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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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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曹信,则是坐在袁绍的旁边,一个独特的位置上,上面摆放了一个案几,这便是曹信此刻的座位。
而前者这一刻同时默然良久,听着袁绍对自己的寒暄,不禁沉默下来,一时没有答复。
显然袁绍说惯了这些官话,不过曹信倒是不适应,半晌之后,方才低声道:“信……何德何能……让袁公谬赞了。”
曹信说着,至始至终都有一个感觉,就是此刻正有人望着他,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那就是堂下席位间的田丰和沮授二人。
“呵呵,曹信将军过谦了,你能到邺城来,自然是我等的荣幸啊……”见此时的曹信第一次开口,袁绍同时双目一亮,不禁笑着道。
此刻曹信的动作很低调,双手隐蔽的在案几下放着,低着头跪坐于一旁,就像是默默的将自己当成空气一般,在袁绍的身边很是坦然,但或者说少了几分欲望,多了一分的平静。
“不知,袁公将我父安置在哪里?”曹信这般默然问道。
“啊,不急,我刚在邺城东城,给曹信将军你建了一个府邸,供将军居住,呵呵,将军且放宽心,只要将军在我袁营一日,令尊必定安然无恙,永保太平!”
袁绍这一刻说的不紧不慢,但同时听在曹信的耳中,却倍加的刺耳,不过事到如今,曹信除了坦然也没有其他的方法。
“多谢袁公,信无以为报!”
曹信的冷漠,此刻看在所有人的眼中,这让此时的众人都不禁眉头一紧,不过看着袁绍的样子,倒是没什么不妥。
“呵呵,曹信将军,谋略过人世所罕见,此番亲见,还望将军能收下我两位犬子,做他们的老师……可否啊?”
这一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袁绍当即笑着看了看曹信,用手指向了武将席位,先前的那两个青年。
曹信此刻很惊讶,虽然外表依然冷漠的就像失去了往日的神彩一般,但听到袁绍的这句话,还是不禁眉头大皱起来。
“在下袁谭,是父亲的长子。久闻曹信将军用兵独到,曾以千余士卒,击败吕布三万精骑,保得兖州不失,今日还望老师教我!”
“在下袁熙,乃父亲次子,我听闻在汝南一战,曹信将军以巴豆为饵,一夜尽诛了四万黄巾震动天下,袁熙不才,还望将军教我用兵!”
这一刻,曹信有些不知所措了,望着袁绍那一脸殷切的模样,再看看这两个青年,都血气方刚,一身的年轻气盛。
当然曹信也才二十岁,但别忘了前世加起来,曹信怎么也活了四十多年的人生,这两个人表面上看上去各自都年轻有为,可是曹信知道……这明明是让自己参与未来的夺嫡之争啊……
不过,这一刻。
相对于曹信的烦恼相比,大殿内的文武席位中,却是分外的传来嫉妒的目光,其中虽除了田丰、沮授和许攸没有外,其他人的神情竟是一个比一个的羡慕嫉妒恨。
因为在他们看来,天下照这样的形式发展,袁绍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到那时袁绍归天,那么这王位……甚至再大胆一些,帝位!将会从袁家世子当中选拔,此刻袁绍让曹信当袁谭、袁熙的老师……
这分明是给曹信担当帝师意思,这其中不乏包含了袁绍对曹信的信任,更多的也是一种讯息,就是袁绍要告诉曹信,自己比曹操会更加信任他……
在贾诩的身边待久了,曹信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而此刻袁绍的心思,曹信又何曾不知……
只是在这里史上,袁绍虽曾是一方霸主,但终究走不到帝位,更加连称王都来不及……
教……或不教,曹信不想过多的去想,他跟曹操说过,自己的谋略之心已死,永远不想在过问天下大势,曹信只想在袁营安分的待着,不想去理会任何的事情,做个低调的哑巴。
因为……曹信对这些已经失去了兴趣,离开曹营就等于放弃了一切,还不如回到曾经悠闲的日子来的好。
一切……管他呢?
这样想罢,曹信当下点了点头。
“好,一切听袁公之意。”曹信如是说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 暂居袁营(二)
江东,豫章郡,南昌。
残破的城墙,吐露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腐烂的肉渣从城楼的边缘缓缓滴落下来,巧合般的留在了城墙的一处缝隙当中。
但可笑的是,城墙的缝隙中还有一丝青草倔强的冒出头来,这让恶臭与清新……古怪的呆在了一个小空间里,但它们就在那里,仿佛在嘲讽着这世道的残酷一般。
豫章郡坐落于江东的南侧,但此刻曲阿告破,刘繇的军队已经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以陈武、周泰、太史慈为首的大军不断开始兵临城下,已经近乎打到了南昌城当中。
可这一刻似乎是刚经历过一场攻防战一般,敌军的第四波攻城浪潮已经褪去,此时的南昌城在一股血水的渲染中,默默的苟延残喘着。
“子将,你放心……你放心,我等一定能守住南昌城!绝不让孙策那小儿攻进来!!”
豫章郡府,一处房间的病榻上,此刻传来这般的呼喊声来。
“主……主公……邵不甘心啊……邵不甘心啊……”许邵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但此刻的他在奄奄一息当中还残留着一丝的愤恨,一种难以接受战局的痛苦。
刘瑶此刻仅仅在拽着前者的双手,看着对方如此这般扭曲的脸孔,显然心中倍加的难受着。
“子将……你且不必担心,只要我刘繇坐镇豫章一日!便是叫那孙策,分毫靠近不得……”刘繇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了起来。
一时间,甚至小的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出来。
但无疑,此时的这个时刻,同时证明了刘繇心中是多么的艰难,甚至比床榻上的许邵还要痛苦十倍。
数月间被孙策陆续占领了江东一半的地界不说,同时更被攻破了丹阳郡曲阿,其势头一时间无法匹敌,也叫此刻的刘繇想要大刀阔斧的同时,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抱负,就满腔热血的倒在了这样的境遇当中。
这一切的一切……岂能不让刘繇心痛?岂能不让这些同样抱着希望跟着自己的人痛心呢?
“唉……那个叫周瑜的人当真厉害,要是孙策小儿没有此人,我军也不会败的这么惨……真是天不遂人愿啊……”冷静下来过后,刘繇还是不禁摇头叹息起来,便是少了先前的愤恨,多了一丝无奈的感觉。
许邵此刻神情很漠然,就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比起一年前在濮阳的时候相比,此刻的许邵变了很多,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但同时他此刻生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不过许邵还是不甘心,就算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世,也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掉,看着刘繇如此的败下去。
“主……公,你……还是退兵吧,退出南昌城……”忽然间,便是许邵如此躺在病榻上,说道。
“退?你让我退守?退到哪里?”刘繇此刻有些哑然,眉头微皱起来。
而这时,病榻上,许邵同时说道:“退到上饶……或是焦作一带,此番孙策势大,又有周瑜辅佐,主公尚不可力敌,暂且退守方能保全实力,等待时机……”
“哦……也好,子将所言极是。”看着病弱潺潺的前者当即说出这番话,刘繇同时脸色一喜,当即如拨浪鼓一般点了点头。
“可叹!可悲矣!!”
却是突然,便在这个时候,床榻上的许邵随即毫无征兆大喝起来,竟似是忘了自己正病入膏肓的身体。
“子将!?你……你重疾在身!不可轻动啊……”
“可悲!!可叹耳!!!”
然而此时的许邵没有听进去,仿佛这情绪的宣泄就像是没有任何的预兆,就如同宁静之后突然的一场暴风雨,许邵虚弱惨白的脸顿时涌现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悲愤情绪……痛斥不止。
这一刻,一时间让一旁的刘繇不免有些大惊失色。
不过他或许不知道的是,许邵的心中顿时想起了一个人的背影……
那一个独自坐在濮阳城门口,面对吕布大军万夫莫敌的背影。
许少相信,那一幕是他这一辈子看过的最惊心动魄的画面,也是作为识人知人而闻名的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一幕。
“若是有曹信将军在此——!!!何至于周瑜!孙策!!如此放肆——!!!”
突然又一声怒吼,许邵的右手痛苦的攥着自己的心脏处,满脸狰狞惨白的望着正上方屋顶的木梁,左手不住的在空中乱抓。
显然这一刻的许邵已经快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当中。
“子将……子将你这是为何?到底是何意呀?”刘繇这一刻不禁望着前者如此反常的一面,当场心惊胆战,随即又跑到了屋外,连声呼喊起来。
“快!快传医官!!快叫医官过来——!!”
然而在此刻的屋内,许邵依然没有改变任何的动作,一只手痛苦扭曲的握着心脏,一只手则孤寂而骄傲……是的,就是骄傲。
骄傲的指着病榻正上方的木梁……但是看着此刻许邵那空洞的眼神便能知道……他看的不是木梁……
“———————!!——————!!!———————!!!”
如此这般……
许邵人生当中最后一次大喊出声,随即便是一片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刘繇此刻忽然走了过来,他忽然在屋内听到了这声音,而且听得分明,听得真切……
不过此刻惊觉的发现,许邵还是刚才那个动作,但身子已然僵硬起来……随即那指向正上方的左手,缓缓掉落下来……
直至随后一动不动,毫无生迹可寻。
但唯有此刻的刘繇知道,他听到了,听到了许邵临死的所说的一切,关于曹信的一切,一句许邵人生当中最后的月旦评……
不过此刻,刘繇知道……许邵已经死了。
很离奇、很震撼、也有惊心动魄……
此时,刘繇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全都是汗,这不是热的,而是一瞬间涌现出来的,这让刘繇有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就仿佛刘繇刚刚经历了一场足以记入史册的事件当中,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邺城,曹信府邸。
时间再转到另一边。
曹信的府邸很大,虽说不上是富丽堂皇,但面积很宽,假山假水一应俱全,就像古代王侯的府邸一样,这种地方,曹信以前还真没有住过。
不过自从几天前答应收袁谭、袁熙开始,曹信这几天还真不怎么太平了。
内院很大,这是曹信主要活动的范围,这些天仿佛曹信又回到了两年前,自己还是在家里游手好闲的日子。虽然偶尔还会有很多邺城的文武官员来拜访,不过在内院里曹信倒是享受了一把半隐居的生活。
从昨天开始,曹信就命人在府邸的最前面,挂上了一个拒绝见客的牌子,这也让前些天忙于接客的曹信,终于摆脱了痛苦,回到了悠悠闲闲无拘无束的日子。
府邸中的仆役不多,至少曹信不喜欢这么多人,起初袁绍也派了三百个奴婢伺候,不过曹信还是婉言谢绝了。
只留下了现在十几个人日常照顾自己和父亲的起居而已,其他倒是都退了回去,不是说曹信怕人多,而是喜欢人少清静一些,并且最近曹德的情绪非常反常,曹信不想给老爹过多的嘈杂声。
这些天,曹德死活也不见曹信,或许是前者因为愧疚的关系,一直躲在内院一处房间里,整天除了吃饭,都闷闷不乐的呆在房间里一步都不离开。
这一切也让曹信想起了徐庶的故事,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复制徐庶的境遇,不过好在曹信叫几个侍女一直照顾老爹每日的起居,故此在那几个人的小心看管下,曹德还不会自寻短见。
虽然对方到现在还不肯见自己,不过至少对方没有想不开,这让曹信也颇为心安。
这段时间内,城中同时散布着很多谣言,虽然曹信闭门不出,身在袁营处处都很低调,但这也不免给自己落了个性情古怪的标签。
便是在那些个仆人的眼中,曹信的举动也是很古怪的。
试想一下,你一个袁绍如此大礼相迎的人,一个有头有脸的将军,竟然在内院里独自种菜?而且还时不时逗逗鸟,一副悠闲自得的纨绔模样,这样的举动难免会让人不禁产生幻觉。
不过曹信就是这样,内院很大,不种菜打发时间真是太可惜了,而且他也答应过曹操,自己的谋略之心已死,不想再去过问天下纷争。
种种菜?豆豆鸟?与世无争?有错吗?
曹信府邸的仆人,一共有十四人,包括一个管家阿姨严氏,还有七个丫鬟、三个厨子外加三个年轻的仆人。
这些人都是连年的战乱而失散父母被迫成为官奴的人,有的好一点的,或者适龄阶段的,成为了女官,就是后世说的鸡,而更多的人,或是未成年的人,就是像他们这样成为了一个府邸的奴役。
在乱世这个时代,他们的地位可想而知,几乎不能归类为人类的范畴之内,至少在士人的眼中是这样的。
不过自然曹信不同。
在很短的时间内,曹信就与这些人就打的火热,俨然没有什么荡寇将军之类乱起八糟名头的架子,这让这些做下人的很是诧异,但同时也感到了一丝的温暖。
将一桶臭气熏天的不明物体,在一旁仆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中,给菜园施肥,曹信突然久违的笑了笑,却是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衣扣掉下了一截,滴落在菜地的粪料当中……
这让曹信当下眉头不禁一皱。
第一百八十八章 暂居袁营(三)
翌日,阳光明媚,照射进邺城的议事大殿当中,显得越发的明镜和舒服。
但……这都是表面而已。
“曹孟德!!一宦官之嗣尔,今日竟从许昌送来一封诏命,说……”袁绍一如既往的高高坐在主位上,此刻却是脸色不悦,俯视着堂下的文武众席,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说要让我担当大司空之位,而那曹操则为大将军!!哼,简直不把我袁本初放在眼里!诸位!可有话说?”
这一刻袁绍看起来很气愤,连语气都有些质问的味道。
“唉……这哪里是陛下的旨意,分明便是那曹操的矫诏,挟天子而颁布此等谬令,这曹孟德当真是恬不知耻啊……”
“不错不错,我主袁本初怎么也是四代三公,海内仰望,乃大汉第一忠臣,曹孟德分明是想要谋国呀!”
“哼,让主公担当司空之职,那曹孟德到想起了当大将军,一个鄙见之徒竟权位高于出身大族的主公,此等鄙夫,嘿嘿,真是笑死了天下士人呐。”
诸如这般,在袁绍愤怒的同时,一些谄媚的文士不住的附和起来,甚至有些人的口气,显然很是不客气。
“恩恩,诸君所言极是……”袁绍同时在主位上,不住的冷笑着点着头。
“主公!这曹操太过分了!!此诏我等千万不可接受,若接了!便是让那曹操以为主公是怕了他……哼,主公此番作用三洲之地,兵马战车多过那曹操数倍,主公又何须理会呢!?”这次说话的,是谋士审配,显然他的话也是不无一丝道理。
列席中的郭图此刻也同时说道:“主公,嘿嘿,曹孟德此番迎奉献帝,就是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主公兵马胜其数倍,无需理会,便是曹操不服,也不会大动干戈的!”
淳于琼也道:“曹操素来出身鄙贱,不比主公尔,主公乃四世三公,此番岂能让那曹操骑在主公之上,这岂不让天下诸侯笑话吗?”
曹信此刻一直就这么看着,是的,他一直都在。
一个明亮的特殊角落,摆放着一个案几,显然是特殊上宾才能坐的地方,而此刻的曹信就坐在这里,看着这群没头没脑的人阿谀奉承着……
在曹信的印象中,大司空这个职位,在西周时期就已经有了,在汉朝,则更是位列三公,不过汉成帝以前,汉朝是没有司空这个职位的,而是叫做御史大夫,成帝后才改名为司空。
故此大司空其实就相当于副丞相,类似于后世的国务院副总理兼监察部长。
而大将军呢?熟读三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这职位的权威性,最佳的代表人物就是何进大将军了吧……
当然还有桓弟时期的梁冀……可以说历来大将军都是被外戚势力把持,也就是俗称的皇帝娘家势力。
不过显然外戚把这个职位给玷污了。
作为帝国最高的军事掌管,名义上掌握了天下所有的兵马,类似于后世的军委主席,比骠骑将军、车骑将军更高的帝国军事统帅,这个职位的分量……
想想……国家军委主席自然比国务院副总理兼监察部长要高上一头。
不过曹信倒是很好笑,这帮人……当初反对迎奉天子的人不知道是谁,这一刻反倒咬起了别人的不是。
“曹信将军,依你之见……此事我该如何取决啊?”
突然便是在这一刻,正当曹信兀自苦笑之时,主位上的袁绍当即笑吟吟的看着这一边,询问起来。
闻言一怔,曹信这一刻当下沉默了下来,竟是看到此刻的所有文武官员尽皆看着自己。
“信……愚笨,别无良策,向明公告罪。”
默默地低下头,长身作揖,曹信如是说道。
却是这一刻,前者话音刚落的同时,部分文士席位间,不乏一丝鄙夷的目光传来,而此时的主位上,袁绍同时眉头一皱,随即方过了许久,才恢复了正常。
“啊……无妨,将军无需告罪,呵呵呵……”一连轻笑,袁绍摆了摆手。
但这一来一去,似乎此时的所有人都知道,望着曹信一脸淡漠的表情,这埋藏在其中的一切,显然是不言而喻的。
而正在另一边,陈留郡。
正当曹信在袁营一言不发,惜字如金的当口,便是曾经的郡城,一片的氛围诡异,就像失去了往日的光明一般。
“将这些东西都放进去,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曹昂在郡府的门口小声的吩咐着众人,向着府邸内搬运着一些日常的用品,而此刻的他,也按照曹操的吩咐,入主陈留,代领陈留太守一职。
为何要说代领?其中的原因自是很简单,因为曹操还保留了曹信的陈留太守职位,并没有撤换,只是担心陈留怕群龙无首,故此才叫曹昂过来。
不过曹操的真正用意,显然不是让曹昂管理,因为曹信的部众自然会安排的妥妥当当,曹昂也显然是这么做了,进入陈留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更是不想自己的进入,让典韦、许褚这些人管理上有什么不适应。
“昂公子,你且将这些事情交给下人便是了,我刚才将我家将军的屋子收拾了一下,你但可入住便是。”
刘翊此时从郡府内走了过来,看着曹昂一脸低调的模样,不禁露出一丝欣慰来,当即知道了对方的好意,方才说道。
“不了,内院房屋很多,我就住的偏僻的角落即可,安民兄长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我大可等他回来。”
“唉……希望如此……”刘翊面色看起来很憔悴,想来这些天跟典韦、周鲂这些兄弟没少费过心,不过听到前者的话,还是不免有些安慰的。
“哦,对了,公子,文和的房间刚腾出来,昂公子你可以住进去……”
“哦?你是说文和先生?”曹昂刚进入内院的身子突然一怔,旋即回过头来,惊讶道。
“不错。”
“怎么?子相先生,文和先生他不住在郡府里了吗?”
刘翊的脸色显然很是无奈,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文和打算离开了……昂公子可以住下来。”
猛然听到这话,曹昂不禁有些惊讶起来。
陈留,东城门的另一边。
“军师!军师?你……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典韦当下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只见此刻的贾诩,一身的朴素打扮,背了一个小包裹,看来似乎要远行的样子。
“呵呵……主公即走,看来我贾诩待在这里也是徒然……与其如此……呵呵,不如再云游一下四方,好好走走、看一看这天下……”
贾诩此刻的样子很是平静,但是在此刻典韦的看来,对方还是颇为坚定的样子。
“那……”见对方似乎已经决定了的模样,典韦还是不禁担心起来,“那军师……还会回来吗?”
“会!”
突然一声,更加坚定的语气,贾诩双目微亮,一脸无需置疑的说道。
“呵呵,他日主公归来之时,便是我贾文和,千里投奔之日……”
看着对方的表态,此时的典韦也安心的几分,却是曹信离开的这段时间,显然大家都不好过,不过听到贾诩这么说,仿佛典韦也想开了一些。
“好了!典将军,你看看许褚、周鲂、高顺将军、贺齐将军他们,自主公离开以来,都不曾松懈军中事务,你也莫要理会我这个糟老头,最近嫱儿姑娘为主公担心食欲不振,你也跟元化兄好好督促,让他多看管住,别让主公回来担心……”
微微抱拳,典韦恭敬的点了点头,“军师放心,某自会照办,不过……”说到这里,典韦还是道:“军师此一去,不知归途,到底要去何处?”
这一刻,贾诩同时淡然一笑,“呵呵,云游四方而已,主公常说,人生在世……学无止境,我这个老骨头,幸得还没到半百之年,故此想要游历天下,此一去,好好学一学鬼谷之术,希望以后能为主公派上用场……”
“好!!军师……珍重……”典韦再次抱拳,一脸肃穆的长身一揖,显然很是不舍。
“告辞……”
一条离开陈留的官道上,透过东城的宽大铁门,贾诩没有带一匹马,即使城中马匹不少,但就那么一人独自轻身而行,背着一个小小的布包。
就这样……大笑着离开,直到消失在典韦的视线当中,唯有那背影毅然的洒脱和不羁。
望着这一幕,典韦就是不知道……该何时才能见到对方。
“主公啊……你到底何时才能回来……与兄弟们一起征战沙场……”
陈留内城的小湖泊当中,一个柳树下……
一身衣着仙丽倩影……婀娜的坐在柳树畔、碧波前……
出尘脱俗般的美丽容颜,憔悴的浮现在水中,清刷过一抹淡淡的波纹,葱玉般的白净小手淡淡的在水中漫漫的摇荡着。
柳叶乘风,发出翠翠的轻盈律动声,月华般的氤氲气息飘然浮荡,让此刻远处过路的行人不禁止步侧目着……
这一刻,这些人……纷纷被眼前的这幅美丽景象所深深的折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者或是少者,只是忽然间,这群人发觉自己看到了仙境、看到了一副画卷。
但这一刻,蔡琰仅仅是将自己的脸放在了湖面的反光中,落寞的轻拖着美腮。
忽而……悠悠叹息……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君侯曹信(一)
公元196年,夏。
曹操拥兵十五万,占据豫州陈、梁、鲁、沛四国,逐步吞并豫州各地,携兖、豫两州,一时声势不俗。
同月,曹操正式入朝,拥立天子刘协,改年号,由兴平改为建安。意指建立安定,万代永祥,同休兵戈、开置屯田,养兵蓄锐。
并昭告天下,封袁绍为大将军,马腾为凉州刺史,韩遂为天水太守,刘璋为益州牧、操谋士钟繇代领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而操自领大司空,近乎奠定了独霸朝廷的施政基础。
自此,天下汉朝天子威仪,也已经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
而另一边,比之曹操更加庞大的军阀势力——冀州袁绍。
逐渐将冀、青、并三州平定,战将已达千员、兵甲精锐更达四十余万众,一时间虎视天下,令各路诸侯胆寒。
便是同时,袁术攻打徐州刘备、孙策攻占会稽,天下间的纷争愈演愈烈。
然而就在此刻的邺城,一个平静的早晨当中。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曹信府邸还是坐落在邺城最繁华的地段,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即便如此府宅中还是异常的平静。
严氏是曹信的管家,和十几个仆役丫鬟们正整理着别院当中的菜园子。
比起外面的下人相比,这群人倒是异常的有说有笑,完全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般,就连原先半年前的菜园子,也长出了一摞摞的庄家,如白菜、黄豆还有从陈留引进来的辣椒等等。
这半年来,曹信从没有摆过什么大架子,更是不时还张罗着,独自下厨给这些下人们做一些家常小菜,俨然似是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一般,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当中。
如麻辣豆腐、红烧肉等等这些新奇的美食,一时间让这些佣人们尽皆都赞不绝口,并且越发的张罗着曹信再给他们做一次。
这不,就连这曾经的菜园子,这些家伙还抢着打理,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庄家马上会变成那些让人口水四溢的美食,这让做主子的曹信,一段时间内还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对于这种田园般的安逸生活,比起外面嘈杂的世界,曹信还是有些享受的。
“小绿!这些黄豆都已经熟了,把它们摘下来放到后院里去。”管家严氏如此吩咐着。
“不要嘛……信大哥刚才还答应我们去集市买糖人呢……哼!他说话不算数,我才不做呢……”小绿是一个小丫鬟,此刻在菜园的一角与其他姐妹说说笑笑,当即听到这句话,嘟着嘴回答道。
无奈的撇了对方一眼,严氏此刻不禁苦笑起来,“你这孩子,不把这些东西弄好,要是烂了怎么给你做豆腐花吃?主子正在接客,你们还是不要闹了。”
“嘻嘻!好啦好啦,我这就弄……喂!我说你阿英,你又偷吃东西!”
“唉?没有啊……这不……是昨天吃剩的吗?曹老爷子也准许的哦!”一个十七岁上下的少年一身的仆人打扮,手中拿着一碗咸菜,兀自傻笑起来。
“好了好了,小绿你们几个小丫鬟去摘菜!阿英你也别瞎逛,去照顾一下曹老太公起居,别让主子又担心了……哎哎,主子正在接客呢,我说你们……好歹也小声些……”
“嘻嘻,知道了。”
“知道了……我吃完就去。”
而正在另一边,别院另一处的房间当中。
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是曹信平日的房间,门外正好靠近一颗大槐树,早晨的阳光不时能透进窗户当中,照射进去,除了春天有些潮湿之外,夏天倒也算是明亮且舒坦。
不过,此时的屋子,可不止曹信一个人。
“呵呵呵……看来我又输了,这步棋我明明以为可以得胜的……”
屋子里,靠近窗户阳光的一角。
曹信坐在一个象棋棋盘前,将一匹马放到了一个格子之上,正好与一只车子,堵死了前者大帅的移动范围。
“元皓先生过谦了,先生很少下棋,若勤加练习,我曹信必不是你的对手。”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不过说是老者,其实看上去才四十岁的样子,外表上更是精神抖擞,神采异常的飞扬,倒时不时涌现出来的一丝智囊气息,不禁让旁人为之动容。
前者此刻当即笑道。“田某这数月来可是一直都在钻研这象棋之道,也不算生疏了,呵呵……可就是没有赢过安民兄弟你呀……”
显然不用说,对方正是袁绍的第一谋臣,田丰、田元皓。
曹信略微眉头一挑,随即只能轻笑一声,的确自从自己改良象棋以来,这东西倒是风靡了一时,很多中原之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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