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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尪入眠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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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维琴萨孤傲的答。
「医生有没有说过妳的伤势如何?」
「不知道。」
「发生意外之前,妳做什么工作?」他不以为忤,继续又问。
她别过头,唇边荡漾一抹冷笑,「你不觉得现在才问我的来历,根本是为时已晚。」
「是吗?我倒不觉得,我觉得现在问,时间点恰好,因为我们从现在起才开始要有关系,以前我们互不相识,没有询问的必要。」他瞥了她一眼,「对了,我叫聂、齐、桓。」
他将自己的名字说得缓慢又清楚,好像在巴望着她会想起些什么,然而真叫人失望,她只是冷漠的别过头去。
「妳可以先休息一下,到了我会叫醒妳的。」
她没有异议,偏过头,眼睛一闭,就陷入自己的冥想空间里。
聂?他也姓聂!聂姓人口不多,然而为什么她所遇过的姓聂的男人,总是那么的离经叛道,叫人摸不着头绪,难不成名字里长三个耳朵的男人都特别怪异?
约莫一个小时,聂齐桓的车子沿着车道驶入新居的车库。
现在的她是失去视力的人,维琴萨只能淡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那是一栋形体简单的两层楼方正建筑,左手边的不远处同样矗立一栋同款风格的建筑。
灰白的墙面,右手边则设计了两面突出的几何图形墙面,透出一股简单却现代的安藤式建筑味道。
百余坪的建地,建筑物却仅仅八十坪,剩下的全留给绿地跟蓝天。
为什么?维琴萨对这样的设计感到疑惑,但是她不能问,因为瞎子是看不到这些的。
越过车头来到驾驶座旁的位置,聂齐桓打开车门将她抱了出来。
「把我的轮椅拿来,我自己坐轮椅。」她又把手抵在他胸口,意图隔开彼此。
她不喜欢跟他靠得这么近,他的体温会叫人温暖得想放松,而放松却是对现在的她极为不适当的。
「不用。」他阻止了力芸珊,转而对她说:「何苦折腾妳的小女仆,妳在室外坐轮椅,不过几步路就可以进到屋里,届时她又得辛苦的帮妳擦拭轮椅沾染上的泥尘。」
维琴萨哑口无言,因为他的话是对的。
「聂先生,为什么要多那面墙?而且右手边的两道墙为什么跟左手边的墙不一样大小?」毫无心眼的力芸珊把维琴萨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为了阻挡强光直接照射,另外拉开墙与墙之间的距离,中间的空隙产生阴影,辅以落地窗的搭配,间接的作为引导室外的光线。」
他说话的热气拂上维琴萨的耳,彷佛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原来是这样,聂先生,你聘请的建筑师好厉害喔!」似懂非懂的力芸珊发出赞叹的光芒。
「是吗?妳的称证让我对自己的建筑更添信心。」
「啥,这房子是聂先生自己设计的?」她钦崇的瞪大眼睛。
「对,我是个建筑师。」
他腾出一只手按着门口的密码锁,三人这才得以顺利进入屋内,从入口玄关沿着阳光倾洒一地的通道来到客厅。
「聂先生,隔壁的那栋房子也是你设计的吗?」
「嗯,隔壁住的是我弟弟,他叫闲琛,现在在一家证券公司工作,平常他都会在我这里搭伙吃饭。」聂齐桓明着回答力芸珊的问题,也间接的告诉维琴萨他简单的私人背景。
「小姐,聂先生的屋子好大好宽敞,有一屋子充足的阳光,可是却一点也不觉得热,不像欧家的豪宅,不是乌漆抹黑的不见天日,就是阳光炽热得像在烤小鸟。」力芸珊像个孩子似的天真的说着她的感受。
他将维琴萨安置在舒适的沙发上,「我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妳们自便吧,因为床还没有送来,如果觉得困了,就委屈在沙发上小憩一下,如果闷,可以到后方庭院去,冰箱里有食物,欢迎自行取用。」他转身看力芸珊,「珊珊,小姐妳来照顾,今天晚上麻烦妳准备四人晚餐。」
「是,聂先生。」
交代完后,他依着通道定去,直至消失,这偌大的屋子就只有维琴萨跟力芸珊两人。
「小姐,妳想不想去庭院?」
「妳去吧,我有些困。」
「喔,那有什么事情,小姐喊我一声。」
「我会。」
力芸珊像个童心未泯的孩子,好奇的往屋后去,维琴萨则暂时得到放松,不必再扮演着行动不便的瞎子,可以放肆的窥看。
她看着周遭环境,打从一开始进来的那扇门外,这屋子里再没有其它的门,只是利用一些巧妙的设计来区隔空间,可能是数道墙面的几何冲突,就可以成就一个曲道隔开空间属性,看来畅行无阻,却也别有洞天的迂回。
直至现在,她还是不懂,为什么聂齐桓会答应这荒唐的提议,这男人的心思深沉又诡异,看来,她得格外小心,免得功亏一篑。
除了下午四柱大床送来的时候,曾经短暂听见聂齐桓的声音,其它时间,他几乎是完全消失的状态,不见他,她倒也乐得清闲。
所有人再次碰面,已经是晚餐时刻,聂齐桓端坐在主位上,一旁首次出现的聂闲琛,拧眉瞪眼的视线始终不离面前两位陌生女子。
「大哥,这两位是……」
「这是你的新大嫂,旁边那位负责照顾妳大嫂的叫珊珊。」
「啊?大嫂--」他托住下巴,大为吃惊的看着兄长右手边的女子。
「对,大嫂。」聂齐桓语气肯定的复诵一遍,从容的吃起晚餐,然而他的目光则是关注着身旁的维琴萨。
维琴萨知道他在观察她,观察眼盲的她如何面对一桌子菜肴进食。
「你是在看着我吗?」她默默吃着菜,头抬也没抬的问。
「妳比我想象中的习于黑暗。」见她特别喜爱其中的炒芦笋,他夹了一箸凑到她嘴边,「吃,妳喜欢的芦笋。」
她生疏排拒的往后一退,摆明不接受他的善意,「珊珊是很贴心的人。」
他不以为意,遂把菜搁在她面前餐盘空出的角落。
「真的吗?谢谢小姐的称赞,我只是把每样菜肴都放到小姐面前的餐盘,然后告诉小姐菜的位置,小姐的记忆力很好,所以不需要人家协助也可以自己吃饭。」力芸珊心无芥蒂的笑说,兀自为维琴萨的称赞而沾沾自喜。
在欧家,她哪有机会好好吃顿饭,更别说是坐在餐桌上了,现在聂先生不但招她一块上桌吃饭,还把她当自家人般亲切以对,小姐又称赞她,这下她高兴得几乎阖不拢嘴。
一桌之隔的聂闲琛一边扒着饭,极度狐疑的看着光怪陆离的一切。
很好,他亲爱的大哥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大嫂,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也可能是路边捡到的,妙的是他的新大嫂还是个瞎子,一个态度高傲的美丽盲女。
至于她身旁的小女仆……啧啧,那张麻子满布、不成脸的脸,亏她有勇气面对人群,很难相信一个人的脸可以麻花到这种地步。
他嘀咕须臾。算了,反正他大哥也是个奇葩,聂家人缺乏的就是正常的基因,会突然来个瞎子大嫂好像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妳们的东西,明天欧夫人会请人送过来,今天暂且委屈一晚。」
「对了,聂先生,今天晚上我要住哪个房间?」力芸珊比较担心她没地方睡。
他沉思一会,「闲琛,我记得你屋里有很多空房,以后珊珊就住那边。」
「啥,为什么--」聂闲琛哀鸣,他宁可是美丽的大嫂住在他屋里,也不要这个神经兮兮的麻脸妹。
「啊!为什么……」力芸珊也嘟着嘴巴嘀咕,「那我怎么照顾小姐?」
「因为我屋子里没有规画客房,这里也没有第二张床,所以没办法安排妳住在这里,至于照顾的事情,除非我外出才需要,所以应该不是问题。」他转头看着弟弟,「如何,闲琛?」
「……随便。」他能说不吗?他大哥决定的事情从来不给人说不的机会,征询只是礼貌性的动作,并不代表有实质的意义。
结束一顿吊诡的晚餐,聂闲琛拎着麻脸力芸珊要回屋去,她还婆婆妈妈的大嚷--
「小姐,妳自己要小心喔,有什么事情可以……」
「行了、行了,我大哥会照顾她的,妳这颗超级大灯泡可以闪人了。」他拖着她,连一秒钟都不停留。
偌大的屋子,就仅剩聂齐桓和维琴萨两人。
「你弟弟似乎对你的决定很少有什么质疑或者反驳,包括我的身份。」她搁下筷子冷静的说,嘴边又带着自嘲的弧度。
面前餐盘里的白饭像猫食似的缺了一小块,周围的菜是吃光了,就独留方才他为她夹的那箸芦笋。
「妳吃得很少。」
「你确定真要娶我为妻?」她抬起脸问,口吻平静中见一丝强硬态度。
他没有正面回答,兀自取下小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这是成年礼时,我祖母送给我的,虽然不如Tiffany珍贵华丽,但是足以代表我聂齐桓。」话落,这枚活动式戒指稳稳的扣在维琴萨的中指。
他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目光深沉的在她脸上游移,惹起她阵阵不安,她想缩回被他握在手中的手,他却紧握不放。
她的眼睛是漂亮的,汪如水,澄澈透底,可惜了……唔,不--说可惜又太独断,有时候他总觉得,这双眼睛并不如他所以为的失去光明,对于一个骤然失明的人来说,她太习于黑暗,也太平静从容了。
兴许是对他的注视感到烦躁,她紧拧着双眉,哑声低喝,「放手--」
他不怒反笑,「妳很任性,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纵容女人的任性,因为任性的女人特别可爱。」松手转而抚上她的脸颊,「对了,今晚是新婚之夜,妳想怎么过?」语气带着揶揄。
「不会是你想的那种活色生香,我警告你别轻举妄动。」她握紧拳头威胁。
「呵呵……」他拧了她的鼻尖一记,「瞧妳想象力丰富的。真的不再多吃一点吗?万一晚了妳肚子饿,我的厨艺可没珊珊的好。」
「不要毛手毛脚的。」她皱起眉警告。
「对我而言那不是占妳便宜吃豆腐,而是夫妻惯有的举动,妳得熟悉适应。来,上楼去吧!」聂齐恒作势又要抱她。
维琴萨拉开他的手,「不用抱我,如果可以,请用工具帮我脚上的石膏卸下。」
「妳确定?」他侧眼睐她。
「我再确定不过,基本上我的脚只是皮肉伤,是欧大威的母亲想要多讹诈一些保险费,还想趁机跟单老板讨索赔偿,所以串谋医生把我的脚用石膏裹起来。」
「呵呵,妳这无缘的婆婆还真是热中钱财,好吧,等我一下。」
趁着他帮忙除去石膏的同时,维琴萨放松紧绷的下颚,随即又忍不住打量起身前专注的他。
眼如墨褐的海洋,棱角分明的脸有种沉着安稳的表情,和闪烁摇摆如同烛火的神情恰恰相反,他的面容沉着中带有坚毅,安稳中又有笃定。
忽地,他抬头望向她,「这石膏不会真把妳困了半个月吧?」他莞尔问。
闪避不及的她忍住翻腾的羞赧,将眼珠子定在他的眉心,不敢恣意移动,「是、是啊!」她佯装镇定。
他浅笑一抹,又低下头去敲打着石膏,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刚实在太大意了,差点就要露馅儿。
他笑时,彷佛有顽皮促狭的笑意在他唇间舞动,彻底打乱她的心思,就连呼吸都起伏不定的紊乱。
「怎么了?疼吗?妳的呼吸听来很紧张?」聂齐桓突然说。
「没有--」她斩钉截铁的道。
虽然没有抬头,但是他却清楚的感受到她一口否认时的窘迫,他又扯着嘴,不禁莞尔起来。
刚刚她的眼神分明是落在他身上,对于一个失明的人,她的目光显得太活泼,活灵飘摆的眼神,彷佛时钟的两根指针,挪动得那么频繁,尽管细微。
姑且不论她究竟是否真的失去视力,反正他们多得是时间相处,他会慢慢搜罗证据,好将她从失明的伪装中拉出。
夜晚,她防备着他的靠近,浑身像刺猬似的坐在床上。
「妳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
「下用,猫在黑暗中看得更清楚,我跟牠们一样。」她的表情自负又自信。
「那好吧,妳小心一点,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我自然是不会等你。」
聂齐桓耸耸肩,离开了二楼。
维琴萨确定他的脚步远离后,连忙大喘了几口气,然后踏脚在这光洁的地板上踅走,熟悉环境。
二楼的空间完全是私人天地,大体分作更衣室、卧室、浴室三个部份,然而超大坪数的卧室除了那张红木箔金四柱大床,周遭空旷得叫人咋舌,所有的柜子都依墙而立,没有其它用来区隔、妨碍空间完整的家具摆设,就连张椅子都没有。
即便是更衣室、浴室,也采用一楼相同手法,利用蜿蜒曲道的墙面阻隔,看不见里头的春光,也不需要强行禁止的门。
哼,他还真是一个不喜欢门的男人,若不是为了防止入侵,他可能会连仅存的大门都卸去,彻底的执行夜不闭户的大同社会。
翻身躺上床,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就是这种感觉,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这就是她渴切的梦想。
维琴萨小心的卸除她隐藏在大腿内侧的手枪,然后摆在枕头下,心想,如果他今晚敢上她的床,还意图毛手毛脚的话,她一定用这把枪把他的脑袋轰出一朵花。
她侧身等着,等着随时要用这把枪来捍卫她的身体,然而墙上时钟滴答滴答,将她彻底催眠,困极了的她终于不敌睡意,发出沉缓的呼吸。
这一晚,聂齐桓根本没有躺上这张床,她的手枪也没有派上用场。
第4章
从昨晚开始,聂齐桓便神秘的消失在这屋子的一隅,直至今天下午,他才又跟着送来的行李一块出现,维琴萨听着他的脚步声,始终维持着警戒。
聂齐桓窸窸窣窣的在屋里踅来走去,不知道在忙和什么,她十分好奇,却又不方便明目张胆的窥看他,终于,他搁下手边的事情,开始注意到始终呆坐如雕像的她。
「妳今天都在做什么?」他倚在墙上,口吻轻缓的问着一直背对自己的她。
哼,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她嘴角扯着轻蔑。
「发呆。」维持背对的身影,她口气生冷,存心与他作对。
他温文浅笑,继而说:「妳的东西都从欧家送来了,妳可以先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话落,聂齐桓蹲下身子,径自撕开纸箱上的胶带。
「你在做什么?」维琴萨突然语气高扬的厉声问,显然对于他擅自触碰她的东西很不满。
「帮妳整理东西。」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讨厌他碰触她的私人物品,那种感觉好像是把她视为他的附属品,而他则得以翻找赏看她的每样东西,她讨厌这样的不平等关系。
「不用了,珊珊会帮我,你帮我叫珊珊过来一趟,我想要洗澡。」因为激动,她语气轻颤不歇。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突然如此气恼,以前她总是能够沉着的应对所有的事,然而现在只要牵扯到聂齐桓,她就是不自觉的想发脾气,双手死命的握紧。
忽地,他悄悄近身,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拦腰一把抱起她。
「啊,聂齐桓,你在做什么--」她没料到他有这种举动,顶起手肘排拒他。
「抱妳,现在妳已经是我聂齐桓的妻子了,记得吗?」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今天的他心情似乎显得轻松愉快,人也放肆起来了,这让她意外又不安,眉头深深的拧起。
看见她拧起的眉,聂齐桓把额抵住她眉心,「妳在生气?因为我在新婚之夜忽略了妳?」他莞尔一笑,「别生气,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问把手边的工作消化转出,接下来,我会有更充足的时间陪伴妳,我们可以每天都是新婚之夜。」他放肆的挪揄。
为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妻子,他昨夜忙着赶图,忙着把手边的工作转介给其它同业,也是忙了一整夜没能休息呢!
天啊,他在说什么浑话!谁希罕每天都跟他过得像新婚之夜?维琴萨被他的话语扰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恼。
「我才下要!你快放我下来,你不要碰任何属于我的东西,包括我,另外,麻烦你叫珊珊过来,我想要洗个澡,可以吗?」她压抑着情绪,努力克制的维持声调的平和。
然而他却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玩心大起的抱着她转了数圈,随即放下她,利用他身材的优势,将她围困在小小的一隅。
他凑在她鼻前咫尺距离,「珊珊不在,所以一切由我来协助妳。」他一径扯着魅惑的笑。
她戒备的背抵着墙,回避他亲昵的靠近,「为什么,珊珊去哪里了?」她怎么会不在,胆小的珊珊一个人能去哪里?
他揪起她的发丝搔搔她,也搔搔自己,「妳很担心她,胜过于担心我,唔,这真叫人吃味。」聂齐桓一改昨日的礼貌,不断的逗弄着她。
别过脸,避开搔痒的发丝,「聂齐桓,你该不会是反悔了,所以把珊珊赶走?」她沉声问。
「呵,妳想象力挺丰富的,珊珊只不过是出去采买东西。」他捏捏她的脸颊。
一掌格开他过份亲昵的手,「那我就等她回来。」她固执坚持的说。
「不行,我不是刻薄的老板,既然是我可以亲自做的,何必增加她的工作量?」他又不死心的抚上她的脸,「我对妳跟妳的小女仆可是没有丝毫的反悔,那妳呢?妳信守成为我妻子的承诺吗?」
她倔强的紧闭着嘴,不发一语。
「不说话,这是在想推诿吗?」他托起她的下颚,抬高她的脸。
她迷蒙的目光回避着他,「我没有推诿,自己说过什么话,我很明白。」她咬着唇,一脸的孤傲。
手指点点她唇,「这么傲。」他恣意摩挲她的唇。
忽地她不意的咬了他的手指,可聂齐桓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带着一抹微笑任着她咬。
直到维琴萨心里觉得揪扯不安,她怔然松开了凶狠的牙,谁料,他竟扑来吻住她微启的唇,吻得狂妄又激烈。
「唔--」她措手不及,无处脱困,震慑不已的捶打着他,然而他却文风不动,一再的撷住她的呼吸,探取她口中的软温。
不行,她会溺毙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专断妄为的轻薄她?她整个人都被箝制在他的掌控下,极度惶恐。
终于,两人迫于气息紊乱而投降,稍稍分开后纷纷低喘不已,蓦然,他竟又仰天大笑,笑得恣意妄为。
「你笑什么?」维琴萨厌恶的抹着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气息,羞恼的问。
聂齐桓一径狂笑,半晌,他揽她入怀,「不行,我们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可以马上就沉溺于肉欲欢情,妳去过后院了吗?」他自问自答着,「一定还没,我得先让妳熟悉我们的家才行。」
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可是却对他的疯狂束手无策,这男人到底安着什么心?她很困惑。
下一秒,他已经拉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妳先去洗个澡,放松妳的戒备,至于妳那些心爱的舞衣,我会小心翼翼的把它们全都收整妥当,身为舞者,我知道妳很宝贝它们,我会小心的。」
她惊讶的回头,「你怎么……」
他挑眉扬笑,「我怎么知道吗?包括妳曾经是个舞者,认识欧大威时就在一家私人舞蹈教室教芭蕾……」他滔滔说着她的事情,蓦然又笑,「呵,欧夫人的嘴巴妳应该了解得比我透彻才对,要从她口中问些小事并不难,何况在她眼中,我可是她天大的恩人呢!」
维琴萨对他的话语很感冒,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当然,她也是我的恩人,不但让我找到一张合适的床,还给了我一个骄傲的妻子,外加一个傻气的小女仆。」聂齐桓带着讨好的笑意说道,虽然大多时候她并不领情。
话落,他们已经在翻滚着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缸旁停下,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衣服领口,她赶紧一把揪住。
「你走开,我自己可以。」
「妳确定?浴室湿滑,我担心妳不方便,如果妳是怕我胡来,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绝对只是让妳洗个舒服的澡,没有旁意。」
「哼,你的人格显然没那么值钱到足以担保什么,我说我可以一个人就是可以,你只要概略告诉我东西的方向距离,我就可以。」她十分坚持。
凝看她半晌,他的心思转了又转,「那好吧,现在麻烦妳往前走一步。」
她依他所言的跨了一步,他马上蹲在她脚边概略估量她的步伐大小,目测四周环境的距离,他的模样很认真,没有丝毫的马虎,她低头看着他:心里的问号只有扩大没有缩小,他真是个奇怪的男人,随即又匆匆收回视线满心的嘀咕。
他起身靠在她耳边说:「正前方是浴缸,浴巾就放在右侧,左手边八步距离是置衣架,妳的衣服已经放在上面,右手边十二步距离是烤箱和淋浴间……」
他总爱靠她那么近,说话时的热气不经意的轻拂她的耳,搔痒着她的敏感,害得她僵挺着身子,最后不得不出言制止。
「好了,这样就够了,我不会把自己烤得干焦然后又去冲水,你可以出去了。」语气透出她的紧张拘谨。
聂齐桓露出玩味的神态,像是以捉弄她为乐趣,「OK!我就在外头,随时欢迎妳求救。」拍拍她的肩膀,他转身离开。
但是,他并未彻底退出这私密的空间,他轻缓的脚步在入口迂回的曲道上停下来,从明亮的墙面上,维琴萨看见一个身影的反射。
没错,他是在试探她,试探她是否真的完全失去视力,他不是个好敷衍的男人,曾经一度她也怀疑他是组织派来阻挠她的,但现在姑且不论真相如何,眼下她得扮演好一个失明者的角色。
维琴萨真想撕去他嘴边微扬的角度,挣扎许久,她微颤的双手开始解着衣扣,把身上的衣服逐一褪下,彻底的赤裸。
斜倚在墙上的聂齐桓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包裹在衣物下的腴净身体,婀娜的曲线十分魅惑,感觉自己喉咙一阵紧绷,眼神骤沉,他这才赶紧转身消失。
没入温暖的水中,维琴萨的紧张顿时消弭,然而她仍心有余悸的压抚着胸口。
看来,她想要全身而退势必得多花点心力,聂齐桓不是欧大威那个傻子,他太精明,又太会撩拨人心,只要她稍一疏忽,很可能就会全盘皆输,在还没有摸清他底细之前,她该小心以对。
回忆着白天的种种,聂齐桓执意拉着她的手熟稔屋里的每个角落,又不分由说的要她到后院的庭园共享静谧悠闲,虽然维琴萨当下总被他激得满腹怒火,然而夜深人静,她却感到充实,像是一弯小河流过她心田般。
隐约听到脚步声,原已接近睡梦境界的她马上起身掀开纱幔,本能的防备沉声问:「是谁--」
月光透过窗帘洒泄朦胧,柠檬黄的月色在来人的身上像流质的液体般摇动。
原来是聂齐桓,短毛巾随意披挂在他的湿发上,上身健美纠结的阳刚恣意袒露,除了腰间的浴巾,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纹理分明,雄赳赳的结实。
「抱歉,我吵醒妳了。」
她脸色微赧,「为什么是你?」更糟的是,为什么他赤身裸体的在房里走动?
「呵呵,妳在说什么,这是我们家,除了妳就是我,有什么好质疑的吗?」他的笑声像鼓似的震得他胸膛起伏。
也对,他说的话是实情,维琴萨有些懊恼。
「请你以后别在三更半夜时走动,会吓人。」薄恼的她甩下纱幔,缩回床上,然而目光却依然注视着他。
「是,抱歉,以后我会注意。」他恭敬的应话,但是口气却不见丝毫愧意,反倒是有着浓浓的揶揄。
聂齐桓转身,顺手抽开他腰间围裹的浴巾,结实的臀线完全展露,从他的肩膀到脚跟,无疑是男人完美线条的呈现。
像肢体优美的艺术雕塑,每一分的肌肉都那么真实的展现,随着双脚重心的挪移,他的臀部不可避免的略微摆动,几度引发维琴萨的旖旎遐思。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骇得床上的她满脸轰然发热,连忙屏住呼吸以免失声尖叫。
他、他根本是个暴露狂--
她感觉澎湃的红潮从自己的脚跟窜起,一路蔓延到头顶,彻底把她灭顶了。
他穿上睡衣转而走来,探手撩开纱幔上床。
「你在做什么--」她揪住被子紧张的问。
「睡觉啊!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钟,经过充实的一天,我也该困了,所以当然是上床睡觉,难不成妳以为我想做什么?」他调侃的问她。
「可是,这是我的床!」他怎么可以任意上来。
「等等,这是我们的床。我说亲爱的妻子呀,我们正值新婚燕尔,没有人新婚就分房睡的吧?」
「可是你昨晚……」昨晚都可以睡他处了,为什么今天不行?
「唉,我就知道妳一定是为了新婚之夜跟我计较,容我再一次说明,我亲爱的妻子,昨晚我在书房赶图,顺便把手边紧急的Case转介出去,要不我今天怎么有时间陪妳?未来又怎么有机会跟妳培养感情?」
「但是、但是……」
「难不成妳还不困,是不是想做点别的?」他轻佻的问,手指刮搔着她的脸庞。
啪的一记巴掌声骤响,她拍开他放肆的手,「住嘴!」她气极的嚷。
随即抓起被子往身上一裹,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维琴萨握着手枪防范他的毛手毛脚,今晚他若是想占便宜,她一定让他的手这辈子永远的残废。
聂齐桓看着她气呼呼的身影,顿时觉得好笑异常,她这身傲骨子脾气还真是比谁都强,一逗就气绝。
许久,他们的对峙趋缓,他听见她沉缓的呼吸声,好奇的拉拉她枕头,但见她的手紧紧握着一把改造手枪,此状看得他不禁摇头叹息。
啧啧,幸亏他没强着胡来,要不然,现在脑袋早开花了。
他这妻子的能耐还真是不容小觑,看来他得小心以对,不过话说回来,这都怪他自己,天下女人万万千,他聂齐桓谁不要,偏偏就招惹上这浑身神秘的女人。
放开枕头,他吶吶的仰望天花板,几度失笑。
连着几日,维琴萨都是突然从深沉的熟睡状态惊醒过来,发现身旁空荡荡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枕头下的手枪是否安在,待确认手枪的真实存在后,她才会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对着冰凉的床纳闷再纳闷,聂齐桓去哪里了?
然而每当这样的念头一起,她又会严肃的把这问题压制回去。
她不该对任何人产生这样的异常牵扯,谁在、谁不在,甚或是在哪里,这种问题她都不应该随时浮现在心上,那种感觉彷佛她的心被某个人的存在制约了似的,是一种要不得的羁绊。
房子很安静,阳光被屋外几何墙面阻隔,仅仅牵引着足够的光线来到室内,维琴萨起身走进浴室洗手台的独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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