛾当下小脑袋一歪,边回忆边说:“好像,是因为早年顾雍的爹和我爹一起看上了同一个女子。”

“最后你爹输了?”

“不,他们两个谁都没赢,最后那女子心灰意冷之下嫁给了一个武将,听说后来还当上了什么吴国太。”顾蛾笑了笑说着,便是又向着城门口走去。

“哦……吴国太啊……”

曹信反复念了这名字,挠了挠头,随即又跟了过去。

“所以啊死瘸子,决不能跟爹爹说起顾家庄三个字,必须想个理由出来。”边走,顾蛾又道。

“想什么理由?”

“嗯……比方说啊……”顾蛾说着,又停了停脚步,道:“对了,我们就跟爹爹说,在出去散心的时候不小心碰上盗匪!之后又见我们无财可取,所以又放了我们,所以才这么晚回来!你觉得这个理由好吗?”

曹信听着听着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个理由……的确是千古奇闻,之后盗匪更为了表达对你我穷苦的善意,还送上一袋米粮,欢送你我,顾老太公听了,一定很欢喜呀。”

说完,曹信不时又拿起米袋子在顾蛾的面前晃了晃,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可恶!竟敢耍我!!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别跑——!!”

曹信在前面狂跑,顾蛾在后面追着,一眨眼的功夫,二人顿时走出了城门。

“民者,栗食者乎,富者,栗食者乎,岐公曰:富者好聚,仁者好施,施不得聚,道相反也……哎呀呀,我的书啊……”

就在出城门的刹那,曹信刚要继续跑,却是突然发现身后传来一声痛叫,回头一看,竟是顾蛾不小心与一人撞在了一起。

而那人似是个书生,身材还不是一般的魁梧,顾蛾当即痛的倩影倒地。

“喂!穷书生!你撞人!!疼死我了呜呜……”

“你没事吧?怎么跑的这么急啊……”这时,曹信也跑了过去,连忙扶起顾蛾,说道。

“都怪这个人!哼,撞了人家,快道歉。”

这时,曹信才认真看到那人的样貌,其实要真算起是谁撞谁,显然是顾蛾撞得这个人。

只是奇怪的是,顾蛾明明是主动撞得他,却反而倒下的是顾蛾,对方却连踉跄也没有,只不过眼前的这人倒更像是个书呆子一样,面容宽宽正正,手中的书都被撞得满地都是。

“哎呀哎呀,可惜可惜,这些书可都是祖上所传的呀。”这文士一边连忙俯身捡着四处的书,一脸心疼的模样。

而更让曹信和顾蛾感到奇怪的是,前者突然捡到一半,又翻开了其中一本书的某一页,静静地蹲在地上却是良久嘟囔着什么。

“原来如此……春秋孟子曰:为富者不仁,原是这个道理,明白了明白了。”说到最后,前者更是不顾周围人好奇的嬉笑声,一个劲的蹲在地上忽而点头忽而摇头,让曹信看着看着都觉得很无语。

却是一旁的顾蛾,突然又急又气的道:“你……你……你说谁不仁了!臭书生,给本姑娘说清楚!”

显然那人这时才注意到顾蛾与曹信二人,方才连忙捡了其余的书,站起来望着顾蛾,竟是突然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衣衫,认真的道:“姑娘,这为富不仁一说,却是要从孟子腾公书上,开始说起,战国时……时年天下大乱,梁国公国势衰微,一日闻孟子来梁,自轻车往而问曰其治国之道者乎,孟子则云……”

“行了行了!本姑娘不想听不想听,你撞了人还说这些大道理有何用!?”

这面前的人,倒还真是个书呆子,曹信苦笑间,也是暗暗好笑顾蛾今天竟然碰上了这样一个号人物。

“啊?此话怎讲??在下……在下竟撞了姑娘,哎呀,得罪得罪……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唉……真是有违圣人祖训耳。”那人连连懊恼着,一听说顾蛾被自己撞伤了,整个人就如同触犯了天大的罪行一样。

反正曹信看了的确是感到有些夸张,这个人太腐了,合着刚才这个人只注意到了自己的书,没有注意到顾蛾撞了他……更是没注意到自己被撞了……还被人诬陷!!

“少废话,赔钱!”顾蛾倒是不管这些,小嫩手一摊,向那文士比划起来。

“什么??赔钱??”

说这话的,倒不是那个文士,而是此时的曹信,后者可没有想到,原来这小妮子还这么缺德。

不过当曹信一看到那个人,就马上又闭上了嘴巴。

那文士脸色更是认真,又是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应该应该,在下有错在先,这位小姑娘所言甚是,你看赔一铢钱如何?”

“一铢钱能买两斗米了,够了够了。”曹信此时在一旁连忙说道。

一铢钱曹信可真没有料到,心知这个人虽然外表老实呆呆的,但看起来家境还不错。

“够什么够嘛……才这么点。”却是哪料这一刻,顾蛾小脑袋一歪,双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来,此时曹信不猜也能知道这小丫头在打什么算盘了。

“人家……哎呦,人家刚才被你一撞,伤了脚踝。”

曹信在一旁看到这里,顿时有些哭笑,顾蛾的演技不算好,几乎算很烂的一种,这书生应该不会再上当了。

“脚踝伤了……你抱着头做什么……”

“要你管死瘸子……哎呦……我、我脑袋也疼。”

“这……真是失礼,失礼呀,在下眼拙未曾见姑娘伤的这么重,那……三铢钱可否。”

三铢钱能买两只鸡吃了……曹信这样想着。

“哎呦,我的腰也疼。”顾蛾又说道。

那书生这一刻又一次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衣衫,“失礼失礼,枉费在下受圣人教导,自古得道者、重气节于命,何乎财哉,这里有六十铢钱,乃在下全部盘缠……”说着更是连忙向着顾蛾作揖起来。

曹信看到这里不禁都觉得有些不忍,曹信从没有见过像这个人这样老实,这样好骗的。

想到这里,曹信不禁想要知道对方的姓名。

“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将手中的盘缠都给了顾蛾,那文士向着曹信又是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衣衫,洒脱一笑。

只不过那一个举动,忽然又酸的后者激灵灵一个冷颤来。

“在下鲁肃、表字子敬,敢问足下大名。”

鲁子敬……

曹信的脑子,忽然下意识的“嗡”了一下。

江东老实人,奇才鲁子敬??

第五卷 打西凉、入西川

第三百三十章 袁曹之战(一)

冀州,邺城。

金龙玉柱,磅礴锦华,议政大殿如今一片文武峥嵘。

袁绍时隔数年,脸上依然覆盖着藐视天下的不羁。

“今,曹信已死,曹阿瞒痛失一臂,乃天赐伐曹之机,许昌兵力不过十余万,我议!率八十余万大军,渡河而战!横扫中原——!!”

前者在主位上,举剑而立面容肃然,看着堂下众百余名文臣武将,凛然的道。

“主公明鉴,今我青、幽、并、冀四洲之地,带甲近百万,战将过千员,海内仰望,主公讨伐国贼曹操,乃顺天应人,此城天时赐予明公耳。”

武将对列中,一将上前,却是曾经易河惨白的淳于琼。

“主公,颜良也认为,仲简将军所言甚是,如今曹操刚定徐州不久,正是我等南下渡河之时,曹贼与主公早晚必有一战,若是等到曹操合并三州,就为时已晚了。”

“主公,文丑也附议,还望主公即刻发兵渡河!”

一连三将出列,袁绍同时脸色大喜,然而一旁的田丰、沮授二人,却是连连摇头起来。

“主公啊,此事不妥。”田丰当即也是出列,反对道。

袁绍脸色微沉,看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头,道:“元皓,汝有何异议?”

田丰此时再次作揖,“主公,如今我军太过急于求成,兵法尚云,兵戈不利待休养生息,主公啊……如今我军已有四州之地,近年来征兵负重,虽有如今八十余万,然粮草辎重所甚浩巨,曹操虽要伐,但先需安置农田,休养生息,三年后再伐不迟啊。”

“这……”听到这话,袁绍微微一愣,神色间有些不悦起来。

“呵呵呵,此言诧异,元皓兄。”

“子远?”田丰这时回过头来,竟是看到许攸脸含不屑的走了过来。

“子远可有话要说?”袁绍顿时双眼一亮,道。

许攸陡然大笑一声,道“今我军粮草足背,讨伐曹操绰绰有余!如今不伐!要等上三年?呵呵,元皓兄,恕子远无礼……若是再等上三年,待得曹贼有所准备,到时还要与他鱼死网破,那我军损失岂不更甚、兵马辎重耗费更巨,此时不伐、岂不是要落得天下人耻笑主公优柔寡断乎?”

“好了!!”突然在这个时候,袁绍也是在主位上,发话下来。

“我意已决,即刻出兵南下!与曹阿瞒!决一死战!!”

“主公——!!不可呀!!曹操虽失一曹信,然手下强兵猛将众多,主公急于求成!必定难逃一败呀……主公,望三思而行!”

田丰此刻面容绝望,当下匍匐在地,哀求起来。

却是这一刻,袁绍听到这话,猛然间勃然大怒!

“田丰!!你这匹夫——!!我一再让你,你还敢如此放肆!!如今我八十万大军还未出征,汝这小人就妄言大败,汝速速住口,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主公——!!还望三思啊。”然而田丰一直匍匐在地,没有半分停止哀求的意思,苦劝道:“如今天下豪杰四起,丹杨一役曹信虽死,然主公急于求成只会出师无果,那曹操生性狡诈,主公如此心切,必定会趁贼心意,还望主公暂止兵戈,徐徐图之啊……”

“啊……来人!!将这妖言惑众之匹夫,速速脱去去斩了,为我军祭旗!”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看到袁绍的赤红面容,便是堂下的田丰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无尽的哽咽。

“元皓兄……”一旁,沮授同时看到这里,脸色一沉,刚要上前求情。

“主公息怒!”许攸顿时向袁绍作揖,还没等沮授反应,许攸却是笑道:“主公,田丰虽可恨,然亦不可杀,就念在多年的君臣之义上,主公但可先囚禁了事。”说着,前者不禁又戏谑一般的看着地上的田丰来,笑了笑。

“元皓兄,主公并非心切,而是当年那曹信让主公损失了二十万袁兵,主公为的都是那些死去的将士啊……如今曹操在许昌也不过十几万人马,主公坐拥四州,带甲八十余万胜过曹贼数倍,难道还要再等那曹操羽翼丰满么?呵呵呵……田丰兄……还是在牢里,好好反思反思罢。”

“小人……小人误国呀……”田丰伏地痛哭着,却是如是喃喃自语。

“好了,来人左右!速速将田丰小人带下大牢!我袁本初乘胜而归之时!便要拿你人头问罪!!”

一席话,很是沉重,如同一个巨石深深的压在了田丰的心中一般。

“呜呼哀哉……哈哈哈哈,未曾想……竟被当年曹信说中!!哈哈哈哈哈——!!”

田丰惨然苦笑,直到最后一声话语,被左右武士带了下去。

然而那一席话,让整个大殿百官、乃至许攸袁绍的耳中,竟是尤为的刺耳。

(四年前,田丰和曹信,犹如小屋那一番对话。《参看第一百九十章,君侯曹信(一)。》

“濮阳城空城退吕布!!汝南一夜荡平黄巾??你沉寂半年,表面是安享太平不问世事,实则是你失去明主,火凤涅槃!你比任何人都想上战场杀敌!安民兄弟!!我主袁本初乃当世明主,但我不求你为我主公效力,只是你在如此下去,他日必后悔万分!切记三思啊……”

“元皓兄此言,信自当铭记于心……”

忽然听到田丰面红耳赤的劝说,曹信整个人懒散的躺在座椅上,将手中的棋子随意扔在了棋盘上。

“信也有言在先,元皓兄,你有经天纬地之才,辅佐袁公事事要小心,不可顶撞,否则……难免也有牢狱之灾啊。”

曹信当初的话很淡然,就似是随口一说一般。

“哦?此话怎讲?”田丰当时不禁笑问起来。)

“主公——!!主公哇——!!!”

声音越来越远,极尽无声。

“哼,传我军令,十日内,大军立刻集结,南下伐曹!!!”

“铮——!!”

手中佩剑,狠狠的插在了壁垒上,带着袁绍无比冷厉的脸庞,剑刃铿锵有力之声,瞬间划破四周,传荡在了偌大的议政殿中。

犹如这不可置疑的威严,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而这时所有人也知道,八十万大军出征的一刻,便是堵上袁军一切之时。

“主公英明!!”

在许攸的带领下,众文武百官一时间伏地高喝起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 袁曹之战(二)

“哦?那么在鲁兄看来,那袁绍不日就会南下讨伐曹操?”

在一间小小的酒肆当中,曹信与鲁肃此时对坐一案,笑谈起来。

鲁肃脸含微笑,顿时道:“不错,依我之见,曹操在袁绍讨伐乌桓之机,顺势拿下了徐州,如今曹操手下已有三州之地,虎视中原,然兵力尚且不多,若非之前曹信的安民三策,恐怕这时的曹操必定更加艰难,袁绍此人优柔寡断,然却心存野心,必定图谋中原,而与曹操必定早晚有一战,此时不图,那便不是袁本初了。”

曹信笑道:“那依鲁兄之见,倒是何人能胜?”

“唉……不必鲁兄鲁兄的,就叫我子敬即可。”鲁肃听到一半,笑着打断起来。

曹信当下也是点了点头,“好,子敬兄,今日一场也算是认识了你这位朋友。”

微微一笑,鲁肃不免正色道:“今天下群雄四起,唯袁绍、曹操、刘表、孙策势力最众,而如今兵力最多,自然是袁绍,拥兵八十余万,刘表为次,水军加步卒三十余万众,曹操地广将多,然亦只有不到二十万,袁曹之战乃当今天下命数之战,此战胜负,岂能断言之。”

说到这里,鲁肃又顿了顿,如沉思状,淡淡地说道:“虽然不敢断言,但在鲁肃看来,曹操之胜算却是大于袁绍啊……”

“此话怎讲?”曹信有些意外,看了看面前的鲁肃,脸上莫名的出现了一丝兴趣,“袁绍怎么也有八十万人,曹操再厉害,也不过二十万人,岂有败的道理?”

然而听到这话,鲁肃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非也非也,袁绍虽兵多将广,但依鲁肃之见,绍有九败、操有九胜。”

“此话怎讲?”

在不大的酒肆内,鲁肃的笑声明显传荡开来。

“刘、项之不敌,足下所知否?汉祖为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擒,肃料之,绍之九败,操之九胜,虽兵疆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操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操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操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三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操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四也。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操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五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操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六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操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七也。绍是非不可知,操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八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操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也。”

一口气说完,鲁肃脸色依然静默,看着面前的曹信,进而笑着说:“操有此九胜,于以败绍无难矣。”

曹信此刻听着听着,仿佛自己都有些听呆了,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出自鲁肃口中的九胜九败,心里莫名的对前者的话,深深敬佩起来。

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奇怪,似乎这一番话很熟悉一样,眼前这个人的确有些大智若愚的意思。

鲁肃当下看到曹信似乎有些失神的模样,以为是自己的一番话吓到了对方,连忙觉得惭愧。

“真是失礼,未曾想与足下说了这么多无关痛痒之言,还请不要见怪呀。”

只是下一刻,仿佛就连鲁肃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

曹信当下似是在自言自语起来。

“好像还有一胜一败……”

“哦?”鲁肃没来得及反应。

曹信此时则淡淡的道:“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慑,操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十也。”

忽然间,鲁肃颇为好奇的看了看面前的曹信,上下不禁打量起来,道:“看足下这般,应该也是个行伍之人,不知肃所言对否?”

闻言,曹信顿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丢脸的话,不过再看对方这样子,前者这话语里的意思,似乎还并不是自己第一次听说的,最先孤老太爷便说起过这事情。

自己真的那么像行伍之人吗?

曹信想罢,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子敬兄莫怪,只是在下的确想不出自己的身世,不知子敬兄是如何看出来的?”

鲁肃此时不免一笑,道:“肃早年黄巾大乱时,也曾心忧大汉,学过一些皮毛,或多或少亦能看出来些。”

难怪……难怪刚才顾蛾撞到他的时候,这个人竟没有半分的踉跄。

只是这么一想,曹信的脑海中不禁又‘嗡’了一下,这感觉就像是之前听到鲁子敬之名时,那莫名其妙的反应,倒是如出一辙。

仿佛曹信内心有个声音在说……鲁肃早年学武其实并不奇怪,历史上鲁肃少年善骑射,当时眼见社会动荡,常召集乡里青少年练兵习武……

不过曹信倒觉得奇怪,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反而更像是本能的意识认知一般。

“足下……没事吧?”

这时,曹信才发现自己又在发呆,当下看了看一脸明显担心自己的鲁肃,曹信这才抖擞了精神,回过神来。

当下说道:“哦,还不知,子敬兄此刻来到南昌,是有何打算?”

顿时听到这话,鲁肃也是没有再在意曹信之前的异样,如是笑道:“哦,足下不知,数月前,肃曾在好友公瑾的邀约下投奔过伯符将军,只是当时因为祖母去世,故此没有急于投奔,此次从曲阿到豫章来,一是想要路过丹杨,看看半年前那一战的始末,二是为了想要去邀请顾元叹,劝说此人一同投奔伯符将军。”

“子敬先生,还请三思啊。”

仿佛是在同一时间,曹信就这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 刘勋祖郎(一)

“死瘸子,我才去买鸡的功夫,你跟那呆子到底说什么了?”

前面似乎就是顾家村,顾蛾曹信二人大约走了三个多时辰才回到这里,不过明显对于顾蛾的疯狂‘购物’,对方拿在手里的就只有一只鸡,而曹信的身上全都是杂七杂八的日常用品。

当下连忙翻了个白眼,曹信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一见如故而已,这个鲁子敬倒是个不简单的人。”

“切,不就是个书呆子,怪人一个,我看是你和他臭味相投才对吧。”连忙欢快的跳着,顾蛾却是不忙戏谑的说道。

“怪人?恐怕是大智若愚,不过就是鲁子敬这个人太老实些,也算上天比较公平,予物取物而已。”曹信这样笑着。

顾蛾一听,当下也是连连点着头,“是啊是啊,这个人也太老实了,六十铢钱呐……对了死瘸子,一会儿见了爹爹,一定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他老人家哦!”

一听这话,曹信突然停下了脚步,旋即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前方的顾蛾。

只见这一刻,顾蛾前一句话刚说完,曹信身上米袋子、绸缎、鸡鸭鹅各三只、粗布三段、草鞋四只、红豆两袋……

曹信不禁看到身上的这些东西,苦笑起来,“小丫头,你不可怜可怜我三个时辰一直拿着这么多的东西,也要好好想想说辞吧……难道你还想说我们刚被盗匪打劫了?”

说完,曹信又看了看身上这些七零八落的东西,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这哪里知道呢……就说山贼发善心咯……难道还要告诉爹爹,我们骗了个老实人?嘻嘻,走啦大不了受家法嘛,挨打的是你又不是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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