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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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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儿,何故如此担心?还急于撤离成德?”

曹德此刻在大军的行军车辆上,与曹信坐在一起,曹德感到了一丝的疑惑。

但曹信只看着前方的大道,嘴里兀自说道:“这傻丫头,宛陵守将梁纲乃张勋之心腹大将……此人怎会投降……我本想先攻下成德在转攻宛陵,看来这一下,恐怕只能先攻打宛陵了……”

一抹诧异,同时浮现在曹德的脸上,但同时望着曹信的表情,前者还是叹了一口气。

三峰山,是一处寿春境内的名山,哪怕是在后世也颇为有名,历史上著名的三峰山之战,蒙古灭金的重大战役也发生在这个地方。

宛陵就出在三峰山的中间,可谓三面环峰,其地阴凉寒意,只有一条入峰口才能进入宛陵的地界。

“报!前方就是入峰口,可否率军进入!?”

一名斥候快马而来,停在曹信的跟前,当即禀报道。

“哦,知道了,率军直达宛陵!!”沉声说着,曹信没有任何的犹豫,顷刻间下达了这一命令。

一万多的大军,绵延进入山道,此刻曹信的目光却忽然望向了四周的山峰。

“三峰山果然名不虚传……宛陵四周三面环峰,出入只有一条通道……真是兵家要地。”

两山间的绝壁很是光滑,曹信望之不禁啧啧称奇,但就在进入山道的一刹那,前者的目光陡然瞥见了绝壁上的三个字来。

莫回峰!!

这名字让曹信感到有些不爽,这让他想起了西蜀的落凤坡……

但当然,曹信是不会相信这些的,只是这名字,确实让脊背感到一丝莫名的凉意。

三峰山泛指,龙口峰、三峡峰、莫回峰。

这莫回峰就是进入宛陵的通道沿山山峰,地势陡峭难以伏兵,这也是曹信为什么敢如此轻易就下令进军的缘故。

《眉山县志》曾有过这样一段记载,“三峰山,山势崛起,中峰高插云表,挺然矗立,望之让人生敬。旁两峰温润可亲。登峰西望,左右连山环护如城。转东,地势开朗,有俯视一切包罗万有之慨。”

可以说宛陵在这个地方,显然是曹信事先没有预料过的,对于三国时期,没有全国详细地图的曹信来说,这一切都非常的困难。

为什么当年张松给曹操献西川图的时候,前者会那么牛气?为什么刘备会那么尊敬张松?可见一张地图对于一个军队的重要性,这远比一张简陋的行军图可要好上千倍万倍了。

颤栗的北风,瑟瑟的吹拂着大地,十二月的冬季,将两面的山峦覆盖下了一丝雪白。

虽还未迎来第一场大雪,不过寒冷的气候将原本光秃秃的峰顶染上了一层苍茫,这一片萧瑟一空的情景,就似是曾经未曾动摇过的治世。

曹信身为此刻七路大军的主帅,身上不仅仅背负着南下的重任,还掌握着十几万人的性命,这不单单是这八万人,更是很多数不胜数的百姓。

自己能达到今天,曹信心里很清楚,百姓永远是无辜的,但有的时候也是政治手段最有利的力量,战争只是第二位,因为战争是为了捍卫前者而战。

六路人马此刻都与张勋做着僵持,这一条战线暂时越不过去,而唯独曹信这一路军队是唯一可以与张勋一较高下、机动力顺畅的军队,而成败与否就在此一战了。

但或许,这也是曹信这段时间最后悔的决定……

明朗的土地上,四面环抱着山林。

宛陵大火熊熊飞扬,八方景象尽皆是哀嚎连连,到处都是烧毁残渣的焦臭气……

此刻甄宓有些茫然的站在宛陵五百步外的城墙,但此刻望在这丫头面前的,却不是守卫森严的城池,而是宛若大火覆盖的废墟。

“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甄宓娇弱的身子轻轻颤了一颤,目光随即从面前残破不堪的宛陵城,移到了周围苍野上失去家园的老弱妇孺。

宛陵!是座空城!!

“这位婶婶……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大家都……”

此刻附近大约有两千多人,但尽皆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甄宓一个一个的询问着,最终来到了一处母子前。

这是一个带着孩提的女子,大约在三十多岁,但此刻对方已经有些憔悴,身上也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火,刚从火灾中拼命逃跑一般,纵使怀中婴儿不断啼哭,那妇人还是边哭泣着边喂着不多的奶水。

只见此刻那妇人望了望面前清秀的甄宓,脸上同时一阵的苦涩,“袁术无道……我等生路尽毁……家无所依……”

似乎被弄得有些神经失常,这妇人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怀中的婴儿也似是极为的可怜。

甄宓还想要询问,但有些心中不忍,方才作罢。

便是此刻,另一边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昨夜……这宛陵太守梁纲趁夜放火……率军离开,从此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和原由……唉,倒是苦了这些人了,房舍尽毁。老夫我孤家寡人倒是毁了也罢,可这些人都在昨日的大火中……失去至亲,已无所依靠,真是……天要亡我等啊……”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个怪人(一)

莫回峰山坳下。

一股奇特的氛围此刻正蔓延在四周,铁蹄声在小小的山道间不住的飞扬着。

数万军队集结于此,但上头的大旗,却印着硕大的‘成’字,这一支军队同时在午后的阳光下,树立起一团不一样的严谨之色。

张勋一身戎装,来到阵前,沉稳刚毅的脸俯视着周遭的一切,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突然,一名成军斥候快马奔来。

“报——!!大将军,四周尽皆有敌军铁蹄印,前方打探应是淮南侯曹信的人马!”

张勋的脸色在此刻一沉,与阎象并肩拍马,来到入峰口,方才也是看到了前者所说的一切。

阎象陡然奇怪道:“怎么可能……我等还没有施计,那曹信怎会被引入宛陵的?”

“事有蹊跷也罢……”拨马同时来到阎象身边,张勋此刻也是凝重起来,“……没有也罢,倒是没想到曹信会如此轻易的被引入三峰山……”

说到这里,张勋顿时从怀里掏出羊皮地形图,看样子,似乎是前些日子中军帐的那幅。

而望着四周的一切,却是前些日子所说的妙处,赫然正是众人所在之所。

三峰山,宛陵!

“没想到那曹信自投罗网,倒省了我等的一番计较,大将军……您看如今该如何行事?”

阎象微微一笑,身后足足好几万人,绵延数里看都看不见,此刻张勋也成了这一切的关键所在。

张勋道:“曹信此一入宛陵,着实惊讶,三峰山一带乃闭塞之所,再者梁纲昨日已经烧毁了城池,现宛陵已成一废墟……若要硬拼,我军四万大军足可擒杀敌军一万,三峰山,三面环峰,宛陵居中而治,只要紧守此要道,敌军犹如瓮中之鳖,若要全身而退真是宛如一步登天呐……”

狭小的入峰口,仅仅只要一队人马行进的宽度,此刻四周四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阎象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错,况且宛陵被火势所淹没,就算能守……也只是一座残城,那曹安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只落得个无城可守的境地,此番真是天佑我军呐……呵呵呵……”

拨马来到入峰口,张勋此刻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

但片刻,前者还是正色道:“立刻传令三军,三万大军随我杀向宛陵城!一万人镇守此要道,不许任何人出入……”

“诺!”

前方的大军开始缓缓进军,清一色的军队在周遭爆发出冲天的喊杀之声,望着这里,这一刻,似乎张勋和阎象都等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大将军,现曹信已是瓮中之鳖,困兽犹斗而已,至于那其他六路人马?”

随军队伍中,阎象一边驱马行走在山道间,一边正要询问着。

张勋此时眉头一挑,照样是那副沉稳样子,“赵云、典韦、许褚,皆为曹安民帐下之猛将,但有陈纪六万大军在后方与之相持,一时不会有太多难题,为今之计就是先把曹信拿下,敌军此番一万数千人马,尽皆无城关可据,宛陵早毁,留给曹信的只是一群无用的百姓和原野罢了……”

走到一半,阎象皱起眉头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奇怪,到底是谁让曹信进入三峰山的?我等还没有率部将其引入……呵呵,真是天助我等啊……”

就这样,就当三万大军浩浩荡荡,进入莫回峰的同时。

另一边,宛陵城下。

“仙姑下凡了!!!仙姑下凡了……”

“我、我不是什么仙姑……大、大家都起来都起来。”

“仙姑救救我等,救救我等啊……”“仙姑,你美如天仙,不是仙姑又是何方神圣,我等宛陵百姓,无家可归矣……”

“仙姑救我!!”“仙姑救我……”“仙姑救救我等母子——!!!”

宛陵城下,此时似乎发生了异常的变故。

一群两、三千衣着狼狈的平民百姓,齐刷刷的跪在一个人的身前,一再的膜拜着。

而那个众人口中的仙姑,却赫然正是三天前离开曹信的甄宓无疑,这一刻面对着眼前的情形,倒是面前的一切让她这个小妮子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倒是,此刻甄宓已经脱下了伙夫营的布帽,露出了长长的秀发,俨然一副仙女下凡的模样。

而这,也引起了周遭的反应,直至变成了此刻看到了一幕。

“我、我我……我真不是什么仙人……只是、只是一个……”甄宓精致的脸上,此刻泛出一丝惨白,看着众人一个个跪在地上,一时间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此刻,一名为首的老者,看出了前者的异样,当先从地上起身,走到了甄宓的身边。

看这打扮,虽然似乎同时遭遇到一场火灾,但这老者的气质,似是原先这个地方的乡绅,颇为德高望重的模样。

老者此刻惊奇的望着甄宓,苦涩的道:“不管仙姑是不是仙人……还请高抬贵手,救我等这些老弱妇孺们……”

闻言,甄宓有些一愣,这才定睛扫视过去,看到的都是一群骨瘦如柴的人们,虽然他们其中也有一些壮丁,但似乎大多都没有吃饱饭,很是消瘦,至于一些妇女,灰头土脸的还带着孩子,就显得更加凄怆了些。

“我、我……”甄宓看到这里,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哒哒哒哒……

却是突然间,远处开阔的山脚豁然传来一阵阵铁蹄之声……

“啊——!!是、是天兵!!是仙姑带来的天兵!?”

这声音有些不之所谓,甚至哭笑不得,但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百姓之中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个目光不禁向着远处同时看去。

“是曹军?”

然而便是在这一刻,百姓的人群之中,一个原先随同大家一起跪在地上拜甄宓的青年,此刻同时站了起来。

但看他的目光,却是透露着一丝的怪气,面容很是丑陋,而且有些让人望而却步的样子。

这个青年,似乎与周围的百姓都有些不同,虽然同样与这些难民一起,但身上却没有那般遭到火灾的样子,全身也是干干净净的,虽然有着零星的补丁,倒是比起周围的难民来,要正常许多。

就是人长得实在太丑了,丑的比典韦这个丑汉还要丑上一百倍,整个人尖嘴猴腮的,很不讨人喜欢。

故此在这些难民中,也没有得到巨大的注意,只是理所当然的觉得那个人就是难民中的一员,活脱脱一个怪人。

“曹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那怪人此刻望着前方有些皱起眉头来,似乎觉得自己看错了什么一般,略微有些滑稽的擦了擦自己的双眼,不过最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时间来到另一边。

秣陵城,城外五里营地。

赵云一身银袍,手中龙胆枪扶在腰间,双眼望着前方防卫森严的秣陵城,全身散发出一股颇为沉着的大气。

坐在此刻的山丘上,赵云对着身后的两名亲卫,淡然的道:“你们看这秣陵城……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四野无阻……想要攻进去是难上加难。”

“那……子龙将军打算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后者二人同时面面相窥,有些不理解的道。

赵云此时没有回答,方才转开了话题,“对了,其他路人马那边可有何消息?还有……君侯可有何消息传来?”

“禀告子龙将军,君侯那边……尚无任何动向来报……只是现大军形势不容乐观……”

另一名亲兵也是道:“周鲂将军和陈到将军皆受阻于句容一线,典韦、许褚两位将军正与成军敌将陈纪所周旋,当涂业难攻下……高顺将军的陷阵营身陷包围,一时也难以突围……只是除了君侯外,其他各路大军跟我军一样,皆受到了一定的困阻。”

听完后者二人的话,赵云这一刻,也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此刻两万大军受阻秣陵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了,而此番面临在赵云身上的任务同样很是艰巨。

“赵云虽跟随君侯时日不多,但君侯用兵,赵云一向很佩服,袁术敌军虽众,但此人民心已失,君侯临行前曾跟我说过,袁术篡逆者非大汉,而是天下子民。呵呵,当然这话有些笼统,君侯也曾这么笑着跟我说……”

这一刻,忽然间,赵云意外的自言自语起来。

“君侯当时笑着跟赵云说……‘民乃天下之本,这本不假,但带兵之人能做到一点就足够了,那就是……顺逆,顺民逆敌,我军就是不败之师,去他娘的袁术,这天下无坚不可摧之城池,亦无不可守之城池……’赵云相信,君侯的这番话,绝对有其道理所在。”

一席话语,顿时让身后两名亲卫,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同时,在赵云的身上,也开始产生了细微的变化,虽然还不曾看到有何破敌之策,至少如今的气质已从先前的凝重中,转而变的轻松起来。

“倒是如今……该如何才能破了这秣陵……唉……”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个怪人(二)

城关,当涂。

白天,屋内的光亮却有些阴暗,但这不代表坐在里面的人,也同样埋藏在阴暗里。

陈纪很得意,得意于自己此刻掌握了张勋的六万人马,这代表着他得到了此生莫大的信任,整个人的眼光,也比之曾经要高了很多。

“报,敌军攻城失利,已回到营寨之中!”

此刻,一名小校来到当涂内城的正厅之中,顿时禀报起来。

“哼,区区典韦、许褚……不过如此,还叫嚣为世间万人敌?嘿嘿,可笑之至。”

陈纪一脸的不屑,一边用酒水擦拭着兵器,一边则懒散的坐在主位上。

那是把青铜的大刀,有些许的沉重,只是那刀面被削去了一条小口子,这个口子,陈纪至今都无法忘怀。

“我看大将军是太高看那曹信了,其手下也不过如此,我陈纪唯憾者……”说着,前者的目光顿时移到了那刀面上的小口。

便是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孙策攻打陆康!竟让我险些在陛下面前枭首……此仇,非报不可。”

门前那小校,从刚才开始就对前者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但一时间,不敢多说一句话。

其实,这当涂的守城卒都知道,陈纪之所以那么恨孙策,完全不是因为曾经孙策险些让他毙命。

而是孙策原本也是袁术的部下,后来背叛之后,今时今日地位已经直逼袁术本人,而当年与其共同镇守九江的陈纪,还是那个老样子,这何不让陈纪深深的羡慕和嫉妒?

不过这回倒好了,淮南侯曹信一来,让陈纪得到了重用的机会,并且可以指挥六万大军,这显然让陈纪的气焰与之前形同两人。

咔嚓……一声。

这一刻,正厅中陈纪刚要再次用酒水擦拭刀面之际,竟一个不小心的,将一个酒杯豁的摔在了地上……

咔嚓……

“可恶,这当涂城关如此易守难攻,如何是好!”典韦陡然将山谷营地内的一个酒碗砸在了地上,愤然怒道。

许褚此刻同时走了过来,“老典,休要发怒……这当涂的确不好对付。”

“哼,我倒不是怕那陈纪,区区小人不足挂齿,只是这当涂城,依山而建,纵使我等有两万人马……也难以攻下呀……”

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攻城战,典韦还没有卸下甲胄,但看对方这表情,显然今天的攻城又没有成功。

“天下哪有那么容易攻打的城池,老典冷静些……”走过去,许褚此刻拍了拍典韦的肩膀。

后者也同时冷静下来,道:“唉,也罢了,君侯现在消息不明,据传子龙、高顺、周鲂他们也同样受阻,看来这袁术虽气数已尽,但那叫张勋倒有些本事……”

驻扎在当涂外的两万人,此刻同时面临着一场艰巨的战争,但同时,随着六路人马的挺进,所有人也诸如这般的遇到了困难。

似乎这个困难是自从进入寿春以来,唯一一次……

不过,要说起来,恐怕此刻谁也没有比曹信更加的头痛。

曹信也是人,并不是料事如神的神仙,自古怪力乱神之说,曹信是不会相信的。

但这不代表这些百姓不会相信,毕竟在古代,对神明的盲目追求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这就让此刻身为主将的曹信,有些哭笑不得。

“君、君侯……甄、甄宓做错了。”

望了望四周的情形,曹信陡然看到前方被销毁如同废墟的宛陵城,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又看了看这面前二千多名百姓,曹信又是一阵的蹙眉。

最后,曹信毫无疑问的看向了甄宓。

只见这个小妮子,此刻就像是一做错事情的孩子,虽然没有了笑脸,多了一份的苍白,但曹信知道,这事情不怪她。

“不怪你,你做得对,我没想到梁纲是你爹爹的故友,只是这梁纲和张勋比你想的奸猾罢了。”

“什么奸猾?什么张勋?”甄宓这一刻带着哭腔,她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要不是她,曹信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听到前者的话语,似乎这事情还真就不怪她一般。

但甄宓知道,的的确确是自己的错,这也让她倍感愧疚的同时,小脸蛋也有些呜咽起来。

然而这一刻,难民之中,同时一个怪异的目光注视起大军最前头的曹信来,不时这阵目光,还泛出一丝奇异的精芒。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

一万大军最前面,面对着众多难民的注视,曹信却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呀……看来我中计了,哈哈哈哈哈……”

这笑容显得很自然,没有任何的情绪隐瞒,然而曹信的这一笑,竟是陡然令所有人为之一震。

便是那人群中的怪异目光,同一时刻更是显露出了诧异与震惊之色。

一时间,似乎曹信展现出了一丝人性的一面,一个普通人的一面,就是跟随着前者的一万多士卒,平时看到的曹信无不是冷静的,心思缜密到吓人的一个人。

但这一刻曹信的一笑,却是又给众人展现出了一个接近于普通人的感慨和笑容。

这不禁让起初感到不妙的士兵,开始发出一丝丝笑容来。

此刻,曹信又是挠了挠头,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诸位,中了贼人的奸计,是我曹信的不该,不该啊不该。”

面前,认识的不认识的,哪怕是此时的士兵还是难民们,所有人的表情瞬间仿佛都变成了一个‘囧’字。

倒是军阵中的曹德,不禁‘扑哧’一笑,在他看来,面前的曹信才是真正的他。

自己的儿子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多了一份人情味。

“曹、曹信??你……你你……您您是那个曹信?”

忽然间,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不是在难民的人群中,一个声音率先喊了出来。

同一时间,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原来,先前曹信抱怨自己的时候,无意间竟说出了自己的名讳,却是此时此地,瞬间引起了剧烈的反响。

“他、他是曹信!!!淮南侯曹信,哈哈哈,他就是此次讨伐袁术的那个曹信!!”

“噢噢,淮南侯曹信,与淮阴侯韩信并称为,汉初汉末四百年奇才的那个人……”

“是他吗??是那个曹安民吗?”“是他,真是他!!哈哈,我们有救啦!!”

“噢!!我们有救咯我们有救咯……”

看到面前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不管是曹信还是身后的大军都尽皆呆滞了,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包括甄宓和曹德等人在内,根本就没有料到,曹信会在这些成军底下百姓的心里,留下这样一个定位。

就连此刻的曹信本人,也不禁意外起来。

人群中,那先前怪异的青年,倒是唯独没有参加进这一系列的呼喊声,倒也不是前者没有听说过曹信的名号,相反普天之下,各地的人多多少少也听过前者的姓名,而这个青年也不例外。

只是对方当下有些痴呆了,是的,痴呆。

整个人就这么呆呆的伫立在地,看着曹信此刻淡然的坐在乌风马上,这怪异青年的目光显得很特别,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不可能看到的人一样。

“传令,全军退回宛陵城!!!”

这一刻,同时传来曹信的断喝声来。

闻着这声音,曹信的决定似乎让所有人都寂静下来,便是望着面前的难民,曹信再次道:“诸位,在下确实是曹信,奉我主曹丞相之命,前来讨伐无道袁术!”

此话一毕,面前百姓欢呼声一片。

但曹信还没有说完,随即目光从这些百姓的身上,移到了前方的宛陵城中。

此刻,宛陵的大火早已熄灭,但城墙已经残破不堪,烧毁殆尽,根本就没有再驻守的理由。

然而曹信还是大声道:“虽此番宛陵已毁,但信已有一妙计!可保尔等无事,现在!立刻!随我进城!莫要多言。”

“回、回大君侯,真、真的有破敌妙计吗?”这时人群中一名消瘦的男子,有些犹豫的询问道。

曹信很果断的点了点头,“有!诸位请相信,我曹信;¨;w;é;n; ;r;é;n; ;s;h;ū; ;w;ū;¨;说到做到!!”

这一刻,便是身后的曹德、甄宓哪怕是刘翊潘璋等人也尽皆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显然他们也不知道曹信是什么时候想出破敌妙计的。

哗啦啦一片,起初众人还不太相信,但看着曹信坚定的表情,周遭两千多百姓尽皆为之动容起来,更是当先哄抢着,朝着残破的宛陵城跑去。

齐刷刷一群,瞬间消失在曹信的面前,只剩下争先恐后进入宛陵城避难的人群们。

但是……

那人群中,似乎还有一个异样的人,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而只是兀自站在先前的原地,就这么看着曹信。

曹信此刻也注意到他。

发现对方是个丑汉,年龄似乎很大,皮肤很黑,就像是个中年人,不过看他没有长胡子的样子,应该只是个青年。

就是这个人有些显得太老了。

曹信当先‘咦’了一下,但没有特别注意。

“君侯,你、你真的有破敌妙计?”

这时,队伍的后方,潘璋同时有些怀疑的走了过来,询问道。

曹信闻言,目光相继从那丑陋青年的身上移开,却是轻轻一笑,“没有……什么计策都没有。”

潘璋大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死……”

“啊?君、君侯……等、等等……”

曹信没有理会对方,骑着乌风马缓缓向着宛陵城走去,便是向后面的潘璋淡然道:“现如今除了等死?还有别的吗?”

“额……这、这倒也是……”潘璋挠了挠头,无奈一笑。

天色越发的渐黑,然而在此刻残破的宛陵城,却是现在大军唯一的避难之所。

只是曹信途中从那丑陋青年的身旁路过,曹信不经意间露出惊讶之色,但也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降冰城(一)

曹信感到自己的脚很痛。

在一处靠近内城街道附近的废墟边坐下,拉开自己的裤角,将赤裸的脚踝沉浸在水中。

淤血慢慢的散开,曹信顿时呼出了一口浊气。

经过了一天的征程,这数年来烙下的旧伤,至今还陪伴着曹信,但或许这也是前者最大的好处。

至少可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曾经也受过伤,以至于不会轻易去轻敌。

但此刻似乎不轻敌也有了大麻烦,张勋这厮显然是来者不善的,就冲着刚刚得到的探报。

四万人挺近宛陵,我的个老天!曹信敢肯定就算自己不会出现在宛陵,那张勋也会想方设法将自己引到这里。

利用不了解寿春地形的他,其实引到三峰山不难,这一切只要看这宛陵一带变成残破不堪的空城就不难发现了。

只是这一刻,的的确确是曹信失算,没有将这一切考虑进去,以至于也有了些许不应该的轻敌。

手掌中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划痕,曹信这一刻很清楚,这是在邺城时弄伤的。

“应该有办法才对。”曹信这么说着,一个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曹信自己知道,从邺城回到兖州,本应该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他应该高兴,也应该舒心才是。

但一系列的,这段时间,这几个月,曹信的内心无疑产生出了一丝的拨动。

就像是司马懿说的那番话一样……

“君侯!!你在干什么??”

突然间,就在曹信兀自陷入感慨之际,身后只觉脊背一凉,一个倩影顿时闪现出来。

呛啷……

这是曹信随身携带匕首的声音,但曹信没有拔出来,只拔出了一半……

“我、我不是说不要如此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的吗?”见对方竟是甄宓,曹信顿时放下心来。

但下一刻,看着甄宓略微惊讶的脸色,曹信却猛地反应过来。

“君、君侯,你……你没事吧?”

同时看到曹信的变化,甄宓显得有些不理解,小脸微微惨白,原本只是想要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却没想到曹信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我、我没事……呵呵呵。”

仅仅是下意识的,曹信轻轻一笑,但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却表明了一切,不过瞬间,前者的身体莫名的震了震,这一个小插曲,竟是让曹信本人,突然的有些明悟。

(百年之后,你要当曹营的靠山王……)

这似乎是个笑话……是的,曹信觉得那一句话有些可笑,今时今日的曹信,觉得当时自己的状态有些疯狂。

似乎冥冥之中,内心里有不同的两个声音,一个声音代表理性,它在说……那一句话是对的。

而另一个声音代表感性,它仿佛在告诉自己,那句话不对,完全不对,这不是你……

无疑,曹信更愿意真诚的对待后者,因为此时此地的他,觉得先前的那一切都太扯淡了,对于曹操、曹营、兖州,所有的一切永远是曹信的家……没有人会比曹信更加重视对曹操的感情。

作为一个臣,曹信想为曹操做更多的事情,奉献自己一生的热血与血性。

这一切永远都不可能会变。

想到这里,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曹信却笑了,久违且舒心的笑了……

“怎地,没看到一个人在洗脚?”

先前的甄宓,此刻有些微微一愣,在她看来,曹信似乎回到了以前,虽然以前的曹信是什么样子甄宓不太清楚,不过看到曹信此刻的笑容,似乎甄宓感觉到了曹信的不同。

至少没有那么出乎常人的冷静,而更多了一丝人情味。

“你……你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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