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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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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不得无礼!”当下脸上不悦,老者顿时训斥起来。

然而此时,却正是看到曹信,老者不禁走到近处,作了一个揖,微笑道:“典农校尉亲至,真是令老夫大为汗颜呐。”

突然看到对方竟然向自己作揖,曹信猛然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却是连忙拱手,还礼道:“不敢不敢,曹信万万不敢当,还请先生万不可施如此大礼。”

其实刚才那小妮子说的是对的,像蔡邕这样的人,即使曹操见了都要礼让几分,要知道,蔡邕、郑玄、司马微可是并称为三大经学大师,被世人成为三绝的存在,此等人物曹信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相信对方竟然认识自己。

“哈哈哈,曹信大人身为曹公的子侄,却依然谦恭有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名不虚传?什么名?

曹信顿时反应不过来,却是突然又想?

难道是兖州阿信哭计穷的名声?这老头不会是在骂我吧?难道是给这小妮子报仇的?

当下一脸的尴尬,曹信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是忽而听到从蔡邕口中缓缓说出下面的话来。

“满园花菊郁金黄,

中有孤丛色似霜。

还似今朝歌酒席,

白头翁入少年场。”

此句一处,曹信陡然惊醒,却是当场满脸的难以置信,看到对方同样是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禁暗骂自己多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居易大大我错了,我不系人,我该死!!求你一定要饶恕我这个不要脸的浑淡啊!!!

第十五章 先天下之忧而忧(下)

重阳夕上赋白菊,这是唐代诗魔白居易的诗,此刻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倒是成了曹信的原创,要是在遥远的未来,这版权问题可是要判刑的,再遇上个方船子,方便面子什么的,自己还不是要死的很难看?

不过,幸好这是在古代,版权意识还不强烈,也没人知道谁是白居易,要不然曹信就是有千万张嘴,莫说争辩就连喝水都要撑死了。

席间坐罢,蔡邕此时坐在主位上,而曹信与周鲂则坐在侧席,跪地而坐。

比起曹信的尴尬脸色,蔡邕虽然年迈一些,神情倒还是意气风发,显然心情大好。

“婷儿,你先下去吧,我与曹信大人叙谈片刻。”随手向一旁的小妮子招了招手,蔡邕示意对方离开。

而对方,也就是之前的那个小妮子,此刻也是不敢违命,当下跺了跺脚,便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曹信,气冲冲的离去。

看到这里,蔡邕不禁笑道:“小女蔡婷不知礼数,大人见笑了。”

原来这个小妮子叫蔡婷……倒是从没有听说过,土话说,佛祖手下也有土匪,这句话还真有点道理。

这般想罢,曹信当即反应过来,却是向对方恭敬的一礼,谦虚的道:“还请蔡先生莫要叫我大人!直呼在下姓名即可,信万不敢在先生面前称作大人二字啊。”

开玩笑,谁敢在莫言面前称自己是文学牛人?更何况我只是个管农耕的官。

当然典农校尉也不算小,管理一个州郡的农田,农田便是粮草,可见责任重大,不过这职位毕竟没有实权,而面前的是堂堂东汉中郎将,品级比曹操还要高,自己怎么敢放肆?

然而蔡邕此刻却是放生大笑,看着前者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笑道:“那好吧,不过你毕竟是朝廷命官,在这也算是我的客人,指名道姓未免不妥,我还是叫你的表字,安民吧……”

曹信听到这话当下一喜,要知道称呼表字,在古代可是对一个人的尊敬之意。

“敬凭尊意!”

见曹信恭敬得体,主位上的蔡邕也是双目一亮,正色道:“听闻前日任城一战,大公子曹昂兵不血刃拿下城池,据说是安民你献的离间计啊。”

“先生从何得知?”

当下哈哈一笑,蔡邕无不赞赏地说道:“奉孝军师素与小女相识,是奉孝军师告诉我的,听他的话语,似乎也是对你赞叹有加啊。”

奉孝,郭嘉?

等等……郭嘉跟那个蔡婷是好朋友??

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也能成为好朋友吗?三国版的唐僧和土匪好友记?乖乖笼嘀咚。

当下也没有注意前者的后一句话,却是揣摩着二人的关系,一阵的胡思乱想之后,随即疑惑地说道:“军师与令女蔡婷相识?”

然而此言一出,蔡邕同时一愣,随即似是有什么好笑的事一般,旋即哈哈笑道:“不不不,我说的是我的大女儿蔡琰,并非小女蔡婷啊,哈哈哈。”

我说呢……这不科学。

咦?等等。

“先生说的可是蔡文姬蔡大家?”

此言一出,却又是令前者顿感莫名其妙,竟是瞬间止住了笑容,看着前者,奇怪地说道:“何谓蔡文姬?”

却是一顿重锤砸落,曹信却不知,此刻的蔡琰还不是蔡文姬,蔡琰历史上应该叫蔡昭姬,之后因犯了晋文帝司马昭的忌讳,才改名为蔡文姬。

此刻却是恍然醒悟过来的曹信,知道自己失言,却是连忙打起了哈哈,左顾右盼的含糊道:“我、我说的是蔡大家、蔡大家……先生可能是听错了……呵呵,呵呵呵呵。”

当下也是一笑,蔡邕不禁欣慰道:“小女蔡琰虽略懂些琴曲、文章,然大家二字却是万不敢当啊。”

脸上忽而汗如雨下,曹信听罢兀自庆幸之余,心中也是有些疑虑,却是再次拱手,问道:“先生找我来,所为何事?”

当下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多礼,蔡邕这才正色道:“自黄巾起义至今,大汉疆土纷争不息,我听闻奉孝军师对安民你颇为赞不绝口,我此番便是想问阁下,你对这天下可有和看法?”

曹信明白过来,感情对方跟那个王允一样,得着个人,就吐吐苦水,诸如为大汉天下担心之类的话,以表达自己的爱国情怀神马的……

对于汉朝来说,曹信却是没有什么好感,就如曾经自己在父亲祖父面前说的一样,大汉气数已尽,可现在曹信的身份不同了,他现在是曹操的手下,作为臣子每时每刻都要为主公着想,以前所想所说的都变得复杂起来。

见此刻,蔡邕问起这天下大势来,而这暗地里的意思,却是在问这曹操是否可以依靠?

依靠什么?想必郭嘉已经给蔡邕说了答复,而此番问起曹信,后者更是肯定,蔡邕是在试探曹操是否真有扶汉之心。

没错,曹信猜对了,如果蔡邕得知曹操真有这扶汉之心,那蔡邕便会义无反顾的投效曹操,而一旦蔡邕投曹,那天下文士之心便一半以上依附在了曹操这一边,对于以后图谋天下,便是一大助力。

沉默了片刻,曹信见对方也是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便是心下一定,正色道:“我主曹操,素有英雄之志,曾做洛阳北城尉时,便不惧强权。今大厦将倾,身为天下子民必当以身作则,报效朝廷,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喃喃的斟酌着前者的话,蔡邕却是低头苦思起来,忽而突然双目一亮,望着前者道:“这句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安民真是语出惊人啊,你可是在说,这天下非曹公不可?”

正在此时,就当蔡邕话音刚落之际。

前者身后的房间里,一名艳丽出尘的女子,正透过房门静静的观察着对方。

而这女子,比起先前的蔡婷来,论姿色与身段皆是不落下风。

要知道蔡婷的容貌与身材已经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然而眼前这个女子却是多了几分端庄素雅,少了几分人间烟火。就宛如一个仙女下凡一般美丽,若此刻身边还有男人在的话,那对方一定会被眼前这女子的气质与容貌所深深折服,当场昏厥。

而此刻后者却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处小门前,似是静静的打量着大厅中的曹信。

也就在同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另一边异样目光的他,此刻却是望着蔡邕,语气严肃地说道:“信不才,然常思古圣贤之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身为臣子亦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则大汉有望,天下有望。”

此言一出,厅外房门中,顿时“啪”的一声,脆响。

却是不知何时,房门旁的一尊瓷器竟顿时掉在了地上,粉碎开来……

一句悠悠盈铃之声,随即悄然而出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第十六章 古之恶来

兖州东郡,濮阳城东五十里处。

在一个地势有利的平地上,一个不大的营寨却是在这里悄然坐落,而看其营盘似是扎营不久的样子,然而在曹操攻打徐州的这个当口,这么一批人马驻扎在靠近濮阳的地方,确实不禁让人怀疑。

此刻,营中约有两千人马,而尽皆都是步兵,营中央更是摆放着一些如冲锋车、巨木等攻城器械,虽然这些士兵身上都穿着清一色的兖州军服,可实际上谁也说不清楚。

“喂!丑汉!你说这太守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为什么叫我们日夜兼程赶到这里扎营?”

此刻营中,四五个士兵围坐在营盘的角落里,懒懒的闲聊着。

这时,其中一个瘦高士兵,对着身旁异常魁梧的丑汉说道。

而细细观察这丑汉,虽然对方样貌奇丑,但身材却是庞大无比,比身旁的几名士兵加起来都要壮硕的样子,这一群人坐在一起,那被叫做丑汉的士兵就宛如是一座大山一般,身高更是足足有过丈之高,远远看来很是惹人显眼。

如果现在曹信看到这个人的话,一定会惊讶对方竟然比周鲂还要强壮不只一倍,周鲂的身材已经够吓人的了,而在此人面前,恐怕只能算是迷你版了吧。

“不知道。”

这时,随便应付了一声,那丑汉此刻似乎也不想搭理对方,便是一直大口大口的啃着手中的干粮,似乎是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的样子。

“喂喂喂!我说你这个丑汉,你也太能吃了吧!你这干粮不会又是从伙夫那里偷来的吧……”

“混蛋!你小声点。”低声怒斥那瘦高个,那叫丑汉的士兵顿时左顾右盼,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旋即放心的又对身边的几个士兵道:“以后不许乱说,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这可是犯军法的!”

“你知道还偷吃?”

“奶奶的,吃几块饼算什么,老子当兵就是为了吃饱,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子也照拿不误!”说着,便是一口又将巴掌大的干面饼塞到嘴里,如老虎竞食一般,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真是个怪人……”当下摇了摇头,先前的那个瘦高个却是不理一边如饿鬼一般的吃相,当下便对一旁的士兵小声嘀咕起来:“你们觉不觉得这次太守大人有些奇怪啊?”

“我说刘二!你一个小士兵管那个干嘛,我们只是几个管柴火的士兵又不是天王老子,你管得着吗?”这时,说话的是另一名士兵。

“滚蛋!管柴火的就不是士兵了?别忘了我们也穿着军服。”刘二顿时怒道。

而一旁的另一名士兵,也是摇头说:“我们又没有武器,再说了打仗也没有我们的份啊……我们只管沿路打柴给那些伙夫做饭烤火,其他的就别多管闲事了。”

“你这话说的不对,我听说太守这次出兵……”说到这里,刘二先是环顾了四周,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又压低声音道:“听说太守张邈谋反。勾结吕布要攻打咱兖州,这次出兵就是先在这里埋伏,待机攻打濮阳呢!”

“胡说八道!区区二千人,怎么可能攻得下濮阳!你别说瞎话了刘二。”先前的那名士兵顿时不屑的说道。

“你笨啊,主公此刻抽调兖州大部分兵力,带大军攻打徐州,兖州此刻兵力早就空虚了!濮阳城据说只有不到五千人,我还听说主公手下的一个典农校尉曹信,还力劝过主公不要攻打徐州,说那太守张邈会联合好吕布攻打濮阳!你看!我们这支人马就是先锋军,一旦吕布三万大军一到,濮阳就失守啦。”

“我不信。”

“我也不信。”

见那几个士兵有些犹豫,刘二顿时向着身旁的丑汉说道:“你说呐?”

哪知对方继续从怀里掏出干粮,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的道:“我才不管……谁叛乱……只要管我……吃的就行!”

众士兵见状一脸的无奈,却是同时摇头。

“这牙门旗怎么掉下来了!快快!你……你你,快把这个立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营中央,一个身形臃肿、武将打扮的中年人,顿时看到地上的一跟旗杆,当即怒声叫喊起来。

而周围士兵见状,便是当下也不敢犹豫,十几个人顿时被那武将吆喝过来,一同要将那旗子立起来。

但是因为这牙门旗太大,众人半天也没能将其移动半步,却是一名小兵走到那武将跟前,为难道:“赵司马,这旗子又长且大,我等实在是提不起来,还请将军赎罪。”

“什么!?”一听到对方提不起来,这中年武将更是心中恼火,当下猛踹对方一脚,对周围士兵怒喝道:

“一群饭桶!连一个旗子都立不起来!我要你们何用?”

“有吃的吗?”

就当那武将话音刚落之际,不远处的角落里,那丑汉却是陡然站起,缓缓走了过来,一边还吃着面饼,边问道。

见那丑汉走进,那中年武将陡然感觉一座大山扑面而来,却是心中暗自心惊,不禁退后几步。

然而又似乎觉得不妥,中年武将顿时腰杆挺得笔直,勉强应道:“你把这杆旗子拿、拿起来,你要什么吃的尽管说。”

当下也不犹豫,那丑汉拱了拱手,道了一声。“一言为定。”

便是也不搭理对方,豁得走到那旗子跟前,对一旁士兵说道:“你们且让开。”

众士兵有些诧异,却是纷纷想要看对方出丑,要知道这牙门旗可是是重达五百斤,十几个人都提不起来,一个丑汉怎么能做到呢?

然而就当众人还在暗自冷笑之际,那丑汉却是当场猛然一吼,右手握紧那旗杆,单手用力,手臂上青筋陡然暴涨开来,手上如巨石般硕大的肌肉更是横生暴涨,旋即又是一声大喝,那原本纹丝不动的牙门旗在此时,竟是陡然竖起。

单手轻而易举的便举起了如此庞然大物,一瞬间,众人尽皆大惊。

“喝!”将牙门旗狠狠的立在营中央,那丑汉顿时又吼了一声。

然而此刻却顿时将众人惊醒。

这时,那武将走到丑汉跟前,心有余悸地问道:“汝……姓甚名谁?”

只见那大汉也不理他,拍了拍有些泥土的双手,漫不经心的说了两个字。

“典韦。”

另一边,许昌城蔡府。

送别了曹信与周鲂之后,蔡邕却是独自一人坐在厅中思考着什么,忽而摇头、忽而点头、忽而又是皱眉。

而此刻,一名端庄脱俗的女子迈着盈盈步伐从房门中走出,走到蔡邕的身旁,看到前者低头,有些苦恼的样子,却是柳眉轻动,道:“父亲可是在想事情?”

那蔡邕一怔,抬头看到来人正是自己的女子蔡琰,却是当下苦笑道:“女儿,你说这曹信到底是何许人也。”

蔡琰一听到从父亲口中说出曹信儿子,对方也是柳眉一展,盈盈笑道:“父亲莫怪,女儿刚才便在房门前注视着一切了。”

“哦?……那依你看来,这曹信的话可信么?那曹操真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蔡琰此刻走到亭中,也不立刻回答,只是望着厅外前者离去的方向欠身而立,忽而娇笑道:“那曹信说的话,女儿倒是不相信,可对曹信这个人,女儿倒是有些感兴趣。”

而这时,蔡邕也是点了点头,道:“没错,观此人言语,颇有大家之风,就同此人刚才说的那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话闻所未闻,却是大贤之句啊。”

这时蔡琰也是轻笑几声,很是赞同对方的话,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柳眉弯蹙,道:“父亲,你可听说了这曹信向曹操进言的事了?”

“自是听说了,奉孝军师不是说过了吗?曹信曾想曹操进言,若这次大军攻打徐州,则吕布必来攻打。不过,我看这次是那曹信多虑了。”

“可父亲,上次曹信说,曹老太公去徐州肯定会被陶谦杀死,当时满城百姓皆笑其人太傻,可最后竟真的被那曹信言中了,此人表面上看虽然平平无奇,可暗地里却是个身怀韬略的可怕人物,女儿真是对此人甚是好奇啊。”

同时点了点头,蔡邕此刻却道:“可这次……我们还要去濮阳,只希望这次,不被曹信言中才是啊……”

“……”

第十七章 夺旗(上)

两天后。

陈留郡,离东郡阳义县不足三十里的地界。

天边的大道上,一排黑压压的骑军在原野上井然有序的行驶着。在漫天清澈的天空映衬下,这一股庞大的铁骑就如同海边陡然涌现出的惊涛巨浪,宛如海啸般蔓延着整个陆地。

这三万并州铁骑,正是从洛阳出走的那批人马,每一个骑兵都是面容严峻,手中长枪铁戟,胯下战马嘶风炽烈,每一排骑军都是军容肃穆,那赫赫军威,不禁是叫人毛骨悚人。

这时,大军的最前方,却是有两个人。

其中一位,是略微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披着个灰色的斗篷,目光稀松的看着前方,然而那似是疲惫的眼神中却处处透射出智者的光芒。

而另一个,却是一名武将。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坐下如火焰一般赤兔战马。

纵马挺戟,冷傲的双目威凛凛却不带任何感情的望着前方,高大的身躯在身后三万大军的映衬下,却也毫不失色,倒是更显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霸气来。

这二人,正是三姓家奴吕布,以及其坐下第一谋士陈宫,陈公台。

“公台……此次兖州!吾势取之,哈哈哈哈哈。”坐在赤兔马上,吕布明显是意气风发,眉宇间的冷傲完全没有被因李郭二贼驱赶而有些褪色,反而尽显其不屑之意,当下冷笑起来。

略微皱了皱眉,那披在斗篷上的脸略微一动,陈宫却是没有理会前者的话,顿时疑惑的道:“奉先啊……你现在可是三军的主帅,你可不能小看这曹操,若连你都轻敌,那这身后的三万将士……就要跟你陪葬了。”

“哼,公台又说这种丧气话了,曹操刚携大军攻打徐州,此次兖州已然空虚,剩下的这区区不到两万守军,我吕布视同如草芥!公台恐怕是多虑了!”不屑的一笑,吕布道。

“唉……或许吧,不过也不能小看这兖州的将领,据张邈说,任城李典、东平于禁等辈皆是良将,更有谋臣荀彧坐镇兖州,此番切不可大意啊。”

“哼,兖州?这些天我就听说过一人,便是那愚蠢小儿兖州阿信!区区兖州,我视如土鸡瓦狗,这些庸才怎能敌得过我这些并州铁骑啊?纵使敌军再骁勇,我这手中的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便将其一并斩杀!何惧之有!!”说着,便是最后一声大喝,也不理身旁的陈宫,加快马步往前赶去,仿佛不想再听后者的废话一般。

“唉……”当下也是一阵叹息,陈宫心中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只能空叹着气,摇了摇头。

在另一边的,东郡濮阳城东,还有一只军队正在赶往濮阳城。

“都给我快点,日落之前必须赶往濮阳城!”

阵中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武将,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边慵懒的躺着,一边还不时催促着身边的人快速前进。

看样子,竟是之前的那两千步军。

“天黑之前都给我准备好攻城器械,一到天黑就攻城!我们这次是先锋军,拿下兖州的第一功我一定要拿下,尔等快快前进。”

听到这话,身边的士兵,都不禁一个劲的摇头。

这哪是什么先锋军啊?就像是一帮无头苍蝇,虽然各类攻城器械都是有模有样,可军中主帅如此这般懒散,军中更是毫无士气可言,这样的军队?还算什么先锋军?

“喂喂,典韦,你说待会儿攻城,我们是不是第一个上?”这时军中的一个角落,刘二探头探脑的望着左右,随即对身旁的魁梧士兵说道。

而这魁梧士兵,正是典韦。

此刻因典韦一手举起了牙门旗,而连带着刘二,一起从管柴火的小兵顿时提拔为了刀盾手,不过,刀盾手却也还是个小兵,难逃炮灰的下场。

典韦右手拿着个铁盾,身后背的不是刀,而是一把银色的大戟,左手则照例离不开一个干粮,边吃边不以为然的道:

“不知道。”

“我听这些士兵说,我们刀盾手可能要第一个冲到城门,而身后的那些枪兵才是主力军,这不是让我们当炮灰吗?早知道就不当这个刀盾手了,做一个伙夫那该多好。”

就在刘二兀自埋怨的时候,身旁的典韦却是丝毫没有理会对方,只是兀自的吃着东西,却顿时瞥眼看到远方陡然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

“报!”

这时,一名斥候快马来到,而看此人骑的战马,却是在这个攻城军中,战马确实不多见。

此刻那斥候当下来到中军阵前,看着那中年将领,大声道:“报!前方发现人影正向我军而来!”

当下猛地一惊,那慵懒武将原本坐在车上惬意着,却是突然听到这句话,豁然从车上跳了起来,神情紧张的看着对方,追问道。

“有多少人马?可、可知道对方来意?”

哪知那斥候道:“二人二骑!不知来历!”

“什么?二人!二骑!?”中年武将当下一阵神情恍惚,随后猛地反应过来,却是陡然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濮阳城已经发觉我等,派出大军,竟然只是区区二人,哈哈哈,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别去理会,可能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你只去问问他们身份即可,去吧。”

“诺。”

当下领命,那斥候也是并不在乎,随即拍马向着远处的人影而去。

却在这时,典韦见那斥候与两个人影刚要接触,嘴中刚要塞进去的干粮顿时吐了出来,目光中陡然感受到远处的一股杀机,当下沉声道:“不好,这二人……来者不善!”

此话刚落。

远处,一席白银连环铠的青年武将与一名赤裸上身的八尺莽汉快速骑马而来。

却是在那斥候刚要接近询问之时。

那青年武将却是在此刻意外的猛拍马腹,战马瞬间在这股策动之下提速猛冲,手中的乌黑色的长柄无刃大刀,迎天而起!

在那斥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右手便是再一次一挥,如流星一般的黑刀顿时带着一股墨色诡异的气息瞬间袭来。

杀气腾腾而至,却是叫那斥候猝不及防,连惨叫都来不及喊出。

忽然感觉到眼前一个巨大如锤一般的铁块顿时向自己迎面扑来。

“噗……”

黄白色的脑浆残留在黑铁的表面,流淌着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却是伴随着前者那面无表情的冷笑,刹那间前者竟是被砸的身首异处,面目全非。

甚至是那斥候的战马,也在这股巨力之下嘶叫一声,便是失去意识般倒在了那血泊当中。

“好厉害……”远处,典韦此刻却是双目怔怔的看着远处的那青年将领,看着瞬间将对方连人带马劈死,竟是不禁叫好一声来。

而此刻,那中军阵前的那个中年武将,同时目瞪口呆的看到了这一幕,却是不知道这两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到底是谁,当即怯懦的叫道:“尔!尔等!何人呐啊啊……”

话音未落,远处同时一声厉喝传来。

“我乃主公帐下典农校尉,曹信!尔等贼子,速速投降,否则今日便是尔等的忌日!”

第十八章 夺旗(下)

前言:“我乃主公帐下典农校尉,曹信!尔等贼子,速速投降,否则今日便是尔等的忌日!”

“典农校尉?”脸上顿时大惊,却是刚看到远处那人缓缓走近,在距离军队六十米处停下,那中年将领顿时奇怪,然而就当仔细一看时,竟是看到为首那人的模样,却是当下不禁愕然道:“汝可是曹操的亲侄?被称做兖州阿信的……曹信,曹安民?”

说罢却是笑不起来,显然这人完全被刚才曹信的那一砍给震慑住了,仿佛就连那兖州阿信的嘲笑称呼,在此刻反倒成了赫赫威名。

这时,曹信拍马上前,看着对方冷冷说道:“汝,是何人?”

冷冷的一句,吓得那武将心中胆颤,然而心知自己此刻目的的他,也是心下当即一狠,气势不敢落下风的道:“我乃陈留太守张邈坐下司马,赵宠!听闻东郡有匪患作祟,特奉大人之命,前往濮阳平叛!还望大人不要阻挡……”

“呸!”那叫赵宠的武将还没说完,却是曹信身旁的周鲂当即怒道:“我看那些匪类便是你们吧!”

心中一紧,那赵宠顿觉冷汗直冒,刚要说什么。

却是又听到曹信冷冷的说。

“就算东郡真有匪患,也轮不到你这个陈留郡的小吏来管,东郡太守乃曹洪大人,连他都没有说什么,你这一区区军司马怎敢如此放肆?”

“哼,这可是我主的意思。”见骗不过二人,那赵宠死也是豁出去的样子,当下冷笑道。

“哦?你主?你主不就是我主吗?我怎么不知道主公下令让你带兵到东郡呐?……”

只见赵宠当即冷笑一声,便是对曹信又道:“自不是那曹操,我主乃是陈留太守张邈,现已投靠温侯帐下,我奉我主之命!前!去!剿!匪!!”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咬牙切齿,看的曹信不由得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前者同时沉声道:“你可知你这是造反?”

“哈哈哈哈!!”那赵宠仿佛是算准了曹信只有两个人,仗着人多势众,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也不管对方脸色多么阴沉,兀自狂笑不止,道:“造反又待怎样?我主张邈当初职位本在那曹操之上,此刻那曹操取了兖州反倒凌驾于我主之上,只给我主一个小小的陈留?那曹操算什么东西?做兖州牧?也配?哈哈哈哈哈哈……”

“噗呲……”

“呃啊……”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正当那赵宠还在兀自狂笑之际,一只尖锐约将近两米的木枪顿时从天上飞射而来,也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便是闪电般贯穿进了前者的右肩上,引来对方惨叫一声。

“呜啊……我的右肩。”忽觉右边肩膀处顿时发出一阵阵撕心的疼痛,赵宠忽然看到远处的曹信,却发现对方手中正握着两根同样粗细的木枪,冷笑着看着自己,却是当即明白过来,赵宠顿时捂着伤口,向着一众士兵,催促道:“快、快……快杀了他们。”

然而还没等这群士兵反应过来。

不远处,曹信周鲂二人却是刹那间已向着中军冲来。

“擒贼先擒王!”

一声大喝,将手中的剩下的两个木枪豁然飞出,贯穿进两名冲向自己的枪兵,黑铁在空中迎风舞动,却是曹信在刹那间便已杀到了军中,战马所过之处一片血浪横生。

那些士兵本就人心散漫,而且皆为新兵,平日里只知道操练几下冲杀,以及开个小灶什么的,没上过一天战场的他们,此番哪还见过这种世面,见曹信不要命的冲来,大多士兵都是各个躲避不及,而又有几个不要命的也被周鲂和曹信,砸的个血肉模糊。

一时间,二人二骑仿佛如虎入羊群一般,所过之处无一幸免。

这时,军中远处,典韦愣愣的看着曹信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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