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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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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珍珠?还是别的什么……
此刻,虚弱惨白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郭嘉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一杯肉羹即可。”
“一杯肉羹……”
豁然,当郭嘉的话音刚落之际,曹操猛然抬起头,大赞起来。
“妙哉……”
时间,回到一天后的正厅中。
“请主公,立刻率军奔赴洛阳,迎奉天子到许昌——!!”
一句话瞬间震惊了厅内的所有人,曹信坚定的脸没有丝毫的犹豫,看着此刻主位上的曹操,望着众人,当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迎奉天子,主公决断便会制肘在前,诸事都要向天子过目,岂不是让主公立于不君不臣之地?”
席位间,此刻豁然有一些质疑之声,话音刚落显然某些人对于迎奉之事不是很理解。
不过这也是在少数。
此时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当曹信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主位上的曹操和军师荀彧都不时连连含笑着点着头,显然各自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此刻只不过是曹信说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而已。
“迎奉天子,并非制肘,相反天子乃大义之所存,乃顺应天下之王策,若主公不取,天下诸侯必争先而为之,到那时,一旦天子大义旁落,我军随时都将成为大逆不道之势,反则,我军若取之,不但主公大义在身,逆我军者便是大逆,何来制肘之说?”
曹信站在席位上,随即避席而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连反驳开来。
此刻不仅是主位上的曹操,还是列席中的曹德纷纷点头一脸的笑意,而此刻的众文武反应慢的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一时间见曹操都同意,自然纷纷附和起来。
“好!安民之言,与我之意大同,我意已决,明日即刻出兵迎奉天子!择日不待!”一股威严的气势瞬间在主位上爆发开,曹操冷眼一眯,陡然大声说着。
“主公——英明!!”
众文武趁势随即连声附和着。
这一刻,显然曹信是猜对了,没错……
从曹操刚说出陛下东归洛阳的这句话时,曹信就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迎奉?自然要迎奉,历史上曹操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迎奉天子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自己提前击破了汝南,让历史有了些许的改变,但似乎某些事情还是遵循着历史的轨迹一直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俨然没有受到前者的影响。
迎奉献帝,就相当于握住了天下的话语权,同时拥有了指挥天下名份,叫你这个诸侯给我打另一个诸侯,你若不打?那就是抗命!抗谁的名?自然是曹操手中天子的命。
天子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巨大的政治盾牌,历史上曹操就是依靠这一点顺利崛起,同时建立了强大的魏国霸权,这其中除了曹操的深谋远虑之物,当然,天子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好了,既然要迎奉天子,我倒要问问诸位,既然第一次面见陛下,我曹操该带何物去面圣啊?”
这一刻,含笑着,曹操似笑非笑的看着满堂的众人,不禁想要看看,他们的回答是怎样的。
豁然一句话,似是打开了话匣子,堂内瞬间进入了讨论的浪潮当中。
“禀主公!我议初见天子,应送一尊极致玉雕,陛下必定欢心鼓舞……”一个略微贪婪的文士当即笑道。
“不不不,我看要送十箱金银,这样方才容重些……”同时,另一个虎头虎脑的武将不禁摇头道。
“我看非也,面见圣上,应当送一本经史典籍,方显对天子的赞美……”这次说话的显然是一个酸腐的文士。
“我看还是送翡翠充玉的好,陛下用得上,肯定无比喜欢……”
“不不不,还是金银厚重些……”
就在这个时候,主位上,曹操见此刻所有人的意见都不同,同时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看着堂下依然独自站着的曹信,有些好奇的问道。
“安民……你意如何?”
前者的一个举动、一句话,瞬间让厅中所有人,都不禁安静了下来,此刻望着正厅中央的曹信,一时间都想看看对方会如何回答主位上的曹操。
更是一时间,曹德、荀彧、程昱、曹昂等等等等,尽皆望着曹信一方,不无好奇的样子。
微微沉默下来,此刻,曹信见曹操询问自己,同时自顾自的在厅中来回走了几步,兀自思索起来。
曹信回忆,历史上曹操迎奉献帝时,好像真的是送了一个很特别的东西……这东西肯定不是庸俗的金银……和翡翠美玉琥珀等等,应该是一件很实在而且也同时是献帝非常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当下走了几步,突然间……曹信的身体猛然一震。
便是在同一刹那,望着曹操和众人,当即坚定地说道:
“一杯肉羹……”
话音落处,曹操的脸上猛然抽搐了一下,双目中再次闪过一丝精芒来……
第一百七十章 献计夺帝(完)
显然曹信此刻在正厅拥有了足够的话语权,这话语权自然是曹操赋予他的。
但同时曹信的一番言论,也让曹操发现,自己又低估了对方的见蒂,同时也让他对前者有了更多的认识。
郭嘉与荀彧拥有同样的共识,向曹操建议迎奉献帝,而此刻的曹信成为了第三个提出建议的人,这显然在曹操的意识当中有些奇怪,这奇怪完全在于,曹操是看着曹信长大的,虽然也有十年没见前者,但此刻曹信与郭嘉、荀彧二人看法一致,这让曹操同样很是欣慰。
至少曹操没有发现,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会有第四个人会想出给天子送肉羹这样的寒颤事。
别人都无非是百金千金,翡翠琥珀……玉雕锦缎……等等东西,而唯有曹信在内的这三人,给曹操提出出了送肉羹的话来。
表面上,显然这是荒唐的……
一个肉羹,但凡家境不错的人家都能吃到,一碗清汤煮进几块肉,熬半个时辰就能吃,更是对于天子来说这种食物根本就如地上的粪便一样,平日里连闻都不会闻。
此刻向天子送肉羹,明显还不如百金千金,绫罗绸缎……送肉羹一则有歧视天子的嫌疑,二则更显得不和场合,更是驳了前者的面子,很是愚蠢。
但实际上呢?真的是这样吗?
显然不是……
汉献帝刘协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从八岁在位起,五年时间先是从董卓,后是到李傕、郭汜,表面上吃喝不愁,但也备受着凌辱,此刻逃出长安,虽在众多百官的护卫下东归洛阳,但前路遥远,后有追兵,逃窜匆忙,其粮草必定空虚……
没有粮草就等于饿肚子?可帝王饿过肚子吗?
历史上据说献帝当时很落魄,因为董卓迁都长安,弄得洛阳生灵涂炭,此刻的洛阳早已不是灵帝时的繁华似锦天下之都,俨然变成了废墟一片,逃往洛阳之后因为没有吃喝,历史上据说很多大臣都是喝自己的尿液,甚至还曾以人肉为食。
显然可以想象刘协是多么的落魄了。
这时刘协要的不是什么锦衣翡翠、更不是什么玉雕……而是实实在在的食物。
刘协生为帝王之家,必定第一次饿过肚子,而此刻会倍加的痛苦,若此时有一碗肉羹摆在其面前会如何?刘协对曹操的感激又会到什么程度呢?
显然整个文臣武将当中,只有三个人符合了曹操的心思,郭嘉,荀彧……还有曹信。
不过,曹操不知道的事,宴席中其实还有第四人人想到了……
“丕弟……你说父亲要带何物去面见天子?”
就在曹操询问曹信之时,宴席中曹昂不禁低头问着身旁同自己跪膝而坐的小身体,不禁怜爱的摸了摸对方的头,询问道。
“肉羹……”曹丕八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呆板,只是轻声呢喃着……
“啊?你说什么丕弟?我没听清楚……”曹昂真的没有听清楚,连番小声追问起这个弟弟来。
在曹昂的心目中,曹丕是父亲八年来的第二个儿子,故此曹昂在曹丕从小的时候便很关爱他,不过比起其他的弟弟,这个曹丕倒是有呆板的很,有时候很是迟钝的样子。
“应该是翡翠玉雕吧……”然而这一刻……曹丕却这样告诉了曹昂。
而就在这时,曹信同时说出了答案,得到了曹操的赞同来。
“呵呵,你答错了丕弟,安民兄长说了,是肉羹,咦……肉羹?倒是颇为匪夷所思啊……”
默然无视着曹昂,曹丕稚嫩的脸一小刀,狠狠的扒开面前的熟肉,没有将周围的任何事物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正当此时,另一边。
乌云密布的天空,早已进入了深夜许久,月黑风高的夜晚总是叫人很忐忑,而正在这时,一块黑漆漆的乌云落在了许昌城角落的区域当中。
而这里,正是许昌的大牢。
“噗……”
黑暗的牢笼,只有昏暗的烛光和片片透进来的点点光亮,此刻一处牢房边缘的一角,一个满身血污的中年男子,豁然倒在了地上,似是早已人事不醒的样子。
不过显然他还没有……
刘辟并没有死,贾诩的一场弥天大火当时并没有烧死他,前者反而是到最后被高顺的陷阵营活捉,而贾诩则将其一直关押直到送到了这里。
许昌的大牢。
显然此刻的刘辟刚收到严重的拷打,全身此刻毫无任何的完整,到处都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甚至披头散发之间,都认不出前者,曾经是汝南黄巾的统帅……
不过刘辟败了,败在了曹信的手下。
一夜四万,刘辟注定成了曹信扬名的垫脚石,但前者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若不是何曼这个废物,刘辟绝对相信,自己不会轻易败下来。
“来……吃饭了。”
一个深沉而尖锐的诡异声线,此刻同时传了过来,豁然间,也就在此刻倒在牢房当中的刘辟身子随即一震,披头散发之下,迷离的双眼透过一丝烛光向牢房外看去。
却正在此刻,除了那地上出现的一个饭菜,其他便是什么都没有了,更是先前的那个发出诡异声线的人,也消失不见……
刘辟此刻相信,那个突然消失的人,绝不是狱卒。
突然想到这里,强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刘辟猛然歇斯底里的扑到了那饭菜的面前,双手不断在碗里掏着挖着,似是在搜寻着什么的样子……
却是另一个地方。
“混账!!为何!?为何要抢我们的马匹?!”
周仓、裴元绍二人,在郡府的门外不断叫嚣着,与一帮许昌亲兵对峙在了一起。
“你二人休要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里是许昌,是曹公的州城,尔等不可骑马进入郡府,一律马匹入府前必须要扣下,则时返还!”一个为首的亲兵,当即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脸,率领着十几个亲卫挡在了府邸的最前。
“我呸,你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看清楚了!我们是曹信将军的部将!你待怎样?”
裴元绍怒意未消,显然做惯了黄巾贼的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当下报出了曹信的名号来。
不过听到这话,虽然那身后的十几个亲卫尽皆动容,但为首的那亲兵显然是个兵油子,依然不为所动,不肯挪步分毫。
“哇呀呀,竟敢欺我!信不信我家曹信将军论罪尔等!!”裴元绍当即恼羞成怒,死拽着身旁的马匹就是不肯松手。
“老裴,算了!他们只是扣押而已,不要这样,将军知道了会发怒的!!”
“老周你别管我,这些人分明是欺我等乃降将!”裴元绍,显然没有听进去……
“何人如此喧哗!?”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一声大喝,一个干练将领随即从府门外走了出来,而此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典。
此刻李典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脸色微红,显然看样子也是刚从宴席中出来透透气的,没想到刚好碰到了这件事情。
“李将军!这些人进府不肯交马匹,还一直说是曹信将军的部将,一直在此地叫嚣。”
“哦?”微微皱了皱眉,此刻见那亲兵顿时禀报,李典本就醉呼呼的脸,当下皱起了眉头来。
“李将军、李将军……莫怪莫怪,是我兄弟喝醉了,请将军莫要怪责,我等马上走马上走……”见有一个管事的出来,一旁的周仓见势不妙,当下猛拽着裴元绍,想要马上离开。
可还没等走几步,裴元绍当即从前着的手中挣扎开来,显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说甚胡话,我何事吃酒了?姓李的!你给我听着……”说着,裴元绍显然没改那黄巾贼的脾性,当即指着一脸阴沉的李典,怒骂道:
“我乃荡寇将军曹信的部下,你好好看看我!知道曹信将军是谁吧!此次汝南一战,曹信将军可是立了大功的!连曹公都如此款待,你既然是个管事的将军,那就快快通报!就说是我等来了!”
“什么?”嗤鼻露出不屑样子,李典这下倒是有些酒醒,一时间上上下下打量了前者一番,顺势冷笑道:“我与曹信将军倒是有些交情,你?你说你是曹信将军的部下?我为何不知?再者……曹信将军怎会看中你这匹夫,曹信将军部将……你也配吗?来人左右!速将其拿下——!!关服大牢。”豁然,还没等前者反应过来之际,说到一半,李典当即冷喝一声,叫众人将其拿下。
“诺!”十数个门卫,顺势扑倒在了裴元绍的身上,一把将其制服,却是看着此刻的周仓一脸的惨白。
“滴答滴答……”
黑暗的牢房中,时间过了大多半个多时辰……
一个牢房的角落,牢房门,打开继而关上。
却是裴元绍被打的血肉横生,被几个狱卒抬着‘噗通’倒在了一处牢房内。
竟是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
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但时间就是这么过去了。
裴元绍痛苦的睁开眼,却是看到了傍边的牢房,有些诡异。
“这不是刘辟……和……?”
只见旁边的牢房,一个酷似刘辟的男人捧着一张褶皱的白纸正与一个黑色斗篷的男子密谋着什么……
但还没等看完……裴元绍便是因周身的疼痛再次昏迷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阴谋夜漫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子时三刻,这一夜,所有人都喝得烂醉如泥,显然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已经不醒了人事。
不过,此刻的曹德倒是还没有失去意识,不知是不是因为喝的太多,与主公曹操一起坐在侧席上,不时兴奋的攀谈着……
二人一会笑着,一会哭着,一会儿又笑着……
酒喝到这个份上,似乎曹操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俨然回到了儿时的模样,不断回忆着小时候与曹德经历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常言说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过去,看来曹操也是不例外的。
不过向来儒雅的父亲,此刻似乎也是放开了,在宴席中忽而跳着,忽而与曹操吟诗作对,又忽而大哭大笑不止,但无一例外,脸上始终充满了一丝满足。
或许是看到曹信此刻的成就,曹德从……前段日子里刚到许昌的忐忑模样,瞬间变成了今日的无尽畅然和兴奋,连神采都变得焕然一新起来,或许曹德自从濮阳见到曹信空城击退吕布之时,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一般人。
在曹信的心中,十年跟曹德这个老爹相处下来,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只是这一年以来,曹信很少陪曹德好好待过,但这不代表曹信对曹德没有感情……
相反,十年来,曹信在前者颇为严厉的教导下,感受到了前世无法理解的亲情,前世,曹信是个落魄的孤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份历史博物馆小管理员的小工作。
而来到汉末的第一天起,从现在为止,一切都显得尤为的重要,更是曹德的一番苦心,让曹信颇为的动容。
“将军……收拾一下吧……必须要连夜赶到陈留,明日曹公就要领军出发了,我们也快到陈留整顿一下,随曹公兵发洛阳……”贾诩此刻凑到曹信的耳边,小声嘱咐起来。
曹信并没有喝醉,相反很是清醒,在他看来古代的酒度数太低,作为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小伙相比,再烈的酒曹信也喝过,显然这种酒还醉不倒他。
平静的看了一眼,席位一旁的曹德,见对方正和曹操、荀彧等人高兴的攀谈,曹信默然的点了点头,想来还是不想打扰到他们。
“那好,我们先走吧,我想父亲在此也不会有事,我们先到陈留,主公也应该不会怪罪的。”这样说着,曹信当即再看了看不远处的曹德等人,当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欲起身离开。
时间已经很晚了,而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间,按照汉献帝刘协东归洛阳,此刻必须要加紧时间出征,兵力不需要太多,重在迅速轻装出动,意在抢到最前头迎奉住献帝。
却是在此刻的曹营当中,无疑这是最重要的。
曹信必须马上感到陈留,趁着夜晚出城,陈留离许昌其实不远,在那里整顿之后,曹信必须要出兵奔赴洛阳。
但到时,曹操必定也会去。
宴席又过了良久,很久很久,直到天黑的不能再黑,所有的席位渐渐落了空,诸多烂醉如泥的宾客开始渐渐离场而去。
“呜……呜……有子如此,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尔……”
正厅的大门,此刻数名奴仆将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最后扶了出来,却是背对着宴席之中空空如也的模样,显然今日的曹德真的喝的很高兴……
沉浸在半睡不醒的昏迷当中,曹德只感觉一路上被很多人抚着,而迷离的双眼只能看到自己的两腿在台阶上不断踉跄的行进着,之后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偌大的许昌州城郡府,大的难以捉摸,经过这半年来的扩建,已经不是当初许昌城的样子了,此刻就像是紫禁城一般,当然……比紫禁城还是小很多的。
趁着黑夜,一群奴仆带着前者虚浮的身子,向着郡府内的武城门外快速行进着。
“……我儿乃曹信,乃……曹信尔……”一路上,不时还传出曹德醉兮兮的呼喊来。
但随即顷刻间便淹没在了这黑夜的死寂当中,只剩下那一个个急促的脚步声。
“我儿有大才,为父当真欣慰……十足……十足……十足……”
“尔等可知否?吾儿何人邪?”
武城门外此刻有着一辆马车,在此刻的深夜,稀疏的防备看上去尤为的渗人,当然还有这气氛。
几名奴仆快速将曹德虚浮的身体搬上了马车上,而此刻这些人没有注意,马车周围的这数人,全部都裹着黑色的大袍,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和脸,一个个低头,没有一句话。
“咦?尔等今日怎地如此奇怪?……算了……将长史大人送到驿馆休息,尔等要好好照顾!知道吗?!”一个为首的奴仆顺势将一株钱扔给了马车身旁,一个身形尤为魁梧的黑袍人手中,没有任何怀疑的,当即吩咐道。
“诺……”低低的点了点头,从对方的手中接过那株钱,那黑袍人显然有些阴郁。
一行奴仆毫无察觉,旁若无人的耸耸肩离开了武城门当中,而此时曹德一个人坐在马车上显然还沉浸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间。
“曹德大人!!该出发了!”一声冷厉的吩咐,此刻同时在马车一旁传来,那先前的黑袍大汉当即向身后的曹德看了一眼,黑袍下得脸似是在笑着……
“呜……”迷糊当中,低低的喃喃几声,曹德整个人瘫软在马车,俨然没有丝毫的防备。
“滋啦啦……”
黑暗的武城门,因为是深夜警备有些稀疏,此刻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同时带着刺耳的车轮声,缓缓从此地离开……片刻间便消失在了周遭黑暗的死寂当中。
看这样子,似乎像是从没有来过,也不知要去向了何处……
黑夜总是让人心乱如麻,总比白天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此刻曹信已经在奔赴陈留的路上,这一刻马车独自在大街上走着,仿佛周围黑暗的寂静,只剩下这车轮的‘咯吱咯吱’声,以及不时从驽马的身上传出来的马吠。
这一切,显然很是清晰,但曹德此刻很难听清楚。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有子如此……”
马车在内城无人的街道快速行驶着,此刻街道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只有这马车诡异的发出‘咯吱咯吱’般的行进声……
直到走到一个死巷子里。
“吾心……甚慰……甚慰……”曹德显然此刻还在说梦话。
‘噗通’一声,那先前的黑袍大汉此刻同时跳下了马车,见此刻的巷子很偏僻,随即望着几名同样的黑衣人,旋即相互点了点头。
“刘将军,但可依计行事……”
这一刻几名黑袍男子瞬间取来一个黑色布袋,紧紧套住了曹德的脑袋。
却是同时,黑袍下,那大汉同时露出了阴冷的脸,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正在牢狱当中的刘辟。
“好,动作都麻利点。”冷冷一笑,此时的刘辟满脸伤痕,脸上右侧更是有一个深深的烙印,显然是被严刑拷打折磨所致,看起来极其的可怖狰狞。
“呜呜呜呜……”突如其来的黑色布袋,将曹德一头包裹起来,还没等前者从醉梦中清醒,便不断在空中乱抓,显然是将近窒息的模样。
刘辟一脸冷笑,脸上的烙印似乎还在抽搐着,冒出丝丝的血迹来,从随身中取出一个小刀来,当即想要在前者的身上一把捅上几刀……
可刘辟没有这么干,看这样子倒是受到什么制约一般,犹豫了片刻,拿着小刀只是在曹德的布袋上,戳出了两个细小的小孔来。
竟是想让曹德能够呼吸,但不至于看到自己的脸。
“呜……呜……”
“哼,若不是答应了先生,我真恨不得将曹信的爹大卸八块,可恨我多年的汝南大计皆毁于此,早晚我必将手刃曹信满门!”
“当”的一声,那只小刀狠狠的插在马车的一脚木板上,刘辟冷冷的说着,却是见曹德再次昏睡了过去,不省人事。
“刘将军……大事要紧,必须要在城中守军反应之际,必须将曹德运出城,切不可坏了先生的大计呀……这曹德决不可杀……别忘了我主给你的好处……”
这时,身旁的一个黑袍男子,当即凑到刘辟的身旁,不禁严肃的吩咐起来。
“好,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子远先生说到做到当不会忘了与我的约定,况且令主本初将军乃四世三公,必定言而有信,我有何忧虑之有!”
“将军知道就好……”
黑暗中,深夜一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落,此刻一群身份古怪的人……正密谋着一件关于曹信的阴谋。
这一刻,同一时间。
陈留城,郡府内院府邸。
自从曹信出兵多日,这些人蔡邕一家一直住在曹信郡府的内院当中。
此刻同是深夜的傍晚。
屋内的烛火很是暗淡……
“姐姐……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蔡婷揉着稀松的小眼,从床榻上爬起来,见到姐姐蔡琰似是正在忙着什么,不禁奇怪的询问道。
“呀……”
就在这时,在灯台的旁边,蔡琰一只手突然被针不小心扎出了一丝血液来,却是在看她的手中,正是一件还没做完的男人衣服……
“姐姐,你的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局势动荡?(一)
远在荆州的一处书院,水镜书院。
“诸葛亮!你这是耍诈!!”
一个小小书房外的庭院里,此刻顿时一声怒斥传了出来,随即便是周遭一连串的哄闹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你输了……”一个大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一席白衣素身,白净的脸很是俊朗,手中还不时摇着一面羽扇,面容极其淡定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明明就是你耍诈,诸葛亮啊诸葛亮,你这也太卑鄙了吧?”这时,另一边的是一个黑衣少年,但比起此刻的对方,显然这家伙很是不淡定,身上的衣着也很粗糙,着装随意甚是有种放荡不羁的模样,却是皮肤略微黝黑,样貌也很是丑陋,此刻更是气哄哄的看着前者,甚是抓耳挠腮一番。
可有趣的是,对面的白衣羽扇少年,望着这一幕,却是一脸的淡定,神情平稳到了极致,这么互相对比起来,极度的反差倒是让人有种发笑的感觉。
“唉……我说庞统!你比诸葛亮大了两岁有余,怎么如此不堪呢?这象棋之道我看你是不如诸葛亮咯!”
书房外的庭院,正好摆放着一张象棋石盘,话说这象棋还是曹信半年前发明改良出来的,却是不知不觉间,一传十、十传百……已经逐渐出现在了兖州、豫州、荆州三地,更是逐渐有风靡的势头。
这一刻几个伙伴围绕在庞统和诸葛亮的身边,见庞统又输了一局,不禁连连起哄起来。
因为这些都是未出仕的少年,故此还没有表字,大多都是以乳名甚至伙伴之间都是直呼其名,不过这一切,在这个书院里倒是常见。
“石韬!你少在这里胡说!明明是诸葛亮的卒子有问题!诸葛亮!你说!你这卒子是怎么过来的——!”
显然庞统输……就输在了一个小卒子上,这显然让他很是气愤和恼火,不禁指着诸葛亮问道。
“兵不厌诈……”平稳的脸,后者又是极其淡定的说道。
“额……”像是吃了个闭门羹,庞统黝黑的脸顿时凝结在了一起,涌现出一丝的不甘心。
“唉……算了庞统,你已经输了……”
“谁说我输了?刚好打平而已!”一脸的愤愤不平,庞统如此说着,便是看着面前神态平静的诸葛亮,当即大声说道:
“一百九十九胜!一平!!一百九十九败!!!”
“一百九十九胜,一平,一百九十九败……”诸葛亮随即淡淡的说道。
二人宛如异口同声,然而一个是不甘心的大声说着,而另一个却是极其平静的诉说一样,虽是同样的话语,但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
“好了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再置气了,都是多年寒窗苦读的同窗,何必如此,呵呵呵,都消消气……”说话的这人,名叫崔钧。
年龄都比这些人大一些,不过似乎都看惯了这两个人的对峙,倒是习惯了些,不过崔钧作为同窗中年龄最长者,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哼,谁会跟这小子置气……”庞统当即闷闷的说道。
此刻除了崔钧之外,还有先前的石韬和另一个叫孟建的同窗,这五个人平日里走得最近,同时也是这不大的水镜书院中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庞统和诸葛亮二人很是不对付。
“额这……对了,听闻此次天子东归洛阳,不知道此事你们听说了没有……”见气氛有些不对,崔钧当即尴尬一笑,连忙转开话题道。
显然这个粗糙的方法倒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一听到天下大势,庞统便不禁提起一番精神来,连刚刚输给诸葛亮的闷气似乎都消散了过去。
“这自然是知道,嘿嘿,天子东归洛阳,我看必是……”
“李傕、郭汜二人不和,必定是天子趁此机而逃,恐此番天下必有大乱……”诸葛亮接着庞统的话说了出来。
便是这时,前者的脸瞬间凝固,竟是后者直接将自己要说的话抢了过去,这刚要发怒……
“哎哎哎……对了对了,庞统……”连忙拽过前者刚欲发狂的身子,崔钧趁着对方还没发作之际,连忙说道:“对了对了,听说最近汝南被曹信将军平定,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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